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笔名
林天成轻咳一声。”陈师爷贵人事忙,咱们长话短说,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想要问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孙文秀看向林天成,不卑不亢。“族长是想问大丫头的事儿吧。要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怪我了。来娣她爹走的早,家里没个主事的,事情一出,我一个妇道人家吓的丢了魂,也忘了合婚庚帖这回事了。”
说着掏出合婚庚帖递给林天成。“林城这孩子相貌品行我都喜欢,问过两个孩子就私自做主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来了。本打算选个时间禀明族长,谁知这孩子家中突发急事,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儿女大事,事关女人清誉,谁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尤其这番话还是从当事人的亲娘嘴里说出来的,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林天成接过庚帖,打开看了一眼,心知这个庚帖是假的,现在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将错就错,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庚帖孙文秀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说你,这么大的事,当时怎么不说,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幸好大丫头福人自有天佑。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我兄弟交代!”
说完,林天成把庚帖呈给陈师爷。“师爷,您看一下。”
陈师爷看了一眼,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不过,这个卖人情的事儿,他自然是乐意做的。
遂,点点头。“这回误会解除了。也算是还了这丫头的清白了。林族长啊,这次的事儿也给你提了个醒,以后遇事可要多想想,万不可再这么鲁莽了!”
林天成频频点头,“是,师爷说的是,草民一定吸取教训!“
赵长贵冷哼一声,”师爷,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人命天关,一句忘了,这个理由恐怕令人难以信服吧。”
陈师爷就是一个和稀泥的,他才不会干这个得罪人的事儿。从头到尾只是抿着嘴露出迷之微笑。
听闻此言,孙文秀的眼泪呼之欲出。“赵村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到我是故意的?她是我亲闺女,那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不是吓懵了,我怎么会故意不把合婚庚帖拿出来?”
林天成也看向赵长贵,“赵兄,来娣的事儿说到底是关起门我们自己的家事,你为何总是咬着这件事不放?!你别忘了你今天过来的目的!”
赵长贵正想开口反驳,只看陈师爷抬抬手,“既然孙夫人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婚嫁之事,人家族长都不追究了,咱们外人也就别再说什么了,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说正事吧。”
一箭双雕,既卖了孙先生一个人情,也卖了花峪村一个人情。
陈师爷都这样说了,赵长贵还能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本来想借题发挥,把林来娣这个碍眼的给干掉。没想到没干掉不说,还弄巧成拙,帮了林来娣一个大忙。
忙帮了,但林来娣却不领情。
这叫啥,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也可以叫做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好,那咱们就说说西凉河的管治权,陈师爷,您评评理,泉眼这事儿按照祖上的约定,我们要共用是天经地义的,要一半西凉河的管治权,他们凭什么?”
陈师爷似是赞同的点点头,转而看向林来娣。他很好奇这个女娃子接下来会怎么办。
林来娣果然没让他失望。
“陈师爷,民女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陈师爷说道。
“咱们这的情况不用我多说,想必大家都了解,民女觉得现在应该摒弃两个村子之间的小恩小怨,大家齐心协力,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样能解决干旱缺水的问题。”
“哼,”赵长贵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老祖宗都想不出来办法,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了?难不成你还有通天的本事能问河神要雨?”
她自然是不能问河神要雨,但是可以修渠啊。虽然她没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她相信如果由官府出面,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自然是没那个本事问河神要雨,但是我们开源引流!”
开源引流?陈师爷眼前一亮,不过,结合实际。又摇摇头。“丫头,这件事说的倒容易,实施起来难度可是不小。知县大人也曾想过,但用太大了。”
“师爷如果能信得过我,我有办法。”林来娣拍拍胸脯说道。
孙文秀拽了拽她的衣角,“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办法。别瞎说。”
“娘你放心,我真的有办法。”林倾颜小声说道。
孙文秀看看她,瞧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纵然有疑虑,当着大伙的面,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
不止孙文秀疑惑,林天成同样也是半信半疑,“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胡说。”
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016章
林倾颜笑了。“族长放心,孰轻孰重我心中有数,你放心!”
“好。”陈师爷叫了一声好,起身走过去,“那这件事就这么了。我回去禀明知县,改日传你过去详谈。丫头,咱们丑话可是说在前头,如果你…..那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师爷请放心。”林晓说道。
“那好。”陈师爷转过身,视线在赵长贵和林天成脸上转了一圈,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后山的泉眼和西凉河的使用权共享,赵村长你可有什么意见?”
赵长贵曰:我哪敢有什么意见,要是有意见就特么是妨碍民生发展了,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没有。草民只是希望她能说到做到!”
林倾颜微微一笑,“这个自然,赵村长放心。”
这个回答是官方客气版,真正的版本是,这点事算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娘见识过的东西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就能吓尿你!
事情就是这样,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而且通过陈师爷的嘴成功的为原主洗白。
林晓想,不管怎样,也算是对得起原主的在天之灵了。
事情是解决了,怎么说呢,几家欢喜几家愁吧,且不说赵长贵那边,单说林天成这边。西凉河的使用权是争夺回来了。
看到这,可能有朋友会问了,西凉河本来就是公用的,使用权的事情太扯了。其实不然,很多事,看着是这么个理儿,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河在花坝村那边,人家就是看着不让你去取水,要取也可以,必须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就是不讲理,就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你有招想去,没招就忍着!就不讲理了,怎么滴。
遇到不讲理的人,真就是没招。诶,不巧了,赵长贵就是那个不讲理的人。
所以,真是很多时候,没有那么绝对可以或者绝对不可以的事情。
话说回来,先说林天成这边。客都走了。他闺女林凤怒气哼哼的过来了。
“爹,你真打算就这么放了林来娣了?她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主意,您可千万别被她蒙了。她勾引哑巴哥的事儿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本来他心里就不舒坦,你以为他高兴?西凉河那边的事情是解决,但是孙文秀家那几亩地泡汤了,以为他就高兴吗?
本来气不顺,想喝口水顺顺气吧,没成想,水还没咽肚,添堵的就来了。
林天成把水杯砸在桌上,水溅四处,林凤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长这么大也没被这么吼过。
顿时眼泪就挤出来了,张氏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连忙过去把女儿拉在身后,“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还小。”说着,回头看向林凤。“快,快给你爹赔个不是。”
林凤仗着有人撑腰,小脖子一扬,“我没说错,林来娣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爹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她一个丫头片子的话。”
林天成一听,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抬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林凤连忙躲到张氏身后,“娘,娘,爹要打我!”
张氏夹在中间,一边拦着一边劝到,”当家的消消气,凤儿还小不懂事,我说她我说她。”
说完,赶忙拉着林凤走了。
看着娘俩离去的背影,林天成一跺脚,看着擦黑的天色,琢磨了一下,抬脚走进夜色中。
再说林倾颜这边。
在祖祠的时候,事情堆在一起,倒也顾不上尴尬,可眼下就只有她和这个所谓的娘亲两个人,尴尬癌就犯了。
尤其这个娘亲还拉着她的手,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拉着走了,别说是多少年没被拉着走过,好像从来就没被谁拉着走过。
孙文秀只以为她是后怕了,也没多想。只是拉着她往回走。
刚开始,林倾颜并没有发现孙文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碰见邻居什么的,孙文秀也是照常打招呼,会停下来聊几句家常。而且心情看上去也不错,这大概也跟她的心情有关系吧。
低头看着被她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手,她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掌心,这一刻,一分一秒中,林晓感到了一种叫做“家”的字眼。
家,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家。
抬头看向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圣母般柔暖的光芒,上一世,她从未见过母亲,她想若是有缘会见到她的生母,大抵也是如此吧。
或许在此之前,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对这里陌生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茫然,对未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那么这一刻,手被攥着,感受到她的体温,她想,这是不是有家了,有妈妈,有妹妹,有上一世她不曾感觉到的家的温暖。
想到这,她会心一笑,如释重负般,发自内心的笑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一个人,可能很长时间都钻在那个牛角尖里出不来,然后在某一个莫名的时刻,忽然就想通了。
孙文秀带着她走了好远,几乎穿过大半个村子,越走房屋越少,孙文秀解释说是因为当年和她爹成亲的时候,因为两个村子不对付,所以这个婚成起来着实是了一番波折,用现在的话说他们真真是裸婚,什么都没有,最开始的时候,婆家只是把家里的柴房简单的拾了一下,草草的就把亲给成了。
现在住的房子,一砖一瓦都是他们婚后一起添的。林父是个肯干的人,心有志向,可惜福薄命短。征兵上战场,连个尸首都没看到,人就这么没了。
“娘,你还有我,以后我会和妹妹一起孝顺您。”林倾颜反握住她的手,动情的说。
孙文秀笑笑,脸色有些苍白,“娘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你跟娘说说,在祠堂那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017章
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的,之前没说,是因为场合不对,现在就剩她们娘俩,倒也没什么不能问的。
林倾颜稍微顿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好多水都灌进我的嘴里,表哥是怎么把我救上来,又怎么给我带到那个屋子里的,我全都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世界,那里的人出门都坐一个带轮子的铁盒子,住在通天的房子里,一到晚上,路上特别亮,跟天上的星河一般,见识到好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人和事。”
她说的其实就是上一世。高楼大厦,万家灯火,忽然就想家了,也不知道院长她们现在是怎么伤心呢,她与那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孤儿院里的叔叔阿姨了。
孙文秀停住脚步,把她搂过怀中,哽咽道:“好孩子,受苦了,都是娘不好,娘无能,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娘不好,当初要不是娘非要把他就下来,你也就不会…..都是娘不好。”
浓重的鼻音重透着浓浓的自责。
“你不怪我么?”林倾颜问道。古代不比现代,即便是在现代,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是娘的孩子,你爹福薄,就你和招娣两个孩子,娘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你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娘还不知道么。好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事都能挺过去的。”
“嗯,娘,你放心,我会让你和妹妹过上好日子的。”
虽然对未来,她还没什么想法,但是那些年的种田文也不是白看的,她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还能在这里饿死不成?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您说是不是。
林家不大,四四方方的院子,小院不大,很整洁,柴火整齐的码放在墙根,院子里搭着晾晒的衣服,大门正对正房,右手边是偏房,平时堆放着不常用的被褥衣衫等。左手边的偏房是仓房,堆放着寻常日子能用到的锄具,以及喂鸡鸭的饲料野菜等。
绕过正房,西角是一个小门,打开门是后园子,种着时令蔬菜。
正房分东西两间,进门是厨房,东西屋是起居室。
一个很普遍的农家小院。
林倾颜的第一感觉是,虽然很小很简陋,但是很温馨,而且从一些细节上也能感觉出来,孙文这个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哪怕身处在很简陋的环境,也会用心的去妆点,生活本就不易,枯燥中总要带一点笑情趣。
推门进屋,白雾缭绕,香气扑来。
招娣正在灶台前忙活着,熟练的翻动着手里的饭铲。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用在招娣身上再恰当不过。
菜味很香,是炖豆角的香气,不过味道有些怪。
胃里忽然翻山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直涌而上,林晓=倾颜捂着嘴夺门而出。只听孙文秀说道。“你这孩子,做事总是这样毛躁,你姐有身子闻不得这荤油的味道。”
所谓荤油,就是用猪肥肉熬出来的油,冷却后变成白色。以前,穷人家都会这么做。豆油贵,平时只是家里来了客人会用。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妈就会买猪肥肉回来,锅烧热翻炒,把肥肉里的油都炒出来,倒到坛子里,留着平时炒菜的时候放点。不仅省钱,而且炒出来的菜还会有肉的香味。
油滋了,也就是炒干后的肥肉,干巴巴的,嚼起来特别香。
“我忘了姐有身子了,就想着这几天姐也没吃上一顿正经饭,想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姐。”
来娣杵在那,继续做饭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林倾颜接过孙文秀递过来的水,漱漱口,直起身子,说道,“娘,您别说她了,她也是好心,是我自己太娇惯了。”
孙文秀扶着她进屋,坐在炕上,弯腰把她的鞋脱了。“你啊,跟我当初一样,我怀你的时候就是你这样,反应特别厉害,闻不了油烟子味。炕热乎,先眯一会。”
“嗯。”林晓点点头。
她确实很累,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白天又神高度集中的对付那个林臭脸,身子刚挨上热乎乎的炕,瞌睡虫就来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最后是被孙文秀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炕桌已经摆上了。蜡烛放在桌子的中间,散发着晕黄昏暗的光芒。
“姐,你真是累坏了,都打呼噜了。”来娣端着碗筷进来,打趣道。
林晓打了个哈欠,挪过去。笑嘻嘻的说,“这饭真香。”
都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吃食,炖豆角,鸡蛋羹,拌老虎菜,大酱,葱。
炖豆角,南方的朋友可能不太了解。
豆角是北方夏天餐桌上的常菜,豆角又分为圆咕噜豆角,顾名思义,就是圆滚滚的,圆咕噜豆角不好做,因为做不好会特别水,吃起里没有味道。饭店一般都会过油,炸熟,然后拌着吃。
最好吃的是油豆角,肉厚,豆角味比较浓一些。
一般都是先放肉炒,待肉香味炒出来之后,放入豆角,翻炒,待豆角两面都是翠绿色,然后放上酱油,放一点点糖,最后放入温水炖,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一般炖菜最好都是温水炖,第二个水不要放太多,没过豆角即可,水放多了,炖出来的豆角豆角味就淡了。配上大葱,简直就是美味。
老虎菜也是东北餐桌上比较常见的小拌菜。做法也很简单。
小辣椒,葱,香菜,酱油。
小辣椒、葱和香菜切成丁,倒入酱油,放点盐,一拌,葱的香味,香菜的味道,吃一口,辣辣的,是不可多得下饭菜。每次有这菜,我都能多吃大半碗饭。
拉回到正题,林倾颜就着老虎菜吃了两块干粮。苞米面馒头,苞米面就是玉米磨成面,可以蒸干粮,也可以做苞米面粥。
苞米面粥多做法很简单,最主要的是不用熬那么长的时间,水烧开,把苞米面倒进去,二次烧开,苞米面粥就做好了。
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018章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苞米面在下锅之前要用凉水搅匀,这样下锅后就不会团成一个疙瘩一个疙瘩了。
所以,有那么一句话说的非常正确,劳动人民最智慧。
吃饱喝足,林倾颜忽然想起一件事,改名!
“娘,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孙文秀正在吃饭,听言抬起头,“怎么了?”
“我想改名字。”她说。
“改名字?这个名字好好的为啥要改?”孙文秀一头雾水。
不好听啊,来娣,招娣,这名字也太…….
但是不能这么说,对她来说,这名字难听,但放在农村,这样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了。
早些时候,家家孩子多,生活条件也不好,都行给孩子取一个小名,什么,二狗子,栓,嘎,之类,说是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林倾颜特别庆幸她这个娘亲还算靠谱,没给原主起一个这样的小名。
”你想啊娘,这次我大难不死,也等于是重新活了一回,所以我想换个名字,寓意重新开始。以后,咱们家一定平平安安,小日子蒸蒸日上。”
“娘,我姐说的对,这次我姐能闯过这个大难,不但活下来了,而且搞定了二表叔那边,可不就是重新活了一回么。”
孙文秀点点头,反正就是一个名字,女孩的名字不像男孩的名字,男孩要入族谱,名字都是根据族谱上的字起的,女孩子要嫁人,是别人家的人,起名字没那么多规矩,改名字也不麻烦。
“行,娘晚上想想,咱们改名字。”
“娘我已经想好了,我叫林倾颜,小妹叫林叶。”
招娣一愣,“姐,我的名字也要改?”
“那当然了,咱们是姐妹嘛,要改当然是一起改了。”林倾颜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行,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招娣扒拉口饭,含糊不清的说。
“你为啥不喜欢这个名字?”孙文秀问道。
“来娣,招娣,这俩名字一听就知道娘你当初想要个男孩,我俩就跟多余的似的。”招娣撇撇嘴。有些小吃醋。
孙文秀笑笑,拿起自己和林倾颜的碗,“行,反正就是个名字,你们决定就行。”
说完,端着碗去了外屋。
林倾颜连忙跟着下地,跟着她去了外屋,“我来吧,娘,您歇着吧。”
孙文秀把碗扔进锅里,就着热水一边刷碗一边说道。“你进屋歇着吧,怀着身子好好歇一歇。”
这边林倾颜刚进屋,屁股还没挨到炕,就听外屋咣当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
“娘,怎么啦?”林倾颜边说着边往外走。
没人回应。
她推开门一看,孙文秀躺在地上,身边是碎了的碗。
林倾颜大惊,走过去扶起她,孙文秀一点知觉也没有,就像抽了骨的皮囊,软软的靠在她怀里。
“叶子你快来,娘晕倒了。”
林倾颜一边连拖带拽带抱的想要把孙文秀抱进屋。
闻言,林叶也跑出来了。“糟了,娘又犯病了。”
一边说一边和林晓一起,抬着孙文秀抬到了东屋炕上。
林叶随即去箱子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孙文秀吃下。
吃了药,孙文秀的脸色好些了。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林叶抹了抹眼泪。“娘的病犯的越来越厉害了。姐,我怕。”
林倾颜皱眉,“娘得的什么病?”
“大夫说娘是操劳过度,累的。”林叶回答说。
“那娘犯病之前可有什么症状。”林晓接着问道。
林叶想了想,“以前还好,最近娘一干点活就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积劳成疾,怕是心脏病。林倾颜心里腹诽道。要真是心脏病的话,古代医疗水平落后,恐怕…..
林倾颜瞧着昏睡中的孙文秀,抬头看了看林叶,眉宇间萦绕着一抹担忧。
“你在这守着娘,我去外面拾拾。”
林倾颜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一家,孤儿寡母,简陋的家什,带补丁的衣服,足以说明这些年来她们过的艰辛。
万一孙文秀有个好歹,林叶还小,以后怎么办?
唉。
看了看米缸,眼见着就要见底了。
盖上米缸盖子,林倾颜推门出去仓房,拿起火折子点亮烛台上的蜡烛,她低头瞅了瞅那些饲料。想了想,从地上抓了一把野菜,剁碎。倒进鸡圈。
她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空,墨黑色的夜空,一颗星星也没有,像一口墨黑的锅倒扣在上面,压抑的要命。
怕是要下雨。
她来不及悲伤春秋,连忙拿着东西把怕浇的东西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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