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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李东雷一秒变迷弟:“哇,这么任性!不过他打球真的,贼他妈帅,老子佩服!”
几人坐进了一家串串店里,有什么能比一起大口撸串更痛快的呢?
大家吃得酣畅淋漓,一通胡吹海侃下来,天也黑了,余浮被他们塞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有些昏昏欲睡。
到了家里,他撑着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眼睛睁都睁不开了,眯着眼睛翻了下手机,班群里正在为拿了个冠军而沸腾着。
他想起今天的事,觉得应该跟许铭侑道个谢,翻了半天通讯录,才发现居然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周一课间,许铭侑正低头做卷子,一个手机被递了过来,他本来想无视,但那人简直不知道什么叫看人脸色,直接把凳子搬过来坐到了他旁边。
余浮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卷子,指着他正在做的那个选择题:“这题选c。”
许铭侑深吸口气把笔放下,忍着耐心:“你想干嘛?”
余浮十分友好地笑起来,少年的笑容干净而温暖,把手机点开,点开了聊天交友软件的分类夹,“咱们关系都那么熟了,留个联系方式吧,留什么你自己选,怎么样?”
许铭侑知道他是个难缠的,叹口气把手机接过来,直接存了个电话号码,抬头看他:“行了吧,没事别来烦我。”
余浮这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管不住嘴,他嘻嘻哈哈地坐了回去,嘴贱道:“哈哈哈哈可算是帮妹子要到了,这下我有的午餐吃了。”
许铭侑一下子把笔拍在桌子上,直接一步跨了过来,就要去抢他的手机,余浮把手高高举起,边躲边笑:“诶诶诶,别抢啊,你不要害羞嘛,你知不知道有好几个女孩子来我们班门口看你了?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许铭侑更加不耐烦了,一只手按着他肩膀一只手抢,余浮坐着不好反抗,眼看手机就要被拿过去了,一急便快速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速度太快,他只觉脑门一痛,骨传声传来清脆的一道“咔哒”声,许铭侑立马捂着嘴巴转过了头,旋即又满眼怒火地看了过来。
余浮:“额……”
他刚刚直接撞在了许铭侑的嘴唇上……
靠,被亲了!
许铭侑放开手,嘴唇被咬破了,淡粉的唇上染上了点艳色,眉头蹙在一起,眼里有愤怒,但更多是一点藏的很深的羞恼,他瞪视着余浮,握了握拳,指节“咔嚓”了一声,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余浮有点心虚,他腿伤还没好肯定打不过,脑子里瞬间冒出自己被当场拍成人形肉饼,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惨烈景象,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他思考了千分之一秒,当然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在许铭侑开口前,捂着额头一脸悲愤地看了过去,抬手指着他,指尖的颤抖控制得刚刚好:“你…你耍流氓!”
他的衣服在刚才拉扯的时候扯乱了,校服拉链被拉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裇衫,正好配合他演戏,于是他演技浮夸地用手拢住了领口,捶胸顿足恨不得以头抢地尔,悲呼:“某本纯净一枝莲,奈何无人予心怜,今遇恶人行不轨,惟有望月人自寒!”
许铭侑冷眼看着他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平复又平复,才忍住把数学书糊到他脸上的欲望。
余浮偷眼观察了下他的表情,见他似乎没那么气了,才起脸上的悲痛,转而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不过没关系,咱们什么关系,我原谅你了。”
许铭侑:“……”他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还他妈吟诗!还他妈望月!还他妈原谅,原谅个鬼啊!
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你…”
话才刚出口那人又作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晃了晃缠了一圈绷带的脚,可怜巴巴道:“人家还是个身残志坚的伤残人士……”
许铭侑觉得自己的头被气得隐隐作痛,像是有人在里面跳大神一样,咣当咣当,叽哩哇啦…
他又深深吸两口气,觉得自打挨着这人坐以后,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他默默地坐了回去,好不容易冷静了三秒后,听到了来自旁边的偷笑声……
妈的这人真的好烦啊!
许铭侑心不在焉地上完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郑远来把顾西昭叫走了,看着两人站在走廊上有说有笑,阳光照在那人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完美无瑕的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纯澈笑容,背后是万里无云的蓝天,美好得宛如一幅清新净透的画卷。
他抚了抚额头,发现自己心里好像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喝了口水,嘴唇破了的地方有痛感传来,提醒他擦过那细腻皮肤时,心里燃起的那股莫名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悸动……
他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安的情绪,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在强势而又无孔不入地入侵自己的禁地,而他竖起的屏障在一点点无法控制地龟裂,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到了臂弯里,惟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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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亲个额头。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十五)
余浮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当他知道郑远最近在追一个女孩子时,很是大松了口气,可每次只要他提出要给郑远出主意的时候,二傻子就会支支吾吾地扯开话题,让他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很是郁郁不得志了一段时间。
不过看着郑远眼里那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情的眼神,他这一波三折的爱情应该进展得很顺利。
校运会后学习越发地紧张了起来,班群里冷清了很多,大家桌子上的课本越堆越高,一下课班里就会倒下一大片,但只要上课铃响起,就会神抖擞地原地满血复活,继续接受又一轮的知识核.弹的轰炸。
他们班和十班结的梁子在一次卫生间浪漫邂逅时彻底爆发了,可当大家呼朋唤友地把人找齐,才刚擦出“友情”的火花,黑山老妖就带着雷霆之势从天而降,猛虎咆哮:“你们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聚餐呢?啊?”
众人一惊,怎么他又来了!
杨主任把众人都叫了出去,挨个训了个狗血淋头,大家最后喜提全校通报批评、国旗下的忏悔以及放学扫操场三合一套餐。
余浮手里拿了把扫帚,随意扒拉着地上的落叶,看了看十班那边,万新竹抱着臂站在一边,偶尔抬起脚让十班的人扫他脚下的落叶,跟个大爷似的。
他们和十班划分了区域,各扫一边,本来还算是平静,可不知从谁开始的,两方都明里暗里的把自己这边的垃圾扫到对方那里,到最后干脆都挥起了扫把,使劲把垃圾往对面薅,于是扫了半天不仅没干净,地上反而多了一层壮烈牺牲的扫帚残躯。
两方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余浮撑着扫把,想不明白他为什要和他们做这么幼稚的事?
过来验工的黑山老妖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气得脸黑如锅底:“你们这是扫地吗?我求求各位大老爷放过扫把好不好,不如你们也别扫了,去洗厕所吧,里面的东西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众人一听这话不敢再放肆,连忙弯下腰来勤勤恳恳地扫着,扫完后还要装模作样得蹲下来把扫不到的细碎渣子捡起,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余浮和郑远站在一起,用扫把将垃圾扫到郑远的簸箕里,地上有个地方凹下去了,垃圾全填了进去,可这二傻子眼神呆滞,一点把簸箕移个位置的觉悟都没有。
他也停了下来,看了郑远一会儿,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溢出了一个笑。
余浮低头凑近了他,也笑眯眯地看了过去,满怀深意地挑了下眉,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荡漾?”
郑远立刻把笑了,干咳了一声:“没有。”
余浮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段时间一放学他就没影了,肯定是忙着陪妹子去了,他撞了撞好友的肩膀:“怎么样,追到了吗?”
郑远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放低了些:“她说除非我期末考试能考班上前十才能答应我。”
余浮暗笑,该不该说他眼光好,两次看上的都是实验班的妹子,上次是理科的,这次改文科的了,郑远现在的成绩在班上中上游徘徊着,但他人其实很聪明,认真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余浮向他挤眼睛:“看好你哦小伙子!”
*****
时间在越积越多的试卷中流逝着,等夏天的第一声蝉鸣从窗外的古槐树上传进来时,大家才发现这个高二就快结束了,再过一周就是期末考试,余浮从题海里抬起头来,头晕脑胀的,眼睛还有点花,他揉了揉,旁边的座位上空着,许铭侑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他会是去做什么了呢?考完试之后会不会又回到火箭班?
他翻出手机,忽然想打个电话问问他,犹豫了一下,还会点下了拨通键。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长音,没有人接,机械的女声响起,“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 answer……”
他把电话挂了,低下头发了会儿呆。
“系统,你在吗?”余浮问。
系统:“在。”
余浮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放松地往后靠了过去,“好不容易有个不那么心机的世界,可脑子啊,我觉得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系统拿出了一副过来人嘴脸:“等你上了大学就好了。”
余浮:“呸,哄鬼呢,你以为我没上过大学?”
系统表示怀疑:“哦?那你大学都学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余浮脑子卡壳了,好吧,他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万一他真没上过大学也不一定。
此时在另一边,许铭侑出去给爷爷打了个水,医院的过道上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姐对他笑了笑:“铭侑,你爷爷的药我刚换了,你注意着,这是最后一瓶,好了叫我来拔针。”
他点头道谢,推开了病房的门,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最外面那张空着,他爷爷躺在最里面,紧闭着双眼。
他坐在床边的塑料凳上,眼睛很涩,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沉沉的困倦中,在医院里几天了,爷爷每天晚上都要起很多次夜,有时候刚去完,他才闭了下眼,就感受到了旁边床上的动静,便又马上清醒过来。
爷爷心疼他,有次硬是忍着不动,等他发现的时候他身下的床褥都湿透了,于是从那次以后,他就尽量控制着自己不睡着,几天下来,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许铭侑靠在床边,手摸到了放在被子里的手机,点开屏幕,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顾西昭打来的,他的手机设了静音,没能接到。
他按了下眉心,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了卫生间里。
现在正好是下课的时间,电话那头只响了三声就被人接了起来,有个清亮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
许铭侑转身靠在洗手台上,“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眼睛还没瞎。”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
许铭侑不喜欢打电话,因为他总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半天,在对面人还以为断线了的时候,道:“你有事?”
“没事,就是找你聊聊天,我他妈都快闷死了,周围一个个地都跟学魔附体了似的,都快头悬梁锥刺股了。”
许铭侑仿佛能看到那人皱着脸吐槽的样子,垂眸笑了一下,道:“你不学吗?”
“我学啊,我他妈学得快口吐白沫了,这两天做生物试卷,现在满脑子都是鸡!”
许铭侑抿唇,鸡?芦花雄雌鸡那里吧,算遗传概率的,他刚刚才做过。
他换了只手拿手机,道:“那你挺棒的,脑袋还是个鸡笼。”
那边的人似乎被噎住了,他等了一会儿,那人却咦了声:“你很困吗?说话软绵绵的。”
许铭侑捧水洗了把脸,神了一些:“是啊,困死了。”
……
许铭侑走出了卫生间,主治医师站在爷爷的床边,见他来了,微笑着对他说:“情况稳定了很多,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连带着初夏的暑气也跟着钻了进来,驱散了病房里那病弱的沉寂,他轻轻地眨了下眼,想起电话里最后的那句“那就睡吧,天塌下来哥们先帮你顶一会儿”,心里的萌芽开始茁壮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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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两个版本,都不满意,可是我太困了,就先更着吧。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十六)
期末考试在渐浓的暑气中降临了,余浮坐在考场里,头上陈旧的吊扇苟延残喘地旋转着,发出的噪声在闷热的教室里让人有些烦躁,他写完最后一道题,还剩下十五分钟,象征性地从头看了眼卷子,就开始坐着发呆。
考场是按成绩排的,每班每个考场分五人,上一次他考了第五,正好和许铭侑一个考场,只不过他坐在教室最里面的那一角,许铭侑在教室门边,两人成了平分教室的对角线。
余浮眼睛有点近视了,但他不爱戴眼镜,此时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蒙在光晕里那不清晰的五官,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认真。
考试时间到了,他交完卷就走过去靠在了门边的墙上,笑看着许铭侑:“考得怎么样?”
“还行。”
许铭侑起笔,把桌上的草稿纸叠起来,准备进书包里,手上的纸就被人接了过去。
余浮看他叠的歪歪扭扭的,强迫症立马就犯了,他把纸重新打开,认认真真地沿着中线对折,把纸叠得整整齐齐,和许铭侑一起往外走,嘴上随口问道:“你上周怎么好几天没来?”
许铭侑沉默了好一会儿,余浮转头看他,少年垂着眼,眼尾略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看起来异常温和。
“我爷爷生病了。”许铭侑轻轻道。
余浮顿了顿,那他是去照顾爷爷了?可是他的家人呢?
他没有开口问,将惨遭数次蹂.躏的纸打开,在许铭侑不解的目光中,快速折成了一只千纸鹤,将纸鹤递了过去,粲然一笑:“呐,别担心,你爷爷很快就会好的。”
许铭侑呼吸滞了一下,面前的人笑颜清泠,眉间从不曾有过晦暗,似乎只要和他在一处,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他看着那只千纸鹤,被折过多次的纸上有很多褶皱,肚子很胖,翅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物理公式,看起来说不出的丑萌。
他嘴角抿出了上扬的弧度,把纸鹤接了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丑。”
余浮夸张的叫起来,抬手就要抢回来:“哇,白送你居然还嫌丑!那还给老子!”
许铭侑把手举高,眼里闪着光,又回到了他社会大哥的样子,挑着一边眉毛:“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
*****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是暑假,因着下学期他们就要升高三了,按照变态二中的规定,他们暑假只能有两周的假期,期末考试完后一周,正式开学前一周,而且以后每周上五天半课,一直到周六早上,实验班的要上到周六下午。
放假第二天,余浮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半边西瓜,一边吹空调一边吃,茶几上还放着零食,小日子过得非常腐败。
顾爷爷这两天得罪了李静茹同志,做人做得非常谨小慎微,他把她新买的空气净化器拆了妄图改装成变形金刚,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在余浮们看来他就是好奇拆开然后装不回去了。
他先是从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探出了头,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在确定家里只有自己和大孙子后,脸上露出了君临天下般的微笑,踱着小方步走到了客厅里。
余浮看到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西瓜,心里好笑,拿着勺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冰箱里还有一半。”
老顽童高兴地跑进了厨房里,学着孙子的样子拿了个勺,搬着小凳子坐在了他对面,“孙儿,你说我要怎么做小李同志才能原谅我呢?”他吃了口西瓜,看起来很有诚意地问道。
余浮吐出粒西瓜子,皱着眉思考着:“唔……不如等会儿我去小区的花园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刺条之类的,爷爷你来个负荆请罪?”
老顽童愣了,西瓜瓤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到了他白色的衣服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他抖了抖眉毛,竟然还貌似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样真的行吗?或者我再顶个碗什么的?”
余浮:“……”
爷孙俩吃着西瓜,讨论着怎么讨好李静茹同志,没多久就只剩了两个瓜皮,顾爷爷让他先不要扔,兴冲冲地从房间里拿了套刻刀出来,对余浮道:“知道怎么做南瓜灯吗?”
余浮纠正道:“爷爷这可是西瓜。”
顾爷爷瞪他一眼:“不都是瓜家的吗?管他什么瓜,小顾同志看好了,老顾给你变戏法!”
余浮眼也不错地看着,顾爷爷的刀法看得他眼花缭乱,翻转、镂刻、雕花,他手上仿佛有什么魔力般,平平无奇的西瓜皮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盏致的瓜灯。
顾爷爷看到他吃惊的样子,骄傲地道:“不错吧。”
余浮看着这近乎艺术品的灯,薄薄的瓜皮上刻了幅栩栩如生的鱼卧莲,莲花曼妙鲤鱼鲜活,就连叶脉和鱼鳞都刻的逼真非常,赞道:“爷爷你这样太六了吧!是怎么做到的?”
顾爷爷哈哈笑起来,轻拍了下他的头,目光悠远泛着回忆的光芒,轻声道:“小时候过中元节要放河灯,家里穷买不起,我就看着别人的灯,那个羡慕哟,你曾祖母那时在大队上,干完活拿了两个还没熟的小西瓜回来,那瓜是从死藤上摘下来的,没熟透,瓤都还是发白的,但当时就觉得吃着可香。”
“吃完后你曾祖母就拿着小刀开始刻,然后倒了一点煤油进去,给我做了个灯出来,那是我第一次放河灯。”
余浮静静地听着,顾爷爷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即便是说着这样苦难的事,也没有一丝怨怼与不甘,反而充满着温暖的幸福。
“后来啊,每到中元节我就会自己做灯,一做就做了几十年。”他转过头来对余浮得意地笑,“其间还俘获了你奶奶的芳心。”
余浮拉着他的手臂,笑着道:“奶奶眼光就是好!”
这马屁拍得顾爷爷很受用,他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次镇里办了个河灯展,我也去放灯,结果因为涨水,水流太急了,我的灯被水冲去撞翻了她的灯,小姑娘当时脾气可大了,怎么说都要我赔,我当时身上只带了两毛钱,就都给了她,谁知她又不要了,非要我把我的灯赔给她,你说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顾爷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眼里亮晶晶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他站在岸边,被一个姑娘拦着不准走,心里又窘迫又欢喜。
余浮知道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可爷爷从未表现出悲伤的样子,大概对于他们来说,人生最美好的日子已经一起度过了,就不会再遗憾了吧。
*****
放假第五天是余浮的生日,这段时间老爸和老妈都很忙,爷爷前天又去了老家,他便打算约几个同学出去玩。
自打篮球赛过后,他们那一帮人都混得很熟了,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感情,过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大家应该也都在。
他往群里发了个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除了曹云棋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张伟行他们都表示一定会来给他祝寿。
余浮翻了下消息,发现最近郑远基本上没和他联系,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应该是忙着撩妹去了,他这个陈年老基友只能被打入冷宫。
余浮给他单发了个消息后,又给许铭侑发了条短信:明天我生日,来吗?
他等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回消息,为自己越发薄弱的魅力扼腕叹息了一秒,便打开手机搜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逛着,一个末日主题的密室逃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了进去,这是个丧尸+密室逃生的真人cs,看起来还不错,就它了。
他订了明天的计划,在群里跟大家约定了时间,许铭侑的回复才姗姗来迟,就一个字:好。
余浮把计划和时间发给了他,还是没见郑远的回复,这二傻子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那么久不回消息过。
他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好半天才有人接,郑远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余浮总是觉得他肯定是有事瞒着他。
第二天下午,余浮到了约定的地方,张伟行他们已经到了,正坐在店里的游戏机前打游戏,杨其沙也在其中,昨晚打游戏的时候匹配到了这沙雕,便也跟他提了一句,结果他在游戏里就开始给他拜寿了,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余浮想要是可以杀队友的话这厮早就惨死在他斧下了。
几人见他来,给他让出了一个空位,李东雷正打着拳皇,八神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k.o了杨其沙的库拉。
杨其沙瞬间嘤嘤怪附体,挥舞着拳头捏着嗓子道:“嘤嘤嘤,大坏蛋,人家要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李东雷恶心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挺着胸口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本事来捶啊!不捶的老子我痛快不准停!”
杨其沙惊了,拳头再也捶不下去,拧着眉磕磕巴巴道:“你…你还是抖m?”
众人:“……”
李东雷:“……”他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余浮来之前工作人员预约好了时间,在游戏开始前终于见到了许铭侑和郑远的身影,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完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后,把他们带到了武器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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