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余浮反应慢半拍地转过脸,眼睛睁都睁不开,脸上有好几道笔画出来的黑印,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软软的鼻音很重:“嗯?怎么了?”
许铭侑眼角抽了抽,操!他是睡着了!
他一巴掌把少年的头按了回去,不耐烦又冷漠无情地道:“没怎么,继续睡。”
余浮一困反应就很迟钝,还没有起床气,乖乖地哦了一声就抱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桌子上,乖得像一只小狗崽。
许铭侑嘴角翘了翘,眼神柔软了起来。
放学后他第一时间拾东西回家,爷爷的药必须严格的按照时间吃,他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会将一切安置好,中午还要花时间回家照顾他,下午更是要尽快回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几年了,他也早已习惯,路上遇到了之前的邻居周奶奶在卖鸡蛋,硬是给他塞了几个,他婉言谢绝,老人家却不乐意了。
“就那么几个鸡蛋,你再不要我就生气了!”
见老人家真的做出了生气的样子,许铭侑认真地道了谢,告别了周奶奶,家就在前面了,他想起今天某人的大花脸,忍不住抿唇一笑。
楼道的墙壁依然热闹,墙上的诅咒推陈出新,新套路层出不穷,他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些,目不斜视地走上楼,可刚看到家门口,他就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家的门被强行撬开了,门锁残骸及撬锁工具乱糟糟地摊了一地,鸡蛋“啪嗒”掉在了地上,蛋液包裹住了地上的尘土,人已经大步地冲进了门里。
家里的东西都被砸碎了,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夹杂着怪异扭曲的笑声,许铭侑脑子里空白一片,根本来不及思考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控制住颤抖的双手冲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遍体生寒,他爷爷摔倒在地上,床上的被褥枕头都被撕碎了,凌乱地铺在地上,棉絮散了一地,一个人正拿着一把菜刀不住地劈砍着柜子,一边砍一边发出愉快的笑声。
许建城听到人来的声音,停下手转过身来,他脸上的扭曲还没完全住,看到是他,满面微笑地迎了上来:“铭侑,你回来了。”
许铭侑的心脏无法抑制地缩了一下,童年的噩梦仿佛又翻覆回来,他拼命地保持着镇定,眼睛在那人手上拿着的刀上转过,淡声道:“嗯。”
许建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起来跟普通的等孩子回家的父亲没什么区别,他神态自然地拉着许铭侑进屋,边走边问:“在学校里累不累啊?要注意休息,我记得你快要中考了,有没有想好读哪个高中?”
许铭侑随意应着,拉着他的手冰凉无比,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他心里记挂着爷爷,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许建城手里有刀,他发起疯来毫无人性可言,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装作漫不经意地看了眼地上的人,道:“爷爷身体不好,怎么睡在地上了?”
许建城“啊”了声,似乎才发现地上的人,似是极为艰难地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便笑起来:“是啊,我怎么给忘了。”
他松开许铭侑的手,低头对地上的老人温和地道:“爸,你怎么睡地上,我扶你起来。”他放下手里的刀,伸手过去打算扶老人,许铭侑眼光一冷,就是现在!
他大步过去,飞起一脚直接把许建城踹到了一边,然后速度极快地骑到了他背上,一只手掰住他的手将他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扯过破碎的床单把他的手脚迅速地绑了起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手上动作强硬丝毫不敢懈怠,许建城也反应了过来,扭着头看他,不解道:“铭侑你这是干什么?”
许铭侑没回应他,走到一边把爷爷扶起来,低声叫了几句,得到老人家的回应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担心许建城挣开,一脚把菜刀踢开,走回去蹲下,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声音仿佛浸了千年的寒冰:“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再来折磨我们了!”
许建城的神依然不太正常,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面部的肌肉都在不自然地痉挛,看着许铭侑的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阴狠,语声似癫似狂:“折磨?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哈哈哈……”
许铭侑一拳砸在了他脸上,低哮:“谁他妈稀罕你这身脏血!我恨不得没有出生!”
许建城被打后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他吐出嘴里的血,眼里的光诡异又明亮:“脏?那你不和我一样脏哈哈哈!徐芹那个贱女人也是,我的都一样哈哈哈哈!”
许铭侑的理智又一次失控地被怒火焚烬,挥拳就向他打去,拳拳到肉,许建城拼命地挣扎着,嘴里不断冒出怨毒的咒骂,可骂着骂着,他整个人忽然异常地抽搐起来,甚至翻起了白眼,嘴里的血混着涎水流了出来。
许铭侑发现了不对劲,停下手来,许建城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鼻涕口水混杂着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他痛苦地哭喊着,被绑住的手不断抓挠着,嶙峋的手背上青筋爆凸
许铭侑一愣,这是……毒.瘾?
半个小时后,警车呼啸着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小区,许铭侑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地上,有名民警将手上的记事本一合,对他说:“感谢你的配合,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调查需要你帮忙,今天就不打扰了,再见。”
人全都走了,许铭侑呆坐在一片狼藉里,把头往后靠在床边沿,直到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声,停滞的大脑才开始转动,有条信息进来了。
【顾大傻逼:你这人心都黑掉了,我脸花了竟然不告诉我,害我被笑了一路不说,回家还被家里人捉弄了好久!】
许铭侑又想起那人困成智障的花脸,手握着手机,屈起膝,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
今天对于余浮来说是个好日子,他上周到了美术大赛主办方的通知,他的画拿了组内一等奖,将会与其他获奖作品在今天的画展上展出,同一些名作一起进行义卖,善款会捐给慈善组织。
他算了下时间,画展从早上10点开始到下午5点,早一点去能看到很多名作,于是第二节课下之后,他就卷了铺盖,打算逃掉剩下的课。
他抱着书包站起身来,眼光瞟了一眼旁边的许铭侑,感觉这人好像不太对劲,从头到脚都笼罩着沉沉的阴郁。
他步子顿住了,脑子里开始进行日常脑补,这人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总不能是我说他黑心就生气了吧,那也太小气了吧!
余浮自认自己十分符合阳光男孩的设定,人设一直立得稳稳当当,为了表达对同学无微不至的亲切关心,他轻轻敲了下许铭侑的桌子,道:“许同学,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许铭侑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有两道乌青的黑眼圈,看起来又丧又疲倦,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了,便轻咳了一声道:“怎么?”
余浮笑眯眯的,眼珠动了动,引诱良家少男似的:“想不想和我逃课去个地方?”
余浮拉着人愉快地逃课了,班里瞬间就空下来两个座位,林非意味深长的目光往那里扫了好几遍,鬼鬼祟祟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打开论坛,鸡贼地为已经盖得很高的楼添砖加瓦。
#[图片]与你私奔到月球。
许铭侑被拉着上了一辆出租车,不明就里地来到了地方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画展,顾西昭一到这里就非常兴奋,激动地在各色的作品中穿梭着,不时还会与身周的人讨论什么。
许铭侑不太喜欢凑热闹,人多的地方就不想过去,便自己一个人随意地看着,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墙上挂着一排装裱致的画,看署名都是些没听过的人,应该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画虽美,但肯定比不得名作有人气。
他有心事,分不出心情来欣赏,走马观花般大致看着,可在走到这面墙尽头时,有幅画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幅画的最中央,一名妖魔跃于其上,微仰着身体,头生双面,一面狰狞一面安详,狰狞那面的脚下是无尽的深渊,有恐怖扭曲的手臂从深渊里高举起来,被浓烈的红莲业火焚成焦黑色,却仍要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拖,而安详的那面是向上抬起的双臂,似是执着地拥抱着虚空中的什么,可他触及之处,指尖却宛如风化了般,渐渐化为了光点。
他仿若被吸进了画中,久久不能回神,心脏无端地震颤着。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他耳边响起:“你喜欢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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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二十)
许铭侑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当时的少年眸光明亮,仿佛一湾粼粼的湖水,而他的身影倒映其中,一不小心,就沉了进去。
倒数的天数很快变成了100,再从100变成85,64,32…到最后,连学校门口的倒数牌也只剩下薄薄的三页纸,高考就这样到来了。
学校在考试的前三天会按照惯例放假,给学生调整心态,放学的时候老范一直在絮絮地唠叨着,大家第一次没觉得烦。
老范手里拿了个小笔记本,这是他惯常用来记重要事情的本子,他看完一页,翻到下一张,翻书的时候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同学们一定要放好心态,心态很重要,不然上了考场,要是一紧张,会的都不会了。”
“最后一道大题不要怕,多审题多列公式,找到突破点,要是实在做不来,公式对了的话批卷老师也会酌情给分,千万不要空着。”
“要按监考老师的要求填涂答题卡,记住千万不要折叠,不然机器批卷的时候可能会识别不了…”
………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大家静静地听,末了又强调了一遍:“不要带少东西,2b铅笔中性笔这些多备几支,尤其是准考证,一定不能忘,考前一定要先检查好,每年都有学生来找老师说忘了准考证…”
等老范唠叨完已经是放学半小时后了,因为学校要用来作为考场,大家离开的时候需要把自己课桌里的东西带走,许铭侑低头着书,一个人影靠在了自己桌角。
他抬头,把书包背到背上:“有事?”
余浮跟他一起往外走,问:“你在哪个考场?”
许铭侑回想了一下:“附中。”
余浮一听,立马就幸灾乐祸起来:“我就在本校,哇你运气也太不好了吧,附中多远呐,考点负责老师还是黑山老妖,啧啧。”
许铭侑不以为然:“在哪考不都一样吗?”
余浮心说好吧你是大佬对你来说可能脱了鞋用脚趾头考都能干倒一大票,点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他看着他的侧脸,“你有没有想好考哪个学校?”
两人此时正好走到楼下,许铭侑正想回答,忽听上方哗啦一声,无数雪白的纸片如同雪花般翩跹着飘落下来,转眼间地上就铺了一片,倒真有种银装素裹的感觉,同时又有充满了解脱、兴奋以及对未来的期待的欢呼声从楼上传来,一石惊起千层浪,像是在呼应,另一栋楼也响起了欢呼声,各种试卷报纸被从楼下扔了下来,有只纸飞机飞到了余浮脚下。
余浮弯腰捡起来,就听到黑山老妖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穿透力爆表:“怎么着还没考完就要造反呐?啊?十五班的那几个,我看到你们了,信不信我让你们打扫干净了才准走?”
楼上的人听到他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把头缩回去了,黑山老妖走到了楼下,叉着腰继续说:“我可记住你们几个了啊,要是没考好我一定拉你们回来罚洗厕所!”
他摇着头转过身来,看到站在后面的两人,背着手走了过来。
余浮一看到他就心塞,每次遇见他都要被训一顿,上次逃课还好巧不巧地被他抓了,在学校门口顶着书包站了整整一节课,被来来往往地学生行注目礼,可是现在人来了也不能躲不是,于是只能开口喊了声:“杨老师好。”
杨主任点头,面前的两个学生都是好苗子,只是平时有点不好管教罢了,尤其是许铭侑,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他难得地露出点好脸色,对两人语重心长道:“好好考,就看这一次了,学校还等着你们争气呢。”
余浮看着他那努力想笑但又因不习惯而显得别扭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他还以为黑山老妖又会过来训他们一顿呢,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了校门,余浮推着车,书包的背带从肩上滑了下来,一手把背带拉回原位后,并拢五指掌心对着许铭侑,“come on baby,give me five!”
许铭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但还是抬起了手,余浮正要把手凑上去,就见他手一转伸到了自己头上,在他的发顶揉了一下。
余浮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许铭侑看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别动。”
他在他头上拨弄了一番,捻了一张小纸片下来,拿到眼前一看,眉毛挑了起来,余浮也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纸片虽小,上面却密密麻麻地写了不少字,从残余的部分来看,居然是一封情书!
还是一封三角恋多次求爱不得心如死灰下写的诀别书,说什么高三一别,以后再无相见之期,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他来照顾你,总之伤感得不行,直逼一出悲情的虐恋大戏。
余浮忍不住好笑,现在的人感情线都那么发达了吗?想起那时为爱流泪的郑远,不禁唏嘘,这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传点消息回来,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以后给他做洗脚工他都不要。
他回了家,爸妈和老顾连番上阵,给他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在家的三天里顾教授抽着时间给他做营养餐,连李静茹同志都跃跃欲试,吓得顾家三剑客赶紧找事给她做分散了她的力,不然顾西昭同学就能因为卧床不起而光荣地名落孙山了。
6月初,暑气渐浓,全城高考。
考完那天,余浮走出考场,考场的大门外人山人海,拥挤得水泄不通,除了翘首盼望自家孩子的家长,连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他刚出来还没看到来接自己的爸妈,就被一个拿着话筒不住抹汗的记者抓个正着。
“这位同学,我们能采访你一下吗?”
余浮回答着他的问题,目光不断地往人群中瞟,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对他招手的顾氏夫妻,开心地笑了起来,记者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睛,问题也不问了,夸到:“同学你长得真帅,一定能考个好成绩!”
考完后就是等待成绩了,余浮一向不那么计较分数,只觉得一身轻松,他昏天黑地地蒙头睡了几天,又跟爷爷回老家避暑了小半月,这天正跟姑姑家的猫抢着玩具,老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李静茹同志非常激动,一点也没她平时知识分子的稳重与端庄,劈头就是一句:“啊啊啊儿子你查分数了没有!”
余浮正把手里的兔子布偶往前扔,傻猫七喜立马跳起来像狗一样地用嘴接住,又晃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把兔子放他脚下,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再扔。
他虎摸了把猫头,换来七喜不满地啃咬,啃得一手都是口水,在猫毛上擦了擦手,把电话换到另一边没被震麻的耳朵:“还没,怎么了?”
“我刚刚到了你的成绩,就前一分钟短信发过来的!”
余浮无端地被她的情绪带得期待了起来:“嗯?考得怎么样?”
李静茹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又震麻了他这边耳朵:“好!我儿子真是太棒了!”
*****
余浮考得不错,上s大完全没问题,s大在全国虽不是顶尖,但也排的上号,况且他爸妈都是学校的老师,家也在大学城里,会方便很多,又因着世界任务的要求,他也没打算过上其他学校,因此高考志愿填的并没有其他同学那么纠结。
填完志愿后他本想打电话问问许铭侑准备读哪,可不知道那人在忙什么,竟然一直没接电话,消息也不回,便作罢了,大佬的成绩,全国顶尖学府随便挑。
他这厢小日子过得潇洒,筹备着一个人的旅行,就等志愿结果出来后便出发,另一厢却愁云惨淡。
许铭侑看着床上的爷爷,明明是极瘦弱的老人,脸却病态地浮肿着,手背上扎着留置针,有干涸的血凝在胶管里,枯瘦的手上满是扎出的青紫针孔。
最近他的情况一直在恶化,医生说他肺部已经严重感染了,治愈的几率不大,只能尽量延长他的时间,不过可能也快到头了,劝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很疲倦,捏了捏眉心,耳鸣又心悸,头疼的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头颅内部敲打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像是随时会停跳般,一动就觉得浑身使不上劲,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杯水出来,刚喝下一口,床上的老人就急促地喘息起来。
破风箱般的声音从他的肺部传出来,喉中如同堵了一口浓痰,“呼哧”声透过氧气罩变得有些沉闷,许铭侑紧急中按下了床头的呼叫装置,没一会儿护士与医生大步赶来,围在病床前,将他隔离了在外。
他眸中浓墨沉沉,看着医生动作迅速地进行着急救,护士从他身边跑进跑出,在医生明显地松了口气后,眼里才漾出一星半点的光。
主治医师把他叫到了一边,摘下了口罩,眉头皱在一起:“暂时救过来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时间可能就在这两天了,看看老人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能解决就解决了,别让老人走得不安心。”
许铭侑回到了病房,愣愣地看着床上的老人,花白的鬓发很久没有打理了,有点凌乱,浮肿的面颊上长着褐色的老年斑,一双浑浊的眸子中是油尽灯枯的衰败,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将死之人的腐朽气息。
他抓住老人的手,小心地贴在脸上,轻声道:“爷爷,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老人迟钝地转过脸来,目光里有种难言的情绪,似是透过他看到了谁,一语未发,许铭侑却看懂了,心渐渐地冷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许铭侑拨通了许久没联系的号码,听筒传来那边人的声音,他沉默了一下,道:“周叔,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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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二十一)
许铭侑看着面前的许建城,只不过半年不见,他却变得几乎要认不出来了,脸颊塌了下去,眼袋大得仿佛脸上挂了两个大号黑色垃圾袋,形销骨立,如同一具被蜘蛛吸干了气的干尸。
他扑在病床边,泪流不止,一边诉说着小时候父亲如何对他好,一边悔恨自己不争气,犯下了如此大错。
“爸,小时候有次我发烧,你硬是从外地赶回来,高速路封了你就开山路,车打滑差点翻了车,回来的时候头都磕破了,还抱着我走了一夜,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还有那次我……”
“可是我不成器啊,”许建城边说边扇自己耳光,“我好赌还不懂生意,家里这样都是被我害的,我还染上了毒,但是我都改了,我真的都在改了!”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许铭侑怕他伤到爷爷,在一边小心的守着,老人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儿子身上,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抬起手,许建城眼里亮得不行,把头凑了过去,“爸,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改的…”
就在此时,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时间到了。”
许建城听到这声音,身体剧烈地抖了下,他一直往床边缩,嘴里念念有词:“不,不要,我不回去…”
他拉住许铭侑,神态已濒临崩溃,祈求道:“铭侑,你快帮我,我不想回去,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许铭侑冷眼看着,掰开他的手,那两人上来拉许建城,引来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我不回去,放开我!”
许建城被带着往外走,见再无转圜之境,脸顿时狰狞起来,离开前他一把抱住房门,任凭警察怎么扯都不放手,瞪着老人的眼里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怨怼地诅咒起来:“老东西,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活该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一条死狗有什么区别?”
床上的老人不住地喘息着,喉中发出“嗬嗬”声,像一个漏气了的气球,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许铭侑赶紧按下紧急呼救的开关,转脸愤怒地看着许建城,却见他疯狂地笑了起来,被警察拖出去时阴森地看了他一眼,寒凉的声音传了过来:“狗杂种,你就等着吧,今天你不帮我,我以后不会让你好过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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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浮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查到了录取信息,同时脑海里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宿主达成【金榜题名】成就,成就奖励+10。”
他美滋滋的,坐在电脑前跟系统聊天:“系统,我有事跟你商量。”
系统:“什么?”
余浮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蹙着眉头:“如果我在不久后就会死的话,是不是就应该早点让家里人知道我的病,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我才好循序渐进地完成任务。”
系统:“唔,可以,不过现在的医学是诊断不了的。”
余浮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不然和你商量什么?我想用积分来兑换能让他们知道我病情的道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到时候给我安排一下。”
系统没出声,余浮还以为他是又断开联系了,喂了好几声,才听到他拖着声音慢悠悠地回道:“我去查资料了,方法有是有,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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