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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黯淡的光线中一切都变得异常敏感,就那么几秒的时间,许铭侑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流走了。
余浮看着他发红的耳根和直直的目光,似乎整个人都还没缓过劲来,指着他直乐:“许哥,这就害羞了?平时你偷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许铭侑看着他的笑脸,酸软发麻的指尖恢复了力气,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在那人疑惑地目光中抚过他的脸颊,游走到脑后,继而强势地扣着他的头,热烈地吻了回去。
唇齿相依,辗转往复。
流星雨结束了,临睡前,两人并排躺着,余浮困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许铭侑只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许铭侑知道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却很细,可他从没打算告诉他那些事,便没有回答。
他沉默着,有只干燥微凉的手从一边伸了过来,安抚似的握了握他指尖,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交缠上来,十指相扣。
静默中传来那人梦呓般的声音:“我会一直陪着你,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里。”
许铭侑听着身边的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心潮却无法平静下来,他是样温暖又干净,他怎么会舍得让他知道那些肮脏与污秽。
他侧着头看着他的安宁的睡颜,忍不住在他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珍重且眷恋。
闭上眼前他想,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可不知睡了多久,肚子上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惊醒过来。
四周仍是漆黑一片,连虫都进入了安眠,而身边的人边念叨着上厕所边抬步往外,刚刚那脚正好踩在了他的胃上,他本就空虚的胃中立马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了,于是许哥的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去他妈的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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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两人:( ̄#)3 ̄) ( ̄e(# ̄)
我:(//*/w/*//)
系统:啧啧,真香。
余浮:你管我?
好吧我真的尽力了。前段时间的双子座流星雨大家有没有许愿啊?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二十九)
夏令营过后,那位a国的教授留了许铭侑的联系方式,这次夏令营的主旨本就是一些学者为了选拔人才定点培养,很多人都为能得到顶尖学者的赏识而感到高兴,但对于许铭侑,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大三的日子比大二还要充实,有时候两人会忙得几天见不到面,余浮每天忙着论文、设计、竞赛,等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候,大三结束的下课铃已经拉响,而余浮的身体机能出现衰弱征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那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正擦着头发,忽然感到鼻中一热,一低头,一股热流就滴到了干净的地板上,刺目的红色星星点点,接着到来的,是一种无法抵御的眩晕,眼前一黑,便往地上倒去。
他是在医院icu里醒来的,眼前最先出现的是李静茹同志哭红的双眼,隔着玻璃,顾氏夫妻俩都憔悴的仿佛生了场大病,他努力地扯起嘴角对他们笑了笑,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泣不成声。
余浮叹了口气:“系统,你不是说还有七八年吗,现在怎么解释?”
系统似乎是纠结了很久,略带小心地道:“额……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嘛。”
余浮真是信了他的邪,没好气的问:“那麻烦您给可怜的我算一下,我还能活多久啊?”
系统沉默了很长时间,长的让余浮怀疑他是去打算盘了,终于听他不太确定地道:“最多…半年…吧。”
余浮:“……”
流鼻血和晕倒只是个开始,他变得嗜睡起来,不叫他的话甚至可以一直睡,他的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钝,肢体也渐渐不受控制起来,有天他吃饭时手里的筷子忽然掉了,怎么也抓不住,惹得李静茹同志立马就红了眼眶,故而从那之后,他每天都特别小心,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余浮有点愁,许铭侑去b大交流了,过两天就要回来,他这样的情况是瞒不住的,他想了一会儿,道:“系统?”
系统:“怎么?”
余浮努力转着手上的笔,锻炼着手指的灵活度:“你能不能让我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系统有些理亏,因此答应的非常干脆,拍着胸脯给他保证:“放心吧,绝对看不出来!”
许铭侑下飞机那天余浮去机场接他,老远看见他拖着个黑色行李箱出来,简单的白t黑裤,明明四周都是人,但却亮眼的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到,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啧啧。
他笑眯眯地迎上去,眯着眼吊儿郎当:“许哥,凯旋不?”
许铭侑屈指在他凑过来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也笑起来:“许哥出马,一个顶俩。”
他们简单地吃了顿饭便一起回了家,是许铭侑大三之后在外面租的房子,简陋的一室一厅被两人一起改装成了个温馨舒适的小窝,余浮有空了就会来这边坐坐。
许铭侑打开房门后率先走了进去,却发现后面的人迟迟没有进来,转回身疑惑地偏头:“嗯?”
余浮斜靠在门框上,抱着臂,一脸不正经的坏笑:“先生,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许铭侑把背上的包直接往地上一扔,挑眉:“哦?不知道怎么个特殊法?”
余浮:“就是……”
他还没说完,手腕一紧大力袭来,被人往门里一拉,门轰然甩上,他只觉整个人被往门上一抵,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许铭侑力气大得简直就像是要把他揉碎吃了,等稍稍分开一点,余浮就笑着问:“这么急?”
许铭侑的唇还没完全离开,说着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想你了。”
余浮跟他差不多高,闻言站直了些,手贴上他的后脑,用力地回吻,两人都不再言语,用心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忽然,余浮鼻中又是一热,把人略推开些,伸手捂住了鼻子。
许铭侑皱眉:“怎么了?”
余浮抬头,吊着一管鼻血,夸张地惊叹道:“哇哦!许哥魅力无边啊!小的都被震出内伤了!”
许铭侑知道他是在鬼扯,抬手给他擦了擦:“怎么会流鼻血?”
余浮不在意地摆手:“这两天天热,有些上火。”
这几天的确是挺热的,许铭侑把空调打开,边脱上衣边往浴室走:“赶飞机出了身汗,我先去洗澡。”
余浮在他后面喊:“你等我先洗个脸,我这满脸血的。”
许铭侑停下了脚步,脸上带起点奇异的笑:“正好,一起洗吧。”
余浮警戒地退后,瞪大眼睛:“干嘛?”
许铭侑过来拉住他手腕,不由分说地往浴室里引:“给你清火。”
浴室的门关上了,不大的屋子里响起了淅沥水声,其间隐隐夹杂着或高或低的,带着颤栗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余浮躺在了柔软的床上,重重的困意包裹着他,他的手从那人腰间移到背上,轻轻拍了拍,迷迷糊糊道:“我好困,睡一会儿吧。”
许铭侑吻着他的锁骨,微微抬头看他,见他眼睛都睁不开,温柔一笑,伸手把他额上的湿发拨开,眷念地在他眉心一吻:“嗯。”
他翻身把人抱进怀里,放松地一起入了眠。
晚上的时候余浮回了家,李静茹正坐在沙发上看东西,他走过去坐下,她手中翻着的是一本相册,里面是他小时候的照片,不得不说顾西昭同学得天独厚,从小就长得好看,这些年来慢慢从正太长成了美少年,再到现在的优质帅哥,可见顾爸顾妈功不可没。
李静茹像是在发呆,他轻声唤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余浮脖颈时一凝,嘴唇颤了颤,问道:“儿子,你…是有女朋友了吗?”
余浮的目光垂了垂,他们之前都会注意尽量不在身上留下痕迹,今天大概是……玩疯了。
他忽然有些紧张,抿了抿唇:“不是…女朋友。”
李静茹闻言瞳孔微睁,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是…铭侑吗?”
余浮点头:“嗯。”
他看着有些呆愣的李静茹,手心里出了汗,轻声道:“妈…对不起。”
谁知李静茹竟哭了起来,余浮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正后悔不该这么突然地告诉她这件事,就听李静茹哽咽道:“昭儿,你永远…都不用跟妈说对不起…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来珍惜他,铭侑很好,我们都很喜欢他…”
她释然地捧着余浮的脸,边哭边笑:“我家养的猪终于也会拱人家的小白菜了……”
余浮:“……”我才是被拱的那个好不好,许铭侑才是猪!
李静茹擦了把眼泪,看着他认真道:“妈很高兴你能这么坦率,不要有心理负担,喜欢谁又有什么错?”
余浮微笑:“谢谢你。”
****
失踪人口郑远是在大四开学一月后才有消息的,余浮看着那封非常英特奈行喽的邮件,十分想顺着网线摸过去打他。
郑远在邮件里说他一周后会回国呆几天,到时候来学校找他玩。
等余浮见到他的时候,发现郑远同学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二傻子了,一见面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上来就是个大大的拥抱。
余浮推开他翻了个白眼:“孙子,你还知道回来呢?还洋腔洋调的。”
郑远理直气壮的一扬首,眼里满是自信的笑意:“不混出头来怎么好意思见江东父老?现在我回来了,还为昭哥疯狂打胎!”
余浮嗤笑一声:“滚吧你,朕的后宫还轮不到你,跪安吧!”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分别多年的生疏与冷淡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郑远还想去勾他的肩膀,半路却别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抬头,这才发现许铭侑站在顾西昭的身后,冷着脸把他的手甩到了一边。
小郑同学懵逼了一秒,似乎还想把手往那边伸,可中途还是在许铭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这几年来他经历了很多,自是明白过来他不在的日子里错过了什么,于是立马换上一副我懂了的笑容,笑到一半又突然拉下脸,生生扭成一个悲伤的苦笑,掩面泣道:“罢了,向来郎心似铁,怎耐妾身一片痴心,便是做了这下堂妻,也愿……”
余浮一巴掌拍到这戏的脑门,妄图敲爆他的脑壳:“快闭嘴吧你,许哥要打人了!”
“哈哈哈哈……”
郑远这次是随着国外知名大学的交流团过来的,这二傻子现在牛逼的一批,连余浮都刮目相看,听他说当初他为了和父母谈判,差点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后来因为他逼的太紧,他父母终于做出了让步,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他只在国内呆一周,这一周里每天都被狂塞狗粮,撑得他直翻白眼,愤怒地表示回去就立马找女朋友,到时候秀他们一脸。
他临行的前一天,余浮把他单独约了出来,两人坐在包间里,说了好几轮相声后,余浮的笑容慢慢了起来:“我要跟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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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许哥,在线打人。
这个世界要结束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完)
讨人厌的电灯泡走了,许哥心情非常好,不过接下来到来的消息却扰乱了他的平静——他到了那位a国物理学教授的邀请,希望他能到a国做他的学生,福利非常好,而且他硕士毕业后就能直接进他那全世界顶级的研究所,以后前途无量。
这邀请非常吸引人,可许铭侑却迟迟没有回复,答应了的话他这学期期末就得动身去a国,就意味着他会暂时与顾西昭分离,他不想,更不愿。
余浮最近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每天靠着系统才能维持正常,许铭侑的犹豫和纠结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一直不动声色。
就在许铭侑快放弃了的那一天,到了顾西昭转发过来的邮件:“许哥,我到a国no.1的offer了!”
许铭侑看着那张来自同校的offer,觉得这是他除了顾西昭答应他的那天外,最快乐的日子了,他们约定好了以后在a国的生活,在那边他们可以租一个小小的公寓,最好带书房的那种,还可以养一条狗,每天等他们回家了就一起去溜,许铭侑负责铲屎,余浮就负责撸狗。
余浮盘腿坐在小窝的沙发上打游戏,趁着阵亡的cd跟背对他的许铭侑开玩笑:“许哥,等你毕业以后进了那个研究所,离走上人生巅峰就只差一个白富美了!”
许铭侑手上敲着电脑键盘,侧脸看他一眼:“我要白富美做什么?”
余浮no zuo no die:“那……高富帅?”
许铭侑转过了身来,挑着一边眉毛看他:“我看您就不错,不如一起睡觉?”
余浮:“……”卧槽别过来!
这天的最后,他们约定等老了之后一起去环游世界,坐在海边一起看太阳东升西落,一起白发苍苍等着岁月的尽头。
****
大四上学期在希望和期盼中宣告余额不足,这天傍晚,许铭侑一身轻松地从咖啡店出来,他辞职了,这是最后一次上班,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
天气还不算太冷,但天黑得很早,他只不过站在门口回望了一眼这家呆了近6年的咖啡店,夜幕就已经降临了,顾西昭告诉过他今晚7点半吉他社会在操场开一场小型的演唱会,他一直记着这件事,走到街边正准备打车,却敏感地感受到了不对劲。
对面离自己很近的墙角下,阴影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许铭侑警觉地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直直地盯着那里,冷静地判断着危险度,抢劫?寻仇?现在跑会不会更危险?
阴影里的人动了动,他屏住了呼吸,肌肉绷紧,一个全身笼罩在漆黑里的人走了出来,慢慢地抬起了头。
看清他的样子,许铭侑的瞳孔剧烈缩,几乎快要窒息了。
那不是别人,而是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许建城!
许建城的样子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骇人,如果说那时是干尸,那现在就好比一具焦黑的骷髅,他的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青黑的皮包在头骨上,宽大的黑衣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空空荡荡的宛如里面根本就没有身体,他就这样一直笑着走过来,跟许铭侑无数次噩梦里的那样。
许铭侑全身冰凉,仿佛冻在数九寒冰里,连腿也冻得僵硬起来,无法迈动哪怕是一步,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是惊恐的,呆滞地听着许建城嘶哑的嗓音。
“铭侑,是爸爸啊,你高兴不高兴?”
“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我,我很难过。”
“我来找你了,你看,他们都在下面等我们呢。”
“乖,我们一家人一起团聚吧。”
许铭侑被他手里的刀晃了眼,终于反应了过来,侧身躲开刀,一拳打在许建城身上,骨头咯得他直皱眉,他将刀踢进了下水道口,冷冷地看着许建城。
许建城倒在地上,疯狂地笑着,“哈哈哈我儿子还是这么厉害啊!”
他不停地笑,边笑边打滚,尖利的笑声刺得许铭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暴躁地吼了句:“闭嘴!”
许建城笑声一,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目光阴毒:“除非我死,你这辈子都别想甩脱我。”
许铭侑怨愤地回视,森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他站在路边,背光的路灯只照亮了他半张脸,年轻的面孔有些扭曲,手也在微微颤抖着,发直的目光显示他似乎是有些失神。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道强光,他只来得及看见许建城骤然放大的脸,身体被一股大力掼到一边,有什么从他刚才站的地方快速驶过,继而是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被撞飞的身体,鲜血从破碎的肢体中泄漏出来,那人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身体一抽,再也不会动了。
接下来,他无神的眼中,只剩警车,救护车,酒驾的司机以及地上那具本不该被撞碎的身体。
与此同时,s大的操场,余浮抱着吉他站在台上,眼睛搜寻了一次又一次,身边有人在催他:“社长,大家都已经能等了很久了,你…还要再等一会儿吗?”
余浮低头,再抬起时脸上满是笑容:“今天这首歌想要送给一个人,虽然他好像不在,但是没关系,他总会听到的。”
演唱会结束了,余浮听完系统给他播报任务进度,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铭侑的电话,没有人接。
他交代社员们拾好东西,回到许铭侑家的时候里面的灯也黑着,一直等了很久,才等到许铭侑一身酒味的回来,他的表情正常极了,可余浮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许铭侑看到他在愣了一下,旋即提着他手上那件啤酒走了过来,“咚”的一声放在茶几上,余浮担心地问:“怎么了?”
许铭侑把啤酒打开,递了一瓶给他:“陪我喝会儿酒。”
余浮皱眉:“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许铭侑没有再回答,仰着脖子就开始往嘴里灌酒,余浮拦不住,只能陪着他一起喝,没喝多少,那种眩晕感又上来了,他只能装着醉酒靠在了沙发上。
许铭侑差不多半醉了,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你怎么…醉了?我带你去睡觉吧。”
他半扶半抱把人弄到了床上,看着他迷离的醉眼,浓重的欲.望瞬间席卷而来,烧掉理智,喘息着吻了上去,他吻得极其粗暴,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毫不温柔。
他从额头一路吻到了喉结,再流连在锁骨上,全身都被那难耐的欲.望支配着,忽听下面的人闷哼了一声,手下动作一滞,脑中清醒了些,抬眸看到了那人微皱的双眉。
余浮感觉到有双手温柔地抚了抚眉心,困倦再也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铭侑靠在他颈间,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看着他干净的脸,忽然觉得自己非常脏,那种血液的腥味一直窜到了全身,就要将安眠的人也染脏了。
他迅速地翻身下床,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明明脸上是在笑,可眼中的光却化了开来。
“这算什么?”他说。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床边,白皙的手背宛若荧光,照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光明,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握在手心,轻柔地吻过每一个指尖,眼里漾着痛苦的光。
他无声地笑着,笑到最后竟泪流满面,喃喃着:“你想知道我家的事吗?我告诉你啊。”
“我奶奶早逝,剩下爷爷和他,爷爷早年的时候为了做生意忽略了他,于是对他愧疚又心疼,把他养成了…那个样子,开始的时候还好,直到他烂赌的输光了所有的家产。”
“你能想象吗,那种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的生活,他每天醉醺醺地回家就开始打我妈,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了钱逼着自己的女人去卖,然后我亲眼看着人强.暴了我的妈妈,亲眼看着她从楼上跳了下去……”
“这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我恨他,恨之入骨,可是现在又算是什么?”
“好多血,一直流到了我的脚下,他是要折磨我一辈子,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吗?”
“哈哈哈哈……”
他无法抑制地笑起来,痛苦又压抑,仿佛有人在撕扯他的灵魂,无处不在的痛苦紧缠着他,无处可遁。
“这又算什么,我又是什么……”
他觉得好累,只想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也不要再醒来。
他闭着眼,忽然觉得手心的手指动了动,抬眸看到的是一双温和的眼睛,余浮看着面前满眼血丝的人,心里叹了口气,温声问:“你怎么坐地上?上来吧。”
许铭侑被他拉着回到了床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了上来,余浮在他额头安抚地亲了亲: “我在。”
也许是这怀抱太过温暖,许铭侑的心渐渐地安宁了下来,两人相拥着,谁也没离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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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铭侑去a国的时间定在期末考试的第二天,有些急,还是在导师催了又催的情况下才动的身,余浮送他上飞机时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一小束白色的干花。
许铭侑拿起瓶子对着光看了看:“这是什么花?”
余浮无奈,摸着下巴说:“这是满天星,我记得我送过你……”
许铭侑想起那束被他扔掉的花,顿时一阵心虚,咳了声一本正经道:“嗯,我很喜欢这个花。”
余浮斜着眼睛看他,信他才有鬼,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不耐烦地催他走:“快走吧你!”
许铭侑急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
余浮推着他往前:“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一走要好久才回来,怎么说也要多陪陪他们,你先去安排好,然后等着本大爷光临就行了。”
许铭侑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边沉声威胁道:“要是你敢食言,你跑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
余浮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发四,快走吧,到了打电话。”
他看着许铭侑走进了检票口,忽然喊了一声:“许铭侑。”
许铭侑回身:“嗯?”
余浮看着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更帅了,嬉皮笑脸道:“许哥再见。”
许铭侑笑了起来,转回去背对他挥手:“走了,记得你的承诺。”
余浮是在第二天接到的电话,电话里许铭侑的声音听着都觉得困,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冬日的暖阳软绵绵地烘着,而a国那边现在是凌晨吧,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便在许铭侑逐渐低微的声音中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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