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在往后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来自异国的电话打进来,余浮每次都活力满满,以至于电话那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了下去,等医院窗外那片银杏快掉光了的时候,他几乎已经下不来床了。
他现在五感已衰弱到即便有人在面前也看不清,吃东西只能靠输营养液,家人的气氛愈发的悲伤,顾爷爷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即便他近乎于什么都听不到,他还是耐心地讲着。
顾爷爷说完一个,看到他捧场地笑起来,忍了很久才没有让悲伤的情绪泄漏出来,他拉着孙子的手,有些狡黠地说:“乖孙啊,你被老头子我骗了,我给你的那个手机是改装了的,就为了偷听你有没有和小姑娘谈恋爱。”
“谁知听到你天天给郑家那小子出馊主意,自己却整天绕着个叫许铭侑的跑,人家还不理你,我就想我养出来的孙子真是丢人。”
“你生病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没想到吧哈哈,老头子我很聪明的,一点也没露馅……”
顾爷爷说不下去了,终究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到了有一天,余浮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神了起来,不像是前段时间身体沉沉的被什么压着一样,五感也恢复了灵敏,他兴奋地跟家人们聊天,却发现他们更加难过了。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细细地回想了了这些年来做的事,他通过网络认识了很多世界各地的人,以后每年都会有一个包裹从世界的不同角落寄过来,是他提前准备好的视频和明信片,这样他们就可以当做他只是去环球旅游了,不用难过,他总有一天会回来。
回光返照过去了,他又开始困倦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困,李静茹拉着他的手哭得不成样子了,他努力地扯开嘴角:“别哭,我只是去…旅行了,去…很久……”
李静茹哭着点头,努力扯着嘴角笑起来:“好,不哭。”
余浮撑着沉重的眼皮:“妈,你们…还有什么遗憾吗?”
李静茹心疼得内脏都紧缩在了一起,语声里是止不住的哭腔:“我儿子这么好,我只遗憾没能好好看着他幸福。”
她深吸了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昭儿,你有什么遗憾吗?”
余浮极缓地眨了下眼睛,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想起让郑远帮他保密时说的话:“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而我的生命却已走到了尽头,何必让他知道徒扰人前程。”
遗憾呐,大概是…没有好好道别吧。
眼前越来越黑,身体渐渐变得轻盈起来,直到最后系统播报进度:“世界任务进度100%,恭喜宿主。”
他叹息了一声,随着顾西昭那双永远闭上的眼睛,眼前出现了漫天星河,他想伸手摘下一颗,却触得繁星一动,霎时间满天星坠。
身体越来越轻,灵魂仿若“啵”的一下从身体里挤出来,慢慢升上半空,他悬浮在空中看着下方,问道:“系统,他们以后会怎样?”
系统:“他们以后会成功脱离原世界的结局,顾氏夫妻会养一个孩子,每年期待着你的信,有时会忘记你已经离开了,相信有一天你就会从世界的某个地方回来。”
余浮点头,旋即又道:“那…许铭侑呢?”
系统:“他会成为一位著名学者,受人敬仰……”会…孤独地过完一生。
余浮闭上眼:“那就好。”
系统的声音有些犹豫:“宿主,你其实不必每个世界都投入那么多感情,到最后……”
余浮:“到最后也会重归于零,但人总不能白活着,若是每个世界都把自己当局外人,又怎么能更好地去完成任务?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身上发出淡淡的柔光,再睁开眼时,里面的一切情潮如数褪去,只剩下澄澈的清明,俨然已是戏外人了,回身最后看了一眼,淡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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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凌晨四点写完,灵魂快要出窍了~~~
好吧,我发四,下个世界一定会甜,大概会是个携手打怪的世界吧……吧
好吧,我再承认一点,直到现在两个世界完结,我还是没有大纲,每次世界开始前脑子里只有最简单世界主调和的攻受人设,比如第一个世界就是民国纨绔富家子和黑*大佬,第二个是校园温暖沙雕和暴躁学霸,就四…瞎几把写写,蓝后一不小心就,哦豁,放飞了~就算是现在要开新世界了,脑子里也依然只有两个人设……所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额……不过这次的世界主调要提前透露一下,下个世界就是那种怪力乱神建国后强行成的,就素传说中的妖魔鬼怪,不过不要担心,沙雕作者写什么都沙雕,要实在怕就…就从手指缝里看,或者下个世界来,哭辽,千万不要忘了我(挥手绢~~~)
我有预感又要掉了,抱紧小被几,把悲伤的鼻涕吸溜回来,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不要太惨哈哈。
嗯还有每个世界结束的红包哦,星期二发。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1)
“喂,有没有人能听见?”余浮按住对讲键重复了几遍,对讲机除了传出沙沙的电波音外,毫无回应。
这对讲机是进门前工作人员给的,说是用于提示和求助,然而此刻屁用没有。
余浮低骂一声,把对讲机放到一边,开始拍打面前的木板。
他呆的地方非常狭窄,只能勉强平躺,四面八方都是木板,因此他估计自己现在正躺在棺材里。
棺材里很暗,对讲机的红色灯是唯一的光源,余浮把棺木拍得噼啪响,外面却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开始思考脑子是搭错了哪根筋,不然为什么会答应田胖中元节出来玩鬼屋。
半小时前,他和狐朋狗友田胖昂首阔步地走进了一家网红鬼屋,组了三个路人,选了个最恐怖——叫什么冥媒正娶的主题,还角色扮演型,进门前每个人抽了张角色卡,他天降桃花原地出嫁,拿了个要与npc激情互动的新娘牌,“激动”得他差点羽化飞升,换上新娘嫁衣后,被蒙着眼睛送进了棺材。
按着剧本,田胖他们分别是老爷、管家、少爷、丫鬟,而他是这场冥婚的新娘,也是这户人家的小姐,被强行送去结冥婚,而田胖他们的任务是找到他,然后一起从鬼宅里逃出去。
剧情也算是简单粗暴加老套,问题是都过了快半小时了,他躺得昏昏欲睡,其他四个人就算是白痴,也该找到路了吧?
还有手里这个辣鸡对讲机,别是坏了吧,说好的性感帅哥在线陪聊呢?
行吧。
余浮败了,求人不如求己,他猛鬼拍棺拍了半天,可这棺材不知道是有什么机关,怎么都推不开,不会钉了棺钉吧!
鬼片里都是骗人的!
余浮有些急了,幸好这棺材透气,不然他早就憋成干尸了,他消停了一会儿,开始伸手往四周摸索。
棺材里活动范围非常有限,他摸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有些不对,棺材壁上似乎贴着什么,一条一条糊了一层,有的边缘卷翘起来,质感应该是纸。
忽然手摸到了一点凸起,似乎还会滚动,余浮来了神,稍微用了点力,用手指将那东西拨着转了一圈,棺盖吱嘎一声,缓缓打开。
余浮从棺材里坐起来,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后,汗毛一竖。
光线非常暗,从屋顶不知哪处发出黯淡的红光,将所有的事物笼在一片诡异的暗红色中,房间四四方方,十来平的样子,没有多少摆设,中间是余浮身下的黑木棺材,棺盖上贴着一个红双喜,颜色偏暗,就像是半干的血液。
墙壁上层层叠叠糊满了黄色的符纸,纸上画着鬼画符般的咒语,余浮想起来刚才在棺木上摸到的纸,低头检查,果然棺材里也贴了厚厚一层。
不知从哪里来了阵阴风,符纸被吹得哗啦响,还夹杂着清脆的铃声,余浮循声抬头,发现天花板下来些的位置,罩着张红线织成的蛛网,细看又有点像八卦阵,网上挂着金色的铃铛,随着风吹叮铃作响,恐怖片里的经典镇魂阵。
余浮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鬼屋有点东西啊,就是瘆人了些。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找到门,也没找到红外摄像头,不过棺材正对的那面墙前有一张供桌,上面供了一块圆圆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面古铜镜。
镜子不过巴掌大,镂着古朴的纹路,镜面覆着层铜绿照不出人脸,而背面以古体字龙飞凤舞刻了两个字,余浮横看竖看,猜测刻的应该是“轮回”。
他将镜子在手里掂了掂,这质感,若不是知道这是鬼屋的道具,拿出去说是古董恐怕都有人信。
正掂着,手指突然一疼,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到了,食指上破了个小口,殷红的血流出来,沾在了镜面上。
奇异的是,血方沾上就渗了进去,一丝痕迹也无。
余浮睁大了眼,手忙脚乱想把镜子放回去,可就在此时,墙内突然传出了咚咚咚的闷响,仿佛有人正站在墙里与他面对面,用头不停地撞墙。
余浮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大步退后了几步,听着越来越急的响声,心里直想骂娘。
大概过了半分钟,就在余浮快要驾鹤西去的时候,声音停了,旋即墙面上出现了一道门,从门缝里透出了微光。
余浮:“……”
他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吓的准备,小心翼翼推开了门。
余浮:“!!!”
这应该是个厅堂,空间比方才的要大,不过也更诡异,整体布置半红半白,说不出是灵堂还是喜堂。
大红的绸布从天花板上垂落,缀着白色的纸花,厅堂最前贴着一个大字,看起来像囍又像奠,字周围同样一圈白色纸花,字下方立着两根手臂粗的红烛,是整个房间的光源,红烛的一左一右是主座,主座上坐着两个纸扎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长衫,女的一身红旗袍,烛光照在他们脸上,颜料画的五官致而栩栩如生,脸颊上两大坨腮红。
然而最诡异的不是这个,而是主座前背对余浮站着的人。
那人很高,一身旧时新郎装扮,垂手静静立着,不像是假人,但看起来也毫无生气。
余浮咽了口唾沫,想着这应该是鬼屋里的真人npc,便壮着胆子出声:“hi?”他其实有些怕的,万一回头的也是张纸人脸,估计他就要心肌梗塞当场去世。
时间变得相当漫长,短短几秒仿佛变成了几个世纪,那人终于回过了头,看清脸后,余浮脑子一个当机,缓缓打出一个感叹号。
npc居然这么帅?!
余浮放下心来,走到那人身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嗨,你是npc吗?”
疑似npc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余浮见他不说话,有点尴尬,缓了几秒后福至心灵:npc是负责下发任务的,不应该这么冷淡,那他应该也是玩家?至于他不说话,大概是羞答答。
余浮暗自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顿生一股同病相怜之感,“你是来玩的吧,是不是也和朋友走散了?”
疑似羞答答玩家眨了下眼,依旧不说话。
余浮:“…………”好吧他没辙了,这哥们不会是个哑巴吧?那就太可惜了。
余浮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见人不搭理也不再去自讨没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路出去,这里面总给他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沙沙沙——
余浮脚步一顿,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对讲机,有熟悉的电波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响起一道拖长了的怪异音调:“新~娘~子~”
余浮被这不阴不阳的调子吓得一哆嗦,对讲机差点被甩飞出去,忍不住卧槽一声,他按住对讲键,噼里啪啦问:“歪,请问你们搞什么?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还有我的同伴们呢?”
对面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询,操着诡异的腔调自顾自道:“今天是新娘出嫁的日子,按照惯例,出嫁前都要梳好美丽的妆,丑陋的新娘会惹得他们不高兴,因此新娘出门前都要好好照镜子,对着镜子美美地笑。”
说完这段话对讲机就没气了,死得一了百了。
余浮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
不过照镜子他是听懂了,回身看刚才出来的地方,那道门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面灰扑扑的墙,幸好他刚才把铜镜带上了。
余浮把铜镜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愣是没从厚厚的铜绿上照出自己的如花美貌。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阴影,疑似羞答答玩家靠了过来,目光古怪地盯着余浮手里的铜镜。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2)
古堡的位置比较偏僻,毗邻一座名为卡布尔的小镇,坐马车的话需要1个小时,这天余浮跟着特兰西出门办事,驾车到了镇上,一路晃得他昏昏欲睡,只得将手肘撑在车窗沿上,懒洋洋地托着腮,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打量街道上过往的行人。
他的长相实在太过出挑,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晕着层微光,五官是西方特有的深邃,可又有种东方的古典与雅致,黑色的卷发微有些长,柔软地遮住耳梢,额前头发则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相较于时下流行的长发,显得清新而独特,过路的人被他吸引得挪不开眼光,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看他。
现在刚入夏,天气开始升温,街上的人大多穿着薄衫,尤其是女人,宽松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余浮看到他们皮肤下的颈动脉微微凸起,几乎能听见那富有弹性的血管中,鲜血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看的出神,半晌猛地清醒,喉结剧烈滑动了下,咕噜咽下口口水,旋即抿着唇沉痛地回目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瞄向那些人颈上的大动脉,想象着从哪个角度下口。
余浮懊恼地揉眉心,特兰西告诉过他,越是强大的吸血鬼,对人血的依赖就会越强,对于特兰西只需要动物血便足够了,而对于伊登吸人血是必要的,即便他并不是那种嗜血如命的吸血狂魔,但也必须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吸取一定的人血,否则身体会变得极其虚弱。
“特兰西,我们快一点走。”顶着周围密集的视线,余浮有些头皮发麻。
“好的,先生。”特兰西点头,很快提高车速,周围人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心里同时生出种古怪来,那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类能生得如此勾魂摄魄?
马车在一家香料店前停了下来,这是伊登名下所经营的产业之一,经过几百年的积累,他现在的家底可谓相当殷实。
“先生,进去看看吗?”特兰西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
余浮颔首:“好。”
香料店的面积很大,众多香料标着昂贵的价格,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货架,不时有衣着华贵的人穿梭在香料间,有些看起来还是贵族装扮,被仆人簇拥着,矜持地捻起一些聚会神地细闻,而店员则低眉顺目地立在一旁,等客人选好后用巧的小秤称重打包。
特兰西去办事了,由店铺负责人领着他逛,殷勤地给他介绍的各种名贵香料,而余浮只需高冷的点头就好。
“先生,待会儿我让伙计给您打包些回去?”负责人知道他是大老板,决定着这整个店的生死存亡,谄媚地指着店里据说是市面上最新也最贵的香料问他。
余浮不太懂这些,看了眼长得非常奇怪味道还很冲的褐色块状物,摇头:“不必。”
他转得差不多了,对负责人说了些好好干活看好你哦的话便往外外走,绕过一种价格很低但无人问津的香料时,好奇地停住了脚步,“嗯?”
木质格子里盛着黑色的干花,花瓣都干得缩在了一起,看不出来种类。
“这是什么?”余浮捻起一朵问。
负责人脸色变得有点尴尬,顶着余浮一看就不好骗的目光,只能如实回答:“…这是黑桔梗,产自东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作为香料被运过来,因为味道寡淡,即便价格再低也没有人愿意买。”
味道寡淡?余浮挑眉,没凑近都觉得这东西不仅味道大还怪,让他隐隐觉得不舒服,但他也懒得细究,把干花扔回去,拍干净手,正巧特兰西办完事下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香料店对面是一家香水店,也是余浮的产业,此时正有个穿着贵妇裙的年轻女子牵着个小女孩进门,小女孩似乎对余浮他们停在路边的华丽马车非常感兴趣,进门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栗色的头发上,粉色蝴蝶结随着动作俏皮地上下翻飞。
注意到他的视线,特兰西贴心地介绍:“那是沃克夫人和她女儿,沃克先生去世后留下她们母女,住在卡布尔西边的庄园里。”
余浮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出来太久,虽然不怕阳光,但还是觉得疲倦:“回去吧,特兰西。”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月圆之夜准时降临。
卧室里很黑,银色的月华从窗外穿透进来,照在余浮惨白且略显狰狞的脸上,吸血鬼特有赤红的眼珠和锋利尖牙显示他此刻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
“唔!”喉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身体,细细密密的痛楚带着诡异的酥麻流窜在全身,他蜷缩在床上,身体不住痉挛,痛苦得连床单都抓破了。
忽然门被人推开,特兰西大步走进来,将他扶起,将一杯尚还温热的、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液体喂到他嘴边。
初入口那刻,一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感直窜脊背,余浮涣散地意识终于慢慢重聚,随即便本能地抗拒起来。
这是人血,曾经作为人类的他心理上并不能那么快就接受,可作为吸血鬼生理上对血液的依赖却是无法控制的。
特兰西察觉到他的挣扎,叹息了一声,耐心解释:“主人请放心,那位倒霉的‘路人’并没有事,他只是路过野外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等醒来时已经忘了一切,并且还得了笔意外之财。”
余浮知道这几百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寻找落单的过路者,取血后会把人放在安全的地方,并且留下丰厚的金钱作为回报。
余浮知道自己的反应不能太过强烈,不然会引起特兰西的怀疑,只能艰难地将杯中血液一饮而尽。
等特兰西满意地端着空杯子离开后,余浮立马跳起来跑进浴室,不停地漱口,可嘴里那股腥甜的味道却怎么也散不了,末了只能放弃,手撑在洗手池边,抬头看面前的镜子。
镜中人年轻英俊,没有尖利的牙齿,眸子也变回了琥珀色,似乎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系统,有没有办法让我不再喝那玩意儿?”余浮斟酌措辞,“太血腥了!”
系统毫不迟疑,拒绝得斩钉截铁:“没有,请宿主尊重世界设定。”
余浮:“…………”
他正要争辩两句,系统突然把他脑袋上的绿条刷了出来:“宿主,我想您应该清楚,不遵守设定和违规操作都会扣取相应的惩罚,您的生命进度已经卡在这里很久了,相信您也希望早些回到现实世界吧?”
余浮看着那绿油油的hp条,默默闭上嘴巴。
他拖着步子回到床上,生无可恋地仰躺着,毫无睡意。
就在他翻来覆去,终于要睡着的时候,系统尖利的提示音哔哔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主线任务已开启,进度0%。”
余浮不耐烦地将头埋到枕头里,翻个身懒得搭理,两秒后身体一绷,顶着头乱糟糟的头毛一咕噜弹起来,“嗯?”
一段任务要求出现在脑海,可还没看完他的脸色就立马变了,牙疼地嘶了声:“卧槽!系统你特么还是人吗?”
系统拒绝回应并向他扔了个“定时炸.弹”:“距离任务失败倒计时20分钟。”
“!!!”
*
满月之夜,但许是因着要变天,重重乌云将圆月遮了大半,连洒下的月华都变得灰蒙蒙,透着一股冰凉的死气。
孱弱的月色穿不透密林,漆黑的树林里有什么在快速地移动着,一丛灌木上趴着只青蛙,正挪着肥硕的身体小心翼翼靠近前方的大餐,眼见就要进入攻击范围,它欣喜地咧开大嘴,忽然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动静由远及近,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整只蛙被撞飞,四脚朝天在半空划下一道弧线,甩着舌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呱!!!”
余浮没有听见后面蛙的控诉,抄着近路在密林中疾驰,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然而系统那催命鬼般的声音仍旧不依不饶地折磨他。
“距离任务失败还剩10分钟。”
余浮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冷着脸越过丛林,往目的地方向进发。
而在小镇的另一头,昔日富贵繁华的沃克庄园,此时宛如一座人间炼狱,草地上躺满了尸体,鲜血将草地染红,花丛边的葡萄架下一条黑影正匍匐在地上,锋利的牙齿咬断一个男人的脖颈,尖利的爪子破开他的胸腹,贪婪地吞食着他新鲜的血肉,火光映着一张死不瞑目的脸,脸上还保持着死亡那一刻的惊骇与扭曲。
半小时前——
“莉莉丝!”年轻的女人急匆匆跑进房间,姣好的面容惨白如纸,她颤抖着把床上的小女孩拍醒,声音惊恐到几乎破了音。
“妈咪?”小女孩朦胧地揉眼睛,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粗暴地从床上拉起来,顿时被吓住了:“妈咪怎么啦!”
女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听着外面模糊传来的惨呼,手忙脚乱地把小女孩藏进衣柜,捧着她的脸快速地亲了几下,目光温柔而哀伤:“莉莉宝贝儿乖,别出声,等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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