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伊登。”西蒙缓了口气,“抱歉,家里有急事,我现在必须回去,下次再来拜访。”说完就匆匆离开。
余浮皱着眉峰,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按计划他们还会在酒庄呆两天,这天余浮无所事事,带着莉莉丝去散步,忽然看见有个牧场正在起骚乱,一群面目凶恶的人似乎在搜寻什么人,他向一名牧羊人打听了来龙去脉,牧羊人告诉他,最近牧场里总有牲畜死亡,后来发现原来是有一名女巫在作祟,他们抓住了她,要把她送去审判,可她却趁人不注意逃跑了。
余浮心里不太舒服,质疑道:“牲畜莫名死亡?为什么不找兽医?”
牧羊人看他衣着华贵,不敢太放肆,但话音里还是带着理所当然:“一定就是那女巫干的,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这个时候的宗教观念严苛到扭曲,稍微行为有异就可能被判为异教徒或巫师,宁杀错不放过,许多人因此无辜丧命。
余浮无言,摇着头走开,决定尽快回去,因为他总觉得这几日城里会有大事发生。
翌日一早,特兰西带着队伍来接他们,顺便带一些羊毛、谷物等物产回去,余浮看着仆从们将几个半人高的酒桶抬出来,不知为何,总觉得酒香里掺了些古怪又熟悉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趁人不注意,迅速揭开一个酒桶盖,正对上一张惨白病弱的脸,目光顿时一凝。
“大人,怎么了?”有个仆从注意到他的动作,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略带不安地问。
余浮面无波澜地重新盖上盖子,说:“无事,酒桶没盖好而已。”
“是,下次我们一定注意。”仆从诚惶诚恐道。
*
不出余浮所料,威特兰斯城现已闹翻天了,几个海盗集团联合,于几日前偷袭海岸边的驻军,他们报复心太重,手段又疯狂残忍,海军们被打得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而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海军总督恰逢旧伤复发,在指挥对战时不幸殉国。
噩耗来得太突然,余浮想到连续几日闭门不见的西蒙,不禁心情有些沉重。
他来到地下室,昏迷多日的少女已经醒来,她脸颊瘦削苍白,偏红色的头发干枯毛躁,但比起之前似乎神好了些,可余浮知道,她伤得太重,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这样更可能是回光返照。
看到余浮,她竭力想要坐起身,但用了最大的力也只是微微抬起了头。
“躺着吧。”余浮立在她床边,“感觉怎么样?”
“是你救了我?”少女气弱地问。
余浮不置可否,看着她特征鲜明的五官,忽然问:“你是吉普赛人?”
少女沉默片刻,点头。
“他们说你是女巫?”
少女眼里闪过恐惧,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余浮怕她出事,忙道:“别担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害你。”
少女胸口不断力地起伏着,可出乎预料的是,她竟然点头了。
“我们家族里的女性,有种流传下来的能力——占卜和预知未来。”
余浮挑眉,“你也会吗?”
少女摇头,面带羞愧:“传到我们这一代时已经很弱了,我只继承到些微弱的能力,但我姐姐可以。”
余浮想起牧羊人的话,问:“你的能力是和动物有关吗?”
少女惊讶于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见他并不打算解释,便回答道:“我能够感知到动物的情绪,那只小羊羔病的很重,我不忍心就安慰它,被那些人看到了,认为是我在使坏,就把我抓了起来……”
余浮心下叹息,想到她身上还有很多陈旧伤,应该是经常受到打骂,忍不住问:“你是吉普赛人,为什么会在牧场里做女奴?”吉普赛人一般都是群体迁移的,不应该一个少女单独在外。
闻言少女眸子一暗,垂下头沉默不语,余浮耐心等待,再见她抬头时眼里竟满是泪水,少女哽咽着,神情痛苦:“我是想要寻找我的姐姐,就悄悄离开族人,可后来不小心被人骗了,卖到这里做了女奴。”
她跟余浮说起姐姐普娜,说她们小时候如何相依为命,姐姐和她很像但比她漂亮很多,能力也比她强,可是后来族里发生了很多事,族人便把姐姐驱逐出去,说她的能力会为族人带来厄运……
不知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她竟抑制不住地低泣起来,余浮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而她的神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少女神情哀伤,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拿出一条手链,恳求道:“如果有天你见到她,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她,说梅耶…很想念她。”
余浮接过那手链,是由色的绳子编成,编得并不细致,反而有些粗糙,颜色也褪得斑驳,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少女羞赧地笑了笑:“这是…小时候姐姐给我编的。”她似乎是很困,疲倦的双眼不住地想要闭上。
余浮将手链攥在手心:“好。”
少女半阖的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可很快便黯淡了。
余浮面无表情地走出地下室,系统松了口气:“宿主,我刚才特别担心你会用特殊方式把人救活。”
“什么特殊方式?”
“明知故问。”
余浮冷淡道:“生死自有天命。”
系统似是想笑:“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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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开海盗副本,唔尽量写好吧orz。另外空虚寂寞冷的作者能不能得到一个可爱的留言,单机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嘤嘤嘤tvt
这里的马术比赛规则是我杜撰的。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19)
余浮再见到西蒙的时候,差点就要认不出这个曾经的纨绔了,他的胡子许久没刮,脸色蜡黄憔悴,但眼中的光却坚毅无比,那个没心没肺的贵胄子弟,在失去亲人后被迫长大了。
威特兰斯城的气氛一度紧张,大街上每天都有军队来往,与弗洛昂斯的建交谈判已到末尾,虽然两方就某些利益问题有分歧,但也还算顺利,可随后竟发生了意外,有刺客潜入大使夫妇的住处,若不是那天担任城巡卫队长的奥斯顿多了个心眼,大使夫妇此刻就只剩两具尸体了。
国王很愤怒,连夜召集大臣入宫,商谈应对事宜。
毕竟若是大使夫妇死在威特兰斯的话,不论凶手是谁,都是他们保护不力,那就会成为严重的外交问题。
此时过后,大使夫妇的保护更加严密,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大使夫妇总要返航,海盗在都城里都敢下手,到了海上,那几乎就是他们的天地。
西蒙从宫城里出来时满眼都是红血丝,他已经许久没入眠了,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分别那天,父亲冷着脸站在船头,明明是送别却还批他做事不认真,就连让他路上小心这样的话也说得别别扭扭,父亲从未夸奖过他,他还想等哪天一定要做出番大事给他看,谁知道他再也看不见了。
西蒙握紧手里的剑,恨意一波波袭上心头,他求陛下,想要立刻出发去海岸前线,他要为父亲报仇,可是陛下拒绝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只是把保护大使的任务交给了八竿子打不到的奥斯顿。
他恨得咬牙切齿,嘴里尝到了咸腥味,钻心之痛让他几乎喘息不过来。
倏而,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西蒙转头,看见奥斯顿面无表情地立在身边,似是想安慰,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就那样一直陪他站了很久。
等西蒙的情绪平复下来,奥斯顿第一次以朋友的口吻对他说:“谈谈?”
海军总督府。
“李代桃僵?”
奥斯顿点头:“没错,听你的意思,海盗并未见过大使夫妇,我有一个计划……”
西蒙听他说完,思虑半晌觉得可行:“你有合适人选吗?”
奥斯顿抿唇,稍作犹豫后说:“我可以试试。”
“可是大使夫人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去冒险。”
“我可以!”安娜突然推门进来,她瘦了许多,下巴尖尖,少了之前的天真,看起来成熟不少,“我可以扮作大使夫人。”
西蒙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她居然偷听,可听见她的话后,转而怒道:“胡闹!”
安娜径直走过来,眼神坚毅:“我也想要为父亲报仇。”
兄妹俩争执起来,奥斯顿垂着眸子,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余浮挑高了眉头,有些好笑。
奥斯顿:“是。”
余浮慵懒地托着腮,眼带笑意地看过来:“你是觉得我长得像女人?”
奥斯顿注视着他,一言不发,可眼睛却无法从他身上回,他心里想:不,你一点也不像女人,你比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还要美。
扮女人便算了,但余浮一点也不想穿那种浮夸的大裙子,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奥斯顿紧紧抿抿住唇,说不出恳求的话,似乎每次在这人面前,他都是抬头仰望的那个。
余浮身体前倾靠近他:“不说话?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答应你?”
奥斯顿很认真地看他:“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余浮乐了,心想我一个吸血鬼还需要保护?可看到奥斯顿认真的模样,莫名地又有些动容,便深深凝视他,带着笑意:“好,你保护我。”
*
西蒙看着紧闭的房门,用手肘拐了拐奥斯顿,表情有些怪异:“奥斯顿,伊登长得好是没错,但扮女人,你确定没问题吗?”
奥斯顿没理他,抱着手臂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在两人都等得如坐针毡时,房间门终于打开。
西蒙听见了自己抽冷气的声音,目光在触到那高挑美极的人时,心跳几乎停滞了一秒。
这种无法形容的美,好似雪地里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冷清而艳丽,矛盾又融合,对比出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
余浮扶了扶头上的网纱帽,因为头发不够长,安娜帮他盘了个发型,又戴了顶黑色纱帽,帽檐边垂下几缕卷发,黑发红唇,妩媚动人。
他提了下红色的曳地裙摆,之前试的裙子不是不合身就是太浮夸,这条还好,不袒,胸.露.乳也没有夸张的蕾丝装饰,只是颜色过于张扬,看到两人古怪的目光,眉稍一挑:“怎么?很奇怪?”
两人如梦初醒。
奥斯顿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自在地回目光,喉结滚动,淡声说:“还行。”
安娜扬了扬下颌,自豪道:“我的化妆技术可是一流的,不过幸亏伊登你不是女人,否则……”
奥斯顿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了,耳畔俱是杂乱的心跳声,他握紧拳头又松开,手心出了层薄汗,不经意间看到西蒙火热的目光,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悦,皱着眉开口:“不过衣服颜色太艳,换一套。”
*
一周后。
宽阔的海面上晴空万里,夏日海风徐徐,桅帆被风吹得鼓起,空气中有股海水的淡淡咸腥味,但并不难闻。
甲板上有人来来去去,一位身着浅色裙装美人慵懒地坐在一边,优雅地品着下午茶,来往者总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甚至会忘了手上的工作,停下来看她。
琼是一名优秀的女水手,被派来保护这位夫人,她穿惯了简单方便的水手服,很不习惯身上的紧身裙装,不自在地扭了下肩膀,余光一直在偷偷打量身边的女人。
尽管已相处了两日,琼心中还是难掩惊艳,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琼看看她雪白的皮肤,又看看自己因常年出海而发黄粗糙的手,还有她那优雅的姿态,对比起自己的粗鲁动作,琼简直无地自容,在男人堆里在一起呆久了,几乎也要忘记自己的性别。
“夫人。”低磁的声音传来,琼循声看去,一位温和儒雅的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琼欠身行礼:“候爵大人。”她现在的身份是大使夫妇的侍女,按律要叫他候爵。
“嗯。”男人眼睛没看她,只淡淡颔了首,注意力全在他夫人身上,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吻了吻手背,说:“夫人坐了一下午,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余浮看着被奥斯顿拉住的手,以及这人有意无意挡住四面视线的身体,微微眯了下眼睛,心想他是翻的哪门醋坛子。
余浮矜持地点头,被奥斯顿轻轻地拉起身,挽住他的手往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走。
一进房门,两人身上的伪装便立马卸了下来。
奥斯顿起脸上的温和儒雅,换上专属于他的成熟冷峻,周身气势瞬间截然不同,“怎么上去了?”
为了遮住喉结,余浮的衣领有些高,他三两下将领口的丝带松开,活动着坐得僵硬的颈椎:“船舱里太闷,上去透口气。”
奥斯顿目光流连到那人白皙的颈项上,微敞的领口露出一小节锁骨,耳尖腾地涌上热流,垂下眼睫不敢再多看。
“再忍两天,他们坐不住的。”
余浮斜眼瞥他,嘴角略勾:“这来的一路上,刺杀就没断过,生怕弄不死我们,不过到海上后反而沉住气了,大概是在等机会。”
奥斯顿动作自然地帮他把帽子摘下来,他俩因扮演夫妻,几乎日夜都呆在一处,但其实也才短短的一周,相处得却出乎意料的熟稔,好像以前曾无数次这样在一起过。
奥斯度从镜子里看他,手搭在他肩膀上:“知道为什么海盗猖獗了那么多年,海军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余浮眼尾因笑意而弯起魅惑的弧度:“嗯?说来听听。”
奥斯顿眼里流淌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传说海上有一个神秘的恶魔海湾,到了那里船队就会莫名其妙地迷航,只有海盗的船只才能穿过,到达那座满是财富与恶魔的海岛。”
“恶魔海湾?”
“是的。”奥斯顿轻声说,“每当夕阳的余晖退去,恐怖的浓雾带着死亡气息降临,就是恶魔海湾出现的时候。”
余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意思是没有具体位置?”
“嗯,除了海盗,没有人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海盗总是剿不完的原因,因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大本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夕阳把大半海面映成橘红色,绯紫青蓝层层渲染的天空被桅绳分割成无数块,零星海鸥低低飞越在浪花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又祥和。
余浮两人吃完晚饭后天已经快黑了,手挽着手再甲板上散了会儿步,便被保护他们的水手们送回了船舱。
这艘船上的水手都对他们的大使身份深信不疑,一来是为了不泄露秘密,二来是为了保证保卫的严密性,因为保卫越是严密,他们身份的可信度就越高,海盗就越容易相信。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都是男人,按理说没有避嫌的必要,且分床睡容易引起怀疑,因而两人几日来都是同睡一张床。
但奥斯顿还是没有习惯,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到那人身边,尽量保持距离,可是不知为何,每天早上醒来伊登基本都是被他抱在怀里,本以为伊登会反感,可他只在最初是略微惊愕了下,后面都显得很坦然,奥斯顿心里反而更难受了——因为不在意所以才坦然吗?
这日清晨依然如此。
奥斯顿醒来时,下巴顶着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他才微微动了动,就听见怀里的人对他说“早安”。
余浮声音有些初醒的沙哑,闭着眼,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隔着薄薄的眼皮刺得他很不舒服,眉头不自觉皱起。
奥斯顿帮他把遮光帘拉上,自然而然地低头在他发顶吻了吻,“再睡一会儿?”旋即感觉怀里的人僵了僵,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心里涌上股怪异感。
好像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他早已做过无数次一样。
余浮缓缓睁开眼睛,心里那种诡异的熟悉感愈发明显。
早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琼看着从头到尾几乎没说过话的夫妇两人,疑惑地挠头,他们是吵架了?
……
风平浪静的一天又过去了,夕阳如血般浓烈,浸染出一片不详的血色海面,余浮看着天边最后一缕光被黑暗吞噬,正要回到船舱,就听到水手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起、起雾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20)
这雾来得太快太诡异,转眼间整艘船就被浓雾吞没,四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甲板上吵闹起来,水手们跑来跑去,极力压抑着恐惧,有条不紊地做好应敌准备。
这样看不清前路的行船是非常危险的,他们很可能会随时触礁,掌舵手惊恐地看着疯狂乱转的指南针,握在舵轮上的手心满是冷汗。
老船长不知何时从船舱里出来了,一边大声指挥,一边让人把横帆起,减速前进。
“夫人快回船舱里去,外面危险!”琼大声地对余浮喊,急急拉着他要往船舱里推。
余浮左右寻找着奥斯顿的身影,刚巧走出几步就迎面撞上了他,两人只来得及对视一眼,就被更多簇拥过来的水手推进船舱内,紧紧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外面的杂乱脚步声被厚厚的木板隔绝,听起来不甚清晰,这样一来两人的呼吸声便愈发明显。
奥斯顿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着,似乎有些焦虑。
余浮倒显得处变不惊,懒洋洋地抱臂靠在一边,挑眉:“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奥斯顿看他一眼,张张嘴,想说是怕他受伤,但又说不出口,只能缄默不语。
余浮还想逗逗他调节下气氛,可谁知他才站直身,船身就剧烈地一个大转弯,霎时整个空间严重倾斜,几乎就要侧翻过去。他猝不及防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惯性甩开,就在要撞上墙壁时,身体就被人一搂带到怀里。
“咚”的一声,奥斯顿的后背撞在墙上,肩背钝痛胸口一窒,他硬生生忍住喉中的闷哼。
余浮不知是奥斯顿怎么做到的,在这种严重失重的情况下还能稳稳当当做出守护的姿态。
余浮看着奥斯顿,看进他那双蔚蓝色的眼中,有种异样的困惑——
真奇怪,明明知道我是强大的吸血鬼,明明相比起来他只是个更脆弱的普通人类,可他为什么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保护我?
“没事吧?”奥斯顿问,声音微哑。
余浮却笑了:“你忘了吗?我是不会受伤的。”
奥斯顿抿住唇,想要说什么,可随即门板就被人拍得咣咣响,琼的声音有些着急,还带有劫后余生的颤栗:“大人,夫人你们还好吗?刚才船差点撞上礁石……”
“我们没事。”余浮回应。
琼听他声音无恙,总算是放下心来,安慰道:“请别担心,我们一会将你们安全送达。”
听到琼的脚步声远去,两人稍放松些,刚才略微尴尬的气氛也缓解不少,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船身轻微一震,动静不大,可两人顿时警惕地抬起头,目光一沉。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外面响起了异样的嘈杂声,甲板上的脚步愈发急促杂乱,伴随着地板的震动,兵刃相接及惊叫声隐隐传过来。
奥斯顿肌肉一绷,立马凑到门后,将耳朵贴上去听了片刻,手放到了门栓上。
余浮按住他的手,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门板再次被人拍响,只是这次却更加急切,“大人,夫人,请你们快开门!”
两人又颇为默契地对视,奥斯顿握紧腰间的剑,一把拉开门。
琼站在门口,脸上多了些黑痕,身后还跟着几名水手,气喘吁吁:“呼…海盗来袭,前面、前面顶不住了,请快跟我来!”
琼在前面带路,奥斯顿和余浮穿梭在漆黑凌乱的下舱室,这里是船工的活动区域,有厨房有锅炉房,阳光常年照不到这里,空气流通也不畅,因而充斥着一股滞塞的霉味。
琼走得很快,穿过一排赤膊的船工,掀开一扇小门,说:“这里是船尾,已经提前准备好小船了,趁前面乱,先把你们送出去。”
两人跟着她钻出去,小船果然已经如水停在船边,可他们还没来得及上船,就听到“哟呼”一声,一个人影顺着桅绳荡了过来,挡在他们身前。
那人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大胡子宽肩膀,腰上上叮叮当当不知挂了什么,显然是个海盗,看清几人后,尤其是看到余浮时,长势狂野的浓眉一挑,两指放到嘴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立马就引起其他海盗的注意,纷纷围了上来。
前后都是海盗,水手们小心地护在他们身边。
海盗的人数实在太多,打倒一批,又有另一批源源不断地顺着桅绳爬过来,奥斯顿一手拉着余浮,一手不住挥剑,非常奋力地迎击。
他挥开一个瘦高个,又有一名身高体壮浑身漆黑的海盗大吼着撞过来,于是把余浮往身后一推,举剑堪堪接住这一击。这海盗块头大,身体却不甚灵活,很快就被他打得挂,捂住腹部不住哀嚎。
他战得正酣,却听一名海盗幽幽道:“阁下,如果不想您美丽的夫人脑袋开花,那请您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奥斯顿动作一顿,回身一看,伊登被那大胡子扣住了,脑后顶着一把手.枪。
大胡子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枪口往前顶了顶,威胁道:“放下武器。”
奥斯顿立时丢开利剑,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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