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yoooo~~~~~”
“亲!快亲啊!”
吃瓜群众们沸腾了,就差上前按头亲吻了。
愿赌服输,余浮笑得无奈,抬手捏住奎因尖尖的下巴,略抬起偏头端详片刻,余光扫过周围那一张张兴奋地脸后,微微低下了头。
眼见越来越近,围观群众们激动得几乎要尖叫出声,可就在快要相触的那一刻,门外骤起一声巨响。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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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又重写,写写又删删,先这样更吧。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八)
余浮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店外,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酒吧的喧嚷背景乐还在继续,众人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了神,纷纷转头面向店外,疑惑地讨论着,有人带头走了出去。
不知看到了什么,外面的人大呼小叫起来,余浮跟在人群后,一出店门就被刺鼻的味道熏了个倒仰。
天早已经黑了,半死不活的路灯力地发着光,酒吧夸张的霓虹灯牌下,一辆已经烧得看不出原样的车燃着熊熊烈火,浓黑的烟笼着整个车身,烧焦的味道怪异刺鼻,不时发出噼啪爆响。
人群远远看着不敢上前,对着浓烟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估计是爆炸吧。”
“里面有没有人啊?”
“管他呢,有人多半也烧成碳了!”
火势越烧越旺,渐渐被烧得只剩一副焦黑的铁架,大家看够了热闹,纷纷转身回店里,毕竟这车爆不爆,人死不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余浮看着这车,一丝疑惑浮上心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车型应该是总部专门配给暗人的车,所谓暗人,就是用来跟踪和监视的特殊人员,有时候还负责暗杀,不过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奎因被搅了兴致,店门口又出了这档子事,致的脸上满是晦气,她抚掉裙摆上沾染的烟灰,怒道:“妈的,别让老娘知道是谁干的!” 说完烦躁地一叉腰,对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店员喊,“你们是死了吗?还不快过来拾!”
没有谁还记得刚才的赌约,余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打过招呼后就回了家。
肥总的热情一如既往,余浮刚进门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顺着往上爬,一张饼脸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东闻闻西嗅嗅:“叶舸,你身上有酒味,好香好香~~”
余浮一把把它扒拉开,一脸嫌弃:“啧,死酒鬼,离我远点。”
“喵呜,人家是猫咪~”肥总又一脸荡漾地凑过来,“叶舸叶舸,这是什么酒?你下次可不可以给我带一些?”
余浮轻哼一声,把肥总抱在怀里,狂撸了一把毛茸茸胖乎乎的猫头,目光往某个方向一瞟,借着撸猫的姿势,在肥总耳边低不可闻地问:“今天如何?”
肥总不满地伸出爪子拍他,肉乎乎的爪子打在脸上软软的,毫无威胁:“出过一次门,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好吃的,应该是去超市了,然后就回房了没出来过。”
余浮眯眼,超市吗?月最近去超市是不是太频繁了?
他撸了会儿猫,肥总一直把脸埋在他身上狂吸,闭着眼舒服地发出咕噜声,那陶醉的模样,让余浮总觉得自己被一只猫吸了。
时间不早了,他把猫往沙发上一放就上了楼。
他的房间很宽敞,总体黑白灰冷淡系装修,深灰色的窗帘垂在地上,被晚上的风吹得摇曳起伏。
等等,风?
他白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窗?
这里是总部的重点监视区,让余浮觉得无时无刻不在被人窥探着,所以他一般不怎么喜欢开窗。
余浮走到窗户边,唰一下拉开窗帘,果然有一扇窗是开着的。
他的心沉了沉,肌肉绷紧进入警戒状态,谨慎地走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把枪。
余浮握着枪,将屋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样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能是忘了关。
他呼出一口气,过于紧张的肌肉一经放松就酸胀无比,把枪重新放回去后,拿了睡袍去浴室洗澡。
全白的浴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不过余浮不是很喜欢用,因为泡澡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身上只穿了条平角内裤,人鱼线在腰上出两条性感的沟壑,流畅的肌理贴在劲瘦的腰上,双手撑在流理台边,凑近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很帅,眼角微微下垂,气质有点冷淡又有些性感,微微抿唇的时候,看起来冷冰冰很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里倏然泛上好奇,这张脸要是被剥去了冷矜会是什么样?
他脑海中无法自控地想起了那晚,想不出当时的自己在裴简舟眼中,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哦,对了,裴简舟也很帅,一种更锋利的、冷硬的帅。
如果他来找自己的话……
余浮甩了甩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他把内裤脱掉,随手搭在一边的置物架上,站到花洒下,抬手打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泼洒下来,余浮闭上眼仰起头,黑发被打湿,一缕缕黏在额前,热水冲刷过脸颊,又顺着利索的下颌线流过喉结和胸膛。
哗啦的水声能掩住一切细微的声音。
然而即便如此,敏感如余浮,在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可能听见的咔哒声里,反射性地绷紧了后背。
有人进来了!
余浮想反击,可惜太晚了。
入侵者以一种近乎非人的速度,将他的手反扭到背后,把他抵在了墙上。
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到了极致。
余浮下意识挣扎,可在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了颈后,接着是熟悉的低音:“别动。”
余浮愣了愣,旋即脑中轰然炸开,是裴简舟!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话音在水声里有些模糊:“认出来了?”
余浮不回答,只不耐地低喝:“放开!”
颈后温温热热,是裴简舟细密的吻落在上面,闻言放开了他的手,却转而变成了抱,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话音里带着控诉:“久别重逢,就这么无情?”
余浮翻了个白眼,久别重逢?还真好意思说!几天前差点把自己打了个半死的是谁?于是言简意赅地回:“滚!”
裴简舟危险地抬高声调:“滚?”想起今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幕,心里烧着股无名妒火。
他好不容易花几日时间完成了一部分任务,空出时间后就在想要怎么跟他相认,毕竟之前两人的相遇情景都太过尴尬,无意中路过酒吧,竟看到他跟一个女alpha有说有笑,还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吻?!
他当时怒从心起,正巧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人,于是跟踪车酒吧门口当街自爆,动静大得成功棒打某对野鸳鸯。
当初隐藏身份便罢了,不告而别也算了,现在居然还当着他的面出轨?
裴简舟越想越气,心里酸涩无比,夹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难以抑制的庆幸与喜悦。
明明是相逢,可他却像失而复得。
贴着胸膛拥抱的时候,有一种心脏被填满的满足感。
余浮察觉到身后人气息的变化,或许是omega天性里对自己alpha的依赖,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心里就莫名就软了下来。
裴简舟的吻愈发热烈,他贴在余浮耳畔低低地说了句什么,余浮侧脸凑过去,极轻地回了一句话。
花洒的水一直没有停,蒸腾的热气充斥着浴室的每一寸空间,蒙着水雾的镜面映了一对模糊的身影。
余浮一手撑着瓷砖墙,小臂肌肉因太过用力而绷出嶙峋的线条,额前湿发被人捋到了脑后,露出的光洁额头下,眉似蹙非蹙,眼神迷离,睫毛湿漉漉的,凝着饱满的水珠,终于在不堪重负后,水珠划过眼角,像一滴崩溃的泪。
裴简舟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
余浮五指紧绷,近乎痉挛地抓了下墙面,接着手背被另一只手覆上,十指交叉紧扣在一起,他嗓音发颤:“叶、叶舸。”
“哪个字?”
“舟、可,舸。”
不知是被什么奇妙的点触动了,裴简舟愉悦地笑了一声,唇贴在余浮耳廓,把缠绵的话灌进他耳中,“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余浮不明就里,半晌后知后觉。
舟、可。
裴简舟,亦可。
近午夜十二点,余浮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下楼,肥总正趴在楼梯拐角的扶手上好梦正酣,小呼噜打得震天响,白色的长胡须一耸一耸,肥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来个肥猫落体。
余浮伸手托了它一把,引得它睡梦中不满地乱挥爪子,于是好笑地把它抱起来,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余浮在储酒柜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瓶红酒,一回头就发现身后无声无息立了个白色的影子。
他被吓得灵魂出窍,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反应快,迅速地绷住了表情,冷冷道:“你怎么在这?”
月一身白色睡裙,看样子也被他吓到了:“对、对不起,我晚上肚子饿,起来找东西吃。”
余浮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月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指指他手上的酒:“博士,您…那么晚了还喝酒吗?”
余浮面无波澜:“嗯,睡不着。”说完再不看她,抬步就走。
月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她刚才似乎看到博士的锁骨边有一枚红印,像是……吻痕?
余浮反手关上房门,卧房配置齐全,甚至隔出了一个休闲区,有一圈小型的吧台,他从柜子里翻出两个高脚杯,把酒倒上,递了一杯给裴简舟。
裴简舟穿着他的睡袍,纯黑色的丝绸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慵懒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地灯的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身体,英俊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橘黄的光映得柔和而温暖。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红酒杯,暗红的酒液仿佛在他指尖流淌,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眼神深邃如海。
余浮靠在吧台上,双手抱臂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在哪里见过。
“好看吗?”裴简舟似笑非笑地问。
余浮错开目光,掩饰性地抿了口酒,“怎么找到这里的?”
裴简舟眨眨眼:“当然是跟过来的。”
余浮眉头微扬:“那刚才躲在了哪里?”他明明已经找过了所有地方。
裴简舟对着窗户扬了扬下颌:“窗外,实际上你当时一仰头就能看到我。”
余浮:“???”这是三楼!摔下去不死也半残,当自己属蜘蛛的?
好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两人相对无言,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半晌裴简舟打破沉寂,开口:“之前都是你吧。”
是陈述句。
余浮知道他说的之前具体指什么,马甲掉得妈不认,承认地很干脆:“是我。”说着掀起眼皮子,将裴简舟从头打量到尾,意味深长:“身手不错嘛。”这厮上次下手那么重,他可是很记仇的!
裴简舟握拳抵唇,尴尬地咳了声:“抱歉,一开始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还疼吗?”
余浮轻嗤。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但都很谨慎地不提敏感话题,即便已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们现在的身份仍分属于敌对的阵营。
已经是凌晨了,可裴简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余浮木着脸:“你不会想在这里过夜吧?”
裴简舟吊儿郎当地坐在床沿:“怎么,不行吗?”
余浮忍不住想翻他白眼:“这栋别墅随时有人监视,楼下还住着个身份可疑的人,你嫌命长?”
一提到楼下的人,裴简舟的无名妒火又烧了起来,他抿着唇,眼睛危险地眯起。
很好,酒吧有个红颜知己,家里还玩金屋藏娇,这才提了裤子就着急赶人,是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吧?
余浮懒得深究他为什么突然变脸,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扔在他旁边:“穿上,赶紧走。”
裴简舟坐着没动,平静地问:“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余浮理所当然:“一.夜.情关系。”
闻言裴简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起身当着他的面穿上了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临出去前忽然回身,手指隔空对着余浮点了点,意思好像在说,记住你现在的话,咱走着瞧。
裴简舟来无影去无踪,房间里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余浮躺回床上,不久前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他把裴简舟靠过的枕头抱在怀里,alpha信息素气息已经开始淡了……
*
d区生化室,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人站在实验床边,将注射器里的空气推出来,弯腰将药液注射到床上的实验品静脉里。
这是黎诺博士最新的研究项目,护士推得很慢,生怕实验品出一点差错。
忽然,她的余光看见实验品的手指动了动,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实验品有反应了!她要赶紧去通知其他人!
可就在她转身那一刻,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紧接着剧痛袭来,她尖叫一声,回头看见那实验品已从床上坐了起来,皮肤青白,睁着一双浑浊的灰白眼球,疯狂地撕咬她的手。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九)
护士撕心裂肺地尖叫,发了疯般后退,挣扎间那怪物将她扑在床边,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
她的叫声实在太过惨烈,很快就引起了研究员们的注意,众人一股脑冲进生化室,齐齐倒吸了口冷气。
原本已经死去的实验品“活”了过来,可脸上坏死的皮肉已开始腐烂,青白的脸坑坑洼洼,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此时正扑在护士身上,疯狂撕咬她,喉中发出“嗬嗬”的粗喘声。
护士的喊声越发气弱,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身体,顺着衣衫流淌到地上,雪白的地板上血痕凌乱。
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救命…救救我!”护士哽咽着,哀求的目光看向众人。
研究员们如梦初醒,一拥而上,了许久的力才将两人分开,护士跌跌撞撞地退开,手脚因极度恐惧而酸软无力,被人扶着坐到了一边。
她目光涣散,似乎是有些呼吸不上来,大口倒着气,四周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她眼前不停走动,有人站在她身边,一边帮她按住了汩汩流血的伤口,一边大声地喊着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到。
更多的人背对着她,围在那一张染满鲜血的床前,脸上的表情害怕中带着诡异的兴奋。
“呼——呼——”她耳畔俱是自己粗重的呼吸,有人把什么东西按在了她的伤口上,迟钝的痛觉终于复苏,疼痛如雪崩般覆顶而来,一瞬间将她淹没殆尽,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晕过去了,快!担架先把她抬出去。”研究员把面色惨白的女子放上担架,将被血染透的纱布按紧,“血流得太多,快一点送到医疗区。”
护士被送走了,所有人都围到了床边,一旁的监视仪早已被扯开,软管和电极线散落了一地,此时正发出嘟嘟的故障音,实验品被按在床上,狰狞的脸上满是鲜血,正在不住地挣扎咆哮。
研究员们亲眼见到他狼吞虎咽地咀嚼人肉的渗人场面,即便见多识广如他们,也着实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情况?快按不住了!”
“嘶,差点被咬到!”
“博士呢?博士今天不在吗?”
*
医疗区坐落在生化研究所南边,白墙红瓦的别墅式建筑成环绕式分布,四周一圈绿植,中心是一个带喷泉的小公园,十分阳光小清新,在阴森森灰扑扑的反叛军基地中简直超凡脱俗。
余浮一身白大褂,睁着双淡漠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在医疗区的过道上。
这里跟普通医院没有区别,走廊两边是一排病房,只不过门上没有像医院一样开观察窗,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周围来往的病人并不多,医生神态悠闲,穿着普通的白大褂,三三两两站在走廊上谈天说地,护士们躲在护士站后聊八卦,神面貌与生化所麻木匆忙的研究员完全不同,所以余浮有时间了总会来这边逛一逛,权当作消遣。
这里的人大都认识余浮,只不过因着他过于强大的气场,没有一个人上来和他说话,不过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余光看见小护士们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看过来,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激动地掐住身边人的手臂一阵狂摇。
余浮绷住了一张面瘫脸,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一手插兜,慢悠悠走到楼梯间,看着电梯逐层上升,脑子里却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某些打了厚码的画面,还有那鼻间缭绕不去的,性感的烟熏木调香……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将他的神思唤了回来,余浮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后,脸扭曲了一瞬。
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人推着一张病床出来,余浮往旁边让出位置,错身而过时瞟了眼床上,是个女人,露出来的半边身子都打着止血绷带,浸着殷红的血色,看起来奄奄一息。
余浮没太在意,算着时间回到生化区,然后又下到实验室,例行查看完实验品状态后,成功地摸完了一天的鱼。
他往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走,一路上有人与他打招呼,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便难得地微笑着回应他们。
忽然,余浮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似乎没怎么看到黎诺。
闹心的八婆不在,日子果然舒心很多。
不过这份舒心在回家的路上被打破了。
余浮视线模糊,眼角血管因剧烈的疼痛而痉挛,冷汗浸透了衬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确出问题了。
是转化本身的副作用?还是与裴简舟的厮混打乱了转化后身体那岌岌可危的平衡?
余浮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车如同一道裂隙,迅速将熙熙攘攘的车流撕裂开,在一连串愤怒的喇叭声中扬长而去。
到家了,余浮把车开进车库,停车熄火,跌跌撞撞地下车,手软得差点连车门都关不上。
开门进屋,别墅一楼空空荡荡,肥总破天荒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热情拥抱。
余浮早已痛到意识模糊,没有力去注意这些异常,扶着楼梯的扶手把自己拖上三楼,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他抖着手解开冷藏箱的密码,在最里层拿出一管冰蓝色的药剂,是他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专门配置的,能够暂时缓解身体的痛苦。
余浮将药打进静脉,身体滑坐在地面上,仰头靠着墙,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终于得到了缓解。
呼出一口气,手扶着一边的实验台打算坐起身,可刚起到一半,一种怪异的燥热从身体最深处升起,就好像平静的水面忽然灌进一桶滚油,翻腾起的涛涛热浪铺天盖地。
余浮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手脚发软,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
他只觉全身发烫,就像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炙烤,连呼吸都是灼人的炽热,眼前是一团又一团迷蒙的粉色。
这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严重的发情热!?
抑制剂?
实验室里应该有现成的,余浮强撑着站起来,可倏而模糊的视线扫过主实验台,动作一滞,有人在那里!
第一反应是裴简舟,可很快就被否定了,裴简舟看到他的情况,绝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余浮向那边走了两步,指甲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终于看清了主实验台边的人。
黎诺坐在他的转椅上,双腿交叠跷出个优雅的坐姿,十指交叉置于膝头,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今天还没打招呼呢,叶博士好。”
余浮面沉如水,奋力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哦,我忘了,叶博士估计现在是说不出话来的。”黎诺懊恼地耸肩,旋即起身走向余浮,笑容变得诡异,“真是没想到呢,d区最优秀的研究员,最高贵的alpha,实际上竟然是个没用的omega。”
余浮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闪动的恶意,咬着牙压抑齿间的颤抖,声音寒凉:“你怎么进来的?”
黎诺眉毛扬起,“想知道?”
余浮沉默以对,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黎诺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愉悦于他的反应,打了个响指,“出来吧,躲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秒,余浮看着站在黎诺身后的人,果然。
月再也没有平时的畏缩和胆怯,面无表情地垂着眸。
余浮冷笑,算到她有问题,千防万防,却没算到居然还能来这么一手。
他盯着月,越发强烈的不适让他直不起腰,沉声问:“所以…我的猫呢?”
黎诺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了竟还想着一只猫,意味深长道:“叶博士,我想你现在最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忘了告诉你,我在那药剂里加了些好东西,再过一会儿,我保证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余浮撑在台边的手一直在抖,闻言咬紧了牙关:“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你所有实验的步骤和数据,并且把你现在的项目转让给我,不然的话……”他暧昧地凑近余浮,“叶博士这副样子如此诱人,我想很快我抑制发情的药就会失效,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有理智了。”说着在余浮颈后靠近腺体的地方轻佻地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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