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游戏(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ucifinil
谁知吴安然好像对他的“特殊气质”非常不屑,翻了个大白眼,抱着胸抖着腿斥道。
“什么狗屁气质,这叫‘装逼’,专骗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渣男的气质’。”
陈阮哑然失笑,她倒是从没有把嵇相宇跟渣男联系到一块。上学时他从未有过什么花边新闻,除了后来跟赵淡青在一起。创立newolrd后,有狗仔蹲拍过,确实有很多女人主动往上蹭,但都没个结果。大学她不了解,估计也如常。照理说,像这样的男人,若是想玩,早就蜂蝶遍地了。
她也曾在无数个深夜里,细想过他对她的感觉,但从未有过结论。很奇怪,若真是喜欢,那不该是这样,他们会有一段正式关系。若是不喜欢,只为满足肉欲,那又为什么如此辗转,非要找到她……
陈阮不敢深想,有些事情,也许永远也没有真相。
下午,他们来到了银座。这是东京最大的购物商区,琳琅满目的奢饰品商店让她想起来曾经第一次和吴安然去香港shopping的日子。
工作攒了很久的钱,忍痛给自己买了个chanel的……小卡包,还不是那种正式的女式拎包。她没有那么多闲钱,得付租金,还得攒钱买新房子,曾经与父亲住的那间小屋她不敢再回去,虽然他留给了她,一进门陈旧的悲痛的回忆卷土重来,她只感觉到难过和窒息。
陈阮闲暇时喜欢看各类时尚杂志,从另一种艺术中寻找创作的灵感。她最喜欢的服装设计师是山本耀司,正好是个日本人,他对艺术的理解超脱于常人,几十年如一日,只手工制衣,且几乎只制黑色的衣服,款式另类夸张,没有日常款。
因为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年轻人的需求,曾红极一时的yohji yamamoto没落了,其他各类潮牌拔地而起,淹没了它的身影。很多人说是山本的心一直活在过去,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过于自我,根本不考虑外界的需求。
但正是这种纯粹的、近乎疯狂的执着,对艺术的执着吸引了她,她竟对山本产生一种莫名的相惜感,也许是人格深处存在着某种类似的东西吧。
陈阮拖着嵇相宇来到了银座的yohji yamamoto,说好了要送他一个新的钱包,她想送一个她最崇拜设计师的作品,山本大师的作品。
嵇相宇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店四周,全部都是黑色,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帽子,装修的白墙壁倒是像个外来入侵物种,搅扰了这份沉默与肃穆。
他似乎有些讶然,没想到陈阮竟会带他来这地方。不过他从来不关心时尚方面的事,倒是这个店的风格让他内心有所波动。
陈阮从透明玻璃柜中,挑了一个全黑皮质折叠长款钱包,皮质是做旧的,但一点不显脏感,有份复古的韵味,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累赘的花纹,只浅浅印刻着yohji yamamoto这个品牌的logo,很小,若不仔细看,几乎见不着。
她在柜台刷卡结了帐,钱包不便宜,3000人民币出头。店员仔细地包好,套了个品牌的小袋子交给她,她拎着袋子回到嵇相宇的身边。
“喏,送你的礼物,把御守放进去吧。”她把钱包重新拆出,送到他的手上,“我最爱的设计师的作品,好好珍惜。”
嵇相宇接过钱包,淡淡上下翻看了一眼,轻轻笑了一声。
“喜欢吗?”陈阮有些期待他的答复,乌黑的眼仁光泽熠熠。
“你最喜欢的设计师?”他认真地注视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很惊艳。”
他哧了一声,有点笑着开玩笑的意思,没有立马回复她。
“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真、没、品、味……陈阮有点拉下脸,撇了下嘴角轻哼了一声。
“不要还给我……”
她伸出手,正准备恶作剧般抢走钱包,却被他的胳膊挡住了。嵇相宇很快就把钱包到他的衣服内袋里,没理陈阮伸过来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从气呼呼的脸上移动到她的胳膊肘间夹的帆布包上。
“你怎么老背着这个?”语气好像有点嫌弃。
陈阮愣了一下,看了看她的小帆布包,还摸了一把,粗糙的布制感很耐操。
“怎么了?我背习惯了,经常画画,容量大又耐脏。”
嵇相宇抱着胸,有些不满地轻轻摇头。
“明天跟我出来,不要再背了。”
“啊?……那我东西放哪?”
陈阮有些魔怔,这个男人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讽刺她的帆布包丑,亏她花了那么多钱送他礼物了,真是一个大白眼狼。
她的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一个踉跄被带着往前走动起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
“下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啊?……”
陈阮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有些失笑,她挣脱开他的手掌。
“我都背习惯了……算了……”
嵇相宇忽然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好像有些不悦了,又看了看她的破包。
“陈阮,我明天不想再看见它。”
她没反应。
“跟上我,快点。”
倒不是客气,也不是装模做样,她是真的不常用那些致奢饰品女包,刚出来工作的时候垂涎过,一直想拥有一个。但渐渐年纪大了,也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还怕把它们弄脏了,清洗护理也不算便宜。
她无奈地撇了下嘴,算了,拗不过。他乐意送她礼物,她应该开心点才对。
谁知嵇相宇竟带她进了爱马仕专柜,本是最繁华的商区,这店都鲜有人气。里面仅有一个雍容华贵、妆容艳丽的中年贵妇人,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还一手一只,懒散地在店里逛着,后面跟着一个专门提拎东西的男人,像是司机,袋子里都是今天斩获的战利品。
陈阮被嵇相宇拉着进店,中年贵妇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男人,似乎神色有些欣喜激动,本来慵懒的步伐变得神起来,还清了清嗓子,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余光不停打量着他。等陈阮也进店的时候,又看见男人后面还带着一个女人,贵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扭动了一下身子,傲然地单手叉腰,碎步走了起来。
专柜店员看来了新客人,友好鞠躬,上前迎接,陈阮尴尬地向他们笑笑,右手暗戳戳地拉着嵇相宇,示意他后退,她有话要说。
“这里……风格……不太合适我吧。你看旁边那个……都是什么老板的贵太才来的地方。”
谁知嵇相宇轻笑了一下,眼神迷离。
“老板的小宠物,你觉得有区别吗?”
陈阮突然被噎住,她的耳朵有点红,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被带到女士箱包区,嵇相宇看中了一款牛油果色的kelly 28,是今年的新色,陈阮看了眼价格,日元单位本来就大,后面跟的无数个零差点没让她昏过去。
陈阮正准备试背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阿伦,那么好看的颜色我今天怎么就岔眼了,那个kelly我要了,帮我一齐包起来吧。”贵妇竟是个中国人,被提到的阿伦是专柜的中国员工。
阿伦不好意思地笑笑,迟疑地想从陈阮手中取回包,伸到半空中的手又了回来。
“周姐,抱歉,等这边客人决定好了,才能给您。”
中年贵妇似乎有些不屑,她冷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我给你们这儿贡献多少钱了,一千万要有了吧,再说了我不喜欢碰被别人沾过的东西。若你不肯,那我觉得没意思了,做了你这么多年的生意,这一点交情都没有,下次去别家了。”
阿伦面色难堪:“姐,话不是这么讲的,您若喜欢,我明天call总部给您查查货,看哪个地方还有,马上寄过去。”
“不要,我就喜欢那个,今天就要带走,明天才给我查,我说不定不要了。”
陈阮脸色尴尬,她看了眼嵇相宇,他神色晦暗,眼眸低沉,果然生气了。
她拉住他的手腕:“我不喜欢这个,我们看看别的吧。”
嵇相宇突然挪开陈阮的手腕,冷漠地扫了贵妇一眼,一把把包拿走,走向阿伦。
“我就要这个,现在去结账。”
这下阿伦是更进退两难了,他左右看看,都不是办法,手指一直摩擦着裤子口袋。其他的柜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日本店员上前安抚着中年贵妇,她态度凌厉,一点都无让步的意思。
“先生,我们这个包是需要1:1价格配货的,您还得挑其他东西,买到跟包一样的价格,给您算了一下,人民币一共是十九万八千。”阿伦说道。
嵇相宇看了眼陈阮,示意她去挑别的东西,陈阮有些为难地向他挤了下眼睛,跑到他的面前。
“算了,太贵了,我们走吧,我真不喜欢这个。“
嵇相宇伸出右手,轻轻捏了她的下巴一下,说道:“陈阮,我送给你礼物,不许说‘不’。”
就这样,陈阮无奈地挑了很多细碎的小东西,有手镯、腰带、丝巾、皮鞋……大部分都是给他选的,也有自己的,还有成对买的,比如珐琅手镯她就挑了两份。
他们拎着大包小包橙黄色无比扎眼的logo袋子走在银座繁华的街道上,周围经过的行人都向这他们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陈阮看着一旁的嵇相宇冷然而无所谓的脸色,无语地咂咂嘴,但愿今日路上别遇到抢劫的。
禁忌游戏(1V1, H) 20.温泉(H)(温泉Play)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陈阮抱着干净的白毛巾和浴服,穿着自己的衣服,脚踩凉拖,走进了“女汤”的更衣室,里面寥寥几人,入目是白花花的女子裸体,她有些不太习惯地低下头,看了眼号码牌走到属于自己的更衣箱,打开小门,准备起来。
这里是东京附近的一家温泉旅馆,创立于百年之前,算是很老的招牌,背靠一个小众温泉点,不是旅游日报里推介的热门。陈阮从未听说过,这一路都是嵇相宇带她来的,穿过陡峭狭隘的山行道,在绿意丛生、山石围拢中依偎着这么一家老式温泉旅馆。
看了眼手中的浴衣,随便在大堂挑了件浅绿色的上下分离式,她好像不能把它穿进去,这是出来换洗用的。思及周围那么多赤身裸体,她们好像早已习以为常。陈阮却有些害羞,已经快十年没有进过这种集体更衣室了,上一次还是高中留宿的时候。
快速脱下衣物,陈阮紧紧裹着她的白毛巾,遮住身上三点重要部位,小跑着进入“女汤”。还好嵇相宇带她来的是家男女分流式的温泉点,如果是混温,她打死也不会脱光光跳进去。
就在她要进入“女汤”的时候,却被旅馆的一位女服务生拦住了。陈阮狐疑地止步,她不会说日文,也不知道她拦着自己是要干什么。
女服务生向她温柔一笑,好像示意她跟着走,陈阮犹豫了一会儿,便跟上了脚步。
她们走了有一段距离,来到酒店深处的一个小间,那里悬挂着美的竹帘。女服务生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帮她推开了竹帘,一条曲径通幽的亭廊小道映入眼帘。
女服务生继续说了几句陈阮听不懂的日文,见她毫无反应,就用右手的食、中二指比划了在左手掌心中行走的姿势,示意她继续前行。
陈阮不确定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女服务生便友好地点了点头。
她走在亭廊小道上,茫然四顾着,这里植被繁杂,数不尽的绿色快挡住她的眼,如大自然的手掌。走了大概有3分钟,终于到了尽头,那里有一扇可推拉式的移门。
陈阮单手裹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推开移门,一股热腾的水气扑面而来,混着山草的清香。
她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密室”。只见脚下临近处是一汪大理石浅池,中间有一张人造雕刻的心型石桌,如静谧湖中的那间雅亭,点缀着整个温泉池。
而越过这池,一路沿着大理石边缘,有一条长而幽的天然温泉带,宛如山林间的浅溪,靠着繁茂浓密的山树,偶有清脆鸟鸣传来,泉水清而澈。
朝西边看去,那里有块透明的落地大玻璃窗,里面是间小室,左边是绵软的日式沙发配着木桌,右边是温馨的大床,供游客旅居。
天,这里也太美了,她好像走进了仙境,如东方花园一般神秘而优雅,陈阮裹着浴巾有些出神地靠在木柱上。她渐渐松开身上的遮蔽物,挂在衣钩上,褪去脚上的拖鞋,缓缓地淌着温泉水,一步一步地走进仙境之中。
身体逐渐被一股轻柔而温热的感受笼罩着,泉水犹如天使般亲吻着她的肌肤,他们在她四处游窜,包裹着、牵系着、引领着她,潜入她身上每一个触觉细胞。她舒服地闭着眼睛,躺靠在温泉池大理石边沿,犹如一个误入仙林、后被诱惑而沉睡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陈阮感受到被没入水的前胸那块儿有波澜涌起,她突然睁开双眼,有些惶恐地看着面前,茫茫水雾中,另一个人缓缓过水朝她而来。
俊逸清冷的面容逐渐破开雾面,对上了她的眼睛。陈阮的瞳孔在那瞬间扩张,她有些难堪地用胳膊肘护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给嵇相宇留了个位置。
她小心低头打量去,面前的男人跟她一样是片缕不沾身,再从腰间往下,光在水的折射中,那块禁忌之地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在清澈的水纹中抬头、变大。
陈阮吸了一口冷气,又沿着边往右挪了挪,谁知腰身瞬间被一只手紧紧揽住,不让她再动分毫。男人已经正面抱住了她,因为身高,水线正好没过她的胸,快漫过锁骨了,而只停留在他的乳粒下沿,正好裸露出。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吗?”她有些担忧地环顾着,害怕不知何时茂密树丛中就蹿出一个人来,“还是……回房间后再……”
没等她说完,他就低下头啃吻住她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在水下抚上那对丰满挺傲的乳房,掌心与乳尖相触,让她浑身止不住颤栗起来,大腿开始发软,就快要臣服。
“不会有其他人。”
他的声音从她颈间传来,像是允诺一般,混着水气和滑腻腻的吸吮声。
她忽然又被他往上抱了一点,大腿内侧夹住他壮的腰身,直至双乳露出水面,如柔嫩调皮刚从水面跳出的白兔子。他不怀好意地轻笑了一下,转而在脖子里作恶的唇又转向她的胸前,一口衔咬住她的乳尖,舌头来回舔舐倒弄,像是惩罚乱溜达的兔子主人。
“嗯……嗯……啊……”胸前的刺激让陈阮不由得娇吟出声,她的腿在水下夹得他的腰更紧,粗大的阴茎打到了屁股缝中间,使她浑身上下猛地一哆嗦。
她下面已经湿得不行了,幸亏是在温泉水里,不然那些液体全数从下体流到他的小腹之上,又要被无情地嘲笑一番。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来,因为水的浮力,抱着她相对不那么劲,那只手似乎早有预谋,一根手指单刀直入地插入她的穴中,来回搅弄着。
“这么粘腻的东西,可不是水。”
他坏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把刚从小穴中抽出的手指插入她的口腔中,来回摩擦,陈阮耳根一红,有些羞赧地舔品着他手指上自己的体液。
倏忽间,她被他从水中扛起,因为这个猛烈的动作,本是平静无波的温泉水瞬间被搅翻起大片水花,如闹海的妖腾空出世,他走到池中央的大理石心型桌上,把她弄了上去。
陈阮的双手肘被迫压着石桌,双乳下端紧紧贴合在下面,挤出了两个大椭圆形,乳缝幽深,如一道沟壑。她背着他,且有些害怕地侧过头去,只见身后的男人在水下把她的双腿大合岔开,内侧贴着他的外胯。因为浮力,她有点上漂,腰身又被一只手固定住。
待他找准位置后,猛然一个倾身,硬硕的阴茎就直挺挺后入她的小穴,许是因为温软水流的滋润,他粗暴的举动竟没有让她感受到多余的疼痛,酥软的感觉瞬间袭击了她的大脑,陈阮侧趴在大理石桌上,连连娇喘出声,冰冷的温度不至于让她完全丧失理智。
她紧缩的穴道完全包裹着他,缠绵着,辗转着。于这仙境,仿佛她只为他而来,那里只为他而生。
他的腹肌突然贴上她的肌肤,暖意从腰椎缓缓上升到大脑,下体的冲撞一阵又一阵,水流“咕隆”又“咕隆”,水花跃起又重新跳入水中,如一幅绯丽的春宫画卷。
时间一秒一秒淌过,山林的天空渐渐迎来了玄黑的夜,他们还在泉水中抵死缠绵着,姿势换遍,做到彼此的皮肤因泡久水而泛白泛皮了还不肯撒手。
外来的人儿请不要搅扰,若有人好奇问道这儿是哪。
我且只能说,它是静谧而充满着禁忌的东方伊甸园。
禁忌游戏(1V1, H) 21.镰仓
东京过了,便是镰仓。
陈阮扶着她酸软的腰身,拖着不太灵活的大腿,努力跟上他的脚步,前面的男人步伐如风般迅疾,昨晚在温泉水中曼妙而禁忌的欢爱使她筋骨酸软、疲力竭,可他看着却一点事都没有,好像以后会“尽人亡”是她才对。
腰酸腿痛,下手好重,坏蛋,陈阮撅起嘴唇腹诽。
关于镰仓的旅程,是她最期待的一天。
为了配那“一掷千金”的包,他们在东京的时候,她特地又拖着他去买了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浅薄的衣服勉强遮住那些羞赧的红痕。
他们一大早便从温泉酒店辗转到了小田急线,搭了“江之电·镰仓”这条专线,赶往最终目的地。那是一个长长的绿皮小火车,铁皮质感复古怀旧,温黄柔和的电车灯照抚着那代人的专属回忆,仿佛回到了九十年代日剧里的场景。
电车中的座位占在两侧,游客面对面而坐,人不算很多,她单手穿绕过嵇相宇的胳膊,头微微靠在他的肩上,安然小憩着。
温柔的日光从玻璃窗折射进车厢内,在陈阮的角度,正好可以仰视着他俊朗清逸的容颜。许是今日的万里晴空,连嵇相宇的脸上都泛了层温柔静谧的余晖,不再如曾经那般冷若冰霜。
陈阮静静地看着,又静静地想着,揽着他的手渐渐缩紧,唇角浮现似有若无的微笑。
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瞬间,那该多好。
电车来到了一片广阔的海域,陈阮突然转头望向窗外,那片蔚蓝与苍穹相连,就快到了。
“你有没有看过《灌篮高手》?”陈阮趴在他肩侧,柔声道。
嵇相宇偏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色无波无澜。
“没有,不感兴趣。”
“告诉你个秘密……”她嘴角突现一抹窃笑,傻傻的,好像喝了酒后的人。
“什么。”
“我有点害羞……”
“……”他又扫了她一眼,冷冷道,“说。”
“我觉得你特别像里面的一个人。”
“谁?”
嵇相宇似乎有点诧异,万年不动的眼皮竟往上抬了抬,可面色还是淡漠的。
“流川枫,我童年的男神。”
“不认识。”
“算了……”
陈阮快被他气死了,真是个童年惨淡无聊没有一点乐趣的男人。可她只能万分无奈地咂咂嘴,在嵇相宇面前,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发泄出来。
下了电车,陈阮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一路奔走到镰仓著名网红经典“镰仓高校”门口,就是身上的酸痛此刻也不管不顾。
正准备让他帮她合影留念的时候,陈阮的视线忽然被周围一群人所吸引。
最中间那个为首的高大壮硕,耳上夹着一根烟头,还染着放浪不羁的红寸头。
他左边的男子却矮小瘦弱,陈阮目测了下,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高,两耳打了洞,别着纯黑炫目的耳钉,下面对发被铲短,上面则致地修烫过,活脱脱一个时尚达人。
而在右边的那个男子,长相相对标志清秀,留着中规中矩的发型,烫了蓝。
可最吸引到她的则是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水的大红色篮球队队服,袒露着两臂,秀出古铜色健壮肌肉,那球衣上的字却十分扎眼。
shohoku 10、shohoku 14、shohoku 7。
她不禁失笑,天,今日竟遇到来镰仓高校活体cosplay《灌篮高手》的人了,红发的——樱木花道,蓝发的——三井寿,矮小的——宫城良田。
不过这湘北五虎还差另外两只,陈阮向四周扫视去,却没见着其他的人,只有三个男的。
她自己跑了过去,十分好奇他们这些衣服是从哪儿买的,她也想买个一套让嵇相宇最后帮着拍照留念,不然光穿着身上这件绿的过于缺失氛围。
陈阮有些犹豫,除了画廊必要的应酬交际,她很少跟陌生人主动搭话,还是关于这种略显幼稚的事情,不过这些毕竟是她儿时的回忆,大家也都是拥有共同记忆的一代人。如果此番不成,她怕离开后会后悔。
“请问……你们这些衣服在哪买的?我也想去买一件回家藏。”她走到了离他们两米开外的距离,有些拘谨地抓着手上的包开口问道。
一旁的嵇相宇半眯着眼睛看见陈阮突然无厘头地跑开,还向着一群穿着古怪的人搭话,眉头渐渐皱起,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
“樱木花道”看来问话的是一个清丽的女人,挠了挠头,脸色欢欣道:“就在直走左拐,有一个专门卖《灌篮》cosplay衣服的地方。”
“噢,好的。”陈阮后退了几步,突然又好奇心大发,继续问道,“你们是在拍cos吗?哈哈,我看‘湘北五虎‘还差两只,赤木和流川。我也是灌篮迷,从小看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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