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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ucifinil
油门突然一加,深黑色出租车缓缓驶离成田机场。
这回换陈阮讶然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的男人,轻声道:“你竟然会日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无声笑了一下,没有看她:“都跟你说了,跟着我。”
“你是怎么会日语的……”她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也真是白痴,嵇相宇是个天才。
“我之前大三在日本东大当过一年的交换生。”他缓缓道,“会交流很正常。”
陈阮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她其实这么多年有太多问题想问他了,想了解他的喜好,他的过去,他的所有事情,但他冷漠的态度让她害怕而退缩。
“为什么去日本呢?”她继续。
“没有为什么,当初正好有这个学习交流机会,觉得有意思就去了。”
陈阮迷茫地靠在他肩膀一侧。因为命运的作弄,她的大学生涯是空白的,别说什么多姿多的校园活动了,每日都活在为生计奔波的路上,还好现在差不多熬出来了,也拥有了稳定的入。
出租车内凉飕飕的空调风吹得她有些倦乏了,她的肚子也开始叫了,听嵇相宇讲去涩谷要一个多小时车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饭。
她打开背包链,从里面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正准备开封的时候,又被他抓走了。
陈阮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说道:“我好饿,还给我,就一包。”
“出租车上不要吃东西,在日本是一种不尊重,忍一忍就到了。”
陈阮难为情地低下头,小声道:“不好意思,幸亏没有拆开来。”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啊……”陈阮回神,打开手机,搜了下涩谷里的美食,“都可以,来日本……第一天就吃拉面吧,定食也行。”
“好。”他突然转身看了她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阮心跳突然停了一拍,慢慢靠在他的怀里,肩膀一侧被他紧紧揽住。
出租车在靠近涩谷中心十字路口旁停下,这辆车上没有pos机,嵇相宇没有兑纸币,只带了卡,没办法使用。陈阮兑了5000人民币左右的日元,而这一次打的竟然用了她将近1/4的钱,真的好贵,欲哭无泪。
他们拎着行李箱走在车水马龙的涩谷夜色中,街上人来人往,老人、孩子、职业青年、还有穿着夸张的时尚达人,也有像他们一样远道而来的游客。
陈阮有些震惊地四处环顾着繁华的涩谷街区,真是华丽非凡、光束漫天,比w城的市中心喧嚣热闹多了,人也拥挤了好多倍。
他们走到稍微不那么拥堵的街道上,两旁商店四处灯火通明,陈阮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如今满目全是吃的喝的玩的,四周好多家拉面店,不知道该去哪才好。
陈阮让嵇相宇决定,他倒是选的快,随意扫了一眼,就带她走进一家。其实说白了根本没怎么认真挑选,完全就近原则处理。
这家店叫“翔太の小屋”,面积很小,除开放型料理台外,周围只有不到4桌独立座位,走廊很窄,他们的行李只能放在门口。料理台一周倒是也可以坐人,陈阮觉得有趣,还可以近距离观察厨师做饭,但嵇相宇拒绝陈阮带着他坐那种位置,要求坐单独的桌子。
他们走到饭店最里面,只有不到十步路的距离,陈阮拿了一份菜单,开始琢磨起来。
“他们菜单画得好漂亮,好饿,都想吃怎么办?”陈阮看不懂日文,但那五颜六色的图片倒是挺为外来游客着想,简单明了,她看了足足有十分钟,还是没有下结论。
最终,在嵇相宇的帮助下,陈阮要了一碗招牌的味增拉面,面里多加了一份叉烧,他点了份鳗鱼饭。
“要来点酒吗?”嵇相宇注视着她,淡淡笑了一下,“日本人吃饭很少不下酒的。”
酒?陈阮稍微怔了一下,她平时吃饭没有喝酒的习惯,倒是只在跟姑姑他们团聚,或者三两朋友小叙的时候才会喝一点,不过很少,她平时也不喝烈的。
没等她回答,他就又加了一小瓶梅子清酒。
陈阮低头啃着美味滑腻的叉烧片。在他面前,她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吃饭速度慢下来了,但实在太饿了,也就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
“对了,我们今晚住哪呢?”陈阮抬头,她突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嵇相宇抿了一口酒,动作优雅流畅。
“你若累了,附近随便找一家吧。”他缓缓开口,眼神柔和,“若还想逛,我们去住东京柏悦,一路走过去。”
她很累了,想吃完饭立马回去睡觉,躺倒在床上,谁也叫不起的那种。
逛街这回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禁忌游戏(1V1, H) 17.旅馆(H)(浴室Play)
吃完晚饭已经快9点了,陈阮跟着嵇相宇沿路走了数百米,进了一家涩谷街区的特色小旅馆,正好以“sakura(樱花)”为名。在大堂办理完入住手续后,还要走过一个小亭廊,亭廊外的花园里铺满乳白色鹅卵石,周围种满了樱花树,只是现在不是4月,不然就可以看到樱花满庭院的景致了。
他们住在0402,一推开门陈阮就愣了一下,里面竟然只有一张大床。
“为什么……不定标间?两张床睡得多舒服啊。”陈阮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
嵇相宇淡淡扫了她一眼,把手提包随意扔在沙发一角,整了整衣冠,拿了浴袍和换洗衣物就准备进淋浴间洗漱。
“没有为什么。”
陈阮疲乏地半躺在软白大床上,她晚上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沉,想赶快睡一觉,不过澡还没洗呢,今天再累也得爱干净。
她惺忪地眯着眼睛看着半只脚刚踏进卫生间的男人,反射性地坐起来,跑到浴室门口拉住他的胳膊。
“我困死了,先让我洗。”
嵇相宇瞥了她一眼,弹开她的手:“不行,先来后到。”
“等你洗完我都睡着了……”陈阮不依不饶,撒娇般地轻搂住男人的腰,脑袋靠上他的背,反复磨蹭着,“让我先洗嘛,好不好。”
嵇相宇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她不经意的小举动惹得他突然浑身燥热起来。他向下看了一眼环在腰间的小手,轻哧了一声,右手拽住其中一只手腕,就把她一齐拽进了淋浴间。
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阮就惊叫一声,被关进了透明浴门里。
缓缓抬眸,面前还有一个近乎全裸的男人。
她有些畏惧地扫了眼他的下身,还穿着一条纯黑内裤,中间十分不平整,隐约如一座正在发育成长的小山丘,渐渐凸起。
“对……不起,你先洗吧,我出去了。”陈阮吸了口气,想也没想就去拉门把,逃离。
她的后腰瞬间被男人的大手揽住,面前人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贴上了他。
陈阮咽了一口口水,她肚子那块薄薄的衣料正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着,温度滚烫。
嵇相宇冷笑了一声,单指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起,俊美的面容逐渐贴近她。
“那么想洗澡的话,就和我一起洗吧。”
“不……我现在…有点……不想洗了。”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狂跳起来,她又惹火上身了。
嵇相宇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低下头一口吸咬住女人洁白细腻的脖颈,伸出舌头来回在她的敏感地带舔舐。他的手攀上她衣服的纽扣,一个一个慢慢解开,然后是胸罩,一把捏住下边缘准备往上像脱衣服一样掀起。
“我……我来,不是这么脱的,别把它弄坏了。”
“裤子,也全部脱掉。”
陈阮有些可怜巴巴地撅着嘴看着他,不情不愿地把身上衣物全数脱光,赤裸地对着他。
“还有我的,帮我脱掉。”他继续。
她蹲下身子,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内裤边缘,慢慢拉下,褪去,男人粗大已充满血的阴茎一下弹出,打到了她的脸上。
陈阮吓得后仰了一下,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前端的孔眼,那里已分泌出少量浊液。
突然,浴室喷头被人打开,哗啦啦的冷水一下子浇了陈阮一身,她哆嗦了一下,抬头,男人的脸庞因水雾而变得模糊不清,慢慢地,水逐渐变热起来。
“陈阮,帮我清洗它。”
上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浴室专有的混响,夹杂着迷幻。
对着水流,她缓缓抚上茎身,手掌肌肤纹理摩挲着,蜿蜒的纹路、鼓胀的囊袋、还有隐约的毛发。就像平时对待她的画作一般,心而仔细,他这个地方生得真是完美,就是那些人体模特都没有这么标志。
忽然,固定喷头的水流消失,陈阮的脸被一阵热水猛然浇淋,她怔怔地抬头向上望去,嵇相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启动了可移动浴霸喷头。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出声。
她咬住下嘴唇,完了,职业病又犯了,看他那个地方看得入神了,若马上给她一支笔,能边端详边画出来。
陈阮拍了拍脸,缓缓起身,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浴室一边的淋浴板凳。
“你坐上去,后仰,腿岔开。”他说。
她愣了一下,迟疑地后仰坐到了凳子上,渐渐分开双腿,隐秘的入口袒露在他的面前。
嵇相宇蹲下身,双指探进,移动浴霸的水一下子喷涌进小穴中。
“啊!……”陈阮没准备好,突然来的刺激让她的双腿想下意识并拢,他的手用力撑开大腿内侧,并没有让她得逞。
快速在她体内来回摩擦搅弄的手指和滚烫的水流一度让大脑空白跳频,身体过电酥麻感转瞬袭来,使她不可控地娇喘起来。
“舒服么?”是他的声音,仔细听还藏着一丝狡黠。
“嗯嗯…啊……好痒……”
“痒?”他突然嗤笑一声,缓缓把头沉进了她的大腿间,伸出舌头,从上到下一个来回舔弄了她的私处,然后头又埋得深了些,舌尖探进内壁,来回搅弄着。
“啊!……”陈阮尖声叫了一下,双腿反射性夹紧,却夹住了在她腿间的脑袋,嵇相宇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大手打了她的臀肉一下。
男人的舌头又探得深了些,还不怀好意地向上卷舔着阴蒂,反复吸舔挑逗,弄得陈阮腰肢酸软,双手握住拳头,又软绵绵地松了开来。
突然,一边的乳肉被微有粗糙的手掌抚握住,反复抓弄揉搓着,抓完这边又不甘地抓向另一边,胸口和下体的双重刺激就快让她飘飘欲仙,浑身一个激灵,一股暖流就从穴中慢慢流淌出来。
“高潮得好快,真骚。”男人忽然起身直立,轻哼一声,他的嘴角残有她的蜜液,用舌尖舔了下。不过此刻她的穴中还在缓缓淌着水,没有止息的意思。
“换你来伺候我。”
肿大的阴茎有些粗暴地塞进她的小嘴中,浴室里实在太闷湿了,陈阮有些失去意识地来回吸吮着,她的舌头从前端孔眼一直舔舐到末端,上下来回打转,绕过了茎身的每一寸皮肤,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
她的双手抚上他涨得厉害的囊袋子,轻轻揉四下,再稍下重手地按压一下。
嵇相宇喘气声变得急促,暗暗爆了句粗口,大手按住她的头往后拉伸,之前还在嘴里的阴茎就混着口水的拉丝被抽离了出来。
他握住茎身,快速来回撸动了几回,就对准她的小脸,“扑哧”一下,全数射了出去。
陈阮的额头、眉毛、睫毛、鼻孔,还有嘴唇,脸上的大半肌肤都没能逃过,液如浓浊的白色牛奶黏附在她的皮肤上,如一个刚被恶魔在游戏里作弄的可怜女孩。
只见嵇相宇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茎身又很快再度肿胀起来,陈阮的腰身被他从淋浴凳上抱起,穴口对准茎身前端慢慢按坐下去,小穴内壁紧紧吸裹住他的。她的双腿缠绕住他壮的腰身,下巴抵在他一侧肩头。
男人的大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打开淋浴间的门,一把拽下挂在架子上的干毛巾,草草地帮她和自己擦了几下,就不耐烦地丢到洗手台上,打翻了排列整齐的洗漱杯。
她一边被插着,一边被他抱到了温暖的大床上,腿被手掌按在床上,其中一条被扛举到了肩上,这个姿势使紧涩的小穴缓缓大张,他猛地往前一顶,茎身大半没入了她的下体,来到了最深处,本想来回抽插却发现移动有些困难。
陈阮痛苦地蜷勾起脚趾头,嘴中虚弱地娇喘哼唧着,手死死抓紧被子。
嵇相宇喘了口气,冷漠的双眼沾染了绯红迷醉的情欲,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只听他柔声道:“放松,陈阮,你夹得我太紧了。”
她不知道如何放松,只能按他说的去做,渐渐下体的茎身开始抽送起来,速度慢慢加快,慢慢加深,慢慢加重……
温热潮湿的情欲在0402这个房间中肆意弥散着,软床被撞得“嘎吱嘎吱”响,枕头被子散乱,半截在地,半截在床。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夜黑到多浓,房间里有一道虚弱而委屈的女声响起。
“澡白洗了。”




禁忌游戏(1V1, H) 18.浅草
正是夏末,浅草寺的风温热中带点清凉,也许是秋的呼吸近了,陈阮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衫竟感受到一丝凉意,来这里的游客很多,络绎不绝,几乎有一半都是中国人。周围是大片的喧哗声,亲切的国语混杂着日文,让她一下子联想到国内假期5a级景区的盛况,看来全世界的热门景点都逃不过这种宿命。
他们越过“雷门”,陈阮好奇地四顾,这片地方倒是与国内的寺庙不尽相同,乍一看好像都是东方庙宇中的类似模子,但仔细观察,浅草寺的漆红混着东瀛人那股简洁中又能别出心裁的味儿,虽是唐朝文化的衍生物,但在多年风雨中,已融合了自己的特色,发展出了新的艺术,这就是和风。
嵇相宇在她前面,步子是又急又快,这是陈阮一直腹诽诟病的,在飞机上说带她旅游的是他,让她主动选地方的也是他。可一到目的地了,就走马观花,浏览地比谁都快,弄得她强迫着他来的一样。
她是学画画的,所以对各类领域的艺术都比较感兴趣,即使在人满为患的旅游景点,也能漫步欣赏,从建筑风格中琢磨出一些道道来。可前面的男人就不一样了,这里大多都是上了色的老木材,上面也没有写着代码,跟现代科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能陪她来,就算不错了吧。
陈阮小跑着追上他,微皱着眉头,轻轻拉住他的胳膊肘。
“你……慢点,我腿短。
嵇相宇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而边走着边牵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陈阮有些羡慕地看着前后左右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年轻人,他们大多穿着色各异、花纹繁复的和服。浅草寺附近有专门卖这种衣服的,他们过来的时候,陈阮恰巧看见了,还有点儿眼馋,若说来这日本,不穿一回和服逛一遍寺庙,真是遗憾的一件事情。
她也试探了下身边的男人,谁知他只是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就拉着她走了。
“人多,不想排队买。”
“而且不正宗,不要穿。”
陈阮才不想纠结什么正宗不正宗的问题,就是皇家的衣服摆在她面前,她也看不出个尊卑高下来。出来玩主要是玩个氛围,玩个念想,哪还那么较真,看着游客穿着和服乐呵着合照的美好场景,她心里真的酸死了。
算了,等她下次有空,再和吴安然逛一次吧,势必把今日的空缺全补上。
他们来到卖御守的地方,陈阮曾听古阿姨讲过,浅草寺的御守十分灵验,如果去的话,一定要买一个带回来,御守最里面是包着金色的佛像,不要拆,被僧人开过光的东西,一拆开就不灵验了。
这回她不管嵇相宇了,就是他不愿意等,她也得排队买一个,顶多就被讽刺一回封建迷信,这古时候能流传下来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自是人们美好信念的依托罢了。
“我……想去排队买一个御守。”
陈阮抿着嘴唇,眨了眨眼,直接跟他摊了牌。
“你不喜欢排队等的话,就先出去等我吧,这里人多,我怕你不习惯。”
谁知嵇相宇无奈地笑了一下,轻哧了一声:“那我依旧得等你,在哪不都一样。”
她拉着他的衣袖,走近挂着各种御守的样品架子,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点过去,嘴中轻轻地念叨着什么。
红的、蓝的、粉的、黑的、绿的、紫的、白的……五斑斓的御守看得陈阮眼花缭乱,它们都是一个个小小的软布袋子,像她曾经放饭卡挂在胸前的卡包一样,不过上面多了华丽繁杂的刺绣,做工秀雅而致。
生意兴隆、除恶消灾、心想事成、逢考必过、桃花姻缘……
她轻咬着手指,纠结了好久,最后心里选中了一个大红色的,“生意兴隆”御守。
这几年她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好好经营画廊。留湖桥一带毕竟是老城区,有一定客流量,能保证客源,但地理位置的瓶颈也在那儿了,十年如一日,发财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阮想过个一段日子,等赚够了一点钱,把画廊迁租到蓝隆广场附近,新的市中心客量多大杂,各个年龄层的都有,这样画廊面对的受众群体就广了许多。
现在很多人都选择贷款开店,而她不喜欢贷款,想要钱在手里再花出去,追求的是一种实在稳当的感觉。
等排队到她的时候,陈阮向老板用肢体语言比划着要了一个红红火火的“生意兴隆”御守,她转头看着嵇相宇,问他要不要也买一个,毕竟到了这个地方。
本以为他会拒绝,出乎意料的,嵇相宇竟从架子上取了一个蓝色的“心想事成”御守,低沉而流利的日语从他口中说出,让陈阮有片刻愣神,他的声线真是太好听了,完全可以去应聘声优的那种标准,刚刚她还以为自己在听路况广播。
他们走在出浅草寺的路上,陈阮的手抓着御守上牵系着的布条镶珠小绳,仔细端详着“生意兴隆”这四个她不太认识的日本文字,心里默默祈祷了几句,转头就看向旁边的男人。
“你的心想事成,是什么愿望?”
嵇相宇愣了一下,淡淡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陈阮狐疑地扫了他几眼,还搞得如此神秘,她撇了撇嘴角:“那你……教我几句日文吧,我怕中文祈祷,我的神明听不懂。”
“你想学什么?”
陈阮突然停了下来,把手中的御守轻轻举高,阳光照射在金色的刺绣上,使它变得更为耀眼,熠熠生辉。
“嗯……神明,请你守护我吧。”
他侧头看着她,温柔的日光倾斜过她的鼻尖,神情认真专注。
“かみさま(神様)、私を守ってください。”
也许是先天语言天赋不佳,陈阮让他慢慢地重复了好几遍,她才能完整而流畅地说出一句话。直到后来,嵇相宇本还算有耐心的面容渐渐失去笑意,变得冷淡起来,仿佛在讽刺她的“愚蠢”。
祈完愿后,陈阮把御守当作挂件一样系到了她的大帆布袋子上,嵇相宇则掏出一个用得有些老旧脱色,四角还掉了皮屑子的黑色钱夹,把御守塞进了透明层,那里本是该放证件照的地方。
陈阮纳闷,嵇相宇一向是个洁癖严重的人,连被陌生人碰了衣角都会嫌恶,怎把皮夹用到这种程度还不更换。
她转了下眼珠,心生了一种想法。
“你的钱包……用得都好旧了。要不,我送你个新的吧,下午四处逛逛我给你挑一个?”陈阮小心地试探着。
嵇相宇淡淡瞥了他的钱夹一眼,看着她说道:“很小的时候,母亲送的了。用习惯了,懒得换。”
“噢,好吧。”
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可他又看了她一眼,补充道:“随便你,我无所谓。”




禁忌游戏(1V1, H) 19.礼物
午饭在浅草寺周边随便吃了点。
其实也不能说是随便,东京美食遍地。就算是w城蓝隆广场里开的品寿司店,到了日本也只能算一般水准,还算不上正宗,顶多是中国厨师仿照着食材的挂名版本。
他们进了一家回转寿司店,前缀叫“saki(纱希)”,是店主的名字,一个温婉美丽的中年女子,她双手静静交叠在前面,穿着一身藕荷淡粉色和服,看见客人进来了,半鞠躬,报以诚挚而敬重的欢迎。
敬重,这个词用得丝毫不夸张。来到这片土地,陈阮的最多直观感受就是他们对待事物都有一种“敬重”的态度。
热情中不失沉稳,而诚挚中又带点距离。
跟家乡小县城供销社或者是饭店里的服务人员不同,虽然那些人每次结账声音都很大,让陈阮觉得嘈杂,有时忙了还不搭理她。但熟了之后,他们在她眼中又变得异常和蔼可爱起来。小时候,陈阮喜欢买糖吃,来的次数多了,阿姨还会拉着聊聊天,每次都额外送点东西,就像近邻一样。
日本这边似乎永远都有一种疏离感,服务生也好,餐厅老板也罢,他们的确对人很尊敬,但她能感觉到的也仅限于此了,好像永远缺少着一份真实的亲昵。
这种感受很奇妙,也许是民族文化不同。嵇相宇身上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感觉,在他高中的时候,直到现在,虽然气质趋于成熟,为人处世趋于圆滑,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淡疏离气质还是围拢着他。这一秒是柔和的,下一秒又回去了,永远若即若离。
她曾与吴安然讨论过“人的气质”这种的问题,为什么有的国家的人别人能一眼认出,比如日本人,再比如德国人。其中也提及到了嵇相宇的气质,好像那时候他总是人群中最惹眼的一个,不仅仅是优越的相貌,更多的是他带给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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