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主的n种方法(np重口慎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亲爱的李小染同学
”两位在这吃还是带走?带走要多加五文钱哦!“
粉羹老板笑得憨厚,其实每到中秋夜,他们做饮食小生意的就会早早囤一堆碗和勺,知道很多人就喜欢边吃边玩乐。
“带走吃!一共多少钱?”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整个心思都在面前的粉羹上。
所以也并没有发现整个过程中,身边的男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直到提到”钱“时,才回过神,默默拿出一串银子,大概有三十两左右。
“一共二十五文钱!两位慢走。改日再来啊!“
没等杨初成先动,宁远澜就和老板的回答声不分先后地,拎着那串银钱放到了中年男子满是沧桑地手上。
老板掂量着手上的重量,估摸着这钱绝对比二十五文多,一下就笑眯了眼,改口也改得极顺溜,拉着洪亮的嗓子送客。
有人付钱,杨初成心里乐开了花。
就想着人家都付了钱,自己就装个样子短暂地帮忙端一下碗吧。
于是她一个人,一手一个瓷碗,装模做样地走了一小段路后,才递给身边的男人。
宁远澜不作声地接过瓷碗。
手空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小小地尝了一口。
嗯!和上回一样的好吃!
在学规矩那段时间,苏茵就和自己说过”粉羹“这东西,是宁国民间著名的小吃。
后来有一次黄金糕他们出宫购置一些物品时,她就顺便让他们给自己带一份粉羹,那一次吃过之后自己就念了好久。
宫里是不做粉羹的。
只会做一个类似的龙虾羹,虽说也好吃,但始终变了味。
美食之所千变万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不分贵贱,雅有雅的情调,俗也有俗的情怀。
不一会,自己这碗就见底了,腹中也有了饱胀的感觉。
下意识地想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吃,或者说吃到什么程度了,好一起找个地方放碗。
宁远澜仅仅是平稳地端着,看都没看一眼碗里的叫做“粉羹”的东西。
“九公子?你不吃吗?” 杨初成忍不住问道。
“你不吃吗?” 宁远澜反而觉得疑惑,用女孩的话反问女孩。
饱腹的感觉让杨初成连忙否定,如拨浪鼓一样迅速摇晃着小脑袋,发间的珠花也随之荡起了波澜。
这下难办了。
宁远澜皱了皱眉,第一次用正眼看了看低劣的瓷种制成的碗里装着的糊成一团,看不清材料的东西。
于他而言,这种东西称不上是给人吃的食物。
杨初成看着男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他先前反问自己的话。
心下了然,宁远澜是以为自己想吃两碗,才顺着她买了两碗。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又觉得如果自己不吃的话,未也太不礼貌,太不尊重人了。
但是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只能......
九公子,把它给我吧。”
杨初成没等宁远澜说话,顺势把碗夺过来。
“这样吧,九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做个交易,你尝一下这个,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杨初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点的攻击性,眉眼弯弯,明眸水润,瞳孔里只倒映出宁远澜的影子。
她自然不是自信得过分,觉得自己和宁远澜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做交易的程度,也并不是认为宁远澜喜欢自己。
而是她知道,既然结局是嫁给宁远澜,就说明有些东西是定死了的。
不如自己在中间再加把火,交易带来的约束感最容易增进两人的关系。
见女孩满眼只有自己的样子,宁远澜感觉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想法
真像个漂亮的玩具啊。
这种想法突然抑制不住地,疯狂地增长起来,像是在和另一种东西抗拒,甚至于想占据整个大脑。
宁远澜偏深褐色的眸子暗了暗,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再一抬眼,嘴角勾出一抹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
轻声道:”一言为定哦。“
作者有话想说:这一章就到这里了哈,下一章再来个小小的转折,就讲宁远衡了哈,后面两张可能都看不到小初和三王爷了。所以这一章几乎都是他们的剧情。下一章也许会有一点点肉,在下一章是大肉。
然后!藏破100了!! !撒花庆祝!!(乜予:作为男主的我还有多久出来,我太想和大家见面了。lt;阴森一笑gt;) 感谢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夏九城,蝶毒,斯特凡,ribbit,有空一起吧,南浔你wan,puppy,吃辣条的小男孩的珠珠!!你们的珠珠和藏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成为女主的n种方法(np重口慎入)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5
听到男人答应,杨初成笑得更甜,眼睛亮亮的,内心却想,那么好的氛围和台词,不做些事也太浪了。
随即端着两个碗,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
再把自己的碗放一边,手上端着的只剩下刚刚从宁远澜那儿拿过来的碗。
宁远澜看起来有些茫然,不明白面前的人想干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小勺,递到男人唇边,勺子边缘贴着男人柔软的唇瓣。
宁远澜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杨初成想做什么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像暗红色宝石一样的眼眸,先是略带不屑地往下瞟了一眼,然后再往上一转,紧抿的唇妥协似的松开了一条缝,两道幽幽的目光直直地朝杨初成射去。
紧接着一股带有温度的,粘稠的,混合着肉和菜的香味,和粉质特有的香芋味流入,宁远澜突然一阵恍惚,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涌现,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那是从自己9岁后就再也没听到过的声音......
远澜下学了,快来吃点东西..“
”额娘,这个真好吃!”
呵呵...好吃就好
“额娘!我可以每天都吃吗。”
“三皇子真会挑,御膳房可不做这个,这是如妃娘娘亲手做的呢!”
“啊...
“明月你就知道唬他,远澜啊,光吃这个可不成,其他菜也要吃,不能挑食哦“
......
”额娘,这是父皇给我的玩偶,好看吗?“
”好..好看..远澜..你..
额娘,它好逼真啊,就是太小了!我以后一定要在屋子里摆一个和人一样大的玩偶!“
”远澜...远澜是男孩子,喜欢玩偶会被你皇兄笑话的。我们不看这个了,你跟我过来“
怀瑾握瑜?“
”远澜知道怀瑾握瑜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楚辞·九章·怀沙》有言,'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形容人具有纯洁无瑕的品德!”
“嗯!远澜真棒!九天揽月,怀瑾握瑜...
额娘,你在说什么呀?”
“娘在给你取字呢,等你加冠了,就叫”九瑾“。”
“九瑾?”
“对,九瑾。”
”远澜喜欢这个名字吗。
喜欢!“
......
远澜,要做个温柔的孩子才行....
远澜,下人也是人,你不能总是摆皇子架子,真该让远衡多带带你....
远澜,我多希望你能多像我一点啊...
远澜......
......
原来,当年额娘给自己吃的就是粉羹吗......
额娘......
杨初成看着面前愣住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感叹,看表情应该是不觉得难吃,可是...也没好吃到这种程度吧....
”九公子?“
宁远澜被杨初成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他抬头看着眼前美目盼兮的女子,花容上多了分忧色,光线虽弱,但依旧看得出她白嫩光滑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小小的手轻捧着瓷碗,如夜间的睡莲包裹着蕊心,眼前的妙影逐渐和记忆中那个总是爱笑,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重合。
那些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听不见的东西又一一浮现在眼前,萦绕在耳边....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躁动不安的因子被短暂地压制住了。
”我没事。“
”这个叫粉羹的东西很好吃。“
”我拿吧“
宁远澜一只手从杨初成手里接过瓷碗,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牵着她的,只是这次没有十指相扣,而是把杨初成整个凉凉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里面。
”带你去放灯“
耳旁传来的是熟悉的阳光干净的声音,手的温度渐渐的升高,不知道为什么,杨初成觉得这个时候的氛围比刚才的还要好!
是因为宁远澜吗?
总感觉他吃了粉羹后似乎有了点变化,感觉,比之前更温柔了,一种从骨子里传递出来的温柔....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缘故,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利成功这种事还是很让她开心的!
”好。“ 杨初成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着,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放在一边的碗带上。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一碗”粉羹“,救了她,也没救了“她”。
街上,之前还未见得,而这会,人人手上都拿着花灯,各式各样。
不少卖熟食的小摊都摊了。
反而是卖灯的正热闹。
不得不说宁国的规划真的很先进,竟然还有统一着装的人,专门纳游人吃过的碗,或是包食物的油纸。
两手空空,拿灯正好。
她买了一个天灯,和一个放在水中的灯。
宁远澜买了两个放在水中的灯和一个天灯。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买放在水中的灯,或者为什么买两个灯。
一路上,竟也只是大手牵着小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又安静,又暧昧地走到了放天灯的河边。
这条河,很长,一眼望不到边,是宁国最为重要的水上通商口道之一,连接了长安街的两头。
河上的石桥将长安街分为东西两半。
东是花天酒地,西是柴米油盐。
东更多的是花楼客栈,西反而是小商小铺。
任何一边,都各有各的趣处。
但无论你今晚是在东街享受,还是在西街畅游,东西两街的人最后都会到这条河边汇集。
因此,这条河,被命名为”遇“。
遇河,既有遇合也有愈合之意。
久而久之,中秋这天,来河边放灯的不仅仅是纪念去世的人,更多的是失意之人,或是想求得好姻缘的人。
好在这条河足够长,就算人已经很多,但也并不拥挤,至少人与人之间空出的位置还挺宽敞。
宁国的国民似乎对这种事很虔诚。
岸边明明围绕着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在往这走,可是却意外的安静。
水面上漂浮着点点花灯,像天上的星星失足掉进了河里,借着每个灯的微弱的灯光,照出水面泛起的圈圈涟漪。
每个放灯的人并不会急着走,他们会在岸边驻留,目光追随着灯漂浮的行径,直至看不见灯的影子,才悄悄地离开。
每个放灯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在这种氛围下,杨初成也被周围的人感染了。
宁远澜帮杨初成点好了花灯,也给自己的点上。
她蹲坐在岸边,轻轻地捧着灯,双手慢慢地放入了水中。
花灯刚落水,就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往前浮动。
双手重叠,握紧,成实心状放于心口,闭上眼。
( 我希望,可以赶紧回原先的世界,希望家人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然后我暴富!越来越美!emmmmmm...也希望这个世界里对自己好的人,都可以好好的。)
宁远澜将自己两个花灯一齐放进了河里。
他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两个花灯离岸边越来越远。
(一愿,额娘在天上一切安好,二愿,皇兄计划早日完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三愿..如果可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杨初成没有起身,环抱着腿,和大多数年轻女子一样坐在岸边,看着满河的花灯盛景。
宁远澜则是站在女孩身边,目送着灯的远去。
好一会,杨初成随意地抬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橙红色,像是无数的萤火虫点缀了夜幕,此生,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见身边的男人还不为所动,杨初成牵了牵他的衣袖。
宁远澜转头看向女孩。
女孩笑得很开心,眼中被惊喜和期待填满,清澈的眼眸里映出天灯的样子,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红,使得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如此的耀眼几乎想让人刻在自己眼睛里,好时时刻刻都看得到这般美景。
后《九载生》有言,吾妻杨氏,乃心所属。盖中秋夜也,遇萤漫,天灯起,吾妻莞尔,千娇百媚艳桃李,顾盼生辉倾国色,吾心动矣。唤其初,吾欲以宁冠之。
(《九载生》作者去世后,宁国后人常感叹,嘉盛的开国元帅对他的妻子用情深至此,实在令人感动,以至于到了百年后的现代,九瑾公子和杨氏的爱情故事都常用来作为电视剧翻拍的范本。)
(以下加更)
交泰殿
今晚的皇宫无疑是歌舞升平,处处洋溢着佳节喜乐。
交泰殿是今晚的主场。
从殿外看,如一个巨大的宝鼎,光影流离,暗香浮动,璀璨得仿佛是龙宫里开启了夜宴。
从殿内看,高朋满座,有歌舞者,纱袖动香,红渠褭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似九天仙女下凡,又似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来的人除了宁国臣中高位,就是宫中宠妃。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
但无一例外的皆是盛装出席,
于主位的自然是宁国国主宁远衡,一身玄色龙袍,身长九尺,面若天神,不怒而威,臣服子民无数。
而在他旁边的是两位女子。
右边那位,大家都眼熟,宁国唯一一位贵妃,安家嫡女,名芷嘉,字纯熙。
今日,她如例年的每一次一样,依旧美艳动人,一身桃红色大摆石榴裙,酥胸半吐,白馒头上画有朱红牡丹,额贴浮金紫红色梅花钿,发髻梳成双刀髻,髻侧戴镶红宝石五尾流苏凤钗,髻尾着翠羽,颜色鲜艳华美,光夺目。
万种风情与千姿仪态并存。
而左边那位,连宫里的人都少见真容,更别说外客了。
只是早有耳闻,宁国国主近来的新宠,宸妃娘娘,安家庶女,安秀华,字不详。
对于安家双姝,宫里宫外传言非非,难不成戏本里的“赵家两姐妹”还成真了?
今一见,论容貌和气质,这安秀华离安芷嘉可是差了一大截。
可是,这一身肌肤白里透红,两只眼睛水润带情,让人心生怜意,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萌态十足,又穿了一身白色襦裙,外披鹅毛绒斗篷,看起来像一个雪白的小兔子,让人想放怀里肆意把玩一番。
男人心下便了然宁国国主之所以新宠这位宸妃的缘故。
贵妃美则美矣,但宸妃那样的似乎才让男人更有宠爱之意。
这会,大殿里的男子,目光全集中在了那个娇小的女孩身上,都想扒开她纯白的襦裙,看看那浅浅的亵衣下,是不是也藏了一个和她本人一模一样的小白兔呢。
逐渐,殿里的气氛因为一道道赤裸裸的淫邪目光变得诡异起来,带来一阵阵窒息感。
“北国国主到!”
突然一道如半夜中的鸡鸣般的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令人昏昏作呕的无形遮罩。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身穿紫服,身长八尺有余的人正从那个华丽无比的门口缓缓走来。
他披着及腰的泼墨长发,从背后看起来极为柔顺,少许被一个银白色簪子束起,一双含着笑又充满智慧的桃花眼,比一般男性更要偏细的呈深灰色的眉毛,鼻梁高挺而顺滑,唇色呈浅粉,却透着些苍白。唇瓣虽整体偏薄,但唇形极为好看,下唇要比上唇稍微厚一点点,唇珠藏于唇缝之间,若隐若现。
下颚线同样优越,和宁远衡想比却又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一进来,就让大多数人难产生了自惭形愧,当然,同时还有几分油然而生的尊敬。
可谁又能想到,这群人和刚刚的下流小人是同一批人呢。
撰写《学术论》的人,影响力就是不一般啊。
“参见宁国国主。” 走到宁远衡面前,左丘云右手放于心口处,微叩首,声音清冷空灵。
“北国国主今日作客我宁国,不必多礼。“ 宁远衡话语间好像说得两人关系有多么好一般,但那语气听起来却不那么亲切。
北国和宁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还算和平的商业往来关系。
这种宴会,一般派各国使臣来足矣,而不久前刚上任的北国新君主,竟亲自过来。
其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
左丘云像是没听出宁远衡言语间的警告,至少表情上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他抬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了龙椅左侧的女子,随后又和没事人一样,跟着待客侍女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有趣。
宁远衡抿了一口酒,被玄色龙纹宽袖覆盖了一半的另一只线条分明,如艺术品般的手,那修长的食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
他心中已然有了几种假设。
待最后一位宾客入座,整个大殿静谧无声,都等着居于龙椅上的人发话。
只见龙椅上的男人蓦地起身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激,宁乃小国,多有招待不周处,还望各位担待。”
“哪里哪里,” “皇上客气了... 一时间,底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客套起来,只听得淡淡的嘈杂。刚刚的肃静,仿佛只是幻觉。
宁远衡举起手中的金制酒杯,嘴角处带着既礼貌又疏离的笑容,“佳节之际,朕先敬各位一杯!“
话音刚落,他一杯已饮尽。
”天佑宁国,万古长青!”
紧接着底下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面朝着龙椅上的人,即使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习俗,但此时,行的是宁国的礼,讲的是宁国的规矩。
整个交泰殿回荡着整齐洪亮的声音。
双手握住杯柱,仰头,一杯饮尽。
宁国中秋夜宴的规矩就是如此,当国主敬了宾客,宾客回敬之后便可掉薄礼。
站起来的人又坐下。
随着悠扬的箫声和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之前退下去的舞姬再次上场。
这场中秋夜宴才刚刚开始。
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回据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舞姬们个个媚态十足,一回眸,一转身,比杯中酒还醉人。
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们身上。
所谓太平盛世,莫过于如此吧。
而另一边,在外人没有注意的黑暗一角,一个毫无鲜活气息的影子,悄悄地记录着各个宾客的反应。
哦,说错了,应该是两个影子。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像猩猩一样,大张着嘴,以供站的人写字沾水。
晏子楚飞快地记录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每一位宾客身上划过。
若不是离得较远,估计那些宾客早就头皮发麻了。
西厂,主内;东厂,主外。
这是宁远衡上位就默认的规矩。
因此,中秋夜这一天,东西两厂,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笔头唰唰地在一张张纸上扫过,晏子楚的目光也随之来回游走。
倏地,手中的笔骤停。
晏子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一个方向,琥珀绿的眸子像是猎豹的眼睛一般,仿佛聚集成一条细细的竖线,散发着阴冷和暴戾之气。
那是左丘云的方向。
呵,这左丘云真有意思,舞姬不看,酒也不品,朝着龙椅方向看个什么劲。
虽说这北国国主倒是谨慎,要不是自己总觉得哪不对劲,还真没发觉,这左丘云总是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地朝宁远衡那看。
只是遗憾了,自己这角落算个盲点,不能判断他究竟看的是谁。
宁远衡?贵妃?还是...安秀华呢?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答案显然是第三个。
这安秀华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二个的都跟魔怔似的,他的心不禁有些瘙痒,哈啊...真想尝尝呢。
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就觉得有些头晕。
连东西也没吃几口。
下意识地想唤小初,没看见人,才想起来今下午宁哥哥说晚宴人多杂乱,怕小初护主不利,于是临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
只是,那个侍女看起来太不好接近了。
安秀华有些为难地咬了咬下唇,想唤身边的男人,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可能说自己害怕侍女吧,怪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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