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假如远山家生的是男孩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ilver米饭
平次“嗯”了一声就开始继续打盹了。
现在的远山凛已经不需要服部平次帮他做作业了,于是平次也清闲了下来,一有空就往京都跑,哪怕就是拉着好友一起吃个饭,也要经常见面。
按照服部平次的说法,他是怕远山凛在新学校交了新朋友就把他忘了。
这个理由让少年哭笑不得。——平次,你今年三岁吗?——感觉自己在平次眼里就是个吃了吐的渣男。不过想到对方这么在意他,远山凛心里倒是暖暖的,上课的时候想到对方的话和表情都忍不住偷笑。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
远山凛合上自己的习题册,右手探到桌子下面摸到服部平次温热的脖颈轻轻地拍了拍。
“醒醒,吃饭去。”
后者闭着眼睛伸了个拦腰,这才坐起来开始拾自己的东西。
服部平次手里的图书证是少年管冲田总司借的。——反正总司那个家伙来图书馆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用不到。不过平次似乎不喜欢这样,一直在强调下一次若是远山凛还想学习的话不一定要待在泉心高校的图书馆里。
“就我们两个,定个民宿学习难道不好吗?又没有别人来打扰!”
“……不好。”
鬼知道会不会学着学着就学到床上去了。
被挑破了小心思的服部平次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握着好友的手腕把人拉住了,然后凑上前把对方摁在楼梯另一侧的墙壁上。
“你也想考阪大吧?”关西的名侦探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一定。”
平次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震惊,脸上的表情概括一下就是一句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远山凛见状伏在对方的肩头闷笑:“开玩笑,我当然要和你上一个学校。”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你是小孩子吗!!!我还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
服部平次凉凉地看着好友,十分怨念地吐出一句话:“当时你转到泉心的事都没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当时是害怕你一上头跑来找我老爸理论。”
关西的名侦探冷哼一声。——天知道凛的座位被另一个人占了的时候他在班里闹出了多大动静,跑去班导那里一问才知道好友转学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还以为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远山凛自知理亏,伸手搭着对方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纸条。
“到时候你替我报志愿行不行?我把账号密码都给你。”
“真的交给我了?”
“嗯,都交给你了。”
服部平次这才安心。
临近考试,气温也逐渐降到了一年之中的最低点。路上的风大,黑皮肤的少年便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一圈一圈地围在了好友的身上。
远山凛还是怕冷,这是天生的。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围巾。
服部平次站在他身边像一个小火炉一样,把手伸到他的口袋里没几秒钟就把这里烤的暖烘烘的,手心几乎都出了汗。
“等上大学了就搬出去住?”远山凛建议道,“考完试之后约你一起出去看看公寓。”
“不用,公寓我都看好了!”服部平次神采奕奕地说道,“离学校很近,周围也有超市车站和百元店——我们两个人合租绝对够了。你要是想养宠物的话也没问题!”
“……你什么时候看的?”
“就几个礼拜以前。——已经和租赁公司谈好了!考完试就搬进去吧!”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嗯。”服部平次握住了好友的指尖,“我想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想了很久了。”
日本的房屋租赁一般都是出租空屋。入住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家具。平次看中的这间公寓有两间卧室,原本他只打算给其中一个较大的房间添置双人床,然后另一间改成书房。这样他就可以每天搂着男友一起睡觉。
结果这一计划遭到了远山凛的反对。
“你说万一有同学来拜访,一看两个大男人放着两个卧室不用偏要挤一张床,你猜他会不会给整个研究室传八卦。到时候报纸上头版头条,关西的名侦探竟然——”
也不是说他们害怕被人知道,只是为了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行,那我订两张床,大的那个放到你房间。——到时候万一工藤他们要来玩也有地方睡!”意思是他平常就睡到远山凛的房间里,特殊情况再睡回去。
少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为什么服部平次就是这么执着于要搂着他睡。
高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服部平次的分高到吓人,远山凛也考得很不错,两个人毫无压力地被大阪大学录取,然后还选了同一个专业。
搬进新公寓拾东西的时候平次在好友的个人物品里发现了一个档案袋,想着大概是高中学业证明之类的东西,想着把它们拿出来和自己的证明放在一起保存好,结果瞟了一眼开头就愣住了。
这是伊斯曼音乐学院的入学邀请函,时间是半个月之前。
服部平次知道这所学校都是全世界著名的音乐学院,能够被邀请入学基本上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大师行列,换句话说,这就是音乐界的哈佛大学,入学之后直接分配工作的那种。
但是远山凛一直没跟他说过。
于是关西的大侦探又因为这件事闹了别扭。——他想,如果远山凛表示自己想要去伊斯曼深造的话,他就算再舍不得也会答应的。
他的感情不应该是远山凛的阻碍。
服部平次自闭了一下午,直到晚上远山凛回来了才把人劝好。
“你为什么不去伊斯曼?是因为我吗?”平次如是问道。
“是。”少年坐在旁边撕开一袋薯条十分果断地说道,“但又不是。”
“什么叫‘是但又不是’啊!!!”
“……我留在大阪不是因为你想,是因为我想,懂吗?是我想留在你身边。所以别人再怎么劝都没用。”远山凛伸出手开始揉搓男友的发丝,嘴角上还带着笑容,“人总得取舍的,就像我离开父母和你住在一起,亦或是在伊斯曼和阪大中选了后者。——我更想陪在你身边,只是这样而已。”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少年想了想,拉开好友的胳膊动作灵活地坐到了服部平次的腿上,凑上去吻对方粗黑的眉毛。
平次紧了手臂把好友紧紧地搂在怀里,抬起头让对方的嘴唇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凛。”
“嗯?”
“我会好好养你的。”
“……我又不是什么宠物,让你养一辈子。——话说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算了,估计是梦里吧。”远山凛在好友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不定到时候我挣得要比你多呢?”
服部平次应了一声,把脑袋埋进了好友的怀里,耳朵贴着对方的心口。
自从少年痊愈,他的心率就慢了下来。
“明天工藤要我去东京帮个忙。”
“嗯?帮什么忙?”远山凛还在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发尾,“小兰又怀疑他了?”
“不是,是和那个组织的最终对决。”
少年愣了一下,服部平次能听到好友的心跳瞬间拔高了。
“……终于要到决战了是吗?”
“嗯。”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好好待在大阪,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关西的名侦探搂着自己的男友,眯着眼睛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平淡时光,“我不想让你也牵扯进来,不要担心,睡几觉就过去了。——有公安还有fbi和cia一起,我们这边人多。”
但是那些人都不会保护你啊。
远山凛叹了一口气,然而并没有开口阻止。
服部平次一直都是这样,他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会为了朋友勇往直前,只要是他认同的人,他都会想办法帮忙。
“把御守带上。”
“不会忘的。”
第二天远山凛醒过来的时候平次已经离开了,被窝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温度,看来好友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少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吻痕,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浴室里洗澡。
果然还是很担心,坐立不安的那种。就算是练琴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然还是去东京吧,只要能离他近一点就行。
远山凛如此想着,拾了几件衣服就出门乘上新干线去了东京,可是等他到了阿笠博士家里却发现这里没人,旁边的工藤宅里也不见那位戴着眼镜的冲矢昴,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无奈之下,他只能找了一间民宿先住下,吃完晚饭就沿着东京湾的码头散步,结果最后还真给他散出了个服部平次。
关西的名侦探被人用枪指着,双手拷在身后,脸上还有伤。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脸坏笑地把一块大石头和平次的手铐绑在了一起,然后飞起一脚把平次踹进了海水里,站在码头边上注视着人和石头一起沉下去,然后才给自己同伴打了个招呼,一起上车离开。
一直猫在集装箱后面心急如焚的远山凛也顾不得思考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一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就立即跟着跳进了海里,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游泳速度,借着头顶逐渐微弱的夕阳找到了沉在冷水里憋着气的服部平次,一手抱住了好友的腰,捏着对方的下巴开始渡气。
关西的名侦探此时已经快要窒息了,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分享氧气就本能地凑了上来,双腿紧紧地盘在远山凛的胯部。
这个人是谁?
平次模模糊糊地想着,直到远山凛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逼迫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喉咙一紧。
“凛!”
一串银白色的气泡飘了出来。
远山凛点点头,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把沉重的外套直接丢弃,然后绕到身后开始用牙和指甲撕扯那根绑着石头的绳子。
周围的水压越来越大,服部平次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挤穿了,然而他们却还在下沉。那块石头太大,在陆地上都需要一个成年人两只手抬起来,远山凛是不可能带着他和石头一起游上去的。
【凛!快上去!别管我了!】
服部平次咬着牙,开始用脚后跟去撞好友的腿。他的肺部几乎已经缩成了一团,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蟒蛇缠住了,只能不断地往外吐气。
远山凛打了一个手势,指了指水下。
黑乎乎的,似乎是那块石头落到了什么障碍物上,并没有继续下沉。也许是网也许是某搜沉船,总之这倒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服部平次看懂了好友的第二个手势,对方是要他再等一会儿。
少年飞快地上浮,在海面上猛吸了几口气,同时一把抓过一个飘在码头旁边的透明塑料袋,飞快地清洗了一下,拎着袋子甩了甩让里面灌满空气,然后找了一块大石头继续下沉。
他现在几乎都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水压飞速下降又上升让他的身体开始抗议,脑袋里好像有人在敲镲一样,鼻血像开闸了一样往出流。但是他不能停,因为平次还在等他。
再次回到好友身边时平次已经因为缺氧开始抽搐了。远山凛立即丢开石头,把手中的塑料袋开了一个小口对准平次的嘴,另一手拖在对方下颚,引导他调整呼吸。
服部平次再一次缓了过来,意识却是模糊的。
少年抱着他,在他的斜方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强迫对方保持清醒,然后把塑料袋中的氧气交给平次呼吸,自己再次去撕咬那段绳子。
远山凛感觉到自己嘴里出了血,指甲盖也掀开了。至于他最后是怎么把服部平次带上岸的,脑袋里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两个少年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岸边,其中一个拷着手铐陷入昏迷,另一个少年倒在旁边七窍流血,直到看到有人经过才昏了过去。路过的人吓了一大跳,立即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远山凛和服部平次才因此获救。
关西的名侦探没过多久就醒了,而凛则因为压力变换过快导致内出血,昏迷了好几天,不过好在他目前身体状况不错,很快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醒过来的时候服部平次就坐在旁边帮他按摩小腿,远山凛舒服地哼了一声,偏了偏脑袋让好友帮自己再按按另一条腿。
服部平次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应该先训对方一顿,还是应该先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笨蛋。”
“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远山凛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不客气,亲爱的大侦探。”
“你怎么跟来了?都说了让你好好待在大阪……”
“别乱说,我不是去找你的,只是出门左拐散个步而已,这就被我碰上了。”
大概就是命吧。
远山凛注定是要常伴服部平次左右的。
就算你不告诉我你身在何处,我也能遇见你。
关西的名侦探转过头,坐在床沿上扣着少年的五指和他额头相抵。
“组织呢?”
“已经被灭掉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你出院。”
远山凛还是不太能适应阳光。服部平次索性遮住了他的眼睛,牵着对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快。
“凛。”
“嗯?”
“你再睡一会儿,我看着你。”
“看着多无聊,你也上来吧。”远山凛艰难地往旁边挪了挪,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被角,“上来,这床够大。”——这么大的单间,连病床都是双人床,一看就是出自工藤家的大手笔。
服部平次抓了抓自己头发,跑到门边先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才脱掉了外套和裤子一起躺了上来。
他感觉到好友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额头抵在他的脖颈处,右腿抬起来压着他的膝盖。
远山凛闭着眼睛在服部平次的怀里睡得很沉。阳光洒在枕头上,指挥着两个人的心跳声逐渐合成一拍,缓慢地跳动着。
“二十岁生日快乐。”关西的名侦探压低了声音,贴在好友的耳根处轻轻地说道。
纵使前路未知,也要一往直前。
※※※※※※※※※※※※※※※※※※※※
关西的名侦探压低了声音,贴在好友的耳根处轻轻地说道:“九头蛇万岁”。
↑不要理我,我疯了。
[名侦探柯南]假如远山家生的是男孩儿 番外五
1.
远山凛是一名兽医。
不算太稀有,也不算太常见。
不过他的专业方向却和普通兽医有些不太一样,简而言之,他看的全是一般人平日里接触不到的动物。
比如狮子,老虎,猞猁——
所以远山家的长辈一谈到凛的专业就不住摇头。
你说你学这个专业以后毕业了找什么工作啊?就留在动物园里给那些猛兽看病?一个城市总共就那么多动物园,一共就那么多野生动物,哪个天天生病?没病的时候怎么挣钱?没点儿名声的兽医人家动物园能离这么远把你请去给动物看病?这年头想在医学界混出点儿名声容易吗?
可远山凛喜欢。——他从小就对各种毛茸茸的猛兽感兴趣,bbc纪录片看多了,油/管刷多了,平生最大的愿望就从养一堆宠物变成了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大猫。
试问谁不想撸一撸大猫?
帝王引擎,帝王级享受!
远山凛就抱着这个念头拼命学习,最后终于熬到了头,机缘巧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签下,送去肯尼亚当地的保护区做兽医,平日里就帮保护区的动物们检查身体,接那些不幸受伤的野兽或失去了父母的幼崽,给它们治病,参与记录和放归野外的工作,有时候还会跟着保护区的摄影师一起出去拍摄,到不远处的当地部落里做客,给他们送一些食物和有趣的东西,然后去更加偏僻的地方观察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能做这份工作的都是热爱动物热爱大自然的人,当然见不得那些有买卖就有杀害的地/下/交/易者和黑心偷/猎者。
就像现在。
远山凛本来待在部落里的一个小草棚里好好睡觉,结果睡着睡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枪声,立即惊醒了,一看自己的同伴都不在,套上衣服拿起匕首就往外跑。
非洲的树林和美洲的不同,这里更加干燥,植物也较为低矮和稀疏。
青年没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同事,然后发现他们居然拦下了一辆卡车,正在从车厢里搬东西。
【你们是强盗吗?这么干不怕被开了啊?】
远山凛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其中一位高大的北欧人叫他,说这里有一只动物受伤了,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青年应了一声,立即把匕首插到腰后的皮带里卡着,走近一看才发现这辆卡车里全是被抓来关进笼子里的动物。——是他的同伴们刚才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些偷猎者手里解救下来的。
回前面的话,同事们真是好样的。
手电一扫,有两头小狮子,一只猎豹,看起来顶多四个多月大,还是需要待在妈妈身边的年纪。而最外面的笼子里则关着一只已经成年的动物。它的呼吸异常粗重,侧胸中了一枪,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鲜血染红了好看的皮毛。
“刚才我们和那伙人起冲突的时候有个混蛋放了一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你快看看。”
远山凛认出了它身上的花纹。——这是一头花豹,是个姑娘。
可怜的家伙被子弹击中了肺部,整个胸腔受损太严重,最多只能活几分钟,就算有手术室也救不回来了。
一旁的美国人听闻兽医的诊断之后便架起了枪,打算给这只可怜的动物来一个痛快的帮她解脱,结果被远山凛拦了下来。
“你不是说救不了?”
“她想活着。——她要当妈妈了。”
野生动物不像人类一样能明显看出是否怀孕,身上没有多余脂肪是一回事,有浓密的毛发遮着又是另一回事。当然猎豹那种超模可以除外。
花豹独居,喜欢爬树,属于力量型的猫科动物,所以看起来要壮一些。不过这一只明显不是骨架子大或是毛发太浓密。——远山凛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感受到皮下有东西在动,移到旁边,能摸到六个对称的奶//头。
“快足月了,我想救它的孩子。”
2.
远山凛需要一个相对明亮干净的地方剖开母豹子的腹腔取出里面的幼崽,这样如果小家伙们有什么问题也好着手针对情况做出处理。
他们一行人分了两个人跟着他,抬着这只舌头已经开始发紫的动物,一路抄近路跑到了当地人的部落里。
这些土著人就算是到了繁星遍天的晚上也有很多人醒着。守夜的人虽然这么久以来已经和保护区的人建立了友谊,允许他们出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到外族人把花豹的尸体拖进来,更别说远山凛还打算在草棚里见点儿血。
两个人把他们拦了下来。
远山凛急了。
他不会说当地人的话,也听不懂几个词,所以只能对他们说英语,指指身后的母豹子又指指自己,解释来解释去,最后自己都快急得给人跪下了,这才听到远处的帐篷里传来撩开帘子的声音,一位祭司走了出来。
在这种原始部落里,祭司的地位永远比普通人高,甚至高过了部落酋长。
他看了看那头野兽和前方一脸焦急的远山凛,喊了两个词,然后冲着那两位守夜人挥了挥手,他们就放下了手里的□□,让开了路。
凛道了谢,也没管他们听不听得懂,立即抬着母豹子返回自己不久前睡着的草棚,搞了一盏应急灯让同伴帮忙拿着,然后去取自己的工具。
母豹子就在刚刚停止了呼吸,一刀滑下去血都没几滴。
远山凛见状眼神暗了暗,手里的动作更快了,没过几秒钟就取出来了两只缺氧的幼崽,分别交给那两个同伴照看,然后着手去掏最后一只。第三只是个男孩子,和他的姐姐们长得不一样,是罕见的黑色。青年剪脐带的时候他还无力地蹬了蹬后腿,但是马上就没了反应,不动也不叫。
远山凛把黏在后背的胎膜揭下来,用毛巾把这只小家伙裹起来,开始搓它的身体。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凛的同伴们都表示自己手上的幼崽凉了,然后转身把它们和母豹子带出去一起入土,青年还在搓。
“死了吧?”其中一位矮个子的男人凑过来问道,“这都多久了?埋了吧?”
青年没理他,关掉应急灯带着手里的幼崽坐在火边,就这样连着搓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远山凛把这团毛巾放在自己腿上,也没撩开,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十分沮丧,就连祭司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也不知道。
老人枯槁的手落在毛巾上试探性地摸了摸,在这里画了一个圈,然后冲旁边的青年说了一个词。
“heiji。”
远山凛皱了皱眉,他有些不确定对方所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毕竟一个非洲部落的大祭司会说日语听起来也太扯淡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就没再往这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里一定有另外一个意思,然后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heiji。”祭司又重复了一遍,抓起凛的手腕轻轻地放在毛巾上,就着对方的手指撩开了盖着幼崽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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