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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曦歌
这是……边城的神领域?
是边城的领域!
白渊一下子兴奋个不停,冲着边城汪汪汪的直叫。虽说穷奇真正的模样威风凛凛,但是叫声还真是和表面大相径庭,软的能把嚣张的气焰瞬间压成指尖的棉花糖。
尽管听得明白,可边城还是被他的叫声逗得直笑。白渊被他抱起上半身,仰着脸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呜呜哇哇,依旧表达不出他的兴奋。
等边城一撒手,这家伙就吸溜一下从他身上窜上肩头,然后毫不客气爬上人脑袋,前爪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他头顶上,扯着嗓子就是高高兴兴地一通乱叫,兴奋的不行。
“好了。”边城伸手去碰他,“赶紧下来,别站我头上。”
白渊见好就,蹭了两下他肩膀。顺着他肩膀滑了下来,期间没留意一碰,把那墨镜给磕倒了,掉在地上化作清风离去。白渊歉意抬眼一看——眼镜就是很不方便,他都碰倒多少回了——然后愣住了。
带着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倒映出一团橘色,好像他的全世界就是他一个人。白渊一下子激动到不行,在他腿上跳来跳去,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你能看见了?!
边城不懂他的兴奋,挠了挠他下巴,平静道,“能啊,你忘了我们在哪?”
他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神海的一切变化都在他脑海中直接形成,更何况是内视这一团被他亲自邀请进来的小家伙。
这代表一种信任和亲密。
白渊兀自高兴了一会儿,又耷拉下去,像活跃的小火苗一下子被雨打风吹地摇摇欲灭。他想,看得见有什么用,他现在就一副穷奇的样子,又不是他本人。这么一想,居然还有点吃自己神体的醋。
他跳下向导的膝盖,落在地上翻了个身,踮起脚两只爪子摁在他膝盖上,身后勾着个毛球的尾巴欢快地摇来摇去。巴巴地看着他,嘴里呜呜哇哇地叫。
——想下海去玩,你的那片海,给不?
“别急啊,我带你下去。”边城摸摸他脑袋,身形渐渐化作一道光,在白渊瞪圆的眼睛前,逐渐缩水成成人小臂大小的形态,白光一去,露出一只端坐的白泽来,湛蓝的眼睛蕴含着万千星光,这片宇宙却独独载着他一人。
毕竟不是真正的人身,也就无所谓变成什么模样了。
白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站起身,绕着边城走了几圈,似乎很是新奇。一想到眼前这个是自己家的向导,这种从未见过的形态,就忍不住喜欢,低头拱了两下他,“呜~”
——去玩啊,我载你去玩。
还没等边城回话,他就像笃定了向导不会在自己的神领域内限制他的活动,撒丫子跳下了云海。边城一急,冲到边沿去寻。
面前忽然一阵大风,从下往上,先是一双巨大的淡金翅膀张了开来,威风凛凛,灼灼耀阳般灿烂,金灿灿的双角树枝般往上延伸,橘色的大眼看着他,张嘴发出一声空远悠长的叫声。
边城站起身,往后退了退,一个助跑,白团子轻飘飘落在巨兽两只角中间,稳稳地站住了,俯身往下看了看,拍了拍他额头,忽然笑了,口吐人言:“别叫了,说人话。”
“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可是张嘴就是……诶?”白渊一愣,“我怎么又能说话了?”
边城忍笑,看他驮着自己往下飞去,一脑袋疑惑就是没有怀疑到他身上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额头,自己先承认了,“是我啊!一个小恶作剧,只是单纯想看你慌起来的样子。”
可惜白渊稳得一匹,就算发现自己只能呜呜叫,两三下就迅速地适应了。他居然还有点失落,然而白渊张嘴呜呜叫的样子可爱又可怜,真的忍不住让人想捉弄。
“什么?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啊。”白渊降了下去,翅膀微微缩起,爪子扒拉两下海面玩,很快又重新展翅飞高,眯着眼显然特别享受这种飞行的感觉:“不过你要是想,直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那什么,汪汪?喵?唧唧?你想听哪个?”
他越说越来劲,“还是说,我去买点助兴的衣服陪你玩?喜欢猫咪装还是兔男郎……”
“别说了!”边城恼羞成怒,低下头,举起右爪一巴掌拍下去。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可是气性一上来,就忘了控制情绪,掌下神力穿过白渊的身体落到下方,瞬间底下的海洋暴涨,往两边飞起,堪比天高,留下中间一条直直通往远方的沟道。
暴涨的海水吓得白渊歪歪扭扭试图躲避,最后发现只能顺着那沟道直直往前飞去,他头顶着个白团子,巨兽不由唉声叹气,“宝贝,你可悠着点,小心把自己神海给掀了。”
那是他会干的蠢事吗?边城很想反驳,可是想想刚刚不经意弄出来的大动静,默默把手放下,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风吹着细软的白毛往后飞,青天蓝海间,席卷的海水被光一照,透射出一座虹桥。
边城指挥着他,“你不是要下海玩吗?扎下去就行。”
于是白渊抖了抖毛,盘旋着往上飞,一转身,以快的只剩下残影的速度往海里扎了下去,冲破海面,不大的阻力后,他睁开了眼,呼吸顺畅,甚至比在海上更舒服。
眼前一片幽蓝,头顶的海面发着浅光,照亮了近水面的海水层。边城也在审视自己的这片神海,游移的神力活跃地围绕着两人旋转跳舞,拉着白渊一路往下。
从光明到黑暗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白渊只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所有的神力都在不留余力地给他抚平身上的神创伤,新的旧的,大的小的,一一填满了神海的那片荒芜,勾出乱七八糟的杂绪,还了一个清明,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
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人形,飘飘然沉溺于这片海里。
海上的光照在他身上,描摹了轮廓,把人照的恍若神祗。
同样变回人形的边城面朝下浮在他上面,视线直直落在紧闭着眼的哨兵身上,好像要把他深深看进心里去,记住了。从深邃张扬的眉眼,到隆起的山根、高耸的鼻梁,最后落在合起的唇间。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原来你是这个样子。
想过千遍万遍,缺了个光影明暗浓淡,再一模一样的线条轮廓,也是不一样的人了。视线不由控制,被深深吸引着,好像无论如何都挪不开了。边城慢慢伸出手,像靠近了一场梦,缓缓抓住对方的手臂。
白渊被惊醒,睁开眼看着他。
下一瞬,就被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你看到我了?”
“看到了。”





城渊 第54章,交易
“边城老师在吗?”
边城把手中的花瓶放回柜子上,香槟玫瑰散发着阵阵幽香,“在,请进。”
门口开了,一高一低的身影堵在门口。矮小的那个穿着病服,头上裹着绷带,素着一张面孔,对上他,刹那侧过脸去,犹犹豫豫,嘴巴张了又合,“老师,我、我是……”
“梁婷婷,进来吧。”边城替她说出了欲言又止的话,笑着冲他们招招手,显而易见他现在心情很好。
她男朋友季凉小心翼翼扶着人进来,顺带关上了门。
两人行至病床前,梁婷婷回头看了眼隔壁空荡荡的床位,松了一口气,只有边城老师一个人在,没有别人,她说话也就好出口了些。季凉给她找了把椅子放在身后。梁婷婷像个小学生一样坐的规规矩矩,“那个,老师……”她低下头,“我快出院了,想了很久,走前还是想和你说一声,”
“对不起。”
“我现在不是老师了。”边城歪了下脑袋,“另外,你没事就好。”他笑了下,越发让梁婷婷为以前的轻视和不尊重感到羞愧,觉得老师脾气太好了些。如果是她遇上以前讨厌的人,还会理睬才是有鬼了。
但她不知道,边城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边城想了想,问,“你还打算回学院吗?”
“回啊,为什么不回。”梁婷婷绷着脸,此时听到这句问话,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笑出了声:“老师,你看,我以前那么千方百计,就是因为我那只兔子没有任何攻击性,对上其他向导我有一种天然的自卑和害怕,才会一直逃避。可是现在啊,误打误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运,起码迷雾也是一种手段和办法吧。”
“而且,我还升阶了!等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和老师成为同事呢。”
“那先提前恭喜你。”边城如实道。
“谢谢老师!”梁婷婷左右看了看,“对了,老师的哨兵呢?那个、那个神体很凶的那个。我也想和他当面道歉,为之前的……所作所为。”
边城沉吟道,“他呆不住,跑出去遛弯了。”
而另一边,跑出去遛弯的哨兵遛到了行政楼顶层。他从窗户一跃而入,落在地毯上,拍了拍手,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
旁边一阵并不明显的风声,白渊侧过头,往前一滚避开扑过来的人。站起身来,两人不问敌友,短短时刻无声地交手了几个回合,残影在风中掠过,拳拳到肉,肉体碰撞的声音清晰无比。
一个错身,白渊看准时机,翻身先攻弱点,再飞快扣准了这人的手臂,他力气极大,不仅对方的反抗纹丝不动,往后毅然一拐,迅速把人压制在地。对方显然是不服气的,配着一声鸟鸣,身后一阵灼热,眼见熊熊烈火就要铺开来。
身穿长袍的官仁端着一杯茶盏慢吞吞走过来,在客厅一把红木单人椅子上落座,翘起腿,“好了,小勖,别把我家具给烧了。”
白渊看了他一眼,微挑眉,松开了手,站起身。
姚勖哼了一声,活动着刚刚被掰到的手臂,退到向导身边站着。
“稀客啊。”官仁好笑道,“这回既没蒙脸,也没摸黑,就是什么时候能走个正门?”
看起来是早知道他了。
“下回吧。”白渊也不废话,一旋身,毫不客气坐在官仁身旁,隔着一张桌子,他扣了扣桌面,“会长大人,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
白渊端详他的神色,见他真的一脸不在意,笑了,“这么说,上任姚会长留下来的烂摊子,您是真不想接手了。”
官仁脸色一变,茶盏磕在桌面,发出清脆一声,他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多少?”s级向导的神力以他为中心水波一般扩散开去,唯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哨兵却坐在他旁边面不改色。
此人实力成谜。官仁眼神微动。
“不巧,我什么都知道一点。”白渊纹丝不动,甚为嚣张道,“而且我还保证,您和您旁边的哨兵,也捉不住我,公会里的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哦?那如果,直接杀了呢?”
“那就可惜了啊,可惜了那些被药剂副作用毁了一辈子的人,他们再没有机会拿到解药了。还是你以为,陆哲会慷慨到愿意无私献出所有药方?”
官仁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正确性。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白渊观察了一下周围,眼睛瞟到他身后站着的哨兵身上,岁数约莫和他差的不远,长得还算俊朗。而且刚刚他虽然没有看见,可是那会自带光热的神体……他忽然笑了下,冲那哨兵道,“姚少爷,你身上的‘病’可还有发作?”
姚勖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白渊兀自道,“当年姚会长要一批哨兵来试药,我还记得你那时和我差不多大吧,不知什么原因跑进实验室偷喝了半成品药剂,反应极大,把整个基地的人都惊动了。”姚勖面色深沉,白渊继续道,“和您同一批喝下那药剂的人都不在世上了,就算有会长帮你稳下极为厉害的副作用,可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姚勖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需要我说的更多一点吗?”白渊对着看过来的官仁摊手,笑了两声。
当年若不是上任公会的姚会长私底下资助了陆哲,就凭他一人和那个丫头片子,或许还有些被欧丹妮蛊惑来的资质不错的小孩,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有了和北营争强好胜的姚会长支持,那就彻底不一样了。
需要的研究员、独立的小岛、还有数不尽的资源和掩护。
前几年,姚会长暴毙后,公会里开始夺权,自由塔就成了陆哲一个人无法无天的地方,才会成为一个历史遗留已久的老鼠屎。
“你!”姚勖简直对这个家伙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官仁不让,他分分钟都想上手。
官仁伸手拦下他,翡翠绿的耳坠落在宽阔的肩头,随着动作微动。他抬了下眼,懒懒道,“你能提供什么?又需要什么?”
“我嘛。”白渊勾着唇角,知道这桩交易成了:“我只需要会长帮我几个朋友一点小忙,而我能提供自由塔的位置。”
“自由塔可是会移动的。”
“我知道。”白渊道,“可我就是知道。”
“好。”官仁眯了眯眼,“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白渊笑了一下,忽然又问,“你怎么不问我,需要你帮什么忙?”
官仁没什么耐心了,挥挥手让他快滚,“需要你找遍整个公会高阶向导的‘小忙’,实力就是你最想要的结果。”
白渊往窗户走去。身后传来一把声音,冷冰冰:“走门。”
白渊偏不,他撑着窗口往下一跃,“下次吧!”
敢算计他,一个小哨兵,还敢在他地盘上光明正大算计他。官仁有些烦躁,不由捏紧了拳头。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白渊、白渊……
向导满脑子都是怎么给人挖坑。
身旁有人蹲下,挨着他手臂,官仁被迫转移了心思,看向旁边的人。
半蹲下的姚勖额头抵着他手臂,闷闷道,“对不起,我好像又拖累你了。”
“和你无关。”
“可是刚刚他也说了,是……”
官仁打断他,“和你无关。之前我在忙南北公会哨向交流会的事,才把这块耽搁了。反正早晚也是得解决的。”
姚勖忽然笑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只能在官仁黑下来的脸色里低下头,假装对方看不见,含着笑意道,“真和我无关,您就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么多。”
这家伙怎么这么烦。官仁捏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森森道,“还有下一次,敢乱喝东西,你就给我滚出去。”
姚勖滴溜溜转着眼睛,被他吓得不敢说话。
时光倒流回约莫十年前。
彼时官仁在公会里实力出众、风光无限。只是几次看顾一下神海尚未稳定的小姚勖。年少无知的小哨兵,就拉扯着官仁的衣服抱着他大腿叫着嚷着要做他哨兵,结果却被嫌弃年龄太小、实力也太弱。
小姚勖藏起来悄悄哭了好久,却无意间偷听了父亲和别人的谈话。小哨兵心里有了个朦朦胧胧的念头:我变强,他是不是就要我了。于是扒拉干净脸上的泪水,大半夜不睡觉,悄悄潜进了实验室……




城渊 第55章,关系
白渊关上门,揣着兜兜走过来坐在床边,拉了拉他被子,“去门口吃了点东西,看了会风景,还遇到一个大美女,她问我要联络号码。”
白渊小心翼翼,又毛毛躁躁地想要和人亲近,偏生怕唐突了佳人,浅尝辄止,怎么亲都不得其法。他转身跪直了膝盖,扒拉了两下边城肩膀的衣服,从上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人囫囵吞下肚子里去的模样。
“糖,给你吃糖糖。”
边城扯回被子,见他又开始吹牛,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他。哨兵偏要凑过来,脸蛋挨得极近,软着调子委委屈屈,“你都不问我有没有给她号,嗯?”
边城应了一声,十分满意,低头啄吻了他额头一下。白渊在他起来时看准时机伸出手,抬起上身,勾着他脖子抵着额头讨亲,气息不稳:“哥,再来一个呗。”
“去哪了?”边城看向插着兜哼着歌从门口进来的哨兵。
“嗯。”边城和他在一起,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好像就这样坐着,看白渊一天都不会觉得腻味。
边城伸出手,捧着他侧脸,拇指擦过湿润红肿的唇瓣,“没有。”他打从一开始,就说过自己既没有交往过谁,也没有打算过和谁在一起。可是白渊一出现,什么打算什么计划都落了空。
又舍不得。
“没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边城被他绕了一圈,丝毫不含糊,“普通的同事关系。”
“没什么关系?”
“……你这话我没法应。”
左手始终被握的紧紧的,放好花,边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病服口袋,空空如也,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来,他为难道,“下次,下次给你买吃的哄你。”他还记着这家伙吃的可多。
还叫上劲了!边城在这方面绝不惯他,摁着他脸,一把把人摁到被子上。
边城:……受不起受不起。
一声接着一声叫魂一般,简直魔音灌耳。边城叹了一声,见他已经是打定主意不依不饶,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白渊枕在他腿上,顿时一脸满足。边城却深感自己赶不上年轻人的肉麻,五岁的年龄差就是一个沟,他有些闷闷不乐,“你就不能叫个正常点的?”
“别害羞嘛。”白渊歪着身体弓着腰,倒在被子上不仅不恼,还开心到伸手隔着一层被子抱住了边城的膝盖,动作带着上衣往上抽,露出一小截柔韧的腰线。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去,侧头,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咱们弄个独一无二的称呼不好吗?城城。”
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新鲜的氧气涌入喉腔。白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坐下来,抓着他领口往自己这边一拉,带着几分自己东西被人碰过的咬牙切齿,恼道,“你交往过?和谁?”
边城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立刻把这个厚脸皮到得寸进尺的家伙赶了下去,“病好了就去找事做,别老来跟着我。”他感觉白渊一来,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边城轻笑着,扭头就近从花瓶里抽了支玫瑰递过去,被一把拍开了。白渊不可置信:“你拿我送你的花送我呢?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么个理。”
他压下对方的脑袋,松开了牙,搂过白渊的脖颈,然后强势而又不容拒绝吻了回去,扫过敏感的上颚。带着几分挑拨性的痒,一下子让只会横冲直撞的白渊缩回了自己的领地,一步退,步步退,直到被攻城掠地,一败涂地。
和我在一起,他居然会觉得有安全感和愉悦感吗?
怎么就不能了。
“酸死你最好了,等我抱回去做睡美人。”
他虽然坦白说了,刚刚确定好关系的男朋友依旧患得患失地看着他,一副怀疑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模样。他凑过去,往边城脸吧唧吧唧盖了几个戳,揽着人肩膀宣告主权,“反正你现在是我的!”
白渊不依不饶,撒娇似的又晃了晃手,把他的思绪打断。哨兵凑过来,不依不饶,轻声试探,“男朋友?”
“怎么送?”
“老婆!”
“不好。”边城冷酷无情地拒绝他的提议。
“你可真是傲娇啊,”白渊长叹一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胆儿也肥了:“也不多说几句哄哄我,不然小心我被你这别扭性子弄跑了。”
白渊又蹭了回去,仗着力气大,硬生生把人挤到一边,“除了跟你,我找不到别的好事。”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咱们小白?白渊眯着眼瞧他,像在审视。可过一会儿,忽然脑袋飞快往前,啄了一下肖想已久的薄唇,喝醉似的笑嘻嘻道,“怎么会,我都有那么好看的男朋友了。”
“像这样。”他身体力行挨上前来,有力的手掌压着边城的侧脸把他脑袋带过来,歪着头凑过去,啜了一下边城的上唇,舔了舔唇,见他没有抗拒,又笑着换着方向试探性地亲了几下。
边城绷不住脸,被他灵古怪的声调弄笑了。相扣的两只手,源源不断地传来哨兵的体温,还有那带着点亢奋和轻松愉悦的情绪,渗透在每一根发梢、每一块肌肉里。
正常的?白渊还真认真地想了想,清了下嗓子,学着百里婳的口吻,捏着嗓子忽然来了一句:“边城哥哥~”
边城被他逗得一乐,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往后一推,“你行了啊,别想蒙骗过去,我和你没那关系。”
少女清甜的嗓音叫就是撒娇,白渊那特意弄出来的尖细嗓音叫就是灾难。
“亲爱的!”
白渊低头,小拇指贼兮兮地勾了下他放在被面上的手指,见他没反应,于是干脆整只手明目张胆溜了过去,摸索着想要握一握。边城翻手一合,干脆把他的手掌压在被面上,十指合的紧紧的。
“宝贝儿~宝贝儿!心肝儿~亲爱的~小宝贝?”
“当然是给了的,”边城回头,推开他黏糊糊的脸,顺带捏着往外扯了扯,“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小白可得抓住了,说不定三年抱俩。”
“什么吃的?”
“坦白说,你今天是不是要用这些话酸死我?”




城渊 第56章,过去
一踏出主治医师的门,洁白的瓷砖,鼻尖的消毒水味,边城看到环抱着手臂、挨着栏杆看外面的哨兵。白渊听见动静,转过脸来,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大步走过来,揽着他肩膀带着他往外走,关心道,“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没问题了?”
“还好,托你吉言。”
白渊立刻洋洋得意上了,自夸起来毫不害臊,“哈哈,那是,你得珍惜着点我,我能给你带来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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