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为我倾耳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储黛
南橘听出他声音下暗藏的勉强和吃力,有点心疼,“要不去打点滴休息吧?”
电脑前,千笠寒握着瓷杯的手一顿,“暂时不用。”
怅客也感觉到他状态不对了,为防他再继续出声,便赶紧拉着人直奔主题开始录制。
而整个过程之中,南橘都在担心他的病。
怎么会……这么心疼呢?
坐立难安,好想去看看他。如果不能知道他没事,她就不能再这么理所当然地生活。
因为担心,她出了各种问题,怅客起初给她指正,到了后来,纯粹无奈之下话说重了几句,比较严格地批评了下她,南橘才终于如梦初醒,打起了精神投入配音之中。
但最苦的莫过于季北啊,他在想那些对南橘不是很客气的话,会换来千笠寒怎样的对待。
看起来雅量宽宏的千笠寒,其实是个睚眦必究且得饶人处不饶人的小气男人啊。
请君为我倾耳听 第24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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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jiào)。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wu)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
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则无不治。
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渊兮似万物之宗。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tuo)龠(yuè)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pin)。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yé)?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
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zhui)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涤除玄览,能无疵(ci)乎?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hé),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shi),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gu),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shān)埴(zhi)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you)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fáng)。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
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诘(jié),故混而为一。
其上不皦(jiǎo),其下不昧(mèi)。
绳(min)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
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du)。
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mo)身不殆(dài)。
第十七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犹兮其贵言。
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
智慧出,有大伪;
六亲不和,有孝慈;
国家昏乱,有忠臣。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
绝仁弃义,民复孝慈;
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
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ē),相去几何?
善之与恶(è),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
乘乘兮,若无所归。
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
我愚人之心也哉,沌(dun)沌兮!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澹(dàn)兮其若海,飂(liu)兮若无止。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
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yǎo)兮冥兮,其中有精。
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zhāng);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jin),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孰为此者?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
跂(qi)者不立,跨者不行。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余食赘(zhui)形。
物或恶(wu)之,故有道者不处。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liáo)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请君为我倾耳听 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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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迟来的回应么?
竟让人这么欢喜,这么激动?
南橘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结巴了,适时他身后传来三声叩击,一下一下清脆地敲在门上,南橘飞快地推开千笠寒,晕红着脸,越过他的肩线正好可以看见门边含笑倚立的叶休宁。
这下,她简直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千笠寒正因为叶休宁这个不速之客的搅扰而蹙眉,身后之人戏谑道:“笠寒,原来你和南橘是这种关系,难怪刚才……”说到一半,叶休宁突然掩唇而笑,再也说不下去。
千笠寒并不理会他,摸着南橘披在肩上的一缕碎发,目光微凝,“我不在,又吃那些东西了?”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直接将她的面倒了,那时南橘还是记仇的。可转眼功夫,他就用另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收买了她。
南橘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嘿嘿,我一个人吃,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活该。”他轻轻地骂。
南橘被他这么一说,更加难堪起来,她攥着他的胳膊晃:“我后悔了好不好?你不要一生气就不理我,在yy上也不和我说话。”
“我是真的没有生气。”
“所以,你是真的以为我很迟钝吗?”南橘对这人鄙视自己的情商有一丁点不满。
千笠寒勉强压制住心中因为她的软糯而生的意动,叹气,“你确实挺迟钝。”
他怎么会生她的气?
怎么会动辄几天不想理她?
怎么……舍得啊。
叶休宁突然拍掌道:“这件事我可以证明。笠寒一心两用,在b市另有一份兼职,每天加班晚点,前几天还得了感冒,所以他实在没有空闲。”
作为局外人,他还是勉强能听得出,这两个人闹别扭了。
但是没办法,毕竟和千笠寒也算相熟多年了,更何况千笠寒的父亲还是他的人生导师,能助攻的还是要助攻一下,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一下。
“你感冒好了?”南橘想到之前他在yy房间里嘶哑的声音,有点心有余悸。要是他一直这么病下去,她知道自己撑不过几日便会主动来找他。
“好了。”千笠寒扶着她躺下,替她细致地掩上被子,“好好休息,下次再出现在医院,我想我会真的生气。”
南橘心里满满的感动,又甜又胀,望着他痴迷着不说话。
叶休宁退了出去,临了提醒了一句:“笠寒,别忘了你十一点十分的会议。”
见千笠寒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叶休宁默叹着,走时替他先半掩上了门。
病房里很静谧,南橘仿佛能听到输液的水声,宛如沿着血脉注入了心里,内心水波荡漾,她还抓着他的胳膊,不肯轻易放松。
千笠寒唇角上翘,“不放我走?”
“没、没有的事。”南橘急急地撒了手,但她轻易地撤回,他的眼暗了几度,南橘顷刻间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她红着脸躲闪,却被千笠寒摁住了双手,他湿热的吻轻盈地落在她的额头上。意犹未尽地抱了许久,他放哑了嗓音,“想不想听我把刚才的话说完?”
他指的是刚才被叶休宁打断的话?
南橘的脸犹如火烧,她蚊子似的哼哼,“你说。”
只能用这种云淡风轻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这么声线优美、无论怎么说话声音都无一处不美的人,他近在咫尺,近得让人有一种错觉:他从头到脚,就连呼吸都是她的。
但千笠寒却微微笑着卖了个关子,他的指尖在她的眉心一点,“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是还乖乖地躺在这里,我就告诉你。”
为了能听到大神的情话,她——
“我会很乖。”她拉着被子盖住半张脸,闷闷的声音从地下飘出来,“笠寒。”
被唤的那个人一愣,才想到她是现学现用,从叶休宁那儿套用来的。
千笠寒一阵失笑,南橘听到了之后更加不敢冒头,将被子攥得紧紧的,打算死不撒手。
他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我马上回来。”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南橘才敢小心地冒出一双乌黑水润的眼,她看着头上那方块状的墙顶,幸福得害怕那儿掉下一块墙皮来砸醒自己。
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还不认识他。
换个意义来说,这是一场单相思,一场不敢言明的暗恋?
竟会是这样吗?
那可是大神啊,君公子啊……
她拽着被子躲在里边羞羞窃喜,好半天才想起来,给他私戳了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会议室里,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酥麻的触觉,一如与那只笨拙的橘子的简略肢体接触。
唇角牵起,却仍旧注视着大荧幕上的ppt,似乎听得一丝不苟。
但南橘很快收到了回复:忍耐。
就这两个字?
南橘疑惑了一阵,他的另一条消息推了上来:我陪你一起。
忍耐。我陪你一起。
一起忍?他也听不下去了?
南橘忍不住乐开了花,瞬间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她深深仰慕,而如今深深心动的人,此刻终于不再是高居神殿的那个大神了,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在她的生活里蛰伏了这么久,已经鲜活到,要跨越了次元。
她终于意识到,其实她早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yy里的君倾了。
南橘的点滴打完了,然而她却睡死了过去。这几天心一直吊着,休息时间也严重不够,护士没忍心叫醒她,只抽了针便离开了。
离开时,正巧千笠寒缓步而入,年轻的护士小姐瞬间低着头飞快地将护理车推走了。
南橘昏昏沉沉的被人打横抱起,她嘟囔道:“唔,不要动。”
“送你回家。”他的眉眼软成了一江繁星倒映的水,抱着她的胳膊收紧,将她带离了病床,南橘在离开身下实体的瞬间,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仍然睡得香甜,甚至梦话喊了一声“师兄”……
千笠寒有些失语,抱着她从病房出来,沿路的走廊里护士、病人极其家属来来往往,南橘勾着他的脖颈,在人最多的地方,突然梦呓:“明明就几天不见,可是很想,很想……”
她怪他不主动联系,又拉不下脸,作为惩罚,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明明市中心医院离她公寓更近,可是脑海里,只想到了有他在的地方,她不是那么大方宁愿多出十几块钱去打出租车的人,但是奔着他的方向,在她行动的体现为——义无反顾。
有人听到了南橘的呓语,窃窃笑了几声,有人继续路过,有人对软玉在怀的千笠寒羡慕地一瞥,有人……在感叹长得帅的人果然都是有主的。
千笠寒抱着南橘,将她放到后座上,南橘睡得迷糊,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千笠寒被迫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两臂撑着车座上的软皮,见她睡梦正酣,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情不自禁地将姿态再放低一些,是的,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偷吻了她。
香甜的红唇软得欲让人泥足深陷。
被吻完后的南橘呶呶碎念,他浅浅地漾起唇,将她勾在自己颈后的小手摘下。
“傻姑娘,要是我是个坏人可怎么办?”
车畅行无阻地开到南橘公寓所在的小区,打开车门才发现南橘竟然还没醒,他觉得自己的福利还可以再多一点。眼里的神采暗了暗,有些晦暗不明。
颜佳期中午难得回来,听到有人叮咚一声按了门铃,她停下敷面膜的活计,小跑着去开门:“又忘了带钥匙?”
本以为是南橘,但打开门看到抱着南橘的一个男人,瞬息花容失色。
“这是?”
千笠寒淡淡道:“睡着了。”
“哦。”颜佳期把人往南橘房间带,“橘子她最近大半夜还常常开灯,我以为她又灵感爆发了呢,昨天才知道她最近有点失眠。千先生,不会跟你有关吧?”
千笠寒将南橘放到她舒适的小床上,回身挑眉道:“你觉得呢?”
“橘子是个单细胞生物,她肚子里的没那么多七弯八绕的,千先生要是真的喜欢她,有些话不妨当面明说。”
千笠寒握着南橘的左手摩挲,却始终未给出任何回应。
颜佳期看了眼一脸单纯却陷入熟睡的南橘,将她的包替她放到床头柜上,“我不是很懂二次元,但是橘子在那里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是千先生没错吧?”
他不辨喜怒,徐徐颔首。
“她糊涂的时候,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网络,但是千先生这么聪明又步步为营的人,肯定清楚,您在那个圈子里的名气有多大,她心里的不安和自卑就有多大,如果不能让她真正信任,下一次即使不是邢霏,你们之间还是有问题。”
千笠寒自然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内部问题,邢霏只不过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只不过以退为进,诱引得南橘再为他主动一些。
今日在医院见到她,他本来就已打算和盘托出。
但是此刻他想的是,原来看似对南橘漠不关心,而且头脑同样不怎么灵光的颜佳期,竟然也是个狠角儿。
请君为我倾耳听 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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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灰色风衣在斑斓的灯光底下漾着淡淡的光泽,千笠寒扬了扬唇,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该等贪睡的橘子醒了,他再把想说的话,一字一语,亲口对她诉说。
颜佳期对他的沉默不可置否,想到自己的面膜还没有撕,她“哎呀”一声,窜回客厅去了。
千笠寒的唇角微微下陷,他再度侧回身来,熟睡的南橘,脸上浮着一层光影的蜜色,睡容恬静乖觉,粉嫩的唇似乎看得到几条干涸的沟壑。
某样不期然撞入心底的一丝旖旎绕开,他撑着她的枕头,俯下了身。
第二次偷吻她。
只是浅浅的厮磨,怕她惊醒,也怕她醒来畏惧,他一直隐忍克己,蜻蜓点水的一下碰触,便又如触电似的一闪即离。
他二十五岁的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如此,渴盼着希冀着与世上的某一个人,紧密相连。
回来是对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好梦。”我的傻姑娘。
他轻盈而笑,撤回自己的领地后,终于袖手而去。临走前,替她关上了卧室的小灯,掩上了那一道窄窄的木质门。
千笠寒回医院便开始收拾行李,他在黄医生的住处叨扰了几日,行李还有些放在值班室里。
他在里面给物品打包,叶休宁贴着透明的一层玻璃,半倚着修长的身,安静地看着他忙,“回来以后嘴都翘起来了,心情不错?”
“嗯。”千笠寒直言不讳,“非我辈人士不能体会。”
“你辈?”叶休宁不解,他的教授是千笠寒的父亲,这还不算一辈?
“我们有女朋友的一辈。”
千笠寒信口解释,叶休宁如遭暴击。
“喂,你信不信我现在走出去,这里无数个女人会扑过来要给我当媳妇儿?”
对于这点,向来女人缘不错的叶休宁还有点自信。
已经收拾好了,千笠寒将包裹潇洒地背起来,深幽的眼漫过几缕杨柳春风的和煦,“有我在,她们不会。”
“……”
叶休宁暗中磨牙。
这人一向都是如此自负,骄傲得不可一世。
在千教授的眼底,叫“令人无法反驳的桀骜”。千笠寒在浅交的人或者陌生人眼底,的确是,又冷又傲。
哎,他当初怎么就会想跟他做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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