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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我有一曲请君听
作者:龙居海

涛涛黄河水,奔流入海不复回,如非有万世千代世世承袭的传家之宝――古木书简,顾凉珏怎可见到那篆刻的曾经绵绵情意,交叉的现实与幻想,世代的分分合合。滚滚长江水,云涌波卷难再归,时代兜转,埙曲如今传承至刘溪手中,早已不复当初,刘溪却依旧以其为框架,在今世中别样发展。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章 楔子
万物中大多进入了漫长冬眠时段,是这雨雪霏霏的天气啊!可即便处在这般冷冬,苍兰市依旧未改它天朗气清的容颜,怎难怪素有四季不明之称。
天明之际,老式街道行人廖廖,刘溪提着塑料口袋穿过重新涂刷过的人行道,又直进了一老旧单元楼房。
斯拉斯拉从耳边穿过的冷风吹得她神思晃荡,白羽翎毛耳坠左右摇曳,敞开的黑色风衣未能抵挡,有风赤条条地灌入。
“噔噔”作响,原是刘溪脚踩黑色恨天高踏上窄小楼梯,楼道无灯,她不得不将手机拿出照明,到了二楼才稍感少了风。
及背的波浪卷向前扑来,碍眼着,她时不时地要翻翻她高挑眉下的眼眸,似觉烦心。
刘溪行至四楼右处的一防盗门门前,高跟响声被淹没,换来了男士拖鞋与地面的摩擦。
顾凉珏环抱快破烂竹简在卧室书桌上睡得迷迷糊糊,却一下被那刺耳的门铃声给打断,他多么随意地挠了挠头顶的浅棕窝窝头便去开了门,如他所想正是青梅竹马的刘溪。
“你一个音乐家怎来了我这儿?”虽然深感睡意席卷,顾凉珏还是很热情地邀进了刘溪。
不过就是“砰”一声,防盗门重然关上的几息间,顾凉珏便又合着竹简重新倒在了没什么弹性的沙发上。
他对着化了些淡妆的刘溪眯张了棕色狭长眼,透过细小的缝隙,再穿过那不审时度势的发丝,见得身材高挑出众的她脸上不怎么有光。
四眼相视,刘溪却避而不及,原来她一进屋而来就见到了不成样的客厅,真是遭乱得不堪入眼!很难想象卧室、厨房是什么样的。
“我才几天没来,你这儿就乱成这样了……你又顶着熊猫儿眼,昨晚又熬夜寻灵感了?”塑料袋被重重放置在了沙发不远的长方桌上,刘溪一一盘过桌上的残渣碗以及泡面汤水桶,也不听得她叫脏。
女子的身姿在顾凉珏眼中若有若无地移动着,最后走向了不堪入目的厨房,他血红的唇轻启,“嗯。对了,昨晚听了听你的新曲,很不错!我还打赏了你!”
“thankyou,不过我还没看到,没来得及呢。”端了一堆生臭的碗碟,敏锐的耳朵听见一句赞扬,刘溪的欣愉在脸上表露无遗。
然而当她到了厨房,那笑容即刻冰冻……锅碗瓢盆、调料、发烂的厨余垃圾四处可见,刘溪随之无奈地摇摇头往里去。
“桌上是我给你做的,你赶紧趁热吃了。”厨房里传出催促的女音时,顾凉珏已在狼吞虎咽,待到腹部七分饱了,头晕眼花的他像头猪似地沙发上侧躺下了。
顾凉珏不知刘溪在厨房鼓捣了多久,渐入梦境的他只感一道光线穿来,然后整个人被迫拉坐起来,眼前整洁之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婆娘,你要做何?你honey真需要补上一觉。”强迫睁开黑圈围绕的两眼,顾凉珏耐心地反握刘溪巧手,宠溺道,“若是想与我谈谈你的新曲,我觉得很好了,你的fans不都很喜欢?”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溪也来了慵懒之意,干脆就扑抱了顾凉珏,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她添了淡淡的愁怅,“他们喜欢,我自是喜欢,可我总觉得还是少了些,怎也填不平!”
“你已经做得很好!我想爷爷奶奶在天国也觉得欣慰!”语罢,刘溪就觉合嘴的顾凉珏用尖宽的下巴抵住了她额头,还未待她说何就已听到了那均匀的呼吸声。
将顾凉珏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调整后,刘溪又去卧室里给他拿了毯子给他覆在身上,这才静静坐在了他旁处。
罢了用耳机塞住耳朵,细细长长的白线运输着戚感的曲声,刘溪背靠沙发,渐渐合上眼,听从它的召唤,就似是去置身于那竹木书简所载年代。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2章 觞朝国都遥府 1
随滔滔不复回流的水一般溯回追忆,在光的无色晕影之下,距刘顾时代遥远得不可触及的觞朝都畿之地,家主是当朝位极人臣者的遥府将是一派热闹之景。
府内,男男女女的奴人前前后后而有条不紊地做好自个的分内之事,谁也不想不敢出现什么幺蛾子破坏了今日二少的周岁宴席。
不比府内,府外门庭前是络绎不绝赶来赴宴的贵客,怕是那不高不低的门槛就要塌陷,而身为遥府家主的遥鹭破格地在门外亲迎。
左搭一句,右说一言,来一客就是好几句的客套之话启唇而语,熟络的免不得还要多唠叨几句。久时了,他竟觉口干舌燥不已。
“爹,请喝些水来润口。”就此时此刻,一道稚气未脱的孩童之音响在了遥鹭的耳畔,待是得了空看去,不就是才及他腰的遥清闵极力地撑大一双眼睛与他看。
单单颔首点头几下,遥鹭非是将视线所见得的最后几个客人迎进家去。
遥清闵是他的长子,今朝不过足了九岁,待他体贴入微,当真是个孝顺儿。此时由着肉嘟嘟双手而奉上的杯盏之水像那旱地甘霖,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闵儿来此了,谁去陪你娘和二弟呢?”咕噜吞咽一口热度与凉度中和了似的温水,干滋干滋的喉咙也变得润滑无比,遥鹭摸摸遥清闵大头,道。
遥清闵仰起的大头受到了遥鹭亲切腻歪的眉目之色,咧了咧他的大嘴巴和厚嘴唇,“二弟吃了奶便酣睡在娘怀中。娘心忧爹爹迎客过累,便是差我端水前来,若是爹爹心系娘亲也大可放心,凤姨娘正陪着呢。”
“哈哈哈,夫人可是有心了,倒是凤女兄在,想她们姊妹也有说点呢。”刚被水浸过的唇瓣蠕动着,长条人中下有小胡子抖动的幅度宣示了遥鹭的喜悦,只是那杯水怕是白喝了。
“当真没想遥侯竟然躬自迎客。”调侃不失轻重的成熟男性之声打破了稍许的宁静。遥鹭侧首看,稳健的身影映入眼中,不禁久违一笑。
手中一空,他便走去捶了捶正面而来的厉昂那厚实的胸脯,“昂兄,你可总算来了,小弟恭候多时了呢。”
厉昂松开握住小手的粗糙大手,做出多么正经的模样,气氛忽然变得活跃,他求谅而语,“望宽解,由着些事儿耽搁了,好在是赶到了。”
“昂兄是个大忙人,年年春日也难得见你与友人信步踏青,小弟怎会不知”遥鹭一股劲地察言观色,不难得可见厉昂眼中血丝漫布,活是多出来了女子追慕的卧蚕。
“见过厉叔。”遥清闵知礼地后而见道,厉昂点首。
俩个男子纷然畅心,遥鹭宽敞了视线,厉昂身边的乖巧小女才便入了他的眼,“昂兄,这是?”
“噢,是我家一个远亲,近日随亲来此探我,我便带她来见见世面。侯爷这儿不会多不了锥地一处,碗筷一双吧?”
厉昂只言片字,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他不是很想过多地提及那女孩,然却说得明了。
“小女厉寒,见过遥叔。初来乍到我朝国都,新奇得很,听闻此处有宴席可来,小女便央着公务缠身的厉叔来此。请勿见怪,寒儿虽是出身卑陋,比不得这国都之人,可也识得大家之范,不会给遥叔增烦的。”
串串香话从那樱唇吐出,旁人若听,好是不可思议这是出于七岁半的小女孩。
大人听得皆是颇为顺心,但是两个孩童不同的眉眼间却硬是突出了诡异的神情,隐藏在普通的好奇心下神秘莫测,独属于此间年龄的硝烟弥漫空气。
“真是乖巧啊,遥叔怎会怪呢?能多些人来热闹自是好的……昂兄,快请进。”不难见出,厉昂的到来有多么让人感觉“蓬荜生辉”,遥鹭亲自往里带路,说是带路,倒不如说是想要松快些来与人说聊一番,言语一落,已有门人接过厉昂仆从所带的丰厚贺礼。
盘步府上廊道,在简单不失华美的格局之间见过迎春而渐趋生发嫩芽的树木花草,厉昂秉性不改地打趣道,“你呀,若是能早日从云关回来,这二少估计早有了呢。不过,这时候也不差,闵儿如今也能为你担些事儿,不会太过操劳了,就是苦了弟妹啊。”
“是啊。内子生临儿之夜确实让我汗了一头,但也称哪个妇人生孩,何尝不是半脚踏入鬼门关。”一年倏而就过,回想当日的情形,遥鹭依然胆战心惊。
很有摩擦节奏的轻重脚步声在交谈中明显着,小个子跟从在大个子身后一言不发许久。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章 觞朝国都遥府 2
“遥叔为我朝将军,高处侯位,多年戎马生涯,敌族闻君之名都是退避不及,可听您说来,一年前的今日也是让您怕极了?”甜美语腔,与年龄不相合的问话,厉寒字字句句清楚道,身前的八尺男儿啼笑皆非。
“寒儿,遥弟怎就不能害怕了?”厉昂刹那止步回问,眉眼所含尽是挥向厉寒的挑衅。
冷不丁地受到这般眼神待遇,厉寒汗毛直竖,自是并非畏惧,而是心有大火却无处撒出,只得憋红了脸客气道,“遥侯刚强,斧戈大刀都能挺胸相迎,又怎会因着区区一妇人之事而叫胆怯?”
“那是寻常妇人吗?你可知你呱呱坠地之日,你爹爹可是在院中踱步不休,直到听见你响亮的哭声,闻得母女平安方是安心。”
厉寒圆鼓鼓的脸,由着斜下一批额发遮盖了半只如杏的圆眼,仍是不免感受出里面随时爆发的愠怒和燎原的星星之火。
厉昂看得真切,理直气壮之际忽就泄气万里。
有言语哽在喉咙,厉寒无论如何,就算使尽了全力也无声可发,她颓丧了小脸蛋。
“寒儿尚小,遥叔告诉你,每个人都有所怕之事的,那就是他的弱点。”遥鹭后知后觉地应和厉昂,倒是说着真话,并无欺骗敷衍之意。
“小女知晓了,我不过是一直认为遥叔神勇无敌。”左右说来,厉寒收敛侧漏的傲气,一如之前的乖乖女。
步伐忽就一前一后,和谐就此被打断,原是遥清闵有意拉长距离,他以背拦住了厉寒前路。
“你为何拦我?”狭窄不算得有多么通敞的廊道被比自己高大显猛的身影挡住,阴影笼罩之下,厉寒胸脯挺得老高。
傲然无物的眼神射向厉寒,那侧扭的脑袋扎着发髻,和煦的春阳缓缓镀来,仿佛给他增了一层的金,让他闪闪发光。“你适才说我爹爹呢。你这室中小女怎懂得铁血尚有柔情。我爹爹半生戎马在云城边塞,为的就是我朝之人安定无忧;而能让爹爹分心且心系于己的莫不是娘亲,环环相扣,一环也不可出岔。”
“呵!我不懂你所说的。但我并未咄咄逼人,你莫要这般,挺是吓人的。不过可吓不到我,只是好心警告……该上前了,二位叔叔都回头来探望了。”料峭几分后,厉寒探脑绕看前方回首的男子而讪笑,任凭有多么暖人的光辉洒下,她也觉得冷到了白嫩的肉里。
“哼!”果不出所料,她只觉一阵风嗖地自脸前刮过,白袖一闪而过,随即听言不满嘟嘴一哼,遥清闵从容不迫而去。
厉寒扑哧着赤衣双橙裙跟上,腹诽几字,当真是有遥侯的模子,那眼神够一个平民小女担惊了。
奴人手忙脚乱地从日出之前忙活到正午太阳高高挂,酒菜饭香萦绕溢漫偌大正堂,贵客满座,纷纷举筷夹菜把酒言欢。
“诸位!诸位今日百忙之中抽得空闲到此而来,实是我遥鹭之幸。在此恭请诸位能够吃好喝好,赚得心悦。”酒过三巡,遥鹭忽从堂主位上站起,有着能撑船的酒量,故而他并不觉眩晕,倒是清明得很,诚挚扫视着欢愉用饭吃喝的一干人等。
“恭贺啊!”
…………
赞绝不已的话螺旋般传进耳朵,顿然之际又见右侧方趋步而来的夫人――祝小蓉。她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今日宴席的真正主人,遥家二子遥清临,身旁紧跟着同样是窈窕之姿的祝小凤。
遥清临应是吃得饱了,微眯双凤就要入睡,又许来了这嘈杂之处,反是没睡意了。
祝小蓉将其抱到遥鹭跟前,遥鹭俨然笑开了花,当是时便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肉脸,闻得咯咯发笑声,“夫人怕是累了吧,快来坐下。我还想去看你呢。”
“侯爷更辛苦,怎敢劳烦。临儿虽小,出来见见他人也是有好处的。我想贵客也想呢,倒不如两全其美了。”抱着遥清临,不论他怎么安静,祝小蓉都未敢有丝毫的懈怠,由遥清闵扶着坐下后便觉松了不少。
“妹夫,你这光是想着蓉儿,何尝念到我这个女兄可也是顾看了半日。”祝小凤立在旁处,二人的恩爱世界让她羡慕不已。
“是,是我疏忽了。来人,给女兄增摆一席。”遥鹭安置好祝小蓉,忽听不平之音,赶紧添话。
“这还差不多。”祝小凤扫过众人,笑说,多人跟着笑来。
主角登堂不久,堂内在笑声后轰然寂静,目光聚集在了小家伙身上。
“看来,临侄颇乖啊!想是不会太操心。”坐得够近,尺度够大,眼见可真,厉昂毫不犹豫夸赞,连闲时嗜爱的小酒也被扔在了一旁。
“借昂兄吉言,万望如此才好。”遥鹭拱手而道。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4章 二少周岁宴席 1
“侯爷,夫人。小女见着他着实是心生喜爱,让我想起了家中一般大的小弟,思亲甚深,不知侯爷夫人可否遂我想要抱抱他的念头。”厉昂与遥鹭两两二句简言后,本有他人再次祝贺,谁曾料到竟被一个女子插了一嘴。
厉寒略微的甜炮糖轰,廖廖几字而已,却也是声情并茂,遥鹭皱了皱眉,可祝小蓉就像是被厉寒掳走了半颗心,怜惜着,“侯爷,要不……”
遥鹭面呈为难之色,本想向厉昂求解,却遭到厉昂偏头的无视,他便没辙般道,“她是昂兄远亲,尚需看在昂兄面上,给抱去让她让她了却一念想也好吧。”
祝小蓉听完,当即满溢光彩地带着遥清临走来,厉寒同时收回了鼓瞪厉昂的视线。
虽足一岁而已,仍见得出他日后并非丑恶之态,那凤眯瞧看梁柱,手上黏搭着白花唾液,厉寒见着就觉心欢,急不可耐地站起搓起了小手,那软绵绵的感觉定是诱惑极大的。
“临儿不怕生,你且抱稳了便好。”祝小蓉屈身叮嘱,她若是知晓了面前的人是何人,想也不会如此啰嗦。
祝小蓉的目光从未离开小小不知外界的遥清临。果真是亲娘呢,比起后娘是好上万倍之余,厉寒着手轻抱过襁褓小儿,心想着。
看起来的轻巧事儿,初次尝试后,厉寒便觉劳累,抱紧了也不是,抱松了也不是,厉寒耷拉了脸,却被那灿烂的笑容荡开了紧皱的五官,“竟是笑了。”
“寒儿,该是还了。遥夫人还等着呢。”厉昂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不过是因为对上了遥清闵瘆人的目光,那活像在说你怎不管好自个带来的小女,让她如此放肆,真该抽抽她。
手抱婴童,厉寒在案几前后四走,口中时常逗喝,催促声起,她便无奈了,“且还就是。”
“不急的,我看临儿倒是偏喜她呢。”祝小蓉坐候,面不露色地等得焦急了些,看得出厉寒是真心心喜小儿,便是无所谓了。
“叔可听见了?”厉寒本就打算要归还,一听祝小蓉本人所发之言,那不得了了,专是拿此揶揄厉昂,“遥夫人尚且未说何,你急什么?”
“我……”厉昂语塞,干脆埋下头来谁也不看,默默吃菜喝酒。
遥鹭干笑一声,脸上一青一红,倒非他小气,实在是一个孩童抱一个婴童,久了便起担心。
偷瞄一眼遥鹭脸色,坐在不远的祝小凤顿时大了音腔来,“你这女童,能让你抱已是看在大冢宰的面上,你怎还得寸进尺了。”
厉寒高高举抱遥清临,顺声而看去,那婀娜之姿和着胭脂之气便传入眼鼻,她不悦地紧眉一刻,就此偏头不语,继续逗着小人。
“你!我在与你说话呢!你怎敢视充耳不闻!”区区小民之女,论起辈分,谈及身份,祝小凤自认为怎都比眼前不识时务的小姑娘更高一阶,然受了白眼无语相对,她气得发抖,可见得她青衣肩不怎么平坦。
“女兄,不过是抱一抱临儿,不碍事。”惊了几头的祝小蓉慢了几许地去察看祝小凤脸色,果真是煞白,心中奈何几回,罢道,“侯爷,您说呢?”
“夫人既是允了,何又问我?倒是女兄好像不太高兴。”遥鹭颔首微笑,想是他真的担忧莫名其妙了些。
“哼,好心没好报,我可是替你说着好话呢,反被狗咬吕洞宾!”祝小凤余光阴侧侧地瞥着和气满脸相看祝小蓉的遥鹭,心中生妒。
“多谢遥夫人让我解了解思亲之情,虽无太大益处,可也足矣。看这小弟,想是也想您了。”厉寒好似耳边有风,一句旁言也未多听,兀自贴心抱了一会儿遥清临,等觉手臂发酸便走向祝小蓉道。
“……”祝小蓉汗颜。
遥清闵紧握拳头,直勾勾地瞪着厉寒,那眼神犀利得就像要吃人,“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好在弄了半天,竟是娘多做的一举了!”
厉昂闻语,心塞到底,悄悄停箸抬眼,见得遥鹭铁青的脸,心里追悔莫及,“真不该带她来!王啊!”
“啊!”场面正是尴尬,厉寒不知是否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径自向前扑去,惊恐不已。
眼看快与地面摩擦,厉寒抱紧了怀中人儿,护住了他的小脑袋,眼看就要面扑下去之时,厉寒忽感身前多了一只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板。
“寒儿,快站好!你还真壮!”单手伸出尽其所能来挡住倒下厉寒的厉昂只觉手上所需力气越来越大,他却越来越乏力。
“噢……”厉寒惊喜,赶紧地重新站稳了身子,心慌之时还是看了看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遥清临,叹好是虚惊一场。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5章 二少周岁宴席 2
众人舒气,遥鹭和祝小蓉也慌慌张张赶来,急切就将遥清临夺抱去了,两人皆是用心察看他有否损伤。
“幸而我二弟无碍,若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未能及时跟来的遥清闵心里一紧又一松,怒气腾腾,站于案几前对厉寒吼吼道。
厉寒不语,她不比他们舒心,也是慑了好些,静看白绸襁褓小儿。
“蓉儿,我看还是回房吧。看临外甥也是要睡了。”祝小凤在靠肩的夫妻之间挤了一个缝儿,挽祝小蓉手肘道,余光瞥去了厉寒,一道寒光随之由内而发地隐蔽迸发。
“随女兄回吧,适才把我吓得不轻。莫要再出岔子了。”祝小蓉汪汪水眼请示旁边的男人,男人丝毫不见得犹豫道。
“听侯爷的。”祝小蓉悄然折了折遥鹭浅色大衣袖,这便与祝小凤一同离去了。
二人但走无妨,空留一堂子的人不知所措,有人默默啃食,有人静而观之,本是不大的事情被看得有多么“热闹”。
“额。遥弟,那个……”厉昂早早甩了甩那挡了一劫的手,此时已然陪站在厉寒身边,可话是一点也没栾过味儿来,到底也吞吐说讲出来了,“我得替寒儿赔个不是才好。这一绊惊了诸位,但并无损伤,你看就看在我的面上莫要为难寒儿了吧。”
“昂兄此话说是可是,说不是也可不是。今日是临儿周岁一宴,可平白无故地险些摔在地上,这可是不好?”
遥鹭条条分说之样显而易见,厉寒心里咯噔一下,多想驳回也被厉昂抓牢了细胳膊,“那,遥弟之意是何?”
“……”厉昂那一脸严肃样落入遥鹭眼中,绷紧的方脸再也憋不住,扬唇哈哈几笑,弄得在座人迷迷糊糊来,他悠哉道,“都是孩童,不过是绊了一回,有何意思?啥意思也没,诸自享用席上之食便是!”
“……”厉昂心里哽住一口气,忽然落下,抓握了厉寒的手来,言辞厉色道,“寒儿!快谢谢侯爷。”
厉寒挣脱数次不觉力道少了半分,心有不甘,道,“多谢侯爷不予追究。”
遥鹭欣慰地点点头。可遥清闵心里的火苗仿佛没有消除殆尽,对父亲的处理颇有不满,他昂着大脑袋呼喊,“爹爹?”
而遥鹭只是看了看他,再之后便去招呼堂中其他看似受了惊吓,实则看热闹的客人。
一般年纪的遥清闵与做了不招人待见却依旧傲气凛然的厉寒争相而视,眼中熊熊大火烧到厉昂,厉昂扶额坐回案几,“我一个冢宰,对他们居然是谁也惹不起,我还是退避吧!”
他乖乖回坐去吃香的喝辣的罢了,时不时看向争锋相对的两个孩娃,自个也不知这是招谁惹谁了,遇上了这两个瓜娃子……
“哼!”最后他听见声响,且还是高个子些的遥清闵斗气负手离去。
自己心疼的二弟险些被摔到地上,敬爱的父亲持着一笑淡然,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遥清闵此时愤气滔天。
厉寒悄悄地朝着退出正堂的遥清闵做了各式鬼脸,想着他好是不顾礼节,不怕被人指戳脊梁骨。
将是回到自己席前,路过埋头吃闷菜喝寡酒的厉昂,她嗫声嗫语道,“你在此享用,罢了想应有些趣事儿候着您,我且去如厕。莫要找我了。”
厉昂宛然是个闲人,好似是吃醉了烈酒来,只是傻乎乎地点头。
厉寒对此何乐而不为,小腿刚要迈出下一步,细手腕就猛然被抓住了,倏然看去,清醒不已的厉昂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得她就感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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