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找到就好。”余俊生笑着说,又拍拍陈安修肩膀,“今天让你们受委屈了,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余总和韩总监肯相信我们。”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陈安修回去时候都十一点了,客厅灯还亮着,他开门进去,章时年开着电视看晚间闻,“你还没睡呢。”如果没有意外,十一点是章时年上床时间。
“看起来很累样子,出去打架了?”章时年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玩笑。
陈安修咧咧嘴配合一下他。
章时年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扔他一罐,说,“不介意话,陪我喝点酒再睡。”
陈安修接过啤酒打开,一屁股坐章时年身边,“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马上要睡觉了还喝酒?”
“偶尔也有睡不着时候。”他已经接到了余俊生电话,知道小家伙刚刚外面受了委屈,但显然他不想说。
陈安修意思性地和他碰碰,自己一仰头就灌下去一大半,两三口就把一灌酒喝光了,“喝了酒好一点了,还有吗?”
“没了,你也说马上就要睡觉了。”
陈安修胳膊遮住眼睛往沙发背上靠过去,今天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章时年倾身过去抱他。
唇齿间弥散开淡淡啤酒香,陈安修不知道是他还是章时年,这种时候,他好像无法排斥另一个人这样带有温柔和安抚亲密接触,是谁都好,他第一次伸出手臂,揽住了章时年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比想象中晚一点,但是我有很肥,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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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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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吻还算温情,浅尝辄止,但随着他把手臂缠上去,陈安修明显感觉到压他身上力道加重不少,他立刻就有点后悔自己这不经大脑举动了,本能地就想转头躲闪,但章时年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温热舌尖入侵他口中,漫长而又技巧纠缠,要喘不过气来了,胸口闷闷却有种莫名躁动慢慢滋生。
时间一长,章时年终于也承受不住了,不为别,身下小家伙脸红通通,搂他脖子上手臂越收越紧,把他勒死了,这情形怎么看也不像是激动,明明就是憋坏了吧,章时年忍笑陈安息唇上重重撮了一口说,“安修,用鼻子吸气。”
一个二十好几大男人根本就不会接吻,这陈安修观念中绝对绝对算是一件非常丢脸事情,以前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现被章时年发现了,还当着他面这样无情揭露出来,某人立刻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第一反应单手掐住章时年脖子,一看就是准备杀人灭口,企图销毁唯一知道真相人证。
章时年倒是一点都不见紧张,亲亲他下巴,不慌不忙搂住他腰,不知道他碰触到了什么位置,陈安修只觉得腰间一麻,全身力道瞬间被卸了个干净。
陈安修仰躺沙发上,不甘心地瞪大眼睛,做垂死挣扎状,“章时年,你太卑鄙了,竟然来阴。”不过这是什么招式,感觉很好用样子。
章时年扬扬眉梢,脸上难得带着一些甚少外人面前显露张扬傲气,笑说,“这可不是阴招,这是正宗功夫,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陈安修虽然很心动,但章时年面前吃亏多了,他现已经变成一个聪明人了,天下哪里有白吃午餐,“先说说条件。”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陈安修很想装傻蒙混过去,但章时年迫人目光下,这并不是件容易事情,“那个啊,免谈。”直接驳回,根本没有商量余地。
“这样啊,真有点麻烦……”章时年支着下巴,目光别有深意地他身上来回扫了一圈,“你觉得你现这样,真能反抗我吗?”
陈安修吓得全身汗毛都排排竖起来了,这次不会来真吧?他虽然知道章时年对他有点心思,可他一直认为这个人还算正人君子,平日里说归说,闹归闹,但根本不屑于去做那种强迫人事情,所以他才敢继续留这里,难道他看走眼了,老天不会就这么把他灭了吧,早知道就不该贪图剩下那半个月工资,不知道现说不要了还来不来得及。
看小家伙一脸悔不当初表情,章时年低笑出声,俯身继续去吻他脸,“你怎么这么有趣,万一我真放不开怎么办?”
“你这人真能颠倒是非,自己意志不坚定,怎么能怪我天生招人爱。”指责别人同时,时刻不忘赞扬一下自己,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
再不堵住他嘴,章时年真怕自己会笑场,亲不下去了。
身上麻痹感其实就持续了有那么三四分钟,一感觉到身上恢复了力气,陈安修毫不客气地抬手把人掀开,擦擦嘴说,“适可而止啊,别以为我今天心情不好,神经脆弱,就想趁虚而入。”
似乎为了印证他神经多脆弱不堪重压一样,随后把章时年单独扔客厅,自己大步奔到楼上洗澡睡觉去了,一夜无梦,至于今天遇到糟心事,早被抛到天那边去了。
果然……够脆弱。
*
第二天天气依然很冷,陈爸爸打电话过来,说山上下了大雪,山野里一片白茫茫,都看不出哪里是花,哪里是雪了,陈安修心想今年气候真是反常,绿岛四月虽然不够暖和,但像这样飘雪时候真不多。
他胳膊现基本已经痊愈了,上午时候,章时年陪着去市立二院去做了复查,拆了多日来固定绷带,两人从门诊大楼出来,陈安修突然有种重生感觉,上次听了堂姐话,他这次来这里本想顺便去看看大嫂赵小涵,她是外地人,跟着陈天齐来绿岛,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估计现连个亲近商量人都没有,但想了想,这种家务事,他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劝着人家离婚不行,但劝着和好这种话,设身处地想想,他说不出来。
现到午饭时间,开车出医院门口时候,陈安修看到从对面小饭店里手挽手走出来两个人,举止亲密一看就是情侣关系,一个是陈天齐,另一个女孩子,棕黄色短发,圆脸大眼睛,看着年纪就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样子。
陈天齐注意到这辆车,连忙把那个女孩子手甩了下来,正要往这边走,陈安修一踩油门,直接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认识人?”他那小家伙刚才那架势像是要撞人。
“那种混蛋,我怎么会认识。”陈天齐这个人真是个混蛋。白费全家人自小拿他当个宝贝一样,真是越大越出息了,婚外情这种事情都搞得出来。
*
午饭后纪明承来坐过一会,说请他们去泡温泉,但天气这么冷,两人都没外出那个心情,况且章时年要找些资料,陈安修也得留旁边给他打下手,所以就拒绝了。
对着电脑时间长了,眼睛干干,看他暂时没别要求,陈安修就到楼下厨房里泡了一大壶枸杞菊花茶上来。
“热时候先熏熏眼睛,凉了再喝。”陈安修倒了一杯放他旁边。
“你懂还真不少。”章时年从电脑前面移开眼睛。
“江三爷爷以前和我说,开小饭店那个,上次你也见过,他会做药膳,又知道很多小土方子,听我爸爸说,以前山里穷,没钱看病吃药时候,家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经常去找江三爷爷看看,不过现少了,有病都去看医生了,江三爷爷以前和我说过很多,可惜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他现年纪大了,估计等他一走,也没人记得这些了。”这个还是以前妈妈怕他们看书太累,尝泡给他们喝,他才记得。他爷爷去世很早,他都没什么印象了,他一直拿江三爷爷当爷爷看。
章时年拍拍他手,陈安修笑笑,两人聊会天,一杯茶喝完,重开始工作。
*
半下午陈安修接到韩总监电话,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坐坐。陈安修想着昨天事情还没和韩总监道谢,那件事事后想想,能请动余总亲自出马,除了韩总监他还真是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正好曾经也答应过韩总监请他吃饭,人说不定哪天就调走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问了章时年说没事,他就决定今晚带着吨吨和韩总监一起出去吃饭。
陈安修先去学校接了吨吨,又提前鱼鲜坊定了一个包间,都是酒店员工,享受打折优惠同时,预订那里还给安排了外围海景房。菜上差不多了,陈安修和韩总监先喝了个小酒。
韩鹏程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鱼片说,“今天托你福,总算临走前尝尝齐大师手艺了。”
很多人都知道君雅酒店鱼鲜坊有位齐大师,是个国家级烹饪大师,做海鲜是一绝,整个绿岛市甚至这个省里都是很出名,很多海鲜酒楼主厨都是他一手带出来徒弟,可他现七十了,已经很少下厨了,也不知道君雅是怎么把他老人家请出山,他君雅有自己专属小厨房,但除非是特别重要宴席,他才亲自动手,其他时候,他一般是一周来两次给年轻厨师做一下指导,就这样,工资也是高吓人。
“我这也是第一次吃啊。”陈安修拿牙签给吨吨挑海螺肉吃,这种地方吃饭,即使打过折以后,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平日里他哪敢经常来这里光顾啊。
“你救他一命,免费多吃他两次,他也愿意。”那还是陈安修刚来工程部三个月时候事情了,酒店厨房防火措施其实做非常不错,但那次不知道就怎么了,有个来厨师就把油锅弄翻了,引发了一场大火,其他人还好,一看情况不对,纷纷都跑了出来,但齐大师当时小厨房里,大家都把他给忘了。后有人想起他还里面,火势已经很大了,消火栓一时都压不住,消防车也没到,后也不知道陈安修哪来胆子竟然冲进去把老爷子背出来了。“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你这个小子行,有胆色。”所以之后选领班,他就不顾众人反对,把资历浅陈安修提了起来。
“都是老黄历了,总监你怎么又提起来了?”那时候刚从部队退役不久,仗着一身本事,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意思。
韩鹏程又喝了一口酒,说,“我主要是想说,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点胆色,没有点血性,那还是个男人吗?但是人啊,要这个社会上混下去,很多时候就不得不妥协。你明白我话吗?”
“吨吨,别光听大人讲话,吃你饭。”陈安修剥只虾放到他碗里,抬头对韩总监说,“我明白您想说什么。”
“那天事情,我都听周远说了,你没错,如果我再年轻上那么三十年,说不定做比你还过火,但是王建年轻气盛,又是你未来上级领导,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让他下不来台,以后就有你麻烦了。听我话,改天回去时候先服个软吧。”
陈安修知道韩总监是好意,不愿意拂了他面子,但心里又真是不愿意这么做,就想了想,模棱两可说,“总监,这事我回去想想,改天再说,今天咱们就先吃饭,昨天那么多人,都没谢谢你请余总来帮忙呢。”
“你个臭小子。”韩鹏程一听他这话,就知道陈安修绝对不会去道歉,不过这样,他反而喜欢这小子了,现社会上,因为这样那样原因,习惯先去低头人已经够多了,难得有个还能坚持自己,说是年轻不懂事也罢,有骨气也罢,都挺让人羡慕,“你这倔脾气,我都不知道什么样姑娘才适合你。”
陈安修随口玩笑道,“姑娘不适合,我就去找个男。”吃个饭而已,气氛被韩总监搞这么沉重。
但他这话一说完,桌上一老一小都停下筷子,拿奇怪眼神盯着他看。
陈安修见此,还恍然大悟说,“我忘了你们都听不懂了。”老太老,小太小,哪里能理解找个男是什么意思。
韩鹏程看吨吨一眼,笑着说,“吨吨,你能到旁边桌上给韩爷爷拿一个干净盘子吗?”
吨吨点点头说,“恩,好。”自己跳下凳子到旁边去了。
吨吨走后,韩总监压低声音问,“你个臭小子,你和我交待一句实话,你和那个章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陈安修以前玩笑归玩笑,可从没开过这种玩笑,虽然这样说,并不表示一定会这么做,但起码表示他有了这个想法,一般男人开玩笑会说,将来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了吗?他就说,像章先生那种人,昨晚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普通助理出头。
老了都老了,还这么敏感,“我倒是想啊,人家章先生愿意吗?”
韩鹏程嘬口小酒,沉思片刻说,“也是,章先生见人多了,应该不会这么没眼色看上你。”除了脸长得好看点,粗神经又没个正形儿,喜欢这小子,神经没点承受能力人迟早有一天会疯掉,他真是瞎担心,章先生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会自虐人。不过他还是决定不把章时年帮忙事情说出来了,看这小子也不知道实情,万一知道了真发生点什么就坏事了。
陈安修暗暗磨磨牙,这是什么语气?至于这么嫌弃吗?章时年还偏偏就那么没眼色缠上他了呢?可这种事情,傻子才会拿出来炫耀。
“对了,昨天事情后续你还不知道吧?刘清已经被劝退了。”
“她承认了?”陈安修昨天也有怀疑过刘清,但是他没证据,也不能贸然指认。
“明摆着事情,如果周远要偷,你来之前装口袋里就行了,还用等你来一起偷啊,至于肖飞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爱摆架子,但不至于自找麻烦,耍这种小手段,重要是他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剩下就一个刘清了,听客房那边人也说,近她家里出来点事,急需用钱,跟不少同事都借过,原先操守一直还行,所以余总才决定放她一马,但酒店里无论如何是不能呆了,哪天再来这么一出,谁还敢来咱们酒店啊。我们当时就想,依刘清胆子,她是绝对不敢立刻把戒指带走,所以肯定还是要房间里找。”
“幸亏你和余总来及时,要不这次我和周远真会有些麻烦。”作为嫌疑人被警察带走,即使事情弄明白了,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爸爸,外面下雨了。”
陈安修往窗外看了看,“还真是下雨了。”昏黄路灯下,地面已经都湿了,“没事,酒店里有雨伞,咱们走时候去借一把。”
韩鹏程和陈安修两个人好久没见面,又面临着即将离别,免不得多说了一会,后吨吨都趴旁边睡着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吨吨都睡着了,现不比以前,联系都很方便,以后如果工程部遇到什么解决不了事情,或者王建那边为难你,还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走了,余总不是还吗?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找他帮个忙还是可以。”
一直很照顾自己老领导也要走了,陈安修心里也挺难受,他抱着吨吨一直送韩总监出门坐上出租车。
到礼宾台借伞时候才知道,今天雨下得太突然,提前没有预报,大家都没个准备,酒店伞已经全部借出去了,下雨也不能不回去了,陈安修脱下外套裹吨吨身上就准备往外冲。刚冲出两步,就发现迎面来人很眼熟。
“章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晚了,别来回折腾了,让吨吨去咱们那里住一晚再走吧。”
陈安修想想也是,“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别让她等着。”
他抱着吨吨摸电话不方便,章时年就把孩子接了过来,吨吨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抱着他人陈安修,就他脖子蹭了蹭,找了舒服位置枕着,软软叫了一声,“爸爸。”
明明知道吨吨是认错了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吨吨这句爸爸一出口,章时年就觉得心头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静等晨醒,空小图,梅子,yezi,小小山,ander,寒绯樱,随便逛逛地雷。
我又修改一遍,如果再不出来,我只能到*门口去哭了,~呜呜呜……
下面有个番外,不是正文,可以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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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给妈妈打了电话,叮嘱她关好门,早点休息,放下电话时候才发现章时年一手抱着吨吨,一手还撑着伞,他也不是那么没心肝人,赶忙伸出手说,“把吨吨给我吧,挺重。”
章时年把伞塞到他手里,“他睡着了,换来换去弄醒了孩子。”
陈安修傻眼,到底谁才是孩子爸爸,不过他撑伞手还是往那两人方向偏了偏。
“靠过来点。”章时年生怕吵醒孩子,声音有刻意放低。
考虑到雨伞面积有限,章时年这个要求也是很合理。可他再靠过去,就贴到这人身上去了。
章时年见他不动,单手抱着吨吨,另一手直接揽着他肩膀将人拖到怀里,这样一个寒凉雨夜里,两大一小挤同一把雨伞下,远远看去亲密就像真正一家人,感觉还挺温馨,虽然有个人马上破坏气氛说了一堆废话,然后毫无眷恋地从章时年怀里溜走了。
踏上别墅台阶,章时年抱着孩子,陈安修收了伞,先去开了门,接着拍开门厅灯,章时年抱着吨吨,进门换鞋子。
“我先把吨吨抱到楼上去。”
“恩。”
陈安修扒了一把,没扒下来,再扒第二把时候,才发现吨吨小手紧紧揪着章时年胸口衣服,怎么哄都不放开,对自己儿子又不能来硬。
“吨吨听话,松手,爸爸抱着你到床上去睡。”
吨吨睡得正好,根本不搭理他,他说得多了,吨吨干脆缩缩头,把整颗小脑袋深深埋到章时年怀里。
第一次被儿子拒绝如此彻底,陈安修受刺激了,以往吨吨虽然和他不够亲,但从来没有这么不给面子过,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亲爸爸都不要了,他心里直冒酸水,撂下狠话说,“我不管了,你们两个一起睡吧。”
章时年轻轻拍打着吨吨背部,安抚他睡梦中受到惊扰躁动情绪,看那人真打算离开,不紧不慢地追问一句,“真不管了?”
陈安修上楼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坚持说,“你们俩爱怎么睡,怎么睡。”
章时年嘴角可疑地翘了翘,他身后说,“那今晚,我抱吨吨上我房里睡了。”
“随便你。”就算章时年同意,吨吨肯定也不会同意,吨吨一会醒了,一定会来找他,他完全不用担心,陈安修非常乐观想。
章时年洗完澡出来,看吨吨还沉沉地睡他床上,小身子都没翻一下,他以为陈安修会趁这时间把孩子抱走了呢,看来那人决心还挺大。他坐床边细细打量吨吨眉眼,不知道算不算爱屋及乌,喜欢那个小家伙,现竟然连他孩子都莫名疼惜起来。特别是今天吨吨喊他爸爸,那种感觉很奇,但是不坏,他这辈子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喊他爸爸呢,管是误打误撞。
吨吨下午上了体育课,今天睡觉又熬得晚,所以他现睡得小猪一样,连章时年用不怎么熟练手势帮他脱外面衣服都没感觉。
脱了衣服把孩子塞到被窝里,章时年想了想,又拧了条热毛巾给吨吨擦了擦脸和手脚。眼看都十二点了,陈安修那边仍然没有动静,章时年干脆关灯上床抱着吨吨睡觉。
陈安修一个人床上,睁着眼睛等啊等,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从十二点等到凌晨一点,吨吨怎么还没回来,一点过两分时候,他终于把这辈子耐心耗,他肯定章时年是把吨吨锁屋里,不让吨吨过来。他决定去把被绑架儿子亲自解救回来,他放轻脚步来到章时年门前,趴上去听听,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睡着了?他拧拧门把手,门一推就开了。
屋里没有灯光,很黑,但陈安修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隆起那一大一小两个模糊身形,看样子是真睡着了,靠还挺近。要不要这么亲啊?非亲非故。管这事做得有点丢脸,但陈安修还是决定把吨吨……偷回去。他俯低身,沿着床边摸过去,手已经摸到吨吨腰了,冷不防却被另一手抓住了,“你还没睡?”大半夜吓死人了。
“恩。”此时章时年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鼻音,与其说是没睡着,倒像是睡梦正好被人中途打扰了一样,慵慵懒懒,有种蛊惑人味道,“这么就反悔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过来看看吨吨闹腾没有。”这种当面打脸事情,陈安修怎么可能承认,绝对要否认到底。
“他睡觉很乖,你要是不放心,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章时年提出美好建议。
“鬼才和你一起。”甩掉那人束缚,偷运儿子失败某人灰头土脸,不,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出去了。
*
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记挂着要给吨吨做早饭,陈安修起床倒是还挺早,昨夜雨还没停,他开车到外面早市上溜了一圈,下雨原因,早市上人很少,只有几个棚子底下,有人摆出摊子卖东西。鸡肉,猪肉,青蒜,卷心菜等都买了一些,看到已经有卖鲜玉米了,也去挑了几个。回来时候,章时年和吨吨还没起床,他先擦了玉米,淘了米,放上红枣,把粥熬上。
一夜没开窗,屋里有些憋气,陈安修把厨房窗子开了一条小缝,迎面灌进来风很冷,带着海水咸湿味道,他正发香菇时候,就听楼上砰地一声,接着就听吨吨大声喊,爸爸,爸爸。
陈安修来不及找毛巾,匆忙围裙上擦把手就往楼上跑,跑到楼梯一半时候,就听到他那个房间门开了又关上,紧接着就看到吨吨穿着小草莓秋衣秋裤,光着小脚就往下跑。陈安修紧走两步,手忙脚乱地把他搂住,问,“吨吨,怎么了?”这时章时年也从后面追了过来,他衣衫整齐,显然已经洗漱过了。
“你去哪里了?”吨吨抹抹眼睛,小眼圈还有点泛红,他明明记得昨晚和爸爸一起睡,怎么早上一醒来一个陌生房间里不说,身边还是那个和他抢爸爸人。
陈安修摸摸他头,抱他上楼,安慰他,“我哪里也没去啊,我楼下给吨吨做早饭呢。”
吨吨看看章时年又问他,“那你昨晚和我一起睡吗?”
陈安修昨晚有胆子做,今天没胆子承认了,他不敢和吨吨说昨晚把他丢给别人了,于是很昧心说,“有啊,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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