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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我就是不吃,你好东西不给我。”
这对父子俩相持不下,桌上其他人看地直笑,最后还是章时年看不下去了,把冒冒刨过的饭碗接过去,假意吃了两口,然后把人抱下去让他自己去玩。
冒冒看别人都在吃,还不大愿意走,不过一听到陈安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他瞬间来精神了,即使挺着个刚吃饱饭的圆润胖肚子,也跑地溜溜快,三步两步就冲过去了,生怕跑慢点别人抢了他的。
他还不是很会接电话,但肥肥短短的手指会在屏幕上胡乱摸,十次里有五六次就让他打开了。
“壮壮?怎么不说话?”
冒冒听到动静就把手机贴在自己脸上哈哈笑。
那边知道他是谁了,声音柔和下来,轻声问他,“接电话的这是谁啊?”
“冒冒,是冒冒啊。”他现在很会说自己的名字了,别人一问他,他就立刻大声报上来,就怕别人不知道是他。
林长宁就在电话那边笑。
陈安修擦把手,把冒冒抱起来,又把他手里的手机接过来,“小舅……”
*
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陈安修把天晴和陈爸爸送到去往北京的火车上,他们都走了,家里一下子空下来,陈安修有种被闪到的感觉,以前家里或者这个不在,或者那个不在,还没这种集体出门在外的情况。陈妈妈刚出去的时候,冒冒到处找奶奶,现在陈爸爸也走了,冒冒又开始到处找爷爷。家里的人不适应是真的,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些来劝和的,来打听事的,发现这家的长辈不在,也慢慢地歇了心思。
不过陈大伯那边的消息,他还是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什么这次换成刘雪不罢休,要陈家去赔礼道歉,又说要把家里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加上她的名字,陈安修知道那套房子起初是陈天齐和赵小涵的婚房,当时那两人结婚的时候,他还在部队上,太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只听说那套房子是大伯出钱买的,离婚的时候,赵小涵好像也没有要求分割这套房子,看刘雪现在这要求,想必他们结婚后,陈天齐并没有加过她的名字。
对于这些事,陈安修听过就算,也没特意去关注,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他就不得不关注了,那就是李文彩出事了。
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李文彩日日去睿哲的幼儿园看孩子,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起初保安也没阻止她,但她天天来,在门外探头探脑,放学的时候又睿哲睿哲地追着喊,好多家长就注意到了,能出高昂的费用送自家孩子来这里上学的,也没哪个是穷巴巴好打发的,再说这两年时常见在网络报纸等各种渠道见幼儿园和中小学之类的地方出事,家长们的警惕心也比原来提高不少,谁知道这人又是做什么的,看着精神也不大正常,于是纷纷向幼儿园投诉,幼儿园接到投诉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保安们就不让李文彩在幼儿园附近出没了,一看到她就撵她。
可李文彩最近有点进入疯魔的状态,人家撵她,她也不愿意走,为了就近等睿哲放学能见见人,她选了幼儿园附近的一处小区外面等,那里有树阴凉快点,也是该着她倒霉,这小区的外墙修了很多年了,也没见异常,可能最近连日下雨还是怎么的,这次就在她等人的时候,哗啦塌了有两米,正好就把她砸在了下面,头破了,右腿也砸断了,她当时就不会动弹了,好在有路人及时发现,拨打了120,这下陈建明家更乱了。
李文彩住院后,旁人只叹可惜的同时,又免不得嘀咕,这家人也真是够倒霉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有人说那儿媳妇真是个搅家精,哪次出事也少不了她,就拿这次来说,她要是让婆婆见见孙子,至于这样吗?但不管怎么说,听到李文彩出事,家里的亲戚又开始忙碌起来,拿钱买东西去医院里探望,村子里的这边就商量着一起过去走走,如今陈妈妈不在,他们就去找柴秋霞商量,这是正经的妯娌,而且大家都知道陈老大和老三家闹归闹,还没当着人的面公开动手撕破过脸。
柴秋霞至今还恼刘雪和李文彩当然不愿意去,但中秋的时候陈天丽和陈天齐刚来过,又硬是给安安留了一套长命锁和金镯子,她不能连点面上的功夫都不去做,她答应下来,又来问陈安修,陈安修已经知道李文彩于性命无碍,心里松口气,喊了将近三十年的大娘,他心里再不喜那人的做派,也没暗地里希望她死于非命,但一想到那人和刘雪抱着自己妈妈撕扯的场面,他也无法平心静气地拎着补品去那人床前问候,他拿了五百块钱让三婶捎过去,人也没过去。
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住,陈安修给北京的爸妈去了个电话,他们对陈安修的处置也没说是什么。
*
在北京这边,起初陈爸爸还不愿意出来,但真的出来了,他发现抛下家里那点烦心事,出来走走真是不错的选择。他们一到北京陆江远派人来接的站,晚上又请的晚饭,他带来的东西也有陆江远的一份,就趁机就给了,季家的老爷子也打电话让他去家里喝茶,他和人说定了等陈妈妈过来再一起过去。
陈妈妈和陈天雨是在陈爸爸到北京后的第二天下午到的,一家人都住到了陈天晴租的那处房子里,陈妈妈以前只听说安修给租了一处房子,这还是第一次来,进门后喝点水就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各处都很宽敞,晴晴收拾地也干净,最主要的是他们来的时候看下面的保安都挺负责的,姑娘独身在外面住,她最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现在亲眼见到这住宿环境,心里就踏实下来。
陈爸爸也大概明白陈妈妈的担忧就说,“我在这里住了两天,看这里进进出出的,大都是一些有工作的正经人,也没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
陈天雨一进门先去浴室里冲了冲,这会出来听到爸爸的话就说,“爸爸,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让你一眼就看出乱七八糟的人能负担得起这里的房费吗?”
陈妈妈听安修说过这是章时年朋友的房子,不过她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真不好说,“这房子哪里都好,看起来面积也不小,应该有八·九十个平方吧,怎么就一个卧室?这要是家里人多了住着还真不方便。”
“妈,你就别操这心了,人家这房子一看就不是为一家人设计的,你去屋里把东西放下,洗洗换身衣服,晚上你和晴晴在屋里睡,我和爸爸睡外面的这个床垫子,我先趴会,晴晴下班了再叫我,晚上和我同屋那个刘老师,年纪不大,呼噜打地震天响,吵得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困死我了,从在飞机上就打瞌睡。
陈爸爸给他抱床被子出来,“那你快睡,我待会和你妈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回来,晚上咱在家里吃。”
陈天雨也是困极了,一挨枕头就睡过去了。
陈妈妈洗澡换过衣服后,陈爸爸和一道出门,路上的时候陈爸爸就问她,“明凤介绍的那个姑娘怎么样?望望有想法没?”
“说来也巧了,那个凌若昀是望望的初中同学,望望不记得人家了,可人家那个女孩一见面就认出他来了,明凤还嘱咐导游,特意安排那个女孩和我一个屋,我看人家说话做事也挺有分寸的,进门就烧水,自己带了小茶包,每次都给我冲一杯,晚上洗澡都让着我先,说是怕水多了地上滑,我有两天爬山爬地腿肚子疼,她知道了,晚上回去还给我捏了捏,你别说,真舒坦不少。”
“这么说真是个挺好的姑娘。”
“我看着是不错,望望和她也谈得来,不过我是没看出望望有啥特别意思,望望这人就愿意找个能陪着他一起玩的,最好还得能听他的,要找个想管想念叨他的,他心里先烦上了。咱再着急也不能替他挑一个,结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就让他们自己接触接触再看看吧。”
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他们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略显陌生的街道上溜达着,一路说说话,看看景,心里是说不上来的轻松自在,其他的都好说,就是陈妈妈心里惦记家里的两个孙子,又问了好些两个孩子的事情。
“你和望望刚出去那几天,冒冒在家好哭,一进门就要找奶奶,找不到人往那里一站张大嘴就哭。”
陈妈妈光想想也知道他那个淘气样子,“我在外面也是最放心不下他,天天带着都习惯了。一回头看不到他,还觉得少点什么,不过他身板好,现在安修和小章也都在,当时带着吨吨的时候,我才是一天都不敢走远了,就怕他身上难受,身边没个人,这说起来了,吨吨的生日就是这月的二十三号。”
“回去应该能赶上,今晚早点睡,你好好歇歇,明天咱们一起去季家一趟,拖了两天了,再拖下去也不大好。”
陈妈妈应着,“行,不过我这心里还有点打小鼓,以前他们老两口到咱们家里去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要登人家那大门,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两家的家境差这么多,他们就是再不在意,还是无法做到完全坦然,当做一般的亲家往来。
“没事,季老哥和章大姐都是和气的人,咱这是去拜访亲家,也不是去求人办事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倒是想得开。”
陈天晴这天紧赶慢赶,总算在六点多出了办公室,回家一开门,原先天天冷清的房子,饭菜的香味已经飘出来,爸妈和哥哥都在,她眼眶当时一热,差点就哭出来。在外面漂泊久了,最见不得这场景。
“都回来了,傻站在门口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洗洗手过来吃饭?”陈爸爸在厨房里炒菜,陈妈妈刚把菜放到桌上,回身见她站在那里,就喊了她一声。
陈天晴踢掉鞋子就跑过去抱她,“妈,我都有三个多月没见你了,你这次一定要在这里多住几天,要不就在这里住一个月吧?”
陈天雨揪着耳朵把人拎过来,“三十的老闺女了,还学人撒娇,也不嫌丢人。”
陈天晴捶他,“我要是三十,你以为你能多小,谁也别嫌谁。”
*
第二天陈天晴还要上班,陈爸陈妈就和陈天雨去的季家,老爷子派车过来接的,陈爸爸昨天说的轻松,但真进了季家门口,看看门口的警卫,看看家里的排场,心里还是本能地就绷了绷,他想和陈妈妈说说话,但看看前面的司机,怕说多露怯让人笑话,就憋着没开口,但脸上多少就带出些痕迹来,手在口袋里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次,陈妈妈就坐在他旁边,压压他的手,他笑笑,等下车见到季家二老的时候,就已经镇定许多,“老大哥,章大姐。”
季仲杰拉着他的手带着往屋里走,“可把你们都盼来了,老四一打电话过来,我就想让人接你们过来这边住,还是老四说怕你们住这里出入不方便。”其实老四说的是安修父母住在这里,心里肯定会不自在,还不如随他们的意住在天晴那里,有空一起出来喝喝茶就好。
“小章和安修给晴晴租的那地方很宽敞,我们一家四口都能住下,老哥,你也别费这心。”
章云之知道他们这是第一次上门,怎么样也会拘谨些,在客厅里说会话后,就带着他们去看吨吨的房间和冒冒的玩具房,吨吨的房间里还有不少他的衣服,窗前有他的钢琴,桌上还放着他的素描本和看过的一些书,冒冒的玩具房还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一只熊在门后面趴着,地上摆好的火车道也没拆,不少玩具上都留着冒冒疏疏密密的狗牙印,章云之指给他们看,又给他们说孩子在这里时的趣事,陈爸陈妈笑地不行,陈天雨也抿抿嘴,眼中带上了笑意。
孩子是最好的纽带,说起两个孩子,大家都有共同的话题,说着说着气氛就热络起来,陈爸陈妈心里因家庭的巨大差异绷紧的那根弦也渐渐松弛下来。
去过季家之后,陈天雨第二天就先从北京回来了,陈爸陈妈身子骨还硬朗,远没到需要儿子一步一跟的地步。
知道陈天雨走后,陆江远想派个人过来领着他们走走的,陈爸陈妈也没让,老两口出门带着地图,摸索着打听着四处逛,他们以前也来过北京,但也快十年了,好多地方他们都认不出来了。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待在家里给闺女做做饭,收拾收拾房子。
季家那边他们之后又去过两次,有了第一次打好的基础,双方相处地很愉快,还商量着去绿岛的时候一起走,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天天在家想那两个孙子。
*
不去想大伯家的事情,陈安修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心,房子的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其他各处的工作偶有小摩擦,但运作都算正常,再过些日子就该忙秋收了,他家的田地是租出去了,但菜地和山上还说有不少东西该收了。
陈三叔的玉米地里种了些甜杆儿,虽然还能留些日子,但怕让孩子们看到进去糟蹋了其他东西,就提前砍了,在地里剁掉穗子,这天早上天刚亮就给陈安修送了一大捆过来。
陈安修在洗衣服的间隙,选了些没虫眼的,剁成一节节的,拿到吨吨屋里给那两个孩子吃。吨吨剥开了,冒冒也不会吃,就知道凑上去咬咬吮·吸点甜甜的水。
“章先生也尝尝味道。”章时年安静地在桌子那里开着电脑看东西,陈安修叼着一节甜杆儿过去招惹他。
章时年不打算陪他胡闹,笑着推开他挡住屏幕的脑袋,陈安修又凑过来,这次直接抵在章时年嘴边了,“尝尝。”
“这里是不难受了吗?”章时年伸手把人揽过来,在他腰后靠下的位置重重按一把,陈安修嗷地一声。
吨吨和冒冒闻声看过来,陈安修呲牙咧嘴说没事,手里暗搓搓地就想对章时年耍贱招。
章时年把人压在怀里不让动,又指指电脑屏幕上调出来的那些设计稿问,“你喜欢哪个?”
陈安修暂时停了捣乱的心思,边咬甜杆儿边让章时年翻给他看,看完了他指指其中一个说,“这个,这个窗子大,我喜欢窗子大的,天气好的时候,一拉开窗帘,屋里亮堂堂的。”
“那就这个吧。”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吨吨去了厕所,冒冒大概见没人和他玩了,也无聊,就去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拖了衣服往外面走,扔到院子里的水盆里,家里大人和孩子的衣服是分开洗的,陈安修先洗了他和章时年的,洗衣篮里剩下的都是吨吨和冒冒的,冒冒之前做过不少次,对这业务非常熟练。
陈安修看他胖嘟嘟的,摇摇摆摆出去,又摇摇摆摆进来,很欣慰地章时年说,“你看他现在也会点人干的事了。”
章时年在他脑袋上拍一下,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难得冒冒没来粘着他们,陈安修和章时年也乐得轻松一下,又对着设计图讨论了一下房子的大概布置,可是他们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吨吨在院子里惊叫了一声,“大冒冒,你又干的什么好事?”
章时年和陈安修对看一眼,起身就要过去,吨吨已经攥着脚腕,倒拎着胖冒冒进来了,“冒冒把我的手机,ipad,和这学期的数学和语文课本都泡到水里了。”
“啊……”冒冒这下有点害怕了,双手抱着哥哥的腿不松开。
章时年虽然见吨吨攥地很紧,但冒冒的体重摆在那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上前两步赶紧把人接了过来,冒冒趴在大爸爸的怀里,回头看看哥哥的脸色不好,小小地喊了声,“得得?”他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知道哥哥生气了。
陈安修按按额头,他决定收回之前说过的日子舒心的话,家里有这么两个宝贝,他想太舒心是不可能的。他把人接过来拍拍冒冒的屁股说,“你为什么把哥哥的书泡到水里?”
“洗洗啊。”
陈安修无言以对,他知道现在不是讲道都时候,把冒冒往吨吨一放,“你快打他一顿吧。”
冒冒就去抱吨吨的腿,“得得。”
吨吨不理他,他接着又喊,吨吨还不理他,他就转着圈喊,吨吨没好气地把人抱起来,在他的胖爪子咬一口,认命带着人出去晒书晒手机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络出点问题,第一次用手机发,手动排版有点





农家乐小老板 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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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手机不小心掉到水里赶紧捞出来,冒冒是特地把手机泡到水里,还伸手往下压了压,加上泡水的时间还不短,结果可想而知,陈安修聊胜于无地把手机和ipad埋进米缸里,但经此一事,估计修好了也不太好用了,章时年为了安抚吨吨,午饭过后,就带着他下山买了新的,顺道去市区的同学家里借了课本,吨吨的周末作业还没写完,泡过水的课本一时半会是不能用了。
他们走后,陈安修就关上门对冒冒开展思想教育工作,在表扬他勤快的前提下,又对他什么东西都往水里泡的行为进行了严肃批评,冒冒似懂非懂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因为同学的作业也没做,吨吨跟人说好了今天用用,明天就把课本给人还回去,所以他一回家就忙开了,也没怎么理会从进门就跟在他后面喊得得的大尾巴冒冒。
陈安修知道吨吨虽然原谅冒冒了,但心里肯定还有气,不想冒冒过去继续撩拨,就进屋把还在围着哥哥转的小胖子抱了出来,“哥哥正在写作业呢,你不要去给哥哥添乱,等哥哥写完作业,就出来陪你玩了。”
“业啊。”
陈安修摸摸他的圆脑袋,“恩,哥哥写作业,我给你拿小汽车你在这屋里玩。”
房子的事情还有些细节没商量完,这事告一段落后,章时年和陈安修重新在桌子那里坐了下来,没人陪他,冒冒就在地上摆弄他的小汽车和机器人,不过这一次玩具的吸引力显然不够大,他玩一会就看看哥哥房门那里,玩一会就抬头看看。最后可能实在坐不住了,直接爬起来去哥哥房门那里探头探脑。
吨吨写作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了,不过也没出声,他诚心想让冒冒长长记性,要不然依着冒冒的驴耳朵,讲个一遍两遍根本就不会听进去。
冒冒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见哥哥不叫他,就挺着胖肚子自己进去了,围着哥哥的书桌转了一圈,还没出声,就又转了一圈。
吨吨只当没看到他,目不斜视地翻一页,开始做下一页的习题。
冒冒一看这样,可能也觉得不行了,就在给哥哥的书桌边上停下了,他牟牟劲,撅着小屁股,两条胖腿一起向上一蹦,“兔兔。”又一蹦,“兔兔。”
陈安修看到这里差点笑喷,怕两个孩子发现,连忙拉着章时年退了回来,爸妈去北京后,他有时忙起来,一时顾不上冒冒,就把他放到淘宝店里,淘宝店里除了吴姐之外都是二十上下的小姑娘,她们见到冒冒白白胖胖的,稀罕地不行,都爱逗着玩,这个小兔子乖乖就是其中一个小姑娘教的,这个游戏好多小孩子都会玩,就是把双手举起来放在头顶上,两条腿并起来一蹦一蹦地往前跳。可冒冒现在连双脚腾空跳都不大会,更别说向前蹦了。他就会原地跳两下,双腿还是叉开的,再加上他那肚子,跳起来与其说像兔子,不如说像一只小青蛙。因为这游戏颇费点力气,冒冒自打学会后,无论怎么哄轻易不给人表演,这次为了讨好哥哥真是拼了。
不过任凭他蹦跶了四五下,吨吨还是没理他,冒冒也不死心,出来把他的玩具往哥哥屋里搬,又一件件地推在哥哥脚底下。
但吨吨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见他在自己脚下钻来钻去的,干脆提起脚来盘腿坐在椅子上写作业。这次冒冒再出来的时候就不大高兴。中间陈安修接个电话出去了,只有章时年在外间,见他这样实在有些可怜人,就暂停了手上的事情,抱着他去院子里,又和他一起踢小皮球,玩了有半个小时,冒冒终于高兴点,章时年见他出了一头汗,也不敢让他太累,就拧了温毛巾给他擦擦手和脸,又给他掐了一朵美人蕉花让他回屋玩。他自己留在外面又洗了洗手。
冒冒很喜欢颜色鲜亮的东西,抓着花在手里看了看,又举着跑进去要给哥哥看,可他刚才拖进来不少玩具,除了在吨吨脚边的,路上还落了几个,他这一跑不要紧,就在快到哥哥边上的时候,被路上的积木绊了一脚,砰地一声额头撞在桌子腿上了,这一下应该是真的撞疼了,冒冒当场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章时年听到声音,手也没擦就往屋里跑,吨吨也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过来抱他,冒冒的额头上撞红了一块,张着嘴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
“让爸爸看看,还撞到哪里了?”章时年抱着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伤到其他地方,就多少放心一点,手里拍拍背,又对着冒冒的额头那里吹吹。
冒冒趴在大爸爸肩上哇哇地哭,过会又喊,“爸爸,要爸爸。”
章时年知道他要找安修,给他擦擦眼泪,嘴里答应着,“好,好,冒冒不哭,咱出去找爸爸去。”
吨吨很少见冒冒这样哭,明显懊悔了,章时年拍拍他的头,“没事,他一会就好了,你在家里赶紧写写作业,我带他去找找你爸爸。”
今天山下有两个新客户来看山货,陈安修正带着他们在仓库里参观,耳边隐隐约约就听到冒冒在哭,他心想冒冒这会不是应该在家里吗?他耳朵再怎么灵,也不可能连冒冒在家里哭都能听到,这隔着好几百米呢。但他想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就让吴燕先让领着人看货,他自己快步走了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在路上遇到了抱着冒冒过来找人的章时年。
冒冒一见到他,就张着手要抱,陈安修见他哭成这样,也没抱着去小饭馆,就顺着农家乐前面的那条路往山上走,边走边亲亲,一直快到半山腰了才把人哄住。
等冒冒终于不哭了,陈安修摸摸他额头上还泛红的地方,“这里还疼吗?”
“恩。”冒冒趴在爸爸的怀里软乎乎地应着,又自己伸着爪爪摸摸。
陈安修接过章时年递过来的手帕擦擦那张花脸,又给他揉揉额头那里,“看你以后还仰着头走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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