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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橙汁。”吨吨本能地开口后,可能意识到什么,又转个弯问其他人,“橙汁可以吗?”
也不是专程喝饮料的,橙汁大家都能接受,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拍卖会还没开始,这里的人也没有理会他们这群毛孩子的,吨吨他们就自己逛着看,不过随着拍卖时间的临近,一个个大人物的陆续到来,室内安静的氛围渐渐被打破,大家不再专心品评字画,而是上前去和那些人攀谈。这其中高`潮的来临,是一个人称谢老的到来,这是一个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已经半白了,个头挺高,穿着件黑色的长外套,他一进门,几乎半个大厅的人都围过去了。剩下的另一半大概不认识,就在相互打听。
“这是谁啊,好大的阵仗。”孙佳浩这会可能也忘记和吨吨还有仇了,捣捣吨吨的胳膊,附在耳边就小声问他。
“我也不认识。”他倒是猜到一个可能性,但是不确定。
孙佳浩嘟囔一句,“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就看刚才站在字画前认真的架势,还真以为是个行家呢。
吨吨懒得理他。
时间到了,拍卖会准时开始,前后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最高价八大山人的一幅鸟石图,拍了一千三百多万,其他还有七幅过百万的,大多就是几十万不等,另外还有一些文房四宝,吨吨花两万拍到了其中一个青玉山水的笔筒。
拍卖会结束后,还有很多人没离开,都围老专家们在说话,吨吨他们有事要做,就直接去了后台,询问了详细的流程和注意事项。等他们再出来,人比之前还多,因为外面的人交了不菲的鉴定费后都进来了,带着自己的收藏请老专家帮忙鉴定一下。有的哭,有的笑,还有的当场和专家争吵起来的。吨吨要等章时年下班一块走,也不着急,加上他对此也有兴趣,就自顾看了起来,其他三人见他不走,也跟着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他们三个家境也都不错,琴棋书画的自小也少有涉猎,但要说到书画品评鉴定,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就跟着瞎看。
谢半石被众人围拱着从贵宾室出来,他刚要出门,被一声嚎啕大哭吸引了注意力,他闻声看过去,首先看到了那个被保安拉出去的人,接着看到了几个孩子,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孩子的脸上,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慎之先生。”
“老师,您说什么?”他旁边陪同来的学生赵原初问道。
“老了,看花眼了,没什么,你们都散了吧,不用跟着我,难得过来一次了,我再转转看看。”
赵原初让其他人散了,自己跟着老师,谢半石也没说什么。
“刚刚那幅字,你怎么看出假的,专家都还没看呢,你是不是猜的?”孙佳浩刚刚也是好奇了,见陈秋阳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又不说话,就指了一幅字故意考他,谁知道这人拿着放大镜过去看了一眼就说是假的,尽管他们的声音很小,还是被人听到了,当时持画的人就朝他们伸拳头,让他们不懂不要胡说八道,结果专家也说假的,那人当场就崩溃了。
吨吨不开口,他就不放弃,最后吨吨拗不过,只能给他解释,“那是扫描原作之后彩喷,后期人工做旧修饰做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无论怎么修饰,彩喷的作品都会在画纸上留下痕迹,肉眼看不出来,但是放大镜能看出彩色小点。”
经此一事,孙佳浩上瘾了,拉着吨吨到处去看,可能基于之前差点挨揍的经历,吨吨任凭他怎么磨,也不肯轻易开口,直到来到一处人声最喧闹处,就听人有人不断在说,“你这葡萄,你看这草虫,尺幅还这么大,这要是真迹,最少也得大几百万。”
“像是真的,像是真的,你看这蟋蟀画地多好,除了白石老人,谁能把一个小草虫画地这么有神韵有味道?”
似乎连在场的专家也有点吃不准,就又喊了两个过去一起商讨。
孙佳浩拖着吨吨的手腕要往挤到前面去,“你要是能看出这个真假,我就服你,以后绝不找你的麻烦,行吗?你可以到跟前多看会。”
这时前面还有人问,“多少钱入手的?”
“不是很贵,二十来万,前几年从朋友那里转的。”
孙佳浩力气大,吨吨被动地给拖进来了,他听着耳熟,抬头一看,竟然是陈建明,此刻可能希望在冀,脸上笑吟吟的,一团和气的样子。但他只顾着和人说话,没看到夹在人群里的吨吨。
吨吨低头靠近看了会,就出来了,孙佳浩见他出来,也跟着挤了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问,“你是这么快就有结果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假的。”
孙佳浩不信地瞪大一双眼,“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专家们还没得出结论呢。”
谢半石和赵原初就在附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赵原初就说,“这孩子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蒙的还是真的是个小天才。”
“我们去看看看画。”
最后经过好几个专家多次讨论,最后包括书画大家谢半石在内的人共同断定这幅画是假的,尽管仿的水平很高,几可乱真,但在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
这次孙佳浩看吨吨的眼神与其说是崇拜不如说是看怪物了。
赵原初说,“那孩子还真是个天才?这小小年纪的。”
“也不一定。”他注意这孩子许久了,这孩子不出声的时候,并不是对同学故作高深,其实很多真的是摸不着头绪,没道理几眼就能将这幅画看出来,“也许,他看过真品。”高仿再好,与真品还是有差别的。如果仔细观摩过真品,想要看出差距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真是慎之先生的后人,能接触到那些东西也不是件难事。只是似乎没听说章家什么人在绿岛定居。
希望升到半空中,又被重重摔落到谷底,这种滋味没体会的人是无法想象的,不过短短不到半个小时,陈建明的脸色就变了好几变,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因为他另外一幅郭味蕖的作品被判定是真迹,价格也有大几十万,所以出门的时候,人看着还可以,并不是特别颓败。
陈建明离开今后不久,吨吨接到章时年的电话,也准备走人,但孙佳浩就跟个黏皮糖一样抱着不放人,“再看一幅,就看一幅。”
吨吨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剥下去,“你要想把之前的话吃回去,我也不反对。”
孙佳浩一瞪眼反驳说,“谁说我要吃回去的,我只是想要再确定一下而已。你总得让我心服口服吧,刚刚已经口服,这次要是对了,就心服,真的心服,我发誓,我要是反悔立刻变小狗。”
赵洋和高易飞可能也从中得了趣味,在边上猛敲边鼓,撺掇吨吨再展示一下,被死拉硬拽过去了,吨吨连着看了好几幅都没出声,直到一幅大写意墨荷图前站定,这是谢半石早年的作品,上面题的款是赠送给他的朋友朴白的生辰贺礼,时间是丙戌年六月初三。
“这不是近年的作品,丙戌年,应该是指1946年,当时谢老先生还不满二十岁。”
这幅图因为还没排上号,所以两个人在相互品评,他们一听吨吨说话,就停止了交谈,“看来这位小友也是懂画的人。”
“不敢说懂,只是看过一些谢老先生的作品。”
两个人可能也是排队无聊了,见个孩子也愿意聊上两句,“那依你看,这画是真是假?”
“谢老先生早年学扬州八怪,画风秀雅,形态逼真。”
吨吨的话刚落,其中一个就对另外一持画人说,“你看看,这个小孩子都知道这不是谢老早期的风格,他三十岁之后学吴昌硕,才开始画这种大写意的花鸟。明显时间上就对不上。”
“但是我知道这个朴白是谢老先生早期好友傅湘先生的字,傅湘字朴白,谢老59年曾经写过一篇怀念傅湘先生的文,如果没记错傅湘先生确实是六月初三的生日。傅湘先生很推崇吴昌硕。”
持画人刚经过连番打击,好几个人都说可能是假的,他都快失去信心了,一听吨吨这话,就像看到了一道曙光,马上抓住他的手问,“那这么说,我这画可能就是谢老特意为朋友创作的,就有可能是真的,小同学,你确定吗?”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是让专家再确定一下吧。”
为了避免继续被纠缠,吨吨说完就准备离开,孙佳浩追过来问,“这幅你确定是真的了?”
“你可以留在这里看专家的鉴定结果。”
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赵原初对谢半石说,“老师,看来这孩子很喜欢你,了解不少。”
谢半石笑了笑没说话。
这边吨吨已经成功甩掉孙佳浩跑出去了,章时年就在酒店大堂里等他,父子俩没多停留,上车就走了。
被甩掉的孙佳浩不甘心看不到结果,就留在原地等着,这是两个人走了过来,中年人对其他人介绍身边的老人说,“这位是谢半石先生,我是谢老的学生赵原初,听说二位这里有一幅谢老的作品,我们想看一下,两位方便吗?”
那两个人起先还有点怀疑,在来之前可没听说这一位会来,但在场的专家认识谢半石和赵原初的不少,都纷纷向他们示意的确是正主,持画的人激动地话都说不全了,双手将画摊开,谢半石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看了半晌确认说这确实是他早年的作品,并表示对方愿意出售的话,他愿意回购这幅画。
看完这一幕,孙佳浩算是彻底服了,陈秋阳已经走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他正准备喊着赵洋和高易飞一起走,有人喊住他,他回头看出声的人正是谢半石,他这会知道人家是大画家了,态度就很恭敬,“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同学,已经走了吗?”
孙佳浩有点紧张地挠挠头说,“哦,他爸爸在外面等他,他先回去了。”
“看他有些面熟,他是不是姓章?外地转过来的?”
“不是,他姓陈,老家就是绿岛的。”
“那可能认错了,谢谢你啊。”
孙佳浩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
章时年和吨吨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陈安修在村里,他们就跟着过去了,他们进屋歇口气,陈妈妈就把留的饭菜热好了,冒冒一看大爸爸和哥哥张嘴,他也跟着想吃点,陈安修拦着不让他吃,他就围着桌子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跟个陀螺一样,就是不走,最后陈爸爸看不过去,抱着他去了生炉子的小隔间,他在炉子上打猪皮冻,锅子开了有段时间,里面切成一条一条的猪皮已经软烂。
陈爸爸拿筷子夹一点吹吹喂给他吃,他就很高兴,屋里的煤不多了,爷爷要出去收点煤进来,他也在后面胖嘟嘟地跟着小跑,他现在大点,很愿意干点事。陈爸爸拉开煤棚子的灯,拿铲子往铁簸萁里收,边收边和冒冒念叨,“你看你爸爸,让他买点炭也没个数,就这么一棚子炭,烧到夏天也够了。”
“够了,够了。”他现在学话。
陈爸爸听在自己身后刺啦刺啦地不知道在忙什么,回头一看,他也在收煤,不过用的是家里炒菜的铲子,他收煤也没不肯好好收,一铲一铲的,在地上刨坑,溅起的煤渣子落地鞋上都是,陈爸爸将他手里的铲子哄下来,“这是奶奶炒菜的铲子,要是让奶奶看到你用这个收炭,奶奶又该打你屁股了。”他把收煤的小铲子递给他,又给放上一块不大的煤,“你用这个。”
冒冒就咧着嘴端着小铲子往前走,他走路也不大老实,蹦跶蹦跶,煤块掉下来了,他就伸手抓上去,蹦跶蹦跶,又掉下来了,再抓上去,不到二十米的路,还不知道掉多少回,反正总共就运进来一块煤,两只爪爪都是黑的,就这样陈爸爸还大声夸他,“你们快来看,冒冒都会干活了。”
陈安修他们不用说,就连陈奶奶听到动静,也拉开门出来看了看。





农家乐小老板 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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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帮着爷爷收煤,被全家人轮流了表扬了一遍,冒冒一整晚都挺乐呵的,后来在陈妈妈的鼓励下,他还给全家人表演了个节目,据说是从动画片上新学的,尽管一直到结束,大家也没看出他表演的是什么,就只见屁股一扭一扭的,肉呼呼的小身子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偶尔抬抬腿,伸伸胳膊,活脱脱一个大号不倒翁。
但见他表演这么卖力,跳完后额头上都冒汗了,全家都给他大力鼓掌,特违心地夸他说,跳地太好了。当然违心的只有爸爸和哥哥,爷爷奶奶自始至终高兴地嘴巴都没合上,估计是真觉得好。
因为今天下午彬彬回家了,陈安修他们就没太着急回去,在家里多玩了会,九点多一点才出门。章时年开的车,村里的路灯还算明亮,但到了外面的山路上,路灯间隔比较远了,看着就比较暗,不时又有车迎面过来,章时年就将车速放慢了点。
陈安修和吨吨想说话就都上了后座,冒冒就热乎乎地挤在爸爸和哥哥中间,陈安修问起今天拍卖会的情况,吨吨就和他说。
吨吨现在是长大了点,但终究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少年心性重,今天在拍卖会上驯服了班上的对头,在旁人面前还能端着,在爸爸面前不知道掩饰,话里话外的就忍不住露出点小得意。
陈安修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做地不错啊,儿子,这样他以后在班上应该不会针对你了。”其实继续针对也没什么,吨吨学会反击就好,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吨吨对什么都不在意,不管是旁人的善意还是挑衅,就像把自己孤立在一个单独的世界一样,那才糟糕。
“我也不怕他针对我,他那人想做什么都摆在脸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同学面前要保持谦虚,陈秋阳同学。”
吨吨噗嗤笑出声,“我一直都很谦虚。”
陈安修伸过手去在他腰上摸了摸说,“这还谦虚?我摸摸尾巴翘起来没有?”
吨吨笑着躲他的手,冒冒最喜欢凑热闹,也趁机往哥哥身上扑,陈安修逮住这个揉捏两把,逮住那个揉捏两把,闹地两个孩子缩头抱成一团喊大爸爸救命。
孩子们有请求,章时年也意思了意思,不过陈安修知道这是在车上,也没敢闹太过,章时年一个台阶过来,他就踩着下来了,又伸手将半躺在座椅上的两个小的拉起来。
吨吨和冒冒歇了一阵才缓过气来。陈安修想了一下觉得大儿子未免太有出息了,虽然章时年这人信奉多实地接触比看书来地更重要,这几年带着吨吨见了不少场面,吨吨的各种叔叔阿姨们也隔三差五地带着在外面走动,但十三岁就能在专家面前侃侃而谈,还言之有物,“吨吨,你真都看出来了?”
吨吨据实说,“也不是,其实只能看出很小一部分。”有的制作粗糙的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多还是要借助方法,而这些方法,有的是在和大爸爸爷爷他们在品鉴字画的交谈中听到的,有的是参观展览时听专家讲的,而齐白石那件呢,是以前跟着爷爷出去,在爷爷的朋友那里见过真迹,至于最后那件墨荷图,也是带有很大的偶然性,上次爸爸从北京回来,章家爷爷送他的那些书画作品中,其中相当一部分就是谢半石的资料和书画真品,他看多了自然就记得一些。
陈安修听吨吨讲这些,忽然想起上次陆叔在越州的时候讲的,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对其成长和发展的重要性了,还真是没错。
“谢半石?他今天也去了吗?”章时年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应该是吧。”他虽然没亲耳听到名字,现今活跃在画坛上姓谢的画家也不只是一个,但是在那个年纪,又是一出场就受各方敬重和瞩目的,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那一个。
“怎么,你认识他吗?”就是陈安修这个对画画一窍不通的,也听过谢半石的名字,不过仅限于知道是个大画家,作品拍卖价格很高。
“之前看过他的画展,但是没见过人,二舅还在的时候和他交情不错,二舅过世后,他和章家的来往就很少了。”他也只是听舅舅说过,谢半石出身书香门第,但到祖父那一辈,家里已经很落魄,谢半石从十几岁起在上海卖画,后来和二舅因画结识,成为好友,二舅资助他去法国上的学。
“你家故交简直满天下。”
吐槽归吐槽,但谢半石毕竟是个没接触过的人物,他们也没深入聊太多,冒冒可能有点困了,靠在爸爸身上打呵欠,陈安修也就停了话头将他抱在怀里拍拍,车子在昏暗的路灯下静静向前滑去,车到镇上后,外面的灯光又明亮一些,这个时间点了,镇上的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只有一些吃食店,旅馆和超市还开着门。
路过牛肉店的时候见还开着门,陈安修想起之前在这里订的牛肉丸子,就和章时年说在店门口停一下,本来想将冒冒交给吨吨抱着的,但他一动,冒冒就醒了,见爸爸下去,他也要跟着。
天晚了,外面很冷,陈安修给冒冒拉拉围巾抱他下来,又对吨吨说,“你没穿羽绒服别出来了,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想吃点什么吗?”
“买点牛肉干吧,家里的吃没了。”
“那好。”陈安修给他关上车门,驾驶座的章时年也跟着下来了。
两人领着孩子进门,店里这会已经没客人,店老板是个叫鲁山的六十多的男人,正在擦拭清空的熟食柜台。
“鲁大伯。”“爷爷。”爸爸喊人,冒冒也跟着喊。
鲁山一抬头见是他们,就笑道,“是冒冒和爸爸来了啊,快进来坐。”
“大伯,你忙着呢?这柜台还要天天擦一遍吗?”
“放的都是吃的东西,还都是油,一天不擦,两天不擦,就擦不出来了,你是来看牛肉丸子的吗?你放心,肉都腌上了,我带你进去看看,明天早上就给你做,中午之前能送过去。”
陈安修的小饭馆里自从做了炖锅,对各种丸子的需求量也大增,他先前也想过自己做,但是费人力不说,做出来的味道还不如人家这些有祖传手艺和秘方的,特别是鲁家的牛肉丸子是秋里镇上的一绝,连三爷爷都说做不出人家那味道来。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大伯,就是过几天,我那山货店不是要开业吗?这两年光知道忙了,也没请街坊邻居的吃顿饭,开业那天,我想请大家伙过去吃顿饭,我爸爸也是这个意思,到时候你家的牛肉丸子肯定不能少,先过来提前和你说一声,那天再比平日多要三十斤。”
鲁山拿过一个本子记上,“行,行,你尽管放心,我明天和牛肉厂要肉的时候多要点就是了,你那山货店这么快收拾好了?你这孩子做事还真是利索,说盖就盖,盖好了就开业。”
陈安修笑说,“手头上事情一堆,我也是瞎忙活。大伯,你这里的牛肉干还有新做好的吗?”
鲁山应着领着他们往里走,“有,有,都在里面的架子上放着,五香,原味,香辣的都有,还有这老汤泡的牛蹄筋和酥锅也是今天刚做好的,你想要什么,自己尝好了,自己装,袋子都在这桌上放着。”
里面是个很大的储物间,放着高高低低的不少架子,各处都收拾地很干净,不光是吨吨,就是陈安修也很喜欢他们这里的牛肉干,这是他们当地的黄牛肉做的,肉干吃着有韧劲,但不会很干很柴,还有点润润的,又不像是超市里的牛肉干,吃到嘴里都是调料味。
陈安修从架子上的大托盘里捏了一块不大的,一撕两半,他自己尝了尝,另一半很顺手地递到章时年的嘴边。
冒冒一看爸爸吃,他也要,陈安修弹一下他脑门说,“这个你嚼不烂,待会给你买别的。”
鲁山是知道陈安修和章时年关系的,但是亲眼见到两个男人这么亲昵,怎么说呢,尽管说上佳的皮相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这种不适感,可他还是不习惯,就顺势说,“这里面东西太多了,我带冒冒去外面等着。”陈家的这三个孩子,他认识很多年了,知道都不是那种逮着免费东西吃没够的人,所以也很放心陈安修留在里面自己装。他又和冒冒说,“走,爷爷带你去吃别的。”
陈安修知道镇上这些做吃食生意的,如果带孩子上门,都会给点添头,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牛肉店这里,他也来过多次,每次就是给捎上两个卤蛋或一小碟豆腐干,所以听鲁山说要给冒冒东西吃,也没太在意,只是面上说了句,“鲁大伯,你什么都别给他,他刚吃了饭,就让他在外面坐坐就行。”
鲁山回说,“你挑东西吧,我就和冒冒在门口说说话。”外间的柜台里没东西,但旁边放着刚出锅的卤牛肉,他准备待会放进去的。他挑了块没筋的,拿了刀子准备给冒冒切一块吃。
冒冒多聪明,他也看出人家是要给他吃的了,就出声说,“爷爷啊,要个大的。”他又没皮没脸的,吃白食还要挑三拣四。
天天见了面就喊爷爷,鲁山实在很喜欢他,生生又把刀子向后移了两公分,最后切了一块半个巴掌大,足有三四公分厚的牛肉片给他。
冒冒高兴了,接过来就往嘴里放,刚尝了一口,他又说,“爷爷啊,我得得也吃。”自己吃白食还不够,还惦记着哥哥也要来一份。
他这卤牛肉六十块钱一斤,他想说不给吧,对着个这么个眼巴巴瞅着他的孩子也说不出来,就又给切了一块差不多大的,冒冒接过来就往外面跑,“得得,得得。”
吨吨在车上听到冒冒喊他,还以为有什么事,就开车门下来了,下来一看,冒冒举着一块牛肉要给他,他不知道这是弟弟要的白食,还以为是爸爸买的,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和冒冒一道进屋吃了起来,鲁山见他们兄弟俩吃地香,还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章时年在里面接到个电话,但是储物间里信号不好,他边说就边往外走,在外间铺面里见到吨吨和冒冒坐在那里大吃二喝,还有点奇怪,可对方电话里正说着事,就没多问,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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