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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李文彩在电话里一听陈安修要带着睿哲在外面吃东西,就不让,当然说地委婉些,但大体的意思陈安修还是能听出来,说什么睿哲肠胃弱,他们从来没带着睿哲在外面吃过东西,就怕孩子吃坏肚子,得不偿失。
听她这么说,陈安修也不想多事,可糖果和睿哲又喊饿,孩子一饿肚子就一刻等不及的样子,正好经过一处小学门口的时候,碰上放学,堵车很厉害,陈安修就把车暂时停下,领着三个孩子下去准备找点东西先垫垫肚子,校门口附近的面包店里,有刚出炉的纸杯蛋糕在贩卖,还很热乎,好多家长都在陪孩子买,陈安修觉得应该不错,问了问之后也跟着去排队,其他家长见他一个年轻爸爸领着三个小豆丁,还主动给他让让位置,让他先买的。
嘴里有了吃的,糖果和睿哲就不喊饿了,冒冒跟着蹭了一个,也开心地不行,抱着啊呜啊呜地吃,头也不抬一个,陈安修一路顺利地到达陈建明家所在的小区。绿岛今天白天温度就不是很高,现在入夜了,就更冷了点,特别是市中区,离着海边近,晚上的风呼呼的,就这样,陈安修的车靠近陈建明家所在的单元附近的时候,就看到楼边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边不停跺脚边在张望。
陈安修看那身高体型,很像李文彩,就更加放慢了车速,经过那人附近的时候,直接停了下来,“大娘。”
他一停车,李文彩也看到他了,也顾不上和他说话,就趴到后车窗那里找睿哲,陈安修将后门的车锁打开,“大娘,外面冷,你上来吧。”
李文彩打开车门,见到睿哲确实在车上坐着,就摸了摸他的脸,又朝着陈安修摆摆手说,“不上去了,我身上衣服凉透了,别冻着孩子们,这就到楼下了,你把车停好,咱这就上去。”
陈安修本来是没打算上楼坐的,睿哲这么点的孩子,他这个当叔叔的见到了,怎么也不能丢在幼儿园里不理会,可对于李文彩和刘雪上门将他妈妈打了的事情,他至今不能释怀,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三四个月了,他还从来没到这边走动过。
将车停好,李文彩跟过来从后面拉开门,她想把睿哲抱出来,但不知道碰到哪里了,还是没抱稳,刚抱出车门,大人连着孩子一起摔到地上了。睿哲吓地叫出声,陈安修赶忙过去将他们两个扶起来。睿哲跟着刘雪走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就没之前那么娇气了,至少这次被摔了也没哭,要在以往,不小心碰一下,憋不出眼泪都要干嚎半天,即便这样,李文彩也担心他磕到哪里了,摸摸这里问疼吗,摸摸哪里问疼吗?
陈安修下车离她近了,才发现李文彩右边那条腿不太得劲,也不知道是先前的伤没彻底痊愈,还是刚刚摔一下的原因。但见这祖孙俩一个伤一个小的,他就让李文彩走前面,他领着三个孩子跟着上去。
家里不出意外地只有陈建明在,他也很疼睿哲这个孙子,一见面就抱在膝盖上看了又看,但他在儿孙身上的心终究不比李文彩,室内灯光明亮了,李文彩又给睿哲摘了帽子和围巾,她一看到睿哲的脸就哭,“这才出去几个月,怎么就把孩子苛待成这样了,我说不让她带吧,她非要自己带,她要带就好好带啊,要去了又不管,我早就说那一家人都掉到钱窟窿里去了,哪里还能指望他们能照顾睿哲,我让你和天齐把人接回来吧,你又说不够刘雪来闹的,丢人现眼,你倒是想要脸面,你看睿哲瘦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跟着后妈过。”
陈建明伸手拉她,“你快起来,当着小辈的面,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安修和冒冒还在这里呢。”
李文彩也是一时情绪失控,这时也想起陈安修还在了,就抽张纸巾抹抹脸上的泪站了起来,强笑说,“安修你看,大娘老了,让你看笑话了,你和冒冒糖果快过来坐。”
“不了,大娘,吨吨学校里还有活动,我还得赶过去,现在时间不早了。”
李文彩就拉着胳膊留他,“我饭都做好了,都在锅子里热着呢,这就吃饭了,吃点再走吧。”现在家里的亲戚一个两个的,都不和他们家走动,她也不是没一丝后悔的。
陈建明也开口留,陈安修还是没答应,李文彩又说,“糖果和睿哲同学,他肯定也没吃饭,就让糖果吃点吧。”她说话的时候,家里的小保姆已经将热乎乎的饭菜端了出来。四菜一汤,还算丰盛。还特地给孩子捏了两碗菜肉饺子,个头不大,但一个个肚子圆滚滚的,还冒着热气。
糖果个头矮,看不到饭桌上的菜,但他闻到味道了,就有点拔不动脚,他饿了,吃了个纸杯蛋糕也只是垫吧垫吧,算不上正餐,可他还知道这是别人家,也没出声说吃,就盯着饭桌看,陈安修见他这样也不好装作不知道,陈建明和李文彩又留,他就答应让糖果吃点再走。
见他要留下来,李文彩还是很高兴的。将冒冒暂时留在客厅里,陈安修带着糖果去洗漱间洗手,等他们出来,李文彩又带着睿哲去洗,冒冒从桌边的小垃圾桶里抓出吃剩下的半个纸杯蛋糕,“给吃。”他要给糖果。
陈安修打他的手,“你怎么这么坏蛋,你吃剩下丢掉的就给果果吃。”他说完了突然想起来了,冒冒和糖果的蛋糕下车之前就吃完了,就睿哲吃东西慢,下车的时候是一手攥着一个。他低头看看,垃圾桶里果然还有一个完整的,应该是睿哲还没动的,谁让丢掉的,他大概也能猜出来。不过实在也犯不上为这点事追根究底的,而且人家还给了面子,没当面嫌不卫生让丢掉。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要说心里一点没感觉也不可能,你前脚给孩子买个东西,人家后脚就丢掉,嫌弃的意思不言而喻,哪怕是让孩子放在桌上,说是孩子要吃饭不让吃蛋糕了,等人走了怎么丢不行?
喂糖果吃了大半碗饺子,又吃了点菜,估摸也有八·九分饱了,陈安修就停了筷子,陈建明和李文彩还想留他说说话的,他这次就没同意,生气不至于,就是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吨吨那边等着。
他们从陈建明家里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半,他走环海的公路,红绿灯很少,不到七点就到吨吨的学校了。他持请柬带着两个豆丁进门,拍卖会竟然还没开始,有人在还在台上讲话。
陈安修心想就知道会搞这一套,他知道章时年已经来了,就在坐在下面的人群里找,座位应该是校方插手安排过的,前三排的位置和后面的椅子颜色都不一样。当然作为暴发户陈秋阳的爸爸,章时年是没资格坐在前三排的,不过他这人就是丢在人海里,也属于一眼就能被抓出来的那一级别,所以陈安修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人找到了,位置还挺靠后的。





农家乐小老板 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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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份或者地位的差别,被区别对待,放在哪里都有,即便是在环境相对公平单纯的学校偶尔也不能免俗,吨吨入学自己填的学籍卡上父亲一栏是陈安修,职业是在家务农,所以即便章时年已经来学校给吨吨开过不少次的家长会,校方的资料那边依旧认定陈秋阳的爸爸是农村暴发户,这点陈安修心里很明白,不过他对暴发户的认同度还挺高的。暴发户的钱至少是自己辛苦赚的吧,也不是偷抢的,不丢人。
只是可怜了章时年,从出生就自带各种耀眼光环,大概从来没被人忽视地如此彻头彻尾吧?
“章先生,被淹没在人群的感想如何?”台上冗长的讲话还在继续,陈安修掩嘴悄悄打个呵欠,小声问边上抱着胖冒冒正在聚精会神听演讲的章时年。
“新鲜。”章时年目不斜视地回了他两个字。
陈安修闻言轻笑出声,“臭屁吧,你。”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的人最无耻了。
章时年弯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陈安修自问没章时年的定力,尽管上面讲话的貌似是本市的一个大人物,说的正是他的白手起家史,别看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激情是一点都不少,声音洪亮激昂,感情饱满充沛,轻易地就吸引了在场包括章时年在内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特别是学生,有好些激动地脸都红了,看到那些年幼稚嫩的小脸,陈安修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吧,情绪怎么一点都带动不起来,比起关心这老爷子的创业史,他更想好奇这老爷子是来参加儿子还是孙子的学校活动?好吧,他承认他是太无聊了。怎么看这老爷子也得有六十多了,如果真是为儿子而来,他真是由衷佩服这老爷子的精力了。
无聊是无聊,但陈安修好歹有基本的素养,知道别人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其他人在台下窃窃私语个没完是极没礼貌的行为,所以即便无聊到要死,他也没继续勾着章时年说话。他将身体向后挪了挪,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室内的情况,布置还是很温馨的,走的是浪漫的童话风格,彩蛋,气球,包裹漂亮的礼物盒子,各种精致的小玩具,甜美的糖果随处可见,就连墙壁上都贴满了可爱的圣诞故事图片,室内没有高大的圣诞树,但家长桌上都摆放了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小圣诞树。
人数的话确实不少,但大多还是学生,家长相对少点,可能学校也顾忌到很多学生的家长不会到场,所以学生和家长并没有安排在一处,家长都集中在中间的圆桌上,学生则分列在两侧,他们没有桌子,只有联排的椅子,但两侧的墙边都摆着长长的自助餐桌,桌上有水果糖果和各种零食,可以自己取。
扫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吨吨的身影,就在他将视线慢慢收回来的时候,就听桌下砰地一声,室内的地面上都铺着地毯,声音其实也不是那么大,至少其他人都没反应,陈安修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就在他的右手边,他一低头就看到一只巴掌大的小鞋子就躺在他的脚边,杏色的,右边还绣着个熊头,怎么看怎么眼熟,还没等他说话,砰地一声又落下一只,他顺着那方向看去,就看到两只白胖的脚丫子在半空中蹬啊蹬的,再继续往上看,就看到一只肉肉的小爪子落在一个大的手掌中,好像是和人比大小,可能觉得一只爪爪不够,又放了另一只爪爪上去,完全将大的手掌盖住了,这样他好像就满意了,两只爪爪在人家掌心里上下拍了拍,结果被大的一把握住了,搔搔手心,他乐地哈哈笑出声。
陈安修看到这里翻个白眼,光看章时年的脸,他以为这人听地多认真呢,原来桌子底下逗儿子同步进行中,一点都没落下,没错,这一大一小除了章时年和冒冒父子俩还能有谁?
演讲临近结束,室内噪杂的声音多了些,冒冒的笑声并没有引来过多的注意力,但同桌的人还是听到了,有人就转过来头来看他们,陈安修表示歉意地笑了笑。那人见孩子虽然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坐着,可看眉眼应该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孩子没错,“你两个儿子都挺乖的。我家里还有个四岁的,三分钟都坐不住。”像冒冒糖果这么大的孩子,只要在公共场合不哭不闹,一般人都不会对他们有太多的苛求。
知道他误会了,不过对着一个陌生人也没有解释太多的必要,陈安修笑笑说,“他们也就老实这一会。”
这时演讲已经结束,坐在最前排桌上的校长起身带头鼓掌,走上台又说,“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谢谢马合敬先生的精彩演讲。”
陈安修也跟着拍拍手,但同时问刚刚和他说话那人,“麻烦问一下这人是谁?”
那人知道他来得晚,没听到前面的介绍,就说,“你不认识他,总该知道盛凯集团吧?”
陈安修点点头,这个大概绿岛人没人不知道的,可以不知道盛凯集团,但是盛凯超市,盛凯水果店,绿岛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就连秋里镇上都有俩,听说人家集团挺大的,总部设在绿岛,其他城市也有,具体涉及什么业务,他就不清楚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马和敬已经从台上走下来了,经过另一桌的时候停下来和一个四十上下中年模样的说了几句话。
能和陈安修他们坐一桌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出身富贵的,家里规矩少,接上话头了说话就相对随意些,“那个就是孙英明,有名的孙家三姐弟的老小,这个你应该知道吗?”
“听说过,听说过,他们看样子挺熟啊。”
“有钱人打交道自然多吧,不过也听到一个说法是他们要结成亲家了,马合敬有个儿子叫马钰的,孙英霞正好有个闺女,叫徐什么,反正两个字叠着,我这一时想不起来了。”
徐彤彤,陈安修心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不过他也没点破,“这马老爷子真老当益壮,这个年纪了还能喝儿媳妇茶。”
“这算什么啊,更小的那个儿子不是还在这里上初中吗?”
“这差不少岁数啊。”
男人有时候也挺八卦的,他们说话的时候,桌上不少人都支着耳朵在听,他们说到这里,又有一人插话说,“你不知道,那个马钰是第二个老婆生的,前些年早就离婚了,现在是第三任老婆,才三十来岁,以前是个模特,现在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上次在电视上见到,还是那么漂亮,据说挺得宠的。”
“不争宠哪行?这老爷子可有八个子女,还不算外面的。”
陈安修越听越囧,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家庭,有钱是有钱,可也太复杂了吧,他之前还嫌弃章家事多,这么一比,章家真是弱爆了,都不需要他去奋力搏杀出位。章家老爷子只是摆摆脸色,真是……太幸福了。
马合敬下去以后,校长简短地讲了两句,就宣布晚会即将开始。
陈安修也不准备再打听了,就拿了桌上的节目流程单打开看,今天晚上与其说是拍卖会,倒不如说是茶话会或者是同乐会更合适,拍卖是穿插在学生的各种表演中,倒也是新奇有趣。至于其他人呢,毕竟都不熟识,多少还有点分寸,点到即止,也没继续往深处聊,转而谈论起哪个节目有自家孩子参与的话题。
“不知道有吨吨没有,好像没听他说起。”
章时年听到他的嘀咕,回说,“他最近准备拍卖会的事情,应该没时间排练节目。”
“也是。”
他们说话的时候,舞台上的大幕已经缓缓拉开,四个小主持人,两男两女一起走了出来,首先是一个清亮的男音,“尊敬的各位家长,亲爱的各位同学……”
陈安修还没来得及反应,冒冒一听这声,嗖地将头扭过去了,站在爸爸的膝盖上,兴奋地大声喊,“得得,得得……”
刚开场这一刻,大堂里还是挺安静的,冒冒这一喊大家就都听到了,纷纷转头,当看到是个胖宝宝张着手在喊人,哄地一声笑开了。
陈安修有种冲动想把冒冒塞回肚子里。反倒处于目光中心的章时年比他还冷静,顾自拍拍冒冒的背,轻声哄他,“乖了,冒冒,哥哥在忙呢。等哥哥忙完就来找你玩,现在坐下来等等哥哥好不好?”
“得得忙啊?”他现在多少也懂点事,好好和他说,他还是知道好歹的。
“恩,哥哥忙,所以你不能捣乱。要不然哥哥会生气。”
这样说,冒冒就乖乖坐下来了。
但经过了这件事,大家的情绪一时平复不下来,就不如方才的安静,好在吨吨能压得住场子,他没慌乱,虽没像其他娴熟的主持人用一种更灵活的方式将这件事化解,但他从容不迫的声音也渐渐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转到舞台上。
事情平息后,陈安修将冒冒抱了过来,他刚才倒不是全然尴尬,他是觉得砸了吨吨的场子,这都是第二次了,他来的路上就和冒冒说,到哥哥的学校后一定不准闹事,冒冒好好地也答应了,谁知道临了临了又闹这一出。但他这知道,这事是也不能全怪冒冒,他要是知道吨吨是主持人,在吨吨出场前再叮嘱两句,冒冒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惊喜了,“你看那么多小朋友都没吵,就你一个人吵,多不好。”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其他家长还有带孩子的。
“是我得得啊。”是我哥哥,别人喊干什么,理由充足,逻辑清晰。
陈安修快败给他了,“那你也不能大声吵闹啊,哥哥在主持节目,好多人都在听,你这么吵,别人听不到你哥哥说话了……”
他们自己在说话,都没注意到马合敬的目光落在章时年身上一闪而过的震惊。




农家乐小老板 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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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一开场就闹了这么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的时间里陈安修就将人看地更加紧了,免得再出什么岔子,不过挡不住人家冒冒已经一喊出名了,就连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穿梭在人群中帮忙送送东西收收桌上垃圾的女生们,每次经过他们桌边,都要捂着嘴小声笑,“就是他,就是他,刚才就是他……”
“他可真胖,不过好可爱啊,还戴着有鹿角的帽子,老远就能看到。”陈安修真想把冒冒帽子上那两只晃来晃去的梅花鹿角拗了去。出门的时候冒冒自己戴上,他还觉得挺好看,现在只觉得很碍眼。
“他边上那个小胖子也很漂亮,眼睛那么大,看他穿的校服,是咱们学校幼儿园的呢。”糖果放学后没回家,现在还穿的幼儿园的校服。
更有大胆的女生趁着分发圣诞小礼物的机会,来来回回给冒冒和糖果发了好几遍,以至于他们桌上堆放的礼物比其他桌上高出一大截,引得邻桌频频侧目,陈安修都觉得不好意思,婉拒了几次,但分发礼物的不是同一个人,和这个说了,过会下一个还会过来给糖果和冒冒。到最后,陈安修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了。
小孩子就没大人这些烦恼了,人家给了,他们就收着,看到个新奇的,还翻来覆去地玩会。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不仅是冒冒就连糖果也不愿意老实坐在原地。身上有跳蚤一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其实就是想下地玩。
章时年就说,“让他们下去玩玩吧,和他们说好不要到处去,就在附近走走。”
陈安修看桌子中间的空地上也有其他的孩子在玩,不过人家看着都比冒冒糖果大点,虽然是在玩,但没大吵大闹的,他不担心糖果,他不相信冒冒,“你下去了,要是再惹事,爸爸就把你抓回来,下次再也不带你来哥哥的学校了。”
“我很好。”
陈安修心道你好个屁,可在公共场合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弯腰从桌下捡起鞋来给冒冒穿上,又把他和糖果从椅子上抱下来,让他们在附近的空地上走走跑跑。还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几个小橘子给他们装到口袋里了。
可能忙着主持的事情,吨吨一直没有过来,舞台上的表演在继续,间歇的拍卖也进行了好几轮了,拍卖品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据说都是学生们自己募集的,不过除了第一个宝石手链拍了三万多块钱略显贵点,其他的价格并不是很高,有的学生都敢起来自己竞价。看目录的话,似乎后面的东西还贵点。因为价值都不算很高,大多数人家长可能不太当回事,拍的时候也没有太仔细打量物品的,虽然有专门的学生会事先带下来给大家过目。
因为冒冒戴着那个有梅花鹿角的帽子,晃晃悠悠的,非常容易寻找,陈安修就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偶尔的小小分神去看表演和拍卖。
冒冒拉着糖果往前走的时候,其实陈安修的眼角余光是看到的,就见冒冒拉着糖果的手一路走,最后在一个正在吃东西的小女孩面前站住了,“坏了,他又要抢人家东西。”他和章时年小声说完,就要过去逮人。
章时年及时拖住他的手腕说,“你先等等。我看他这次不像。”以前冒冒和人要东西都会先伸伸手,这次没伸手。
但章时年的话刚说完呢,冒冒就伸手了,不过他没伸手和人要,反而是将自己口袋里的小橘子掏出给别人,“小妹妹啊。”他这样亲热地喊别人。
陈安修看到这里,闷笑了声,那个女孩看起来三四岁是有了,冒冒什么眼神。
四五岁也是小孩子,那小姑娘见冒冒给他东西,也没什么防备心地就伸手接过来了,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冒冒一看人家收下了他的橘子,小爪子自动自发的就伸到人家的小饼干袋子里抓了一把出来,我给你了东西,然后我再拿你点,理所当然,他大概就这么想的。
可就是他样子太理所当然了,陈安修羞愧地头都抬不起来了,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是家长教的,可他发誓,他真没教过冒冒这些,谁知道冒冒这调皮捣蛋的天赋从哪里继承的,他半捂着脸转过头来,另一只手在桌下捣捣章时年,“你去,你去,你去把他拖回来。”实在太丢人了。
另外一边,人家女孩反应过来,一把将饼干袋子攥起来,生气地说,“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饼干。”
冒冒已经吃了一块,大概是看人生气了,就从手里拿了一块还回去,“给。”
那女孩可能也被他绕糊涂了,竟真的接过来吃了,这场景看的女孩妈妈都跟着笑起来,“这个小宝宝怎么这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冒冒一伸右手两根短短的指头,“姨姨,两生日了。”
“小宝贝,你嘴怎么这么甜。”她握握冒冒的小手,又问他,“这个是你哥哥吗?”他问的是冒冒身边站着的糖果。
“果果。”
绿岛这边有的地方哥哥也有guoguo的发音,人家只以为他年纪小,发音不准,也没怀疑他们是兄弟,“这个小哥哥真负责,一直都紧紧跟着弟弟。”
女孩妈妈看他的手里空着,从女儿饼干袋子里抓了饼干给他,糖果摇摇头不要,这时章时年就不能不出声了,他过去替冒冒道了谦,又将两个小的领了回来,那女孩妈妈大概怕冒冒回来挨训,还说了好些孩子很可爱,又机灵,不要凶他之类的好话。
冒冒一回来,陈安修照他脑袋上就弹了一记,“又要人家的东西,你给我等着,回家再收拾你。”他想把冒冒手里的饼干抠出来,冒冒紧紧攥着不让,他也不想在这个场合将孩子惹哭,就没继续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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