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刚到。”
陈安修心里算算,从北京到这里,自驾车话,也要六七个小时车程,“你吃饭了吗?”
章时年眼底笑意浮现又很隐没,“早饭吃过了。”
那就是还没吃午饭,天又这么冷。自己还欠人家俩人情呢,刚过河,就拆桥,这种行为好像太不道德了,算了,留一天也没什么,“我家里没地方住。”
“没关系,我很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安修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建材店院门,然后没什么顾忌地把一整串钥匙抛给他,“你先把车开到院子里,进屋暖和一会,我回家送完饭,很就过来。”
“好,你去吧。”
刚才架子摆那么足,现答应还挺痛。陈安修忍无可忍大大白他一眼。
章时年终于失笑出声。人怎么可以有趣到这种地步。
“你要是不冷,一个人留这里发神经吧,我走了。”坚决不承认被章时年笑心里乱七八糟。
感觉很长,其实时间也就过了五六分钟,陈安修重搀起江三爷爷胳膊说,“走吧,三爷爷,咱回家。”
“刚才那是你朋友啊?”两人交谈中虽然没什么亲密话语,但感觉相处挺自然。
“算是吧。”都认识一年了,对外说是个朋友也不算谎话。
“那年轻人长得可真好。”
陈安修自然而然说,“也就是能看而已。”
江三爷爷呵呵笑。
“三爷爷,你笑什么啊?”有种什么东西被戳破小尴尬。
“看来你们关系还真是挺不错。”
这种表面嫌弃,内心还乱骄傲一把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对极亲近人才能用吧。
陈安修厚脸皮惯了,被人笑话了,飞就能恢复过来,“三爷爷,待会回家,你可千万别和我妈他们提,我有朋友过来事情。”
“你们年轻人事情,我才不管呢。不过你们那个店里好久没住人,今天又下雪,应该挺冷吧。”
“是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虽然屋里有炉子,可那人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炉子,我还是待会过去看看吧。”
回家热了菜,只吃了半碗饭,陈安修就提出今晚想去店里睡。
“家里暖暖和和不住,去店里睡干什么?”陈妈妈想不明白了。
陈天雨也看他,心里有些紧张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去年正月里,不是有人趁着下雪,大家都回家了,连续撬了好几家店锁,偷东西人至今都没查出来吗?再说我看这雪这么大,明天一大早就得去鸡棚那里看看,一来一回路上要耽误不少时间,不如就住店里方便,就一两个晚上,点上炉子也挺暖和。”
一般说来,镇上治安还是挺不错,不知道底细外地人很少,都是乡里乡亲,不过去年确实发生过那么一件事,他们家卷帘门都被撬坏了,“那你多带两床被子。”
陈安修走时候,吨吨也想跟着过去,陈安修想想店里很久没人住,可能有点潮,就没同意,吨吨身体虽然看着不错,但比起一般孩子还是弱点,“吨吨乖,今晚和叔叔一起睡吧,爸爸就住一两晚上就回来了。”
吨吨神色倔强,小手攥着他衣角不松开,这时天晴过来抱他,“要不,吨吨今晚和姑姑一起睡吧,吨吨很久都没陪姑姑一起睡了。姑姑学校里可想吨吨了。”
吨吨还是拿眼睛去看陈安修,见这里真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就对陈天晴点了点头。
“吨吨真听话,姑姑喜欢吨吨了。等雪停了,姑姑带你下山去糖球会,咱们买各种好吃,吨吨你想吃什么,糖球还是烤肉?”陈天晴抱着吨吨对陈安修使个眼色。
陈安修笑笑,拍拍吨吨背转身出去。
正月里不理发,正月里不动土,国内很多地方都有类似风俗,绿岛市也不例外,所以秋里镇上正月里像理发店,还有陈家这样建材家装店,开门就挺少,反正开了门也没什么生意,纯粹浪费时间,陈家每年都是进了农历二月才开门。
从去年腊月陈爸爸出事,关了店门,到现差不多两个月了,很久没人,屋里一进去果然就有点潮湿。章时年已经坐屋里板凳上等着了,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过期多久杂志,是陈爸爸用十元一摞价格,从收破烂那里换来一大堆中一本,陈安修发现一个奇怪现象,章时年这人真是什么书都能看一派悠闲自,他有时候忍不住想,不知道给他字典,结果会怎样。
“这么就吃完饭了?”
“我吃饭一向都这么。”以前部队里,锻炼吃饭是很,退伍回家后,他妈妈说他吃饭跟土匪一样,太难看了,所以他现吃饭都会刻意放慢,这样一来,反而比一般人还要慢点了。
章时年是知道他这习惯,笑了笑,并不反驳他。
陈安修心道算你识相,还知道别人屋檐下低低头,他把手里面条和一应物品递给章时年,然后去把床铺扫了扫,放上被子,“你要是累了,先上床躺一会,我去生炉子,给你下面条吃。”
这间屋和店面只有一墙之隔,房间并不大,就放着一张大木床还有一张旧桌子,两把椅子,床脚那里有块一米多暖气片,偶尔只有陈爸爸会这里午睡,炉子店面里,陈安修去外面院子一角拿了木头和煤进来,点火生炉子,放上热水壶,给暖气管里加满水,炉子旺了,屋里很就暖和起来。
面条是压面,压面就是用机器压出来面条,镇上有专门这样店,想吃什么样面由自己家定,想吃豆面,就带豆面和面粉过去,想吃绿豆味,就带看绿豆面过去,除此之外还能做些菠菜面和西红柿面。陈安修今天带来就是陈妈妈去压豆面条,因为加了黑豆粉,所以面条看起来有点黑。
与豆面一起带过来还有鸡蛋和大火腿,店里有简单油盐调料,陈安修支上锅子,火腿切片和鸡蛋一起煎熟了,然后换上清水下面,面出锅后盖上一层火腿和鸡蛋,“你先将就吃点吧,晚上再给你做点好。”现不是不能做,只是他怕做出来,章时年早就饿死了,他可不想承担这么大责任。
“你坐过来一起吃点。”章时年心知他这么回来,肯定家没吃多少。
陈安修摸摸肚子,确实也有点饿了,看看锅里还有不少,就跟着一起吃了点。
饭后陈安修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说,“看这天,好像要下场大雪样子。”
“待会上网查查天气。”章时年倒是不怎么担心样子。
“那个做不得准,山里天气变得。对了,你带电脑过来了?”
“车里呢,你要用?”
“我想开个淘宝店,卖农家山货,你觉得怎么样啊?”
“主意倒是不错,但是你不打算到市区工作了?”章时年原先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意思。
“家里忙不开,再说我还要照顾吨吨,工作不太好找。”
“吨吨,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
“吨吨又不是你儿子,我哪里用你和我一起照顾啊?”这应该算是委婉拒绝吧。家里没人会同意,他迈不出这一步。
“真不给我们彼此一个开始机会吗?”章时年从后面拥住他,贴他耳边轻声问。
大哥吃饭时说那个理由也算是充分,但陈天雨总觉得以后蹊跷,此时站店门口,他什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脑子锈住了,添加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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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承诺你,无论将来如何,我不会做先放弃那一个。”
章时年眼睛里有克制和隐忍,但多是认真,也许是被他眼中强烈情绪骇到,陈安修这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章时年这次是真准备和他死磕到底了。
一直以来,章时年留给人印象,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似乎一切都他掌握之中,所以做起任何事情来就有一种从容不迫淡定,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让他特别为难,陈安修有时候会不怀好意想,一个男人做到章时年这个份上还真是挺招人恨,哪天给他块铁板踢踢就好了,好是踢一脚,脚腕就崴了那种。
但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变成那块铁板了,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了,“嘿,我说老大,你别弄气氛这么紧张行不行?跟人宣战一样。”
“所以你回答呢?”章时年语气执拗,扣陈安修腰上手臂收紧,并不因为他回答转移注意力。
“这么有深度问题……”陈安修眼神左右游移,就是不落章时年脸上。
章时年轻哼了一声,“既然这么有深度,那我们就先探讨一下。”脸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高挺鼻尖相抵。
陈安修后面就是桌子,退无可退,他后仰着头,努力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喂,你有这样探讨问题吗?”这种情况,应该先给一拳呢,还是先踢一脚,他还这种不是一般无聊问题中纠结时,放外套口袋里手机响了。
“啊,我电话。”终于找到个借口把人推开,手脚有些不太协调逃走,“望望?什么事?”是天雨电话。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你一个人店里呆着无聊吗?要不要我带副牌过去和你打发打发时间?”陈天雨打电话同时,看到他大哥走到门前看了看,他迅速隐到树后。
“不用了,店里有电视呢,我看一会就准备睡个午觉了,雪这么大,你别出来了。”陈安修说完这句,手机那边没了声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信号啊,电话也没断线,“望望,望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摇了摇,嘀咕一声,“是不是手机坏了?去年刚买,应该不会这么悲惨吧?”
“要不要用我?”章时年掏出自己手机给他。
陈安修赶紧伸手去捂他嘴,让望望听到就惨了。
“哥?”
“望望,刚才怎么了?”
“可能我这边信号不好。你没事话,我就挂了,睡觉时候关好门。”
“哦,行,公司那边不忙话,就家里多待两天。”
“恩,那我挂了,哥。”
挂断电话,陈安修门口站了站,这一会真安静,明明刚才还听到有孩子们街上跑,踩地雪地里各种杂乱脚印,他想了想,决定把外面卷帘门拉下来。刚才屋里太暗,开着卷帘门还能透点雪光进来,这会天色愈发昏暗,开不开这门都差不多了。
隔着围墙,南向窗户那里有灯光泄露出来,陈天雨立树下,一直看着他灯光,他想哥哥和那个男人干什么?也许说话,也许亲吻,至于上床,应该不可能吧?以他个性,他应该会害怕再弄出一个孩子吧?
是,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陈安修不是他亲大哥,他知道吨吨是那人自己生。
那还是吨吨一岁那年夏天事情了,大哥十八岁未婚生子,吨吨出生后户口一直没法上,计划生育那边隔三差五就上门找,与计划生育同样频繁上门还有一对三十出头夫妻,两人都带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那种读过很多书,脾气也很好那种人,第一次来时候就带着工作证,健康证还有各种证明和礼品一大堆,他们目只有一个,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他们想收养吨吨。他们来过很多次,但后爸妈还是拒绝了,其实那时上门想领养吨吨也不是他们一家,只不过这对夫妻态度诚恳,各方面条件也好,爸妈一度动摇过而已。
得知真相那天,他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夏天热,爸妈房间窗子开着,他听到爸妈说话,提到大哥,提到吨吨。
爸爸先说话,“这小张两口子人不错,俩人都是博士,还是海洋研究所里工作,那里都是有学问人待地方,吨吨如果跟了人家,应该不会受委屈,总比现好,上不去户口,将来就不能上学,小黑户一样,有吨吨,将来壮壮娶个媳妇都不容易。”
妈妈叹了口气,“你说我都明白,可吨吨是壮壮怀了九个多月生下孩子,咱们要是给送了人,壮壮将来会怎么想啊,而且吨吨这孩子,你都抱了大半年了,你舍得啊?”
听到这里时候,他好像整个脑子都懵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大哥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生孩子?接下来又听妈妈说,“这些日子我总是想起长宁,有时候我就想啊,如果长宁知道壮壮就是他当年生下那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像现这样,常年国外不回来。总觉是全家人联手把长宁逼走一样。壮壮现年纪小,不懂得做爸爸,等他那天明白过来了,咱又把吨吨送人了,壮壮肯定得埋怨咱们。我可不愿意壮壮和长宁一样。”
“算了,算了,咱们谁也不送了,明天打电话和小张他们说明白了,说心里话,真要送了,吨吨这个孩子我真是舍不得,他比晴晴小时候还乖,我们都养大三个了,还怕带不大一个吨吨嘛,我去再把奶热热,待会吨吨估计就该醒了。”
他听到这里,吓得连忙悄悄回了屋。喊了十五年哥哥,他喜欢哥哥,突然那天知道不是亲生,还曾经生过一个孩子,这对他震动不是普通大。
但光是这件事,还不足以改变什么,毕竟是十几年感情不是假,真正让他心里发生变化是上了中专之后事情,中专学业比起初中来真是轻松多了,谈恋爱人多了,校园里随处可见成双入对男女学生,宿舍里电脑里也有了各种各样动作片,有次温凯不知道哪个网站下,打开之后竟然是两个男人,大家抱着好玩心态一边看一边评论。可他却陡然间明白一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不可能是一个女人让他哥哥怀孕了,也就是说曾经有个男人对他哥哥做过同样事情。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反复亲一个人脸,他看不清楚那个人容貌,可当那个人喊了一声望望后,他一下子就吓醒了。
他不清楚这算是什么感情,是情人间喜欢吗?好像也不是,他不想对哥哥做什么,却又忍不住想去接近他,每次靠近了,又总是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梦,这种矛盾感觉折磨他都疯了。
雪地里里站久了,腿脚有些麻木,陈天雨跺了跺棉鞋上雪,转身离开。他将来会结婚,哥哥也是,但结婚对象不会是个男人,他厌恶任何同性行为,也不愿意哥哥被个男人压底下欺负。
*
“不知道望望是不是知道了些是什么,刚才总觉得他语气怪怪。”
“什么都没做,你倒是先心虚起来了。”章时年去车上把电脑拿给他。
“希望是我多想了,我锅里煮上了栗子,待会才能吃,现你先和看看淘宝店,应该卖点什么,做个什么风格。”
章时年坐到他身边,“你们这山里这么多东西,还怕没东西卖吗?”
“也是,茶叶,山货,土鸡蛋,农家自制腊味,你说山里野菜有人买吗?”
“肯定有,山野菜味道不是大棚里种出来能比,不过山野菜恐怕需要后期加工一下,否则保存期限太短了。”
“你说对,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两个人有商有量,有时会停下来争论两句,锅里栗子熟了,勾人甘甜味弥漫满屋子都是,陈安修把熟了栗子捞一只海碗里,放旁边,稍微凉一点,两人一边剥一边继续说,两个人商量着来确实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好多了,连陈安修也承认,很多问题上,章时年比他看远,给意见也中肯实。这正是他所需要。
雪一直下到傍晚,还没有要停止迹象,北风吹得窗外树枝呜呜响,外面路上积雪已经有厚厚一层了,踩上去咯吱咯吱,镇上人店铺大多都关门了,只有一些小超市和零售店还开着,这漫天风雪中,隔好远一个路灯也有种昏昏欲睡不明亮。陈安修拉着章时年到江三爷爷小饭店里拿菜。
“这些,这些,咱们都拿走,这些有叶子,留一晚上就不鲜了,改天买鲜补上。”
两人各拎一大袋子往回走,陈安修拢拢衣领雪地里蹿比兔子还,回头见章时年没跟上来,就跑回去拉他,“我说章先生,你倒是点啊。外面很冷啊。”
章时年无奈,他还真是没尝试过和人手拉手雪地里疯跑这种事情,自打遇上陈安修,总是有无数人生体验等着他。
林梅子休班也被这场雪堵了山上,不过明天是周日,她倒也不是很担心,姑姑小超市里是不卖菜,她出来买点肉和菜,准备回家做晚饭,付钱时听到陈安修声音,赶忙出来,两个人影还是远去了。
“地上雪这么深,你上来我背着你走,不过看到人时候,你就赶下来啊,被人看到背着女孩子很丢脸啊。”
都是好久之前事情了,林梅子搓搓手,哈口气,他虽然粗心一些,但一直是个很体贴人,陈安修啊。章先生,章氏律师,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安修怎么会这个人一起?
陈安修炒菜时候,章时年就帮着端端盘子,尝尝味道,“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可以去开饭馆了。”
“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开过一个月饭馆,生意还是可以,要不然现江三爷爷就想把他那饭馆留给我嘛。只是我们家还有这店,山林那边要忙起来,再加上这饭馆,还真是有点吃力。”
章时年想说干脆不要做了,这么累,也赚不到多少钱,但他明白他说出来,陈安修肯定会不愿意,考虑了一下说,“你就一个人,哪能什么都扛着,不行就过雇几个人帮忙。”
“又不是开公司,雇那么多人都是钱。”给钱倒是不要紧,就怕赚不到钱。
“那你不如就开个,我给你投资。”以安修脾气和秉性,其实适合自己创业。
陈安修把刚出锅红烧鱼给他,“你说倒是容易,可是我又没有开公司经验。你就是钱多了也不用水里砸。”他也想过,但即使有资金,开公司总要从自己实际条件出发才能有把握吧,“你说我先搞个农家乐怎么样啊?你看我们现有果园,有饭馆,山里风光这么好,周末时候很多城里人自驾车到我们这边游玩,山上还没有正经农家乐呢。”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是好主意,“到时候可以去我们山上果园里采摘果子,还能卖土鸡和山鸡蛋什么。”
“农家乐?”章时年对这块不熟悉,但觉得作为创业起步话,或许真个不错选择。
两人吃完饭,又商量了一会,夜深了,气温也越来越低,两人准备上床睡觉时候,陈安修指指床里侧说,“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至于睡那里,章时年倒是没有意见,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简单,果然他刚躺下把被子暖和过来,有人就开始赖皮了,“章先生啊,我想起来一件事,我睡觉不老实,睡外面会掉地上,不如我们换换吧?”
章时年极优雅挑了下眉。
这种事情做多了,陈安修早已经没有了一点愧疚之心,脸不红气不喘继续耍无赖,“章先生,天这么冷,你也不会想我睡地上吧?”
章时年暗下摇头,痛掀了外面被子进去,陈安修哇呼一声,七手八脚抢占人家暖好被窝里,长叹一声,“真暖和。章先生,你这人还挺好。”关键是够识趣啊。
不过早上人家臂弯里醒过来时候,面对两人交缠肢体时,陈安修就没这种轻松心态了,他记得自己没钻别人被窝嗜好,怎么会和章时年睡到一床被子下。
他悄悄挪动,企图制造出自己从来没这里睡过证据,悲催,抵他腰上越来越硬东西是什么,同样是男人,他可不是傻子,还没挪出去一半肩膀被人扣住,一抬头就对上章时年清醒又炽热眼睛。
“嘿,章先生,我很明白你此刻心情,男人嘛,早上激动点是可以理解,洗洗凉水澡就解决了。”突然想起店里没有洗浴设施,只有两只水龙头,“要不吹吹冷风也行……”陈安修拍拍他肩膀很诚恳建议。
喜欢人自己怀里不怎么老实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忍住了,这人醒了还张牙舞爪想打发他出去吹冷风?真以为他没脾气了是吗?
章时年轻笑两声,翻身压上去。
“喂,喂,章先生,我道歉,行不行?”
“行,但是我拒绝接受。”话音一落,章时年就堵上那张还想讨价还价嘴巴。
陈安修自然不会乖乖就范,两人你来我往,很就交手了好几个回合,但章时年可不是来和他打架,他知道小家伙弱点,基本没什么性|经验,只有让他先舒服了,他才会乖一点。、
下|身弱点落到敌方手里,陈安修瞪大眼睛,语气也放软很多,“章先生,咱们有事好商量,那可是我下半辈子幸福啊。”
章时年低沉笑声落他耳边,“你下半辈子幸福是我才对。”
太不要脸了,陈安修抬了抬腿,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人踹下去,“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我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了,比起你来,简直是小儿科。”
“好说。”
陈安修被他气笑了,压着他脖子说,“章先生,你还是维持优雅高贵形象,比较讨人喜欢。”
“那是你错觉。”
“你这个人,还真是可恶……”本能想拒绝,但整个人陷柔软床铺里动弹不得。隔着裤子揉捻挑逗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了,似乎知道他想法,睡裤被拉下,章时年灵巧手指沿着内裤边缘钻进来,有点痛恨这种被人掌握感觉,但不可否认,真舒服。
章时年有感觉到这人反抗减弱了,管眼睛还是倔强不肯放弃地瞪着他。
“舒服吗,安修。”章时年吻他修长脖子,一路向锁骨处重重咬了两口,睡衣扣子被一颗颗挑开,陈安修结实漂亮胸膛坦露出,高热肌肤没有任何隔阂贴一起。
该死舒服极了,“差不多就行了……啊……”下|身突然加速度让他措手不及,胸前一点也被章时年指腹反复摩擦。
外面天寒地冻,依旧是大雪纷飞,陈安修身体却章时年有技巧抚弄下越来越热,越来越失控。
“别忍,安修,这种事情享受很正常。”
“正常个……恩……”陈安修反驳话没说完,就这人手里喘息着到达了高|潮。
释放过后,陈安修眼神有短暂迷茫,一向明亮又肆无忌惮人偶尔露出脆弱,简直让人无法抵制,章时年有些着迷吻上来,激烈寻求着下一轮需索,“安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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