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技术不太熟练,没轻没重……”说这么委婉干嘛,直接说没任何性|经验不就得了。
这人到底想说什么?章时年静默,等他继续。
“我没弄伤你吧?”
弄伤?终于明白怎么回事,没想到是这么爆炸性答案,章时年一口汤呛进嗓子里,掩嘴重重咳嗽起来,他发誓以后饭桌上再也不逗陈安修说话了,早晚会被他害死。
“喂,你没事吧?”陈安修扯了纸巾塞过去,赶忙上前给他顺顺背,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章时年反应还是这么大,难道自己当时真只顾自己享受,动作很粗鲁吗?
“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错。我不该再提起来,但总觉得欠你一句道歉。多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章时年勉强止住咳嗽,擦擦嘴,陈安修殷勤地倒杯温开水递给他,一边给他顺着背,一边小心问道,“好点没?来,先喝口水。”
章时年意味不明目光陈安修脸上转了一圈,确定这人是不是开玩笑,这人怎么会单纯到这种地步,连别人帮他和自己真做过都分不清楚。审视结果是否定,这人不是开玩笑,他是真误会了。
“我发誓绝对不会和第三个人说起。”被这人盯地浑身发毛。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章时年顺势优哉游哉抛出诱饵。
“我确实是应该补偿你。”这账赖不掉,怎么感觉越想和章时年划清界限,这界限越模糊呢,先是这件事,接着还有天雨事情,他前前后后已经欠章时年两个人情了。人情债难还了,“不过我还没想好。”章时年好像什么都不缺。
“你不觉得用相同方式偿还好吗?”逗这个人上瘾,真很难戒掉。
“一点都不好。”想都不用想,如果他不是这个体质,他也许会考虑章时年建议,咬咬牙,来个一了百了,但是他这个体质,万一再揣一个怎么办?他可没生孩子嗜好。
*
春节一天天临近,陈爸爸说什么也不愿意医院里过年,医生也说没太大关系,剩下主要就是调养和恢复,其实哪里都一样,平时身边人多注意一下就行,于是陈爸爸就如他所愿出院回家了。
今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陈妈妈也没来得及准备年货,可过年家里来了客人,总不能空着手待客吧,临近年底,陈妈妈负责家照顾病人和煎炸烹煮,出去扫年货光荣任务就交给陈安修了,好是进入腊月后,绿岛市总有各种各样年货大集,只有耐心,那里拼上个一两天,基本上需要东西也动能买全乎了。现不像以前,陈安修还记得小时候过年,妈妈光是买菜从过年吃到元宵节都够了,现年初二超市就开门,菜和肉什么买够几天就行了,现吃现买还鲜,鸡家里有,鱼话,大舅自己有渔船,每年都会给家里送不少,比市场上还鲜。
年货大集上人太多,挤来挤去,陈安修本来不想带吨吨过来,但吨吨刚从姥姥家回来,明显就想跟着他,他有点不忍心拒绝孩子就带着一起了。章时年不知道抽什么风,也要跟着来,陈安修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心里清楚很,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繁杂环境,不过这人来了也好,正好给他看吨吨。
“你们两个不行话,就去那边冰激凌店等我,我再去买点花生糖。”陈安修把手里一堆袋子不怎么客气塞给章时年,这两个明明是自己要跟来,现倒好,大皱着眉,小也皱着眉,连不喜欢表情都一模一样。
“走吧,我们去吃冰激凌。”章时年牵起吨吨小手。
吨吨本来不想给他牵,又怕这里丢了,勉强同意给他牵着,陈安修看他一大一小顺利走到街对面,他安心地转身继续扫他年货。
说是冰激凌店,其实里面不只有冰淇淋,还有各种果汁饮料,甚至简单汉堡,饭团也有。章时年要了一杯热咖啡,吨吨自己要了一碗水果酸奶,服务生把东西送过来,还热情说了句,“你们父子俩可真像。”
章时年没出声,吨吨嘟了嘟嘴,不过还没等他回话,服务员就被另一张桌子上人喊过去了。
“我才不想你当我爸爸。”
“我有说过想当你爸爸吗?”
吨吨闻言眼睛瞪大一点问,“难道你想我妈妈?可是妈妈是女。”
章时年庆幸是咖啡很热,他还没喝,他可不想外面上演和陈安修早饭时悲剧,“吨吨,你从哪里得出结论?”他终于发现吨吨和陈安修有点相似之处了,就是这神奇脑回路。
吨吨舀了一勺子椰果送到嘴里嚼了嚼,很理所当然说,“你不是喜欢我爸爸吗?”
章时年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十岁孩子探讨这个问题,他喜欢陈安修吗?应该是吧,离开这大半年,时时刻刻会记起来,会怀念他身边日子,会想起他不动声色细心,无拘无束爽朗性子,连他粗神经和小无赖回忆中都变得可爱起来。
“你不喜欢我爸爸?”明明不愿意这人抢走他爸爸,可是发现这人不喜欢他爸爸后,吨吨又从心里愤怒起来,这人竟然不喜欢他爸爸?!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这么个小不点。
吨吨不服气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亲亲嘴,然后不穿衣服一个床上搂着睡觉吗?”电视上都这么演,别以为他不知道。
章时年忍笑说,“吨吨很聪明。”起码表面真是这样。
吨吨有种被耍感觉,但是他真见过这人亲他爸爸,爸爸好像也很喜欢和这个人一起,比和梅子姑姑,刘慧阿姨一起时还高兴。比起她们来,眼前这个人好像还比较容易接受啊,毕竟他长得和自己很像,不算难看。
“就算我和他一起,他还是你爸爸。以后我和你爸爸都会疼你。”
“我才不想要你。”这个人明明是来抢他爸爸。
陈安修拎着扫荡年货找到他们时候,惊奇发现这一大一小竟然有来有往相谈甚欢?他可是很少见吨吨和人说这么多话。
“没想到你们两个相处还挺好。”
桌上两人齐齐望向他,相似两双眼睛,连表达意思也差不多: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们相处很好?
要不要这么有默契?陈安修头大了两圈,打哈哈说,“有点渴,我要杯水喝,你们继续啊,继续。”他喝自己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真要命。
买完年货,章时年开车送他们父子俩回山上,分别时,章时年把陈安修拉到一边说,“明天,我就回北京了。”
“哦,一路顺风。”
“你就没有别话想和我说?”
“好像没有了吧?”他说完这句话,发现章时年目光就是一变,他马上改口问,“难道你有话想和我说?”
“安修,咱们试试吧,我这次是认真。”
章时年走了已经有三天了,当时他没给回答,明明知道是不对,前途也阻碍重重,首先妈妈那一关就过不了,但是对这个提议还是有一点动心,怎么办呢?陈安修将手里银行卡抛上又抛下,如果章时年不再回来,他还能抱着不要白不要心态把钱留下,现人都回来了,他再拿这些钱就有点烫手啊。
*
此时蒋家。
林梅子和蒋轩妈妈范琳正厨房里包饺子,蒋轩客厅里看了会电视,听到钥匙响声,过来开门说,“爸爸,会这么开完了?”
蒋伟明把公文包递给他,脱了外面羽绒服挂衣架上,看到客厅一角放着不少礼盒就问,“这是要送去哪里?”
“给梅子姑姑家。”
“恩。”蒋家不缺这点东西,蒋伟明也不会舍不得这点东西,“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那个陈安修是不是你和梅子老同学?”
“是啊。”蒋轩给他爸爸倒杯茶说,“从初中就是好朋友呢,他以前还常来咱家玩呢,爸爸,你不是也见过吗?”
从外面冷风刚进到暖气房中,蒋伟明鼻子有点不适应,扯了张纸巾拧拧鼻子,“有印象,挺精神一个小伙子,你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吗?”
蒋轩疑惑,“爸爸,你今天怎么对安修感兴趣了?他和梅子一样,陈家村,家里除了父母就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家里有什么厉害人物吗?”
“他大伯陈建明市中区工作过,但是已经退下来很多年了,他有个四叔部队上,不过广州,前年时候见过一次,好像是个团长。”
蒋伟明摆摆手说,“团长也算不上什么,应该请不动章氏人。”
“爸爸,是不是安修弟弟那件案子有什么变化?”
蒋伟明点点头,“变化大了,代陈天雨出面打官司是章氏财团首席律师,先不提章氏后面政治背景,光想想章氏庞大律师团,朱副书记这年恐怕要难过了,对了,这边律师重提请司法鉴定,直接越过了绿岛市,来是北京那边权威,今天开会时候,张书记话里话外就警告,有些同志不要滥用人民赋予权力,这官场上啊,就怕不犯错,一旦犯错被人揪住,有几个能落得好啊。张书记和这朱副书记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事情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很,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我看这天是要变变。”
“怎么会这样?”蒋轩虽然高兴陈家终于脱离困境,但这急转直下情况还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安修什么时候认识这样厉害人物了?
蒋伟明闭着眼睛,手指大腿上有规律打着拍子,然后说,“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了,勤走动走动,去送梅子时候,顺便坐坐,也不费事。”
蒋轩明白他爸爸意思,但总觉得这样太别扭了。他和安修这么多年朋友,至于这样吗?
“到底还是年轻啊。”
*
陈家亲戚很多,一天一家,先挑着亲近走,等亲戚家转个差不多时候,都过了初十了,等吃完十五元宵,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
陈爸爸还是不能下地走路,陈妈妈一个人照顾他多有不便,陈安修就决定留山上,把建材店和山头打理起来,至于吨吨,准备给他转学,就近到村里学校读两年。
江宝老人听说陈安修不准备去市区工作了,来陈家说,想把那个小饭馆留给陈安修,他现年纪大了,很多活也做不动了,膝下又没有儿女。陈家推脱不掉,陈安修决定先帮帮忙,以后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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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爷小饭馆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一直也没个正经名字,因为这条街南头,镇上人一般就叫街南边那家,即使现街道扩建了,再往南去,又建了很多各种各样店铺,饭馆也有,但说起街南边那家,大家普遍认知还是这一家。
小饭馆前面是个大院子,用一道篱笆墙和大街意思性地隔了一下,小饭馆房子十来年前推到重建过一次,盖是当时很流行大宽屋,那个时候盖楼还是少数,这种大宽屋就是很好房子了,顾名思义,这种房子就是宽,像陈安修那种老房子,外墙南北普遍都是四五米,这种大宽屋少说也有七八米,房子面积大了,一进去就感觉特别敞亮。小饭馆有三间大宽屋面积,左右两边各隔出来三个小包间,中间留出来一个大堂屋,整齐摆放了十来张桌椅,有四人桌,也有两人桌,正对门口小柜台是收钱地方,后面架子放着是各种酒水,饮料,也有香烟。
小饭馆里除了江三爷,还有三个人,一个厨师叫周海,四十多了,个头不高,挺着个啤酒肚,皮肤很黑,听说老家是西北那边,具体什么地方,陈安修也不清楚,他附近张家洼村做上门女婿,已经很多年了,现两个女儿都很大了,一个叫孙晓男孩子,二十出头,主要是负责上上菜,收收钱,还有一个是周海老婆叫张春丽,她不是全天这里,她只饭点上过来,主要负责刷刷碗,清清垃圾,平时家里还有不少农活要做。
“剔掉骨头肘子下锅之前一定要用麻线绑起来,要不然炖出来,肉就很散,不好下刀子,还有骨头不要丢掉,要一起放进去,这样炖出来汤才香……”自从陈安修过来后,江宝就厨房里开小灶,手把手亲自教。
“哦……”说实话,陈安修兴趣不是很大,他从来就没想接手过江三爷爷饭馆,不过看老人家这么坚持,他也不好做那些扫兴事情,也就认真听了,还像模像样拿了个本子一边听一边记。
江三爷爷对他表现出来态度还是挺满意,只是交待,“别光记本子上,要记脑子里。”
陈安修点点太阳穴,笑说,“三爷爷,都记这里了,调料都放上了,你开火吧,我还等着尝尝你炖肘子呢。”
“你这个孩子。”江宝无奈摇摇头拧开火灶,继续说,“炖菜话用后肘子好,炖出来汤浓,红烧话用前肘子好,个头是小点,但肉好吃,有嚼劲……”
现还没出正月,绿岛市天气还很冷,前两天山上还下过一场大雪,从小饭馆东边窗子望出去,就是陈家承包山林,很多地方还被积雪盖着,树枝上,地面上,白茫茫一片。陈安修心里盘算着,等天气暖和了,山上该种点什么,虽说爸爸也没指望这片山林能赚什么大钱,但这么一大片山地,只养养鸡,种那么点果树,好像太可惜了。留山上帮忙是看家里如今这样,临时做出决定,望望有公司,晴晴要上学,除了他还能靠谁来照顾爸妈,爸妈养了他们三个,总不能病了时候指望别人来照顾吧。但事先也没做好打算,现就有点茫茫然没有头绪感觉。
“白切鸡一定要用村子里散养土鸡,市场卖肉食鸡做出来一点滋味没有,吃蜡烛一样,以前我都是提前和养鸡人家打好招呼,就喂点麦糠,碎玉米和草就行,不要喂鸡饲料,用时候就让小孙去拿,不过,你们家自己养着,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还有这么多讲究吗?怪不得咱镇上这么多饭馆,就你这里生意好呢。”
“价钱是贵上一点,但时间长了,谁家东西好,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疗养院那边都经常来咱们这里要菜。”
“恩,山上养鸡比家里散养肉还香。”
“这倒是,淡水鱼话主要是山上水库里,柜台那边本子上有老唐电话,要什么鱼,要多少,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他家和我合作很多年了,要什么质量,老唐都有数。咱山上水好,养出来鱼也不错,就近送过来也鲜。”
陈安修一一都记下了,看到江宝又收拾鱼,他赶忙说,“三爷爷,你做这么多菜,近店里都没什么人啊。”刚过完年大家肚子里油水都很足,各家饭馆生意都很清淡,周海他们也都没来上班。江家小饭馆还算是不错,但上门大多也就是镇上开店面,过来点上两个小炒,再要上几个馒头带走,基本没什么人点大鱼大肉。
“他们不吃,咱自己吃,我看今天天气也太不好,下午说不定还要下雪,应该也没什么人来了,待会咱早早把门关了,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午饭就别做了,这些菜咱带回去吃。”
“就是全家吃也差不多了,三爷爷别做了,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这样一起吃饭事情常有,陈安修也没什么可拒绝,有时候是陈家做点好菜,会叫上老爷子,有时候是老爷子带着菜去陈家,前后邻住着,相处和一家人一样。
屋里信号不太好,陈安修出去给妈妈打完电话,抬头看看天阴地厉害了,西边天上都是厚厚乌云,看来真是会下雪。
回去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陈安修也认识,镇上开窗帘店叫刘方,和陈爸爸年纪差不多,他家窗帘店离着陈家建材店挺近,装修房子人经常是去陈家买了建材,回头还要去刘家买窗帘和门帘子。
“刘叔,想吃点什么?”
“是安修啊,随便什么,清淡点就行,近头痛,正好问问你三爷爷有个法子治治不?”小镇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所以说江宝年后想把这小饭馆留给陈家大儿子消息,大家早就听说了,如今看到陈安修出现这里,刘方也就没什么可奇怪。
“那就来个老醋白菜,我多放点醋,早上刚买芹菜,很鲜,清炒一个芹菜虾仁怎么样?”
“行,是个会做生意,我待会尝尝你手艺。”刘方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不太相信陈安修手艺,如今年轻人都是家里娇着长大,会做饭就不错了,能指望好吃到哪里去,不过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陈安修推荐那两道菜也不贵,他不好意思驳了这孩子面子。
东西都是现成,这两道菜又是很简单家常菜,陈安修很就做好了,他把菜端出来时候就听刘方说,“三叔,想起这件事,我就生气啊,年前不是给孩子买了辆车吗?前几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是4s店,近有活动,要返三千折扣给我,让我提供账号和密码,说是直接打给我,我当时也糊涂了,想着银行卡我手里,他们知道密码没用,就给了,谁知道当天晚上一查,里面五万块钱全没了,我真是后悔,晚上躺床上睡不着觉,半边头都炸了,吃什么都犯恶心。”
“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想了,钱没了,以后再赚,人活着,还怕赚不到钱?你这偏头痛是第一次?”江宝问。
“也不是,以前有过,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毛病,疼时候就吃点止疼片,挨挨也就过去了,这次是止疼片也不管用了,想着来你这里问问。”
“壮壮,你去厨房里找块白萝卜,切碎了,压成汁,拿出来,我有用。”
“好,我这就去,三爷爷,刘叔你先坐着,我去忙会。”
刘方左边脑袋上敲了敲,说,“这个孩子挺勤。”
“看着长大,是个好孩子,店留给他,我闭上眼也放心。”
陈安修把压白萝卜汁盛放一个一次性纸杯里,江宝让刘方仰起头,把萝卜汁滴到他鼻子里,两边都要,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吧,刘方就说,“好像真没刚才那么疼了。”
江宝把剩下萝卜汁递给他说,“这个不是药,用了不会马上就好,但能轻点是真,就是不疼了,也再用半个月,以后头疼次数就少了。关键是你心要放宽,别总想着这些愁事。”
陈安修知道,这就是江三爷爷那些老方子了,年轻人都不大信这个,像刘方这种年纪大点,还是有信。
刘方道了谢,又尝了尝陈安修做菜,虽然比不上老人家手艺,但火候已经到了,白菜入味,芹菜清爽脆嫩,他称赞了一番,说要打包带回去,陈安修给他又扣上两个盘子装塑料袋里,镇上外带一般都是这样,连着盘子一起带走,吃完饭再把盘子送回来。几步远,都不费事。
看着像是下雪样子,陈安修又到山上去看了看他家鸡棚子,近天气冷,鸡就棚子养着没放出来,他重换上水,又撒了鸡食,关好门,棚子外面油纸也压好。
做好饭菜装食盒里,陈安修拎着,江宝后面锁了门,从成串钥匙上拆下来一把交给陈安修,“壮壮,这一把你拿着。”
“不用这么急,三爷爷,这事以后再说吧。”
“就是个钥匙,你哪天不想要了,就再给我,我还能赖着你不放吗?”江宝故意板起脸。
“那好吧。”老人家话说到这里了,陈安修就把钥匙接过来,装贴身口袋里了。
路上有水,天气冷,都结了冰,陈安修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搀着江三爷爷,刚转过弯去,就看到自己店门前立着一道俊挺身影。
那人看到他,唇角露出一抹极清淡温柔笑意。
陈安修突然觉得心跳有一点点失速,真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小到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陈安修眨眨眼,眼睫毛上好像有什么很湿,一抬头,竟然下雪了,大片大片雪花从铅灰色天空中飘下来,明明现是中午,但天色黑地都像傍晚了。
“下雪了,下雪了……”街道上有好几个衣着鲜亮小孩子大笑着跑回去,小孩子总是对雪有种莫名喜欢。
对于这雪景,陈安修可没什么浪漫细胞欣赏,他心里反复暴跳是,下大雪意味着公交车停开,意味着下山路被堵,意味着章时年走不了,可是他妈和天雨都家,他要把章时年安置到什么地方去?买卖不成仁义,就算他和章时年做不成情人,也不能大雪天把人撂大马路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锤死我吧,只有大纲,没有存稿,明明每次都想,总是被我吃了。补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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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自觉调整好了心态,某人大大方方摇摆过来了,好几天没接到电话,还以为这人又消失到外太空去了。
“过来看看你。”章时年回答听起来理所当然。
“不就两只耳朵,两只眼睛,有什么好看?”不行,这话听着怎么有点牙酸呢?
章时年轻笑,大概也是觉得这人难得别扭样子有趣极了。
章时年也没看错,陈安修心里确实有点别扭,原先两个人关系没挑明之前吧,他还可以插科打诨,耍赖装傻,无所顾忌,但自从章时年说了来真,他反而有点无所适从了,难道是以前觉得怎么都不会有结果,反而比较放得开,现知道某个过程会产生一定结果,所以不得不谨慎一点了?
真头疼,章时年这个人一定是他命中克星,不管将来他们结果如何,他和章时年相克这点是毋庸置疑。
“我来让你这么苦恼?”有人明知故问。
陈安修双眼发亮,递给他一个无比赞赏眼神,“我第一次发现你也很聪明。”
“你意思要我现走吗?”
就是这么想,不过,“雪下得还挺大。”这一句怎么听都不像是赶人话啊。
章时年抬头看看天空,双手放风衣口袋里,姿态优雅,语气悠闲,“是挺大。”
陈安修等了一会,可恶啊,竟然没下文了,“山路下了雪容易打滑。”
章时年淡淡说,“恩,不过我驾驶技术还不错。”他还记得这是小家伙曾经夸他话。
陈安修看看旁边停着那辆越野车,好像还是春天那一辆,“你什么时候来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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