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偷拍遇到当事人,韩萍嘴角已经笑僵了,她庆幸听了张涵劝说,没把照片用到宣传板上,光看余总亲自陪同架势,她也知道此人来头绝对不小,“当然可以,先生请便。”
“谢谢,还有麻烦把其他删除,我并不太想其他地方看到这些照片。”
“没问题,先生。”韩萍当着章时年面把存储卡和电脑上这两张照片都删除了,现别让她受处罚就行,其他一切好商量,余总过来了。
“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韩萍心提到半空中,就听章时年说,“没有,如果霍总看完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一行人离开,韩萍探出头去,确认走远了,拍拍胸口道,“刚才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
张涵打趣她说,“我还以为你因为能为和这么帅男人搭上话,心里窃喜呢。”
“如果不是被抓包,我倒是愿意旁边欣赏一下,毕竟这么帅,真是难得一见。对了,你们刚才有没有听余总喊他什么?章先生啊。余总还那么尊敬,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位?”
张涵一拍巴掌说,“说不定真有可能。咱们董事长夫人好福气。”
蒋瑶听她们说话,自己却没出声,她眼睛转了转,心里打定一个主意。
*
章时年这边推掉霍中约倒不是故意不给面子,确实和吨吨说好,临近九月,吨吨暑假过去,马上就要开学了,他答应吨吨带他去买衣服。
陈安修虽然也疼孩子,但还没有高档商场里搞批发嗜好,像吨吨这个年纪小孩本来就长得,今年春天买衣服,到了秋天就不能穿了,同理可证,现买,过完年肯定就不能穿了,买多了,纯粹浪费钱。
“你差不多就行啊,章先生。”当他手上袋子已经增加到五个时候,陈安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虽然他很不想出声,反正浪费不是他钱,他一点不心疼,但现浪费是他体力,他无法不抗议。
“这么就不行了?”章时年领着吨吨回头笑瞥他。
陈安修免费甩他大白眼,说,“是啊,我年老体弱,你赶紧。”
章时年还没说话,倒是旁边导购员看到他挺拔身姿,先忍不住笑了,陈安修脸皮堪比城墙,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败下阵来,对着导购员咧咧嘴,露出个大大热力十足笑容,后闹得导购员面色爆红,满脸羞涩。
章时年看不下去,回身他腰上拍一下,“别闹了,再买两条裤子就走。”
陈安修扭腰闪开,警告说,“别动手动脚,男人腰是可以乱拍吗?”腰不好,影响以后能力发挥。
章时年看他,笑而不语。
陈安修揉揉下巴,给他个牙疼表情,有本事憋着一直不说。
走到运动服专区时候,又有导购员开始怂恿章时年和吨吨买套亲子装,对此,陈安修都开始麻木了,他早就习惯了三个人一起出来,那两个是父子,他就是那个旁边路人甲。
那两人挑衣服时候,陈安修接到楼南电话,让他顺便话,今晚去他家拿体检报告。
陈安修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本来这时候应该去吃饭,“你家负责供应晚饭吗?”发现那两人又换地方了,他自发抬脚跟上去。
“剩饭还有点。”
那就是有饭吃了,“我和吨吨现外面,能不能加个人?”
楼南电话那头怪异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都来吧。”
临时改变行程去楼南家,章时年也没意见,说起来楼南家挨着章时年住地方还挺近,两个小区之间就隔着一条马路,回家停了车子,直接走路过去就行。
因为是从商场直接过来,章时年就买了一份精美骨瓷餐具做为礼物。
带阁楼两层别墅房,带着大大花园,相邻两幢别墅之间有大片空地,各家*可以得到足够保护,这个时节蔷薇早就开败了,楼家外墙欧式镂花铁栅栏上攀爬是金银花,这两年此地房价蹭蹭地攀升,但附近几个小区开发还是以别墅为主,可见有钱人还是挺多,楼南就院子里浇花,看到他们直接跑来开门,看到章时年就露出一个暧昧而了然表情。
陈安修看看楼南愈发明显肚子,确实不适合动手,于是决定选择无视,打个招呼,领着吨吨闪身进门。
章时年是随后进来,很客气说,“第一次来拜访。”
楼南自然大方地把东西接过来,“章先生以后不用多礼,陈安修常来。”他注意到章时年目光他肚子上极轻地扫了一下,关上门后,神色坦然说,“六个多月了。”
章时年说不惊奇是假,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怀孕男人,不过看楼南表情也知道他是心甘情愿,一点没有勉强。
“等陈安修再生一个,你就不用这么奇怪了。”
章时年并不意外他猜到自己和陈安修关系,但他显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解释必要,他笑笑说,“希望有那么一天。”
楼南大笑说,“他还年轻,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还期待陈安修落他手上那天呢。说起来楼南和章时年年纪差不多,叶景谦比他们小一些,他们四个里面,陈安修还算是年纪小。
幸好陈安修已经进屋了,没听到他们之间谈话,否则说不定当场就爆炸了。
叶景谦扎着围裙,厨房里忙活,餐桌上已经摆放着几个菜了。夏天六点多,天色还没黑透,放置床边小书桌上,糖球右手攥着圆珠笔,左手托着腮,脑袋越垂越低,马上就要进入沉睡状态了,数学题好难,他本来想借同学抄抄,可惜又被他爸爸逮了。
“你做什么?”
糖球下巴桌上磕了一下,人马上清醒过来,看到身后人,从凳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就是一个大大拥抱,“吨吨啊,你什么时候来?”小嘴巴刚要凑上去,被吨吨压住脑袋靠肩上了,还拍了拍他背。
吨吨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糖球疑惑地抬头,吨吨眼中看到一丝怜悯,顺着吨吨目光看过去,期末考试三十六分数学卷子正耀武扬威地贴墙上,翻开暑期作业上,除了几滴口水,一片空白。
“这个……这个是有原因,我可以解释……”糖球想哭心都有了,慌忙想把那些东西收起来,都怪爸爸了,说什么非要给他个警醒,警醒也不用把数学卷子贴客厅里吧,这下丢人了。
吨吨沉默地点点头,他不歧视笨点人,“我可以帮你看看。”
“吨吨,你不是才上四年级吗?我这是五年级题啊,很难。”为了表示确实很难,糖球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真很难。”
吨吨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我试试看。”一眼扫过去,都是基础题,也没看到什么难题,还是不要太打击他了。
“那你来吧。”糖球让出位置,反正让他这里再坐一个小时,他还是不会,还不如看看吨吨会不会做。
“他们这次相处还不错。”看那两个孩子窗台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讲什么,难得有这么友好气氛。
陈安修从叶景谦手里接过刚出锅饭菜,闻言也笑应,“确实。”按照以往惯例,这个时候已经打起来了。章时年和楼南也不知道院子里讲什么,到这么久了,还没谈完。
“这个,你会了没?”
糖球着急地抓抓耳朵,“好像是会一点了。”
吨吨脸色黑了黑,一道普通应用题,他已经讲了四遍了,竟然只会了一点?!
虽然临时决定过来吃饭,叶景谦没做太多准备,但他厨艺真很好,六个人晚饭很愉,要临走时候,楼南才把正事想起来,上楼抓了吨吨体检报告塞到一个文件袋里。
楼南说一切正常,陈安修看天太晚了,也就没打开,直接拎着文件袋走人了。
吨吨临时要上厕所,陈安修便又到章时年那里坐了一会,他有开车过来,也不用赶几分钟时间。
两个多月没过来,好像这里布置也没什么变化,想起那些曾经火热夜晚,陈安修还真是有一点不自
“安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重开始?”章时年陈安修身边坐下。
“分都分了,章先生,你别说这些奇怪话。”离得这么近干嘛,他耳朵又不是听不见,他往旁边退开一点,手扫到桌上放置水杯,倒出来水很洇湿了旁边文件袋,他急忙把手里纸抽出来,“这是什么?”
章时年也看了过来,“好像是份出生记录。”
“是我出生记录,可是这一栏里为什么填是小舅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呢,来章肥大。
农家乐小老板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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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第一反应是弄错了吧,或者是楼南恶作剧,但他很想到,楼南平时虽然爱开玩笑,可他不至于开这种无聊玩笑,如果这份出生记录是真,那不就意味着,他是……小舅生,这也太离谱了。
知道吨吨身世之前,章时年或许不能理解,但看过吨吨出生记录后,他现很明白陈安修手中这份出生记录意味着什么,“安修,医院也有可能弄错,这不一定就是真。”
“你也说是不一定,那还有一种可能性这份记录是真。我和吨吨一样,都是宁世医院出生,你知道那家医院收费很贵,只有对自己族人才会象征性收取一点费用。望望和晴晴是大学附属医院出生。”陈安修面色很平静,还有足够理智分析当前情况,但章时年就他身边,分明就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除非真没有感情,否则任凭是谁,也不可能得知喊了二十八年父母可能不是亲生时候还能保持平静。
章时年拍拍他肩膀说,“别想了,安修,我们去当面向楼南问清楚。”
陈安修敲敲头说,“对,还是问清楚好,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想知道个真相。”
“我陪你一起去。”
陈安修还能笑,“好啊,不过此之前,章先生,你能不能拉我一把,今天喝点酒,身上好像没有力气。”
章时年记得他今晚只陪楼南喝了小半杯无醇啤酒,当下也不点破他,握住他手腕,拉到自己怀里抱住,亲吻他鬓角说,“不用一个人硬撑着,还有我你身边。”
陈安修放纵自己他身上压了半分钟,果断退后说,“好了,章先生,咱们去吧,再晚,楼南他们该睡觉了。”
他们这一忙,差点把吨吨忘了,吨吨上完厕所出来,看到他们要外出,就跑过来问道,“爸爸,你们要去哪里啊?”
陈安修他脸上捏捏说,“你自己这里看会电视,我们很就回来。”
“哦,爸爸,你们早点回来。”吨吨这里住过几晚上,对这里环境还算熟悉。
陈安修打过去电话是叶景谦接,楼南现肚子大了,去医院不太方便,大多数时候就家里,手机也不随身携带了。
“安修说一会要过来一趟。”叶景谦拿着电话进了卧室。
楼南正靠床上翻看糖球暑期作业,其他还好,到数学这里,简直惨不忍睹,“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国外跟着爸爸住那么多年,一点数学基础都没打下,看看这破烂数学成绩,我家往上数三辈子也没有出过这样笨蛋,我太爷爷做铁路设计,爷爷学物理,爸爸和我都是学医,怎么也不可能数学太差了,怎么偏偏糖球这里出现了基因突变……”越看越生气,他忍不住抱怨了一长串,发泄完了,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安修要过来?”他看看床头闹钟,都十点了,“他们这么晚过来有事?”
“他没说,听那语气好像有事。”
“离开了还没半个小时,什么事这么急?”安修不是那种冒失人,这么晚过来,肯定是有事,“吨吨体检报告也没问题,一切正常。”体检报告?楼南脸色大变,移动身体,扑到床侧,拉开床头柜,他习惯把一些常看小文件随手放这里,里面东西其实并不多,他从上到下翻了三遍,没有,还是没有。
“你找什么?我帮你。”
“阿谦,我好像犯了个大错,你回来安修出生记录,我放这里,可是现不见了。”
叶景谦皱眉,“你不会是想和我说,你刚才无意中塞给安修了吧?”
楼南苦着脸说,“好像是真。”
叶景谦扶着他翻个身,平躺床上,“本来只是顺便查查,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结果,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看看待会安修说什么吧。”
“这事是我弄出来,我亲自去说。”
两人下楼后没多久,陈安修和章时年就到了。
陈安修楼南对面坐下,章时年坐他身边,叶景谦去厨房泡了三杯茶过来,给楼南就是一杯普通温开水。
陈安修没说话之前,楼南还抱着一起侥幸,说不定文件让他放到其他地方忘了,可等陈安修把那张纸从口袋里取出来时候,他无法欺骗自己了。
“这么晚过来,是想问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楼南去看叶景谦,他不确定要不要照实说,他不怕承担责任,但他担心造成后果。
陈安修扶着额头笑说,“放心,我没找你算账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个真相而已,我用了十年知道我儿子父亲是谁,总不能再花十年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吧?”老天别和他开这种玩笑了,一个不够,还来一个,嫌他生活太平静了,也不用拿这种事情来调剂吧?
叶景谦想开口,楼南已经接过话说,“这份记录是我们从医院档案室里找出来,如果没有意外话,林长宁很可能是你亲生爸爸,你应该明白我意思。”
陈安修明白,亲生爸爸,就是生他那个爸爸,小舅,爸爸?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那个人,他甚至一点都不熟悉,怎么可能是他爸爸呢?他爸爸明明叫陈建明,是个普通农民,他妈妈叫林英,是个普通中学退休教师。他人生前二十八年时间里,他一直是这么认为。
*
“安修,这件事,我再帮你确认一下。”两人从楼南家里出来,今晚月色不错,两人沿着花间小路走回去。
陈安修手机响,他拿出来看看名字名字没接起来,章时年看到屏幕上闪动着两个字,小舅。
“我想回山上一趟,吨吨今晚就留你这里吧。”
“我送你上去。”章时年不容拒绝说,他不放心安修这样走,因为他知道安修和父母感情有多深,安修当初提分手,父母因素虽然不是主要,但绝对影响过他。感情越深,内心此时起伏就越大。
陈安修和章时年回去时候,林长宁正建材店门口坐着等他们父子。
温哥华酒店里见过一次,林长宁对章时年还有一点印象,意识到吨吨和这人容貌相似度,他眯了眯眼。
章时年自然也是认识他,“林先生。”真是天意弄人,这人竟然是安修父亲,看他年纪,当年生下安修时候应该岁数也不大。
林长宁礼貌地点点头,转头问陈安修,“吨吨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小舅,你把右手臂给我看看行吗?”小舅常年穿着长袖衣服,他从来没留意过这人臂弯里是否有那个记号。
林长宁不清楚陈安修知道了什么,从他神色中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你想知道什么,壮壮?”
陈安修直接了当说,“我想知道小舅有没有生过孩子。”
小镇上入夜后。街道上静悄悄,偶尔见到一两只流浪狗和流浪猫路边经过,好一会,三个人都没说话,后还是林长宁先开口,“有,有过一个孩子。”
陈安修又问,“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林长宁点头。
“那我能问问,他现什么地方吗?”
有了前面两个问题,第三个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回答了,林长宁抬头看他,一字一句说,“二十八年前,我交给别人抚养了。”
陈安修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地前所未有仔细,林长宁心里知道,壮壮还是知道了,虽然他不明白这真相他是从何得知。“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哪怕是责怪话。
陈安修却说,“没有了。”事情已经足够清楚了,他知道结果就行,至于过程,他兴趣不大,现父母养了他二十八年,这是谁都无法改变事实。
“壮壮……”看着孩子疏离态度,林长宁下意识想去解释什么,可他又能解释什么呢,所有解释事实面前都这么苍白无力。
“小舅,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今晚就不这里睡了。”
林长宁看他开门,上车,然后毫不犹豫离开。
“要送你回家吗?”章时年问。
“先路边停停吧。”现回去万一爸妈面前露出点什么来,就不好了。
陈安修还记得章时年气管不好,下车抽了半包烟,等他还想继续时候,章时年从后面把他烟抽走,“抽烟并不能解决问题。”
陈安修回头笑看他,“那我们来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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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点上。”章时年弹弹手中烟。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认识这人一年多,磕磕绊绊一起日子也有大半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人抽过烟。“你确定你气管能承受得住?”
章时年闲散地倚车身上,松开领口说,“我暂时还没想死打算。”
陈安修扭开打火机,帮忙点着,“你这个样子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他印象中章时年一向是衣着合宜,举止得体,就算是面对他提分手时候,这人依旧是不疾不徐,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逃出他掌控。像现这样,几乎有些放纵样子真是没见过。
章时年熟练吐出一个烟圈,夹着烟手指也足够闲适,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抽烟手,“陈安修,你现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陈安修掏出后一支烟,习惯性地烟盒上敲了敲,这是实话,他此刻真什么都没想。或者说他需要考虑东西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先从哪里着手了。事情来太突然,事先没有任何预兆,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人。
“你恨林长宁吗?”章时年问题尖锐而直接。
陈安修把烟卷放鼻子上闻闻,“不恨,远不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今年八岁,他可能扑上去追问,你当年为什么不要我?如果他是十八岁,他可能会情绪久久起伏,不能释怀,可他现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很多人同龄人经历过事情他经历过,很多同龄人没经历过事情,他也经历过,到他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对半路出现亲人有太多情绪了,哪怕是至亲父母。
“不想知道当年他离开你真相?”
“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他生我时候,年纪也不大。”他还有基本理智,他生过吨吨,理解那种感情,没有哪个人怀胎十月把孩子生下来只为抛弃,尤其是男人孕子辛苦他明白,“但是这个真相是什么,对我来说真没那么重要。自愿也罢,被迫也罢,都已经是过去很久事情了。”
“不想知道另外一个父亲是谁?”
“没兴趣。”
“无法面对现父母?”
“有一点。”怎么可能不是亲生呢,明明和晴晴望望都是一样,犯了错,照样会打会骂,但疼时候一分也不少,哪里和亲生不一样,怎么就成了领回来孩子呢?“我们小时候那会家里零食很少,吃多就是那种块糖,小卖部里一毛钱可以买四块,爸爸常给我们三个几毛钱,我就领着晴晴和望望去买糖,我比他们两个大四岁,但我妈每次分时候,都是平均分成三份,如果有剩余一两块,她就拿锤子敲了分,我印象里看,她对待我们三个一向都是这么公平,从来没特别偏心过哪个。但她打过我,也打过望望,还打过晴晴,小时候那会,我其实不太喜欢她,嫌她管太多,我喜欢我爸爸,他从来不打我,脾气很好,还老是给我零花钱,一直到我上初中,如果下雨很大,他只要家,就会去接我放学,学校门口那么多家长,我一眼就能瞅到他,我还记得我上高三那会,我们住校,两周回一次家,我妈每隔两天就去一次,带着洗干净衣服,还有家里做好饭,学校不让进出,她就外墙栅栏那里等着,吃饭时间很短,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原本只是一些过往不起眼生活琐事,今天记忆却如此鲜明起来,“是不是有点啰嗦?”
“没有,你继续。”
“这种事情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不说了。”这样回忆太多,难受地让人有种要窒息感觉。
“以后会有多大改变?”
“不会太大,我还是会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一样。”骨肉亲情不是只靠血缘来维持,多年感情积累才是重要。只是这个事实还是让心境发生了一部分变化,他不确定和父母之间感情还能不能和之前一样。
“你不能奢求所有东西都不会发生变化,至少他们都没想去伤害过你。”
陈安修沉默一会说,“怎么听起来深有感触。”
“差点死至亲手里感觉足以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过去一些事情,亲人这个话题,他一向不愿意多谈。
“什么时候事情?”
章时年弹弹烟灰,淡淡说,“好多年了,都忘地差不多了。”
自相矛盾说法,但陈安修并没有挖人伤疤习惯,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他打开车门,弯腰准备上车说,“走吧,吨吨一个人家,你早点回去。”
“你呢?不回家?”
陈安修撑住车门说,“章先生,不要太高看我,我心理再强大,也需要一点时间调试,路上找家宾馆放我下来就行。也许睡一觉会好点。”
“那刚才建议呢?”章时年口气马上就是一变。
“如果章先生刚才没充当心理医生话,说不定我们现已经床上了。”他那句话不是开玩笑,他刚才确实不排斥来一场酣畅淋漓性|爱,无关爱情。
“这么说倒是我自己弄丢了一次好机会,那我这次心理辅导还合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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