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范琳又问,“梅子是这样吗?”
林梅子承认,“瑶瑶说也没错。”
“既然这样话,就先和这个章时年处处试试?”
蒋伟明简直听不下去了,“试什么试?满京城不知道多少名门闺秀都排队等着,章时年能看上瑶瑶这样?蒋瑶,你还是给我老实去和谭强相亲去。”
“爸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有你这么埋汰自己闺女吗?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说不定能行呢,到时候你和我妈不也跟着我享福吗?咱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范琳帮腔说,“瑶瑶说也有道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蒋伟明一摆手说,“行了,瑶瑶,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咱全家都搭进去。”从朱副书记那件事,他就看出来了,章时年这人做事,斩草除根,不给人留任何翻身机会,他也不愿意有天蒋家也落到那个地步,“咱全家也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活。今天咱们是要讨论你哥哥婚事,你事到此为止,我不同意。”
见蒋伟明真生气了,范琳也不好再继续帮着蒋瑶说话,摇摇头,示意蒋瑶不要说话,转而谈起蒋轩婚事,“你们工作忙,酒店和婚庆方面,我来弄就行。就是你们要请同事和朋友,你们量给我个单子,伴郎伴娘这方面,你们两个有人选吗?两个伴郎,两个伴娘。”
蒋轩说,“伴郎方面,我已经有一个人选了,安修就行,多少年老朋友了,他办事我也放心。”
范琳是认识陈安修,听到这个名字,皱皱眉说,“山上村子里出来……”语气里嫌弃很明显。
林梅子握了握筷子,没出声。
“轩轩,你请他来喝杯喜酒就行了,伴郎是不是再考虑别人?”
蒋轩还没说话,就听蒋瑶大声说了一句,“陈安修是喜欢男人,恶心死了。请谁也别让他来做伴郎。”
将轩骂他,“瑶瑶,你今天是吃炸药了,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事情你也敢乱说?传出去多伤人啊?你现公司里,安修少照顾你了吗?”
“他哪里是愿意照顾我,谁稀罕他假仁假义了?还不是想讨好你和梅子姐,好把着咱们家得点好处?上次他弟弟出了事,他没上门来找你帮忙啊?你不信,自己去我们公司里问问,公司里早就传开了,说他和老板暧昧不清。”
范琳算是回过味了,“瑶瑶,你老板不是章时年吗?他喜欢男人?”
“不是,他多也就是玩玩,就是那个陈安修勾着人不撒手,不要脸,下……”
蒋轩一撂筷子说,“瑶瑶,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蒋瑶梗着脖子不服输,“陈安修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林梅子拉住蒋轩胳膊说,“蒋轩,你这是干什么?吓着瑶瑶了。”
“梅子,你没听见瑶瑶刚才怎么说安修吗?安修什么人,你不清楚啊?”
林梅子清楚,但她清楚,这个家里,有些话,蒋轩能说,她这个未过门媳妇不能说,她表现得体而大度,“瑶瑶还小呢,你这个当哥哥和她计较什么。都是一家人,吵成这样,让邻居听见笑话。”她拉着蒋轩往外走,“和我到下面小区里走走。”又对蒋伟明和范琳说,“叔,姨,你们先吃,我和蒋轩下去买点东西。”
“去吧。”蒋伟明一向都这个识大体媳妇很满意。
*
两人携手下了楼,林梅子见蒋轩不说话,就问,“还生气呢?”
蒋轩拧了拧鼻梁,“瑶瑶这丫头,真被家里人宠坏了,从小就是要什么给什么,大学还是爸爸给找关系才进去,家里和学校里使点小姐脾气也就罢了,现出来工作了还这样,说好听点是单纯,其实就是幼稚透顶,她还真以为世上人都该围着她转呢,你听听她刚才说话,也就是家里,要放外面,揍她都是轻。”
林梅子和他并肩而行,犹豫了一会,抬头说,“也许瑶瑶有些话没说错。安修和那个章时年关系是不太清楚。”
蒋轩脸上浮现出奇怪讶异,“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啊,梅子?”
“你先别急着上火,你听我说完,就算他喜欢男人,我也没有贬低安修意思,但是你也知道安修学历,他只有高中毕业,以前君雅酒店做技工,也不是很出色工作经历,他凭什么就能进泰恒做董事长助理?瑶瑶好歹是大学毕业,找了关系进去,也只能做前台……”
“这能说明什么?你是想说安修陪章时年上床得到这工作吗?安修至于吗?他又不是穷途末路,陈家连口饭也没有了。”
旁边有饭后散步看过来,林梅子压低声音说,“蒋轩,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没这么说。”
“好,你说。我听着。”蒋轩克制住自己脾气。
“上次朱副书记那件事,我们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章时年会插手,如果安修和他是那种关系话,这件事就很容易解释通了,还有我上次为瑶瑶事情去见安修时候,亲耳听到他们是住一起,甚至是共用一个卧室,你总不能说是因为章时年家里没有多余房间,他们才睡一个房间里吧?我没说过安修是攀附,但他们有暧昧关系这件事很可能是事实。至于瑶瑶,我同你和蒋叔一样,也不赞成她去接近章时年。”她这个未来小姑子智商,实让人不放心。
“就算是真,现这种事情,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蒋勋语气有点勉强。这种事情听说和发生自己身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林梅子问他,“你能立刻接受吗?”
蒋轩沉默了一会,终妥协说,“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我也是,所以我想伴郎事情,还是多找个预备人选吧。”
*
回家过个周末而已,怎么整个人都飞起来了,章时年看文件同时,忍不住去看旁边正做归档整理陈安修,这么枯燥工作还能做这么开心?
“周末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章时年终于决定问问。
“你看出来了?”
“全公司人都看出来了。”
陈安修摸摸脸说,“这么明显?”
章时年直言不讳,“只差把高兴两个字写脸上了。”
陈安修先废话一句,“难得你说句笑话,不是很冷。”然后才转入正题,“我和小舅说开了。”
“这件事,你倒想得开。”
陈安修归类档案上做好标记,“想不开也得想得开,大家都等我态度呢。”
章时年问,“你另一个爸爸?”
“小舅没提,应该是不太愉往事,反正我对另一个爸爸也没兴趣,我现已经比别人多一个爸爸了,不用再多了。”少一个也没差。
章时年没有任何预兆地换个话题,“这周四,吨吨生日,你打算怎么给他过?”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这次你记性比我好。”
章时年食指办公桌上轻扣了两下说,“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章先生,炫耀不好。”
“我以为这属于歧视范围。”他有感觉到安修近松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后一刻滚上来了。赶紧把蒋姑娘拉出来溜溜,管完成她炮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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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轩对蒋瑶有些担心也是多余,蒋瑶也没想象中那么没脑子,她家里人面前无所顾忌,自然格外任性一些,但外面多少还是知道收敛自己脾气,就像君雅时候,她虽然爱撒娇,推卸工作,但她会经常送些礼物给同事,所以也不至于人缘太差,泰恒,她也是这么做,吃饭时候帮大家打包点心,时常送女同事些防晒霜,护唇膏之类小东西,与人方面与己方便道理,她还是懂得,蒋家有很多商场各种购物卡,随时拿随时用,也花不到她钱。
不过同样招数泰恒,显然没有君雅收到效果好,因为蒋瑶得罪了不该得罪人,于亚青,于亚青是绿岛泰恒老人,她这里工作七八年了,章时年来之前,她就是总经理秘书,下面各部门秘书常年和她打交道,关系都很好,这些秘书们闲着没事待一起时候,爱聊公司各种八卦,鉴于职业素养问题,有些八卦不能摆明面上,但像一个小前台想勾引*ss这种事,她们说还是毫无顾忌,一个秘书知道了,全部门就知道了,全部秘书知道了,全公司就知道了,所以现绿岛君恒所有人都知道前台有个叫蒋瑶妄想麻雀变凤凰,企图用泼咖啡不入流手段上位,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白领精英们,自然不会去做当面嘲笑人这种跌份事,但暗地里看笑话绝对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全公司这种大气氛下,实没几个人为了点小恩小惠往蒋瑶身边凑。
蒋瑶心里看不起陈安修,但公司里又不得不倚仗着陈安修,陈安修和老板之间虽然也有不少暧昧传闻,但看那送花架势就知道是老板主动了,没错,很多人都已经知道那是老板送了,要不然已经有传闻前提下,谁敢光明正大去收陈助理花,那不是给老板添堵嘛,所以公司里妒忌眼红陈安修有,但也只能恨自己不是那近水楼台。对待陈安修和蒋瑶态度肯定是不一样。
“陈哥,这是要出去啊?”蒋瑶还是一看到陈安修就打招呼。
“是啊,去君雅一趟。”陈安修摇摇手里文件,稍稍停住脚步。
蒋瑶手腕上是一块白色精致女工表,“马上就要十一点半了,那午饭来得及吃吗?要不然我帮你捎一份放你办公室里?”
“不用了,我君雅那边吃完饭过来。”陈安修暗下摇头,这个姑娘怎么还是不死心,“如果没事话,我先走了,有点赶时间。”这种事情,他一个男人也不能一直去劝解。
柜台遮挡下,蒋瑶手中签字笔登记本上用力地划了两下,再抬头时候,笑容还是很甜美,“陈哥,你知道我哥哥和梅子姐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对于三个人之间过往,她大体还是知道一些。
“是吗?日子确定了?”
“恩,就是十一月份,到时候陈哥一定要喝酒啊。怎么说,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了。”
陈安修点点头,口气很平稳说,“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到时候会去。”
蒋瑶咬咬嘴唇,等前台另外一个女孩上厕所回来时候,发现放前台来客登记本,几乎都被人为戳烂了。
*
周四是吨吨十岁生日,也是十年来,章时年陪儿子过第一个生日,为此,他特地让je把这一天行程空了出来,提前问吨吨这个生日想怎么过时候,吨吨就说了一句话,“你们两个都陪我吗?”
因为他这句话,陈安修也请了假,和老板住同一个屋檐下大好处就是,去隔壁敲敲门就能请假了,电话都不用打,省钱又省力。
周三下班后,陈安修回山上接吨吨,陈天雨也家,晚饭陈妈妈做面条,吨吨碗里还多打了两个鸡蛋。
“吨吨都十岁了。你也是三十人了。”陈安修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这段日子住哪里,陈妈妈心里能没有数吗?
“妈,你别乱给我加岁数,我二十八岁生日还没过呢。”
壮壮这是揣着明白给她装糊涂,现长宁回来了,有些事情她总觉得不好多说了,夹自己菜给他,“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下山,山路不好走。”
“妈。”陈安修敏锐地觉察到些什么。
陈爸爸接过话来说,“壮壮,你尝尝我今晚炸这条鱼,你看刀花这地方,我都炸支楞起来了。吃起来很脆。”
陈安修端着碗过去接着,又说,“爸爸,你吃吧,我自己够得着。”
陈天雨被桌上这气氛弄得莫名其妙,直接就问,“爸爸,家里出什么事了?”他去外地大半个月,回来怎么各个都这么奇怪?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一张桌子就这么大,吃什么自己夹,家里什么时候有互相夹菜这个规矩了?
陈爸爸说,“能出什么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这次去内蒙古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吧,就是天太热了,吨吨,我给你带牛肉条好吃吗?”
吨吨揉着脸,很正经地说,“好吃,就是吃脸很酸啊。”
桌上其他人都笑,陈天雨吨吨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笑说,“人不大,事还挺多。”
“妈,我今晚不下山了,住一晚,明早再走。”陈安修说。
叔侄俩关系一向不错,晚饭后陈天雨领着吨吨去别人家打牌了,陈爸爸有人喊他去喝茶水,家里只剩下陈安修和陈妈妈。
陈安修抢着把碗筷收拾了,又都洗出来放饭橱里,陈妈妈则洗了两个黑皮大面瓜放桌上了,看到陈安修过来,就掰了一半给他,陈安修那一半里整个瓜瓤子都扣里面了。
面瓜只有黄色瓤子甜,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滋味,整个皮就是面面,陈安修从小就只爱吃瓤子,刺溜刺溜几口下来,就能把瓤子吸干净了。
陈妈妈抽张纸巾给他,“擦擦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起来还和小孩子一样,吃满嘴都是,外面这样,叫人笑话。”
陈安修擦完嘴,蹭到他妈妈身边坐下。
陈妈妈拿遥控板换个台,看他一眼说,“离这么近干嘛,身上热乎乎。”
陈安修靠地近点说,“妈,你是不是知道了?”
陈妈妈眼睛盯着电视画面说,“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其实是有预感,壮壮无缘无故撂下小饭馆,跑到山下去工作,长宁那段时间明显也很不对劲,但她不敢去想,一想心里就难受。壮壮是长宁生,他们能够相认是好事,但壮壮也是他们一手养大孩子,一想到孩子知道了真相和他们生分,谁心里能受得住啊。
“妈,其实我知道了。”陈安修很明白,这种事情,他爸妈永远不知道,当然是好,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心,但这有可能吗?与其让爸爸察觉他和小舅偷偷相认加难受,还不如痛痛说出来,这是他和章时年相处中得来经验之谈,“我和小舅关系,我都知道了。”
陈妈妈身体颤动了一下,但人没说话,担心事实得到印证,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口那里好像有风吹进去了。
陈安修却好像没感觉到一样,抱着他妈妈肩膀,厚着脸皮说,“妈,我不管啊,你和我爸爸养了我二十多年了,后面也得负责到底。”
陈妈妈过了好一会,声音里带着鼻音说,“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你是打算赖着我们一辈子吗?”
“谁让你们是我爸妈呢,我不赖着你们赖着谁,反正你们怎么赶我,我都是不会走,你们非要赶我走话,我就搬着铺盖住到大门口去,天天挡着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你们出去。咱就慢慢耗,一天不行,我就耗一个月,一个月不行,我就耗一年,早晚耗到你们没力气了,让我进来为止。”
陈妈妈噗一声笑出来,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两下说,“你个熊孩子,这样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妈,我不是害怕吗,我就这么一个家,你要赶我走,我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陈妈妈放心了,思路就清晰了,才不听他这些可怜话,“不知道去哪里?去章时年那里啊,他那里住地比咱家舒服,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也不拦着你。弄出个孩子来,我也不管。”
后那句话,陈安修就当做没听见,“他家再好也不是我。”
“我看应该是,他家再不好,你也愿意住那里才对。”
说通了妈妈这边,陈安修又出去接他爸爸,父子俩谈了一路,第二天陈安修离开时候,家里多少恢复到以往温馨气氛,剩下一点不适应就交给时间来磨合吧。
*
回山下,陈安修带回来鲜玉米和炸薄荷叶放冰箱里,章时年客厅里问吨吨,“吨吨,你想去哪里玩?”
吨吨看看章时年又看看厨房里陈安修,很满足说,“哪里都行啊。”
绿岛市没有什么很大型游乐场,平常人们带着孩子常去动物园,森林公园之类地方,吨吨已经去过好几次了,而且这天气,也不适合顶着个大日头外面跑。
“要不咱去海洋馆看白鲸吧?”白鲸是吨吨喜欢生活海里动物,陈安修自己也挺喜欢,白白胖胖,憨态可掬。
吨吨拍手赞成说,“好啊,爸爸,好久没去看白鲸了,白鲸还没有亲过我呢。”
海洋馆门票并不算便宜,以前陈安修带着吨吨来过两次,都是通过他二舅家小表弟林海双那里拿票,半价,绿岛市大大小小旅行社满大街都是,林海双开那家假日之旅就是其中很不起眼一家,据说生意还不错,养他自己一个人反正绝对是没问题。
陈安修这次还想打电话和林海双拿票,章时年说:“算了,来来回回地耽误不少时间,直接去吧。”于是陈安修只好肉疼地准备买全价票。
海洋馆东部海边,位置比较偏僻,但占地还挺大,一拐进正门就能看到大鲸鱼造型喷泉池。
这种天气来海洋馆里是舒服,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极地动物比较多原因,室内冷气非常足。管来了不止一次了,吨吨还是看很仔细,每一样都趴玻璃上认认真真看了,看到北极熊那里时候,吨吨说,“爸爸,你说那个一直走来走去北极熊是不是假,它每次往前走三步就退回去,再走三步,再退回去,它还从来都不下水。我都来三次了,它一直这样。是不是它一下水就没电了?”
因为海洋馆里空间很大,吨吨不自觉就加大了声音,他这一出口,旁边参观者都围了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议论声越来越大。
“吨吨,我们去那边看大海象。”工作人员也闻讯赶来时候,陈安修理直气壮地拉着始作俑者和始作俑者爸爸飞速遁走了。有个太聪明儿子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啊。
吨吨今天尤其兴奋,不仅他喜欢企鹅,海獭,海狮,白鲸,鲨鱼,乌龟之类都合了影,连他一向不怎么有兴趣爱斯基摩人小屋和歌舞表演都很有兴致地那里玩了半天。章时年还给他买了好几盘子鱼,然后抱着他趴海豹池台子那里喂了半天海豹。白鲸池子那里时候,吨吨一直不愿走,拉着身边人袖子不停说,“你看白鲸眼睛那么小,像两颗小豆粒,它们脑袋上还有一个孔啊,爸爸,爸爸,你看。”
陈安修没出声,章时年脸上略显复杂神色一闪而过,相认还不到三个月,可能是他太心急了。
“爸爸?”吨吨一转头,就知道抓错人了,他抓袖子是章时年,不是陈安修,他垂下眼睛,慢慢地松开手,退到陈安修身边。
这时是他们边上一个给女儿拍照中年人还和章时年搭话说,“你儿子长地真帅。”
章时年也笑笑回应说,“你家小姑娘也很可爱。”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吨吨情绪显然受到影响,经过海底通道时候,连美人鱼表演都没看就过去了。趁着陈安修去上厕所,章时年蹲下|身抱抱他说,“没事,吨吨,我没有不开心。”
吨吨趴他耳边小声问,“你真没有生气吗?”
章时年摸摸他头发说,“我不生吨吨气。”
海洋馆里转了一上午,后也是精彩当然是动物表演,他们三个跑比较,占了前排位子,吨吨坐两人中间,抱了很大一桶爆米花,章时年和陈安修其实对这种甜腻食物都没什么兴趣,但耐不住儿子体贴照顾,这边喂一口,那边喂一颗,两人对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咽。
和白鲸互动环节时候,管吨吨已经把手举得很高了但另外一个年纪和他相仿孩子直接跑了上去,主持人只能答应下来,互动完后,白鲸从水里露出头来,湿漉漉大嘴巴亲了亲那个孩子。
吨吨有点失望,但也没很不高兴,他虽然不是那种活泼外向孩子,但也不会小气。
回去路上,章时年和他说,“改天我带你去香港海洋公园,还可以去迪士尼看米老鼠。”
吨吨一听这些有了精神,“那里也有白鲸吗?”
“有白鲸,还有大熊猫。”
吨吨瞪圆眼睛,很惊奇地问,“海洋公园还有大熊猫啊,我还没见过真大熊猫呢。那他们海洋公园也住水里吗?他们天天游泳吗?”
*
午饭一家三口君雅吃,章时年这里西餐提早订了生日蛋糕,吃完饭,陈安修去提生日蛋糕时候,看到蒋轩妈妈范琳,身边跟着一个销售人员从会议厅那边出来,联想到那天蒋瑶话,陈安修不难猜出来,蒋轩妈妈是看婚宴场地。
蒋轩妈妈一直不太喜欢他,陈安修是知道,他后来去陌生人家一定要问需不需要换鞋习惯就是蒋轩妈妈给他培养,他刚上初中那会,蒋轩爸爸还东山区公安局工作,他第一次去蒋家玩,穿了一双运动鞋,其实也不脏,但他家地板砖都是那种雪白,踩一脚上去,还是能看出浅浅鞋印,蒋轩妈妈拿着拖把跟他后面,他走一步,蒋轩妈妈就拖一步。当时那场景真是尴尬要死。之后也不怎么待见,她对乡下人好像都看不得上眼,所以后来知道梅子和她相处还不错时候,他还挺佩服梅子。
陈安修对她也喜欢不起来,但迎面撞上了,避无可避,他就主动打了声招呼。“范姨。”
范琳停下脚步,但离他较远,“是小陈啊,你怎么也这里啊?”
“过来买点东西。”
“来这里买东西啊?”范琳换只手提着手提包说,“恩,不过这里东西也挺好。那你买吧,我有事子先走了。”
吨吨这次生日没请任何人,连方婶都给她放了假。三人回家睡午觉,章时年很有自制力,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了,书房里看书,批文件,陈安修抱着吨吨一直睡到三点多。
各种蔬菜,肉,鱼之类都是提前准备好,陈安修煎炸烹煮,弄了好大一桌,中间再摆上一个大大生日蛋糕,点上十根小蜡烛,到许愿环节时候,吨吨很郑重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
陈安修偷偷和他咬耳朵,“许了什么愿望,和爸爸说说。”
吨吨摇摇头,“说了会不灵。”
陈安修继续糊弄儿子说,“就说一个,说一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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