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动听的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小札
贝耳朵:“……”
叶抒微拿起茶几果盘上新鲜的葡萄,剥了皮后喂到贝耳朵嘴边,忽视父亲的胡搅蛮缠:“她很诚实,言行一致,确实是喜欢我的全部。”
贝耳朵吃了葡萄后,细想了一下,认真地说:“首先是他的长相和身材。”
叶远行嘲笑:“小姑娘就是肤浅。”
叶抒微自然地护短:“陈述事实有错吗?”
刘爱笑了:“本来嘛,第一眼看的就是外表,人人都不例外,耳朵很实诚啊。”
“还有他的性格,人品,才华,工作能力和态度,属于男人的责任心等等,此外,他很照顾我,处处尊重我。”
“耳朵,你竟然说出他这么多优点。”刘爱有些惊讶,“我本以为你是被勉强的。”
“妈,请你解释一下勉强两字。”叶抒微说。
“因为你从小到大朋友都很少,小学,初中连高中都有同学向老师打小报告,说你性格难搞,人难相处,看起来好像无时无刻不在鄙视他们,我原以为你在恋爱中表现也差不多,耳朵之所以跟你回家是因为你用了什么计谋。”刘爱慢慢分析,她对儿子的一切太了解了,忍不住拆台。
“你是被我勉强的吗?”叶抒微转头问贝耳朵。
“不是。”贝耳朵看着二老,竟然有些脸烫,“我是自愿来的。”
“那你愿意嫁给他,给他生孩子?”叶远行一针见血到了重点。
贝耳朵说不出话了,没想到叶抒微父亲这么直接,这让她如何作答?说愿意和不愿意好像都不妥当。
“很难回答吗?你刚刚还信誓旦旦说喜欢他的全部。”叶远行继续刁难。
贝耳朵:“……”
“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大的爱是什么吗?是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如果这个都不愿意,算不上真正喜欢他,只是肤浅地迷恋他这个人而已,这样的感情不会长久。”
贝耳朵彻底无语了,只好又看向叶抒微。
叶抒微很宠溺地回望她,然后帮她说话:“她已经在默认,你们都别再纠缠这个问题。”
贝耳朵:“……”
刘爱适时介入这个话题:“是啊,耳朵愿意跟抒微来我们家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当然说不出口,既然默认了,我们心知肚明就好。”
就这样,贝耳朵被叶家三口调戏了一圈,结果就变成了她上门是为了来表达想给叶抒微他生孩子的意愿。
……
达成这个共识后,叶远行对贝耳朵的态度温和了不少,刘爱更是对贝耳朵很热情,把她拉去房间一起翻看叶抒微的百岁照,分享自己的油画作品,还送她自己收藏的各种小礼物,那架势仿佛贝耳朵不是她未来媳妇,而是一个小闺蜜。
当刘爱把自己手作的一件镂空的雪花图案斗篷披在贝耳朵肩膀上,仔细地瞧了很久,说了句等等就跳到梳妆台面前,翻开其中一个首饰盒,找出一枚天鹅造型的别针戴在贝耳朵的领口。
“这样就完美了。”刘爱温柔地掸了掸斗篷上的些许绒线,慈爱地说,“斗篷送你了,这枚别针也拿去。”
“这太贵重了。”面对刘爱的热情,现阶段的贝耳朵只能婉拒。
“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小东西,我自己的手工活,你不嫌弃就好。耳朵,等你和抒微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你好的。”
“您太客气了,我其实不缺什么。”
“我知道你不缺什么,但这是心意。”刘爱的态度很真诚,“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和我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帮忙。虽然我做不到像你母亲那样无条件地对你,但我会尽量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耐心和你培养感情,照顾你,关心你。”
贝耳朵被刘爱的一番话感动到了,心想,叶抒微母亲真的太谦虚了,从态度上来说,她已经完胜徐贞芬了好不……这样温柔的声音听着就舒心,难怪叶抒微的父亲那么粘太太。
“过来看看。”刘爱拉着贝耳朵的手来到梳妆台,按着她坐下后动手翻开几个首饰盒,“这些都是小玩意,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
“您有好多宝贝。”贝耳朵看着琳琅满目的小首饰和精致的手工品,忍不住感慨。
“是啊,都是抒微他爸送我的,我们从刚恋爱到现在,他送我的东西我一样没丢,放满了整整五个大箱子,都搁在储藏室里,这些倒是小东西了。”
“叶叔叔对您很好。”
“他是挺疼爱我的,物质方面不用提了,其他各方面也都对我有求必应。”刘爱知足地笑了。
贝耳朵没料到她讲话这么直白爽快,想来是幸福到一定境界才会如此大方地分享与人,十分歆羡地看着她。
刘爱被看得有些脸红:“你不用羡慕我,抒微在这方面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提到叶抒微,贝耳朵心里很自然涌上难以抑制的骄傲和幸福,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一堆的珠光宝气,贝耳朵一件都不敢挑选,最后还是刘爱强烈要求,把一只青鸟造型的彩釉戒指套在贝耳朵的中指上。
等到吃晚饭了,叶行远目光锐利地逮捕到贝耳朵中指上的戒指,悠悠地对太太说:“那是你四十岁生日,我送你的礼物吧,名字叫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贝耳朵正在喝汤,一听这话,压力大到连握勺的手都颤了颤,身边的叶抒微正贴心地为她剥虾壳,剥完一个先放在小盘子里,等累计到一定数量再喂她吃,听到爸爸这么说,淡淡地反问:“戴在她手上有什么问题吗?”
叶行远拿着勺子敲蛋壳,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太逊了,自己女人唯一戴的一枚戒指还是你爸出钱的。”
贝耳朵:“……”
叶抒微平静地对视老父亲,一会后收回目光,把剥好壳的整盘虾放到贝耳朵面前。
“爸说得对,改天我带你去买戒指。”
刘爱笑了:“抒微,钱不够的话可以问我们借,不丢脸。”
“不必了,我想我的钱足够给她买很好的。”
“哼,去年我和爱爱的结婚纪念日,我送她的戒指是六位数,希望你别太逊。”叶行远提醒。
叶抒微说:“别担心,我会送比你好的。”
“别想糊弄我,等买好了让她戴上,一起回家让我看看,还有□□我也要过目。”
“没问题。”
贝耳朵被他们父子间一来一往的对话绕晕了,等回神后明白一个事实,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地把大事定下了?
吃饭到一半,叶行远拿过餐巾擦了擦嘴,又用手捏了捏老婆的脸蛋,再对儿子说:“你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去一趟吉祥夜市把我定做的茶壶取回来。”
刘爱闻言说:“何必这么赶,明天再去取不就行了?”
“我明天早上就要用那个茶壶喝茶。”叶行斩钉截铁,“这事没的商量。”
“我去帮你拿回来。”叶抒微起身,而后低头嘱咐贝耳朵几句。
贝耳朵点点头,让他放心。
等叶抒微走后,叶行远让家里的阿姨拿来自酿的杨梅酒,亲手倒给贝耳朵喝,贝耳朵不好意思拒绝,隐瞒了自己不胜酒力的事实,在两老热情如火的招待下,喝了两杯。
二十分钟过去,贝耳朵趴在桌子上。
刘爱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拍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贝耳朵摇了摇头,继续睡。
“让她睡。”叶行远说。
“可是也不能在这里睡吧?我和阿姨扶她去楼上的客房。”
“为什么要去客房?当然是扶她去儿子的房间。”
刘爱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老公在打什么主意,蹙眉骂他不正经,怎么能这样坑人家清白小姑娘。
“他们都要结婚了,让她睡他的房间又怎么了?爱爱,你忘了?我快八十了。”叶行远叹气,“每年去医院治疗都和死一场没有区别,这一回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出其他病变,我真的一天都等不了。”
“你也不用急成这样吧,等他们结了婚再过个一两个月或许就有了。”
“婚期要看黄历,还不知道是排哪一天,别再拖了,今天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叶行远突然站起来,足足一米九二的身高让他显得高大威武,口吻决绝,“把她送去儿子的房间,让他们今晚就成,这事没得商量。”
……
叶抒微回来的时候,客厅已经关灯了,落地玻璃窗的窗幔掩得很实,室内一丝光源都没有,他觉得奇怪,走向二楼,穿着居家衣的刘爱正从儿子房间出来,转身见他回来了,轻声说:“耳朵她喝醉了,我让她在你的床上睡一会。”
“你们让她喝酒了?”叶抒微反问。
“只是杨梅酒,我们不知道她完全不能喝酒。”刘爱担忧道,“你进去看看。”
叶抒微走进屋,还没有到床边,就听到身后的锁门声,随即响起父亲的低喝:“今晚不完成任务你休想出来。提醒你,我和你妈妈结婚第一个晚上就有你了,我们叶家男人讲究的就是快狠准,你可千万别丢我的脸。”
……
“不过,也别太狠,男人也需要适时地温柔一下,这样她才会更无可救药地迷恋你。”
……
叶抒微皱眉,虽然早清楚父亲近些年来热衷恶作剧,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但荒唐到这份上真没料到。
此时此刻,窗外的月光流溢在地板上,贝耳朵头顶那一盏柔柔的灯光宛若橙子,温柔又美好,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他走过去,直接坐下床沿,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得有点沉,小小的身体陷在他的床中心,两腿的膝盖弯起,好像是小朋友的睡姿。
她嘴巴有些张开,他凑近嗅一嗅有股杨梅酒的清香,让他心神驰往,那排睫毛密密如小扇,更扑打在他的心上。
她就这样安然地睡在他的地盘上,睡在他从小到大的床铺上,没有任何防备。
他深呼吸,然后松了松衬衣的领口,慢慢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叫她的名字,无奈她睡得太熟,怎么也叫不醒。
他按在她背上的手停顿,而后改成轻轻的摩挲。
他贴过去,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她的脸上是酒的热度,两只耳朵更是红得不行。
近距离地看她,感受她的呼吸拂过他的下巴,他很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按在她背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她似乎没有觉察有人在试图叫醒她,依旧睡得舒心,还发出类似“嗯”的疑问声。
“既然醒不来,就安心睡吧。”他收回了手。
只是睡在她身边的他越来越不好受,他很快确定自己没法和她这样单纯地共枕到天亮。
他伸出手,探入她的衣服下摆,无阻碍地往上,直到完全掌握她的一个柔软重心,他顿时呼吸一窒,黑眸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掌心灼烫如火焰,慢慢的,他恢复镇定,开始力道不轻不重地流连反复,足足享用了好一会才愿罢手,顺势沿着她脖颈的曲线轻啄。
做完这一切,他下了床,拿下一个枕头睡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排除杂念,安静入睡。
最动听的事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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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贝耳朵睁开眼睛就注意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般来说,人对陌生领域的抵触心理会在清醒的第一瞬间放大无数倍,她也不例外,只不过矛盾的是,这样的负面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当她嗅到围绕周身的熟悉气息之时,悬着的心很快归位。
“嗯?”她想翻一翻身,却发现自己已被圈定在一个范围内。
目光下移,看见一条手臂环在她身上,那位置……堪堪擦过她的胸口边缘。
后背贴着的宽厚胸膛温度刚好,比最柔软的靠枕还要舒适。
“早安。”沉稳中带了点哑的嗓音。
幸好,这一切都是叶抒微。
“我昨晚在这里过夜了?”贝耳朵完全不敢翻身去看一眼和她共枕一夜的男人,只是单调地挪动眼球,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细节,恍惚地记起自己醉倒在饭桌上的画面。
“你喝醉了,他们把你送到我的床上。”他主动解释。
“完了。”贝耳朵闭上眼睛,完全无力了,“你父母见到我最不堪的一面了。”
“没事。”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至始至终,他们对你印象都很好。”
“那个。”她开始欲言又止。
“嗯?”
“你躺在我身边多久了?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耳朵。”他靠近她一点,带的气息如同围绕山岚的晨风,“我不会趁你不清醒的时候得手,那样未免太便宜你了。这种事情,怎么也必须让你对我用之不忘。”
“……”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条理清晰。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偷瞄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没发现有被扯过的痕迹。
“真的没有。”他口吻自然。
他的确没“做”什么特别的,只是用手无障碍地触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停留时间比较长,反复多次,最后在她醒来之前,扣好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安然地把她按在怀里。
当然这是远远不够的,在他现在的思维意识里,这连福利都算不上。
“那就好,我想你也不至于那么奸猾,趁我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占我便宜。”贝耳朵用手肘轻轻击了一下身后的胸膛,“现在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叶抒微松开手,把贝耳朵扶起来,带她去和房间相通的卫浴间,递给她自己的水杯,牙刷和毛巾。
“没有新的吗?”贝耳朵瞧了瞧水杯里的蓝色牙刷,心想共用一根牙刷的情节只存在于爱情电影。
“没有。”叶抒微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牙刷,挤上牙膏,往水杯里倒满水后一块放在她面前,“你可以开始刷牙了,我先出去,你有什么问题就喊我。”
完全当她是学龄前儿童。
等贝耳朵刷了牙,洗好脸后,叶抒微才进来洗漱,一起完成后下了楼。
还未到一楼,就听见楼下传来悠扬的钢琴曲,其中夹杂着谈笑风生,贝耳朵的脚步不免一滞。
到了客厅,眼前的一幕很意外。
围着圆桌坐了一圈人,正在愉悦地享受早茶,听到动静声,张张陌生的面孔齐齐转过来打量下楼的两口子。
“叶老,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穿着英式西服,胸口挂着怀表的老人轻问。
叶远行一边把玩自己新入手的宝贝茶壶,一边回答他:“哦,是我儿子和他未婚妻。”
一语惊四座,各位纷纷问道:“叶老,您儿子什么时候订婚的?怎么瞒着我们呢?”
叶远行亲自持壶给在座的朋友续茶:“他们小两口作风比较低调,订婚一事没有张扬,就双方家长一起吃了顿饭,走个形式罢了,有不到之处,还请包涵。等正式婚礼的那天,我一定亲自派车去接各位到婚礼现场,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
大家恍然大悟,顷刻间祝福声纷纷如雪花。
在一旁的贝耳朵完全傻眼了,叶抒微也不想再看自己父亲做戏,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贝耳朵出门:“我们去外面吃早餐。”
“好。”贝耳朵汗颜,当下只想逃避众人的目光。
一边走,耳边源源不断地传来叶远行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干涉小辈们的生活,乐得清闲,让他们玩去,任何事情都自己拿主意,我坐等抱孙子就好了嘛。”
“没错没错,看样子,叶老您也快升级了咯,这福分真是修来的。”
“哈哈哈,承你吉言。”
……
刘爱正在庭院里修剪自己种栽的粉玫瑰,见叶抒微和贝耳朵出来,站起身,笑问他们怎么不吃早餐就急着出门。
“我带她去外面吃,让爸和老朋友们多聊聊。”
刘爱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笑容也有些无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天没亮就到处打电话,请朋友来家里喝早茶,顺便欣赏他新买的茶壶。”
贝耳朵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真的是欣赏新茶壶那么单纯?怎么觉得叶远行兴致很高,声音非常大,她走到这里,似乎还能听到他从里面传来的回音。
“耳朵,招呼不周真的抱歉,改天让抒微带你来,我煲汤,做点心给你吃。”
贝耳朵连说谢谢。
直到开车觅食的路上,贝耳朵问起这个,叶抒微和她说了实话:“他今天邀请来的这些老朋友,多半是孙儿都会走路了,他是想告诉他们,他也快了。”
“这个,你爸爸也太急了吧。”贝耳朵反问,“说起来,郁升不也是他的孙辈吗?”
“郁升只比我小一岁,无法满足他含饴弄孙的乐趣。”
贝耳朵看一眼叶抒微:“这样的事情要顺其自然。”
“我知道。”他回看她,“没有人催你。”
“那就好。”贝耳朵向来怕人催。
叶抒微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有些晦暗不清的意味。
*
见过叶抒微父母后,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中跨了一大步。
刘爱偶尔会给贝耳朵打电话喊她来家里喝汤,那份慈爱和贴心让她没法拒绝,却又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对此,叶抒微让她别有心理负担,就当是自己家,有的吃就回去吃。
除此之外,刘爱还约贝耳朵去商场一起挑衣服,巧的是,竟然被前来买鞋子的徐贞芬撞见。
徐贞芬是很精明的人,无意中看见自家女儿陪一位中年妇女走进一家档次不低的专柜,立刻领悟对方的身份,她没有贸然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冷眼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末了心生不满,扭过脸走人。
当晚,她打电话给贝衡安臭骂他一顿,说他看不住贝耳朵,竟然让贝耳朵赶着去做人家的小丫头,真是跌份。
贝衡安被无辜地骂了一顿,毫无招架能力,之后婉转地和贝耳朵提起这事。
贝耳朵知道徐贞芬的态度后,愁了很久,最终决定主动打电话给她。
“妈,我们见一面吧。”她尽量把态度摆正。
“就你?”徐贞芬声音轻蔑。
“不是,我带男朋友见你,我们在外面吃顿便饭怎么样?”
“吃什么便饭?装模作样什么劲?贝耳朵,你当我不知你已经跌份到什么地步了?竟然上赶着陪他妈妈去买衣服,还帮人家拎包?啧啧,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做那些多余的干嘛?你以为这样讨好人家,人家就会领情,让你过门?别想得太美,你做的越多,人家只会越看不起你,到时候逮你一个错误,立刻把你飞踹到一边!”
贝耳朵抑制自己要吐血的冲动,耐心道:“你是不是最近在看狗血电视剧啊?怎么老把好人往坏里想,把简单的事情想的那么复杂?抒微他母亲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关于这些你没必要担心。回到正题上,我要带男朋友见你一面。”
徐贞芬收敛了怒气,停顿了一会后说:“好,我就会会他。”
“那地点我们定,定好了通知你。”
徐贞芬直接挂了电话。
贝耳朵很无语,怎么自己总是和她交流不畅?
说真的,贝耳朵一点也不想带叶抒微去见徐贞芬,但贝衡安却很坚持,她若要和叶抒微有长久的发展,就必须得到徐贞芬的认可,而这些日子,叶抒微也旁敲侧击,提议找个时间和徐贞芬见一面。
因为徐贞芬偏好湘菜,见面的地点在本城档次最高,口味最正宗的一家湘菜馆。
这里虽没有包间,但半圆形的卡座和卡座之间有一段距离,还用轻盈的纱幔做隔离,隐蔽性不错,适合聊天。
不知是真的堵车还是故意摆谱,徐贞芬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到了后坐下,摘下墨镜,慢悠悠整理头发:“今天日子没选好,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贝耳朵很不悦:“这段时间哪一天不是热的?有区别吗?”
徐贞芬不怀好意地笑了:“谁让你连秋天都等不了?”
贝耳朵正要反击,被叶抒微阻止了,他站起身,亲自为徐贞芬倒了一杯凉水,并且把菜单递过去:“阿姨,您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就点。”
徐贞芬不喝水,也不接菜单,叶抒微等了一会,把菜单发在她手边,兀自坐下了。
徐贞芬一手轻扣桌面,一手托着下巴,目光犀利地看着叶抒微:“别来虚的了,吃饭并不是今天的重点。”
叶抒微从容应对:“您说的没错,重点不是吃饭,而是我来和您谈谈。”
“谈什么?”
“我想和耳朵一直在一起。”他直言。
“你凭什么?”
“凭她喜欢我,凭我能给她最好的生活,她跟着我会很幸福。”
“简直是大言不惭。”徐贞芬睥睨叶抒微,情绪激动起来,“收回你的甜言蜜语,骗骗小女孩还行,想糊弄我没可能。”
“那您需要我怎么做才会信任我?”叶抒微平静地看她。
“这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要求苛刻。”徐贞芬的目光更为犀利,一字字地说,“第一,你要有房子,不能小于两百平方,房子得写她的名字,第二,你必须有完整的事业的规划,现在处在什么位置,几年内升职,坐到什么位置,都要向我承诺,也必须兑现,第三,婚前协议要签订,内容由我来定,必须保障女方的利益,第四,婚礼的钱完全由男方出,第五,你至少要经过三年的考验期,在考验期内表现没有问题才能考虑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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