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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控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奏鸣
一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的唐谢里忽然蹿了起来,一把扣住他纤细的手腕就势一拉——
他一手搂着一个姿容靓丽的美女,一手搂着浑身滚烫的弟弟,乍眼望去,却是兄弟俩更显得亲密。唐谢里笑得非常暧昧地在他耳边轻声说:“三弟,别担心,我找得人绝对干净,而且手活口|活一流,保管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龙潜从被他拉下之后便不得不借力靠在他的肩上,从身体的反应来看,恐怕是被下了药。他闭着眼用力地深呼吸,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才拼命压下身体里越来越奇怪的感觉,掀起眼睑冷冷地斜了唐谢里一眼,说:“二哥,你给我下药,不怕爸爸知道了饶不了你么。”
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也愈发地急促,唐谢里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的脆弱,突然哈哈大笑,像听了笑话似的脸都笑扭曲了。
“三弟啊三弟,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爸爸几岁生得大哥吗?你知道大哥是几岁上第一个女人的吗?你知道我是几岁第一次上女人吗?爸爸,根本不会过问这种事。”
两个漂亮的女人过来一边一个扶起了几乎寸步难行的龙潜,才往楼梯上走,就听得唐家二公子在她们身后说:“我家小弟可是第一次,这身体金贵得很,你们伺候的时候注意别弄疼弄伤了,不然饶不了你们!”
“二少放心,我们姐妹一定让三少爷舒舒服服的……”其中一个女人娇俏地朝唐谢里风骚媚笑。
龙潜昏昏沉沉地跌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整个人都处于天旋地转的恍惚当中,不知道唐谢里给他下得是什么药,烧得他下半身如同点了一把火,大腿根部的筋不受控制地抽搐,那股滚烫顺着经脉直通小腹,险些让他痉挛。
“三少,您别担心,我们会好好伺候您的。”一双柔软的手沿着他的脸慢慢滑到他的锁骨上,灵巧地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手指间或游蛇般钻进衣料里,触及到他润滑的肌肤那双手明显有过一丝停顿。
那是一种让女人为之嫉妒的触感,五分天生五分后天的娇养,二少说他金贵得很,这时到是信了那是句真话。
“滚,滚开!不准碰我——”龙潜的嗓子被谷欠望烧得微微沙哑了起来,他挥舞着纤瘦的手臂驱赶眼前的两个女人,但体内莫名的快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强烈地几乎让他抵挡不住。
龙潜晃了晃身体企图恢复几分清醒,衬衫便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下来,停留在白皙的双臂上。
他没有成年男人精壮的体魄,分明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模样,两个女人一时停了动作,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们就明白过来,她们是二少花重金找来的人,必定是要听二少的。
于是她们又偎过来,一个半躺在身旁用纤纤玉手抚摸着龙潜的肩膀和胸口,另外一个则顺势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手指灵巧地滑进白色的内裤里,灼热的部位被忽然握住,龙潜发出短促的“啊”的一声,紧接着,那里便被女人异常温软湿润的口腔给包裹住了,那一瞬间的刺激让龙潜的头皮猛地发麻,整个人登时处于极度混沌忘我的状态。
“三少,想当初,您的母亲也是这样爬上了唐爷的床呢,然后您的母亲就被抛弃了,就像您醒来也会一脚将我们姐妹踹开一样。”下面的女人卖力地吞吐着稚嫩的器官,上面那个便吸吮着他的耳朵边在他耳边说着仿佛别人给她的台词。
原本受不了刺激颤颤巍巍站立起来的稚嫩器官刹那间软了下去,两姐妹闻到血腥味齐刷刷抬起头来,只见龙潜原本迷离的表情竟然在顷刻间恢复了冷静,被药弄得绯红的脸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他硬生生咬碎了自己的下唇皮肉,薄薄的嘴唇上滴着鲜红的血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唇角跌落下来,两姐妹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许多连声叫唤:“三少,三少,快松口啊。”
二少说过绝对不能弄伤弄疼了他,否则不管怎么样都是她们的错!
那一次是龙潜第一回把枪,是支m1309袖珍手枪,只比他的手掌大了一小圈,是他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唐啸额外送给他的礼物。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少年的他露出令人惊惧的表情,虚假的仿佛不是他自己,明明从未沾染过血腥,眼底依旧可以伸出凌冽的寒意,那一刻他意识到,他是唐啸的儿子——逃不脱的血缘关系。
龙潜那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在冷水的冲刷下几乎成了死人,唐谢里在送他回去的时候好几次打滑了方向盘,手抖得像帕金森,他坐在后座冷眼笑看他的愚蠢和胆小如鼠。
他的二哥会为他送上女人,从来都是非奸即盗……
龙潜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面前是巨大的家庭影院屏幕,电影上男人站在一个破旧的木质船码头上,背后是灰暗的月光,汹涌的海水,深蓝,污浊的海水混杂着灰色的泡沫。
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一个面容扭曲的男人正用枪指着他,一支九毫米口径的绍尔sp2202手枪,是龙潜现在的惯用枪。
龙潜的嘴唇随着台词而动,那个拿着枪的男人悲愤地说:“你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吗?如果你以前没被人背叛过,你就不会知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你甚至会希望从来都不曾知道,否则,它会留在脑海里永远不会消失,就好像被人拿了把刀子刻在了里头,刻下深深的印记。
巨大的高品质屏幕让画面充满了立体感,仿佛可以闻到空气中海带的气息,海盐的味道和死鱼的腥臭。
连那个背叛者胸口的鲜血的腥味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龙潜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自觉地硬起来,电影中复仇的快感真实得令人振奋不已,让他蠢蠢欲动。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沉溺,蹙眉不悦地说了声“进来”,不一会儿,一名佣人端着一碗稀饭和两碟清口的小菜进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说,“三少爷,唐爷说你胃不好,早餐还是用一些小粥养养胃比较好。”
早餐?龙潜起身拉开窗帘,稍稍惊愕了一下,他居然看了一晚上电影,他坐回沙发上,拿起筷子拨弄着瓷碗里珍珠色的养胃粥,恶意地想,这里面会不会加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那人连给他扎针绑架都做得出来,搞点小动作也不无可能。
佣人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自然不知道他噙着笑在想些什么,龙潜掀起眼睑瞟了她一眼,淡淡的也充满讥讽地说,“唐爷吩咐你要亲眼见我毒发身亡才能走?”
佣人被他的话骇得面色惨白,跌跌撞撞地跑了,龙潜在身后哈哈大笑。
唐爷不过是让她候着看粥合不合胃口,三少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毒?佣人泪流满面地想。





绝对控制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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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世的唐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唐啸,另一个是他大哥唐纵,唐啸是唐老爷子四十岁才得的第二子,整整比唐纵小了十五岁。本来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打算培养唐纵接他的手,谁知唐纵对黑帮的打打杀杀完全不感兴趣,兀自跑去白手起家做起了生意,还坚决不让自己的生意和家里那些乌漆抹黑的事扯上关系。
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因为这事儿气得够呛恨不得一枪崩了混账不孝子,好在后来唐啸少年初长成的时候锋芒毕露,他也就顺其自然地专心培养老二了。
唐纵原先有过一个女儿,长到快十八得了一场病,绝症,纵使唐家钱再多,医路再广也抵不上病魔的侵袭,女儿从确诊到病逝没撑过半年。
以前龙潜还在唐家的时候唐纵也时而来坐坐,对他算是反极为疼爱的,龙潜也爱和他亲近。
餐厅到客厅没几步路,唐纵一出现,正在餐厅吃晚饭的唐啸和龙潜就看见了他,唐纵已五十有余,即使保养得好,体态没有中年男人般发福,眉眼处确确实实比上一次见面多了不少细细的皱纹。
龙潜忍不住看了一眼唐啸,心想他到是一如既往的年轻。
唐啸侧目睨了他一眼,明显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龙潜下意识佯装自然地移开视线,起身笑着叫道:“大伯。”
耳畔传来唐啸几不可闻的轻哼。
他叫唐纵大伯,叫唐云天大哥,连没什么感情的唐谢里也是一声二哥,唯独面对着他,一口一个充满无限尊敬的“唐爷”,以前“爸爸、爸爸”的叫他的人似乎不是他?
“大哥。”唐啸淡淡地招呼,顺便让人添了副碗筷,唐纵也不推辞,拍了拍龙潜的肩膀坐在他对面,唐啸的旁边。
“怎么云天和阿谢不在?”唐纵知道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忙一个基本不着家,也是客套地一问,果然唐啸回了他两个字,“他忙。”
唐纵转而看着龙潜,他的相貌和唐啸有七八分像,但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他没有在道上混过,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和蔼,他摸了摸龙潜的头,感慨道:“几年不见你都快变得我认不出来了,阿潜。”
龙潜勾起唇角,“大伯,我都二十出头了,哪能一直像以前一样。”
“是,二十多了,要是小晴还活着,都快三十了。”唐纵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
小晴就是他刚成年就香消玉殒的女儿。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唐啸慢条斯理地问道,他那眼神仿佛可以轻易洞察一切,敏锐地让人颤栗。
唐纵也不矫情,说,“前几天我和你嫂子去了趟大陆,到寺里吃了两天斋,顺便也给小晴算了算,那师父说小晴现在的墓地风水不太好,最好是换个东南方向的,墓地是好找,”他看了眼龙潜,“只是那师父说要挪动骨灰得找个生辰八字相合的,这样不用惊动小晴,安安稳稳地给挪过去。”
唐啸问:“那你已经算过合适的生辰八字了?”
唐纵又看了眼龙潜,龙潜微微讶异,随即弯起嘴角,“如果是我,我愿意帮大伯和堂姐的忙。”
唐纵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又多了几分慈爱,以前没能让他做成自己儿子,想来仍旧觉得有几分可惜。
“到时候还会请一些朋友过来,虽然给小晴挪位的时候不想惊动他,但后头的事情还是得办得热热闹闹的。”
唐啸皱一下眉,淡淡地说,“既然如此,宴客的事情就由我来办。”
唐纵的神色微微一僵,回以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
“不是什么打打杀杀的事,至于勾心斗角你们生意场上也不少见。”唐啸放下筷子,漫不经心地说着,尔后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离开了餐厅。
毕竟要让他的儿子帮忙,唐纵苦笑了下,龙潜沉默着,唐啸居然肯放他出去,但他主动提出办宴客的事只怕和他也逃脱不了关系。
晚上,龙潜又一次被他的二哥唐谢里堵在了房间门口,只是这一回他很识相的没有带女人过来孝敬他。
“三弟,你有没有钱?”唐谢里端着一张苦逼的脸开口就要钱,龙潜好笑地看着他,“二哥你还缺钱么?从小到大唐爷什么时候少过你钱挥霍了?”
“因、因为……”唐谢里的嘴巴嗫嚅着,结结巴巴死活说不出口。
龙潜冷笑地帮他说,“因为你去澳门赌博输得连内裤都给剥了还差两千万,他们要你爸爸拿钱去赎你,结果中了埋伏替你挨了一枪,所以一怒之下大哥冻结了你的金卡,我说得对吗?二哥。”
唐谢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龙潜摇了摇头,道:“唐爷对你母亲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初风口浪尖,他也没舍得拿你去背黑锅背杀人的罪名,你知足吧,游手好闲就算了,别再害人了。”
说着打开房门不想再理睬他。
唐谢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爸爸对我妈好是天经地义,爸爸爱她,我妈为了救他才死的!哪像你妈,不过是烂……”
龙潜回身,眼底的阴冷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随即他笑了,笑里带着丝丝寒气,反扣住唐谢里抓住他手臂的手腕,森冷地开口,“第一次你在刑事堂侮辱我母亲的时候,我发过誓你再说第二次,我一定会把子弹射进你愚蠢的脑袋里!”
他的手肘死死地摁在唐谢里的喉咙上,手枪插进他的喉咙深处,唐谢里惊恐地发出呜呜声。
“怕死了?”龙潜笑容不变,“我是很想饶了你一次,可也怕你不长记性,我叫你一声二哥,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的,但你说我母亲我忍不住瑕疵必报。”
唐谢里浑身抖成了筛糠,突然间他像看见了什么似的呜呜直叫,眼珠拼命地转向左侧,龙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唐啸和唐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他准备弑兄。
唐云天大惊失色地迈开腿直奔而来,龙潜纹丝不动地钳制着唐谢里,视线短暂地在唐云天脸上停留了一下,看向他身后慢慢走过来的唐啸。
“爱你母亲的人似乎也不是非常紧张你会被我一枪打死,谁叫你这么不争气呢。”他恶意地耳语,他的母亲是唐啸爱的女人又如何,他真是替自己的母亲庆幸,她没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儿子。
他猛地撇开吓傻了的二哥,唐云天一把扶住唐谢里,龙潜慢条斯理地把枪口的口水抹在唐谢里衣服上,看着唐啸恶毒地说,“你看,本来我已经把唐家彻底从我生活中抹去了,是你要把我绑回来的,闹这么多不愉快……”
他嘴角的微笑让唐云天怔愣了一下,不由地想到道上那些人称呼他的名号——“贵公子”。他转头看向唐啸,唐啸抿唇声色不动地看着龙潜,许久,他似是叹息了一声,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这多少让龙潜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心目中的唐啸一直是个冷血的男人,他不该对自己一忍再忍,直接将他扫地出门岂不是更好?
在唐家,除了唐啸从来没有人敢肆意拔枪,更何况还是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兄弟,唐云天讶异于父亲的容忍,那几乎超越了父亲的底线,但他毕竟还是容忍了三弟的作为。
“送他回去。”
“知道了,爸。”唐云天没有追问,扶着腿脚发软眼泪横流的同胞弟弟往回走,边轻声教育他,“说过不许再在阿潜面前说他的母亲,怎么不长记性!”
唐谢里老大不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龙潜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双眼,他没有开灯,月光斜斜地射进来,铺了一地银华。
不知道躺了多久,房门嗒一下打开,龙潜一怔警觉地坐起,没来得及开灯只见一个人影已经走了进来,富有压迫力的气息从他进来就充斥着整个空间,龙潜瞪着眼睛眼看他慢慢走近,然后他啪嗒按亮了灯。
站在床边的男人淡定地望着他,就好像他只是进了自己的卧室站在自己的床边一样自然。
沉默地对峙良久,龙潜终究压不过唐啸的定力,不客气地问,“有事?还是兴师问罪来了。”
唐啸走到窗边,推开窗,凉爽的夜风咻地钻进来,龙潜忍不住抖了下,就听唐啸淡然道:“今晚我在这里睡!”
“……”龙潜的表情真真切切地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他难道没看见刚才自己把枪塞进了他二儿子的嘴巴里,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搞不好下次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
“你自己不是有卧室吗?”这话一出,龙潜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样的质问虚弱得连自己都臊得慌。
唐啸非常自然地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笑道,“以前我们父子俩也时而一起过夜。”
龙潜被哽了一下,冷淡地拒绝,“唐爷,我只喜欢一个人睡,有人在身边恐怕睡不好,也连累你睡不好。”他刻意强调了唐爷二字,提醒唐啸他们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么亲密。
没想到唐啸并不在意,反倒揶揄地眯眼看了他几眼说,“晚上也没女人在身边陪过夜?”
关你屁事!龙潜白了他一眼,却又听到唐啸平淡开口,“别多说了,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拜祭你母亲。”
“我的母亲不需要你去拜祭!”龙潜倏地站了起来,这算什么?怀柔政策?笑话,死前将她视如垃圾,现在虚情假意地去拜祭,别平白让他母亲在天上也得不安生。
“你不想去看她?”唐啸斜睨着他。
龙潜咬了咬牙,“想,但不想和你一起。”
“那就别去了,当我没说便是。”唐啸不以为然地说着,已经解开了衬衫纽扣。
龙潜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很想喷在唐啸的脸上,直到指关节捏得泛出青白的颜色,他才忍耐住同归于尽的冲动,冷冷地丢出一个字:“去。”
“恩。”
唐啸用鼻音应了声,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绝对控制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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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浴室的水声。龙潜靠坐在床上拨了个电话,带着微笑和那边聊了不过三四分钟,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扫了眼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
唐啸只在腰间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他从年少就开始训练的身体高大而精壮,明显比龙潜的身材要结实了几分,保养得当让他的年纪成为不必在意的存在,他的四肢修长健美,迈步间像一头矫健优雅的猎豹,古铜色的肌肉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爆发力。
直到唐啸低低的嘲笑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欣赏他的身体发了呆,臊得脸上一红,匆匆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挂断。
唐啸看了眼电话,随意问起,“和谁通电话了?”
龙潜不理,他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追问,反而打开龙潜的衣柜皱眉道:“你其他的睡衣去哪儿了?”
“原来这些睡衣不是一次性的啊,要不要把我的脱了给你?唐爷。”龙潜存心膈应他,唐啸眸光深邃地凝视着他拉扯睡衣的动作,直接关上衣柜门走到床边扯了浴巾躺下,“只要你别把睡衣一条条打结准备逃走就好。”
他慢吞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龙潜知道打嘴仗永远也赢不了他,憋屈地躺下来,摁灭灯。
这张床极大,大得大约可以并排躺五个成年男人,但龙潜却躺在右侧的最边边上,稍稍一动就要掉下去。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他睁着眼定定地看着黑黢黢的窗外,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而他的呼吸声不经意地带了些紊乱,他心存芥蒂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和以前相亲相爱的父亲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能安稳地入睡。
床的另一边颠簸了一下,龙潜下意识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了半响,没有什么异样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你的身边从来没有人陪着过夜?”安静的时候这样的问话显得非常突兀,龙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答,“有。”
“女人?”唐啸又问。
怎么连这种问题都要问,一般人只怕想不到要特意问是男是女吧?龙潜轻微地叹了口气,“男的。”
背后好一阵沉默,久到龙潜忍不住转了半边身子回头去看,黑夜里,正好对上唐啸的眼睛,明明不该看得那么清晰的,但那眼神却让龙潜莫名发悚,他立刻转回来面对着窗户,但背上被视线烧得疼得犹如被钻了个洞,不自在地呵呵笑了声,问,“以前你说要娶我喜欢的女人做继室,当初她未成年,现在也二十几了,怎么不娶回来?”
“闭嘴睡觉。”先挑起话题的人反倒嫌吵了。龙潜哈哈怪笑,才闭上嘴睡觉,能膈应到他就够了。
睡到将近凌晨时分,唐啸蓦地睁开眼,恼怒地啪打开灯,劈头冷喝,“你干什么呢!”
龙潜从熟睡中陡然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动气的男人,不由自主地问了句,“你、做噩梦了?”
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装的,没睡醒的模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傻乎乎的毫无防备。
唐啸烦躁地掐了掐眉心,翻身刚欲下床,龙潜不经意地注意到他穿着内裤的部位,顿时鄙视地说,“三更半夜想女人了就去找女人,骂我干嘛,毛病!”说完倒头就睡。
唐啸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他,拼命压制住蹭蹭往上冒的怒火,要是小时候他还能把小孩儿拎起来打一顿屁股,儿子这么大了,总不能再这么干,瞧瞧那都什么睡相?还是做着梦把他当成以前有过关系的男人了?手还敢往不该放的地方乱放乱摸,亏得他还一脸无辜睡得像猪一样。
罢了罢了,没有下次了。
和已经大了的儿子睡一张床原本就是个错误。
到也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了。
——
几年前。
夜深露重,唐啸晚归了,佣人报告小少爷和二少爷出去了回来后便心情不好,连晚饭都没吃,于是唐啸轻手轻脚地进了小儿子的房间,坐在床沿上轻声叫小儿子的名字。
龙潜朝里面侧躺着,半张小脸埋进枕头里,稍稍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另外半张脸,唐啸心道莫非是他数日不在家,这小孩儿在和他闹别扭,于是伸手隔着被子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记,俯身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一下:“阿潜,爸爸回来了。”
要换作平时,阿潜保准会从被子里跳出来扑到他身上像只小兽一般磨着尖利的小牙齿,一边咬他的肩膀怪他出门那么久一边又无耻地厚脸皮撒娇说什么好想爸爸这种话。
但这时,却太安静了。
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动也没动。
唐啸的手本来按在被子上,龙潜偶尔的呼吸不匀让他拧了拧眉,然后动手把他整个人从被子枕头里挖了出来。
手指触碰到他的肩膀,那滚烫的温度让唐啸一下子愣了愣,随即扫了床边柜子上的一只茶杯,暴怒地大吼:“阿潜发烧烧成这样,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他有个闪失我喂你们一人一颗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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