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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魏三郎可能会变成魏三爷。甚至如果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情况,他的孩子有几个出挑的能够考上功名的话,魏三郎甚至也有变成魏三太爷的可能。但是,如果的事情全都不仅仅是如果,这些如果都发生了。
就这样,一场大水,让原本家里有着二十亩上好的水田,能在大地主家挣工资,娶了庄子上最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的魏三郎,最终变成了魏老三。
在朝廷对国家的治理能力全面衰退,土地兼并越演越烈的大环境下,在1624年发生在淮洲府地区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面前,像淮安府受灾的大部分地区一样,魏家庄只有物资储备充分,各种准备充足,房屋院墙坚固的大地主魏大老爷一家幸存了下来。
魏三郎和他的老婆孩子就这样一起成了淮州地区的难民潮中的一员。
只剩下一条命的魏三郎一家还真是非常的幸运的。他们在随着难民潮向南迁移的过程中遇到了复兴党的一个难民收拢小队。幸运的魏三郎虽然在成为难民的三四个月里已经落魄成了魏老三,但是他的老婆和十一岁的儿子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了下来,全家人从此一起成了复兴党治下的一分子。
经历了流民生涯,见识了真正的人间地狱,原本爱面子讲体面的魏三郎成了话不多,能吃苦,对于出力气过生活,毫无怨言的踏踏实实的魏老三。在复兴党治下接受了训练和安排,吃过去从未吃过的苦,挨过从未挨过的累,魏老三都毫无怨言的挺了下来。说实话,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然而就在魏老三准备在复兴党治下把现在虽热苦虽然累,但是却非常踏实的平静日子过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本那个把自己当成天来看的大儿子,在被复兴党领走参加了少年军念了书之后,对他再也没有过去的尊重和依靠了。
到了这个时候,魏老三才知道,复兴党用每个月一块银元的价钱把自己的儿子领到外面读了六年的书,自己那个原本把自己当成天来崇拜和依靠的儿子,彻底的不再是自家的儿子了。这个已经十七岁的年轻人,成了一个张口闭口都是他听不懂的词汇,对他的态度和想法毫无尊重和认同的复兴党的儿子了。
吃着复兴党的饭,穿着复兴党的衣,住着复兴党的房,领着复兴党的钱,魏老三心里虽然有气愤,虽然有埋怨,但是他能怎么做呢?他当然没有胆量也没有底气去针对复兴党。可是这个时候的魏老三也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和复兴党就不是一路的人,自己和复兴党想的就不是一样的事情。
读过圣贤书的魏老三就是落魄了,也总是知道并坚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男主内,女主外”,“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些“大道理”和“真道理”的。毕竟当年他小时候在私塾里读书的时候,先生一字一句的教过他,并非常郑重的告诉过他,这是圣人的道理。
魏老三这辈子最自傲的事情,就是认为自己比一般的农人更高贵,因为自己知道并且坚守圣人的道理。在复兴党治下过了六年的他虽然过得不舒服不愉快,总是和复兴党的干部有冲突,可是他总以为复兴党也总要认同圣人的道理。
对于生活中复兴党的干部对他不让老婆去读书识字的事情指手画脚,对于生活中复兴党的人管天管地管空气,连自己的老婆没到卫生院了生孩子都要说个不停,魏老三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忍就算了。
可是直到他的大儿子在外面接受了六年的教育,变成了一个他眼中彻头彻尾的复兴党,事事要和他对抗,句句要和他顶撞之后,魏老三才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对复兴党的不满发泄出来。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太激烈的事情。他只不过把他刚参加少年军的二儿子,从农场少年军的军营里给拉回家来,不让他继续去少年军军营读书了。复兴党的教育补助自家不要了,这总不会不行吧?
可是,魏老三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本他以为不过是自己家里的事情的,自己不过是把自己的儿子领回家,不想家里出现第二个大儿子那样的人。这么一件小事儿,竟然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被押到木台子上面挨了批斗又被押着游街的时候,魏老三的脑袋还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管管自己的儿子,这怎么就成了违背了天理王法的大罪过了呢?





时空之门1619 第424章 教导营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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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兵联合起来!”
“向前进,万众一心!”
“工农兵联合起来!”
“向前进,消灭敌人!”
“我们勇敢,我们奋斗,我们团结,我们前进,”
“杀向那封建主义反动派的大本营,”
“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工农兵!”
在复兴党内部有个不是山头的山头。这个不是山头的山头,就是在一些党员口中的教导营体系。
1619年王书辉刚刚穿越到本时空的时候,最早组织起来的那几十个流民出身的十五六岁的的年轻人,被他命名为教导营,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和照顾。这些年轻人一直都跟在王书辉的身边,一边作为王书辉的学生在一起学习,一边作为王书辉的助手参加工作。这些年轻人就是复兴党最早的党员,也是理论知识最扎实,实践经验最丰富的复兴党的“元老”。
虽然从1620年开始,王书辉就开始在枝江县建立正规的少年军教育体系,系统化的对复兴党买断的青少年进行教育了。但是教导营却是一直存在的。
从1619年到1625年,王书辉一直以每年一百人左右的规模不断的对身边的教导营进行扩充和更换。他把教导营作为一个青年干部培训单位一直进行着管理。直到1625年复兴党的党政军三个方面的正规培训学校全部建立起来之后,王书辉才彻底的解散了教导营。
实际上,王书辉没有把教导营当成什么特殊的对象进行对待。
对于他来说,在工作还不是很忙的情况下亲自培养学生,指导学生的实践,并把这些学生作为工作上的助手,是他在旧时空里的一种习惯。因为当年他读书的时候,他的导师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研究生的。只是相对而言教导营的规模要大一些罢了。
可是他可能没有对教导营另眼相看,但是这些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王书辉手把手的教导、指导和安排的年轻人,可不会把王书辉当成一般人来看待。这些几乎全部都是孤儿的年轻人,把王书辉当成了他们的父亲和兄长。他们是把王书辉当成亲人看待的。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没有王书辉的组织,这些年轻人互相之间都是把对方当成家人来看待的。
虽然从目前来看,这些关系相对比较密切的年轻人在复兴党内还没有形成什么思想意识和政治观点一致的小团体,但是教导营出身的这些年轻人身上,都有一种在复兴党内被称为“教导营风格”的个人风格。
比如说,因为在王书辉身边呆的时间比较长,和王书辉接触的比较多,他们都和王书辉学了不少朗朗上口的革命歌曲。
在会议前唱歌,这就是“教导营风格”的特点之一。只要是教导营出身的复兴党干部,无论他们在什么单位担任一把手,那么在党委会议上,就一定会有开会前与会人员一起唱歌的环节。
朱湖农场党委书记楚思卫是1620年进入教导营开始在王书辉身边生活和学习的。在王书辉身边呆了两年之后,他在1622年被王书辉安排到部队带兵,之后又分别在复兴党的工业系统和商业系统工作,最后重新回到了复兴军体系,在复兴军中央军委总训练部工作。
1627年,二十二岁的楚思卫从总训部被抽调出来,担任了新组建的朱湖农场的党委书记。到现在,满打满算,他已经在朱湖农场干了四年了。
在魏老三的批斗会结束当天,王书辉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就发现朱湖农场的领导班子已经在招待所门口等着他了。楚思卫在王书辉身边呆了两年多的时间,在朱湖农场里最了解王书辉风格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在和王书辉互相拥抱了一下,三言五句的表达了对老师的思念之情之后,楚思卫立即就在招待所的小会议室里领着农场的领导班子向王书辉汇报了一下近几年来农场的生产建设情况。
汇报完了工作,吃完了晚饭,在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楚思卫自己一个人去了招待所。他在王书辉的房间门口接过王书辉的办公室人员手中刚刚给王书辉泡好的茶叶,推开了王书辉的房门。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楚思卫的场景,王书辉还记得很清楚。像一切在营养不良中长大,并在流民潮中幸存下来的孤儿一样,楚思卫同样是一幅没长开的丑陋样子。
正是因为那些小孩子都是一副“丑猴子”的样子,所以当年王书辉经常会产生自己是花果山中的“孙大圣”的错觉,有时候会时不时的会调侃的称呼他们为“孩儿们”。
不过王书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铁石心肠”(朱微妏语)的男人,可是他看着一群脏兮兮的可怜巴巴的孩子们的时候,心里还是非常的心酸的。这也是他非常仔细的关心和照顾他们的原因。
动物都能识别抚养者的心情,动物都会依赖和依靠自己的抚养者。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对于照顾和抚养自己的人的感情就更加的敏感了。
所以和普通的复兴党干部那种对王书辉的尊崇和敬畏不同,现在给看着材料的王书辉递上茶水的楚思卫眼中,没有了白天工作时间的故意感情压制,满眼都是浓浓的孺慕之情。
十年前的王书辉更加年轻,十年后的王书辉虽然因为时空门的辐射影响,不仅生理上没有任何的衰退而且看起来似乎精力更充沛更年轻了,但是已经结婚几年的时间儿子都已经有了第三个的王书辉,已经能够充分的理解孩子对父母的感情了。
所以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已经四年多没见过面的楚思卫脸上那浓浓的感情的时候,心里面微微一动。
他接过楚思卫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边示意楚思卫坐下,一边用一种比较低沉的语气对他说道:“在农场工作了四年多的时间,挺辛苦的吧!”




时空之门1619 第425章 当家方知家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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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现代人的心理年龄要比过去的人心里年龄小很多。
不少人都认为,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到了二十多岁还是个孩子,心理方面还没有成熟。其实,即使在古代社会里,二十多岁的人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了,但是他们也不过是因为生存的重压而感情麻木了而已。从心理上讲他们和现代的年轻人是一样的。
听到王书辉那一句“挺辛苦的吧”,在农场的工作中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不少艰苦和困难的楚思卫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孩子遇到了父母,自然而然的就要倾诉心里的委屈和难受。这一点是古今相通的。楚思卫被王书辉的那句“挺辛苦的吧”触动了心弦,肚子里的委屈和难受就一下子喷涌了出来。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楚思卫把四年多来遇到的各种难受的事情向王书辉倾诉了个够。
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社会。农业社会中的人和工业社会中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过去在复兴党的直管体系内工作的时候,无论是工厂里的工人还是商业部门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也都是农业社会里的人,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在复兴党治下经过了充分的工业生产建设培训和教育的人,他们身上是有着基本的纪律意识和组织意识的。
用一句通俗的话讲,这些人虽然本身没有意识到他们身份的转化,但是他们在生活和工作习惯上也都是工业化了的。部队的情况就更是如此。部队是个高度纪律化和组织化的环境,战士们常年接受的都是系统化专业化的培训和锻炼。
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在王书辉身边学习到相应的知识,积累了相关的经验的楚思卫当然是如鱼得水的。
和复兴党的工业部门、商业部门和部队比较起来,虽然复兴党的农场也是通过工业化手段进行生产和组织的单位,但是因为相对的农场职工们接受的纪律和组织方面的教育和训练不足,而且他们在接受教育和训练的时候并不是像工厂工人和部队战士那样是完全的封闭化的彻底的情况,这就使得,这些虽然被复兴党专门的进行了最小化家庭分割和全面地域混合的农场职工身上,仍旧充满了农业社会的旧习气。
农业社会的人适应不了工业化的生产形式和高度组织化、纪律化的标注化生活不假。同样的,工业社会的人也是无法面对生活散漫,无视纪律,组织化低下的农业社会的人的。
虽然已经被复兴党强行分割成双人家庭或者三人家庭的单位,虽然六十岁以上老人(很少)都被安排到退养院生活,只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简单劳动,满周岁的孩子也都被聚集到幼儿园、学校和生产建设兵团生活了,但是已经全面单纯化的只接受了简单培训的农场职工,仍旧不是那么好管理好领导的人。
让他们搞好卫生,他们不愿意;让他们学习文化,他们不积极;让他们参加军事训练,他们敷衍塞责;让他们按照工作要求完成工作,他们随便对付;
明明都是苦出身,可是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总有人浪费粮食。明明都是一样的老百姓,他们却拉帮结派的在农场里分帮派搞斗争。明明每个月把工作干好,就有基本工资和奖金可以拿,可是他们不是偷偷的开荒地,偷拿农场的化肥农药搞自己的偷开的地,就是偷拿农场的东西,想要到外面换钱花。
总之各种各样的奇葩,各种各样的不讲道理,使得年轻的楚思卫头大如斗,身心疲惫。
“不是我不想为人民服务。搞卫生,搞军训,这都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和安全着想。不是我不知道要对群众像春天般温暖。可是群众的觉悟就是这么低。这帮子没见识的农民,根本就不知道要听命令听指挥。你就是再怎么和他们讲道理做宣传,他们就是不听你的。什么工作也干不好,任何任务都完不成。”
“半年下来,农场自身的损失反倒是无数。不少人明明日子过的很好了,他们却一个劲儿的偷农场的东西。我明明都告诉他们了,这些都是农场的财产,都是大家共有的东西。可是呢,他们却说什么谁拿到手就是谁的。那些没有参加偷盗的人,不仅不对这些人斗争,反而觉得这些能弄倒东西的人有手段,有胆子。农场风气就这么一点儿点儿的坏下去了。”
楚思卫滔滔不绝的抱怨和诉苦,最开始王书辉是不太高兴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倾向,王书辉非常不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诉苦抱怨。在他看来,有问题就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光是诉苦抱怨能解决问题吗?
可是听了楚思卫讲了一会儿之后,王书辉也在心里叹起了气来。其实楚思卫说的这些东西,王书辉是深有体会的。
在东北老工业基地生活了十几年,之后在南方学习和工作了十年时间之后回到老家,他才发现,即使是几代人都是工人,即使是几代人都在工业社会里生活,很多人甚至就是一辈子都在工厂里当工人的,可是在他的老家那里,把公共花坛里的花树挖掉种菜的;偷工厂的东西出去卖的;把公共体育设施卸掉偷走卖钱的事情,仍旧随处可见。
工人们都这样,农民们做的事情就更奇葩了。
明明早就告诉他们那里是兵工厂的靶场,试验场了。明明每天都能听到炮弹的呼啸声和爆炸声了。可是当地农民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偷偷的剪断明确标识着危险的铁丝网,跑到靶场里去开垦土地。
以前的时候,靶场周边的都是布设高压电网的。结果因为电死了不少偷入靶场的农民,最后高压电网也不敢通电了。
最让人无语的是,简直就是没有那些人不敢偷的东西。甚至有人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把没有爆炸的废弹从靶场里偷走的。结果那个人在自己家里拆卸弹体弄上面的铜的过程中,不小心触动了炮弹,把全家人包括房子都崩个粉碎。
这可都是在现代社会发生的事情。同样的情况下,明朝末年的这些农民出身的农场职工,肯定只有更奇葩更难搞。所以王书辉听着楚思卫的抱怨和诉苦,也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对人的改造,从来都是一个困难的工作。甚至于,想要把一个落后的农业时代的人改造成一个先进的工业化的人,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
“现在看来,用了四年多的时间,你就能把农场的工作推入正轨,这说明你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啊!不要灰心丧气,工作有成绩,这说明你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




时空之门1619 第426章 王书辉犯了圣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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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百万年前的人类茹毛饮血,百万年后的人类,仍旧有人要吃几分熟带血丝的牛羊肉,仍就要吃生鱼,吃生肉。人人都知道吃生东西不利于生理健康,可是呢,这么做的人不仅不少,在现代社会里还是某种流行风尚。
虽然有人说人类能够成为万物之灵长的原因,在于人不仅能够改造世界而且能够改造自身,但是唯物主义者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观点的。
王书辉本人就不相信这样的观点。
他从来不觉得人类天生的会去主动的改造自身,而且这种对于自身的改造还是什么所谓“刻在人类的基因中”的观点。在他看来,不论是自然界里的一切动植物,还是人类社会中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能够存在下来的原因,都是自然选择的过程。
不是因为人类自身有对自身进行改造的需求,所以他们才去积极主动的改造自身的。而是在不断发展和变化的人类社会中,人如果不能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主动积极的去适应和追逐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那么这些人就会被社会所淘汰。
正是这种被社会淘汰的巨大压力,才使得人们不得不去主动的改造自己以适应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的。
人类为什么不再茹毛饮血了?通俗的讲,那是因为那些拒绝使用火来加工食物的原始人,全部都死于疾病和竞争了!
在明朝末年建设人民民主制度的国家,在十七世纪进行国家工业化建设,这是不是过于超前了呢?
王书辉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是:在明朝末年建立人民民主制度的国家,在十七世纪进行国家工业化建设,这种做法,只能说是提前,而不能说是超前。
和传统的历史学的观点不同,王书辉认为,在大航海时代开启之后,其实整个世界就已经开始为工业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从后世人的角度去看,能不能在大航海时代开启社会改革的进程,决定所有的民族和国家在未来的前途。
从架空历史的角度上讲,在大航海时代之前,在世界主要航路被开辟之前进行工业化的话,有着市场容量不足的问题。就是在中国这样的人口过亿的国家里,蒸汽机时代的工业社会的巨大产能都没有办法有效的释放。因为没有庞大外部市场的工业国,最终会产生严重的生产相对过剩。
即使是在充分考虑人民群众利益的,王书辉设计的以国家为主体进行资本运营的人民民主制度下,工业化的中国如果没有外部市场,其实产生巨大危机的可能。
按照王书辉的了解,即使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刚刚在几个国家里完成之后的那个时代里,因为巨大的工业生产力没有得到相应的生产关系(社会制度)的配合,刚刚完成工业革命的几个欧洲主要国家,都差点因为资本主义自身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全面崩溃。
马老人家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局限的。
所以说,即使从时间上看,似乎全面在中国建立全新的制度,把中国推入到工业化进程中有些提前,但是从未来的历史发展的角度,考虑目前的条件(大航海),复兴党的所作所为都是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的。
毕竟复兴党所要建立的工业化的新中国,既有先进的生产力,又有先进的生产关系。
资本主义制度这种相对封建制度先进的社会制度在逐步确立的过程中也不是一个和风细雨的过程。这个在历史上非常先进的社会制度,确立自己的统治地位的过程是一个腥风血雨的过程。
几百年后的英国人可以在吃饱喝足国家充分发展的前提下,一边剔着牙齿中的肥肉,一边对发展中国家指手画脚。可是他们忘记了,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方世界确立自己的统治地位的过程中,到底吞噬了多少童工、女工、男工以及农民的生命。那些环保主义偏执狂也忘记了,伦敦那个“雾都”的称呼,可不仅仅是气候原因那么简单。
在朱湖农场的招待所里喝着浓茶,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看着朱湖农场的水泥厂、玻璃厂、金属加工厂、罐头厂等农场下属的企业那些还没有成片成群的冒着滚滚黑烟的大烟囱,王书辉的思考跨越了时空的限制。
他在和楚思卫进行了充分的交流之后,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王书辉发现,自己仅仅是走了两个农场,进行了一个星期左右的调查,就搞清楚了一个问题:自己不过是离开湖北几个月的时间,彻底的脱离基层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身上作为现代人的小资产阶级圣母病就发作了。
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中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中国人民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民,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以人民群众为导向”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以人民群众为导向”。混淆了两个时代,忽视了两个时代完全不同的实际情况,就是王书辉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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