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重生]
作者:时空错乱
李鸿过本是一个只考上了同进士的寒门学子,虽然娶了一个非常贤惠内秀的妻子方宝英,可是却因为自己年少时期的肤浅而错失了那片真心。重生后的他,绝不辜负他的方宝英,同时也凭借着自己两世的学识在科举中创造出神话,在政坛中身居高位,鱼跃龙门!优点:本文架空,设定了一个不同于其他朝代的古代社会出来,往内看有惊喜哦!而且根据读者的建议,本文可以又名《架空古代高考指南》《架空古代寒门学子职场指南》,采用男主视角,不一样的行文方式给你不一样的阅读体验。本文男主绝对深情,身心都只爱女主一个。…
鱼跃龙门[重生] 鱼跃龙门[重生]_分节阅读_1
第1章 黄粱梦醒
李茂祖看着依旧昏迷的李鸿过,心中充满了后悔:他怎么就没把少爷拉住呢?张子鸣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人了,而少爷虚岁只有十五岁,从来还是个体弱瘦削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自从老爷过世了之后,夫人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少爷身上了,看得像她的眼珠子似的,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夫人也活不成了。
猛然间,他看见李鸿过的眉头紧皱,从嘴中溢出几句听不懂的□□,心中一喜,凑到李鸿过耳边轻声唤到:“少爷,少爷,你醒了吗?”
此时的李鸿过脑袋里面乱得厉害,自己一生的过往都匆匆在脑海中翻过,而后十五岁那年的经历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他看到了自己在县学中大放厥词的同窗张子鸣,仗着自己考上了童生便要和自己的大姐退亲,李鸿过气不过就和他打了起来,然后就被打昏了送到了方夫子的家中。
忽而听到一声轻柔的女声问道:“祖哥儿,你们少爷醒了没有?”
李鸿过在睡梦之中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身子一震——这不是宝英少女时候的声音吗?自从自己让宝英伤心了以后,宝英的性子变得尤为淡漠,已经多少年都不曾用这么温和的声音和自己说过话了。
“宝英!”李鸿过忍不住喊了出来,他很怀念那个满心满意都装着他的宝英。
听到他的这一声叫唤,屋里的三人神色各异,李根祖是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揉着自己的小脑瓜子,然后惶恐地看着方小姐和她的丫环莲儿,生怕方小姐因为少爷的呼唤而羞恼。心中还不禁偷偷想到:少爷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得很,虽然和方小姐定了亲,可是从来都不曾讨好过方小姐,方小姐对他好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也是淡淡的,他还以为少爷不喜欢方小姐呢。没有想到少爷却是这么把方小姐放在心上,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忘不了方小姐。
一旁伺候的小莲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李少爷平日里对小姐淡淡的,原来是装的,其实他心里放的都是小姐呢!”说完之后她抬眼悄悄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小姐,确信她并无羞恼之处,才大胆地继续说道:“从未见过李少爷这么面皮薄的人,咱们永平县城里头又不兴未婚男女互不说话那一套,便是没有定过亲的未婚男女皆可一起游玩说笑,偏偏他对着自己的未婚妻子还那么冷冷淡淡的,从来不会表示,原来啊,都藏在心里呢!”
方宝英原也觉得爹爹给自己选的这个未婚夫不懂情趣,或者是对自己的容貌不满,三个月前刚订婚的时候也给他绣荷包做鞋子,可是一句好话也没听到,一个回礼也没见到,心中不是不埋怨的。可是此时见到这个少年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自己,心中的甜蜜真是溢于言表。
只是她又羞赧万分,便出口打断了小莲的打趣,说道:“小莲!”
小莲自小便是伺候她的,自然猜到她所想,便也止住了话头不说,怕惹得她生气,只是还在那边看着她偷笑不止,让她的心里也慌得不行。
恰巧正在这个时候,李鸿过已经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了,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脸“蹭”的一下全红了,立即用自己手里拿着的美人团扇遮住自己通红的脸蛋,只留下眼睛上方露在外面低头看着地,小声地说道:“李公子不必忧心,当初令姐和张子鸣的婚事我爹爹是见证人,此时他们张家反口悔婚,我爹爹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待我爹爹和学正大人禀明情况,一定还你李家个公道!”
李鸿过此时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看见十五岁时的方宝英,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方宝英说完话之后未听见李鸿过的回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未想到竟然见到他那呆呆盯着自己的眼神,其中的深情简直是羞死人了,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急着逃走,连小莲也忘了召唤。
小莲笑着喊道:“小姐,等等我!”便也跟着追出去了,只留着李氏主仆二人在屋中。
李茂祖好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啦?方小姐你也不是没有见过,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李鸿过猛然转身看向一边只有十三岁的李茂祖,简直摸不清现在的状况——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早已寿终正寝了么?怎么没有到地府,还见到了年幼的方宝英和李茂祖?
李茂祖被他的眼神盯得毛毛的,心中大惊:莫不是少爷被打啥了?
正在这个时候,知道李鸿过已经醒过来的方常庆已经走进了屋里,问道:“贤侄,你现在如何了?”
李鸿过见到年轻版的方常庆,心中依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直以来的教养让他还是立即从床上起身,对方常庆行了个礼,说道:“方夫子,鸿过莽撞,让您心了。”
方常庆见到李鸿过好好的,说话也利索,不禁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年轻气盛也是难的事,而且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你,放心吧,他们张家想要以势欺人也要看看对象是谁,有我在呢,等我到学正面前去告他一状,你们李家和张家的婚约他们休想不认!”
李鸿过却摇了摇头,方才那么长的时间他已经想清楚了,原来自己那些日后的过往却不过是书中所写的“黄粱一梦”,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的真实。而梦醒后的他,却再也不是十五岁那个热血莽撞的少年了。
他说道:“夫子,方才鸿过想清楚了,婚姻是为了结两姓之好,他们张家既然已经看不惯我们,觉得我大姐配不上他们,如果硬是让大姐嫁过去,只是会让大姐吃苦头,还不如由方夫子你从中说合一下,将这个婚约给解除了,日后待我高中,大姐自然不愁嫁。”
梦中的他为了给大姐讨个公道,和方夫子一起告到了学正大人那里,学正大人一身耿直,最见不得张家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家,强行让张家履行婚约,否则就要取消张子鸣的学籍,最后张家确实迎娶了大姐姐进门,可是大姐姐进门不过一年就被折磨死了。
想到此处,李鸿过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张家的!张子鸣和他的父亲在梦中也被他也狠狠报复了,可即便是张家覆灭,也难以消他的心头之恨!本来经过那么多年的官场历练,他早已不会泄露任何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一刻他还是难掩面上的激动——以前的一切不过是一枕黄粱,他还有机会改变!
他不仅恨张家,也恨那个年轻气盛的自己,明明母亲已经说了不要那一门婚事了,可是他还非要把大姐推进火坑,等他醒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就为这个,二姐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
现在既然有机会将大姐救出火坑,他绝对不会再为了自己的面子去和张家争那一口气了,只要他能够一路高中,张家根本不足为惧!
听完李鸿过的话之后,方常庆也醒悟了过来,只得叹了口气。是他想左了,有些时候硬争一口气其实是没有什么用的,这件事错在张家,可是李家如果争赢了,还不是要把闺女儿嫁进李家,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受婆婆的磋磨呢。
方常庆拍了拍李鸿过瘦弱的肩膀,说道:“鸿过,好好念书,你文思敏捷,是块读书的料,肯定能比张铭阳那个糟老头子考得好!等你年纪轻轻就成了举人老爷,这永胜县里面没有人会再敢小瞧你们李家。”
李鸿过点了点头,他知道方夫子说的是事实,他出身寒门,只有科考才是唯一翻身之路,上一世里他何止是考上举人,更是考上了同进士,成为永胜县这么多年来头一个同进士,狠狠风光了一把,那个时候,一切困扰着他们家的问题也都不是问题了。
李鸿过对方夫子说道:“夫子,我想回家去看看我娘和姐姐,把这件事情和他们说一下,一个月后再回来,肯定能赶上今年的童生试的。”
方常庆点了点头,说道:“我让忠叔准备了点儿礼物送给你娘,到时候让他赶车带着你和祖哥儿一同回去,回去之后好好劝劝他们,也不要影响了你的童生试,要知道科考才是你最重要的事!”
第2章 愤然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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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愤然退亲
永平县在大秦朝版图很往北的地方,三十年前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里面生活着一种叫做荻的游牧民族,他们不种田,还时不时到大秦朝劫掠一番,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哦,那时候永平县还没有这个名字,甚至还没有归属大秦朝。
当今皇帝即位的时候,秣马厉兵将北边十多个荻族部落都灭了,反正各种离间计、美人计、反间计等等能用的都用了,将大秦的版图一直往前推进了很大一片,将荻族人马远远赶到更加冰天雪地的北边。
为了更好地统治这片肥沃的土地,当今皇帝移民了很多汉人过来,将森林变成了农田,并且将整个地区设为“荻郡”,下辖八个州,每个州下面再有大大小小的几个县,永平县就是长治州下辖的一个小县城。
为了教化地方,永平县和大秦朝的每一个县城一样设立了县学,供16岁以下的男子读书,如果超过了16岁还没有考过童子试,那么就要每年都交一笔价值不菲的束脩,超过了25岁还没有通过童子试,那么就永远地失去了考童子试的区别,只能选择成为“农、工、商”里的任意一种,永远与“士”绝缘了。
不过“士”的子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25岁以后如果没有考上童子试,无法成为“士”,还有专属于他们的一种选择,成为“吏”,做一些文书的工作等等,但是绝对没有品级,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官员,不能主政一方。
据说大秦朝开国的皇帝是想取消这种特权的,为了最大限度地削弱世家和豪强的力量,但是因为受到了激烈的抵抗,所以最后才有了“吏”这种妥协的产物出现。也就是说,在大秦朝,如果你本人不努力,过不了童子试,即便你爹是当朝丞相,你也只能当一个小吏。
所以,科考在大秦朝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只要过了童子试成为了童生,就有了做官的资格,哪怕之后你学问再无寸进,再也考不上秀才、举人,你也可以保证自己一家人衣食无忧了。
而荻郡更是那种极度缺乏人才的地方,由于开化程度比较低,其他郡一次科考可能会有几千个人通过童子试,可是荻郡却总是只有区区几十个,30年来考了10次童子试,没有一次超过百人的。
所以李鸿过这样很有可能通过童子试的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他有这个读书的天赋,万一考上了举人呢?那还不是伸伸手就把你给灭了。所以,张铭阳这个考上过童子的人虽然想要悔婚,却不想太过于得罪李家,想用缓和一点儿的方式。无奈自己的儿子太沉不住气了,把李鸿过打了,于是他只能舔着老脸带着礼物去了李家。
于是,等到忠叔赶着马车送李鸿过和李茂祖二人回到武乡李家的时候,李鸿过在家门口见到了张家的马车。
李鸿过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见到那个毒妇。他知道,必然是张铭阳的夫人张高氏又带着礼物来说退亲的事了,当然还有她儿子打了自己的赔礼。他不愿意见到这个妇人,上辈子自己的大姐年纪轻轻就去了,里面肯定少不了这个毒妇的手笔。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李鸿过的眼睛里面已经是一片清明,从他脸上再也看不出半分情绪。他转头对李茂祖说道:“祖哥儿,帮忠叔把东西搬到正院里面母亲那里去,然后再招呼忠叔休息。”然后再转头对忠叔说道:“天色晚了,走夜路不安全,忠叔还是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之后,他掀起自己的衣摆进入了客厅,他知道母亲一定会在那里待客。
走到客厅里的时候,果然像前世一样见到了母亲被张高氏气得气喘吁吁,礼物盒子都被掀翻在地上,茶几上的茶水也翻倒泼了一地,母亲看到李鸿过进来简直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远远就对他伸出手来,说道:“我的儿啊!你可怜的大姐姐,她,她……”
李鸿过赶紧快跑几步过去抓住母亲的手,严重含泪对她说道:“母亲,我都知道了母亲。”
李蔡氏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自己儿子脸上的异状,心疼地用颤抖的手摸着李鸿过的脸,说道:“儿啊,你,你这是怎么了?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李鸿过说道:“今天早上我和张一鸣在县学里打了一架……”
李蔡氏再也忍受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放弃了自己一辈子的矜持,站起来就要向张高氏冲过去撕打她,如果不是李鸿过把他紧紧抱住,恐怕她此时已经冲到张高氏面前了。只是李蔡氏嘴中嘶喊着:“你这个毒妇!你们张家害了我的徽姐儿还不够,还要来害我儿!”
张高氏看着这个时候眼睛通红、发髻散乱的李蔡氏,心中一阵害怕,想着李蔡氏她平日里看起来说话轻声细语的,没有想到却是一个疯妇。却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们张家的所作所为才把一个端庄婉约的李蔡氏生生逼成了这幅样子。
李鸿过眼睛冷冷地盯着张高氏,再扫过了她身边的两个健壮仆妇一眼。在梦里那一世,他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母亲冲过去后还未撕打到张高氏,反被张高氏的两个仆妇推了跌在地上,虽然他也狠狠地教训了那两个仆妇,可还是让母亲的脚受了伤。
张高氏被李鸿过的冷眼看得心中一抖,有些害怕起来。人人都说李家的鸿哥儿是个出息的,说不得能考上一个秀才呢!万一他考上了秀才来报复张家那可怎么办?
可是想到自己姐姐的话又稳了稳心神,姐姐那边给鸣哥儿说定的姑娘可是举人老爷的闺女儿,虽说是庶出的,可总归是举人老爷府里出来了,自己家也能和举人老爷攀上亲戚了!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就算鸿哥儿能考上秀才,对着举人老爷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张高氏说道:“蔡姐姐,我们也是老交情了,都说结亲要门当户对,如果两个人身份不匹配,强扭的瓜也不甜是不是?我说的话你再想想,你们老爷给的玉佩我先放在这里了,等你想通了再把我们老爷的玉佩还给我。反正当初他们两个也是喝醉了酒说的胡话,两人都还没有换过庚帖呢,算不得是定过婚!”
李鸿过说道:“不用等以后了,今天就把玉佩还给你,日后我们李家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张家别再踏进我李家一步!”
张高氏一喜,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说道:“当真?鸿哥儿果然是读过书的人,真真是知情识趣!”
李蔡氏一愣,不知所以的看着李鸿过,喃喃说道:“我儿……”
李鸿过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说道:“母亲,我们不稀罕和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家结亲,大姐姐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过一辈子。你放心,一个月后的童子试我有把握考中,到时候再给大姐姐好好说一门亲事。”
李蔡氏本来就知书达理,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张高氏,心中猛地震:是啊,徽姐要是嫁到张家去,有那样的公婆,那样的丈夫,日子还怎么过?难道要天天泡在黄连水里过日子吗?
于是她立即抬手理了理发髻,恶狠狠地瞪了张高氏一眼,就进屋去将张家当初给了信物拿了出来扔还给张高氏。
张高氏拿到玉佩高兴极了,转身就走。李鸿过冷冷说道:“慢着,把你们这些东西通通拿走,我们李家不稀罕!”
张高氏笑嘻嘻地说道:“鸿哥儿,这些可都是我们挑细选的好东西,你们肯定见都没见过,了吧,不亏!就这些东西,能用银子堆一个你姐姐出来了!”
李鸿过冷哼一声,说道:“根叔,祖哥,把这些脏东西给我扔出去!以后把大门看好了,姓张的这家如果再过来,见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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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根叔和祖哥儿齐声应到,他们早就对耀武扬威的张家气愤不过了,这个时候便听从李鸿过的话将那些礼盒往门外一扔,把张家的人往门外一推,然后“砰”地将大门关死。
张高氏气急了,气愤地说道:“真是不知所谓!你们真是乡下人没见识,知道老山参多贵么?知道珍珠多贵么?要不是老爷硬要我送来我还舍不得呢!不识抬举!”说完对着仆妇说道:“拿上东西走人!”
这个时候李家的大门开了,一大盆洗碗水从里面泼了出来,张高氏躲闪不及,竟被泼了个浑身湿透。
张高氏哆哆嗦嗦地指着李家的大门骂道:“作死的李蔡氏,活该你们李家一辈子受穷!”然后便哆哆嗦嗦地上了马车走了,狼狈至极。
泼水的是李鸿过的二姐李妍,她自小就是一个暴脾气,敢和男孩子上树摸鸟,下河摸鱼的人,看谁不顺眼不要说是吵架,打起来都有可能,张高氏来的时候她和姐姐李徽都在门后面听着呢,她今天真想冲出去揍张高氏一顿呢,泼她一身水都是轻的了。
拿着水盆的李妍回到了客厅,将木盆狠狠往桌上一放,然后扭头对着李鸿过骂道:“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大姐姐平日里对你多好?今天竟然帮着外人来退亲!那么多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鸿过看着这个泼辣的二姐,再看着在母亲身边哭成泪人儿的大姐,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姐,我今天在县学里为了这个事情和张一鸣狠狠打了一架,还找到了方夫子,然后想通了。我的确可以求方夫子到学正大人那里去为大姐求个公道,甚至可以到县衙里去向县太爷击鼓鸣冤,可是然后呢?然后让大姐姐嫁进张家去受那些小人的折磨吗?张家不是良配,大姐姐值得更好的夫君!”
李妍虽然还在气鼓鼓的,但是也只是说李鸿过几句而已,她心中明白现在除了退亲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李鸿过也没有张家那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占张家的便宜卖姐求荣,她也没有指责的余地。
李鸿过说道:“母亲,大姐、二姐,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考科举,让你们不再受人欺负!”
第3章 准备考试
第三章准备考试
童子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涉猎范围极广,题量极大,考试的时间极长,但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深度,并不需要太高深的知识和太高的天赋,只要记性够好能死记硬背而且有个好身板就能通过了。
童子试的科目一共有四门,一门是经义,考的是对历代大儒经义的了解,主要是填空题,将题目中略去的句子不足便可,大部分的人都能在这一门里拿到高分。第二门是算学,这个就有些难度了,好多人在这一科里面只能拿到一点点分,便是一分不得也是有可能的。第三门是农学,考的是农事以及民生,避主政一方的官员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一科考试对寒门子弟其实更有利,反而是一些世家豪门的子弟在这一科上难以拿到高分。最后一科考的则是税赋和刑律,主政一方的官员也不可不知这两项,不过这两项单看书本是很难明白的,世家子弟有各种亲戚主政一方,能够听到他们的指点,做这样的题目自然会比纸上谈兵的寒门子弟占优势。
而这四门科目总分一共是400分,只有得到320分的人才能通过童子试,意味着每一门只有考到80分以上才有可能,所以还是很难的,对于偏科的人来说尤其困难,这一门拉下了太多的话,其他的几门也找补不回来啊!
坐在书房里面的李鸿过先拿起夫子们订正的《历年童子试题集汇总》,认真地打开一卷做了起来,测测自己的水平如何,短板在哪里,再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有针对性的复习。
经义对他来说不难,这一门其实是最重要的,童子试过了以后,考秀才、举人以及进士都只考经义这一门了,所以他在梦中那一世里面学了很多年的经义,对此印象颇深,童子试的考题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的。对于算学这一门他本来不是很通,以前只能勉强考到70分左右,可是日后他在户部做够郎中,在工作中继续学了很多算学知识,对付童子试这些基础的算学题也算是手到擒来了。对于农事和民生,他因为自小就长在乡间,耳濡目染中自然也不会觉得难。唯一觉得困难的就是第四科,他以前中了同进士之后就一直在京做官,从来没有外放过,更没有主政方,所以对于赋税还知道一些,但是对于刑律断案之类的完全没有什么提高,水平还是停留在童子试的水平上。
做了一番测试之后,他给自己评了评分:经义100,算学95,农事和民生95,赋税和刑律70,总分360分。
这个成绩对于永平县来说已经是比较好的了,30年来,永平县出过的童生不多,最高分也不过就是370分,可是目前这个分数对于现在的李鸿过来说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震撼的高分来证实自己,争取到一个州学的名额。他知道自己身后完全没有关系,除非能一鸣惊人考到本县的案首,否则去州学念书肯定没有他的份。而如果不在州学听到那些有名的夫子讲学,他难以对自己懂得那么多的经义知识有一个交代。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生而知之者的,他知道自己的黄粱一梦很特别,不愿意让别人窥知这个秘密。
李鸿过翻开县学里面关于税赋和刑律的教材认真地看了起来,他要把自己的短板好好地补起来,大姐李徽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二姐李妍今年也已经十六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