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这部剧,原本是宣传一个穷人翻身得解放的故事。到了王书辉这里,因为历史环境的不同,王书辉只能利用该剧,突出自己这个实体。
这也是很没办法的事情,王书辉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起“穷人翻身的得解放”这么庞大艰巨的历史任务。
他现在只能宣传,自己是全天下黑乌鸦中唯一的白乌鸦。他只能以此号召自己的手下,为了白乌鸦奋斗。他只能隐晦的向大家宣传,如果白乌鸦变成了白老鹰。那么,受他庇护,能够过上好日子穷苦人就会更多。
如果他的手下们,能够以此推断出,如果哪一天,白老鹰变成了白凤凰。那么,整个天下的穷苦人,都会过上好日子的结论的话,他的宣传就算成功了。
在话剧结束之后,王书辉的金牌弟子,教导员陈封,开始组织大家到台上讲自身的经历。根本就不用事先安排“托儿”,整个大营,这个由流民,过不下去的自耕农,没田没地的猎人渔夫等底层百姓组成的团体。每一个人的个人经历,都是无比的惨痛和悲哀的。
在大家不断的诉苦中,黄瑞福这个在所有人中,脑袋最为迟钝的人也发现。大家之所以过得凄惨,都离不开官府、地主、土豪、恶霸的身影。他发现,一个他一直忽视的事实被明白的展现了出来。自己的苦日子,并不是天生的,没有官府、地主、土豪、恶霸的欺凌压迫,他们本来是能够过上好日子的。
黄瑞福和所有参见教育会的人,对于自己只能过悲惨日子的原因的思考,在一个衙役登台讲解后,得到彻底的,明确的确认。这个衙役,就是领着第三批人,那群江北地区的悍匪,前来攻击王府镇的,那个马松华在衙门里的心腹。
这衙役原本是藏在远处,想要观察一下进攻结果的。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被骑丁营的家丁们抓获了。
在警务处的科学审讯下,他很快就交待了一切。原本,他会在被公开审讯后,被吊上绞刑架的。但是,王书辉认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留了他一条命。
王书辉要他在教育会上,公开交待马松华在衙门里勾结官府,转嫁税收的勾当。并且要他说明,衙门是怎样利用马松华掌握的地痞无赖,到乡下去盘剥税收的。
这个衙役在教育会上的交待和介绍,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所有的人,都结合了自身的遭遇,对于马松华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只有韩寿,他虽然也认识到了马松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那个衙役介绍的,马松华利用地痞无赖欺压民众的事实,更让他陷入无限的惶恐之中。他决定,自己今天晚上必须要立即实施逃跑计划了。
参加完教育会的黄瑞福心情激荡。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袋里却一直想着,自己在马家一年的生活里,那大大小小,层出不穷的委屈。
种种的委屈,种种的不平,让黄瑞福心里充满了怒气。他根本就睡不着。正在他准备和同室的韩寿,说说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因为半个月的营养充足,他的眼睛也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了。他看到,韩寿那瘦小的身体,鬼鬼祟祟的移到门口,正在用一根筷子,拨弄着门外的锁头。
韩寿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发现韩寿想要逃跑的黄瑞福,第一时间了高喊了起来。负责执勤的家丁,立即就将还在和锁头使劲,手臂卡在栅栏门里的韩寿抓住了。
在被带走的时候,韩寿看到黄瑞福那满脸的怒气,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告发,黄瑞福这个肉头,发的是哪门子的怒呢。
时空之门1619 第49章 马县丞的末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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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光收到一封来信。这封信是他的一个朋友,在南京礼部里当五品官的同年写给他的。他的这位同年在信里告诉他,万历天子前不久发下旨意,已经恢复了原枝江王的世孙朱由梓,枝江郡王的爵位。他不日就会和从京师前来的中官一起,到枝江县来宣旨。
他写这封信,就是要给自己的好朋友唐文光提个醒。一方面,要他做好前来宣旨的两京要员的接待工作。嘱咐他,千万不要慢待了,来自京师司礼监的太监和陪同他前来的南京守备太监。另一方面,好友要他事先整理好,一直由枝江县管理的,原枝江王府下属的王府王田。因为万历天子明确要求,地方官要发还原枝江王府名下的财产。
唐文光的好友特别嘱咐他,一定要和新任枝江王朱由梓搞好关系,切莫得罪了这位藩王。因为据可靠消息,不仅南京的守备太监似乎和枝江王府关系不错,就是太子和太孙,好像对这位藩王也赞誉有嘉。而且,据说这位藩王进贡给天子的宝物,极得天子的喜欢。
唐文光看完了信,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他也真是后怕的厉害。如果不是他,在马松华要为难枝江王府的第一时间里,就向枝江王府通风报信。那他很可能,就会像那个没见识,没脑子的村夫县丞马松华一样,开罪了深得天子赏识,被两代储君赞誉,与南京守备太监交好的新任藩王了。
唐文光看完了信,立时就把自己的师爷叫了进来,与他商量接待两京太监和官员的具体事宜。在他和师爷两人商量好具体接待事宜之后,他们又开始商量怎么发还王府财产的事情。
前代枝江王被夺爵之后,枝江王府名下的王府和王田,就处于枝江县衙的直接管理之中。
王府倒没什么好说的。位于枝江县县城中心的枝江王府,一直被空置。这么多年下来,整个王府已经破败不堪了。枝江县能做的,也只是打开府库,召集工匠,尽快将王府修缮起来。
至于原枝江王名下的王田,则是相当的麻烦。枝江县前几任的官员,早在王府被夺爵之后,就将枝江王府名下的田地发卖了出去。八千多亩优质王田,被弥陀寺、马松华低价买了其中五千亩左右。其他的三千亩良田,则被本县的十多家大户瓜分。
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现在想要将田产要回来,恐怕麻烦不少。
特别是弥陀寺和马松华名下的王田。这两家都是在枝江县势力庞大的团伙。即使是县令唐文光直接出面,怕也是难得什么好处。恐怕,还要听些阴阳怪气的怪话。
唐文光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一直足智多谋的师爷,也没什么主意。到了最后,唐文光派出自己的师爷,前去枝江王别园和朱由梓交涉。他希望朱由梓能够谅解他的难处,不要追究。
唐县令的师爷张守义,并没有见到马上要成为实至名归王爷的朱由梓。王府大管家刘怀一接待了他。
听到张守义带来的明确消息后,刘怀一是激动非常的。几十年了,他们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不过,刘怀一知道。王府的事情,无论大小,现在都是由仪宾王书辉把持的。他一方面为妹夫的王爵即将恢复而兴奋,但是另一方面,他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告诉张守义,王爷现在修身养性,是不理会俗事的。他吩咐一个在王府值守的家丁,带着张守义去大营,拜见王府仪宾王书辉去了。
从一进王府镇开始,张守义觉得颇为惊奇。他过去虽然从来也没到这里来过,但是看到建设中的城墙和明显没有修好多久的王府镇建筑,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从来也没听说王府别园这里,有这么个规模不算小的市镇呢。
等到他看到一队队手持长枪,衣着整齐的家丁,在王府镇内巡视的时候。张守义才联想起,最近枝江县地面的传闻。
看着明显比荆州府卫所兵还要雄壮的家丁,张守义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了。
王书辉的府邸,在规模上,是相当庞大的。不过,从外面看,四周竖着几个望楼的仪宾府,看起来非常的寒酸。
王书辉的府邸和王府镇的普通建筑风格相同。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在风格上,完全没有那种雕梁画栋,浓墨重彩的样子。红砖红瓦的起脊大瓦房,四四方方。因为规划的非常整齐,更显得整个仪宾府看起来过分的整齐单调。
张守义是在王书辉的办公室里获得接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摆设的会客室。几个沙发和茶几围成一个半圆形,让张守义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是主位,哪里是客位。即使是带他进来的年轻后生让他落座,他也不敢随意坐下。
王书辉在张守义眼里最多不到二十岁。现代人对于古代人来说,肯定是看着年轻的。王书辉的成长经历虽然坎坷,但是他仍然营养充足。王书辉虽然喜欢运动,但是平常毕竟是在室内工作,所以他在张守义眼中,看着斯文白净。
王书辉给张守义的感觉,是个温和有礼的世家子弟。他觉得王书辉不愧是王府仪宾,举手投足都有着贵人的威仪。
王书辉一走进会客室,就抬手止住张守义的行礼,之后现在沙发上落座,挥手让张守义坐在他旁边。等到轮值的教导员,给两人倒上茶水之后,王书辉示意张守义说明来意。
张守义的话虽然云山雾罩,但是王书辉大体上是听明白了。
唐文光不仅压不住弥陀寺和马松华,就连其他十几个霸占王田的大户,他也威压不住。张守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朱由梓咽下这口气,县衙会把本县名下的官地,划分给枝江王府作为补偿。
王书辉听了这话之后,冷笑就止不住了。他喝了口茶,嗤笑着对张守义说,“张先生这意思,是说,唐县令身为本县的长官,对本县的豪族大户束手无策不成。”
张守义听了这话,只能无语的沉默。
王书辉止了冷笑,对张守义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来问问张先生,这弥陀寺和马松华如何的势大,竟让县尊大人这般忌惮。”
张守义听了这话,心里想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他对王书辉说道,“仪宾有所不知,弥陀寺背后有荆南地界几大船帮撑腰。马县丞背后,是前湖广巡抚,现户部尚书,张问达大人的侄子。唐县尊官小力薄,对此两家,确实是无能为力。至于本县几家大户,多是马县丞姻亲。马县丞那里给他们撑腰,唐县尊那里,也着实没什么办法。”
王书辉听了这话,也没有继续为难张守义。他对张守义说,“张先生既然直言相告,我也就不为难唐县尊了。不过我这里有些话,烦请张先生回禀唐县尊。马松华勾结江湖匪类,在枝江县无法无天不假。可是这天底下,也有玩火*的道理。等到哪一天,马松华被江湖匪类反噬的时候,还请唐县尊要秉公而行,不要忘了,马松华名下产业,还有枝江王府一份。”
张守义听了这位王府仪宾带着冰碴子的话,心中还是相当的不以为然的。他想着,你们家是郡王府邸不假,可是人家马家,可也通着户部尚书的势力呢。这个王仪宾还真是少年人的心性,自己好心提醒他,他反倒不识好歹的说些不着边际的意气话。
张守义很快就回到了县衙。唐文光听了张守义的回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对张守义说,“只要枝江王府知道我的难处就好。那个年轻的仪宾爱说些意气话,就让他说吧。只要王府能够理解我的苦衷,不要在上面的人来的时候,说些抱怨的话,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唐文光虽然和张师爷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心里还是把王书辉这个王府仪宾,看成是个不识好歹的莽撞之人。他心里想着,今后一定不要主动和那个王府仪宾打交道了。
等到三天之后,师爷张守义急赤白脸的找到他,汇报了一通他新得到的消息的时候,唐文光才意识到,那个王仪宾,还真不是说些场面、话意气话那么简单。
“你说的是真的么,马松华家在县外的盐库都被抢劫了?!”唐文光也被刚听到的消息惊的不轻。
“千真万确啊,东翁。马家在西城门外的几个大仓库,都被劫掠一空。看守库房的人无一生还。刚才,前衙的马县丞听了这话,已经在公房里晕倒过过去了。我刚看到他的随从,到县衙外请大夫去了。”
“这……,先生看,这是什么人的手脚。”唐文光迟疑了起来。要知道,马松华在江北地界可谓是呼风唤雨,什么人会动到他的头上呢。
“东翁,学生请东翁后堂说话。”张守义明显想到了些什么,连忙要求唐文光找个私密的地方再和他交流。
等到了后堂,张守义快手快脚的关了房门,小声对唐文光说道,“东翁,此事,怕是枝江王府的手脚。”
唐文光立即问道,“何以见得呢。”
张守义压低了声音,对唐文光说道,“东翁,此事当真蹊跷。前来县衙报官的,好像正是枝江王府的家奴。那后生穿了一身青衣,衣料质地,正是学生在王府里见过的。别处断然没有那种似棉似丝的尊贵布料。”
时空之门1619 第50章 马县丞的末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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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往细里琢磨琢磨,土豪劣绅这个词组挺有意思的。
土豪,劣绅,这是两个等位名词。其中,“土”和“劣”是形容词性质,是对这两个身份的一种形容。“豪”和“绅”则是名词性质,是对这两种身份的界定。
“土”和“劣”,指的是土豪劣绅获取,“豪”和“绅”身份的手段,不是常规的,合法的手段。而“豪”和“绅”,则可以看成是,土豪劣绅通过“土”和“劣”这种手段,所要取得的结果。
简单的讲,土豪劣绅,中的“土”和“劣”,是指他们取得“豪”和“绅”这种社会地位的手段,是不合常规,不合常理,不被社会广泛认同的。
王书辉一直认为,搞清楚词语的词意,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觉得,很多词汇,实际上已经很明确的向人们揭示了事物的本质了。如果能够把一个词语分析清楚,那么,这些词语中甚至已经包含了很多,能够帮助人们解决问题的有效信息。
王书辉通过对土豪劣绅这个词组的分析,已经清楚明白的分析出,在封建社会里,在农业社会中,土豪劣绅的本质了。
土豪劣绅,实际上指的正是,那些用非法手段取得和维持自己,在封建社会中的豪绅身份地位的人。马松华就是土豪劣绅的代表。
实际上,马松华这个土豪劣绅,并不比其他正规的豪绅,更加无耻,更加残忍。但是,在明朝这个社会环境下,不是通过科举考试制度获得功名之后,取得大量的土地和大量土地免税资格的人。都会被在同一的儒家意识形态下的,文官官僚利益集团所歧视。
王书辉可以结合词语意义和明朝社会的现实,轻松的推断出:掌握着枝江县黑白两道,威压枝江县县衙的马松华土豪劣绅集团。实际上,在法理意义上,是不会得到社会总体舆论和明王朝的实际的政治体系的支持的。
他发现,土豪劣绅马松华,完全是凭借着他,有钱有人,敢打敢杀,能说能做的实际实力,在整个枝江县,实现了掌控县衙,威震枝江,势力范围辐射江北地区的。
王书辉在仔细分析,得到了这个明确的结论之后发现,自己目前阶段最应该做的,不是标新立异,新立旗帜。而是应该打到马松华,全方位的对他取而代之。
王书辉清楚的知道,在封建社会里搞土地革命,那就是最为彻彻底底的造反行为。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披上一个合法的外衣。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其他的名义下的外皮下,开展土地革命的实际行动。
一个势力庞大,无法无天的土豪劣绅,无疑是一长极好的画皮。
王书辉认为,对敌斗争,要讲策略性不假。但是,讲策略是因为现实上,敌我双方的力量不平衡,或者敌我双方的力量,处于不稳定的平衡的情况下,我方才要注重斗争策略。
但是,在自己对马松华的斗争中,自己所在的一方,在各个方面都全面的对马松华有压倒性的优势。
从封建法理上讲,自己是郡王府仪宾,是皇帝的姻亲。快要死去的万历皇帝,短命的泰昌皇帝,以及未来的天启皇帝。他们在收受了王书辉的礼物之后,作为明王朝的最高权力者,已经全面的倒向自己的一方。
马松华不过有个户部尚书的侄子做他的靠山。单从这一点上讲,自己压倒性的全面胜利。
从具体实力上讲,自己下属的武装力量,全方位的配备了,现代社会工业化生产的先进武器。连发钢弩,轻钢长枪,防刺马甲,硬塑头盔,再加上科学、合理、严格的日常训练,知识水平和专业水平超越时代的部队管理和指挥人员,充足的物资供应和良好的士兵营养。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自己的部队,目前都是在整个亚洲范围内,最具实力的。而且还是跨越时空的,代差级别的夸张实力。
马松华最多聚拢一些无赖混混和一群他家的奴工,最大实力也不过是招揽一些江湖亡命。事实上,在三次进攻全部失败之后,马松华连这样的实力都已经不具备了。
从中间力量上讲,自己王府仪宾的身份,比马松华监生佐贰官的身份,高贵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社会层级。
枝江县最高行政长官,进士出身的唐文光,即使不喜欢宗室,但他也绝对会认为,宗室比监生更加可亲一些。特别是,王书辉代表的枝江王府,主动向他赠送礼物,对他表示了尊重。而作为下官的马松华,却经常当面对唐文光无礼。
这就使得,枝江县最具影响力的中间力量,枝江县令唐文光,是坚定的站在王书辉一方的。
所以,在综合分析了自己和马松华在矛盾斗争中所处的态势之后,王书辉决定,主动出击,全面击溃马松华土豪劣绅集团。
出于谨慎,他派遣了一个家丁队,对马松华的钱袋子,县城外的私盐仓库,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这次试探,成果好的有些出乎王书辉的意料之外。不仅马松华缺乏对自身危机的认识,将大量私盐像平常一样,囤积在仓库里。而且,他的那些,在枝江县地面上颇有名气的私人保安队伍,也是不堪一击。
一队家丁负责攻击,一队农工负责运输。一晚上的功夫,近五万斤私盐,就被拉到王书辉自己在江北村的码头仓库中。
王书辉在与参加行动的工作人员,对马松华的安保体系进行了充分的分析和总结后,开始全面铺开行动。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马松华在枝江县地面上所有的产业,都受到攻击和劫掠。他的所有手下,无论无辜还是应得,全部都在攻击中失去性命。
当攻击行动开展到*阶段之前,马松华手下的狗腿子们,只要还留有性命的,无不星散而去。
就在马松华焦头烂额,整个枝江县的各种势力面面相觑,枝江县令唐文光不知所措的时候。公元历1920五月,农历四月,湖广荆南地区早春时节的一个下午。王书辉和自己的未婚妻,枝江王县主朱微妏,在自己府邸中唯一的二层小楼里,喝着茶水,欣赏着附近的风景。
从这座二层小楼的开放式顶层,向南望去。浩浩汤汤的长江,由东向西流去。点点沙鸥,在江面上滑翔。整个景色,处于一种原生态的自然之美中。
但是,这种自然之美在王书辉眼中,远没有江北村江边上,那几个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好看。那是王书辉利用从现代购买的蒸汽机建立的,几个用来磨粮食的蒸汽磨坊和几个为农田供水的蒸汽提水站。
朱微妏顺着自己如意郎君的眼光,看向那几个大烟囱。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带着嫌弃的表情,扭头看向北面的小山。
因为整个大营是背靠小山建立的。所以,从这座小楼望去,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林间鸟类欢快的鸣叫声时不时的传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只是,朱微妏刚刚舒展的眉头,就被小山北面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刺激的又皱了起来。那是王书辉教出的技术人员,正在指挥雇工,用化肥制造的炸药,开山取石的声响。
王书辉就是再怎么迟钝麻木,也能感觉到小丫头心中的不爽。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这个小东西,自己跑到这里,要和他凭栏望远,喝茶吃点心的。可是,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凭栏望远也望了。这个小丫头别别扭扭的情绪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王书辉毕竟是现代人。作为一个光棍吊丝,他对于未来的老婆是很宝贝的。他连忙问道,“世妹有什么不可心的地方么。还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是不是卫生巾用光了,要是那样不要着急,我立刻就去帮你拿一些。”
朱微妏听了这话不禁满脸通红。
王书辉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的。
再怎么说,王书辉也是受过系统的生理教育的人。对于青春期少女的生理问题,他是很小心的。要是别人,他自然不会那么在乎,可是对于自己未来的老婆,王书辉是小心再小心的。
他不仅在现代通过对专家的咨询,为朱微妏制定了一套严格合理的营养计划,还专门编辑了一本小册子,向朱微妏介绍女性生理卫生。相关的卫生用品,王书辉每个月都会按时按量的从现代给朱微妏买过来。
朱微妏最早对于王书辉的懵懂爱慕,在几个月来王书辉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关怀中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信任和依恋。即使是朱微妏贴身的保姆,她自己的几个舅妈,在私下里也常常议论。王书辉这样知冷知热,对老婆体贴关怀到令人发指的家伙,简直是上天派来的好夫君。
可是即便如此,朱微妏还是对王书辉有不满的地方。
在家里做惯了王爷父亲的主的朱微妏,觉得王书辉事事都不和自己商量,对待自己像对待个小孩子一样。这一点让她十分不满。
王书辉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固然让她觉得心里甜蜜。但是,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平等地位的做法,也让朱微妏相当的恼怒。
朱微妏红着脸,嗔怒的对王书辉说,“仪宾以为,文儿每天就只挂心些小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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