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韩琦也气昏了,彭思永是他提拨上来的。
这件事是真是假彭思永也不清楚,或者说这件事是真是假无所谓,但却是一个扳倒欧阳修,向皇帝进忠的大好机会。然而机会来了,他又胆怯起来,这么多年,欧阳修与韩琦构建好大的网,能不能将这个网拉破呢。
蒋之奇在咬了,并且赵顼也没有喝斥,那彭思永再加一把劲吧,偏偏这关健时候,彭思永不作声了。
赵顼意味深长地看了彭思永一眼,然后说:“散朝。”
蒋之奇气得火冒三丈,出了朝殿,立即拉起了彭思永的袍袖,说道:“彭公,事情成败在此一举,今天你为什么又不说话!”
实际赵顼没有喝斥蒋之奇,已经代表着一个信号。
真与假重要吗?
借口才是重要的!
蒋之奇此时急得要跳脚,王巨那件事你不说,还有道理,今天还不说,敢情你将我当猴玩哪?
彭思永沉吟一会说道:“颍叔,刚才不是我不说,你在弹劾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以阴讼治大臣恐怕很难,然修首建议濮园事,却是犯了众怒。”
主要这件事,没有当场抓奸抓住,是真呢,是假呢,说服力不强。
彭思永思考还是比较高明的,通奸案真假难辨,但濮仪事没办法狡辨吧。
蒋之奇想了想也是,于是两人一合计,出宫后立即共同写了一篇奏章,为什么先帝会议濮仪,正是欧阳修蛊惑的。与韩琦无关,韩琦这棵树太大了,眼下还扳不倒。
赵顼便将二人的奏章交给了枢密院。
文彦博在濮仪上一直没有表态,而且东府是韩琦与欧阳修的天下,只好交给西府了。文彦博看了奏子,当然,他看出来了更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欧阳修是假的,韩琦却是真的。
不过他很聪明地选择了缄默,小皇帝要倒韩琦,自己出面会倒,自己不出面也会倒,干嘛惹这一身骚。实际在这里,他的聪明还真是小聪明,机会眨眼之间就能错过,他错过了。
欧阳修也不知道又扯回了濮仪,回去后,头脑冷静下来,写了一篇自辨奏,说,之奇诬罔臣,是禽兽不为之丑行,天地不容之大恶。臣若有之,是犯天下大恶。无之,是负天下之冤。犯大恶而不诛,负至冤而不雪,则上累圣政,其本不细。请陛下选公正之臣辨理,诘问之奇,这是臣闺门内事,他从哪里知道的,或者因为什么传出去的。据其所指,便可推寻,尽理根穷,必见虚实。
两个意思,一个派人查。
第二个在朝会上你没有表态,没有喝责蒋之奇,那是不对的。
然后便有了赵顼一个表态。
为什么有这个表态,可以认真分析欧阳修这个人。
如果单论文学造诣,大苏能打一百分,王巨打十分,范仲淹能打九十分,欧阳修能打九十五分,特别是那篇《秋声赋》,仅是一个秋天的风声,能写得那么优美曲折,谁人能及?
正是因为这个文字造诣,后人看不清楚真正的欧阳修了。
将欧阳修这个文字全部抛开不看,再看做官最重要的两条,德才并茂,德,就是道德,德操,操守。
李沆文天祥一百分,范仲淹九十五分,并不是真正的三百年来他第一,范仲淹操守不错,但还有许多缺点的。李沆那才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么漂亮的一次改革,甚至打下了三分之一的宋朝繁荣基础,包括现在士大夫所说的种种祖宗家法,未必是赵匡义与赵匡胤的家法,实际就是李沆的家法。但连宋朝人自己都忽视了。
王曾与张知白等人八十分,富弼六十分,能及格了,文彦博与庞籍差不多,三四十分,吕夷简赵普十分左右,甚至零蛋。秦桧负七十分,蔡京负一百分。为什么秦桧比蔡京还要好一点,赵构不想杀岳飞,秦桧真敢将岳飞杀了吗,岳飞那时是什么官职了?韩琦零蛋,人家自水洛城事件开始,就一直表示我要做老大,这个人就象任我行一样,我就要上位,我就是狠人强人,什么君子的,我不在乎。但欧阳修呢,做了就做了,别要替自己掩饰,所以是二十分,甚至三十分。
但这个也没有关系,李沆与范仲淹那叫幸运,他们的环境整个中国历史都罕有的。文天祥那叫悲哀。
一般情况下能混官场的,能有一个正分那就不错了。
甚至王巨都不想要这个正分。
操守是神马,想要在官场上干净,就不要做事情了。
因此做官最最重要的还是政绩。
李沆一百分,赵普吕夷简九十分,庞籍王曾王旦八十分,范仲淹七十分,王巨眼下所做的还不行,只有十分左右,文彦博若无后面,能打五十分,富弼零蛋,如果不是出使辽国那一行,他是负分,蔡京负九十分,秦桧负一百分,韩琦负分,欧阳修负分。
为什么?庆历新政时欧阳修蹦坏了,那无所谓,本来就是一次不成熟的改革,早晚必败。余下的除了蹦还是蹦,那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要将太守之乐当成功绩,当真有功绩,滁州百姓就要挽留他了。象华池县百姓挽留王巨的官员,在宋朝可真不少,包括张亢范仲淹在内。然后呢,也就没有了。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大多数宋朝官员都是这样。
将赵曙抬上来也没有错,都想升官发财。
但濮仪之争给宋朝带来太多的伤痛与后祸了。
操守不行,政绩也不行,那么为什么名声这么大,因为欧阳修锈了花,他用文字替自己的锦袍上绣了一朵朵美丽的花卉,远远看上去,无比的漂亮美丽。然而站在近前看,锦袍上却有一些小虱子在爬动。
不过能走近看的人并不多。
可不幸,赵顼走近看了。
于是看过奏子后,勃然大怒,想朕斩是啊,好,朕就斩你!r1152
暗黑大宋 第三一五章 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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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朝刑不上士大夫,不管这个来历是从哪里来的,但从宋真宗后还真没有杀过士大夫。况且欧阳修那不是普通的士大夫,而是天下文学领袖,中书三号宰相,实质的二号宰相。
赵顼都写好了手诏,也感到不是那么好杀的,想了想,将这个手诏派人送给了他的老师孙思恭,征求孙思薛的意见。
孙思恭一看傻眼了,皇上干嘛,贬就贬吧,不能杀啊。于是立即匆匆忙忙进宫,替赵顼分析厉害关系。不是杀一个欧阳修那么简单,整个大宋会会震荡。
不是欧阳修能值得宋朝为之震荡,而是这意味着宋朝刑不上士大夫的这个制度将会破坏,士大夫与官家共治天下的制度也会被破坏,那么所有士大夫会群起夹攻的,不是攻击蒋之奇,而是直接攻击你。
这一说赵顼沮气了。
他又想到了王巨所说的话,为什么宋仁宗庇护不了狄青。
于是派人去枢密院又将蒋之奇与彭思永的奏子取来,连同欧阳修的奏章一道交给中书处理。
文彦博这才捶胸顿足。
为什么交到了西府处理,一边是御史台的人,一边是东府的人,只好交给西府处理了。但是文彦博想不惹骚气,想坐山观虎斗,赵顼只好重新交给东府处理。
但这也不是庇护欧阳修,而是按步就班,一步步来。主要文彦博不配合啊,一配合,马上赵顼可能立即倒欧阳修,再倒韩琦。两人一倒,文彦博岂不就上位了?
所以这时候文彦博心中那个悔啦。
到了中书,韩琦将几人奏章打开一看。
他比赵顼可老到多了。奏章上写了两件事,一是濮仪,二是通奸案。濮仪不能问。这一捅更被动。那么也不顾欧阳修感受了,就专门抓住通奸案询问。
彭思永知道韩琦这个位子不会长久。可是韩琦为相多年,积威仍在,韩琦一步步逼问,传达人姓名是谁?是那个人将这件事送到你们手中的。
彭思永嚅嚅说道:“韩公,我年老昏缪,记不住传人姓名了。”
“记不住姓名,你也敢让蒋之奇弹劾?”
“韩公,祖宗家法准许御史以风闻言臣。所以广聪明,开言路。若必问其所从来,然后罪之,则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以风闻言臣。如果韩公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我宁从重谪,也不忍塞天子言路。”
“风闻言事等同胡说八道?我看你越活越回头。”韩琦不客气地说。
这就说得很重了,彭思公也被说怒起来,说道:“韩公,大臣朋党专恣,非是朝廷之福。”
你们不但搞朋党。而且很专横。
说完一拂袖离开东府,大不了就来贬我啊。
主要彭思永过于畏惧韩琦,否则就咬住这个大臣朋党。这个专恣,还有濮仪,韩琦往通奸案上扯,彭思永往这上边扯,韩琦说不定也会怂了。
但彭思永现在还没有想到,不过一个大臣朋党专恣却点中了韩琦的要穴,他也不敢再问下去,省怕事儿越扯越多。
不过他在心中幸庆,还好还好。文彦博没有发力啊,否则这次惨了。
欧阳修只好再次自辨。之奇以大恶诬臣,臣本以为朝廷不用推穷即能判别真相。立即有所处罚。然而却累加诘问,那就问吧。
好大的怨气。
大约这件事恐怕是假的,还不及张氏那件事来得真实,所以欧阳修真急了。
后面接着说,问的结果是没有说出所说人姓名,但臣为国家宰执,动系国体,不幸枉遭诬谄,还望朝廷推查抓捕,找出此人,推究虚实,使罪有所归。
不过这时候他也忘记了当初他是如何整狄青的,那比通奸案还要恶劣,什么妖蛾子都让他们这些士大夫诬蔑出来。
他的亲家吴充也坐不住了,欧阳修就算了,自己女儿岂不更屈,于是上书请求赵顼派人查辨虚实,明示天下。
他们这边在行动,御史台那边也在行动,知杂御史苏案、御史吴申也随着上书弹劾欧阳修。
然而这几个御史瞎搅和,比如吴申,可能他与吴充是同为建州吴氏同宗子弟,因此不好在通奸案上多做文章,于是将枪头对准了邵亢。为什么对准邵亢呢,因为邵亢在赵曙朝时,与欧阳修同修起居住,关系很好。
因此他上奏说,我听到一件事,先帝大渐时,邵亢曾经提议垂帘之举。
这是很危险的,一旦垂帘,不是高滔滔垂帘,而是曹太后垂帘!到时候赵顼明为皇帝,实为皇子,说不定朝堂有人用濮仪之争捣鬼,赵顼这个皇位就拿掉了。
如果赵顼是赵曙这个滚肉刀,这道奏折说不定就起了作用,关健赵顼觉得父亲对不起赵祯,对不起曹太后,所以这道奏折呈上去后,非但没有作用,还坏了事。
赵顼看到后,一看事情有些不妙,怎么越扯越远,越扯越离谱,连垂帘听政也扯出来?还是不惊动曹太太吧。
于是复批注于中书,让彭思永说明白是何人传给他的。
为什么彭思永不说出刘瑾的姓名?一是刘瑾是他老乡,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二刘瑾也是听来的,甚至真正从那个人嘴中听到的都弄不清楚姓名了。就是将刘瑾供出来,也于事无补。
主要这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消息是薛良孺放出来的,若是知道,彭思永早就说出来了。当然过了很久后,彭思永知道了,大家也知道了,但那时再追究还有什么意思?
但说出来的后果,刘瑾官职小,在韩琦与欧阳修雷霆之怒下,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但自己扛着,韩琦能将他怎么样,大不了外放,还是一个知州。
所以彭思永死活不说,然后在心中琢磨着。难道畏惧于韩琦与欧阳修,小皇帝怂了。或者说自己猜错了小皇帝的心意?
于是彭思永上书,臣是御史大夫。凡有所闻,必须与僚属商议。因此对蒋之奇说出风闻之由。现在**不定,我当戒告蒋之奇不要再说了,若罪,臣无所逃罪,请处罚臣吧。
蒋之奇看到老大顶罪了,也上书,此事臣只听于彭思永,于是上闻。如果认为臣不当用风闻言大臣事。臣甘愿与彭思永同贬。
赵顼只好将两人贬出朝堂。
然而不久赵顼就后悔起来,大好的机会怎么错过了?这样下去,谁还敢弹刻欧阳修与韩琦哪?因此对吴奎说道:“蒋之奇敢言,而所言**。既罪其妄,欲赏其敢。”
吴奎说:“赏罚难并行。”
你可是皇帝,怎么轻易地出尔反尔。
这就是赵顼匆匆忙忙上位的后果,很青涩很嫩……
彭思永下去了,吴申与苏案等言臣还是不服气,这成了什么,赵曙朝如此。赵顼朝还是如此,那么朝廷要言臣是干嘛的?
赵顼也不甘心哪,看着几个御史继续折腾。也不反对。
欧阳修明白了,再不下,呆在这个相位上,那不是保住相位,而是让大家笑话的。于是上了三奏请求罢相退休。赵顼说了一句,未足六十,如何致仕,贬出朝堂知亳州。欧阳修终于离开京城,临走时说了一句:“恩欲归己。怨使谁当!”
赵顼听了哑然一笑:“引用王曾的话,王曾在九泉之下会羞愧的!”
他立即去了后宫。
虽然过程磕磕碰碰。不过欧阳修一下,赵顼心中去掉了一块心病。
现在又有一个机会来了。欧阳修下,这个职位谁来顶替?
他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好人选,于是询问高滔滔。
高滔滔沉思。
“母后,可不可以请富公回京师?”
“顼儿不可。”
“为何不可?”
“富弼在先帝时非是贬放,皇儿你可以将富弼调回京师。”
“我明白了。”为什么高滔滔这么说呢,富弼那才是真正的退休,在赵曙朝退休了,现在赵顼朝又回来了,天下人怎么看富弼看赵曙赵顼?除非富弼是诸葛亮一样的奇才,但不是。其实说来说去,就是这个黑窟窿,富弼或多或少也有些责任。
虽然调回来好处会有很多,一下子就将韩琦架空了,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将富弼往哪儿塞,西府有了文彦博,难道让富弼居于文彦博之下?文彦博不高兴,富弼自己还不乐意呢。东府更是有了韩琦与曾公亮,难道让富弼做参知政事?那更不可能了。
“儿臣心中倒有是一个人,不知可否?”
“谁?”
“吴奎,此人在仁宗朝时与包拯皆以刚肃耿直闻名天下,韩公以大孝挤兑富公,也让吴奎不得不守了两年多的大孝。”
也就是吴奎会对韩琦不满,而且吴奎胆子大,将这个人放入东府,马上就分挤了韩琦之权。
那有那么简单哦?
但是韩琦的一些做法让高滔滔也不满,不但不满,而且很担心。丈夫手动了一下,韩琦大吼,可为太上皇,难道就不能等一下?并且韩琦居东府十年了,马上就快十一年。手下结了多少党羽?
胆子大的大臣不是没有,如吕夷简,不过得做事。再如比保安那小子,胆子同样很大,大春天的卡嚓了六个人。但他不是为杀而杀,是为做事而杀。
“你是皇帝了,不能事事问哀家。不过哀家听闻彭思永贬了出去,那么何人担任御史中丞?”
“母后,儿臣想用王陶。”
赵顼三个老师,一个孙思恭,一个是韩维,一个是王陶。
高滔滔琢磨了一下,说道:“司马光如何?”
“司马光?”
“皇儿,你是天下共主,不能以己之喜怒而用人。先帝掀起濮仪之争,诸多大臣争辨,甚至一怒之下,自己请求退出朝堂。何谓政治,政务治理,但这些人成了什么?纯是意气之争。他们能逃,哀家也反对,可哀家如何逃?所以这都不是士大夫的做法。高明的做法是劝,是给官家脸面。比如三丁刺一,司马光反对,但做得有体有度。先起是韩琦,诏书是先帝颁发,因此争一争,让三丁刺一不能恶化,制止恶习。”
“母后,三丁刺一不行哪,大顺城之战,蔡挺与王巨都不敢用任何一个义勇。”
“这件事哀家也听说了,也不是说不行,比如王巨扩建保捷军营,所选的军士岂不是来自义勇。非是不行,一不能让它忧民,二减少其弊病。如蔡挺的做法,不用军士做教头,而用重伤下来的老兵担任教头,就近担任,大家互为乡里,一安置了部分重伤老兵,让他们衣食无忧,二减少了一些弊端,又是秋冬教习,并不影响农耕生产,去掉弊端,亦无不可了。就是取缔,如今政局未稳,如何取缔?”
“母后教诲的是。”
“司马光也是此意,既提出建议,又全了大家与朝廷的脸面,这才是真正大臣的作为。然后说濮仪,他也上书抗辨,不过一直在全先帝脸面,进退得度。所以哀家认为他倒是一个好人选。”
“不过此人苟和……”
“苟和不对吗?如今这种局面,不和还战哪?哀家不想平灭胡虏,强我大宋?但就是战,也要积累力量方可开战。大顺城之战,乃是王巨之功,提前一年谋划,并且那一战还胜得凶状万分。但下一回呢。不过那小子再磨砺几年,倒是皇儿的一个好帮手。”
“现在也不能调到京城来。”
“那是,郑白渠若成,西北将少去一块重要的心病。”
“母后,但儿臣还是以为司马光不妥,前些天王巨回京,与儿臣说了很多,一说军,二是官吏,三说坊场河渡,另外也说了一些浮费的事,儿臣以为是良策。其中就有淘汰冗官一项,一是减少科举名额,二是减少荫补名额,三是将一些老病昏贪的官员劝退,后面两条他建议儿臣徐而图之。”
“说得不错。”
王巨那几条只能说改良,即便放在思想略有些保守的高滔滔面前,她也会支持的。
比如这三条后面的两条徐而图之,现在韩琦还没有下,赵顼无法掌握大局,一动必然引起很大的争议。所以有想法可以,但眼下不能动手。
“是啊,不过前面一条,必须从今年科闱做起了,而且父皇去年下了诏书,儿臣也有借口。但是司马光却上言,奏合格进士三百五人,明经诸科二百一十一人。儿臣勒令减到两百人,司马光上言反驳。争议许久,最终奏合格进士二百三十六人,明经诸位一百八十七人。”
这是妥协的结果。
赵顼被司马光侃昏了,加上司马光做了退让,于是赵顼便同意下来了。但最后回去一想,不妙,为什么呢,坏了规矩。这个头一开,父亲那道诏书以后再拿出来就不管用了!
这个不急呢,后面还有磕磕碰碰的,而且让赵顼碰得很惨。
青涩想上进的赵顼……
龌龊的士大夫……(未完待续)r655
暗黑大宋 第三一六章 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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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条,赵曙很早就有这个心意,高滔滔也认为丈夫做得对的。科举录取进士,无外乎就是选官的一条重点途径,但现在国家不是缺少官员,而是官员太多。所以治平二年那届科举录取的名额少得可怜,并且待遇都不大高。
高滔滔想了一下说道:“那样,你就用一用王陶,不过可以将司马光提来翰林学士。”
也就是写诏书的两制官,一为知制诰,二为翰林学士。
赵顼走了出来,得办正事了。
曹太太在几个宫婢搀扶下,拦了过来,问:“顼儿。”
“皇孙见过太皇太后。”
“顼儿,怎么老身在宫中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老身要垂帘听政。”
曹太太也急了,别看她身后有宫婢扶着,实际不然,她才五十岁出头,武将之后,身体健康,自小教育也不错,知书达礼,写得一手好字,况且背后乃是一个曹家。因此她有着再次垂帘听政的先天条件。
如果赵顼听信了,自己与整个曹家都会陷入危机了。
“太皇太后,请放心吧,儿臣自会给太皇太后一个公道。”赵顼安慰道。
吴申下海了。
但公道现在不能给,得先将吴奎的事安排好。
不过在安排吴奎之前,必须将王陶安排好,无他,这个喉舌的工具必须先行掌控起来。
于是立授王陶为御史中丞,王陶入便殿入对。
国家困难,卿可有良策。
王陶入对了几条,谨听纳,明赏罚,斥佞人,任正士,这几条似乎没有具体的措施,但是很重要,谨听纳,便是让赵顼自己得人主见,明赏罚,也就是以功论赏,以过论罚,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糊涂了,有过不罚,有功不赏,按资历升官。后面两条,矛头正对着韩琦。
韩琦不下,如何动手整顿国家?
这才说具体细节,王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讲了几个方面,省民力以劝农桑,不必要的折腾就不要去折腾,以俭素以风天下,大家一起来艰苦朴素吧,再根据年龄与武艺,淘汰冗兵。
“这个兵?”
“陛下,并且时机也好,文公为枢密使,他以前与庞公曾主持着裁减冗兵一事,富有经验。国家积重难返,只能点滴医治。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须有耐心。”
但这个说法,肯定不会让赵顼满意了。
可确实不能急,头号目标不是医治国家,而是韩琦!
因此以枢密副使吴奎为参知政事。
韩琦与曾公亮说道:“陈升之有辅立陛下之功,陈升之比吴奎更适合。”
赵顼还真考虑过陈旭,不过陈旭性子软,放在中书不会产生作用,现在两个首相都这么说了,赵顼更不会同意,道:“吴奎辅立先帝,其功更大。”
不过赵顼还是不大放心,按照规矩,授重职时大臣须入宫拜谢,赵顼便问濮王与汉宣帝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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