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不妥,莫要小视交趾人。你的身份太重要了,交趾未必会相信你背叛,那么你面对的不是重用,而是惨烈的酷刑。酷刑之下,钢铁也会变成缠指之柔,况且是血肉之躯?”王巨否决道。
但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王巨眼光不由扫向其他几个侥幸逃出来兵士身上。
他们是普通兵士,反而更好一点。
几个兵士会意,一起挺起胸脯。主动请求前往。
王巨无奈说道:“我要两个机灵的人。”
韦胜推荐了两个士兵。
王巨看了看。两个士兵皆受了伤。其实十几个逃回来的人,个个都带着伤。
不过两人伤势不算太重,看上去精明强干,不能看上去,但韦胜刻意推荐了,想来不会太差。
他说道:“吕城,蔡三方,你们随某来。”
将两人带到屋外。
王巨说道:“此行风险极大。”
“少保。属下不惜一死。”
“岂止是死,有时候想死都难。”
“属下愿藏一毒丸在身,危险时候,服毒丸自杀。”蔡三方说道。
“还是让我想一想吧……”王巨又让他们回去养伤了。随后又将和斌陶弼请来商议。
陶弼说道:“少保,老夫也正头痛着。”
王巨说道:“陶公,任何计划都是破解之策,实际交趾人还没有想到真正的破解之策。”
“是什么?”和斌问。
“文彦博、司马光、吕公著……”王巨就没有再说了,也就是交趾人如果能找到这三个人,将真相透露给这三人,在这三人折腾下。王巨就惨了,说不定马上就能被调走……
王巨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需要爱心。如果没有爱心,国将不国,民不将民。但人更需要兽性,没有兽性就无法生存。这种兽性如果没有爱心在里面,那就是真正的兽心,如北方游牧民族,还有这个交趾,当他们一有力量,就会想办法入侵我朝,因为我朝富裕,我朝仁爱……技术在发展的,现在是交趾,未来就是海外,而且不会太远了。所以我先施用了兽心,就算是真正的兽心,也是为了这个民族。难道让所有民族成为异族者的奴隶,也不去反抗,不去主动扩张,才是仁爱之道吗?那种爱心才是真正的兽心。”
陶弼皱了皱眉头道:“少保,这些事执行就是了,勿要说。”
就象赵顼想的那样,问都最好不要过问。
其实王巨有时候还真迷糊,他隐约地感到这才是真正的中庸,大中庸!道家的中的真正“大道”。
仁与义,爱心与兽心,治与平……或者说就是适度的扩张,苟安与穷兵黜武之间的平衡点。
但他也没有想清楚,更说不清楚了。
只能说有后面一千年的历史,让他知道,中国不吃人,人家就要吃中国。包括快要被他灭绝的菲猴们,在前世,都想配合美帝吃掉中国。可这个怎么说出口?
这个话题,对于浸渍了上千年儒家文化的中国读书人来说,确实过于沉重,王巨也就不解释了,说道:“韦胜想出的这个计策,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不过如何利用,我们大伙来完善。”
三人商议了一下,王巨才将吕城与蔡三方喊来,嘱咐了大半天,最后说:“你们二人这一去,成某不会亏待你们。如果败,某会善待你们的家人。”
“少保,属下以死相报。”
“勿用,我刻意让韦胜选两名机灵的,就是不想让你们死。切记,最好想办法活下去。”
“是。”
两人感谢地施了一个军礼,站起身,重新向南方驰去。
目送着两人远去,王巨忽然转过头问和斌:“有人说昔日狄青未杀死侬智高,可有这回事?”
和斌想了想说:“少保,我也参加了昆仑关一役,随后侬智高**而死,不过尸体很难辨认。其母、弟、妻、子又逃到了特磨道,在侬夏诚的胁迫下,将侬智高逃亡的三千多叛部全部聚拢,习骑练战。当时的邕州知州萧公(萧注)准备帅师前去讨伐,事泄,侬智高叛部又逃向大理。萧公只捉住了其母弟妻子。但民间里皆扬言侬智高未死,而是随这些部下一起逃到大理去了。余公(余靖)用酷刑审讯侬母,侬母死活不说。随后杨文广陈兵边境,大理的国君段……”
“段思廉。”
“就是这个段思廉,他害怕我朝大军兵挺大理,因此发出大军,将侬智高这些叛部一一斩杀,又送来一个人头,说是侬智高的脑袋。可时间过得很久。还是难以甄别。”
“这样啊……”王巨捻着下巴想。
“少保。主要是时间过得久,这个切莫当成出兵的理由。”和斌道。
交趾那边略遇到了一些困难。
虽然吕城与蔡三方去了,说不定也不管用,但问题不大。
主要还是大理。
想要用兵大理,必须有一个用兵的理由。王巨问侬智高,就是想用它来做出兵理由。
和斌又说道:“少保,务必稳妥。”
王巨点头道:“和将军,我心中有数。没有十足把握,我是不会用兵大理的。”
和斌的心态就是赵顼的心态。
不久王巨便收到赵顼的诏书,上面有一句话,量力而行,朕不欲见富良江也。
富良江之战不算是失败,但是惨胜,而且也没有达到目标。
你欲取大理好,还是占城罢,朕不会阻止,但你自己儿想想清楚。不要到时候拿不下来,反而是三军损失惨重而归。
当然。损失不大的情况下,你无论攻大理,或者是占城,就是蒲甘国,赵顼也不会反对。
就是这个意思。
“陛下看来猜出来了。”
“这样还猜不出来?”王巨笑笑说,又道:“我与黄公公说的那些话,又带他过去看,一是通过黄公公的转述,让陛下以后不能产生轻视之心,二就是委婉地告诉陛下,我有这个想法。毕竟这么大事,我一道奏章都不写,而带兵去做了,陛下多少会有些想法的。”
“做事很难的。”黄骅说。
“说行做难,但这倒不能怪陛下,如果站在陛下的角度去思考,如何做想?”
所以雍正干掉了年羹尧,与汉人无关,主要就是害怕年羹尧威胁到帝权。
一旦让赵顼产生这样的想法,不会干掉自己,但会冷落自己。这个结果可不是王巨想要的。
“应当还好,一千万拨下来了。”
“醇之兄,你又想错了。”王巨笑道:“非是一千万拨下来了,而是陛下本身就有进取之心,只是南方,特别是大理获利不大,所以兴趣不大。如果我用很少的钱帛将大理拿下来,陛下还是很喜欢的。这便是量力而行,朕不欲见富良江也的背后真相。至于这个一千万,是财政确实宽松了。前年我见陛下,询问国家积欠有没有偿还清楚。陛下说还有一点。”
“去年不大好啊。”
“去年当然不大好,有旱灾,还有战后那些牺牲军民的抚恤。不过今年财政就会好转了。”
若是赵顼不大手大脚地用,今年财政盈余会十分可怕的。
就算抛去自己在两广路用了一部分财政,还有各个差役的几百万贯薪酬,但相信仅是裁减官兵的兵饷,就足以将这两样弥补上了。也就是国家财政开支大约还是在一亿两千万左右。
但是国家的财政收入,现在多半不是一亿八千多万,可能达到了一亿九千万。因为还有王巨带来的收入,如木棉司一年近六百万贯的收入……
以后只要没有大型灾害,没有大型战役,就会盈余那么多钱帛。所以在史上,五路伐夏失败,永乐城惨败,都没有出现严重的财政危机。
再说内库,虽然宗室子弟增加了,然而因为榷香收入,早超过了增加的宗室子弟支出。
应当从财政上,今年是赵顼睡得最踏实的一年。
这一条不仅王巨看出来了,其他重臣也看出来了。所以吴充与吕公著有意地亲近薛向。
因此史书载注了一句:向善商财,计算无遗策,然不能无病民,所上课间失实。时方尚功利,王安石从中主之,御史数有言,不听也,向以是益得展奋其业。至于论兵帝所,通畅明决,遂由文俗吏得大用。其事公著甚久,公著亦稍亲之,议论亦颇相左右。
想像当年薛向被旧党们骂得有多惨哪?
但现在终于承认薛向善商财,计算无遗策,甚至也会军事了,所以论兵帝所,通畅明决,文俗吏得大用。
有时候王巨望着夜空痴痴地想,如果中国古今往来这些重要的大佬,能将内斗的不要脸精神,放来对付外国,那该多好哪?
当然,这同样有背景的。
王安石陆续推出市易法、保马法等变法后,薛向觉得不妥,由是与王安石产生争议,最后被王安石贬到定州做了知州。
王安石下去,吴充将薛向提拨上来。
但吴充不是为了策反薛向,而是利用薛向在经济上的善长,又正好国家积欠没有了,国库盈余越来越多,打算去掉变法中一些不好的现象。如市易法必然拿掉了,这也是薛向与王巨皆同样反对的变法。还有免役法中的那个宽剩钱拿掉了,那么百姓就能享受到免役法所带来的好处,又轻少了苛剥。还有青苗法能不能变通一下。这个养马法越来越不管用了,未见多少战马,反而将北方百姓坑苦了,连普通的马也是越来越贵。那么是不是也要拿掉?
应当吴充这么做,如果做成功了,那确实是一件好事。
即便以后战败,变法成了良政,司马光便没有将其全部推翻的土壤。宋朝最大的难关便渡过去。
而且快要说服赵顼了,就在这时候变故陡生。
元丰二年,元绛老了,请致仕,赵顼再三挽留。
会太学虞蕃上讼太学里有博士受贿,事连元绛之子元耆宁。于是御史至元宅,略略代天子责备元绛。元绛也不自辨,罢知亳州。赵顼便用蔡确替代元绛。
吴充正好说新法不便,稍去其甚者。究竟怎么去,吴充也没有想清楚,也就是略略去其危害稍大一点的新政。
应当算是理智的做法。
然而蔡确却说道:“曹参与萧何有隙,至代为相,一遵何约束。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坏之!”
吴充与王安石确实有很多矛盾,尽管他们是儿女亲家。
这样一歪楼,赵顼便多想了。而且他想灭西夏哪,灭西夏那就要举国战争,得花多少钱帛?
于是没有同意。
就是这一线……几个太学博士受贿——牵连到元耆宁——元绛被罢相,蔡确上台——在财政宽裕的情况下也未及时矫正变法中一些不好的地方,而且非仅是吴充主持,还有理财大师薛向在边上参考着矫正,至少薛向不算是旧党、保守派——然后变法继续,该敛财一文不少——王安石罢相后变法矛盾仍在继续激化——然后,都懂的……
ps:有些卡文,只一更了。汗。(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656章 龙臀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暗黑大宋最新章节!
看着韩韫送来的这条消息,黄骅好笑地说:“少保,难道你以后要与吴公、吕公合作?”
王巨在广南时间呆得不会太长了,交趾马上就要结束,就算经营大理,明年也会结束。到时候王巨横跨两广、交趾与大理,某些人就是将王巨抬上首相宝座,也不会让王巨继续呆在两广了,尽管四年时间不到。
首相未必,但西府副相,那是必然。
如果赵顼不赐予这个官职,那么说不定黄骅这些最亲近的门人,都会劝王巨去海外做一个海外王。
太不值了。
而且海外百姓越来越多,与迁徙无关,去年仅迁徙了二十几万百姓,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逗留的百姓。今年会更少。并且海外迁徙的百姓也时常因为战争、海难或生病而死亡。
但因为耕地充足,粮食充足,衣食无忧,人口在迅速繁衍着,今年年底人口可能就接近三百万人了,只是以小孩子为主,可这些小孩子成长起来很快的,不过十几年时光,一个个就能长大成人。
某种意义,仅是这些迁徙的百姓,足以做一个逍遥的海外王。
2∴王巨也笑了一笑,但未必,主要是两府也时常调动,天知道那时两府宰相是谁?
“蔡公升起来真快啊,难道因为他与蔡襄是从兄弟吗(同祖父的堂兄弟)?”黄骅又说道。
“也不是如此,你看他之前的官职,先是开封府尹。后是知制诰。加上陛下想朝堂有一个平衡。赞成变法的元公下去,就要选拨一个支持变法的大臣上位,因此蔡公上位是谓必然。”
“也就是能见到皇上者占优。”
“可以这么说吧,欧阳公说馆阁官为贵,其实就是馆阁官能时常与皇上见面,所以才贵。”
“怎么如此用人呢?”
“醇之,一样,比如海外这摊子。涌现出一些能干者,可我用来用去,还不是以你们几人为主,无他之故,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会不会是旧党反扑?”
“以后会反扑,但这次至少不是,吴公不是性格激烈的人,况且他用了薛向参谋,薛向是旧党吗?”
反扑的啥。那个不能当真,可能蔡确是担心会反扑。总之。王巨现在不在朝堂上,对蔡确这个人不大了解,所以不好断定。
但说明文彦博、司马光、王安石、吕惠卿这些人下去后,朝堂情况仍很恶劣。
不过还早,至少也要到明年了,王巨就没有多想,放下这封信,说道:“去琼州。”
琼州在宋朝不算是一个恶劣的地方,恶劣的地方是春、循、梅、新、高、窦、雷、化,这八州。在宋朝官场上有一句话,春、循、梅、新,与死为邻,高、窦、雷、化,说着也怕。
中间还有两个故事,唐介弹劾文彦博,宋仁宗立即将唐介贬为春州别驾,第二天醒悟,立即改旨转为英州安置。因为春州太恐怖了。
卢多逊贬到琼州时,开封府尹李符进献谗言,建议将卢多逊贬到春州,虽朱崖虽在海外,地方却不错,春州在内地,瘴疠恶劣,贬到哪里的人有死无生。后来李符犯事,赵普借机将这番话说出来,赵匡义便将李符贬到春州,不久就死了。
然而王巨估猜这几处“尤恶”,主要是州城的地形多是水气湿重之地,加上热,又湿又热,且看八州位于两广何处,四处在雷州半岛,两处位于广州下方,两州位于惠州、潮州上方。如果久未来南方,那怕就是象蔡确是福建人,到了这里,也会因吃不消这里的天气,况且贬官又多是上了岁数的文官,身体素质差,如寇准在雷州,于是一一病死。久而久之,便成了传说。
其实不管岭南那一个地方,对于久在北方的官员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地方……真的热啊!
但琼州要稍稍好一点,四面环海,海洋性气候,虽热但不会湿闷。
民风也好,说万安军“不喜为盗,牛羊被野,无敢冒认”,真正的夜不闭户之所。
而且琼州岛也在迅速“进化”,一是宋朝官府开始有意识地派官兵开发,并且用了一套先进的管理模式,汉蛮共治,由汉官担任主要官,当地黎人首领担任相关的副职官员,由此来减少冲突。朝廷官员也可以插手,带去先进的管理与文明。
第二就是福建的海客,广州那边多是大食南海的海客,宋朝海商多是福建海商,他们从泉州港出发,这时航海要顺着海岸线航行,然而自潮州下来,就不能再顺着海岸线了,那样船队非得撞上雷州半岛不可。因此等于从东沙群岛横跨到琼州岛南部地区西沙群岛,再到占城,这个横跨虽然离海岸不算太远,横跨的距离却胜过了广州到吕宋岛的距离。因此海难事故率比较高。后来在西沙群岛屡屡发现宋朝沉船,也是这个原因。
这些船上也有一些救生措施,有人侥幸上了岸,然后求同伴带回去,船沉了,船没了,货没了,倾家破产了,而在福建又借了高利贷,于是求同伴带到琼州岛种地谋生,一是离宋朝近,二是逃避讨债人,这也是中庸……
福建这些海客到来,又带来了先进的文明与耕作技术。
王巨来到广南后,又开始在琼州岛上大肆修路。
对这个修路狂人,宋朝很多大臣无语。
不过有的大臣渐渐看到其意义,不仅仅是便于管理……一些地方官员虽然手中没有免费的劳力,但也略略从州库里拨出一些钱帛,资助百姓自发地修路。
可惜大多数官员仍认为若是没有免费劳力,这样做是折腾百姓,不欲之。特别最需要修路的多是偏远山区。百姓剽野。许多官员更害怕生事,也不敢作为了。
琼娘默默替王巨收拾着行装,说:“官人,这一战打过后,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怎么,想孩子啦?”
“想,不过他们幸好未来,否则也会象妾身这样。晒得黑黑的。”
“这叫黑里俏。”
“什么黑里俏,妾身在那群昆仑奴里面挑一个给你小婢女。”
“那有何不可,”王巨笑笑说,后世这群人中就是佣女最出名了,又说:“不过我就担心她们知道真相后,对我会有歹心。”
当然,这是说笑的。
王巨所过之处,一大群人,不仅有门人门客,还有他们的家人。现在又多了一群学生,一部分学生到彼岸搞研究去了。但在桂州又招收了一批新学孙,学生的学生,以教他那个数学为主的,不过王巨也抽空去指教一下。
因此用不着再请外面的婢女了,顶多就是邕州的那个宅子,请了两个门房。
但琼娘还是一脸向往地说:“好久未看到雪了。”
也不算好久,三弟成亲,琼娘也回去了,不过王巨还是怜惜地说:“让你吃苦了,而且到现在你的家人,我也没有替你找到。”
琼娘是她“妈妈”小打买回来的,原来琼娘无所谓,但自从有了子女后,就有点想念家人。
于是王巨派人去寻找她的家人,但这是宋代,古代,虽是最富的年代,可是贫困百姓卖儿卖女的岂不要太多,所以至今未找到琼娘的亲人。
这让王巨一直感到很惭愧。
“官人,妾身很满足了,比起其他姐妹,我不知道有多幸运。”琼娘又收拾了一件衣服说道。
站在琼娘角度,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王巨还是有点感动,这么多年,自己到处跑,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余下跑的都不是好地方了。庆州是战区,泉州虽繁华,但是南方城市,才来包括他自己都不习惯,况且是琼娘。
因此王巨说道:“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你不是要去琼州岛吗?”
“不急这一两天。”王巨说。
两人从家中走出来,虽说王巨还有一个身份,判桂州,但总掌着两广大局,特别是广南西路,更是要精心布置,准备灭掉交趾。因此多将桂州事务交给了通判候忻,只是遇到疑难事务,王巨才出面处理一下。
其实不交给候忻也不行了,王巨一半时间就在下面跑了,无法一一处理桂州的公务。只是为难了候忻,心惊胆战地接过王巨的任务,实际王巨要求真心不高,只要不过份,他也就算了。再说,能找到多少又有才、又有德的官员?
不过这样一来,每次王巨回到桂州后,也能休息休息,于是夫妻二人便出城看看山水。
桂州百姓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有一些进城后的蛮人大着胆子喊:“少保,少保。”
王巨也冲他们挥挥手示意。
“其实这些蛮人也不可怕。”琼娘说道。
在宋朝人眼中,广南西路的蛮人是这个样子:“诸蛮族类不一,大抵依阻山谷,并林木为居,椎髻跣足,走险如履平地。言语侏离,衣服斒斓。畏鬼神,喜淫祀。刻木为契,不能相君长,以财力雄强。每忿怒则推刃同气,加兵父子间,复仇怨不顾死。出入腰弓矢,匿草中射人,得牛酒则释然矣。亲戚比邻,指授相卖。父子别业,父贫则质身于子,去禽兽无几。其族铸铜为大鼓,初成,悬庭中,置酒以召同类,争以金银为大钗叩鼓,去则以钗遗主人。相攻击,鸣鼓以集众,号有鼓者为‘都老‘,众推服之。”
这个说法与对自杞蛮说法,是如此的相似。
所以一些胆小的文官,还没有来到到广西赴任,便被这些说法吓坏了。
事实是有一些丑陋的风俗,也比较剽悍,落后了就自然剽悍了。但也不是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野蛮,真这样,如何治啊?
并且随着王巨大肆修路,兴办教育,许多地区面貌也在大幅度改变。
至于那些深山里的生蛮,王巨同样没办法了。
随着改观,更多的蛮人从山下走出来,进入城中,与汉人交易,包括桂州。
这些变化,归根两个字,修路。
但这个修路可不简单的,而且死了许多人,不仅是一些桀骜不驯的豪强,还有许多士兵。另外王巨还用掉不菲的钱帛。
琼娘看着这些蛮人,蛮人也看着他们,但眼中多带着尊敬。琼娘说:“官人,少年时,官家对你很器重吧。”
王巨大笑:“那时官家还小,我也小,许多都不懂。”
他不算小,但只有前世的一些知识,可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上位者,所以那时有的想法还是比较幼稚的。也就是这些年的基层官员磨砺,同样很重要。
对于赵顼来说,同样重要,可他没有经历过。
相反的,再看宋仁宗,他青年时代,就看着养母刘娥是如何主政的,随后即位,有的还没有做好,但几年后,就能称得上动操有术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