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何?”
“据说在我们进入成都城时,成都官府就暗中通知说唱社,让他们不要说唱任何有关少保的唱本,并且说依政县正因为说唱少保,让少保不满意,便心狠手辣地杀死了十几个人。”
“这个王安礼,真不是东西。”琼娘怒道。
她动怒不仅是因为王安礼变相地恫吓王巨,也不仅是因为这条抹黑的通知,还有,王巨住进这个客栈,请大夫替她治病,王安礼都上门了,相信成都官员也知道了,可几天下来,居然没有一个官员来拜访?王巨即将是东府副相哎,这正常么?
“娘子,勿用动怒,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王巨说道。
想找真正撰写这个唱本的幕后者,估计不大可能了。不过王安礼敢这么做,王巨不介意,让王安礼也陪葬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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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707章 会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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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王巨开始写奏章,将王安礼所说的写了进去,但王巨补了一句,肯定与吕公著无关。为什么与吕公著无关,相信赵顼虽然多疑,虽然异论相搅,但智商不低,只要王巨写了,赵顼便懂了。
不过王巨在后面随着写了两段话,虽然我知道必然与吕公著无关,但为什么王安礼要刻意提醒我姚畚是吕公著的门生,还有,家人因病在成都逗留了几天,却听到成都这条传言,臣杀人乃是这些人想要谋害臣,与那说唱本无关哪,即便是那个说唱先生与钱押司,臣也交还给了姚畚,但为什么成都城会有这条传言?臣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官人,这个王安礼好象那郑侠哎。”
“不是,王安礼对我产生排斥有很多原因,比如我的性格,出身,年龄……但主要的是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在军事与经济上,我朝一统中原后,对辽对夏战争有胜有负,然因为缺马,败则大败,胜则不能大胜,又因为募兵制度,每一战成本极其高昂,就象我在庆州那一战,就是大捷了,那一战花费也十分地惊人,也确实在当时加重了陕西百姓的负担。这是胜利了,象庆历初那几年的战役,其实两国伤亡比也有二比一吧。”
庆历三大败役,三川口、好水川、定川砦,三川口宋军伤亡只有几千人,对于若大的国家来说并不算多,惨重的乃是后面两场大型战役,特别是定川砦,但定川砦七万宋军并不是全军覆没了,还有不少人逃了出来。
反观西夏,伤亡率最少的乃是定川砦。但在三川口与好水川,西夏伤亡人数并不比宋军少,况且府麟路战场几大战役,西夏伤亡惨重。
真实地说,两国那几年战争下来,宋军虽然败多胜少。但伤亡比绝不会超过二比一。
以两国的经济与军队、人口数量,只要继续火拼下去,不用四年,西夏不用打自己儿就完了。
可问题是宋军用兵成本太高了,几年火拼后,西夏民不聊生,宋朝经济也吃不消了,以至前面两国和盟,京西路与关中仅因为一场旱灾。便产生了数起农民起义。
然后宋仁宗自此消沉……
还有,辽国遵守了盟誓,虽然勒索了两次,可没有真正出兵,顶多是边境有一些小型打草谷行为。不提澶渊之盟对错,可正是因为这一点,也造成了宋朝士大夫对买安产生了更大的幻想。
所以许多大臣以为忍一忍,让一让。就能避免战争发生。
那么为何还好战呢?
就象王巨发起的庆州之战,仅是这次战役的花费。便能支付西夏七八十年的岁赐了。
有一些人,如范仲淹所说一州府之收入,便能买到两国之安,这也不是虚言,辽国的五十万,西夏的二十几万。换成缗钱,是一百多万缗钱。
但在宋朝收入超过一百多万缗钱的州府不要太多,最少好几十个。
如果真能买到和平,就能避免战争发生。
不用战争,就不会产生那么多支出。也不用养着那么多军队,那么国家再想办法避免其他的一些浮费,用得着兴师动众地变法?
就是有那个黑窟窿吧,如果边境和平了,仅是军费一项如果足够理智,一年就能节约两千多万贯,几年后,赤字就抹平了。
这才有了范纯仁与赵顼的对话,赵顼问范纯仁陕西城防器甲如何,范纯仁说初具,初具即可。
何止是范纯仁,这个想法在如今宋朝士大夫中占据着主流,包括王安礼。
但是否正确呢?
且看清朝是如何忍让的,最后有没有买到和平?
不要说后面的朝代,再看南唐如何对宋朝忍让的,有没有换回和平?
如果不是边境的战斗,不用等女真人崛起,宋朝就亡国了。
这是王安礼对王巨,甚至对他兄弟王安石产生排斥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则是害死人的尊尊,王安石变法,王巨多次呼唤祖宗家法齐人,苗头都隐隐地都对着豪强。
但士大夫则是利益即得者,再加上古今以来形成的尊卑有序,如何不排斥之?
“那与郑侠有何区别?”
“郑侠非是反对打击豪强兼并,也非是反对强国强军,他反对的是变法对普通百姓产生的伤害。也就是说,郑侠慈怜的是贫困百姓。当然,他智力跟不上,被人利用了,那场大旱灾,就是没有变法,还不是饿殍遍野?甚至说没有变法,说不定国家因为财政紧张,又象官家即位之初那样,拨不出钱粮赈济灾民。如果是这样,指不准就会有许多饥民暴乱了。是不错,有一些饥民确实是因为变法后,各个胥吏敛财导致的,可终是局部。郑侠将这个局部看成了整体。”
“官人是说郑侠虽然思考错误,可心地确实不错的……?”
“中的,王安礼恰恰相反,他想的是尊尊,想的是士大夫与权贵的利益,两人虽是反对变法,可立场正好相反。智慧上,王安礼也比郑侠更高超,更受主体权贵的欢迎。”
当然,这种想法事实是更加错误。
若是按照宋仁宗后期局面发展下去,宋朝就会象明朝那样两头小,中间大,国家经济紧张,平民百姓穷困,豪强们则是超级富裕。
那么没有外部入侵,宋朝也不会长久。
其实也不用说明朝了,前朝还不是一样有例可鉴,如东汉,岂止是外戚专权、宦官干政?张角起义为何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这个豪强兼并,百姓活不下去了!
但有几个士大夫会想得那么长远?
只要我今生富贵就行了,那管得了我死后洪水滔天?
“彻底的齐人?”
“琼娘,你也说错了,不要说以前,就是以后。那怕过一万年,十万年,也不可能做到彻底的齐人。只能说让上层的人,尽量做出一些兼让,尽量减少兼并,多给下面的贫困百姓一条活路。那么这个朝代就可以长久了。”
王巨就解释到了这一步,再说下去,太复杂太超前了。
不过琼娘也听明白了,虽然郑侠智慧上不及王安礼,但在逼格上,则胜过了王安礼。
如果站在国家角度,需要的人是郑侠,而非是王安礼,至少郑侠能真正起到一个督促作用。王安礼这些人则是彻底的破坏,要命的是这些人本身还能以为自己也是在为国家好,而王巨则是真正的国贼奸臣,国家破坏者,将宋朝带向灭亡的引导者……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两者必是势不两立了。
“不过这些手段还是跟官人学的。”
琼娘指的是评书,首次大规模地利用评书引导舆论走向的是王巨。
“没有说唱本子,他们也有手段将我丑化。”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侍卫说道:“少保,李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
李大夫走了进来。王巨客气地亲自替李大替沏茶。
李大夫搭了搭脉博说道:“王公,小娘子的病情无妨了,将养一些时日就会全愈。”
“劳烦李大夫了。”王巨说着,亲自端过茶水。
“不敢,王公太客气了。”李大夫呷了一口茶又说:“王公,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说。”
“少保。当年侬智高生死不明,为何巴蜀听闻后一日三惊?”
“请李大夫透彻一下。”
“少保可听说过四十万人齐解甲这一句诗?”
“花蕊夫人写的,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四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花妃子才貌双全,但作为普通巴蜀百姓,四十万人齐解甲。则是巴蜀之幸,大宋之幸。”
蜀奸啊……王巨心想。
“其实巴蜀并没有四十万人齐解甲,所以才发生了三场大动乱(全师雄起义、王小波起义、王均造反),以至那几十年无数巴蜀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死亡。狄将军平灭侬智高时,许多经历了这三场动乱的老人还活着,记忆犹新。在唐朝时,南昭又对巴蜀产生过重大伤害。故此,当时听闻侬智高没有死,而是成功逃到大理。巴蜀许多老人以为侬智高会带领大理军队北上,这才一日三惊。其实这几十年证明,天下一统,对巴蜀是大幸也,至少换来了前所未来的太平时光。”
巴蜀太平,非是象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夫,能想经是不简单了。
“但还有一个原因,为何大家不是那么排斥,主要是大伙是同一种族,换成交趾则是两样。”
他这句话多少有些巴结的味道,可王巨未说话,继续听他说下去。
“王公,然而普通百姓,哪里有这个眼光。所以小的以为贵小娘子康体无所妨碍,当速离成都……”
“你不相信本官是一个屠夫?”
“能让整个庆州百姓上万民书的岂能是一个屠夫?就是屠夫,那也是交趾的屠夫,与大宋百姓有何关系?”李大夫说完就离开了。
“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安礼想做什么?”
“琼娘,你想一想韩琦韩公吧。”
王巨说的是好水川之败后,几千秦州百姓伏于城门之外,向韩琦讨要自己子女的故事。
虽然那一闹让夏竦挡了下去,却成为了韩琦一生的污点。
王安礼不会弄什么刺杀之类的动作,不过若弄出相仿佛的动作,王巨避免不了会十分尴尬的,甚至成为言臣攻击的最好把柄。
所以李大夫劝王巨速离成都。
“难道他听说了什么?”
“不一定,可能会听说了什么,”王巨道,毕竟李大夫可是成都城中有名的高医,有一定的人脉:“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猜测,大约看到我对他十分客气,从不摆官架子,于是劝了一劝。”
“那么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琼娘道。
“也罢,明天我们就离开成都,不过今天晚上我要办一件事。”
夜色迅速降临,王巨带着手下来到成都城中最大的瓦子,找到一家说唱的所在。
说唱先生正在说唐朝薛仁贵征东的段子。
王巨让侍卫将这个先生喊过来,递给他一个本子说道:“你就说唱这个本子。”
说唱先生将本子翻开,脸色一变道:“这位贵客,我不敢说它。”
这个本子正是王巨从依政县缴获的那个攻击他的本子。
“说,只要你说,这些就是你的。”王巨掏出一锭银子道。
“就是有这银子,我也不敢说,你想听,可我想保命……”这个瘦瘦的说唱先生为难地说,但他看着这锭银子,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贪婪之色。
“你是害怕王子安?”
“是啊,是啊,你没有听说过依政县的事?”
“我就是王子安,我让你说,看说过后,本官会不会杀死你!”(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08章 圣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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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少保。”
“韩兄,还是呼子安吧。”王巨道。数年不见,两人在这个栈道的尽头相逢,眼中都露出说不尽的欢喜。
“那就子安吧,”韩韫也潇洒,大大咧咧地说:“子安,我在斜谷镇定好了客栈。”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过随着宋朝安定,商业繁荣,几条艰难的蜀道上也出现了许多往来的商队,另外宋朝官府每年也利用秦岭的木材,额定打造一些内河运输的纲船,于是在斜谷的出口处设立了一个船坞,规模不及虔州的那边,但也不算小,于是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繁华的集镇,也就是韩韫所说的斜谷镇。
再往前去一点,便是张载授学所在的横渠。
但与史上不同,史上张载三起三落,心情不好,加上生活比较贫困,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可现在因为王巨的推动,张载身体健康,依然还活着。
横渠王巨一定要去的,不过韩韫那么远地迎过来,与横渠无关。
“子安,朝廷秋祭结束,官家封赏了一些士大夫。”
“有那些人?”
“文公加两节度使数百户食邑,富公为司徒兼太师,追赠了刘沆公、王尧臣公,又封赐了文公、富公、刘公、王公数子官职。”
“韩兄,勿用多想,文公与富公虽然下去了,但资历深厚,官家此举意在安抚。至于王公与刘公则是长于吏事,对大宋有功劳,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前任两帝稍稍薄待,因此官家如今补恩。”
但不止如此。
宋朝大祭嘛。一是礼制,二就是大肆封赏。
这次秋祭除了这四人,其他人如王珪、曹佾、赵颢、冯京、韩绛、杨遂等大臣、外戚、宗室与武将,包括平南的功臣,如二章,熊本。燕达等文臣武将都有一些加恩封赏。
可这次秋祭的举办,除了国泰民安外,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开疆拓土,无论王安礼等人是怎么想的,王巨此番灭二国,降一国,确实大涨了宋朝的威风,甚至听到王巨北归后。西夏人又再度变得老实了。
因此赵顼除了隆重地对这四人封赏或追赠外,同时准备加授王巨一个国公与一个节度使。
国公的什么那就算了,王巨终是太年青了。可是加授一个节度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依政县案子发生后,朝廷议论纷纷,许多大臣弹劾王巨,不管青红皂白,最少你不能这样杀人吧,而且杀了那么多人。
反正在他们嘴中。能这样说,能那样说。
但确实当时王巨可以避免杀人的。只要他一声大喊,那几十名官兵还敢上前么?可王巨当时愤怒之下,让手下出手,一下子干掉了十几名官兵,也酿成了泼天大案。
依政县的官员胥吏们悲催了,王巨与巴蜀的奏报到了朝廷。赵顼大怒,立即下诏让邛州将一干人等全部抓捕,押到京城,由御史台亲自审问此案。
不过这让许多士大夫产生反感。
在这一片弹劾书中,赵顼无法对王巨封赏了。
“封赏不封赏。无所谓。”王巨道。
所谓的节度使并不是唐朝那个节度使,它只是一个职官,王巨若是得到了,一年薪酬将会提高数千贯。然而数千贯,王巨真放在心上?
“子安,然而沈公与曾公皆离开京城了。”
沈括与曾孝宽下去与王巨无关,再说宋朝官员上上下下再正常不过了,韩韫指的是另一点,王巨在许多武将心中地位很高,但在官场上然并卵。
因此到了京城,主要还是文臣上的帮助,可王巨在文臣中的好友,不过数人而已。最好的二章一在交趾,一在大理,还指望王巨庇护呢。
小苏因为兄长的牵连,弄到筠州去监盐酒税去了。
吕惠卿还行吧,但人在陕西。
曾孝宽与沈括略与王巨有些交情,然而也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
这意味着王巨到了京城,将是孤立无援。
王巨皱了皱眉头。
一个好汉三个帮,韩韫所说的可非同儿戏。
直到此时,王巨才从参知政事的喜悦里走出来。
他喃喃道:“这个参知政事……有些烫手啊。”
“子安,以我之见,倒也无妨,走上一遭,比不走的强。”韩韫道。
他的意思是让王巨到了东府后,还以隐忍为上,权当镀金一回。因此做事就不能再象依政县那样冲动,那样就会让对手抓住把柄。
“韩兄,别说,我这回还真想做一番事……”
“子安,真要做事,那么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这个不说了,那件事办得如何?”
“涨了两倍,难道……”
“继续。”
“子安,花了不少钱。”
“花再多钱如何。”
“这倒也是。子安一片丹心对大宋,可是大宋对子安太薄啊。”
“也不薄啊,如此年龄,参知政事,就是当初的寇莱公也要艳羡吧。”
韩韫不知道王巨是在自嘲,还是说的真心话,他愣了愣道:“子安,如今军功渐成你的累赘。”
“但不管如何,西夏必须要平定的……”王巨眼中忽然一亮。
想要平灭西夏,那可不容易。
它不是大理,总体力量差,又无唐朝时吐蕃的援助,只要能绕过当地的环境气候水土,那么就能一举拿下了。然而西夏却是拥有实打实的力量,况且当真西夏到了快灭亡的时候,辽国不出手吗?
因此必须要决策者完全听从他的意见,赵顼会听从他的意见,可在这种局面下,会不会完全听从他的意见?
不仅西夏,还有接下来的良化式的改革……
所以一路上他就在思考着。
“不狠心是不行的。”他心中暗暗想道。
“韩兄,你从京城来。可听到什么传言?”
“京城各坊里也有相关的说唱本,不过自从子安在依政县所做的事传到京城后,朝廷派了皇城司出面,也于京城查问谣传来源。”
这个就别当真了,上哪儿查去,苦,不久释放罢了。
“那百姓如何议论的?”
“支持子安的百姓不少,他们认为交趾人残忍在先,子安并没有做错。还有一些百姓也以为虽然子安立下大功,可是在南边的手段确实有点残忍了……还是有些影响的。子安,实际真的很屈啊,不说别的,就说熙宁七年旱灾,如果不是子安出手。将会饿死多少人?”
“那次出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虽然我出手赈灾,换取的是朝廷同意我们大量迁徙百姓。”
“官人,大不了这个宰相别做了。”琼娘在边上说道。
王巨哈哈一乐。
“官人,我们快点回家吧。”
王巨这一行,在南方漂泊了太长时间,琼娘想家了,想孩子了。
然而这一行速度仍然没有快起来。先是在横渠镇……
“巨儿,你来看。这是老夫新写的两篇文章。”张载说道。
王巨将两篇文章打开来看,第一篇叫《爻变》。
其实张载鼎鼎大名的《西铭》开头就是从易卦说起的: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於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这篇温仁厚德的文章被称为宋朝四大时文之一。
但在这篇西铭里,张载说得还不够清楚。
不是他笔力不行,而是他有的没有想清楚,想不清楚,就写不出来。
这些年师徒二人时常书信往来,受了王巨感染,于是有了这篇爻变。
易经六十四卦,乾坤不算,这两卦代表着天地之始,阴阳分,所以有了第三卦屯卦,万物始生,十分困难,不过是顺应天地,所以必会欣欣向荣。但这时候仍很弱小,于是有了更困难的第四卦蒙卦……
这说明天地不是不动的,就象一个国家从开始到建立再到繁荣,各个时候就必须有各个不同的应对方法。
不仅六十四卦在变,每一卦中的又有六爻之动。
其实在这点上张载与王巨想法差不多,是赞成变法的,国家都困窘到无法救灾的地步,能不变法吗?但他与王安石的分岐是在如何变上。
直到遇到了王巨,受王巨影响,张载思想才渐渐成熟,比如这篇爻变。
如何变,改其短,扬其长。
就象唐朝天宝之时,明皇重视武功并没有做错。
《司马法》里说,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易经里也有类似的话: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召寇。昔吴王夫差好战而亡,徐偃王无武亦灭。故明王之制国也,上不玩兵,下不废武。
现在的例子就是南唐,实际当时宋朝文治经济皆不及南唐,然而因为南唐后主的种种,迅速被宋朝消灭了。
虽然不能说南唐是绝对的忘战必危,但差不多接乎是了。
因此明皇之错,一错在过于重视武功,他不是接乎是忘战必危,而是接乎于好战必亡。
二错在方向错误,唐太宗时文臣良将,不可胜数,因此经营到了葱岭之西。然而到了明皇手中,至少在将士武力上不及唐太宗之时。另外契丹奚人开始逐渐强大,多次击败过唐军。青海大半地区又补强大的吐蕃占领。
但就在这种环境下,明皇仍没有放弃河中地区,想一想河中在哪里吧,咸海到天山之西这片才称为河中,而非是宋朝的河中府。在古代将兵力从中原调到遥远的河中地区,最少在宋朝绝对是不可思议无法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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