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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老王先带着王巨到处转,中书有很多机构的,什么机构负责什么,还有这些机构的主要官员,都要向王巨介绍的。
到了户房时,老王继续介绍着,然而王巨却看着一个人愣住神……一个对宋朝影响巨大的人。
宋朝各个书法家有三个人被严重丑化低估,其中也包括这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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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718章 第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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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是宋朝的权利中枢,因此机构庞大,包括舍人院、起居院、差遣院、考课院、审官院、审刑院、礼仪院、官告院、通进司、银台司等等各个部门。
比如对王巨很排斥的安焘所在部门审刑院,就属于中书的直系下属机构。
除了这些下属机构外,本身还有着许多相关的部门,早先分成吏、户、兵礼、刑、工、主事、班薄、制敕库八房,后来又简化成孔目、吏、户、兵礼、刑五房,总称制敕院,后来又添加了生事房、勾销房,后面两房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前面五房,因此又称为中书五房。
五房又置有公事、堂后官、主事、录事、主书、守当官等下属,原先多是由曹吏担任,又称为堂前官、堂后官,配合中书宰相的。
到了熙宁时,经王安石提议,各房置设了检正官,由正规官员代替了曹吏。
比如眼前的这个人,官职就是检正中书户房公事,还有三司使李承之早先就担任过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又称为都检正。
官职大约与三司各司判官相当,为五品官,官级不算太高,薪酬也不是很厚,但因为这个部门负责着各地文书与中书宰相下达的承上启下之作用,因此十分重要,也因为文官取代了曹吏,各个都检正也有机会与宰相一起参与到国家决策当中。
因此官职不高,但实权很大。
韩绛曾叹道,都检正虽不奏事,但与执政无异。
吕惠卿正是担任着都检正官职后,迅速提为宰相的。
可能这个人眼下还不大起眼,但王巨可知道他的厉害。不仅如此,他还是宋朝有名的书法家。
宋朝有三个书法家被低估,最屈的就是宋高宗赵构。其次是秦桧,然后就到了这个人。蔡京!
后人说宋朝四大书法家苏米蔡黄,这个蔡是蔡襄,这说法是错误的,蔡京书法是不错,但缺少新意,仍是唐朝的妩媚姿态。其实真正的蔡,是蔡京的书法!
蔡京不解,小心地说:“见过王公。”
他心中想。难道是因为木兰陂,所以这个厉害的新副相,才对我关注?
宋朝三修木兰陂,最后一次正是蔡京大力支持,屡次上书朝廷,朝廷拨下巨款,才修建成功。
当然,这个人的才华谁也不能否认。
王巨心中忽然好笑,蔡京碰到赵佶,才成了有名的奸臣。但碰到宋哲宗这样的主,能否成为奸臣?顶多一曾布罢了。
自己太小心了。
他额了额头,算是打过招呼。
各部司转过后。王巨开始正式工作,但开始做事仍是很小心的。后来王巨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于是对老王、蔡确、张璪说,两广、福建、云南、交趾这五路的公务交给我处理吧。
还有谁比王巨对这个五路熟悉的?
也不过如此了,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以前在军器监那种默默做事,但不说话的辰光。
就连吕公著心里面也在想,这小子并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哪……
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一天,王巨突然对蔡确与张璪说道:“乡间有一户人家,持有水碾一座。替百姓碾麦,每年可得工钱两百贯。仍此人尤嫌不足。于是向百姓直接购麦碾粉,又将粉加工成面饼出售。结果除去大量工钱,贩卖成本外,每年只得五十贯。于是他第二年又只替百姓碾面粉了,乡邻皆讥之。对乎?”
蔡确道:“子安,你想说什么?”
如果按照这个小故事,这个水碾坊主做法是正确的,做错了,难道继续错下去。因此好笑的不是这个坊主,而是乡邻。
但王巨冒然说出这个话,肯定大有深意。
“蔡公,张公,你们认为朝廷置市易司后,与原来的南方九路发运司周转,那一个朝廷受益更大,那一个扰民更轻?”
市易司一年抛除各项开支,包括牙吏的薪酬外,纯收入是一百多万贯。
这也不是小收入了,想当初一个榷茶,从吕夷简再到韩琦,数次折腾,最后朝廷才获益一百来万贯。直到王安石对蜀茶进行了更严厉的专榷制度,收入才激增起来。
但这是朝廷大买办,看看后世的电信、联通、中石油、中石化吧,这么折腾,才获益一百来万贯,值得吗?
“其实原来南方九路发运司的收益,远远超过了市易司,只是前者是隐形的,但认真去盘查账目,还是能盘查出来。”
如今三司使李承之也是一个干吏,宋朝大臣韩亿、吕夷简与范仲淹的后代算是最有出息的了。然而还有一个人,李迪,李迪的几个子侄李柬之、李肃之、李承之、李及之,皆可以称为一方名臣。
而且李承之也是变法派一方的大臣,先是主持条例司,后是担任都检正,并且多次临时差遣到各地察看变法情况,也参与了各项变法的决策。但因为弹劾杨蟠,王安石“包庇”,两人最终产生了龌龊。因此与张载一样,虽属于变法派,但不属于王安石派……
所以王巨即将提出的提议,在三司那边不存在任何问题。
然而得说服眼前这二人,不然会让变法派产生一种想法,这小子干嘛废除市易法,难道更改主张,对变法下手不成?
但这两个人当中,蔡确问题不大,主要就是张璪,他与王安石很亲近的。
反正这摊子事乱的……
果然,张璪听后有些不喜,说:“朝廷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又来更改法令,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张公,你认为朝廷当真是安定下来?如是这样,为何我回京发生了这么多事?张公,你也被许多人弹劾了吧。”
张璪还是不认可,心想,之所以如此。是你确实在南方杀了许多人,又是因为军功进入东府,所以许多人不满。
“张公。”王巨不管他怎么想,继续道:“不是安定。而是潜伏,但这股力量仍然存在……人无远忧,必有近患哪。”
王珪在边上说道:“王子安,莫要多说,我这就对三司招呼一声,让他们核计一下。”
其实对这个市易法,王巨乃是最反感的。
当然,它毛收入远不止一百万来贯。主要是由于官府大买办,造成巨大的浪费,还有一些官吏又从中贪墨,因此到了朝廷口袋变得很少很少了。
于其这样,为何还不取缔之?
况且它严重的干涉到了市场经济,从客观的经济角度分析,非是进步,而是一次严重的倒退。
然而王巨今天冒然说出这番话,可不仅是为了取缔市易法,还有。为了拯救一个人。
那就是薛向。
薛向被贬到颍州,但他心中不服气哪。我这不是想国家好吗,哪里做错了?因此就说了一些牢骚话。然而颍州离京城很近,这些牢骚话便传到御史台。
李定听到后,想了一想,认为不过是一些牢骚话,有何大惊小怪的,便没有作声。然而御史满中行不服气,上书说薛向近以怀姦反复,妄沮有司,罢枢密院。黜守颍州。责命已行,曾不知惧。偃然自若,乞重加贬窜。
再加上李定这两年得罪了许多人。一些士大夫落井下石,由是赵顼下诏,将薛向再次贬到随州,同样是知州,性质是两样的,颍州就在京畿,虽不是一路首州,但与陈州、亳州等一样十分重要,随州在哪儿了,荆湖北路,湖北!
又诏李定坐情而不纠弹,落一官,知河阳府。
李定的啥,王巨不是太在意。但薛向仅是知随州,若大的人才太可惜了。
但这个人不大好救……利害关系太多。
老王发话了,张璪也没有作声。
但这个账目比较难以盘查的,就在这天,赵顼将王巨召到延和殿。
赵顼先是问:“王卿,到了中书,可适应否?”
“臣初入中书,一切陌生,勉强为之吧。”
“最近有人弹劾你那个傔客韩韫,说他以前一直逗留京城,鬼鬼祟祟。”
刺相案和稀泥和掉了,但民间还有许多议论声。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愚弄的,大多数议论声对文彦博不利,但还有一些人坚持认为是王臣使的苦肉计,其中韩韫在里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然后打听之下,韩韫以前种种也浮出水面,因此也有了一些弹劾,仅是一个门客,这几个弹劾无关痛痒,不过是赵顼顺便问一问。
其实赵顼召王巨进宫,还是因为王巨太安静了。
王巨答道:“陛下,臣家中是养了一些侍从与傔客。”
这太正常了,朝廷还刻意给高官发放豢养傔客的费用呢。
“臣南下时,几个傔客多带到南方,后来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有的去了海外寻找矿藏,还有延州几个商户也成立了一支船队,臣同样在里面投放了一些契股。陛下,非是与国内百姓争利,不碍朝廷制度吧。”
“不碍,不碍,不过王卿,你们几家手中有多少船只?”赵顼忍着笑问,对于这个,他真的很好奇哎。
“陛下,不少。”
“究竟多少?”
“很多。”
“究竟几多?”
王巨额头冒冷汗,这是你做皇帝关心的吗?
“百艘以上。”
“啧啧。”
“陛下,但那些收入,都让臣投到南方军费当中了。”
“私商啊……私商。”赵顼终于呵呵乐了起来,因为他感到抓住了王巨把柄,你们几家船队也参与走私了。
“这个,这个,陛下,没办法啊,因为我胁迫,这些年,那些海客几乎将大部分盈利捐助出来,不配合他们,必然会被排挤出去。”但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下去了,王巨扭回正题道:“臣回京前,又将几个傔客留在云南路,配合章质夫。”
“嗯。”
其实说开了也无所谓,不就是走了一年私吗,况且以前那些海商捐助了多少钱帛,主动地交纳了多少税务?
而且王巨在中间参了一脚,大家伙心中都是清楚的,只不过不知道王巨究竟有多少船只罢了。
现在王巨主动的“坦白从宽”,反而让赵顼感到满意。不过究竟这个百艘以上,是上多少哉?不行,看来朕得让姑姑探探这小子的究竟。
王巨自然不知道赵顼将主意打到赵念奴身上了,继续说道:“至于韩韫,则另有用途,当初是为了烧酒作坊,后来捐给了朝廷,但韩韫还负责着另一件事,就是收购贺兰砚,此举可能会成功,可能会失败,若是成功,将会使朝廷能轻松地击败西夏。”
这也是瞒不了的,如果朝廷认真查,一查就查出来了,因此王巨大大方方地将它公开。
“成吗?”
“不知道,可能会成吧,毕竟西夏经济太弱小了。至于那些弹劾,我只说一句,臣未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对了,说到韩韫,臣想说一件事。”
“说。”
“小者是臣,大者是陛下,想要做事,就必须要用人,用好人。决策正确,再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事情就能做好了。就象章质夫与章子厚,质夫长在军事,子厚长在政治。将章子厚放在西北边陲,统领数十万大军,平灭西夏强敌,未免太过勉强,然而换章质夫来,则没有任何问题。但将章质夫放在中书,处理国家千机万务,也有些勉强,但换章子厚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赵顼未置是否,这两人与王巨关系太密切了。
“再如薛向……”
“薛向?”赵顼立即变得不高兴了。(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 19章 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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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臣心中,以军事较论,如今大宋当以章质夫为翘楚,若是性格温和,教化育人,淡泊名利,心怀天下,无疑是臣的恩师。但若以清廉爱民,则无人能超过范尧夫。不过若论理财,薛师正则为第一。”
王巨说的这四个翘楚很有意思,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是路人甲,一个是对王巨略有排斥的政敌,因此赵顼听后不由笑了一笑,又说:“军事上章质夫不及你。”
“非也,郭公南征之前,世人皆以为郭公是我大宋罕见的大将之才,实际论大将之才,郭公未必能及燕达、刘昌祚、苗授、高永能等人,只是郭公时运比这几将好,于是很早得以进入西府,而这数将不过是一路兵马都部署或兵马副总管,或者一个军事中小州知州。章质夫也是如此,陛下有没有给他发挥的时机?或者说将李靖藏在深闺大院里,谁人能看出李靖的军事才能?”
其实在王巨心中,就是郭成等小将成长起来,也比郭逵厉害。
“章质夫……”
“陛下,马上你就能看到了,他在云南路会做得比臣还要出色,而且三四年,四五年后,陛下若有意西方,此人将是陛下的栋梁大将,国之猛虎。”
“章惇也不错啊。”
“他是不错,但长在政治,军事上不及章质夫。”
“王卿,南方传来奏报,说是真腊有一个叫赫萨跋摩三世……这些南方小国家名字怎么如此奇怪?”这是军报,送东了西府,王巨暂时还没有听说。
“并不奇怪,南方这些小国家受天竺梵语影响,跋摩意思就是天王与国王,与名字无关,赫萨是姓,既然叫赫萨三世。说明他有两代祖先曾担任过真腊国王。陛下呼赫萨三世即可了。”
“原来如此,赫萨三世打败了以前的真腊国王乌迭蒂耶二世,成了真腊的新国王,然后出兵攻打占城。差一点让占城又再度灭国。占城向章惇求救,章卿亲自率领五千骑兵,扑到占城王都下,与真腊军队相遇,一役便将真腊大军击败。章卿禀奏说是此役杀死了四千多名真腊战士,还抓获了五千余人。占城国王为了表示感谢,又再度带着属下进京。”
其实没那么简单,真腊入侵占城,占城向章惇求救。
但王巨平定大理后,陆续地裁减了许多土军,这也是必然,以后不会再发起灭国之战了,用不着养那么多军队,那可都是钱哎。不过还留下许多精锐的军队。但多在大理,继续由章楶率领着镇压局部地区的叛乱,还要准备用兵腾冲。
只有少数返回广南继续镇守本土外,又有一部分放在了自杞罗殿地区,防范“西南夷”。余下的就在章惇手中了。
不过章惇要经营长山地区,还有一部分流窜的交趾百姓到处烧杀抢掠,也要分兵搜捕镇压,所以他手中的兵力并不足,于是只好写信用快马向章楶请求支援。
章楶回信让章惇先行将占城稳住,答应出兵。好使两国各有损伤,最后宋朝才易出军一举定乾坤,而且不会产生太大的伤亡。章惇便采纳了此策,占城听说宋朝答应出军。上下都有了决战的勇气,因此真腊一直没有将占城王都攻破。最后章惇才率领着从云南路调过来的五千骑兵,一役定胜负。实际就是不稳住,云南路的骑兵也要这时候才能到达。
因此实际情况是章惇一开始也感到为难,不易救,就是救了也害怕带来大量伤亡。那么自己就悲催了,宋朝在武功上最弱,但却是最输不起的朝代……
另外就是占城险之又险,差一点又要亡国了,并不是象章惇奏疏上所写的那么简单,那么从容。
这个王巨当然不知道了,他说道:“陛下,交趾等南方国家易征乎?”
“似乎比西夏容易征服?”
王巨摇了摇头:“不是,如那样,臣就会占领占城国了。不过与西夏相比,想征服难,但想打败却比较容易。这些地区难就难在地形,地形复杂,百姓愚昧,生性也比较凶悍,所以不易治理。不过与西夏相比,他们总体文明落后,器甲远不及我大宋与西夏精良,体格比较小,战斗力差,相互缺少配合。因此想征服占领非常困难,但只要找到正确的办法,想打败他们却非常容易。”
然后王巨又分析了辽国、西夏、大理、占城真腊,以及彼岸更落后的土著人小国家或小部族的不同情况。
不要以为拿下交趾与大理,就能轻易灭掉西夏了。
章惇这一战虽胜利了,但不代表着他能做三军主帅,打败西夏。
这就是章惇与章楶的区别。
不过若是摸不清具体情况,冒然出兵,就是元蒙的无敌军队,弄不好也会吃大亏。
王巨不会说元蒙铁军,而是说了唐朝铁军。
其实王巨说了这么多,那是大有深意的……
知己知彼,也未必百战百胜,也许宋朝对占城、真腊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能做到百战百胜,然而对付西夏就未必能百战百胜了,更不要说完全性的占领!
王巨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又将话题转回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然而不仅是将,其他各方面的人才亦是如此。变法为何,无非是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那么理财是何等重要?”
赵顼沉吟。
“陛下,薛公究竟做了什么?也就是陈向提议让京畿界百姓也执行养马法,薛公未细察,便向陛下进劝,陛下下诏。随后薛公觉得不妥,但诏令是他向陛下进劝才通过的,故此抹不下面子,便想出了一个不好的办法,蛊劝其他大臣向陛下进谏,然后一鼓作气,再将这道诏令取缔。虽然略失大臣之仪,但也不是特别大的错误。那个人不犯错?萧何还故意在汉高祖面前犯错误呢(刘邦亲征,让萧何与吕后留守关中,萧何趁机强占民田良宅美妹。刘邦回来后百姓告状,刘邦听后反而很高兴,认为萧何不会谋反,不养名了那来的谋反之心)”
“萧何那厮……王卿。朕非是汉高祖。”
“做皇帝的都差不多,彼此彼此,”当然,这是王巨在心中说的。
这样劝了一劝,赵顼对薛向的愤怒终于减轻了许多。因此又说:“王卿,你以为薛向能胜任何职?”
现在三司使李承之在理财的本领上虽不及薛向,但也是一等一的良臣,不可能为了薛向,将李承之弄下去,让薛向重新担任三司使。
“其实在前几天,臣就与中书在商议一件事。”王巨将他在中书里商议的事儿说了一遍。
“取缔市易法?”
“陛下,稍等几天,三司统计出来后,陛下就知道了。”
“王卿。你可知道市易法不仅是理财,还有平抑物价之功。”
“臣如何不知道?但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物价去需要平抑。”
“什么样?”
“关系到百姓的基本生存,小者就是柴米油盐,大者就是衣食住行,不求每天都要食肉,但能吃饱,不求有美宅,但要有一个遮风蔽雨之所,不求穿美精美的绫罗绸缎,但在冬天里能有足够的厚实衣服。柴炭保暖御寒。如果人人都能实现这一点,那么还有几个百姓愿意冒着砍头的危险去谋反作乱?天下太平矣。然而那些高档的绸缎,奢侈的宝石香料,还有。臣的烧酒,管它们卖得有多贵,会威胁到国家安全吗?不能真的以一片落叶就以为秋天到来了,春夏也同样有少量落叶。”
“不能以点代面是吧。”
“陛下也看过臣著的数学书?”王巨有些讶然道。
“看过。”
“不过反之,也不能以一秋代表着所有的叶子,秋天到来。照样有许多树木蓊葱茂盛,因此不能以一个大臣在某一方面有所特长,就以为他能主持所有军政财的国务,臣说治理国家,决策得当,再将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天下就能大治了。同样的道理,天下商品不计其数,有的需要控制调节,有的则不需要控制调节,仅是民生方面的物资调控,难道发运司做不到吗?”
“这是其一,其二臣南行侥幸也算成功,广南西路西部地区,大理与交趾陆续拿下,但就是现在,也不意味着就能真正治理了,因此不仅需要章子厚章质夫在两路文治武功,还需要将它们融入到整个大宋当中。以臣之意,朝廷必须重置发运司,非是原来的南方九路,而是两浙路、福建路、江南两路、淮南两路、荆湖两路,广南两路,另加上云南路与交趾路,一共调济十二路,那么不仅替朝廷节约新开疆土的成本,也利于它们与大宋融合。但这样,能胜任的官员,只有薛公一人。”
“一箭双雕啊。”
“臣与薛公素无往来。”
足够了。
如果是其他人,还能说有私心,但保荐薛向,能说是私心么?
“让朕再考虑考虑。”赵顼走了几步,又说道:“朕在想张载所著的《的一》,人性是恶的吗?”
“恩师所说的意思也不是指人性是恶的,就象臣,是好人吗?不是好人。但能说臣是坏人吗?也不能说臣是坏人。人性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不过总体而言,人性是偏向强壮自身的,也就是自私的一面。但也不能说它就是恶的,自私能带来许多不好的后面,但也是进步的源泉。就象陛下,想要大宋变得富强,社稷长存,这也是自私的一种,只是比较高尚的自私,正是有了这个自私,陛下才会奋发向上。”
“不管怎么说,总体是偏向恶的一面了。”
“如果这样分析,也能称为偏向恶的一面,因此人道是损不足而补有余,这是兼并产生的主要原因。”
“那么做为国家,如何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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