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古代文化经济的巅峰啊,”王巨心中五味杂陈地想道。
清朝的不算,一是美洲杂粮的引进,二是疆域大,三是生产力提高,这才造就了四亿人口。
一行人,转到了三更时分,这才返回客栈。
第二天王巨便不打算出去了。
但吃过了晚饭,赵念奴与赵顼来了,一见面就说道:“你那个南北论又轰动了。”
“这个也轰动?”
“是啊,这几年南北进士的比例悬差越来越大,几乎南七北三。但没有人认真反思,直到你那天说出来,大家才想到,立春节前一天,父皇昨天与近臣于宣德门楼观灯后饮宴,大家还谈到这件事呢。韩公说不如拨一些名额分配给军中子弟。司马公认为不妥,若分,不如南北名额分开。富公说不可,那样会造成南北分裂,不利于国家一统。此事才作罢。”
后面是小声说的。
几人进去,李万元狐疑地看着赵念奴。
赵大赵二大饼黑脸,不大好看。但经过几代基因进化,到了宋仁宗宋神宗这一代,长相都变好起来了,眉清目秀。据传赵佶的几个女儿都是有名的美女。
其实到了赵念奴,已经很好看了。
宋仁宗长相本就不弱,苗氏若不好看,如何得到赵祯内宠,为赵祯生下一男一女?
其他人王巨不用解释,但李万元乃是他小舅子,李妃儿太小,王巨暂时不想成亲,因此必须简单解释一下。
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二哥,赵大娘子乃是越国长公主殿下,赵大郎乃是颍王殿下,因为当年仁宗陛下听闻王家寨一战后,想召我进京城,后来因身体不恙,此事作罢。于是我进京后,长公主殿下过来替父亲过来看一看,还有颍王殿下也顺便出来解一个闷儿。你不能误会。”
只要说出这两个名头,李万元就不误会了。
王巨又低声说:“两位身份尊贵,可不能出事,你切莫对任何人泄露。”
“是,是,”李万元不停地点头。
然而他脑子里却在嗡嗡地闹腾,颍王殿下,长公主哪,怎么与妹夫交往了。
赵念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你就是李家小娘子的二哥吧。”
“正是,殿……大娘子。”李万元又紧张又激动,哆嗦地回答着。
赵念奴也想起过去,不由好笑,道:“王巨,看到了李二郎,想来李家小娘子长相俏丽过人吧?”
“还不错,”王巨道。
“考得如何?”
“应当还行吧,不过因为诸举子对延州举子的排斥,我没有与其他学子交流,也难以判断大家水平的高下,能不能中,不大好说。”
他回来后与张得胜七人交流答案。
特别是王巨,这次进京还刻意花了一小笔运费,带了许多书籍过来,有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可以翻查。
应当他与罗曾、熊禹方考得比较好了,葛少华亏在论上,张得胜亏在诗赋上。
罗曾与熊禹方考得也不如他,不要说策论,就是墨义与帖经这一关,两人都错了一两个答案。这也说明了程勘主持这届科举的公正性,一个是第一,一个是第二,一个是第四。
可这次省试难关远不及程勘刁难的那次科举,连这一关都错了,未必不能中,但是肯定不能高中。不过王巨这一关却没有失误,基本都做对了。
这个比较只是在八个人当中比较的,那不算。
所以王巨做了一个谦虚的回答,而非是象延州那样,未必中解元,但我一定能中举子。
并且王巨并不着急,即便这届不中,那怕中得低他也会拒授皇命,原因很简单,只要再拖几年,到了王安石发起科举改革时,他必中无疑。只是那样,又浪费了几年时光。
“那就好。”
“赵娘子,为何今天你有空过来?”
“昨天观灯,姑姑略有些不快,于是出来,寻你们一道出去转一转,散散心。”赵顼道。
王巨会意了,去年上元节是赵祯带着大臣看灯的,但今年赵祯却成了故人,赵念奴哪里开心呢,这才是真正的睹灯思人。
大家轰然叫好。
那就再转一转吧,中未中无所谓了,可来到京城,又遇到了灯节,怎能不看一个饱,只是李万元脑海里乱成了一团,还在想那个问题呢:怎么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也能与自己妹妹交好?并且如此熟悉。
妹夫,真生猛。
暗黑大宋 第一二四章 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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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认为的孝道与大家可能不一样。”王巨说道。
“说来听听。”赵顼现在对王巨那可是抱着很大信任的。
“孝道,第一不是多少礼仪,而是自己得争气,有作为,这样长辈在去世时才会瞑目,才会心安,才不会有牵挂。”
“这有理。”
“其次在长辈活着的时候要对他们尊敬,毕竟死了,无论烧多少纸钱,毕竟人鬼殊途了。”一行人一边说着,一边出门。
元宵节不仅御街与相国寺热闹,实际整个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几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灯面上出谜面也开始了,还有的大户人家一边出谜面一边拿出一些小礼物与赏钱,有游人猜对了,还会打赏。
“这也有理……”赵顼顿了顿问:“你那个母亲……”
但不大好说下去了,王巨那个母亲让人悲催的。
然而王巨倒是答得很坦然:“所以我拜师时说了上下对立对等关系,君要仁,民要忠,父母要慈,子女要孝。但君王做得不好,难道就得叛逆吗?父母不慈,难道就要不孝顺吗?还得要忠,要孝。”
怎么办呢?只能这么说了。
实际做父母的无论是严爱,或者溺爱,都有一个爱。
不过确实有少数父母做得很不好,特别是在家中子女很多的情况下,或者家中贫困的情况下,往往有极个别父母脾气暴躁,对子女十分地武断。
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子女,想让他们对父母很孝顺,那会很难很难的。
政府也是如此,一味地宣传如何忠君爱国,可是政府将百姓当成了刍狗,那么百姓如何爱这个国?
什么为爱,不是爱,而是愛,有心,只有一心,并且心在正中,不偏不倚!
因此王巨很搞不懂,别的字简写可以,毕竟繁体字笔画太多了,然而为什么爱字要将心略去?没有心,能为爱吗?或者说嘴上讲一讲,就有了爱?
“但我那母亲情况有些特殊,她本来是想看看我们的,不过姜家认为我们很穷,怕母亲拿出姜家的钱救济我们,便不让她来。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去姜家打扰她了。或者未来考中了进士,去看一看她吧。毕竟她对我们来说,有生育之恩。”
不要说李定了,就是王巨,对这个母亲同样不抱有好感,但怎么办呢,自己不能做李定第二,表面功夫得做一做吧。
“你这样想很不错,”赵顼敬重地说。
“赵大郎夸奖了,还有一种孝,守孝礼,烧纸钱是必须的,这是对死者的尊贵。不过这还不算孝,最大的孝是自己要过得开心,这样死者才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如果自己一直悲伤难过,万一他们看到了,如何开心,不让死者开心,如何称为孝?”
“王巨,你说得太好了,”姘儿道。
这个道理未必得到大家认同,如果父母去世了,做子女地还要开心,那是人吗?不过考虑到他是安慰赵念奴的,也能理解。
“对了,那个南北进士,你有什么看法?”赵顼问。
“国家重文轻武,又是科举用人,南方人渐渐上位,是谓必然。以经济用人,南方地区官员上位也是谓必然。如果国家恢复汉唐的一些制度,渐渐以武功做参考任命官员,北方地区的官员也会重新恢复比例。这个情况无法改变。”
说到这里,他略略压低声音,只让赵顼一个人听到了,其他人听得不清楚:“富公说得对,不能依照司马公的想法,那么会造成南北分裂。作为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对搞地域的差距,特别要防范之。毕竟中国自古以来,有大一统时光,也是分割的历史。”
赵顼认真地点头。
只要一分裂,那就意味着宋王朝可能就会结束。
“不但要防范地域性的差距,民族也是如此。如太宗时,以为大军一出,燕云汉人归心,马上就收回燕云十六州了,可没想到韩德让带着幽州汉民浴血奋战,最终幽州未拿下来,导致高梁河惨败。但也不要生气,自古两国交兵,各为其主。燕云的汉人虽是汉人,但是辽国的子民,他们为辽国奋战,是合情合理的。就如西夏那边汉人一样。然而我朝当学习辽国之。”
“如何学习?”
“辽国虽是契丹人,但对汉人十分重视,因此汉人比较归心,西夏那边也是,梁太后就是汉人。但她是西夏人,不会为宋朝考虑的。可是比他们两国,我们大宋没有做好,对蕃羌蛮峒百姓又害怕又防范,又轻视。不错,安史之乱是胡人安禄山爆发的。但黑齿常之、高仙芝呢,高句丽人(高句丽不是高丽哈)。哥舒翰呢,西突厥人。夫蒙灵察呢,羌人。契苾何力呢,铁勒人。阿史那社尔呢,**人。屈突通呢,库莫奚人。还有尉迟恭、李光弼、李嗣业,都是胡人种。”
赵顼神情严肃,唐朝名将胡人几乎占据四分之一,但它却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只要出一个安禄山,可能就会大乱。
“即便我朝开国之初,象慕容延钊,党进,康延泽兄弟,都是胡人,就包括现在的折家,即便杨业,也能算是半个羌人。当然,防范是谓必然,在这一条上我们应当学习契丹,适中而已。不让进入权利中枢,不让领几十万大军就可以了。但也莫矫枉过正,特别是我朝,对羌人蕃人胡人十分排斥,就是基层官员,也罕与之开放,连异族婚都排斥之。不包融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大宋效力?请切心,不管是胡人,羌人,蕃人,蛮人,他们是我们大宋的子民,那就要平等相待,融合才是王道。”
如果王巨冒然提出重用少数民族,赵顼肯定会排斥的,但这个稍加防范、适度任用、包融融合,让赵顼沉思了。
“赵大郎,这些话题太沉重了,不如我们猜灯谜吧。”
一行人开始猜灯谜,结果许多王巨都没有猜出来。
赵念奴哈哈大乐,说:“看来你也有很多做不到啊。”
“那是当然了,这世上那有无所不能的人。不要说我,就是唐太宗那样的英主也不行哪,房杜魏征一去,在处理国政上同样每况愈下。”
赵顼摇头苦笑,这又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自己的几个老师,也做不到王巨这样万般的提醒。
其实北宋中期三大人君仁宗神宗与哲宗都不是昏君。
虽然赵顼没有赵祯那样的掌控能力,做事又急躁,看一看,一个熙宁西伐与永乐城,便将他活活气死了。
但其进取心还是可嘉的,自控能力也比较强。如果换王巨来做人君,恐怕都做不到他们三位的朴素能力,毕竟这才是真正的会当凌绝顶之权利。
然而赵顼之失便是失在缺少了好老师,那怕宋真宗都有赵匡义这个老师,毕士安这样的老成大儒。赵祯也是如此,他老师中不乏名臣,刘娥也是一个好老师。赵顼呢,随他父亲能学到什么?或者指望王陶他们吗?
并且赵顼上位太快了,年青,缺少经验,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财政大窟窿,这才急于求成。
如果赵曙能做到赵祯的一半,然后再晚死数年,宋朝又会另外一种情况。
但总之,说西夏是幸运的王朝,北宋则是一个被诅咒的王朝。
连续史上前所未有的内治,然而赵大呢,还没有做好北伐准备,让赵二干掉了,赵二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的事做得不地道,不过也爱民,内治更不错,但却遇到了辽国铁三角(萧燕燕、韩德让、耶律休哥)。宋真宗上位时也雄心勃勃,这才有了咸平之治,然而一个澶渊之盟,开始变得灰心丧气。宋仁宗做得更好,可是灾害连连,内忧外患,又无子。赵曙这个滚肉刀没必要评价,除了在濮仪这件事上滚过来滚过去外,几乎在政事上没做为,难以评价其好坏就死了。赵顼心更大,可他心高命薄,在缺腿的制度下,想灭西夏怎能不败,于是气死。哲宗之死,还要感谢高滔滔与程颐啊,生病了都不让看大夫,于是身体羸弱之病。好不容易换成了一个正常的人君,那却是真正的昏君。
所以王巨适当的也给予了一些开导。
只是碍于两人的位置,讲得不深入。
就当随便聊一样,一路走一路说了一些东西。
但王巨不知道的是,他为了避嫌,讲了很多,可是讲得含蓄,隐晦,又只讲了一个大约,严格说不是开讲,而是一种提示与暗示。
于是赵顼回去深思,这越想事儿越多。
他偶尔偷偷往王巨这边跑上一两回事情不大,但不能天天往王巨这边跑。
并且他也有些误会,认为王巨能想出这么多东西,真的不容易了,但也只是如此,毕竟出身贫寒,岁数同样小。王巨没有深讲,他也就没有深问,怕王巨为难,或者走火入魔,影响了科举。
因此便问王陶,结果王陶这三个老师囧了,答不出来呀,只能拜伏:颍王天资过人……
这不是敷衍吗,于是赵顼也囧了。
暗黑大宋 第一二五章 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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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员外正坐在家中沉思。
他来到庆州,不能吃老本,还得要经营。
不过初来乍到,得与当地的一些大户打好交道,摸清楚门路了,才能动手。
就听到”咣“地一声,他从窗子看向外面,见他家的大门被踢开了,一群衙役闯了进来,逢人就捉。
他气冲冲地走出来,刚要责问,忽然看到衙役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人,庆州知州知州孙长卿,他不敢作声了,而且脸色巨变。
万氏状告程勘与王巨。
大家很快就弄清楚事情经过,可有的程序还得走一走。
于是大理寺上报中书,韩琦便让刑部派官吏到延州核查,顺便确实一下丁部领的死因。
这个好查,前面一开棺,后面就看出来了,皮外伤那是无法判断的,毕竟尸身早就开始腐烂,但能看出来有没有骨折与中毒。没有,又问了一下牢城的犯人与押卒,也就确认丁部领是病死的。
这是证据,还有情理。
程勘可能为了政绩,提前举行秋闱,并且让王巨安心科闱,以便让延州出一个进士。但犯得着为了王巨而去谋害丁部领么?说不通!
并且查问下去,似乎以前程勘对王巨十分有偏见,为了求程勘放过自己,王巨不得不鼓动寨民为程勘立生祠。
再查那些账目,程勘也没有挪用,全部用在延州了,这不是过,而是功。
于是官吏回去。
然而程勘也怒了,可他想不通。
在宋朝讲以法治国,那肯定是笑话了,虽然宋律某些方面也成为判案的依据。
但在百姓心中却有一根准绳,那些是能做的,那些是不能做的,这种准绳很接近夫子所说的德化,这才是约束百姓不要犯罪的根本。
因此万氏这么做,程勘十分地不解。
于是先从丁家查起。
丁家不是丁部领一家几口人,他还有好几个堂兄弟呢,这些人没有去庆州,并且在丁部领快要败完家业前,立即分割了家产,以免被丁部领拖累。
一审便得到了真相,程勘也理解了。
首先这里是延州,延州也有许多党项人,党项人最好记仇,一旦记仇,往往不死不休,延州有的百姓也沾染了这种风气,包括那小子。
其次这个仇大了海去。
最后便是牛家的五百贯,对于以前牛家这五百贯不算什么,但对于现在的牛家五百贯可不是小数字。因此万氏将余下的家产便卖,带着另外的两个儿子离开延州,手中了一千多贯家产,便能在庆州置几百亩地了,能做一个小地主。
万氏这才拼了性命,前去京城告状。
一是能弄臭王巨名声,这个程勘都不担心,他也知道史旰在场,相信以王巨的“奸滑”,这张牌到时候必会打出来的。二是说不定弄臭自己,让自己贬官。那么她仇恨报了,说不定还能翻案呢,至少这件事捅开后,自己为了清白,不得不将她的儿子丁稼保护好,以免被政敌攻击。
程勘气得不行,立即派手下前去庆州抓人。
孙长卿与程勘关系一般,然而都是官员,都会官官相护,孙长卿同样也恼恨牛家与丁家这种诬陷朝廷官员的胆大包天行为,接到程勘的公文与信函后,亲自带着衙役来抓捕牛丁两家人。
程勘接到两家人犯后,立即审问,随后将丁部领的长子与牛员外,再次判决黠字刺配牢城。
但就在这时,司马光又开始弹劾他了,程勘发作不得,谁让人家是两大言臣之首(御史大夫、知谏院,司马光此时职位是知谏院)。又怕王巨被司马光利用,便让下属骑马匆匆赶向京城。
…………
“褚押司,你放心,程公对晚生不能说不薄,但也不能说薄。”
褚押司点头。
听说这小子颇有节操,他大约不会拍马屁的,程勘对王巨确实不能算是多好,即便秋闱给予了一些照顾,那也是为了政绩,同时王巨也有所付出,不然他随他的老师去渭州相信会学更多的知识。
“若说我鼓动乡民替程公盖生祠,还能说是为了不使程公生气,但程公未追究我的责任,它也是事实。况且我不能称为有多少智慧,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难道会完全听信司马公的话?”
不过王巨终于明白前几天,为何开封府只是将万氏笞了一百杖后,便将她释放回去。
原来是司马光搞的鬼。
让他猜中了。
想要扳倒程勘,就得让程勘恶心,尽量替万氏翻案。
这个也好说,万氏乃是贞女,丈夫死了,她为了丈夫,即便做了什么,也可以理解。行为有罪,精神可嘉。
一个三丁合一,韩琦终于意识到司马光的难缠,最后被逼得软软说了一句:“公文下也下了,刺也刺了,以后不再充边民为兵就是。”
当然,韩琦给了司马光面子,司马光多少也得给韩琦几分薄面,于是此事作休。
司马光给了韩琦台阶下,韩琦也要有回报,便下令让开封府轻判速判万氏。
然而就是此时的韩琦还没有意识到司马光的可怕。
但王巨知道,不要说他现在,就是将来侥幸进入权利核心,不到万不得己,他也不想得罪这个司马光。
不过现在他心中很是侥幸,不是未说程勘坏话,而是当时说了实情,没有让司马光产生误判,以为自己与程勘有一腿,否则自己就悲催了。程勘恨自己没关系,司马光,千万不要恨自己!
当然到该踩的时候就得踩,而且往死里踩,但现在不是踩的时候。
这件事还没有完,程勘判决了牛员外等人,让司马光听到了,继续上奏,弹劾程勘公报私仇,直到几个月后濮仪之争,司马光才放过了程勘。
这个人,才是真正与敌人不死不休的人,不仅仅对象是王安石,可这样的人以后才能在宋朝政坛里生存,所以王巨也在学习之……
褚押司额首,那就放心了。
程勘也怕哪,省怕王巨年青不知事,让司马光套去了话,王巨也许是好心说的,不过到了司马光嘴中,那就变了味道。
看看万氏,只要混官场的,那个不痛恨,居然让司马光黑白颠倒,万氏便释放出来,猛得让程勘也瞠目结舌。
“这次考得如何?”
“自我感觉不错吧,不过好与坏,还得看几位主考官的想法。”
褚押司也是一个举子出身,考场上的种种他清楚一部分,不要以为墨义与帖经全部做对了,那就会中了,墨义与帖经仅在考题里占了一小部分的比重。
也许它只有一门好处,考官先看墨义帖经答案,如错得厉害,直接将考卷扔拉圾篓,节约了阅卷的时间,但排名时主要还是看诗赋,其次策论。
当然,它也重要,如果错得厉害,都扔拉圾篓了,还想获得什么名次?
那么考得好与考得不好,不仅是诗赋与策论做得好,它也要对考官的口胃,当然做得好坏,一是学问,二也是考题的熟悉与否,三就是临场发挥,其实这就是大家所说的运气。
因此现在几乎无人敢说我一定会中状元,即便一甲都无人敢说我一定有把握。
包括前一百名在内,很难说他们学问有高下之分,比如嘉佑那一届进士,张载当真只能排在三四甲?苏东坡那么牛的人,仅是二甲吗?
“不过我来得正好,似乎就这几天放榜吧。”
“我不大清楚,但大约就在这两天吧。”实际王巨已经得知了一些情报,昨天赵顼又来溜达一次。
幸好王巨提醒,不然现在赵顼也快成了大盛客栈的常客,两人聊天时赵顼便说了一句,据他从赵曙哪里听来的消息,冯京几名考官批好卷子了,并且也排出名次,当然,这是初步排名,几名考官还要进一步核实一下,特别是对前一百名的卷子要重新检查一遍,以便排名的公平性。
但想来很快最终名将就要决定出来了,一旦决定了,那么对字号核实姓名籍贯写榜单很快的。
“那也好,我就在京城逗留几天,说不定会给程公一个惊喜。”
“这个有点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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