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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李谅祚这样做,也有他的用意。他不但善待了景询,在抄掠春凤路时,俘获了汉人文士苏立,也立即授予官职。非是他喜欢宋朝文人,而是这些文人饱读诗书,眼界比平常老百姓高,同时又在边境长大,熟悉边境的地理环境,同时眼界高也意味着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因此用一文人,当抵无数斥候!
而且这个景询也让赵曙于今年元旦爱辱了。
去年抄掠,不管胜败,元旦节西夏照样派出使者来贺元旦。
非是西夏有礼节,而是他们还想继续得到岁赐与互市的好处。
然后使者说了:“陛下,去年边境有一些没藏余孽想破坏宋夏关系,带着一些宵小越境抄掠蕃人。国主得知后,将这些人全部斩杀。不过那些普通百姓是无罪的,还望陛下为了宋夏和好,将他们释放。”
赵曙此时还没有看到王巨所说的那些东西,于是他缄默了。
战俘的事他听说了一点,当然他同样很生气,然而怎么办?学白起与薛仁贵坑杀战俘吗?放是必然释放的,况且他也听说了王巨将那些战俘折磨得不轻。
然而这样放回去,他有点不甘心。不过他也考虑到另一件事,万一将西夏激怒,大规模地入侵,说不定又要演变成庆历年间的战祸。要命的是去年经济,又是那么地紧张。
最后他说道:“朕可以同意,但是去年延州景询犯下死罪,逃向你们西夏,请你们将景询交还给我们大宋。”
“陛下,这个臣不敢做主,不过景学士的情况我倒是听闻了一点,他那个死罪是冤枉的,况且他现在是我们夏国的学士,夏国的大臣,如何交还?就象没藏的余孽王文谅叛逃到延州,国主可曾向陛下讨要过?无他也,乃是为了两国和好。若是陛下慈怜,当将景学士的家人送到宥州,两国边境才能久安。”
他不但不答应交还景询,反而讨要景询家人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话外之音,送了两国边境才能久安,但不送呢,两国边境岂不是不安?
赵曙很是不悦。
不过宋朝怕死的大臣多啊,不能怪西夏使者嚣张,人家有底气。
当初三战过后,李谅祚确实也被打蒙了,立即下诏撤军回来。
但西夏更重视情报,到了冬天来临时,真相打探出来,出军的只有华池县一县将士,庆州知州孙沔反而勒令三军不动。之所以败,也败在两股抄掠的将士疏忽大意,让华池县官兵得手。
这才是真实的宋朝,软弱懦弱的宋朝。
一个小知县再坚强,管屁的用哪。
赵曙气得无语。
可是宋朝最大的古怪便出现了,论讲歪道理,宋朝会讲歪理的大臣很多很多,有的能人差点就能将死人说成活人了,但在内部他们讲歪理很内行,到了外部,却立即变成了哑巴,什么道理也不会讲了。
赵曙与西夏使者做了简短的交谈后,赵曙立即收到了许多劄子,从军事上讲,从民生上讲,从经济上讲,从人道主义上讲……战俘还是放回去吧。甚至有人劝赵曙将景询家人也送给西夏人,让景询合家团聚。
后面的赵曙清醒,这肯定不能答应,那不是让景询合家团聚,而是鼓励宋朝多出一些汉奸。不过他也确实害怕激怒西夏,于是下诏到庆州,让王巨准备释放战俘。
赵曙可是一个狠人,他才是真正气量狭小的人,虽下了诏,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这些消息,宋吉更加不知道了。
景询才能如何,他同样不知道。不过对他自己还有些自信,景询能做学士,俺混得好也能做一个学士吧。
这样一想,宋吉再次坚定地说:“不错,我们立即投奔西夏,那边才是重视人才的国家,才是希望之地……”r1152





暗黑大宋 第二一六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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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王巨问道。
“确实是香玉,虽然我不认识这个ji子,可是我回来后,询问二郎,二郎说肯定是香玉。”全二长子说。
他挟在人群中,随香玉到了宋吉在庆州置的宅子后,站了一会,确实这个家就是香玉的家,这才回到客栈,不是在人群中找人,人太多了,尽管李妃儿一行十几个人,但在这上万人流中想找到李妃儿他们根本不可能。
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一行,虽然没老的,但有小的,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一半不会骑马的,再说王巨手中也没有那么多马,还是原来的四匹马加上归娘族送来的五匹马。李三狗到了军中后,王巨又从中挑出最好的一匹马送给了李三狗。然后送马给赵顼与赵念奴,这不能从他手头上选马了,得从军中还没有来得及烙印的战马上挑选战马,然而这些马也早订好了人选。
为什么三军上下,全县蕃汉百姓,对王巨心服口服?
做事有手段,有智慧。
武功不弱,不是那个在天上飞的武功,而是军事才能与武艺。
用了心。
做事公正,不挟杂多少私心,不贪污不受贿。
重信诺,至少说了就能做到了。
所以王巨又从家中挑选出最好的两匹马,用马换马,虽然换走的是良马,也不知道王巨用这个马做什么的,但说明王巨没有侵占军中财产。那怕这三战大捷,他是首功。
因此他家中现在只有六匹马。
不过平常用也够了。
这又说到他的经营,也幸好投资了竹纸。否则马上就要交出细盐契股,仅靠他那个知县的薪酬,不要说养马,就是养这么多人也养不活了。
当然,就是他手中有再多的马,大多数人不会骑马,也不可能观灯会骑回返回华池寨了。因此这一行人到了庆州后,在一家客栈里订了几间房。
这一等,就到了三更时分。
全二长子确认后,不顾辛苦,立即返回华池县禀报,但这时早就天光大亮。
王巨摇头道:“二长子,迟了。”
“迟了?”
“如果香玉现在所跟的男人不是宋吉,那不迟,可那样将香玉抓捕起来又有何用?顶多追究香玉一个包庇的罪行,充为官ji军ji。如果香玉所跟的男人是宋吉,那是当年鼎鼎大名黑蜂盗的头号智囊,她与都朱二郎照了面。元宵节城门又不会关闭,你说这一夜,他们能不逃吗?”
“唉呀,我应当禀报孙公的。”
“那就对了,”王巨也不怪他,自己现在地位还很低,全二长子原来地位更低,自己有一根粗手指,全二长子哪里有,认识拘束着见识,随着自己以后可能会上位,那么他的见识同样会逐渐提高。其次受自己影响,全二长子会自发地对孙沔产生排斥,甚至根本就不会去想孙沔。
“不过也试一试吧。”王巨写了一封信,简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全二长子再吃点辛苦,骑马返回庆州禀报。
案子是延州发生的,人在庆州城内,王巨只有发言建议权,没有干涉权。但他心中也有些担心,这个宋吉也不能小视的,多半会逃向西夏,多半又为宋朝以后增加一只小祸害。因此王巨交待了来龙去脉后,并建议孙沔若是发现香玉与她丈夫离开庆州城了,立即派人于边境处拦截,防范宋吉逃往西夏。
实际就是派人拦截,能堵住的可能性极小了。
不过王巨心态也很平静,虽然宋吉有些智慧,远远赶不上张元吴昊二人。所以是小祸害,以后会让宋朝恶心,但恶心度不会太高。
果然不出王巨所料,但他没想到当初他感兴趣的吴查便是宋吉的化名。
葛少华懊恼地说道:“子安,当初查一查就好了。”
也不能说事情多,秋天时事情真不少,但冰雪封门后,王巨也清闲过一段时间。那时宋吉十分安静,于是王巨也就疏忽了这个人。
“随他吧。”王巨啼笑皆非地说道。
当初王巨在王家寨担心得要死,现在随着地位提高,高度不同了,那怕是宋吉,在王巨眼中可有可无。
…………
“质夫,怎么又来到华池县了?”王巨古问。
现在华池县百姓平安,又没有什么案子,章楶突然带着衙役来访,有些古怪。
王巨一边说一边将章楶引到书房,又让钟儿招待几个衙役吃茶。
章楶说道:“子安,你不知道啊。”
“质夫兄指的什么?”
“为什么朝堂上言臣弹刻孙公?”
“为什么?”
“你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庆州城中药商李员外家的二郎,他悄悄去了京城,并且拜会了司马公,然后将孙公所做的一切事情告诉给了司马公,还顺带着诬蔑了你。”
“他那来的胆子?”
“还不是你带的头?”
“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华州杀婢案,如果不是你,我想不出延州有其他人能有那高明的智慧,将朱二郎的危机化解,并且让伏母进京告状。”不过这件事也是章楶来到庆州,随着王巨三次大捷,他的往事也被庆州百姓一一从各条渠道发掘,章楶才听到的。
“我会意了,中使派人来查孙公,孙公通过一些渠道得到真相,现在向李家报复了。”
“能说报复吧,正是因为这件事,孙公让我们彻查李家以前犯下的各种错误与罪行,他是上司,他的命令我只好执行,只好到处搜集证据,这才来到华池县,询问一些相关的百姓,也包括胡谦。”
李员外父子案子已定下来了,与李员外父子之案无关,而是重新追究胡谦弟弟的死因,以及胡谦弟弟被打死后,李家如何威胁胡谦妻子与弟媳妇将邸店交给李家的。实际这桩案子也定下来了,但孙沔想给李家人加罪,又翻将出来……
“这些人……”王巨摇了摇头:“质夫兄,不同啊不同。我就说朱俊被诬陷案,首先朱家端得正,不是为富不仁的奸商。其次朱俊真没有杀人。其三朱俊是举子,算是半个功名人,延州的士子。其四伏小庄判决死罪,伏母若不进京告状,不久就会秋后问斩。其五,状告的仅是一个知县,并且是没有名气,没有功绩,连功名也只是一个同进士出身的知县。”
“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再说万氏状告程公与我,我不提丁家行商善恶,但不管善恶,岂能勾结西夏人入侵宋朝百姓?这是其一。其二程公没有将一文钱装入口袋。其三丁部领之死确实与程公无关。其四状告我倒也罢了,程公乃是什么官职?若是能让万氏得逞,那岂不是以后人人都能诬陷国家所有官员?谁还来做官?李家二郎这次进京也是这个道理。他并没有诬告多少,大多数也是事实,甚至都不能说是状告,只能说向司马公禀报,但他家行商能不能端得正?本身就是一个恶商,没有上告的资格。其二孙公之资历,之官职,能让一个平常百姓随随便便状告吗?”
“倒也是,不过民告官反过来说,若引导得当未必是坏……”事字章楶未说出来。
毕竟一旦开启民告官的风气后,那将是对整个儒家尊卑有序的挑战。
王巨一笑:“中庸之道吧,所以我朝准许民告官,不过得在规则之内,一是为了让一些不法官员有所收敛,二是缓解部分底层百姓的积怨。”
其实到了南宋时,宋朝有制订了一部保护鼓励民告官的律法,特别是宋孝宗时。
不过那也别当真。
就象赵普喊出齐人之策,宋朝某些政策也确实是在“齐人”,比如对五等以下贫困的减税免税,但那也不能当真,都是为了缓解国家矛盾的一些手段与口号。
实际也不要齐人了,只要齐税,仅是一个商税,国家经济马上就会好转。但就是王安石推行了均输法,敢不敢吼声出齐税?
“看样子孙公呆不长久了,”章楶又说道。他同样也看出来了,不然孙沔不会这样疯狂地报复。
“走就走吧,说老实话,孙公确实有些贪懦了。”
“岂是有些,去年你兵出东涧谷,我与蕃将赵明,张玉都在劝孙公,挟借这个大胜之势,一举将来犯的余下三股敌人歼灭,扩大战果,结果孙公就是按兵不动,差一点将我气死了。”
“这我不知道了,只接到孙公的命令,让我率军撤回荔原堡,但那时东涧谷战役开始打响,哪里能撤。”
章楶心里说,就是能撤你也不会撤啊:“子安,不过有一件事你得感谢孙公。”
“什么事?”
“杨四在凤川镇出没后,我曾建议孙公立即出兵剿匪,孙公懦弱,不听我的劝。”
“哈哈,”王巨打了一个哈哈。
章楶笑着摇了摇头,反正那个案子成了死案,即便有人再来翻案,恐怕也没能力翻出来了。除非胡谦几个人自己糊涂,主动说出来。他又说道:“就不知道朝廷会调谁来庆州。”
他也巴不得朝廷将孙沔调走,不过王巨的那个推测若是准的话,事情还没有完。新知州的能力与否将是王巨最关健的一个审判。
章楶想错了,王巨面临的不仅是一道审判,而是三道审判!r1152




暗黑大宋 第二一七章 王巨的审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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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求月票---------张韩两个太监终于返回京城,将事情原原本本禀报,然后将葛少华记录,王巨整理出来的张韩与王巨的问对,递给赵曙。@乐@读@小说.
赵曙立即将两府宰执喊来。
东府,韩琦、曾公亮、欧阳修、赵概,西府,彦博、胡宿、陈旭、吕公弼。
不问这几人一生功过对错,只看他们的军事能力如何。
首先韩琦,军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不过王巨一直纳闷这一句话从何而来的,西夏闻之心骨肯定不会寒,或者说好水川那些宋朝英魂才是西夏心骨?
曾公亮最牛逼的是治郑州,盗贼不敢停留,纷纷逃到其他地方,一度让整个郑州百姓夜不闭户。一次一个路人丢失了财物,他说我所治境内不会有一个盗贼,怕是同行的藏了起来吧。一搜查,果然如此。不过他有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事?不错,是著了一本书《武经总要》,但这本书不是他一人写的,而是他领手主编的一本书,也就是多人执笔,由他来整理,进行最终的润色字。那么曾公亮懂不懂军事?
欧阳修就不用说了,那上下三策,差一读让王巨目瞪口呆。
赵概德行高尚,可德行与军事有什么关系?
彦博也有过军旅生涯,李元昊入侵府麟,他担任河东转运副使,及时地将粮草送到府麟路,不过那算战斗吗?后来知秦州,但庆历战争有没有打到秦州?还有平定王则。平定一个邪教组织算什么本事?
胡宿是大儒。不过也只是大儒。不要说军事了,在吏治上也就那么一回事。
陈旭知过定州,太原府,但有没有打过仗?
吕公弼,知过延州,成都府,在成都府杀掉了两个不听话的老兵,然而有没有打过仗?
包括赵曙在内。都是一群对军事不懂,或者半坛子醋的人。但就是懂,也得能说上话,比如狄青往这里一坐,他说话能说算话吗?
赵曙先没有说西夏人会不会攻打庆州,能不能用蔡挺,而是说道:“两位使下去盘查,司马光弹劾孙沔的那些基本属实。”
“陛下,老臣有误。”欧阳修说道。
实际他在心大骂孙沔。
很简单,王巨都打成那样了。干嘛还不出兵?
即便出兵引起西夏的疯狂报复,也不是你开的头。到时候尽管将责任往王巨身上推就是了。可是西夏不报复,岂不是一场大大捷?
都做了一辈子大臣,为什么想不到?不敢出兵,那就不要贪功吧。现在好了。
想得轻巧,人人事后诸葛亮,关健在局,能不能想到?
欧阳修又说道:“不过孙沔七十高龄,远赴塞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他要求致仕,那就准他致仕吧。”
赵曙额首。
都致仕了,也就不用追究了,再说自己也将诏书与嘉奖颁发天下,现在重新将真相翻开,朝廷也没有脸面。
于是他换了话题:“诸卿,横山羌酋轻泥怀侧欲投奔我朝,你们可否清楚?”
当时彦博、吕公弼、陈旭不在京城,但其他几人都知道这件事。韩琦答道:“是有此事,程勘上书后,因遭到台谏言臣的反对,先帝没有同意收留。”
“朕却听闻有人却将这条消息泄露给了西夏人,西夏那个小国主立即招抚轻泥怀侧,导致西夏那次危机被他们从容化解。”
“竟有此事?”
“有没有此事也过去了,朕也不想追问,不过下面的一件事未必会发生,但朕不想任何人泄露,否则朕一定追究其责任。”
“陛下,臣等一定会守口如瓶。”
“你们就看看吧。”赵曙将王巨写的那个问对奏呈先递给了韩琦。
那天问对时,王巨曾说过一句话,只有两人能胜任庆州,以一州之力打退西夏人可能到来的入侵。一是韩琦,二是蔡挺。这不是将韩琦拉下水,而是对韩琦能力的认可。不过韩琦看到了这一句,脸色也没有变好。
韩琦看后,递给了彦博,彦博递给了曾公亮,曾公亮递给了欧阳修……
可是不管那一人看了,脸色都有些沉重。
王巨说的危言耸听倒也罢了,如果让他说了,可能就会变成庆历那样的鏖战。
其他的就不说了,只说一件事,一旦象庆历那样打起来,不用增兵二十万,只要增兵十万,增兵就得增粮。
一个士兵少打算一读,一年吃五十几斗粮食,实际想让士兵吃饱,一年一个士兵不是五十几斗,而是七十斗!一斗粮食从后方运到西北,那怕是粟,都变成了五百。增兵十万,仅是粮食一项一年就会增加两千多万贯的支出。
它只是开支的一部分。
人要吃,马也要吃。帐蓬、士兵过冬的衣服,铠甲武器,菜蔬荤腥,以及其他物资与供给,并且再加上浪费,那个开支将无法计算。
更不要说士兵作战时的各种损耗,以及奖励与抚恤。
实际也不要打了,只要僵持一年下来,以现在宋朝的财政底子,整个宋朝经济将彻底崩溃。
可能后人看来,不会那么严重。
但韩琦他们也同样身在局,参照的不是宋朝后面的一连患胜负,而是只能参照庆历年间的战事与结果。
这时候欧阳修也不说他那个上下三策了。
赵曙问道:“诸卿,你们以为西夏会不会在秋后入侵庆州?”
然而所有人都不说话。
可能大家想法有些不大一样,但怎么好说呢?说不会,万一入侵又怎么办?说会。万一不入侵。举国上下兴师动众。这个后果自己能不能担负得起?
…………
“王知县,为什么这些佛经卖得那么便宜?”朱清问。
杭州那些佛经印好了,也运到了庆州,不过王巨将价格定得很低。这让朱清十分不解,虽然竹纸出现,让书籍成本下降,可从杭州到庆州有着不菲的运费,还好。这是佛经,一路上很少有场务征收商税,否则成本会进一步提高。但王巨订的这个价格,基本无利可图了。
“朱管事,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朝眼下头号大敌就是西夏,西夏那边信仰佛教,但佛法宏扬得还不够。”
“我懂了,佛教大兴,它是教导百姓向善的。若是西夏有更多百姓信佛,就不会有百姓入侵宋朝了。”
“那倒未必。”王巨说这话时眼睛飞向东方,东方是一片海,一片海那边有几个岛,那岛上的百姓就信佛,但那岛上的百姓却是这世界上生性最残忍的民族。
“不要说百姓信佛就会向善,就是真正向善的大尚也未必有几个。用意不在此,朱管事,你看到有几个大尚耕种的?”
“有,很少。”
“就是,这些和尚之所以得活,乃是靠百姓的香火钱,以及国家免税的耕地,然后用来征租子,和尚越多,国家负担越重。实际佛教在我朝也渐渐成了一个弊病,况且山那边那么贫困的国家。”
“这倒是有道理。”
“还有呢,张元吴昊劝李元昊立国,实际立不立国,山那边早就**了。不过了有国号,各部族就有了凝聚力,而且李元昊又创造党项字。还好,汉字仍是西夏主流。一旦那种党项字成为主流,那就等于有了灵魂。一旦山那边有了凝聚力,有了民族的灵魂,那就真难办了。所以我故意将这些佛经价格订得很低,这个价格会有很多人买得起。但它是汉字,为了看懂佛经,就会有更多的人学习汉字,而非是西夏字,这将对西夏字进行变相的打压。若是利益不大,那么就要赚钱。如果利益足够大,这个钱不赚也罢。”
“是这样啊。”
“岂止是这样,这些低价的佛经会进一步造成那边佛教昌隆,信佛的人越多,佛教影响就越大,这些僧侣就会建造更多的寺院,占有更多的良田。这又进一步拖垮了西夏的力量。”
“这佛……”
“佛是好的,刀也是好的,关健是拿刀的人。”
朱清瞠目结舌。
“妃儿,二妹,三弟,你们也随朱管事回延州。”
三人随着朱清回延州。
葛少华说道:“子安,算算时间,那两个使回到京城了吧。”
“差不多了。”
“我想朝堂上几个宰相一定头痛了。”
“哈哈哈,”王巨大笑。
“不过蔡公若是不来,我朝岂不是很危险?”
“错也,即便蔡公不来,我朝也不会危险。此一时,彼一时,虽然这种笨拙的堡砦战术,无时无刻地不在吸附着大宋百姓的民脂民膏,无时无刻地不在削弱着大宋的财力,让大宋进一步地积贫积弱。但它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澶渊之战时,如果不是王超将十几万精兵压在定州不动,而是南下包抄,萧燕燕恐怕连辽国都休想回去了。现在西北形势依然如此。如果李谅祚率领十万大军,盲目地攻向庆州城,但在庆州城下受阻,前线诸堡砦再出动大军将他后路堵住,西夏十万大军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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