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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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叶潜得罪了公主的时刻,落林苑里那位奄奄一息多日的弄玉总算是去了。据说弄玉去了后,侯爷整个人看着头发都白了。
不过这都是传说而已,因为自从那日朝阳公主见过侯爷后,落林苑便上了锁,只留一个小门供下人送饭用。侯爷也不许人进去的,送饭的便把食盒放在门外,到时候侯爷自然会去取,于是偌大的侯府竟然没几个人见到过侯爷。
弄玉走了后,平西候更是不想见人,有时候甚至连茶饭都不吃了。阖府的人向来对这侯爷都有几分惧怕,都说他往日最是喜怒无常,唯恐一个不小心招惹了,是以如今侯爷如此,竟然没几个惦记的,背后传闻说侯爷也得了那个不干净的病,于是都眼巴巴地在那里等着这侯爷咽气。
这消息从碎嘴的下人那里传出去,很快传得城中人都知道了,于是消息自然也到了碧罗夫人耳中。
碧罗夫人和平西候以前向来不对盘,如今碧罗夫人听到这个,便跑过来找朝阳公主问个究竟。
朝阳公主和碧罗夫人坐在冰房中,身后各有侍女扇着蒲扇,又有侍女在旁捧着切成精致小块去了籽的冰镇西瓜,纵然如此,碧罗夫人依然觉得热,于是后来干脆半褪罗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这才长出了口气:“最近这天儿,热死了。”
朝阳公主见此,淡淡一笑。
碧罗夫人凑上前道:“你家侯爷,到底怎么了?”
朝阳公主叹息:“没怎么,不过是病了罢了。”
碧罗夫人皱眉:“要紧吗”
朝阳公主笑了下,摇头道:“怕是过不去这个夏天了。”
碧罗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个侯爷,可是倒没想到这人正值壮年就这么去了,叹息着摇头:“他啊,平日里也太没有节制了……”她话说到一般,却是想起自己,脸色难看了下后,又自言自语道:“我才不像他呢。”
朝阳公主将她这番自言自语听在心中,唇边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来,挑眉问道:“怎么,你从今后要从新做人了吗?”
碧罗夫人闻言,却洒然一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日我华光照人一身富贵,又有面首三千,若是尚且不能享乐,更待何时?若我做了尼子和尚每日念经吃斋,便是能活上一万年,到时候不过是粗皮老骨,又有什么意思?”
朝阳公主勾唇轻笑,却并不言语。
碧罗夫人见她情态,似有所悟,却并不挑明,只妩媚一笑,问道:“你家那个叶潜,最近可好?”
提起叶潜,朝阳公主抬眸,凉淡一笑:“左右不过是个面首罢了。”
碧罗夫人闻言,心中暗喜,忙道:“我早说你生性凉薄,喜新厌旧,你看这好生生的一个叶潜,你如今还不是厌了人家嘛!”
朝阳公主眉梢微微上挑,眼眸低垂,淡声道:“怎么,你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碧罗夫人点头,珠玉一般的脸上散发出向往的光彩:“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从来不曾忘了呢。”
朝阳公主脸上笑意渐渐收敛,垂眸默了片刻,忽然扯出一个低凉的笑来,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夜,如何?”
碧罗夫人闻言,打量了朝阳公主半响,最后终于笑了,缓缓地道:“你竟然舍得?”
朝阳公主唇边笑意更甚,可是眸中却更冷:“没有什么是舍不下的。”
碧罗夫人整了整发鬓,如玉般小脚踢了踢裙摆,满怀期待地说:“既然如此,今晚不如就让他来服侍我吧?”
原本碧罗夫人是打着慢慢征服的想法,可是事不凑巧,她因为一些事耽误了,竟然迟迟没能施展手脚,如今看着朝阳公主和这叶潜的种种暗潮,她觉得还是不要管他们多了,先尝了那个味道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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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潜被公主赶出去后,黑着脸一路走出,回到自己房中。叶嬷嬷见了,倒是吓了一跳,也没敢上前多问。
及至到了第二天,素衣却跑来告喜,说是她总算得逃苦海,从此和那个前夫再无干系了,而这些全都是叶五哥在公主面前说话的功劳。这让叶嬷嬷诧异,想着看潜的脸色,分明这事不成,怎么如今竟然好了。
她思来想去好久,总算想明白了。如今公主和潜如胶似漆,闹个别扭原本也是有的,其实潜说的话在公主那里还是颇有分量的。她想到这个,觉得未来可是更有指望了。
恰在此时,公主派来侍卫,说是要请叶侍卫过去侍奉。叶嬷嬷听了,也不管自己儿子脸色如何,便欢天喜地赶他出去了。
叶潜随着侍卫来到公主所住的别苑,一进去便觉得院中气氛不同于往日,问了身边的侍从,这才知道是碧罗夫人来了。
叶潜想起往事,心中不喜,可是想到公主这几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想着若是那个碧罗夫人能让公主开怀,他就忘记以前的事便罢。
叶潜走进屋去,却见公主和碧罗夫人正饮酒作乐,一旁的丝竹管弦已经奏起。碧罗夫人身边依旧有数个小倌儿,正悉心服侍着她,而朝阳公主身边并无人服侍。
叶潜大踏步走过去,目不斜视,径自笔直地站在公主身后。
碧罗夫人这次见到他,只是斜斜睨了一眼,却也再没多看。
很快婀娜的舞女进场,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碧罗夫人笑着和朝阳公主对饮,间或停下来说说家常,不多时已经月影升起。
碧罗夫人见此,妩媚地笑道:“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各自早点歇息吧。”
此时公主已经醉眼惺忪,腮晕潮红,她曼妙无力的身子斜倚在榻上,低低柔柔地道:“好。”
这场夜宴,叶潜是时刻提防着碧罗夫人的,此时听到散场,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于是忙上前就要扶着那个醉酒微酣的女人。
可是朝阳公主虽然星眸早已半合看似意态迷乱,感觉到叶潜来扶自己,却勉力挣脱了,醉声道:“放开。”说着用两只玉手去推开叶潜。
叶潜皱眉,见她因为推搡自己而使得自己就要斜歪在一旁,便用手臂环住她放她倒下。
锦绣见此,上前道:“叶侍卫,公主要去沐浴,你且稍等片刻,我们扶着公主下去。”说着上前扶持。
叶潜想想也是,便松开手,将公主交到锦绣手中。
碧罗夫人在旁,醉眸斜睨着叶潜,却是只笑不语。
叶潜被茗儿请到了一间偏房,偏房中有香帐帷幔,有烛火摇曳,烛火散发着一股少见的幽香,闻之令人陶醉。
叶潜颇为不解:“茗儿,公主怎么挪到这里歇息了呢?”
茗儿娇眉紧缩,眸子瞅了瞅叶潜,无奈地小声道:“叶潜,你知道的,那个碧罗夫人最怕热,所以公主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她住了。”公主如今住得房间最为通透凉快,这是叶潜知道的事。
叶潜眉毛拧得越发紧了,心中暗想,碧罗夫人此人自己实在不喜,可是公主和她又相交甚笃,如今更是将自己的绣房都赠与她住,实在是……
叶潜觉得此事甚是不妙,便想着待到公主酒醒,他从旁稍加提醒,务必使公主与这个碧罗夫人少打交道才是。
茗儿斜眼盯着叶潜,撅嘴不言语。
叶潜忽然察觉到她的目光,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禁挑眉问:“茗儿,你这是怎么了?”
茗儿忙收回目光,硬声道:“没什么!叶潜,你在这里等着吧,公主沐浴完很快就会过来!”仍下这句话后,她扭头就跑了。
叶潜觉得茗儿今日看着很是奇怪,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又转移到了公主身上。
自从他和公主交好之后,他才知道其实公主身子孱弱,并不想以前以为的那么好。她实在不应该和碧罗夫人一起那样饮酒的,叶潜暗暗地想,以后一定要设法劝阻。
想到这里,他忽又想起之前公主将自己赶出来的恼态,又觉得自己这些想法太过可笑,心中一片黯然。
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明白他的心思的。
他自小卑贱低微,跟着母亲受尽苦楚,所以更为知道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如何小心谨慎地捧着自己那点希望,只盼着能换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幸福。只可惜,希望是那么的脆弱,可以因为主人一个举手投足的动作便毁于一旦。她从小生于富贵繁花之中,纵然有太多的惆怅和不如意,可是终究不知,对于有些人来说,能活着,能吃饱穿暖,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叶潜想着心事,在屋中默默地坐等了许久,屋中的蜡烛眼看着都要染尽,可是公主依然没过来。
他心生疑惑,起身就要出门去看,谁知一起身间,只觉得腿脚竟然使不上力道,然后便跌坐在那里。
他越发疑心,可是谁知此时,屋门被推开,碧罗夫人身披清透的薄纱,婀娜摇曳地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娇羞乱扭,qqxyq,阿卿,龙猫,苏叶,laida,菲菲晓,sumuer的地雷,抱抱各位!非常感谢频繁投雷的几位。。。。。。但是。。。。咱省点钱吧 ⊙﹏⊙b 偷偷地告诉你们,雷钱要分一半给jj的,好心疼滴喔!!
至于朝阳公主和叶潜的矛盾,其实是穷*丝和富家女的矛盾,如公主所说,其实不存在什么误会,锦绣的处理便是她的处理,顶多细心点给挑个稍微好点的男人嫁了而已。叶潜体恤怜悯和他一样的卑微低贱之人的心思,朝阳公主是很难了解的。我赶脚很久之后他们真正情投意合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后,这也是一个问题,不过相爱的两个人到时候肯定能和谐解决的。
面首 40你怎可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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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叶潜皱眉望着眼前妩媚妖娆的女人,沉声问:“你怎么来了这里?”话音出口时,他才听到自己声音嘶哑。
闭上眼睛,他感到小腹处有什么在蒸腾而上,那是一种缓慢滋生的渴望,这种渴望如同烟云一般弥漫,很快蔓延到他的全身,渗入他的四肢百骸,唤醒了他原本已经无力的四肢,也唤醒了他潜在体内的谷欠望。
他喘息急促起来,两眼也仿佛要喷火般,下.体开始膨胀坚硬到几乎无处安身,急切地希望寻一处柔软湿润之处,钻进去,横冲直撞。
碧罗夫人扭着小蛮腰走到他的跟前,纤细柔软的玉指抚上他如刀凿一般的脸庞:“潜,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
叶潜心中一阵反感,想躲,可是却躲不掉。
碧罗夫人绽唇一笑,百媚丛生:“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了我很久呢?”
叶潜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他咬牙想站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碧落夫人见他这样,轻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刚才这蜡烛中加了一道香,叫菊凝。”菊涎凝,这是大炎朝豪门贵胄的不宣秘宝,专门用于对付那些不太听话的面首小倌。中此香者,四肢乏力浑身酸软,可是身下一丈昂扬却能越发□,最能助兴。
叶潜并不知道这菊涎凝是何物,可是听碧罗夫人这话,他也知自己此时情景必然和菊涎凝有关。他横眉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言语,可是暗地里却试图凝聚力量。
碧罗夫人嫣然巧笑:“潜,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可是你为什么不试着品尝下不一样的味道呢?或许有了我后,你便知道世间女子,并不是只有一种滋味。”
说着这话时,碧罗夫人凑上前来,朱唇微开,露出榴齿,轻轻啃噬着叶潜刀削一般的坚毅脸庞。
叶潜闻听此言,冷哼一声,却咬牙不作理会。
碧罗夫人见此,停了齿下动作,伸手怜惜地抚摸他紧皱的眉,双唇吐出无辜的话语:“潜,你不高兴了,是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把你送到我这里,也是你的主人的意思啊。”
叶潜听到这个,忽然屏住喘息,拧眉审视她的神情。
碧罗夫人眼波浮动,柔声道:“她说你远不如以前恭顺听话,所以才把你给我的。”
叶潜是不想信她的话,可是心却仿佛被胡蜂蛰了一下般,一点细疼,缓缓扩散。
碧罗夫人满意地看着少年眸中流露出的痛意,吃吃笑了:“若不是你的主人允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呢?”
这话一出,叶潜只觉心中有什么轰然一声倒塌。
是了,若不是她已经允了,茗儿怎么会将自己引入这里?此时回想茗儿之前情态,却是已经知道的!
碧罗夫人的纤纤玉指搂上叶潜的脖颈,姿态娇弱无依:“你那个狠心的主人已经把你送于了我,你又何必痴心想着她,今晚先与我*一度,你便知道我的万般好。到那时,便是我赶你走,你或许都不想走了呢。”
叶潜紧紧闭上眸子,默默地品尝着心被一刀刀割着的滋味。
碧罗夫人轻轻替叶潜解开衣衫,露出赤着的精壮胸膛。她赞叹地靠在他胸膛上,凉凉地叹息:“潜,你的心跳得好快……”她的粉颊在胸膛上磨蹭,玉手却缓缓下移,轻轻挑.逗一番,最后终于捉住了叶潜的昂扬。感觉到那昂扬热度硬度粗度长度都几乎是无人能及的,她忍不住满意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梦呓一般地道:“潜,我想要你,想了很久了。”
夜迷离,月清冷,室内的味道柔香缠绵,身下的少年滚烫的喘息撩拨着她的心,今晚她将骑在这精壮少年的身上,去圆一个想了许久的梦。
可是就在这时,她原本以为已经如待宰羔羊的叶潜,忽然抬手,一把将她摔出老远。
碧罗夫人娇柔的身躯狼狈地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叶潜:“叶潜?你?”
叶潜额角有汗水流下,但却咬牙站起,自己用手扶着椅背勉力支撑着身子:“我绝不会和你……”
碧罗夫人凝视着他艰难的样子,忽然泛出冷笑:“你以为你走得出去吗?”说着,她爬起来,用手抓住叶潜的胳膊,往牙床上扯,口中娇娇地讽刺道:“你是为谁守身子,为你那个无情的公主吗,她早已不要你了!”
叶潜万没想到她看似这么娇弱的人儿竟然有这等力气,偏偏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已经刚才在那一推之中消耗殆尽,此时已经无力抗御,竟然被她那样一推搡就倒在了牙床上。
碧罗夫人得意地笑了下,妩媚地褪下纱衣,扭着性感的腰肢,露出风情万种的身子:“叶潜,今日个你可就是我的男人了。”
叶潜咬牙,双手紧握着锦被,目呲尽裂。
碧罗夫人缓缓上了牙床,轻轻移动娇臀,坐在叶潜身旁,伸手就要再次抓住叶潜的男)根。
叶潜的眸子几乎要冒出火来,就在无奈之际,他忽然摸到身后的玉枕。于是勉力拾起,高举起来狠狠砸向碧罗夫人。
碧罗夫人不及防备,竟然被砸个正着,顿时眼前一片星光火花,她摸着流了血的湿黏的额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叶潜:“叶潜,你好生大胆,竟然敢——”
这话没说完,叶潜已然拼尽浑身力气,抬脚就势一踢。
其实叶潜力道并不大,只是勉力一踢,奈何碧罗夫人正好被踢中胸口,且她恰恰坐在牙床边沿,当下狼狈地从牙床跌落下来。
叶潜粗重地喘息着,满身大汗地爬下牙床,取了一旁早已经冰冷的茶水,痛饮一番,又将剩余茶水尽数倒在脸上胸上。
冰凉的茶水味道吸入内里,平息了身体的热度,他身体逐渐恢复了往日力气,小腹间蒸腾的谷欠望也逐渐褪去。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胸臆间窜起的冲天怒火和——悲愤。
朝阳,你怎可如此待我?
在你心中,是否我与抚桃品莲并无不同,可以任凭你随意送人?
叶潜阴沉着脸,拎起一旁凌乱的衣服随意披上,转身出了房间,一路不顾侍女侍卫的惊叫和拦阻,直闯朝阳公主闺房。
闺房中,朝阳公主在绣屏之后,斜靠在榻上,醉酒微醺,云妆半卸,双眼惺忪迷离。一旁锦绣正拿着团扇为公主扇风,忽然见叶潜如此莽撞闯入,忙放下团扇,沉声问道:“叶潜,你这是作甚,怎么胆敢擅自闯了进来?”
茗儿见叶潜脸色发黑来势汹汹,慌忙上前拦在叶潜身前:“叶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叶潜双眸含血,狠冷地盯着茗儿,厉声道:“让开。”
茗儿倒是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强自站在那里,硬着性子道:“就不让,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公主的闺房,哪里是你说闯就要闯的地方!”其实她见叶潜只胡乱套了一条亵裤,赤着胸膛,被打湿的黑发凌乱地黏在肩上背上,只以为他和碧罗夫人已经成了事,心中不免膈应。
可是谁知道此时的叶潜却并不是往日那个任她说道的小倌性子了,她只觉得眼前一晃,脚下便觉得不稳,再定睛看时,却见叶潜已经将自己推到一旁,径自奔到朝阳公主面前。
铁塔一般的身影,带着凛冽的气势,掀着滔天的怒气,立在醉眼朦胧的朝阳公主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你——你——”
说了两个你字的叶潜,竟然不知如何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恨,你怎可如此待我。
可是却怕,怕你性情凉薄如斯,将再次伤我。
朝阳公主睁开醉眸,仿佛才看到眼前之人一般,微启红唇,声音低凉得如同深秋桂花酒:“潜,是你……”
叶潜眸中几乎喷血,瞪视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一字字地嘶声问道:“朝阳,你把我送于了碧罗夫人?”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云淡风轻地一个含醉的笑容,略显疲态地靠在那里,点头道:“是啊。”
叶潜不敢置信地摇头,咬牙冷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朝阳公主听了,却在醉意朦胧中试图伸出手去抓住眼前的影子,口中还喃喃道:“你别生气,潜,不是送给她,只是一夜而已……”
她长指如削葱,纤纤伸来,五点红寇冶艳妖娆,可是伸出的手却够不到明明近在咫尺的叶潜,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垂下。
若是在平时,叶潜怎么能忍心,他怕是早已上前将那只素手裹在手心尽情呵护。
可是如今呢,如今他横眉冷眼望着这一切,绝望地摇头:“朝阳公主,你果然是大炎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世间一切在你眼中都不过是浮华烟云。我小小叶潜,又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他刚毅的唇扯出满含嘲讽的冰冷笑意:“不过是一夜而已,一夜!”他终于克制不住上前,双手紧握住她单薄的削肩,恨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朝阳公主被摇晃得云鬓散乱,迷醉的双眼逐渐清晰起来。
一旁茗儿见此情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叶潜,公主对你一向宠爱有加,如今更是让你享了这等艳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公主叫嚣?”
她话刚出口,叶潜凌厉的眸光如刀剑一般投射过来,她立马噤声,看了看锦绣,示意她上。
可是锦绣却不动,她低垂着头,从旁小心服侍朝阳公主,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朝阳公主蹙眉,望着近在眼前的少年狰狞的脸庞,她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可是妩媚的唇却抿着,无话可说。
叶潜紧握着她的肩,指头几乎要掐入她的肉中,他恨声质问:“你怎可如此无情!”
朝阳公主低凉地笑了下,抬手抚起散落的鬓发,温声道:“潜,我向来如此,你是知道的。”
叶潜愣住,呆呆地望着她。
朝阳公主柔荑抬起,将他的两个僵住的手拿开,淡淡地道:“你若是不想听从我的命令,不愿意去服侍碧罗夫人,告诉我便是,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叶潜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的眼眸,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可是朝阳公主的凤眸中,如烟如雾如秋水,他看不懂——从来都看不懂。
朝阳公主站起,却是满面倦容:“我累了,你如果没什么事,便下去歇息吧。”
叶潜僵硬地立起,含着痛意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爱着的这个女人良久,最后终于转首出去了。
这一晚之后,叶潜回到家中,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闭门不出。任凭叶嬷嬷在门外呼唤,他都不曾发出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尽办法怎么卖萌 ,可是好像卖萌是一件艰难的事,好吧,那我求包养吧。
求你们了,赶紧包养我吧,我神马 都会啊!
面首 41美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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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日里,肃宁城最大的事情便是平西侯府的侯爷薨了。街头有传闻说,这个侯爷得的是不干净的病,又有传闻说,侯爷其实是因为一个小倌亡故伤心而绝,反正无论哪个传闻,都不是什么光彩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谁都知道这位侯爷是当今天子的大舅子,于是天子虽远,依然按照礼节派文武大臣前来吊唁,并赐下锡银等物。葬礼完毕,平西候冯杰唯一的儿子冯涛袭了爵位,成为平西小侯爷。
朝阳公主一夜之间成为未亡人,她命人将侯爷和弄玉的遗物尽数收拾整齐,都存放在落林苑中,然后彻底封了落林苑的大门,从此之后,这里将成为一所废弃的别苑。
小侯爷年幼,跟在朝阳公主身边,仰脸问公主:“母亲,父亲不在了,你是否会改嫁他人,离开这里?”
朝阳公主蹲□子,摸了摸小冯涛稚嫩的脸庞,笑了下:“不嫁,母亲无人可嫁,也无需嫁。”
说着这话时,不远处的侍卫叶潜恰好听到这话,抬眸望过去,只见朝阳公主白衣盈盈袅袅,比起往日的雅媚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回味着她的那句话,他眉目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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