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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叶驰也是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在他媳妇儿脖子里见过,叶驰那火儿都快窜上房了,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那脸黑的,刘海都没敢上前说话儿。
本想回王府去质问他媳妇儿,半截却给锦城拦了,说兄弟俩好些日子不见,该着去雁来楼喝个痛快才是,叶驰倒不好辞,到了雁来楼越想越恼,自是露出几分行迹来,锦城便问:“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也不用瞒着,叶驰就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说完气的不行:“你说我对我媳妇儿还能怎么好,可她怎么就捂不热了呢,这成婚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想着那小子。”
锦城却道:“照着你说,这是你捡的,便是许明彰掉的,你媳妇儿也有这么一个,也不值当生这么大气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媳妇儿跟许明彰以前可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亲,两家又是亲戚,走的近,常来常往,互相送点儿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只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即便许明彰还想着你媳妇儿,你媳妇儿也不见得就跟他一样,我瞧你媳妇儿心里有你呢,你前儿不还说,脚下这双鞋还是你媳妇儿亲手做的吗。”
虽锦城的话有理,叶驰心里好过了一些,到底存着疙瘩,回家后,趁着时潇不再,把他媳妇儿那些压箱底儿的东西翻了一遍儿,都没找着,白等在他媳妇儿梳妆匣子的夹层里找了出来,叶驰的醋坛子就又打翻了。
心说,要真不想着了,何必放在这里,他媳妇儿日日梳妆打扮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拿出来瞧,若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放在面儿上,他便瞧了也不会多想,却巴巴的放在夹层里,这一准是怕自己见了问她,就这么偷偷的想着。
越想越酸,越酸越郁闷,闷起来还不能跟人说,他可没这么大脸,说他媳妇儿心里头惦记着别人,而且,害怕自己见了媳妇儿忍不住发脾气,故此早出晚归的躲着避着。
昨儿是因为回府来一听他媳妇儿搬井水胡同住去了,本来就喝多了酒,心里上不来下去的,没等听明白话就爆发了,琢磨他媳妇儿这是打算好跟他分了怎么着,不然怎么搬回娘家去了,想跟他分,门都没有。
怒气冲冲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就奔着井水胡同来了,气头上话不防头,把许明彰娘的事嚷嚷了出来,给老丈人听了去,惹出这么大事儿来。
叶驰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其实想想,不就一个青玉刻得怪鸟吗,他媳妇儿又早从脖子上摘下来了,犯得着闹这么大吗?





纨绔之夺妻记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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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爹这才知道是因为这个,看向女儿:“囡囡你先出去,爹跟叶驰说几句话。”时潇略迟疑站起来走了,叶驰巴巴的望着,盼着他媳妇儿看他一眼什么的,让他知道,她没自己想的那么生气。
而事实上,他媳妇儿连个眼角都没给他,就这么走了,叶驰这个郁闷啊,时家爹见他那样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勾起咳嗽来,叶驰忙给老丈人又拍后背又胡噜胸口,好容易缓下来,忙又递茶过来,让老丈人吃了两口才放回去,时家爹瞧着他叹了口气。
时潇坐在廊凳上,望着窗户发呆,屋里他爹跟叶驰说什么,根本听不真切,她也没心思听,她满脑子都是叶驰手里拿的那个雎鸠鸟,当年明彰给她的时候,的确是定情之物,即便娘去了之后,她们父女那般艰难,宁愿挨饿,她都没舍得当了。
那时,她觉得这是她唯一的念想,哪怕跟明彰已经退亲,她还是得留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就会想起明彰的样子,那时她以为这辈子就是明彰的妻了,却不想后来出了这么多事儿,明彰成了九驸马,自己嫁了叶驰。
跟明彰那些事儿,说忘了太虚,要说跟过去一样刻骨铭心,却又是瞎话,嫁给叶驰那一瞬,明彰之于自己,就只是个记忆中的影子罢了,哪怕当初海誓山盟,有缘无份也是她们最终的结果。
她从没想过再跟明彰如何如何,甚至觉得,明彰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成婚之后,因为明彰,叶驰跟她闹过多少回了,自己一次一次解释,一次次说明,明彰几乎成了她们两人之间的禁忌,不能提,不能碰,甚至,跟明彰有点儿关联的事儿,也要尽量避开。
即便如此,因为西苑的一次偶遇,因为叶驰手里的一个青玉雎鸠鸟,依然闹了起来,且这次牵连了她爹,自己费尽心机隐瞒的事,被叶驰嚷嚷了出来,她爹这样的人,如何能受这么大的打击,本来病就不好,若有个万一,自己是该怨自己,还是该怨叶驰,或者她本来就不该嫁给他。
这一次纵然解释清楚,以后呢?明彰在朝为官,又喊她公公一声恩师,更何况,跟九公主成婚之后就是驸马爷了,同属皇族,年节里打头碰脸的时候多了,若再有什么解释不清了,要怎么办,这么下去跟怨偶有什么区别,自己是该趁着这次好好想想了。
叶驰出来,时潇并没问他爹跟他说了什么,到了这会儿,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但还是为了让他爹安心,应着她爹跟叶驰好好过,实际出了这个门,就再不跟叶驰说一句话了。
哈禄赞带着新娶的王后安平郡主和他妹子走了,叶驰的差事也算了了,本来还想着腾出空来,跟他媳妇儿别院里头住一阵儿呢,如今可好,别说去别院了,他媳妇儿根本就不回王府,就住在井水胡同的娘家,并且还不许他在跟前。
白天在老丈人床前,倒是装的有模有样儿,仿佛一对恩爱夫妻,一出这个门,小脸一板,冷的人心都打颤儿。
叶驰现在也不敢想别的了,就盼着老天开眼,老丈人这病好了,要是老丈人真没了,他媳妇儿不定就把过错按在自己身上,许明彰那可是前车之鉴,别瞧他媳妇儿娇娇弱弱的,心硬着呢,真要是想分了,便以前多少情分都没用。
即便不愿承认,可叶驰也明白,他跟媳妇儿的情分,比起当年他媳妇儿跟许明彰可差远了,他媳妇儿都能一咬牙跟许明彰掰了,自己也悬。
故此,照顾他老丈人,叶驰比他媳妇儿都上心,那些见不着的珍奇药材,跟不要银子似的,往井水胡同送,别管老丈人吃不吃得了,反正先备着,邱太医更是一天来一趟,给时家爹瞧病,老丈人的吃喝拉撒,叶驰都包了,根本不肯假手他人,夜里他媳妇儿不让他过去,他就在老丈人屋外的炕上守着。
可即便这么着,时家爹也只熬了七天,第八天夜里去了,虽说是肺疾,去的时候倒也算安详,忙乱的料理了,准备扶灵柩回乡。
这是时潇的意思,叶驰问过之后便去安排,时潇并未过问怎么走,在哪儿停什么的,一总交给叶驰,叶驰倒松了口气,先头心里还怕老丈人一去,他媳妇儿恨上自己呢,这意思还当他是时家的女婿呗,倒更加卖力,事事亲力亲为安置的妥妥当当。
王府那边儿,时家爹不大好的时候,王爷来瞧过,人去了,王妃过来瞧了时潇,这要起灵了,老王妃又过来嘱咐时潇:“莫伤心,好好送你爹回去,府里的事儿就别惦记着了,横竖等回来再说。”
不管心里是不是怨叶驰,这样的公婆太婆婆,也着实令时潇感动,择了日子,两口子扶着时家爹的灵上船,一路南下。
叶驰一早让得禄带着人先走了一步,去收拾时家烧了的宅子,虽说不能立时盖起来,好歹把原先的清理干净,搭设灵堂,容人吊唁。
得禄自是知道他家爷的心思,小王妃当年从家里走的时候,那境况不用想也知道,家产房子都烧光了,亲戚没一个上前儿的,娘又去了,爹也病着,舍了脸求到未婚夫门上,被许明彰那个无良的娘,逼着退了亲,无奈何才离乡背井。
如今扶灵回乡,怎么也得弄出点儿大动静来才成,得禄干这个最拿手,都不用他自己费事,也不去县衙,直接到了知府衙门,把小王爷的名头往上一送,知府大人屁颠屁颠的迎了出来。
没两天,灵堂,灵棚,都搭了起来,能够得上前儿的官儿都来了,不是得禄不许,都恨不能披麻戴孝呢,短短几天,连时家的祖坟都翻修一新,只等着小王爷两口子来了,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葬礼。
来吊唁的人,时潇一个都不认识,倒是那几个亲戚,时潇跟她们说了两句话,那些亲戚本来还怕时潇为难她们,当初时家失火,因惧周氏,又想时家烧了,时潇娘也死了,家里连个顶门立户的儿子都没有,就剩下父女俩,这辈子甭想着东山再起了,救济她们有什么用,便一个个缩头缩脑的,来了个翻脸不认人,可谁能想到,时潇这样一个没根儿没叶儿的落魄孤女,竟能嫁进定亲王府,且不是做妾,是正儿八经的小王妃,这都不能说是一步登天了,这是一步就成了王母娘娘。
想起以前时潇求上门的那些事,亲戚们如何坐得住,却想好歹是亲戚,当年不也是有难处吗,再说,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时家那场火,是许家那个舅爷放的,为着时家那几幅祖传的画儿,不是死在大牢里了吗,事也算过去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横竖是亲戚,上门吊唁总不能赶出来。却心里总有些虚,待见着了时潇,时潇跟她们不说热络,倒也不冷淡,才算放了心。
时潇也不是那么心大的人,却想着,如今爹娘都去了,还记着过去那些做什么,说到底,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是人之常情,积那么多仇怨,到了也不过一捧黄土罢了,如今她爹娘都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以前的好歹还记着做什么,她们能来给她爹磕头,想来也是爹想见的。
即便见了明彰,时潇的心境也未有丝毫波动,叶驰却有些紧张,许时两家是亲戚,明彰来吊孝自是不能免的,但叶驰还是恨不能他不来才好,不是他那什么见鬼的怪鸟,潇潇也不至于如今都不搭理自己,他倒好,还好意思来。
叶驰小心眼上来,对许明彰自然没好脸儿,其实他不知道,明彰心里多嫉妒他能跟着时潇跪在灵堂一侧,那说明他是潇潇的丈夫,时家的女婿。
明彰一直以为那该是自己的位置,如今却是叶驰跪在那里,从没有一刻令明彰如此清晰的知道,他的潇潇再也不是他的了,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而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祝福然后离开。
入土为安,葬礼过后,时家爹的灵柩入了时家祖坟,跟时潇娘葬在了一起,叶驰怕他媳妇儿的身子撑不住,把收尾的事儿交给得禄,跟时潇说起回京之事。
叶驰本来想的好好,无论如何也得先回了京再说,便他媳妇儿还跟现在似的不搭理他,大不了,他舍了脸哄呗,反正是自己媳妇儿,怎么着都不算丢脸,再说,关了门谁知道啊。
可没想到他媳妇儿硬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也没跟他吵,就是淡淡说了句:“我要给我爹守孝。”
守孝,行啊,应该的,别说守一年十年都行,可没必要在这儿守着吧,他媳妇儿那意思是就不回去了,怪不得跟她那几个亲戚有了来往呢,这是一早就想好了啊。
虽说叶驰在他媳妇儿跟前一贯没脾气,可也得分什么事儿,他媳妇儿要是按着心思跟他分开,难道也听她的不成。
想到此,不禁恼上来:“你的意思是就不跟爷回去了,要在你爹坟前守着,那你跟爷说,你打算守多少天,十天,一个月,还是说你就不想回去了,你可别忘了,你虽然是你爹的闺女,却是我叶家的媳妇儿。”
时潇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开口:“如果早知今日,当初我何必嫁你,若不是嫁了你,我爹说不准也不会去的这般早。”
真让自己猜着了,她真把老丈人的死按在了自己头上,因为她爹去了,她就恨上了自己,所以非要留在这儿不可,叶驰气的都哆嗦了,想自己这是何苦呢,求着,哄着,稀罕着,小心着,娶了她倒不是媳妇儿,比祖宗还难伺候,合着,自己做了这么事,都白费了,她一点儿没往心里去,她记着的都是自己的不好,她就不想想,若不是她心里想着许明彰,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儿来,到这会儿却倒打一耙,怨上了自己。
越想越恼,脾性上来,脸一沉道:“行,你不不乐意回京拉倒,最好你一辈子也别回去,守着你爹娘的坟过吧,小爷回去娶她十个八个左拥右抱更快活,省的成天还要看你的脸色。”说着从袖子里拽出许明彰那个怪鸟,用力仍在地上:“可有一样,你到死都是我叶家的人,想跟别人怎么着,也就在心里想想,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完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得禄看了看小王妃,急的直搓手,心道,这怎么话儿说的,先头瞅着不都好了吗,怎么这丧事办完了,倒又闹起来了,这一个非留着,一个非得走,回了京,王爷王妃问起来,自己可怎么回话儿呢。
有心劝吧,见小王妃那样儿,爷那脸色,还是算了,先跟着爷再说,小王妃这儿有婆子伺候着,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叶驰肺都要气炸了,也不坐车,出门上马就奔着官道上去了,一气跑到天黑,才停下,足有一个时辰,后头的得禄带着人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追过来。
得禄跳下马,两条腿都打颤儿,再这么跑上一天,没准这两条腿都得废了,见爷不走了,也不言声,抬头见前头是座小城,便劝着爷今儿晚上在城里寻了个客栈歇下。
这一宿得禄都没怎么睡,净想着回去怎么办了,来的时候小两口一块儿来的,回去的时候少一个,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再说,不是他瞧不起他家小爷,他家小爷要真有这样一刀两断的狠心,小王妃也进不了王府的门了,以往也不是没闹过,闹狠了,小爷赌咒发誓的,再也不想着小王妃了,过后不一样该怎么着怎么着,凑上去又是哄又是骗的,倒是他们小王妃,要是狠下心,说不准真跟他们小爷掰了。
越想越发愁,眼瞅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他刚睡过去,就给叶驰摇晃醒了:“快着起来跟爷回去。”
得禄揉揉眼,心说,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不穷折腾吗,一早起来,又原路返了回去,可就这一天一夜的功夫,再回去,就不见人了。
时家烧了,自是不能住,好在锦城在这儿有个宅子,丧事期间两,口子就住在锦城这儿了,宅子买下来几年了,收拾的倒也妥帖,就是人少,锦城也没来过两回,就留了个看门的,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叶驰也没想长住,带过来的人也尽够了,便也没添人,昨儿一早自己跟媳妇儿吵了一架,跑出去,带走了跟前的人,他媳妇儿身边儿就剩下两个婆子伺候着,加上原先看门的,偌大的宅子一共就三个下人。
叶驰回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叫了半天门不开,忙让人撞开门,直奔他媳妇儿落脚的屋,进去看见屋里的情景,叶小爷的心都凉了。
两个婆子跟看门的给人堵了嘴,围着桌子腿捆在一块儿,哪还有他媳妇儿,上前一把扯了嘴上的布:“小王妃呢?”
婆子忙道:“昨儿小王爷走了没一会儿,来了个讨饭婆子,说是小王妃的亲戚,看门的就带了进来,就是那开成衣铺子的潘寡妇,不知怎么寻到这儿来了,小王妃见她可怜,就收容下她,不想到了夜里,她就下药迷昏了我们几个,等我们醒过来,小王妃跟那潘寡妇已不知去向。”
叶驰听了,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栽在地上,那潘寡妇的闺女可是活活给那刽子手折磨死的,后那潘寡妇不知去哪儿了,叶驰也没当回事儿,想她一个妇人能如何,却不想自己这一疏忽,倒害了他媳妇儿。
那潘寡妇既能到这儿,且趁着昨儿自己走的时候进来,定是从京城跟过来的,一直避在暗处伺机而动呢,自己昨儿一走,正好给了她可乘之机,若自己媳妇儿有个万一……叶驰都不敢想,不,不能,他媳妇儿福大命大,自己必须找到她。
让得禄去府衙,在各处官道上设卡盘查,自己冲了出去,在附近找了半宿,连点儿影儿都没有,想着回去再问问婆子,却在城门口给许明彰拦了。
“滚,别碍着爷的事儿,爷这会儿没功夫搭理你。”叶驰急的满心都是火气,自然没好话儿,明彰却不以为意:“刚我问了守城的,前天来了几个外族人,昨儿晚上,最后一拨出城的也是他们,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个衣衫褴褛的婆子。”
叶驰一听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外族?什么外族?哪儿的人?”
得禄急忙上前拉开爷,心说,虽看人家不顺眼,这会儿人家可是摆明来帮忙的,这么着可不厚道。
叶驰松开许明彰,明彰道:“守城的人说,那些人着黑衣带面罩,看不清脸,眼睛却是绿的,从守城人形容的样子看,该是哈北国的人。”
叶驰一听,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哈北国男多女少,倒给一些人生出一条买卖道儿来,人贩子拐了女人卖到哈北国,多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哈北国的人却不敢来大燕拐人,便有胆儿大的,也只在北地那边儿游走,绝不敢来这里。
那么,这些哈北国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跟刚走了没多久的哈禄赞有什么干系,叶驰忽的想起哈禄赞曾跟他说过:“女人,金银,财帛从来是能者居之,故此我国尚武。”那意思就是,瞧上什么了,便不是我的也得抢。
又想起他媳妇儿惊马那天,哈禄赞看他媳妇儿的目光,当时因为塔娜,自己没在意,如今想来,那就是一头狼,莫非是他?想到此,叶驰额头的筋都蹦了几蹦,咬着牙道:“哈禄赞若真是你起了歹心,小爷平了你哈北国的老窝。”




纨绔之夺妻记 第82章 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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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疾驰的马车上,马车应该相当大,因为她躺着都能感觉到还有不少空间,一开始,时潇想到的是叶驰,以叶驰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叶驰怒冲冲走了之后,时潇就后悔了,她也不是真想留在这儿,她就是想给父母尽尽孝,他就恼了,那么不依不饶的,还说回去娶十个八个左拥右抱,说不准,他心里真这么想的呢,嫌自己碍事,巴不得自己不回去呢。
可等他走了之后,时潇又忍不住自怨自艾,以前自己怎么不搭理他,他不都是死皮赖脸的赖过来哄她吗,怎就这回不成,莫非厌了,若他刚软着性子哄自己几句,陪着自己在这儿守些日子,何至于吵起来,到底不是他亲爹,别瞧先头那样儿孝顺,都是虚的,人一走,连一天都不想待了。
既如此,却又折返回来作甚,想到此,不由坐了起来,她一坐起来,车内也亮了,突如其来的光芒却并不刺眼,时潇看过去,对面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的东西,时潇并不陌生,是夜明珠,她房里有这么两颗,是皇上赐下的,珠光流转间,映出一双绿幽幽的眸子。
时潇一愣:“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回哈比国去了吗?”
哈禄赞笑了一声:“怎么就不能是我,安平郡主的郡马爷是回去了,但哈北国的王仍留在了大燕,却不想,有小王妃这样的意外之喜。”
时潇心里怕极了,却极力定住心神:“既知我是小王妃,如何敢这般无理,快些送我回去,以免造成误会,妄动刀兵。”
妄动刀兵?哈禄赞哼了一声:“大燕富足繁荣,哪知我们哈北国的苦,还要我们年年岁贡,饭都吃不上了,不动刀兵,难道等死不成。”
时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亲?”
“和亲?笑话,我哈禄赞何患无妻,要你们皇帝丢给本王一个没人要的女人做什么,安平郡主,这会儿恐怕已经服侍了我帐下数十的将士。”
时潇脸色煞白,哈禄赞却忽然凑过来:“不过那是她,若是小王妃,本王可舍不得,小王妃这般温柔婉约的女子,是本王的最爱。”
说着伸手要来摸时潇的脸,时潇急忙避开,脑子飞快转了几转,她记得,叶驰跟她说过几次,说哈禄赞虽是异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叶驰虽荒唐,却颇有识人之能,就他那几个兄弟,便外头人都说是纨绔,接触过来才明白,纨绔不过是外人瞧见的,他们只是活的自在随意了一些。
用叶驰的话说,就是他们生下来就如此,哪里用得着寒窗十年一朝显贵呢,随着性儿活怎么就不行了,后来,时潇想想也觉颇有道理,更何况,他们也不真如自己以前想的那样无所事事,各有各的本事。
叶驰说的好,他们几个虽倚着家里混到如今,若离了家里,一样能活的滋润,这话时潇是信的,故此,除了哄自己,其他时候叶驰的话还是相当靠谱。
也就是说,这个哈禄赞不该是个随意轻薄女子的人,尤其,自己还是叶驰的妻,想到此,时潇开口道:“亏了叶驰夸你是个磊落英雄,却不想是个轻浮之徒。”
哈禄赞显然有些意外,这也不怨他,叶驰跟他们兄妹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说过一句好话,张口蛮子,闭口蛮子的,自己却喜欢与他相交,比起那些口蜜腹剑的大臣,叶驰的性情更对他的脾胃,有时他都会想,叶驰该是他们哈北国的人,性情爽快,有真本事,可惜他是大燕的小王爷,不然,他真想跟他八拜结交,成个异性兄弟。
不过叶驰归叶驰,跟别的无关,那天在街上拦下惊马,推开车门看见她那一瞬,哈禄赞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母亲是大燕人,也算落魄的官家女子,家破人亡后辗转被卖到哈北国,献给他父亲,他的官话是母亲教的,母亲不仅教了他官话,还教了他大燕的诗词歌赋,在他心里,母亲是天下最美好的女人,而时潇很像他母亲。
哈禄赞看了她半晌道:“那天你说你们大燕的夫妻两情相许,生死不离,我听说你跟叶驰却并非如此,他能把你从状元郎手里抢去当王妃,本王如今不过效仿而已,你放心,本王喜欢你,你跟安平郡主自是不同,便是到了哈北国,也没人敢动你分毫,本王带你去领略我北国风光,你一定会喜欢上哪里的。”说着伸手去抱她。
时潇忽觉腹中绞痛,都没力气推开他了,哈禄赞把她抱在怀里忽觉不对劲儿,低头看去,唬了一跳:“你,你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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