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盘丝佛
“哦。”姜酥酥应了声,埋头继续涮肉。
今个过来,息扶黎准备的很是妥当,光是肉,都不下十余种,姜酥酥只恨肚子不够大,不能挨着吃个遍。
息扶黎伸手揉了揉额角,小姑娘虽说开了窍,明了男女感情,可更深一些的,她却是好像半点都不懂,单纯得让他觉得自个居心叵测。
约莫多亲一下,都会觉得负罪。
姜酥酥边用边余光瞄他,她心头有些慌,又有些羞怯,更觉得别扭,仿佛孤男寡女的,就什么都不对了。
她呼出口热气,小嘴被烫得红红的,呼吸之间都是芝麻酱的香味,还有引人食欲的肉香。
用了个半饱,姜酥酥够着手,夹了滋补的鹿肉,学着息扶黎的模样,涮了后搁他碗里。
这一涮起来,她就没停手:“大黎黎你也用。”
息扶黎倒是半点都不饿,他转了下手头竹箸,忽的说:“你嘴角沾了酱汁。”
姜酥酥抽帕子一抹,转头问他:“还有吗?”
息扶黎眸光微顿,粼粼琥珀色,一瞬幽深如墨,他睁眼说瞎话:“帕子擦不干净。”
“诶?”姜酥酥看了看手头的帕子,又狐疑地看了看他。
“你过来,我帮你。”他放下竹箸,朝她伸手。
小姑娘忽的警觉起来,她像是感觉到危险的兔子,缩在洞里头不肯出来:“不用,我让阿桑进来帮忙。”
说着,她直起背脊,张嘴就要喊阿桑。
息扶黎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小嘴:“跟我呆一块,还喊别人作甚?”
姜酥酥眨眼,看着他又眨眼。
息扶黎只觉掌心那点湿热,软软濡濡,还痒酥酥的,让他想揉一把再掐一下。
姜酥酥小爪子抓着他手腕往下拉:“大呜呜,你呜呜呜……”
息扶黎顺势松手,那点湿热褪去,只余掌心一点温存,略显空落。
姜酥酥瞪他:“大黎黎你太用力,憋着我了。”
青年摸了摸鼻尖,清咳两声,板着脸教训道:“我邀约你看雪吃锅子,你喊旁人进来,姜酥酥你还想不想以后有好吃好玩的了?”
姜酥酥不明所以,半点都没理解到青年的心思:“阿桑又不是外人。”
息扶黎语塞,他索性大掌一挥,扣着她后脑勺,将人拉过来,粗糙的拇指指腹就擦上了她嘴角。
“都说了这里有酱汁擦不掉,你连我都不信了,嗯?”息扶黎几乎是将小姑娘半揽在怀里。
姜酥酥趴在他怀里,一双手无措地抓着他胸襟,垂着眼睑,不敢直视。
指腹太糙,息扶黎还不曾用力,就将小姑娘娇嫩的嘴角擦出了薄红,那点位置,哪里有什么酱汁,分明干干净净的。
姜酥酥觉得呼吸困难,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松柏冷香,又暗含男人才有的阳刚之气。
这等气息沾染到她身上,让她耳根逐渐滚烫,层层春桃薄粉缓缓攀爬上她的脸,点漆眼瞳不自觉析出水汽来。
“大黎黎……”她声音都带着颤音,“擦好没有?”
“没有。”息扶黎想也不想的就道,他视线从小姑娘嫩如娇花的粉唇上侵占而过,然后是她越来越红的脸,以及流溢出点滴清媚妍色的眼梢。
“手也擦不干净。”他声音低沉,蛰伏着某种极为可怕的东西。
小姑娘承受不来,她轻轻喘息了声,眼尾都带了浅红,水光盈盈,可怜兮兮:“大黎黎,我……我没力气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四肢百骸间,都像是有细若电蛇在钻来钻去,心房悸动的不能自制,骨子里生出的依恋让她想靠近他,可越是靠近后,反而生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
小姑娘都快哭了,手脚软的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脸上也是滚烫。
“大黎黎,我……我……”她唯有死死抓着他胸襟,方能不让自个滑下去。
息扶黎胸腔震动,忍不住低笑起来,他长臂一揽,稳稳地扣住她纤细腰身,将人往怀里提了提。
微凉的鼻尖蹭过她鬓角:“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小姑娘软软地贴在青年怀里,隔了冬日衣衫,依旧能感受到极致的柔软和极致的刚石更,既是亲密,又是契合。
“傻姑娘……”息扶黎呢喃道,他薄唇带凉意地亲啄过小姑娘的耳廓面颊,而后是鼻尖唇珠,跟着又是嘴角。
最后,瑰色的薄唇停驻在粉嫩饱满如橘子瓣的樱唇面前,十分的近,近得彼此呼吸纠缠,近的一扯动嘴角就能碰触上。
“酥酥,”睫羽下掩,凤眸微阖间,遮住的是潜藏深海的蓬勃谷欠念,“我,想欺负你……”
尾音未落,薄唇下压,用一种霸道绝然的姿态,强势地突破深入,并狠狠地将对方的柔软占为已有!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 109.第109章 被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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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乍停, 冷冷清清,刺眼的旭日从蓝白的云层间冒出头来, 纵使鎏金滟潋, 可没有半点的暖意。
碧色眼眸的阿桑蹲地上,她端着粉彩蝶恋花小碗,哧溜吸一口煮的入味顺滑的宽面条。
她咬着筷头, 偏头越过伏虎, 往亭子里头偷偷摸摸地张望。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腾腾热气中,息扶黎那头垂落的鸦发,以及一点姜酥酥的裙裾颜色。
伏虎往后挪, 正正挡住她:“用你的,有甚好看的?”
雀鸟笑了笑, 拿着漏勺往锅子里一捞, 分拣出各种肉片,悉数都往阿桑小碗里装。
阿桑戳了戳碗里的肉:“师父,世子就这样占酥酥便宜了?”
伏虎把她小脑袋掰了过来:“不想死的就别掺和。”
毕竟二十六七的老男人,这会铁树开花,正是春心荡漾的时候,要谁敢拦着,可不就是自找死路!
阿桑大口往嘴里塞肉, 鼓起腮帮子, 口齿不清的道:“我不能看着世子占酥酥便宜!”
雀鸟第二次往锅子里丢肉, 天涯亭里头世子和酥酥煮了一锅, 他们三人就在亭子外头就地煮了第二锅,吃食都是一样的,很是丰富。
她道:“阿桑,你焉知酥酥欢不欢喜?”
这话问的阿桑一愣,酥酥的心思她自然再清楚不过,可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合适。
雀鸟又道:“你莫担心了,世子有分寸的,不会真让酥酥委屈吃亏的。”
闻言,阿桑适才唔了声,不再打量那边,专心吃肉。
而此时,雀鸟口中有分寸的世子,在怀里小姑娘软嘤一声后,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的异样反应甚是明显,明显得让他皱起眉头,不着痕迹的将小姑娘往边上挪了点,省的碰到吓着她。
姜酥酥满面潮红,黑眸水光妍媚,特别是那粉唇,被欺负过后,嫣红诱人,像是悬着露珠的红樱桃,娇软细嫩。
她无力的抓着他胸襟,全身的重量都只靠腰间铁臂的支撑才堪堪不往下滑。
她眨了下眼,还没从刚才那等冲击里反应过来。
息扶黎低笑了声,指腹略过她面颊,他忍不住地低头轻啄她嘴角:“这才是欺负,记得了?”
小姑娘想起看过的避火图,模糊记得上头有这样嘴对嘴的画,然后就要开始脱衣服?
息扶黎将人扶得来稍微坐正,又问她:“喜欢么?”
姜酥酥面若春桃,眼神迷蒙,她脑子里还在想着避火图上的事,对息扶黎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是惊慌地摇头。
息扶黎挑眉,小姑娘嘴上不诚实,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不……不喜欢……”姜酥酥对避火图上的事有点怕。
她只要一想到,息扶黎脐下三寸之处也长着那种丑丑的撒尿的玩意儿,成亲后还要往她身子里放,再是心悦慕艾,她也是半点都不想成亲了!
简直,太吓人了!
她脸迅速白了白,哆哆嗦嗦的问:“大黎黎,能过几年再成亲吗?我……我还没长大……”
息扶黎瞄她胸口一眼,从前矮墩墩的小团子,目下已经身姿娉婷,那身茜红色棉纱小袄下,前胸曲线玲珑起伏,掐腰的样式,越发显得腰身纤细绵软。
他刚刚才抱过,就和棉花做的布娃娃一样,能随意揉搓,哪里都合他心意,哪里都让他喜欢。
“够大了,能成亲了。”他残忍无情地拒绝她的提议。
小姑娘纠结起来,并默默往边上挪。
息扶黎不解,他不就亲了她一口么?怎的这反应和旁的姑娘有些不一样?
他单手撑头,正色问:“你在担心什么?跟我说说。”
姜酥酥支支吾吾了半天,哭丧着吐出两个字:“我怕。”
见小姑娘不曾玩笑,眼里确实带着害怕,息扶黎表情凝重了:“怕什么?先与我说我帮你。”
青年口吻疼惜,带着宠溺和纵容,都让姜酥酥很是心动。
然,本能的,她不想对方知道避火图的事,毕竟羞死个人了。
她抓着裙裾,颤着浓密的睫毛,半晌才说:“大黎黎不要问了,我自己解决。”
眼瞅小姑娘有了自个的心思,诸多的事,也不想再依靠他。
息扶黎半是失落,半是无奈的道:“可,不过量力而行,真没法解决的时候,不能瞒着我。”
姜酥酥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追问就好。
息扶黎长臂一扬,朝她勾唇:“过来,让我再抱一会。”
刚才那样亲密过后,食髓知味,他已经不满足于平素的那等距离。
谁知,姜酥酥一径摇头,不仅如此,她还坐到对面去,战战兢兢地道:“我不喜欢吃大黎黎的口水。”
息扶黎黑线,这唇齿相交怎么就和吃口水是一回事了呢?
还是说,他刚才咬着她了?技术差了点?
他哼了哼,青天白日的也不好做的太过,只得咬牙说:“等成亲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姜酥酥心肝颤了几颤,越发不想成亲了!
然而,这等事如今由不得她,待到从法华山上看雪回来的第二日,端王爷就笑眯眯地登沐家门了。
人逢喜事,老树儿子急不可耐的想成亲娶媳妇了!
端王爷这两日那是做梦都在笑,他也不管沐潮生的脸色有多难看,拽着已经知悉此事的姜程远,张口就来:“姻翁,看个黄道吉日吧。”
沐潮生有点懵,这已经嫁过去一个女儿了,怎的还要看吉日?
姜程远暗地里大不敬地踹了端王爷一脚,纵使满心不情愿,还是斟酌开口道:“沐贤弟,端王爷这是为世子求亲来的。”
“求亲?”沐潮生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
“对,就是酥酥啊。”端王爷袍裾后头还印着半个脚印,可他半点都不恼,心花怒放的很。
沐潮生面容一冷,心头生怒,他就知道,端王世子那个猪崽子不是个好东西!
端老猪王爷浑然不觉,他摸着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说来,酥酥和瑾瑜那也算是青梅竹马,关系甚是亲厚,咱们两家亲上加亲,那更好嘞!”
沐潮生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哼哧半天,吐出句:“好个屁!”
端王爷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程远感同身受,他斜看端王,同样跟了句:“好个屁!”
一瞬间,端王竟是可怜起自家小儿子来了,破天荒的两岳翁,这还是大殷头一遭,往后的日子,可怜诶。
不过,豁出去不要脸的端王笑的越发和气:“姻翁,你看酥酥都及笄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还成仇呢,况儿孙自有儿孙福气,两小两情相悦的,咱们这做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不是?”
两情相悦?
沐潮生想摸银针的心蠢蠢欲动。
端王还在说:“佩玖来我王府多年,我那是当亲生女儿在疼,酥酥往后也嫁过来,同佩玖也能相互照应,姻翁你和姻姆还可以更放心。”
为了不省心的自家老二,端王硬是在这一刻舌灿莲花,比专门保媒的冰人还能说善道。
姜程远摸着胡子叹息一声,这也是他心头再是郁卒,也没拒绝的缘由所在。
他跟着道:“沐贤弟,不若你问问酥酥的意见?”
沐潮生目色沉沉地看端王一眼,转头对姜程远苦笑道:“实不相瞒,姜老哥有所不知,早年贱内在娘家有一兄长于她有恩,两家曾约定过,待子女长成,若是彼此有意,可结为连理。”
端王急了:“可是定了文书为契?”
沐潮生摇头:“只是口头之约。”
“那就好,那就好。”端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要半途杀个程咬金出来,他办砸了这事,回府后,约莫是要在儿子那里吃挂落的。
沐潮生没好气的说:“虽是口头之约,可酥酥和她表哥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不比寻常,且贱内问询过那孩子的意愿,那孩子虽不曾直言,对酥酥却是有意的。”
端王心又提拎了起来:“那酥酥如何说的?”
沐潮生也不骗他:“想来酥酥对她表哥的感情也不会差到哪去。”
说完这话,沐潮生就开始赶人了:“端王爷请回吧,此时待贱内问过酥酥再论。”
端王讪讪,他抹了把脸,心头一股子想骂儿子的冲动。
混小子不是一向霸道么?能先将别家闺女拱回自个府里,跑不掉了他再来说提亲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姜程远在酥酥的亲事上,并不好插手,他遂同端王一道,如来时般离去。
沐潮生背着手,看两人走远,他面容冷凝,一身气息低沉。
他问了下仆,转脚去了酥酥的院子。
不大的院落里,葳蕤长青的树荫下,气质温婉的妇人含笑看着身边软娇娇的女儿,旁边还站着个月白长袍的青年。
青年似乎说了什么,惹来小姑娘的嗔怪,那模样娇俏可人,让妇人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就加深。
哎!
沐潮生叹息一声,作为过来人,一个并不糊涂的父亲,眼清目明的男人,他哪里会没看出,小姑娘对青年虽是亲近,可到底少了一些怀春少女才会有的羞怯。
而青年瞧着小姑娘的目光,宠溺中带着温柔的包容。
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摇头不已,心里很明白,怕是自家后宅里这株水灵灵的小白菜已经被猪崽子下嘴啃了个缺,保不住了。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 110.第110章 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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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姜酥酥都窝进了锦衾里,才听阿桑说起白日里端王爷过来提亲的事。
小姑娘惊讶的差点没从黄花梨镂雕芙蕖翠鸟的拔步床上跳起来, 她皱着眉头, 一脸忧愁地叹了口气:“阿桑,你说我能不能跟大黎黎商量,只成亲不干生小娃娃的那档子事?”
阿桑往锦衾里塞汤婆子, 她其实也不太懂这些, 毕竟俩小姑娘都还没到出嫁的时候,也就没有长辈特意教授这些。
且,两人这些年偷摸看的话本小故事,虽说涉及男女情爱, 可更具体的一些并不会有。
最为出格的那次,就要数上回在白晴雪那看的避火图了。
姜酥酥在锦衾里拱了拱, 柔软的青丝披散下来, 在晕黄的烛光里,脸上有一种恬静得美好。
小脚勾着暖烘烘的汤婆子,小姑娘适才想起提亲的事,她还不晓得结果。
她微微不好意思的问:“我爹同意了没有?”
阿桑摇头:“先生将人赶走了,而且先生还说,你和战骁好像有个口头上的娃娃亲约定。”
听闻这话,姜酥酥睁大了眸子:“骁表哥?”
阿桑点头, 好心提醒她:“这事你切莫让世子晓得了, 不然他要闹起来, 怕是会不好收场。”
姜酥酥一想, 顿时心有余悸地点头,别看今下的息扶黎瞧着比从前稳重了些,可骨子里头,煞气却比从前重得多。
不过,她心也提了起来:“我爹不会乱点鸳鸯谱,把我和骁表哥凑一块吧?”
阿桑耸肩:“不清楚,不然明天你去跟夫人透点口风?总要让他们知道你喜欢世子,省的生出误会来。”
姜酥酥抓了抓锦衾,想了想道:“这种事我巴巴地跑去跟娘说多不知羞,我明天去找姊姊商量。”
顺便,她一天一夜都没见着大黎黎了,心里头怪想得慌。
思忖了会,小姑娘也就放下心来,她相信爹娘疼她,所以在婚嫁之事上,肯定不会不顾她的意愿。
她把锦衾往上拉,滚了两下,压好被角,闭上眼睛嘀咕道:“我今天晚上要梦见大黎黎!”
阿桑轻笑了声,灭了多余的烛火,掩好门扉,悄悄出去了。
小姑娘有没有梦见息扶黎,息扶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叼回窝的小兔子,竟然被旁人觊觎了!
他一身冷气,表情黑沉,凤眸之中更是煞气腾腾的,那模样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端王心头一跳,不自在地端起青花瓷茶盏,心虚气短地呷了口。
“哼,”就听息扶黎冷笑一声,将十根手指头捏的噼里啪啦作响,“战骁?口头婚约?早晚揍得他不敢肖想。”
息越尧摇头,他转着茶盏盖子,漫不经心的道:“酥酥愿意跟你么?”
息扶黎看他一眼,自负的很:“她不跟我还能跟谁?”
毕竟,啃都啃过了!
这话说的,连息越尧看他都不太顺眼了,别家的小姑娘,长的好不说,性子绵软乖巧,怎么就非得跟他了?
端王虽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明智地闭嘴不吭声,亲没提下来,免得被殃及池鱼。
息扶黎屈指轻敲扶手:“我明个亲自上门求娶。”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再明白不过。
息越尧点头:“多求娶几次才有诚意,一会我跟佩玖说说,让她也帮着说合。”
说到此处,息扶黎看向端王。
端王手一抖,赶紧表态道:“我去找姜老头喝酒,让他也帮衬点。”
息扶黎满意了:“二皇子息昊找上我了,也见过酥酥,所以最好新年前定下来,免生波折。”
息越尧和端王的表情皆是一凝,心头沉重几分。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正是争夺最厉害的时候,姜家顺利渡过一劫,不管是谁下的黑手,这显然是坐不住了。
“今年新年的宫宴,父王你在府中守着,让大哥代你去。”息扶黎一掐时日,上辈子端王为救驾殒命,正是在这个冬天。
端王不明所以:“你大哥不是本来就要去么?我为何不能去?”
息越尧心明如镜:“父王,佩玖身怀有孕,不宜进宫赴宴,留她一个人在府中我不放心,你就当帮儿子多看顾一点。”
这理由,没毛病,端王略一考虑,顺势就应了,总是那宫宴也没啥看头。
父子三人又说些其他,眼见时辰晚了,端王和息越尧正要起身离开,厅外有下仆来报——
“王爷,世子,大公子,平夫人那边有婢女来说,平夫人病重,想见王爷。”
息扶黎皱起眉头,自打谢倾离间了息扶华和谢氏母子,息蒹葭早年出嫁,如今安分守已,一时之间,他倒差点将这人给忘了。
端王一脸漠然:“本王又不是大夫,看一眼也不会病愈,找个大夫过去便是。”
下仆得了信,自然去安排。
息越尧揣度道:“前几天,我听闻息扶华和谢氏又闹了一场,好像还颇为怨恨她,约莫她真是病了。”
息扶黎不曾想到,他给谢倾换了身份,借好风送她攀上高枝,成全她的野望,这第一个受不了的人居然是息扶华。
他冷笑一声:“让他们母子闹腾,太聒噪就送到庄子上去。”
端王摇头,眉目之间带起一丝罕见的无奈:“送不得,约莫还得养几年。”
息扶黎挑眉,他看向端王爷,并没有多问。
就听端王揉着眉心,略有疲惫的说:“当年,你们母妃走了,我本想随她而去,但是皇兄不让,还暗地里威胁我,说你们年幼,有个好歹也没人照应,并且还把谢氏指给了我。”
说到这,他脸上升起不忿:“你们大了,当年的丑事听听也无妨。”
“谢氏本是谢家嫡女,然父母早逝,她那一房便多有受排挤,但架不住她才貌双全,那一年皇兄微服私访,遇上谢氏,两人干柴烈火做下苟且之事。”
端王冷笑一声,多有轻蔑:“后来皇兄回宫,本是要安排谢氏进宫,但谢家先一步晓得了谢氏失贞,要将她送到庵堂里,还扬言要找出女干夫,一起惩治。”
“但凡皇兄当年对谢氏多有几分真心,此事他只需一道密旨就能化解,然而他早有心削制世家,特别是四大家族,他是恨不得收为己用或者毁之,所以他不仅没站出来,还利用此事,让谢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息扶黎皱眉:“仅拿谢氏失贞之事做法子,怕是并不能撼动谢家几分。”
端王点头:“还有其他的手段,我不知道他具体干了些什么,反正自从那以后,谢家便夹起尾巴做人,安份到现在,族中子弟嫁娶,也尽是挑门第不显的,就差没隐居避世了。”
“后来呢?”息越尧问。
端王继续说:“谢氏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应当从皇兄那里也得了好处,随后谢氏就进了咱们府。”
“哼,她还想要你们母妃的正妃之位,我岂会同意,”端王脸上表情很冷,这么多年,息扶黎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皇兄应当也是那样想的,我当时以死相逼,甚至在他面前,放言要带着你们一并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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