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灯
李轸不说话,似乎情绪不佳,楚楚知道他还在生气,难得服软,“对不住,我方才玩的太过兴起,就忘了你们了。”
他还是不动,也不知接不接受她的致歉,楚楚暗自皱眉,低声道:“我真的错了,你别气了。”
李轸满心的恐慌终于找到宣泄口,拥她进怀的瞬间红红的眼眶一闪而过,脸埋进她颈窝,闷闷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楚楚一僵,心头也不知为何有些闷了。
车子在二门上停下,楚楚跟如月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回了院子。
直到她的身影进了月亮门,守在府里的王富贵方上来回禀,“大爷,张家老爷求见多时了,想着主子陪姑娘在外,奴才只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却还等在府里。”
李轸眉梢微动,似乎没想起张家老爷是谁,王富贵忙道:“就是张姨娘娘家哥哥,前些时候托大爷求了路引。”
李轸转身往外书房走,看这样子,是准备见见了,王富贵忙去唤人。
如月将楚楚换下的衣裳拿去门外,回来的时候便见楚楚已经洗漱好出来,穿了一身中衣,坐在梳妆镜前绞头发。
拿过楚楚手里的帕子,帮忙擦头发,如月从镜中看她,道:“姑娘今儿怎么捉弄起人来,吓的我险些哭出来。”
楚楚微笑,“不是没丢嘛,怕什么。”
“怎么不怕,我冷汗都下来了。那市集上鱼龙混杂,姑娘又生的这样,若是叫歹人盯上买去那些腌臜地方,我都不敢想。”又道:“便是大爷也吓的够呛,姑娘没见,好一会儿没找到你,大爷脸都白了。”
她想起姑娘没见了,大爷虽什么都没说,只是浑身冷冽的叫人不敢近前,眼底的惊慌藏都藏不住,颤着嗓子吩咐找人,时间越长越压抑,她都替他难受。
楚楚嘴角下瘪,不怎么在意,到底也不像往常,一说到大爷就浑身尖刺竖起来,想必是有些心软的,如月再接再厉,“大爷对姑娘也是难得真心,夫人不好相处,大爷替咱们挡了多少刁难。您再想想哪家的庶女有自己的田铺庄子,大爷悄悄为姑娘置办的产业都赶上夫人的嫁妆了。况且外头多少诱惑,至今也只姑娘一个罢了。”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虽是她的名义,还不是全权由他把着,中看不中用罢了。楚楚心头烦乱异常,李轸待她的那些好都不足以弥补他对她禁脔一样的强迫。
她紧紧攥着梳子,恨声道:“可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拿出来都没个名头。我稀罕他只有我一个吗?我恨不能他有十个八个女人,懒的再看我一眼该多好。”
屋门‘哐’的一声弹开又弹回去,主仆俩都吓了一跳,双双回头。李轸杀神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如月心头一跳,不知他听到了多少,颤着身子道:“大爷……”
“滚出去。”
如月还想说什么,最终默默退出去。楚楚心头狂跳,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又想都叫他听到了还怕什么?勉强冷起脸来,“如月是我的丫头,有什么不对我会管教。”
李轸欺上前来,冷笑,“你的丫头?明天我就让她消失。”
“不要。”楚楚牙齿打颤,“话都是我说的,她有什么错。”她还是怕的,完全不敢直视暴怒的李轸,心口跳的飞快。
他双手握着她的肩,声音低低的,仿若呢喃,隐含一丝哀求,“阿楚,你再说一遍,你别那么不在乎我。张家送的那女人跟你没关系,他们自作主张对不对,你不知情。只要你说是,我就当没发生过,叫他们处理掉。”
楚楚不敢看李轸通红的双目,只听出他话里的狠厉,实在担心他去对付张姨娘和张家,那是她不愿意看见的,“不是。我知道,那女孩子我亲自过目,我觉得她很好,很适合你。”
双肩被掐的失去知觉,她微微蹙眉,听见彼此粗急的呼吸。他已经这样卑微了,还讨不到一丝心软,最后的尊严迫使他不再祈求。
不过一天的功夫,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一起度过了难得的融洽时光,晚上就如此彼此仇视,恶语伤人。
李轸冷冷的甩开楚楚,“你不就是想我睡别的女人放过你吗?你用起来那么舒服,我真舍不得。你放心,其他的女人我纳,你,我也照睡不误。”
嫡兄(H) 冷战(H)
楚楚和李轸陷入冷战了,只有如月清楚,白日在李夫人处遇见对方,互不搭理。晚上李轸日日来楚楚房里,折腾半夜,累的楚楚第二天走路腿都打颤。
如月也不知该劝谁,柱子拉着她说悄悄话,“这两祖宗到底如何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大爷在姑娘那里得不到一点笑脸,回头也是冷若冰霜,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如今除了处理公事,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还有那位,大爷说是下了,又不搭不理的,可按什么身份招待?”
说的原是张家舅爷送来的那女子,名唤薛如儿,如今也没个章法。如月满面愁容,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楚楚扶在亭子柱上,走的累了,准备歇会儿,李纤纤从后头赶上来,“二姐怎么在这里?今儿夫人见女婿,咱们去晚了指不定找个什么由头罚人呢。”
李纤纤如今这张嘴越发伶牙俐齿了,楚楚蹙眉道:“你莫惹事,姨娘才因为你从小佛堂出来,再招了夫人的眼,谁又来保你?”
李纤纤一改之前阴郁的做派,明眸善睐,依上来撒娇道:“这不是有二姐你吗?我知道我不管闯出什么祸,二姐都不会不管我,何况还有大哥呢。”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
“我不舒服,你先去。”楚楚想扶住腰,到底在李纤纤跟前忍住了。
李纤纤上下扫了她一眼,先带着丫头走了。
楚楚到的时候,屋里正相谈甚欢,这次姜家的诚意十足,姜夫人亲自带了二公子登门拜访。那姜家二公子生得一副俊秀人才,文质彬彬,听说如今师拜江南大儒,已经是个举人了。
李夫人笑呵呵的,想来是及满意这位未来姑爷的,能不满意吗?诗书大族,富家公子,李湉湉若真嫁过去,是高嫁了。
李纤纤面容沉沉的坐着,时不时看看那姜公子,不知在想什么。在入席之前,姜夫人吩咐姜公子去前头拜访李轸,李夫人便叫人好生送过去。
楚楚因着身子不舒服,怎么坐底下都疼的厉害,没什么心思关注李纤纤,便不知道她跟着姜昭一道出去了。
李湉湉拉着楚楚去后头,独留李夫人与姜夫人说话,一直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大小姐,事事如意,提起婚事来也不见扭捏,“你说那姜公子瞧着如何?”
楚楚自然投其所好,顺着话说,“人品贵重,芝兰玉树,只有大姐姐才配得上了。”
李湉湉捂住脸,又来闹楚楚,“你胡说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管有没有一撇,春心已动,这桩亲事不过是时间问题。李夫人竭力留姜夫人母子小住几日,姜夫人万般推辞,“承蒙好意,家里事情不少,哪样不指着靠着,往后劳烦夫人的日子多着呢。倒是阿昭,过几日来这边上课,要劳烦夫人多多看顾。”
本意是留姜昭观察观察品行,即有机会,李夫人便不留了。
李湉湉一听姜昭过几日还要过来,且就住在李家,当即恋恋不舍的眸子更加亮了,楚楚看她欢心的模样,倒有些不明白何以沦陷的这样快。
李夫人忙着招待客人,累了一日,况还有悄悄话要跟李湉湉说,晚上便没留姐妹两坐。楚楚跟李纤纤从善如流,请了安便退出来。
沉默了一路,李纤纤突然开口,“二姐觉得姜公子如何?”
“横竖是大姐姐的夫婿,咱们觉得如何怎么样呢?”她知道李纤纤不甘心,从小她就仰望着李湉湉,羡慕她的一切。
尤其前几日媒人上门,说是要给李纤纤说人家,那家人在楚楚看来却是不错,家里一个独子,也是读书人家,虽说没有姜昭有出息,只是个秀才,倒也难得。
家境殷实,不少吃不少穿,人口简单,嫁过去就是当家娘子,于庶女出身的李纤纤来说,还算门当户对。只是那说亲的公子人才普通,口舌笨拙,不喜言谈。
李纤纤本就不满意,再一对比姜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加不满意。张姨娘也不满意,总想着凭着女儿的花容月貌,什么富贵人家去不得,便撺掇李夫人推了,李夫人自然无可无不可,懒得插手。
李纤纤咬住唇,那双眼睛还是仄仄的神色,瞧不出她的想头,“二姐自然不愁了,世上最好的人恐怕都是你的了,你还急什么。”
楚楚只当李纤纤随口抱怨,并不放在心上,李纤纤怨怼道:“横竖我是不甘心的,总要自己尽力争取,或许老天垂怜,给我条阳光大道呢。”
过了几日,姜昭果然来延平延师入学,且就住在李家。李湉湉每日里想的便是如何能见他一面,楚楚虽觉的她有些过于疯魔了,也没立场劝阻一二,毕竟连李夫人都听之任之。
况且西北本就人文大胆,李湉湉就是主动些,也不碍事。楚楚就这样跟李轸绞着,他每每冷着脸来,她也不搭理。
如月劝过她多次,都被她无视了,至于说的李轸将张家送给他的那位瘦马转送出去了,就是在跟她示好,也并不理会。
“姑娘,姨娘来了。”
楚楚回神,转身下榻,将张姨娘接进来,她早换上中衣,准备睡了,“怎么这时候来了?”满上两杯茶,请张姨娘坐了。
张姨娘细细打量楚楚片刻,想起娘家嫂嫂的叮嘱,原本她想着两个女儿花容月貌,随便嫁个富贵人家也不愁将来。只是嫂嫂与她哭求,说是看上了楚楚,想将她聘回娘家。
她原本觉得张家无权无势,家资也单薄,楚楚嫁回去恐委屈了她。可是娘家她也不能不管,虽说娘家无甚根底,只要楚楚嫁过去,还怕借不到李家的势,到时候不怕日子难过。
况且娘家侄儿她看过,一把做生意的好材料,人也生的清秀。到时候楚楚嫁回娘家,纤纤嫁进大户人家,两全其美,有何不可。
楚楚听张姨娘将张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实在忍不住了,“姨娘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何苦绕这些弯子。”
张姨娘讪讪的,实在怕楚楚瞧不上张家,“张家咱们知根知底,你舅舅你表哥也喜欢你,我就想着若是你嫁回去,定受不了委屈。”
楚楚轻轻摇着茶杯,目光定定的看着张姨娘,“那纤纤呢,姨娘打算如何安置她。”
“你妹妹还小,这一时半会儿如何能想到。”张姨娘想起纤纤如今想法设法的接近姜昭,那归宿何止是好,简直太好了,可也不能立刻说给楚楚听。
楚楚似有若无的轻笑,“若能嫁去张家,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张姨娘抚掌,眉开眼笑,“过几日你表哥跟你舅母进府,我叫你瞧瞧。”
楚楚点头应下,横竖成不了事的,这时候拒绝张姨娘,跟她忤逆着来,反倒多口舌。
近来无事,就歇的早,李轸前几天不知上哪里去练兵了,这几日皆不见人影。楚楚自然更乐的自在,横竖两人在一处,也只是互相不搭理。
楚楚躺在床上,如月便熄灯出去了,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没睡多少时候,便被推着醒来,转头见如月立在床前,小声道:“大爷来了。”
楚楚没动,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转头看李轸散了头发朝过来走,他越发将她这里当自己屋子般舒适了。喊住要出门的如月,叫倒水。
如月便折回来,倒了一杯水递进楚楚手里,李轸挥手叫她下去。楚楚攥紧杯子,抿住唇看他,屋外的灯灭了大半,只留墙角绰灯,视线昏暗。
他高大的影子逆光站在床头,楚楚由来一阵心跳加速,李轸将她的杯子扔下地,黑色的影子便靠过来。将她拖进身下,三两下除了中衣,只留赤溜溜的身子暴露在眼下。
楚楚紧抿住唇,奋力拽着衣裳,即使知道从来没在他手下逃脱过,每次被迫欢爱还是忍不住抵抗。黑暗中两人的喘息都变的粗重,偶有细小的啜泣嘤咛含糊其中。
李轸不多少工夫便将她制服住,巨龙抵在颤巍巍哆哆嗦嗦的入口处,他轻舔她的耳垂,哑声问,“想嫁去张家?”
她闷不做声,双手被他压在头顶,偏过头不看他。“这副被我上过千百次的身子还能嫁给谁?”这样说着,肉茎缓缓沉入甬道,感觉它一点一点被吞吃进去。
楚楚蹙眉,身子瞬间就酥了,气的想哭,心里明明厌恶,偏偏身子被他一碰就湿的不行,纤腰架起往后退,被他拉回去按住。
两人生闷气这些日子以来,李轸简直不管不顾的跟她厮混,虽然很怜惜,也要的很凶,常常害她第二天起床艰难。
就如现在,他的肉棒粗硕,前两年不能完全吃下去,被他弄的多了,渐渐能全部包裹。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那东西都又丑陋又狰狞,只觉得李轸的委实骇人。
前头鸭蛋大的龟头,顶端微微翘起,又粗又长的一根,还又烫又硬,就这样慢慢地埋进来,清晰的感觉到细小的甬道胀满了,全是他的东西。
抵进深处的那一刻,她实在受不了,压抑着嗓子自虐似的呜咽,感觉小腹从内里被撑开,不留一丝余地,浑身一层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
李轸虽然嘴上说着赌气的话,却舍不得真伤她,甬道里的媚肉将他死死的绞住,吸的头皮发麻,知道她接受不了他的过于粗大,也等她适应。
将两条嫩白的腿捞起来挂在腰上,腰腹的肌肉紧绷,缓缓的退出来留下龟头卡在里面,劲腰往下沉。甬道里褶皱层层叠叠,全部被撑的平整,龟头上的挺翘磨的内里异常瘙痒,夹裹着电流一样戳进来。
他轻抽慢送,尚还做的温柔,只是听她低低呜呜的叫声有些受不了,濡湿的亲吻落在脖颈胸前,力道逐渐凶狠。弃了温和的进出,每一次抽插都大开大合,穴里的肉绵软,又热又湿,每一次肉棒离去时的挽留都仿佛要将灵魂都吸出来,顶进去时的推拒更叫人热血沸腾。
他没有过别人,无从对比,可也知道他的楚楚不同旁人。小穴里仿佛顺着甬道朝外生长了层层的肉粒,当肉棒进去时,逆着肉粒的擦刮爽的头皮都要炸开,又那样紧致窒息,只想和她双双干死在床上。
越来越凶狠的狂抽猛插,且次次整根都塞进来,甬道严丝合缝包裹住青筋勃勃的肉棒。小腹酸的发麻,滚滚的热浪袭遍全身,楚楚浑身湿哒哒,紧拽的床单指尖发白。
被干的浑身一抽一抽的,哽咽声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承受不住放纵张狂的操干而晕过去。李轸将她翻个身,跪爬在床上,从后面一捅到底。
“额嗯!”她咬住牙,眼前一阵发白,只觉得身子都被他贯穿了,逼出满身的热汗。强悍的腰部疯狂抽送,后入本就入的深,现下更是次次戳在子宫口上。
纤细的腰肢在眼下无力的起伏,圆满的臀肉被撞击的波浪一样前耸后退,啪啪啪的声音激烈刺耳。甬道被胀大到极致、紧绷到极致,痉挛一般的抽搐。
青筋狰狞的肉棒怎么也要不够,索求无度,愈插愈快、愈干愈猛,烧红的烙铁一样捅进深处。李轸是军人,自有一套练功法门,干了这么久,呼吸都没乱过,绵长匀称,后劲十足。
楚楚却哭的临近崩溃,浑身都烧起来了一样,脚尖绷的死紧。终于快感攀至一处至高峰,小腹深处爆炸一样涌出一股洪流,穴口传来噗呲噗呲的声音,温热的淫水顺着两人交合处流下大腿。
她高潮了,浑身紧绷,甬道缩,死咬着肉棒吮吸。李轸熬的眼睛都红了,深吸一口气,越发下死力的操干,肉棒不要命一样破开一切阻拦撞进最深处。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又被他拖下更深黑的欲海,楚楚神智模糊,身子本能一抽一抽的回应无边的欲望浪潮,叫床的声音妩媚到摄魂夺魄。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到射意,李轸掐着楚楚的细腰快抽快捅了百来下,用力将她的小翘臀拉向小腹,低吼着释放出来。滚烫白浊如破堤泄闸的洪水,深深射入小小的甬巢,灌的小小的空间满满当当。
楚楚已经半昏迷,只隐隐感觉身子火辣,整个人干的不像话,小腹深处酸麻到有些绞痛,穴口缩一下都有些刺疼。夺人神智般的酥麻将她唤醒了几分,身下埋着沉睡的巨龙,她还一颤一颤的身子痉挛。
李轸漆黑的眼睛默默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视线下移,白雪的肌肤上布满青红的吻痕、指痕,穴道还能感受到液淫液的搅动,热热的泡着他的分身。
瞳孔一下就黑了,将软软的小人扶着坐在自己身上,肉棒硬挺起来,仿佛将她钉在了身上。手上扶着她的腰,腰肢蓄着力道有规律的朝上耸。
夜还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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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啦,呼,累死,晚安
嫡兄(H) 责罚
“姑娘,那边是姜公子。”如月近前一步,在楚楚耳边回道。
姐妹俩一齐朝小石桥那头望去,果然见一长锦绿衣公子拱手致意,楚楚侧身回了半礼。遥遥见过面,姜昭便朝着外头去了,李纤纤一急,“二姐先过去,我回屋一趟,等会子过去。”
楚楚转身,见她面色焦急不似作伪,“倒有什么急事,等过去见过姨娘也不迟。”
李纤纤一把捂住肚子,略有些扭捏道:“你先走吧,我、我葵水来了。”
既然这样,楚楚便交代了几句,自己先走了。
李纤纤循着姜昭离开的甬道追过去,在山石旁的圆洞门前喊住他。姜昭回头看是李纤纤,朝她逼近一步,惊喜道:“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他原本以为李家人多口杂,轻易见不到她的面,正自烦恼,脚下不由慢下来,她就来了。李纤纤矜持一笑,面颊嫣红,“我只是看你好似清减了些,可是学堂里饭菜不合口味?只是我人微言轻,若能支使家下人给你送饭也是好的。”
姜家老爷也有几个妾氏,想想在姜夫人手下小心讨生活的几个庶妹,便能理解李纤纤的难处。难得她自己处境艰难,还满心关怀他。
姜昭心里一热,越发温柔,“三妹妹钟灵俊秀,才思敏捷,若能从小拜师名家,想必延平圈内必少不了你的名字。”
过来幽州上学不足一月,便听说了李湉湉、周敏敏等人才女的名声。只是接触下来,李湉湉却很有些骄纵跋扈之习气,一言不合就爱甩脸色,远不及李纤纤娟娟温柔,又生的如诗如画。
若是与他定亲的是三妹妹该多好,姜昭遗憾重重,“前些时候妹妹作的那首诗,我已仔细拜读过,就是不能传给我同窗看,若他们看了,该跟我一样,往后再不肯提笔了。”
李纤纤心里得意,面上谦虚,“我那点墨水,难登大雅,不过二哥哥哄我罢了。”
“可不是我哄你,用词之巧实在我之上。况且就是哄你,也是妹妹黠巧在前,我倾慕在后。”
两个年轻人你看我我瞅你,暧昧的情愫只在来往的眉眼间罢了。
“二哥哥。”
李湉湉几步赶上来,灿烂的笑容在见到李纤纤那一刻僵住,不过现在没工夫搭理她,挤开李纤纤冲姜昭道:“二哥哥好些时候没过来了,怎么也不喊我,我还等你玩呢。”
姜昭笑容敛,实在不喜李湉湉除了吃就是玩的招呼他,难为她还有个才女的名头,心头讽刺,恭敬道:“出来不早,这就该回去了,老师布置了功课,明天要检查,就不叨扰了。”
见李纤纤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被李湉湉欺负也不敢说什么,姜昭心有不忍,蹙眉道:“三妹妹身子孱弱,大姑娘有时间还是关心关心妹妹。”
李湉湉脸色难看,喜欢的人对她称呼生疏就算了,跟李纤纤那么亲热算怎么回事?娘亲经常教导的姨娘庶女没一个好东西,她还不信,如今算见识了。
李湉湉抬手给了李纤纤一耳光,“贱蹄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敢招惹姜昭,你算什么东西?”
万万料不到李湉湉竟然打人,李纤纤滚着泪珠儿,忍气吞声,嗫喏道:“不过就是路上遇到说了几句话罢了,大姐姐何至于此,况且姜公子自己要找我说话,我也不能无礼。”
李湉湉冷笑,“你有理那是我无理了?这里没人,哭的可怜兮兮的给谁看啊。这是通往外院的二门,你没事跑这里做什么?分明是你勾引他。”
“你等着,我告诉母亲去,看她怎么罚你。”李湉湉狠狠刮了李纤纤一眼,翻身跑了。
要说以前她还怕李湉湉找李夫人罚她,如今得知二姐跟大哥的事,她还怕什么?李纤纤阴阴的沉下脸,理了理衣裳也走了。
楚楚在张姨娘处见了一面张家表哥,瞧着却是个老实忠厚的,只是她的亲事由不得自己,只当走个过场,躲进了里间喝茶。
等张家舅母要走的时候,才出来,说不上几句话,李纤纤也过来了。母女三人送了张家母子出去,回来各自坐下。
张姨娘倒是满意原先的安排,自然极力宣讲张家的好处。楚楚心里烦闷,不想听又不得不听,横竖不积极,张姨娘当她嫌弃张家家底不丰,“你别看如今不行,只是你表哥实在是个实诚的,嫁人不就这样的最好?你姨娘是过来人,总是为你好。”
李纤纤贴着张姨娘坐,拉了她的袖子,趁着张姨娘喝茶的空档说了刚才李湉湉打她的事,又对楚楚道:“二姐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凭她是嫡女嘛?就敢这样欺负人。”
楚楚瞭了她一眼,自己的亲妹妹是什么性子还不知道吗?李湉湉是个好哄的,性子易喜易怒,心肠直来直去,李纤纤却心眼多,说话也多夹枪带棍,两人身份上又有悬殊,一句不对李湉湉可不得动手。
如今暑天难熬,白日高温闷燥,夜里却凉,楚楚昨儿睡的不好,早起心口就有些不舒服,又叫张姨娘拉着撮合张家,实在不耐烦极了,揉着隐跳的眉心,“你离她远些就是了,你不去招惹她,总不会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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