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苏语曼。”司立轩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
苏语曼以为他要讲什么大事,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听司立轩用一本正经的声音又说道:“你是不是胖了?”
“啊真的吗?”苏语曼大惊。
司立轩点了点头:“你抱着比以前重了。”
“天啊噜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有很注意控制饮食和运动的啊,不行我这周还得去健身房,我也觉得最近我胖了很多。”苏语曼一脸郁卒地碎碎念道,体重的增加在她这儿的分量俨然超过了发烧生病。“不对,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你别想转移话题,我不去医院,快放下我!”
司立轩的手顺着苏语曼毛衣的缝隙伸到她的腰上摸了一把,温度还是不正常的滚烫,怎么发烧成这样的人还有力气跟他叫板,喊声还这么声音洪亮气吞山河,只有她刚才给自己开门的一瞬间,从门后露出气色惨白的小脸时才像个病人。
走出大门,司立轩的脚步忽然停下了,苏语曼手脚正扑腾的厉害,看着时机到了哈哈一笑,猛地一挣脱竟然真的从司立轩的肩膀上滑了下来,脚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扑到司立轩的身上调笑他:“哈哈,你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没音了,苏语曼刚才趴在司立轩的肩膀上看不到,下来之后转过身才发现,颜家的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堆身穿制服的保安,全部都用惊愕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隔着一道大铁门,苏语曼感受到了寒风里夹杂着的扑面而来的尴尬,在寒风中冻成了一尊雕塑。
一旁的司立轩比她坦然的多,只是刚才突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出现在颜家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他才想起,这些保安应该是冲着他来的,谁让他刚才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报警装置,保安把他当成大白天入室抢劫的歹徒了。
苏语曼多希望是自己烧的太厉害出现的幻觉,然而保安队队长刘全友冲她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击碎了她美好的幻想。
“苏、苏小姐……”刘全友是个身材高高壮壮,但说话有些结巴的东北汉子,身为保安队队长他和这里的住户们都很熟悉。“您这是?”
门外的保安全都拿着警棍之类的武器,一脸警戒的看着苏语曼身旁的男人,大概是司立轩身上浑然天成的气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不熟悉他的人第一次见面很容易被他冷冷的眼神和表情吓到,自然而然地和某种不好的职业联想到一起。
苏语曼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保安在自家门前:“我很好,你们这是?实战演习?”
刘全友看了眼她身边的人,他长期混迹于富人区居住的地方见识过不少人,所以他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司立轩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一般,尽管他眼中的倨傲和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情让人很不爽。
“我看到监控录像里有人翻墙,报警系统响了怕您有危险就过来看看。”刘全友解释道。
“你真是翻墙过来的?”苏语曼扭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司立轩。
司立轩坦荡地点点头,一脸的我就是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吧,显然是没把自己翻墙会带来的后果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刘哥。”苏语曼到这儿总算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抱歉地冲门外的保安大队笑了笑,“你可能有点误会了,这位是我朋友。”
“朋友来找你还要翻墙……”刘全友嘀咕道,不过声音很低,大门里的人应该听不到,然后他又用不带任何个人感情有些阿谀奉承的语气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就放心了,苏小姐可以告诉您的朋友要是下次遇到家里没人开门的情况,可以来我们保安室说明情况,我们会及时联系您的。”
“好的好的。”苏语曼连连点7;150838099433546头答应着,“让你白跑一趟了。”
“哪里的话。”刘全友搓着手指笑道,“保护业主们的人身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说话间刘全友就带着一对训练有素的保安,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司立轩又要过来抱苏语曼,她飞快地冲出门外自己跑到了司立轩的车子旁边,不用他张口就主动地坐了进去。
“想不到你还会翻墙?会不会翻跟头,表演一个来看看?”苏语曼坐上车就开始打笑司立轩,“你就不怕真让人当小偷抓去了。”
帝少萌妻 第二百八十八章 隐瞒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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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隐瞒病情
司立轩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会”。
“我有时候真特别佩服你,真的,你说你是个成年人吧,可你总做出这种小孩都不会做的事。哎对了,今天跟白修煜还有陈导约好了要一起出去吃饭,我一觉睡到现在忘了,这会儿白修煜肯定骂死我了,怪不得我老打喷嚏。糟了手机没带,你的手机呢借我用用?”
苏语曼有个毛病,每次身体不舒服很难受的时候,别人都是要死要活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却恰好相反,越难受话越多。苏青天在她小时候就经常通过她话多话少来分辨她生病的严重程度。
她从上车开始嘴巴叽叽喳喳就没有安静过,听上去好像自己很好没事的样子其实脑袋瓜里,乱七八糟炖成了一锅浆糊,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立轩把手伸了过去没有给她手机,而是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苏语曼话多的有点不正常,他担心是不是这孩子脑袋被烧糊涂了:“你再坚持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就说了不用看什么医生。”苏语曼软绵绵地躺在座椅里,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乏力,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有力,“这点病算什么,我在国外的时候,那年冬天巨冷,下很大的雪,我出门上班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愣是过了一个月才感觉到骨头疼,去医院一查原来当时摔到的时候骨头就岔了,我没注意,结果它自己长歪了。”
司立轩这是从她回来以后,第一次亲口听她说起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很安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打断她。
苏语曼累得闭上眼睛节省力气,嘴巴还是不肯泄露自己的脆弱,争强好胜的跟自己较劲儿。
“还有那次,我忘了放多久的饭热热又给吃了,结果吃得上吐下泻大半夜去医院,还打不到车,最后晕在路边还是路过的好心人给我送去的……”
她回忆起很多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细节,一桩桩一件件,有些很少7;150838099433546回忆的事情,就像被遗忘在书柜角落里的禁书,刻意不去碰它并不代表忘记了它的存在。
苏语曼感谢那段时间的经历和磨难,才会有了今天的长大成熟了许多的苏语曼,如果当初遇到司立轩的那个人是现在的她,也许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心动。
通过苏语曼断断续续的讲述,司立轩大致在心底列出一张苏语曼在国外生活那几年的几个重要的点。
她是一个人住,并不是和所有人以为的那样和沐倾天住在一起。
这个问题曾经纠缠了司立轩很长时间,他想问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不是在乎别的,他在意的只是沐倾天和她的关系到底已经发展到哪一步,对他的威胁又有多少。
还有一个就是她过的不好,是很不好。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没有人陪伴,苏语曼的话里有一段让司立轩几乎是肝胆欲裂的疼。
“生病没去上班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一个人,谁也不认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为什么我还不回去呢?最无聊的时候我跟我买的一个扫地机器人说话,扫地机器人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圆圆的。”苏语曼生病的样子像别人喝多的时候,表情和动作都有些夸张,“我能对着它聊一晚上,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那种刻骨铭心的孤独,司立轩没有体验过,至少在苏语曼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朋友的陪伴。
孤独这个词离他很远,却是从小到大伴随着苏语曼二十多年,无论是小时候颜荷的死还是后来被迫无奈的远走他乡,苏语曼始终记得一个人的孤独凄冷。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语曼睡在一片白色里,鼻息缠绕着令人厌恶的消毒水味。
“醒了?”一张棱角分明、眉眼冷峻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
苏语曼的呼吸猛然一窒,头疼得快要裂开,“师傅,求求你不要再念了……”
“你说什么?”司立轩低了低头,耳朵靠近苏语曼的嘴巴。
苏语曼每次头疼的时候,都会想象自己是会七十二变牛逼的不行的孙悟空,头疼是因为唐僧一直在念紧箍咒,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就会觉得头疼能好一点,但是入戏太深就会不自觉念出剧里的台词。
她当然不会告诉司立轩自己幼稚的想象,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地问:“我怎么又突然睡过去了?”
车在来医院的半道上,苏语曼其实就已经半昏半醒的睡过去,下车也是司立轩扛进医院,徐鑫瑞安排好一切直接把人带去了病房输液。
“你睡了很久。”司立轩的声音温柔的如在梦中那般不真切,目光像是一支精细的画笔,细细地勾勒出苏语曼的样貌,“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苏语曼被他温柔备至的语气搞得有些心虚,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之前说错什么不该说的,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以至于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床头边司立轩的眼神时,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真的烧糊涂了。
“我不饿。”
“那喝点水吧。”司立轩倒了一杯热水,吹凉水温才送到她嘴边。
苏语曼乖乖地配合喝了两口,虽然平时司立轩也会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但总觉得这次哪里有点不一样。
苏语曼努力的想啊想,关于睡着之前的回忆却只有看到门外多出一堆保安那段。
这个女人自尊心强硬的很,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让她示弱比要她的命还难,司立轩从没想过,这次会因为她生病,听到她很多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话,听她讲了一个人在国外的种种,知道她是吃了不少苦头,有多难过,便暗暗决心等她醒来一定要对她比以前更好。
“这么快就醒了。”徐鑫瑞担心打扰到她休息,直接进来没有敲门。
司立轩正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喂她水喝。
苏语曼见徐鑫瑞进来,挣扎着想要推开司立轩自己来。
徐鑫瑞对此情形早就司空见惯,很自然地站在床边看着苏语曼一边推拒一边别别扭扭地喝完水。
“量一下温度,如果退烧了的话,今天晚上再挂一瓶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徐鑫瑞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温度计给了司立轩。
苏语曼乖乖地夹好温度计:“谢谢徐医生。”
“不用谢。”徐鑫瑞难得露出笑容,嘴角竟然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徐医生。”苏语曼想什么就说什么,尤其夸人特别是夸帅哥的话绝不藏着掖着,“我发现你笑起来很好看啊。还有酒窝,你们医院的护士和女医生肯定都很喜欢找你。”
“你说的正好相反,我话少又不喜欢上网不关注时事,和她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很少有人找我。”徐鑫瑞说着便伸出手,“时间到了,温度计可以拿出来了。”
苏语曼把温度计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徐鑫瑞手里。
徐鑫瑞举到眼前看了看,眼神淡淡的如蜻蜓点水般从苏语曼脸上掠过:“体温已经正常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你今天晚上暂时就先睡这里。”
“我就是发个烧,这么小的病还麻烦徐医生你亲自来给我看,真是麻烦你了。”苏语曼客气道,这话不是虚伪的奉承,她是真挺不好意思的,徐鑫瑞在龙城名气很大,找他看病的人每天排队都能排到医院门口,一般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真没人敢麻烦他。
“不麻烦。”徐鑫瑞拿出挂在白大褂口袋上的钢笔,低头飞快地在病历本上写了一行字,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苏语曼,“如果你真的想谢谢我的话,就让立轩现在跟我去做个身体检查。”
“什么检查?”苏语曼愣了一下,看向司立轩,面色红润身体健康一切正常。
“身体检查。”徐鑫瑞用例行公事般淡漠的语气重复道,“我早就说过让他来我这儿检查一下一直没时间,刚才他说等你醒了,现在你已经醒了,我想……”
“这个点你是不是该查房了?”司立轩突然站起来打断他。
“不用,会有别的医生。立轩,你这次必须听我的……”
不等徐鑫瑞说完,司立轩就推着他往门外走:“不用查房那你也该吃点东西了,一天都没闲着。”
“立轩。”徐鑫瑞到了病房外,肩膀上那股巨大的推力才消失,他凝眉看着眼前这个脾气倔起来六亲不认的人,“你就听我一次。”
“下次,下次我绝对听你的。”司立轩余光扫了眼身后,“但今天不行,我没心情。”
“立轩!”
徐鑫瑞还想再说什么,司立轩却直接关上了门,把徐大医生锁到了门外。
“徐医生为什么要你去做身体检查?”苏语曼看着他回到床边,好奇地问。
司立轩面不改色地解释道:“职业病,医生眼里看谁都觉得有毛病。”
苏语曼半信半疑,却还是替徐鑫瑞说话道:“他也是为你好。”
“你感觉怎么样了?”司立轩的手轻抚过苏语曼的额头。
干燥温暖的掌心碰触到皮肤的一直痒到心里,苏语曼忍不住舒服的闭了闭眼睛。
今天和司立轩身体接触的频率有点过于频繁了,可她竟然意外的没有很抵触,人果然在生病的时候容易变得脆弱,变得更依赖别人。
简凌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司立轩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
司立轩当着苏语曼的面对简凌说了自己在医院:“语曼身体不舒服住院,我晚上就不回去了。”
简凌一听就要来医院看望她,被司立轩劝住:“有我在就可以了,你要是想看等她明天回去了再看。”
“那也可以,你问问语曼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明天我做好了带过去看她。”简凌最近正在恶补厨艺,巴不得到处炫耀一下,只恨自己的厨艺光用在司家父子身上太浪费。
“你看着办吧。”司立轩无视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的苏语曼,“清淡点就好。”
帝少萌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宁愿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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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宁愿你恨我
挂电话前简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你明天要是有空,就去看看晚晴吧,我听说她这两天出院。”
“嗯,我知道。”
不是简凌提醒的话,司立轩差点忘记了还有这回事,他不由又有些轻微的自责,一个女人又是从小到大一块长大的朋友,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他却除了出事当天晚上去过一趟医院之外就再也没去看望过。
“你妈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司立轩刚挂电话苏语曼就抗议道。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我可以一个人待着啊,又不是没有过,再说我已经退烧了。”
一个人这三个字刺痛了司立轩的神经:“我不会走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还能一眨眼跑了不成?听话你先回去,不然你在这儿我会睡不着的。”苏语曼调侃道7;150838099433546,忘了刚才是睡的那么香,连旁边有个人盯着她看了好几个小时都不知道。
她总觉得司立轩眼睛里藏着什么事,看她的眼神就和她没睡过去之前不一样。
这种感觉,很像司立轩是一个黏人的孩子,苏语曼甚至第一次从他语气当中听到一丝依赖,而不同于过往专横独断的霸道和占有。
“我今天不会走,以后更不会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听你的离开你。”司立轩站在她的床边,占据高的优势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眼神却不再是熟悉的嚣张睥睨。
苏语曼楞楞地听着这有头没尾莫名其妙的告白,更加确定了自己肯定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又没说以后的……”她小声地嗫嚅道。
“这是你的化验单。”司立轩递给她一张单子,正是徐鑫瑞刚才在上面写东西的那张。
苏语曼接过单子来,很夸张的小声惊呼了一下:“竟然趁我睡着偷偷给我抽血化验。”
单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懂的数据,苏语曼看得头疼扔到了一边:“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很清楚。”
“慢性胃炎,长期性营养不良,这就是你所谓的身体很健康?”司立轩的声音有些大声,拿单子的手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单薄的纸张哔啵作响。
苏语曼心虚地转过了头:“医生都喜欢夸大事实……”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继续这样下去。”司立轩给她往上盖了盖被子,微凉的指尖蹭过温热的皮肤仿佛带着一股电流,“你突然失踪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想过,如果是你离开我是为了追求更好更快乐的生活,那么就算我再痛苦我也认了,只要你能过的好。”
苏语曼安静的听着没说话,藏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收紧了拳头。
“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司立轩说到这儿语气变得有些愠怒,“这就是你所谓的更好的生活?我放手不是为了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那天晚上你说你希望我们能放过彼此,给自己一条生路,那么我今天的回答就是,不可能,我宁愿你一辈子恨我,也不可能再让你一个人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苏语曼承认她在国外这几年确实很对不住自己,司立轩的一番话让她无法反驳。
“你再睡会儿吧。”司立轩的声音又回到了温柔的界点,重重的揉了把苏语曼的头发,“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司立轩走了,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空气中残留着一丝他身上淡淡的气味。
就在苏语曼脑子里千丝万缕的思绪,像一团丝线一样结结实实地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她接到了杰森的电话。
电话接起来杰森被苏语曼故意夸张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cassie?我才几天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办杰森。”苏语曼叹气道,“我好像又沦陷了……”
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星期之后,何晚晴终于出院。她本可以不用在医院住这么多天,但是因为那个人的一句我改天再来看你,她硬是一拖再拖,空等了好几天,也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
“司立轩那小子太没良心了,就第一天晚上来了一次,再也没出现过。”何母好像忘了那天晚上是谁又哭又闹不肯让司立轩和她女儿见面的,大把大把地往女儿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
“他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年初刚刚开始上班,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何晚晴脸色苍白,手腕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其他地方没有大碍,只是气血差了点,等回去吃些补血养气的东西好好休息几天就能补回来。
其实她什么都没损失,白白浪费了几百毫升的血而已,但是一场闹剧,让她看清自己在司立轩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是完全可有可无。
“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替他说话。”何母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脑门儿,“你也是的,连个男人都搞不到手,以后还有什么事你能做成的?你爸还指望你振兴家族,我看趁早算了吧。”
何晚晴低头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何家就来了一个佣人接她出院,帮忙拎着东西,还有一个司机在医院门口等着。
“我们要是不能和司家联姻,你大伯肯定会更嚣张,他早就想把你爸的股份吞并了,还有他那个老婆没少给他出馊主意,哼,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母没注意到女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自顾自地冷嘲热讽道,一回头发现何晚晴已经落后她一大截:“你走快点啊,想被人拍到还是怎么着?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还要死要活的学人家自杀很光荣是吗?”
“妈。”何晚晴咬了咬唇,很委屈地小声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几天住院,她已经听够了何母有一句没一句的冷嘲热讽。“你能不能不要老这么说。”
再也没有什么比至亲的人冷漠和不理解更伤害人的了。
“现在嫌我说话难听了?那你怎么就不能争气点?你跟着姓司那小子多长时间了你自己算算,结果呢,大好的青春都浪费了,名声都让你自己败坏了!我看啊你过几天抽个时间去见见秦家的孙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去见。”何晚晴大惊失措,“我不相亲,也不想这么早结婚。”
“哎哟你这个丫头怎么死脑筋啊,人家不嫌弃你之前的名声就好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不想让我管好啊,那你倒是争气点给我看看啊!”
“妈!”何晚晴的眼神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咬碎了的牙齿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您又不是不知道。”
何家重男轻女的家风是出了名的,何老爷子还没去世,儿孙诸多,能入他眼的只有几个孙子,像何晚晴这样的孙女,基本上没享受过什么来自爷爷的宠爱。
何母的肚子不争气,生何晚晴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动过大手术,导致后来不能再生孩子,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不受老爷子待见的女儿,何晚晴的父亲,老爷子几个儿子里面最不讨喜欢的,这样一来势必会在不久后将来的家族遗产斗争中处于劣势。
但是何晚晴如果能嫁得好,背后有人撑腰,那结局很有可能就会变得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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