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空气中都漂浮着一层粉色蒸汽的游乐场里,那天的明媚的阳光是甜甜的草莓味,樱花树上大朵大朵的粉红色花瓣就像最甜美可口的水果软糖,天气很热,疯玩儿了一天,手背脖颈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两个人却像不怕热一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落花满地的树下,苏语曼通红着脸,司立轩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唇。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害羞的女生不好意思地躲闪了一下,没有躲开,被司立轩成功地在鼻尖上亲了一下,有人走近树下拍照,苏语曼忙慌乱地推开了他……
飞机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吵醒了苏语曼的清梦,醒来她半个脸都睡麻了,没有知觉,口水挂在嘴边差点掉下来,还好她坐在最不显眼的位置没有人注意。
梦中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下飞机的时候,苏语曼故意磨磨蹭蹭地落在乘客之后,看见徐鑫瑞在她前面下了飞机,然后一头扎进了拥挤的人潮里,她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小跑着追上去,一路上还要提防不能被徐鑫瑞看见。
出了机场,徐鑫瑞上了一辆提早就安排好的专车,苏语曼没有准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鑫瑞的车子开走之后,再手忙脚乱地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当地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家乡音,普通话不太标准:“去哪啊?”
苏语曼探着脖子往前看,指着前面说:“跟上那辆车子,千万别跟丢了。”
大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就差没有比划个敬礼的手势回答一声yessir了。
苏语曼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那辆车子上,手机大叔跟她聊天,她就只是有意无意地应着,回答的都是嗯嗯啊啊的语气词。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大叔一脸胸有成竹的说。
苏语曼一边紧张地看着前面的车子,一边问:“您说。”
“你让我追紧了,又不能被他发现,我猜那个车子上的人是你老公吧,他有外遇了?你要去捉奸?”大叔在自导自演脑补了一场八点半黄金档狗血剧。
苏语曼被大叔逗得哭笑不得,心说狗血肥皂剧果然害死人啊,嘴上却懒得跟大叔解释那么多,含糊地说道:“呃,不是的,不过也差不多了。”
大叔一脸你看我就知道我猜对了的得意,于是更加卖力,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比赛中,加足马力往前冲:“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丢的。”
苏语曼以防自己说多了引来更多的麻烦,干脆就闭上嘴不说话,让大叔自个儿一人自娱自乐。
“你老公也太不知足了。”大叔啧了啧嘴,“家里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要,还要出去偷腥,这种男人,我看就算追回来也没什么必要,你们有小孩儿了吗?”





帝少萌妻 第四百零八章 我恨死你了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帝少萌妻最新章节!
第四百零八章我恨死你了
“嗯,啊?”苏语曼心不在焉的,被大叔猛地爆出来一个劲爆的问题,下意识地楞了一下。
大叔又是很响亮的啧了一声:“一看就不像是有小孩儿的,我劝你啊,趁着还没要孩子,这种男人能不要就不要了,越早离越好。”
苏语曼努力憋着笑,脸上装出虔诚认真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大叔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起自己的家事来,什么他老婆对他多好啦,他对家人多忠心啦,柴米油盐的人生道理讲起来头头是道,完全用不着苏语曼开口,大叔一个人开个人脱口秀就够了。
有意思的苏语曼就听着,没意思的就随便听听过去了,她全程心不在焉,敷衍之词很明星,不过大叔的积极性好像并没有因为她受到打击,依然自顾自地讲了很多。
终于快跟到目的地,苏语曼眼看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拐弯进了一家医院大门,心脏又剧烈的开始狂跳起来,对司机大叔道:“您就把车停到门口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司机大叔很热情,还把这里医院有什么门路都告诉7;150838099433546了她,末了还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你条件又好,以后有的是大把机会。”显然没有考虑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什么人能捉奸捉到医院里来啊!
苏语曼交了车钱,谢过大叔,悄无声息地顺着墙根溜进了医院,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积攒下来的本钱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苏语曼之前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做起老本行。
徐鑫瑞下飞机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摆脱了苏语曼的眼线,警惕性也降到了最底,进电梯时苏语曼差点没把握好速度撞进去,吓得以为自己就要被发现了,徐鑫瑞也只是表现的一切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语曼默默地记下了徐鑫瑞按下的楼层数,等他电梯开走,立马按旁边的电梯输入同样的层数。
此刻她的心脏就跟磕了药的野马似的,胳膊粗的铁链子拴都拴不住,蠢蠢欲动的疯狂,恨不能她一张嘴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连日来什么样的情绪,都在此刻这会儿短短的时间里酝酿成了一杯滋味奇特的苦酒,伴着剧烈的心跳吞到肚子里,像刀刃滚过喉咙,火辣辣的刺痛,短短的时间内酸甜苦辣都体验了一遍,苏语曼总算经历了一回什么叫濒临崩溃。
一半是喜一半是忧,一边是沉醉不醒的朝阳另一边则是黑暗阴冷的地狱,苏语曼就这样被夹在中间,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考验,电梯再多一秒,她恐怕就会撑不住倒下去了。
终于到了选定的楼层数,苏语曼出电梯,正好看到徐鑫瑞进到一间病房里,白色大衣的衣角闪了一下,便消失在门内。
十几步的距离,苏语曼如同走在刀山火海上,每一步都能踩出一个深深地血坑来,她越走越近,终于走到虚掩着的门前,听到徐鑫瑞在和里面的人说话。
“气色看起来不错啊,白瞎我这几天都担心你了。”徐鑫瑞的语气听上去松快的都不像他了,印象里苏语曼从没听过他和谁用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讲话,哪怕是段向南、白修煜他们都没有。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缓缓的,好听清越,似山涧水鸣,一声一声地敲打在人心弦上,苏语曼脑袋边嗡地一声,瞬间炸了个天花烂漫,什么都听不清也看不清了。
“担心什么,又死不了。”
徐鑫瑞瞪了一眼床上那个人,即使穿着病号服,也没能让他身上的戾气柔和多少,徐鑫瑞满心以为自己这次来能看到一个全新的蜕变来的司立轩,看来还是他想多了,司立轩就是再活一遍,也还是司立轩。
“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这周就得做手术了,替自己积点德。”
“你还信这个呢。”司立轩打趣道。
徐鑫瑞检查了一下挂在病床前面的病历卡,翻看了近几天的数据记录,眉头轻轻地锁紧起来,职业病地询问道:“最近几天有没有觉得哪儿疼?”
“疼。”司立轩特老实地回答,指着自己身上每一个器官,“哪儿哪儿都疼,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徐鑫瑞就在跟前,能看到他脸上故意装出来的委屈,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的,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着觉的话,他怎么还能有闲情逸致跑到程医生办公室里和他下围棋呢。
程医生几乎每天都要在微信上跟徐鑫瑞吐槽一下司立轩又怎么赢了他,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歉然一下,然后第二天照例又屁颠颠地喊人过来继续和他下棋,受虐之心可见一斑。
然而门外的人什么都看不见,既看不到司立轩脸上戏谑的表情,也看不到徐鑫瑞无力翻到头顶的白眼,只隔着一道门,飘飘悠悠地传来一句浑身上下哪儿都疼,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门外的人便一下子坍塌了,来之前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都白搭,听到这话,就好像那些痛苦都是加注在自己身上一样,疼得不可开交,能让司立轩都开口喊疼,那得是多疼啊!
哐——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毫无征兆地一脚踢开。
门里的两个人都愣了,特别是当看清来人的面孔时,那场景不比看一场日本的恐怖电影好到哪儿去。
徐鑫瑞愣住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路上多方小心怎么还是让苏语曼给跟踪过来了,而司立轩不说话,则纯粹是给吓得。
苏语曼想过很多种司立轩躺在病床上的场景,然而却都不是眼前这种,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健硕精壮的身子在宽大的病号服的衬托下,竟也有了消瘦萎靡的趋势,袖管空荡荡的,露出来的手背上黑一块青一块的,都是输液插管子时留下来的痕迹。
脸上更是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立体的五官,瘦了之后,两颊就深深地陷了下去,鼻梁显得越发高挺,头发也短了很多,大概是住院之前特地去剪的,黑黑短短的头发就像倔强的刺猬刺儿一根根分明地立着,跟主人的臭脾气一模一样。
然而那张脸依旧是好看的,眉目可以入画,苍白的病态也只是让他看上去更冷漠瘦削了些,反而少了点攻击性。
“语曼?”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徐鑫瑞,没办法,总不能等着他俩人先开口吧。
苏语曼不答,眼睛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徐鑫瑞耸了耸肩膀,硬着头皮又是一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唾弃地想,这不是废话吗,提前说一声干嘛,让你好快点做好准备吗?
苏语曼抬起脚一步步走到病床前,那几步的距离感觉像是她此生走过最长的路,看着病床上病容满面的人,酝酿好了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又都发作不出来了。
徐鑫瑞尴尬地看看她,再看看病床上的司立轩,给了他那自己作死的好朋友一个同情的眼神,意思就是兄弟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帮不了你了,然后无视司立轩求助的目光,干巴巴地朝苏语曼笑了两声:“那什么,你们先聊着,我和我老师挺长时间没见的了,我去找他聊会儿。”
说完就不顾司立轩的阻拦,硬生生无情地扒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一阵龙卷风似的溜了出去。
病房里就剩下两个人,司立轩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思绪万千,好多想说的话堵到喉咙里,也不知道该从哪句话说起来。
苏语曼开口,先红了眼睛:“你故意躲着我来这儿的吧?”
司立轩心虚地半闭着眼睛,仗着自己是病号,躺在病床上的优势,把装傻充愣发挥到了极致。
“我要是不跟着过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苏语曼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眼泪簌簌地流着,也任由它自己滴落不去管它。
司立轩这辈子没什么怕的,上天入地,都是别人敬畏他几分,唯一害怕的就是苏语曼的眼泪,这些年来满打满算加起来,他见过苏语曼哭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很少是因为他流的眼泪。
眼前苏语曼的脸上挂着眼泪水,眼睛通红,嘴巴一抽一抽委屈的不行,司立轩心疼的都要抽过去了,可是他心里很虚,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也不敢乱来,想安慰一下苏语曼都不敢乱动手。
“我不是一辈子都不见你了,只是这几天……”司立轩没抽烟,声音却依然有些沙哑,“要是一辈子都不让我见你,我还活不活了?”
苏语曼却只道他是花言巧语哄自己开心,正说到伤心处什么安慰好听的话都听不进去,眼泪越流越快:“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给自己规定的目标,我听到外面的人大喊大叫,就想着要快点把好消息分享给你,可你呢……”
她说到说不下去的地方,抬起胳膊来挡在眼睛前,呜呜地痛哭了一阵。
司立轩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乖巧无声地静静守在一旁,等苏语曼哭完了,擦干净眼泪,脸上到处都是没有来得及干涸的眼泪:“我昨天还包了很多饺子,因为我记得我之前答应过你,我把煮好的都放进冰箱里冻起来,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能吃好多天,我还想了很多关于以后的事情,都是跟你和我有关的,我准备把什么都告诉你,可你……”
又是说到这里,苏语曼哽咽了一下,这回她忍住了眼眶里汹涌而来的泪水,定了定神,望着病床上苍白的面孔:“我是不是来的晚一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司立轩大气儿也不敢出,乖乖地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可能回答错了,忙又改变方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朝苏语曼伸开胳膊:“语曼,乖,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帝少萌妻 第四百零九章 认错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帝少萌妻最新章节!
第四百零九章认错
“司立轩,我恨死你了。”苏语曼吸了吸鼻子,用极浓重的鼻音说道,说完嗓子眼酸涩堵得厉害,捂着脸又哭了起来,眼泪透过指缝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司立轩本想伸手抱抱她,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敢强行把她抱过来,两只手很尴尬地在半空里停了一会儿,自己收了回去。
苏语曼哭够了,捂着脸的手却还是不肯放开,心想自己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当着他的面儿就哭成这样还是第一次,之前高冷的形象全都白搭了。
司立轩知道她哭完了,面子上抹不开所以不肯搭理他,耐心地等她什么时候想和自己说话,苏语曼的手刚一离开眼睛,就对上了司立轩直接无所顾忌的视线带着某种赤裸的暗示看着自己。
苏语曼的耳朵红了红,幸好有头发遮住看不出来。
司立轩这会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已经软成了四月春风吹开的冻水,坚冰消融万物回春,他只想快点扒掉身上这身儿讨厌的病号服然后跟着苏语曼回去,从今以后她在哪儿自己就在哪儿。
如果说今天之前,司立轩还在考虑自己和苏语曼之间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他知道,无论眼前这个人曾经多少次想放弃自己,他都没有办法放手,一次也不能。
苏语曼流一滴眼泪他都能心疼上好半天,真不知道自己几天前,怎么还会有想要就此结束的想法。
苏语曼属于哭完就不承认自己哭过的人,就是硬气的很,死不认怂,明明眼睛还是又红又肿的,脖子却硬得笔直,一脸怨恨愤愤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司立轩都快让她看得没脾气了,无奈地柔声道:“你别老这样看着我,我都让你看得快有反应了。”
苏语曼一张老脸瞬间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一巴掌狠狠地排向他的头顶:“去死吧你。”
还有心情开这种半荤半素的玩笑,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司立轩脑门儿上挨了一巴掌,却甘之如饴,享受还来不及呢,再一次伸出手来摸了摸苏语曼的脸,这一次苏语曼没有躲开,他的魔爪终于得逞了。
“新闻我都看了,辛苦你了。”司立轩摸着朝思暮想的脸,忍不住手上的力道加重,指尖重重地拂过脸颊一侧,“怎么样,累不累?”
苏语曼刚憋回去的眼泪,差一点又要在司立轩猛烈的攻势下决堤,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问了一句累不累而已,粗粝的手指温柔的滑过被眼泪浸泡潮湿柔软的脸蛋,指尖像带着电流一样,所过之处都带起阵阵的电流。
“不辛苦。”苏语曼摇了摇头,说,摇头却不舍得幅度太大,会离开司立轩掌心的温度。
司立轩撑着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干什么?”苏语曼忙弯腰扶他,司立轩便趁机双手环住她的肩膀,整个人的力量都顺势加到了她身上。
苏语曼被他抱着,鼻尖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没有了烟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一股清苦的药味,也是一样的好闻,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踏实。
“别动。”司立轩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腰在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让我抱一会儿,太想你了。”
苏语曼静静的没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体会着这一个跨越生死,来之不易的拥抱,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有可能再也抱不到这个人了,苏语曼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
徐鑫瑞进来的时候,这俩人还在一块儿抱着,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苏语曼方才如梦惊醒,猛地一把将司立轩推开。
没有防备的司立轩就这样被无情的掀翻在床,怨念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幽幽地看着不合时宜进来的徐鑫瑞。
“那什么。”徐鑫瑞还是有些尴尬,眼睛不敢正视苏语曼,“我刚才问了我老师你的情况,他说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是良性的,所以语曼,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司立轩没事儿,让我骗你的也是他,你可千万别怪我。
“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苏语曼冲他微微一笑。
大度的让徐鑫瑞都不好意思了,心说都怪司立轩个混蛋,非得把自己拉下水,这下可好了,他在苏语曼心里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了。
徐鑫瑞在医院附近定有宾馆,晚上他非常识相的把时间留给这对儿刚刚破镜重圆的小情侣,连晚饭都没打扰,说是要陪老师一块儿吃饭,给苏语曼送了点吃的过来就自己先走了。
司立轩吃了快一个多星期的病号饭,还都是医院里知道他身份不一般,特地请厨师给开小灶做的,无论是菜色还是味道,都比医院餐厅里卖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食物对司立轩来说就是为了维持生理机能用的,好不好吃无所谓,他已经吃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苏语曼一出现,今天的晚饭他是怎么吃都觉得不是个味儿,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了。
“想吃饺子。”司立轩托着两边的腮帮子看苏语曼吃饭。
苏语曼用筷子干净的另一端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好气道:“你好意思说,不辞而别说走就走,你倒是也够干脆的,我包了两大锅饺子都没人吃,全在冰箱里放着。”
“等回去了我吃。”司立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多乖有多乖。
“回去说不定就放坏了。”苏语曼想了想有嗲心疼,那可是自己花了一整个晚上包好的啊。
“坏了我也吃。”司立轩说,“我就喜欢吃坏的。”
“瞧把你给贱的。”苏语曼翻了翻白眼道,喜悦却像雨后疯狂生长的竹笋,带着点儿阳光和雨露就疯狂的往外钻。
晚上司立轩吃了药就睡下了,苏语曼在病房里架了一张折叠床,晚上的时候就睡在那上面,她已经给医院那边说好了,在司立轩没有出院之前,自己就暂时住到这里。
医院当然都是听司立轩的,连忙说好,当天就让人搬了一张床进来。
司7;150838099433546立轩吃的药里面有安眠镇定的成分,吃完一般半个小时之内他就能睡着了,以往睡不着的时候,他都是去找程医生,和他下下围棋再或者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总之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不然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会想某人想到发疯。
现在这个某人就在他眼前了,司立轩还有什么理由睡不着呢?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人,就换成了苏语曼,夜里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同样是不辞而别,自四年前对自己甚至做的更绝更过分一点。
那时候的司立轩,是不是比她现在这样还崩溃呢?
自从苏语曼来了之后,司立轩的待遇地位急剧飙升,苏语曼除了每天晨昏定省地问候他一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然后就是百依百顺,简直了,司立轩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皇天有眼,终于让他等来了这一天!
距离做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苏语曼的表现也越来越不安。
虽然程医生说了,司立轩的身体素质算好的,肿瘤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是良性,但她就是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万一司立轩就是倒霉,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不光是苏语曼,临近手术日期前,司立轩和徐鑫瑞多多多少少有点心虚,因为手术这种事情,没有人是敢百分百打包票的。
以前的司立轩就是光棍一条,他的牵挂无非就是家里人,但他也想过,就算自己哪天没了,不在了,家里也还有司立辕能顶着,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了,这世上会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他一块死过去——人还活着,心已经死了。
白天司立轩表现的英勇无畏,云淡风轻地讲起自己的病情,还笑话徐鑫瑞和苏语曼太神经兮兮,不就是个手术吗割一刀而已。
等到了晚上,万籁俱寂,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想起来的时候,心里那种没谱的感觉又开始慢慢地升上来。
他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再怎么被神化被敬仰,也不过是一个还没到而立之年的年轻男人,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生命就到这儿画上休止符了。
由于第二天就要做手术,前一天晚上的用药更换了配方,没有了助眠安神的药物,司立轩又开始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地半夜睡了过去,睡得也不够安稳,做了一个混混沌沌的梦醒了过来,被床前坐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后缩了缩。
“语曼?”司立轩定睛细看,终于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辨认出对方的轮廓。
苏语曼不说话,无声地看着暗夜里动弹起来的影子,司立轩渐渐放松了警惕,朝她伸开出了胳膊:“怎么还没睡呢。”
“睡不着。”苏语曼说,她犹豫了一下,才起身迎上他的怀抱和他抱住,怕压疼了他,两条胳膊虚虚地支撑着身子。
司立轩却抱紧了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是不是我翻身太吵,把你吵醒了?”
1...179180181182183...1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