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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她习惯了每次做决定的时候都要倒数三秒,给别人思考的同时,也是给她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
“一、二——”
三还没有数完,和每次做决定都能在数到三之前结束一样,苏语曼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沉入海底的太阳还未升起,青黑色的天际和海水连成一片,黑魆魆的海面上,隐约可见半个人影,他背朝着海滩,即使转过身来,深蓝色的光线也无法辨清他脸上的神色。
苏语曼发现自己找了半天的人竟然泡在海水里,只是震惊了一瞬间,恐惧便如朝晨上涨的海水般迅速没过脚面,她跑到离海边最近的距离,脚上笨重的雪地靴被海水瞬间沾湿,变得沉甸甸的。
“司立轩!”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因为无法确定那个一半身子都泡在海水里的人到底是死是活而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司立轩!你干什么!”
姗姗来迟的日出,直到这时才露出一圈金黄色淡淡的光晕,远远落在海天相接的地方,要跨过茫茫无边的海面似乎要跨越一个光年那么远的距离。
海里的影子动了动,身子微微倾斜过来,看向岸边的眸子异常的黑亮。
光线昏暗,那人转过头的瞬间又是逆着日出的方向,苏语曼甚至连他脸上的五官都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他的唇色发白,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潮水如同暗中疯狂生长的野草,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苏语曼在岸上手足无措地看着海里的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他回来,海水一涨再涨,已经由原来的腰部漫到了司立轩的胸口处。





帝少萌妻 第二百零八章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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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我该怎么办
“你在干什么!”苏语曼急的在岸上跳脚。
可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泡在海水中的影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那双洒满清辉,黑亮异常的眸子时不时会眨动一下,苏语曼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当这两个字眼从苏语曼的脑海中闪过,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炸开,直炸得她头晕眼花,脚底阵阵发软。
“该死。”苏语曼跺了跺脚,死死地咬住牙齿,闭了闭眼睛,以一种赴死般决然地心,冲进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她闭着眼睛,尽管已经冻得四肢失去直觉,双脚完全在靠意志力一点点向前,耳边翻滚着海水生长流动的声音。
那年冬天,关于海水的梦魇再次从内心深处翻将出来,她无数次想回头,可一睁开眼,看到不远处越来越近,已经被冻得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脸庞时,退缩的心又一次次打消。
苏语曼咬着牙,以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意志力,劈开冰冷的海水,缓慢而艰难地淌到了司立轩面前。
“你疯了吗!”苏语曼的牙齿忍不住上下打颤,她实在冷得不行,如果不是咬紧牙关,她感觉自己随时会两眼一翻晕过去。
司立轩仍是没有言语,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泡了多久,方才隔得远,苏语曼猜测他只是嘴唇冻得发白,等靠近了才看清楚,这哪里是冻得发白,都已经发青发紫了好吗!和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又有什么区别?!
“跟我回去。”苏语曼手指骨头都被冻得生疼,试着抓住司立轩湿透的衣角,稍一用力,骨头就像是要钻出皮肉一样钻心的疼。
司立轩的两条腿已经被海水泡的失去了知觉,苏语曼轻轻一拖,他便两腿一晃,险些整个人面朝向下扑进海里。
苏语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腔怒火再也憋不住,对着他劈头盖脸地骂出来:“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吧司立轩!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轻松了就想没事找事!好,你想死可以,能不能不要拉着别人一起下水。”
出离愤怒的苏语曼显然已经忘了,司立轩根本就没有拉她下水,而是她自己主动跳进来的。
司立轩忽然长抽了口凉气,后背肩膀弓成一道弧线,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活像刚还魂儿的人一样。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近乎绝灭的晦涩黑暗,像摧枯拉朽的狂风暴雨毁灭了一切,却还要留下过境后安静平和的假象。
就算苏语曼再迟钝,再不愿意往自己身上去想,眼下司立轩看着她的眼神和脸上近乎毁灭的哀伤,她也该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索性都已经这样了,干脆把平时想说却没机会或者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要死要活的,一点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司立轩吗?”
苏语曼的话似乎正中司7;150838099433546立轩的弱点,只见他僵硬的面部忽然抽动了几下,挂着一层细小冰碴的剑眉微微蹙起,脸上的神色有几分痛苦。
她说的没错,司立轩很聪明,从小他无论情商还是智商都在同龄人之上的水平,也因为家里的原因没经受过什么大风大浪。
之后从司城手中接过宁盛,家族企业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无论事业还是生活上,司立轩在外人眼中都是成功的代名词。
可正因为如此,他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比一般人更经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打击。
所以当他有一天发现,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受他控制——比如人心,他愤怒,失落,惶恐,以至于到最后的患得患失,不过都是因为他承受不住失败的打击。
“走吧。”苏语曼盯着他不露声色的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点什么来,她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弃,知道自己今天无论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力气,“别在这儿耗着了大哥,你火星来的不怕冷,我都要被冻死了。”
司立轩却忽然像被人抽空了骨头一样,整个人软趴趴地朝苏语曼倒过去,两条胳膊就像刚从冷冻室内拿出来的冰棍,死死地纠缠上苏语曼的脖子。
苏语曼浑身上下一点带温度的地方都没有,泡在海水里的半个身子已经不知道是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还是被司立轩疯狂诡异的行为气得没脾气了,总之她没有躲开,而是任由他死死地抱着自己,越抱越紧。
“我该怎么办。”即使身体表面都冷得像冰块,温热的气息却依旧带着惊人的温度。
软绵无力的声音像一记重拳,一拳一拳地砸在苏语曼的心上,每一拳都砸出一个深深地坑。
她说过,自己最不怕别人和她来硬的,大不了黑吃黑,谁怕谁,又不是从小被吓大的。
却唯独怕别人在她面前示弱服软,这个别人,特指司立轩。
所以当司立轩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软弱无力地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句沙哑的声音问她我该怎么办的时候,苏语曼的心就像被人攥在掌心里反复的搓揉一样难受。
“先回去吧。”苏语曼不大会安慰人,学着小时候自己不开心师傅安慰她那样,用没有知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他的后背,“真的,我快撑不住了,冻死我了。”
不知道是担心苏语曼真的会被冻出毛病,还是自己本身也受不住了,司立轩终于动了动沉重的双腿。
在他松开苏语曼的那一刻,嘴唇又似有似无地滑过她最敏感的耳朵,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我实在太想你了,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最求之不得的时候,司立轩甚至走火入魔到把她身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当成自己的假想敌,无论是男还是女。
然后他会在意识中把一个个横亘在眼前的障碍“杀死”,到最后,他连看到苏语曼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她也死了,不会再看别人,也不会再对着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笑就好了。
司立轩也知道自己这种病态的占有欲迟早有一天会毁了他,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直到今天晚上,他的神经就像一条被拉长到极限的皮筋,终于啪地一声,被苏语曼毫不留情的剪断,他就崩溃了。
也许有多爱,就有多恨,爱一个人,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去的路上苏语曼一直在想,她和司立轩之间,哪怕肯有一个人退步,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头,这世上多少痴情男女,原谅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也不过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只是太多事情,不同于四年之前,那时候的她可以义无返顾为爱冲昏了头脑,而现在不行,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语曼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胸口往上的部位还稍微好了点是干的,原本拿来抗风的羽绒服里灌满了海水变得跟石块一样重,让她扔到了后备箱里。
司立轩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他浑身上下连头发根都是湿的,回去的路上双颊就已经隐约泛起病态的潮红。
苏语曼装作没看见,反正她现在浑身都湿漉漉的,没有心情开车。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可苏语曼的身子却暖和不过来,手和脚都是冰凉的,衣服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干透。
她现在整个人肠子都悔青了,昨天为什么要抽风答应陪他来看什么狗屁日出,不然自己现在正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睡大觉呢。
结果日出没看成,还弄成这样回去。
等着吧……苏语曼疲惫地靠在窗户上,已经能料想的到等他们二人回到营地将会是怎样一场狂风骤雨。
第一个发现他们回来的是段向南。
要么怎么说自己交友不慎呢,段向南昨天晚上就知道司立轩要单独约苏语曼出去,本着兄弟义气段向南当然双手双脚赞成,且一拍胸脯主动担起后勤部部长的职责。
结果这位后勤部部长一觉醒来,发现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上了,营地里的人也已经陆陆续续醒的差不多,唯独不见司立轩和苏语曼二人的影子。
打电话也没人接,眼看着就要有更多人的发现了,司立轩可倒好,招摇过市的黑色路虎朝着营地横冲直撞而来,生怕没人注意到它似的。
“怎么回事?”段向南不等车子停稳当就扑了过去,打眼往车里一瞅便惊呆了,磕巴了半天才接着说,“你们俩,这是被人劫道了?”
司立轩被扔在副驾驶上,脸色绯红,瘫软成一滩烂泥,神智都有些不清楚,听到段向南咋咋呼呼的声音才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
“乖乖,这不光是被抢了,还被下药了吗?”段向南惊奇地啧了一声。
苏语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推开车跳下来,绕到另一旁副驾驶:“别光说风凉话了,过来搭把手。”
回来的半路上司立轩还是没能扛得住,一把烈火遇到他这种久旱的干柴立马就烧成熊熊大火,高烧来势凶猛,可能连他自己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眼看着他脸越来越红,努力睁大的眼睛也变得像两只兔子眼睛似的,视线焦距都是模糊的,苏语曼担心回去的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小命要紧,半道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赶到了一旁,自己来开车。
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围拢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皆是目瞪口呆,暂且不说司立轩和苏语曼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去了哪里,就只论眼下司立轩浑身湿透,高烧不下,苏语曼也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样子来看,一定发生了什么。
段向南扛着司立轩就往帐篷里走,难得生病中的司大少爷相当配合,乖乖的没有反抗。
“语曼。”沐倾天返回到帐篷里拿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和干毛巾返回,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刨根问底的仔细问清楚,所有的疑问和不甘到嘴边都化作了不咸不淡的关心。“先擦擦吧,我让后厨去煮了姜汤,一会儿先喝点。”
“谢谢。”苏语曼接过干爽的大衣和毛巾,顺嘴说了一句,却明显地感觉到沐倾天的手指猛地一僵。
“天啊语曼!”刚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徐梦依看到浑身湿透的人,惊得大叫一声。“你去哪儿了,怎么成这样了?”




帝少萌妻 第二百零九章 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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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贵人相助
徐梦依正好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此时已经有一多半的人随着司立轩被扛进帐篷里都散了去,还有一少半关心八卦的人没走,此时此刻都拿好奇宝宝的眼神看向苏语曼。
苏语曼用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尾,脸颊边荡开一朵浅浅地酒窝:“这个啊,说来话长。”
“啊?”徐梦依不明所以,看看苏语曼,再看看沐倾天,两个人的脸色和表情天壤之别,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阿嚏。”苏语曼适时地爆出一声巨响的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尖,用带着几分鼻音的声音说,“冻死我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暖和暖和。”
说着便拨开人群,径直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徐梦依愣了半秒旋即追上她:“你还有干净衣服吗,要不先穿我的?”
苏语曼摆摆手好像说了句不用了,徐梦依又执意推让了半天,后边又说了些什么,沐倾天就听不到了。
那天上午的沐倾天异常的沉默,因为司立轩突然病倒,好像烧得还挺严重,度假村特地跑出几十里地市中心医院请了医生过来,原本打算午饭过后就回去的大部队不得不耽误下来,推迟了回去的计划。
苏语曼一进帐篷就没再出现过,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沐倾天看到她,本想端着自己的盘子过去和她坐一个桌,顺便问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在演戏,但外人并不知道,她是不是至少该给自己解释一下?
然而苏语曼好像猜到他会过来找自己一样,端着托盘在一堆自助食物前挑了满满一大盘就火速钻回自己的帐篷里去吃午饭了。
程萱和她在一起,沐倾天不好意思大模大样地进他们的帐篷,他也就一直没机会问她。
直到下午,沐倾天买了预防感冒的药,从后厨端了碗刚熬出来的姜汤,借着去给苏语曼送药的借口想见一见她的,结果进了帐篷,计划却扑了个空。
“语曼不在?”沐倾天进去先是环顾了一圈,发现里面只有程萱一个人。
“她中午吃完饭就出去了。”没心没肺的程萱什么实话都往外说,“好像去司立轩那边了吧,我不清楚,你有事?”
沐倾天的脸色没有意外地黑了下来,多年来良好的修养和已经习惯了的反反复复的失望才没有让他直接把盛着姜汤的碗摔出去,勉强保持着面子上的微笑,尽管笑得很难看:“没事,等她回来了再说吧。”
“那是什么?”眼尖地程萱发现他手里的东西,“是好吃的吗?”
沐倾天苦笑道:“是感冒药。”
“哦。”慢半拍的程萱反应速度终于跟上了平均水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说错话了,想着及时补救,可惜为时已晚,“语曼好像是去洗手间了,我也不清楚,你先放着吧,等她来了我再告诉她。”
沐倾天想了想,留下了感冒药,端着姜汤并没有放下,转身出了帐篷,那碗滚烫的暗红色液体就被他狠狠地抛向远处,一滴也不剩。
一如他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被他割肉拆骨地抛开,他看着脚下迅速被沙子吸收干净的汁液,口中的苦涩一直从嘴角蔓延至心底,最后,他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沐倾天啊沐倾天,你到底是有多可怜?
当段向南断断续续从苏语曼的讲述中拼凑出今天早上的情形时,他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你们两个都疯了。”
苏语曼嗯哼一声,没有否认,后来想想,她确实觉得自己也有够不正常的,她早上看到司立轩在海里半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这人是在寻死觅活,才会做出不过脑子的决定当即跳下去拉人。
事后等她仔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司立轩好像并没有要寻死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她当时不够镇定,想都不用想,司立轩这种骄傲的要死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自杀的傻事?
而且还是为了她?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幸亏你把他拖上来了,不然今天早上就是我过去给你们俩收尸了。”段向南嘴上没个把门的,想什么说什么。
苏语曼不等他说完就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你放心,我活的好好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轮不到你来给我收尸。”
“我说你们俩这到底怎么回事。”段向南难得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语重心长起来,“你也知道他这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
“我说过。”苏语曼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眼睛闭着脸颊通红,嘴巴的颜色却还没缓回来,依旧是青白色的。“没有用。”
“你真的,不打算回头了?”段向南小声地试探着问道。
得到了意想之中的答案,苏语曼摇了摇头,嘴巴却紧闭着一句话也不说。
唉,段向南兀自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倔起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倔。
“如果只是一个误会呢?”这是段向南第一次委婉地在苏语曼面前提起当年的事。
苏语曼的眉毛皱了一下,随即又平展开来:“那也不会。”
“不后悔?”
长时间的沉默,换来苏语曼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几下,高烧引起嗓子发炎,声道像被撕裂开一样,说话的声音有点像老树皮剥落的声音,含混不清地嚷嚷着好像是要水喝。
苏语曼不想等司立轩睁开眼了发现她也在,趁段向南手忙脚乱起身去给他倒水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帐篷外面。
苏语曼确实中午吃完饭之后就因为放心不下,去了一次司立轩那里看看情况,但并没有逗留太长时间,出来之后她稍微犹豫了几秒钟,就去找另外一个人了。
王希的帐篷距离稍微远一点,而且因为外观上长得基本都一样,苏语曼找了半天,中间还走错了一间帐篷,撞到一对情侣正在里面激吻,吓得她连声道歉赶紧拉好帘子。
最后跑到营地最东边才找到王希的帐篷,他好像一早就猜到了苏语曼会来,帐篷的帘子大敞着。
“外面冷吧。”王希见苏语曼弯腰掀开帘子钻进来,坐着没动,也没有起身迎上去,手边摆着一只玲珑精致的紫砂壶。
苏语曼心说这人是不是有病,知道冷还敞着帘子,帐篷里一点暖气都让跑没了。
“王公子好悠闲啊。”苏语曼吸了吸鼻子,挨着桌子一屁股坐在王希对面,倒也不客气。
王希慢慢悠悠地端起茶壶,往苏语曼面前的小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二,顿时清新的茶香扑面而来,即使是苏语曼这种从来不懂得茶艺二字为何物的人也能闻出来是好茶。
“好香。”苏语曼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由衷地赞叹道,“这都是你带过来的?”
王希点点头,不置可否。
真是个怪人,人家都是跑海边来撒野来了,他可倒好,还带着茶具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不愧是市长大人家的儿子。
“你拜托我那件事,我帮你问了问。”王希不喜欢拐弯抹角,他这人有话直说,当即就开门见山。
苏语曼微微一楞,料是没想到王希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快,那天观察他打台球,看他的姿势和言语神态还以为他属于那种不急不缓的公子哥,凡事都讲究个稳妥。
也是没想到自己那天随口一提,本来就没真指望他能帮自己,竟没想到他真的往心里去了。
苏语曼自然是感激不尽:“太谢谢王公子了,等回了龙城,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
“罢了罢了。”王希摆了摆手,手腕上缠着一圈黑色的檀木珠子,“王公子都是他们开玩笑的称呼,怎么苏小姐也跟着开起玩笑来了。”
苏语曼很是客套一番,最后以两人都不再用敬语,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才算结束。
“周主任那边,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嘛……”
王希一转折,苏语曼的心里便咯噔一下,就知道事情没想象中那么顺利。
“不过商业街那块地皮你也知道,是在xx公司张总的手里,要从周主任这儿拿到用地许可,你先得搞到那块地皮来,不过我听说张总那个人很麻烦,你想过怎么接触?”
“我之前调查过一些关于张总的事情。”苏语曼清清嗓子说,“张总这人其实不缺钱,说的通俗点,他是个理想主义的人,我要是开口就谈钱的事儿肯定会被直接拒绝,至于用别的什么办法,我确实还没想好。”
“7;150838099433546那你回去再联系联系,看有没有张总身边的人能帮你说上话的,等周主任那边也差不多了,我再打电话联系你。”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苏语曼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内心里涌上一阵激流澎湃的豪情万丈来,举起面前的杯子以茶代酒,隔空朝王希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如果事成,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这倒不用。”王希仍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好像干净的不染尘世的天外来客,话锋一转却偏向了另一边,“家父明年就要调任到x省,我没什么能力,唯一心愿就是在家父调任之前能做出一点成绩来好让他在外面提起我这个儿子的时候,脸上也能有点光。”
官商向来如此,利益如埋藏在地底的树根盘根错节,互相牵绊,从来都没有纯粹的出于朋友道义的帮忙,苏语曼是何等的聪明,所以她立马就能从王希的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
“这个你尽管放心,到时候不管你是想参加选举还是经商投资,只要我苏语曼能做到,出钱出力一定竭尽所能。”
王希的脸上果然露出雨过天晴的明媚来,抿了一口清茶:“那就先谢过苏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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