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苏语曼哭笑不得,连照顾人都要照顾得这么别扭,也就司立轩一个了。
司立轩还是一句话都不和她说,连夹菜给她的时候眼睛也是看着别处。
“苏总也说说你啊,别光吃菜不说话。”白修煜敲了敲筷子,“你印象最深刻,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是什么时候?”
苏语曼怔了怔,问道:“我吗?”
其他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旁边和她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张茜似乎也很期待她的回答,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司立轩也没忍住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苏语曼大脑里一片混乱,关于艰难困苦的回忆,她实在有太多太多,一时间不知从何讲起,全都堆到了她脑子里。
颜荷死的时候,她还很小很小,不知道生离死别对人的一生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大家都在哭,她也跟着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伤心什么。
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苏青天被得罪的人四处追杀躲藏,快半年没回来过,景烁因此休学半年,瘦弱的小身板在小区附近一家饭店里当童工,每天只能挣够一顿饭钱还要养活比他小的师妹师弟。
后来再大一点,家里的情况也没好多少,经常过着吃完这顿没下顿的生活,最饿的时候,和迟邵阳在菜市场里等着天黑打烊了,偷偷捡些烂菜叶子回家煮煮吃,那时候家里两个男孩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忍着饥饿把吃的都留给苏语曼让她吃,宁愿自己挨饿。
再后来,苏青天不再被仇家追杀,私人侦探的事业稍稍有了起色,家里的条件不再那么困难了,日子越过越好,然后苏语曼就回到了颜家,过上了多少女孩梦想的一夜麻雀变凤凰的生活。
还认识了这辈子最后悔认识的人……
然而好日子也没能维持多久,四年前遭人暗算几乎丢了性命,现在想想,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好事,这一世才会一次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经历了那么多次意外之后照样活的好好的。
“语曼?”张茜小声地碰了碰苏语曼的胳膊,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里来。
“嗯?”苏语曼恍惚清醒,却见大家都还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于是低下头莞尔一笑,“我啊,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都经历太丰富,我从小就平平淡淡的。”
大家纷纷客套了几句平淡是福之类的客套话,话题又转向了其他方面。
苏语曼暗暗地松了口气,关于过往,她向来不屑于当做炫耀的资本在别人面前侃侃而谈,刻意凸显自己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凸显出自己有多厉害。
她始终记得一本书里说过的一句话,所有的苦难和背负的尽头,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此世光阴。
你可以一无所有,只要你的精神还在。
苏语曼尽量把那些苦难的过去压在心底最深处,轻易不会拿出来,可一旦有人开了个头,回忆就会如同潘多拉魔盒不再受她控制。
虽然最后什么也没说,可那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却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了苏语曼的心情,她表面上一切正常,事实上却更加沉默。
好在周围其他人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大家依旧聊得开心。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忽然被一片温软的热意包裹,源源不断的力量从指尖开始蔓延传递。
苏语曼诧异地抬起头,打量着司立轩沉静的侧脸。
“怎么了?”苏语曼小声问道。
冷漠的表情一瞬间似乎有些崩裂,但他抿了抿唇,又强忍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又像是在安慰她一样沉声道:“都过去了。”
苏语曼怔了怔,接着便笑了,是啊,都过去了。
后半程司立轩都表现的有些不正常,除了不停给苏语曼夹菜,动不动还要转过头来打量她表情还好不好,那股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小模样体现得淋漓尽致,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单方面跟她冷战着。
苏语曼到后来才反应过来,他肯定是以为自己回忆起了黑暗的过往不小心触发了伤心处,内心难过的要死还要表面上装出开心的样子陪大家说笑,所以才越发的小心翼翼。
猜透了司立轩心思的苏语曼哭笑不得,竟然还觉得这样患得患失紧张兮兮的司立轩有点蠢萌蠢萌的,和他霸道酷炫的外表看起来一点也不符合。
“我没事。”苏语曼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这边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司立轩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考虑她这句话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接着照旧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活像一只努力摇尾巴蹭下巴讨好主人的大狗。
帝少萌妻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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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占有欲
吃完饭散场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苏语曼先走一步去了趟洗手间,让张茜在外边等她。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语曼的胳膊被人从后面猝不及防地拖住,用力拖到了一旁的禁忌通道里。
苏语曼来不及喊出声,只啊地尖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张茜急急忙忙跑到紧急通道入口出,边跑边喊道:“苏总!苏总你没事吧?”
拐过弯先看到的却是司立轩那张万年不变神情冷肃的冰山脸。
“司总……”张茜愣了愣,转而又看到被他拉在怀里小幅度挣扎着的苏语曼,“你们这是?”
“她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回去,你先走吧。”司立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从苏语曼大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张茜。
“苏总你哪儿不舒服?”反应慢半拍的张茜当真了,紧张兮兮地问道,见司立轩表情越来越不妙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哦,好的好的,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张茜一走,苏语曼扭动挣扎的更厉害。
司立轩死死按着她,不顾她剧烈的挣扎,俯下身便去寻找她的唇,狠狠地压了上去。
像一匹受了伤的野兽在寻找慰藉,他发狠地撕咬摩擦,狂风骤雨般侵略过,苏语曼吃痛地叫了一声,他便趁着她松懈的时机舌尖溜进,唇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很快就带起一阵甜腻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在流血还是苏语曼在流血。
“你抽什么风!”苏语曼拼尽全力推开他,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
被推开的司立轩双手还架在苏语曼身体两侧的墙上保持着锁扣的姿势,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目光中仍旧带着凶狠的血色牢牢地锁住她。
苏语曼的7;150838099433546气势在他的逼视下一点点减弱,最后渐渐消失约等于无,只剩下满眼的警戒和毫无威慑力的瞪视。
“大白天你也发疯。”苏语曼小声骂了句,推开他要走。
司立轩却一把将她重新按到在墙上,不放她走。
“你还有完没完了?”苏语曼恼了,大声吼道。
她承认自己有点为他刚才在机场莫名其妙冷落自己感到窝火,理智告诉她这没什么,人家冷落是很正常毕竟是你一步步逼的,可感情上苏语曼无法说服自己。
“喂司立轩?”通道外响起梆梆邦敲墙的声音,段向南隔着墙喊道,“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俩人难得保持一致,异口同声地喊道。
段向南耸了耸肩:“好吧,听你俩动静我以为打起来了,那什么,我先送修煜他们回去了,你俩继续聊。”
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结束后,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司立轩趁这会儿时间平息的差不多了,而苏语曼更是早就习惯了他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脾气,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再不放我走,天都要黑了。”苏语曼懒洋洋地抱着胳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
司立轩的眸子转了转,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激荡不安的情绪,却没有落到苏语曼身上,低声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苏语曼没有听清。
他的声音比方才大了一些:“你是我的。”
苏语曼怔了怔,扑哧一声笑了:“我谁的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司立轩突然一把抱紧她,像小孩子撒娇一样把头埋在她脖子上,不管苏语曼说什么,只霸道又幼稚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说着又低头寻找苏语曼的唇,比起刚才的狂暴猛烈不同,这一次他问的格外轻柔小心,吻过她的眉心、眼睛,一路向下含住柔软的唇瓣。
每吻过一处,就像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样,都要发出梦呓般的呢喃声:“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苏语曼哭笑不得,被吻过的地方痒痒的,她忍不住笑起来,司立轩睁开眼睛瞪了她一眼,好像在怪他不专心。
“司立轩,你几岁了还这么幼稚呢?”
“你每天都和他见面,我不开心。”司立轩像个坦诚的孩子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小心眼的一面。
苏语曼稍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沐倾天,于是笑得愈发无奈:“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见面?”
司立轩皱着眉不回答。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见面是正常,不见才不正常。”
“他不是。”司立轩大声地反驳道。
苏语曼顿了顿,决定谎话编到底:“他是。”
“他不是!”司立轩固执地反驳道,“如果他真的是,今天你就不会在这儿,你就不会给我任何让我靠近你的机会。”
轮到苏语曼无话反驳了,她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喜欢一个还要傍着另外一个的人,如果她和沐倾天真的有点什么,她也确实回刻意和司立轩保持距离。
可总不能让她老实承认,没错我和沐倾天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俩就是为了骗你骗别人才假装是情侣的吧,那也太二了。
“你就承认吧。”司立轩和她额头相抵,手在她的腰上轻轻用力掐了一把,“你明明就心里还有我。”
这句话挑中了苏语曼某根神经,让她从恍惚的幻境中彻底清醒过来,耳边顿时警铃大作,猛地一把推开司立轩:“你确实很聪明,不过这次你说错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不依不挠地缠上来,搂着她不撒手,“你看着我啊,看着我!”
他越是逼的紧,苏语曼就越是难以稳下心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眼神虚浮地飘来飘去拼命闪躲。
就在这时紧急通道的门突然被人大力地撞开,嘭地一声巨响,苏语曼的心却忽忽悠悠落了地。
“不,不好意思啊!”段向南一进来就先举手投降,不敢直视司立轩快要喷火的眼睛。
“怎么了?”苏语曼冷静地推开司立轩,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领。
段向南的视线无意间从她红肿的嘴唇上瞟过,越发的尴尬了:“那个什么,我刚才去停车场取车,你车子让人划了。”
“什么?”苏语曼惊叫道,“划了多深?”
“这……”段向南抓了抓后脑勺,还在为自己打扰二人独处世界感到懊恼,“张茜在下边等着你呢,你过去看看吧,划了挺深一道儿,从车门到车尾,明显是有人故意划拉的。”
苏语曼撞开他,慌慌张张地冲向电梯。
司立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更让人毛骨悚然,段向南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跟在他后面低声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你俩人在那啥,张茜被吓坏了我就擅自跑上来的,谁知到你们俩还……”
司立轩一道狠戾的眼风扫过来,段向南识趣地闭嘴了。
苏语曼赶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张茜已经给4s店打了电话,准备直接把车子开过去修补。
车子被划的情况比苏语曼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从车头的远光灯开始一直到车尾翘起来的部分,一道足有一厘米深的划痕赫然可见,不是简单的补个油漆就能好的,照这种程度来看,至少得全部油漆都刮了再重新上一遍。
4s店的人来了说这车的油漆是进口的,得从国外进,没个把月的时间弄不下来。
这就意味着苏语曼要么再买一辆新车,要么再忍受两个月挤公交地铁的日子。
“哪个王八蛋划我的车。”苏语曼一脚踢在轮胎上,发泄般大喊,“啊!气死我了!”
她回来不到一年时间,这已经是第三辆车了,苏语曼发现自己这辈子里可能和汽车相克,不适合开车。
司立轩却好像挺高兴,饶有兴致地绕着车子被划拉过的地方转了一圈,淡淡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可没忘记这车是沐倾天卖给她的,坏了正好!
苏语曼正在气头上,懒得和他计较,段向南身上正好带着警察证,直接去找了饭店老板调出监控录像。
老板见这几位爷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儿,主动把负责看车库的小保安都叫来,在监控室里摆了上好的点心和龙井茶伺候着。
有监控录像,苏语曼很快就找到了划车的凶手,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人明知道有监控的情况下,依旧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好像就是故意要表演给人看似的,大大方方地在摄像头面前表演了一场划车秀。
“这孙子谁啊?”段向南仔细辨认着屏幕上模糊的面孔,“胆子也忒大了。”
张茜也被叫来监视器前辨认,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谁:“好像没见过。”
众人都过来一一辨认了一遍,确认不是认识的人,只有苏语曼一个人沉默不语。
如果是她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问题关键是她认识,但是又不十分确定。
印象里这人是顾城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能上次顾城落网的时候,他运气好没被抓住,这回又来划她的车,苏语曼不知道他是受了颜沉厚的指使还是只是为了给顾城出气。
“录像能拷贝一份给我留着吗?”保险起见,苏语曼决定先带回去给迟邵阳看看,他见过顾城手下的大部分小喽啰,应该有印象。
酒店经理哪敢说一个不字,连忙叫人拿空白的带子给重新拷贝了一盘。
本来挺愉快的聚会因为结尾这点小意外闹得人心里莫名其妙堵得慌,段向南那边直接带着录像带回了局里,等照片洗出来了就去抓人。
苏语曼和白修煜都上了司立轩的车子。
上次颜沉厚在刹车上动手脚差点害了几条人命的事到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最近先不要开车了。”颜沉厚说,苏语曼正想着心事,嗯了一声。
“早上我去接你,晚上再送你回去。”
苏语曼心不在焉,顺嘴就答应道:“嗯。”
答应了才恍然反应过来:“不用了!”
“我也没有车子。”白修煜厚脸皮地凑过来,笑嘻嘻道,“你也负责接送我好不好啊?”
帝少萌妻 第二百三十三章 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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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窗户纸
司立轩没言语,可后视镜里棱角分明的脸上清晰的写着一个大字——滚。
白修煜自顾自地嘿嘿乐了一通,手搭在苏语曼的椅背上调侃道:“瞧见没,你还在这儿呢他就这么重色轻友,你不在的时候,估计早动手了。”
苏语曼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了弯嘴角:“我看你这次回来挺活跃的啊,是不是嫌在哪儿劳动强度不够,改明儿我再给你联系一个西南那边的山区过去体验体验?”
白修煜立马做了个拉上拉锁的动作,闭了嘴不再出声。
苏语曼下午还有会要开,理应先回趟公司,可手里拿着刚从饭店拷贝来的光盘,她心里那块疙瘩怎么也解不开,于是让司立轩转了个弯先送她回趟颜家。
白修煜嚷嚷着刚回来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哪儿都不去,路过酒店的时候直接让司立轩停车把他扔到了酒店门口。
苏语曼急冲冲往颜家赶,等到了家门口却忽然犹豫起来,她急着回来干什么呢?
就算是怀疑划车的人是颜沉厚派来的,想当面质问他,也该等到晚上颜沉厚从公司回来在家,现在回来也见不到人有什么用。
然而有些时候,仿佛真的冥冥之中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引导着你,苏语曼踏进颜家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颜沉厚的车子。
平时小姐和少爷都在公司解决午饭,很少回来,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都回来了,程妈着急忙慌地迎出来,一看苏语曼就有些犯难地说:“小姐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我让后厨现在去做!”
“不用。”苏语曼制止她道,“我吃过了,对了,表哥怎么会在家?他中午不是也不回来吗?”
“少爷回来有段时间了。”程妈慢言细语地解释道,“最近都是少爷中午回来了亲自给老爷端药,老爷可高兴了。”
颜忠身体不好,一天三顿药比吃饭都准时,苏语曼是知道的,但她却不知道颜沉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以前给颜忠拿药的事儿可都是由刘管家来负责。
难道是察觉出外公偏向她,害怕在以后的遗产争夺中占据不利之7;150838099433546地,所以提前讨好外公给外公灌迷魂汤了吗?
正狐疑间,颜沉厚已经端着空了的药碗从颜忠的房间里退出来,看到楼下站着的苏语曼微微地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同一个问题。
“嘘。”颜沉厚朝身后使了个眼色,放轻脚步缓缓地下楼,走到苏语曼跟前,把药碗递给了一旁的程妈。“爷爷睡着了,你小点声别打扰他。”
苏语曼差点就不屑地冷笑出声,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懂事了?
然当着颜家诸多下人的面,苏语曼终究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没当面揭穿他,冷冷地和他对视着,等程妈去厨房打扫卫生了她才低声问道:“我的车子在香云阁饭店的地下车库被人划了,这事你知道吗?”
“天啊!”颜沉厚惊讶地微微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惊呼道,“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划苏大小姐的车子?”
本来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猜是不是那小混混讲义气给自己老大报仇,等她见到颜沉厚的那一刻就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的表情越刻意神态越做作,苏语曼就越确定是他。
来的路上苏语曼已经能生的气差不多都生完了,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就只剩下了轻蔑和冷笑:“连这种低级的手段你也用,是真的被逼得黔驴技穷了吗?我还真是高看你了颜沉厚。”
对方被堵得一口气噎到喉咙里,脸色微哂。
“不过也是。”苏语曼冷冷地一笑,眼神都懒得用力好像嫌白费力气,“没了顾城,你就是被拔了牙齿的疯狗,不,应该是连狗都不如。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斗?”
“你!”颜沉厚的手指差点就戳到苏语曼的头顶上,可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抿了把头发,面相依旧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儒生,“你以为,我真的就这么点能耐了吗?”
苏语曼好奇地摊开手:“还有呢?连划车这种幼稚的连小学生都不屑用的手段您都使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保留项目在后面等着我?”
“我确实是说过要给你点不痛快,但划车并非我直接指使,只能怪那小子办事不利丢我脸面,但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想说什么?”苏语曼眯了眯眼睛。
“我认输。”颜沉厚一改狠辣歹毒的语气,眼神颇诚恳地看着她,“我承认我斗不过你,你有司立轩有沐倾天,而我没了顾城更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现在主动承认错误,恳请苏大小姐日后看在我为颜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不要把我赶出门去。”
苏语曼眯着眼睛,细狭地眸子里流动着细碎的寒光,冷冷地斜睨他。
这又唱的是哪出?人格分裂也不带这么快的,刚还咬牙切齿恨不能撕碎自己,眨眼间就服软认输了?
苏语曼要真信他的话那才有鬼。
可就算不信,苏语曼一时间也摸不准颜沉厚到底又在计划着什么,她酝酿了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好字或不好来。
“小姐,少爷,这是后厨刚煮的冰糖雪梨,最近天干物燥的容易上火,你们工作忙都不容易,喝点润润嗓子。”程妈端着两只小碗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就见客厅里两个人面对面,虽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明显生气争吵的痕迹,可两人之间却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互相戾气相抵,谁也不肯让着谁,直到最后一方吞并剩下的另一方。
程妈端着两碗冰糖雪梨汤,脸上还带着笑意,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却咯噔一下,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不对在哪儿。
“放在那儿吧,我一会儿喝。”颜沉厚先回过神来,转头又看了苏语曼一眼,径直上楼了。
苏语曼笑着接过程妈手里的汤碗喝了一小口,笑得和平时一样没心没肺:“好甜啊。”
“小姐,您最近,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按理来说,程妈身为颜家的下人是没资格过问主人家私事的,可她从小看着颜沉厚长大,和苏语曼感情也不浅,刚才那一幕带来的不安感让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没有啊。”苏语曼回答的很快,没经过思考就否认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和表哥又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吵架。”
“没有最好,没有最好。”程妈絮絮叨叨地重复道,“我看少爷最近老是愁眉不展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小姐您也不经常回来,偶尔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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