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攻【NP 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官人别停
屋顶上夜白察觉到动静,当机立断,立即抱住韩墨伏低将他牢牢压在身下,借着夜色悄悄仰起半颗头打探院中的不速之客。
由于天色已晚,一时瞧不清来人的面貌,只依稀看清对方身量,目测才六尺多一点,个子粗矮且壮实,与车夫相比足足矮了一个头有余,他下来后,紧随其后是一身黑纱蒙面人,教人看不清神态,只能从那高挑的背影来推测,可能是位女子。
一行人由后门鬼鬼祟祟进入其中一间厢房,恰好夜白与韩墨正在屋顶,见他们进屋后,二人悄悄摸至他们头顶,然后轻轻揭开瓦片往下探去,刚好他们进来,那车夫面带警惕打量门外确定无人后轻快关好房门,待他回头时,那黑纱蒙面的女子已经来到桌前揭下面纱露出一张鹅蛋脸,只见她柳眉微蹙,眸中带着担忧对着身边那男人询问道:“万一今晚我们还无法脱身该如何是好?现在各大门派都在打探秘宝的下落,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出风声岂不是对自己不利?要是大家追查下来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阿叁?”女子说着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悲痛模样,圆润的颊畔还划过一滴清泪。
男子见她如此,胸中顿生怜惜,将她揽进怀中轻拍香肩轻呷道:“还提那负心人作什么?你的一番情深意切我是一直看在眼里,若不是他先负你,我自然依旧会把你当嫂子不做非分之想,既然走到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切不可为了他忧虑愁苦伤了身子。”
“二当家说的对,无论如何大嫂还是先保重身体要紧,”车夫也跟着附和道。
男人顺势坐在女人旁边宽慰:“今晚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白玉观音顺利拍卖出去,我们就可以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到时候双宿双飞再也无人可以干预得了我们。”
女子幽幽叹息:“但愿如此……”
闻已至此,韩墨摇头晃脑啧啧称齐,内心暗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真真白便宜了牛粪了。在他看来这即猥琐又丑又矮的男人是配不上黑衣女子的,可黑衣女子却对他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实在令人解。
这时夜白才明白天字第一号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掩上瓦片,带着韩墨一个纵力离开了屋顶,利用轻功飞至园中大树的树顶借此落脚后才放开他。
韩墨反问夜白:“不是正好可以看好戏嘛,干嘛要带我飞这树叉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话,屋内二人一个是玉林镖局二当家的,一个是镖头李叁的结发妻子。”
“啊?!”韩墨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又没有自报家门,小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面与你详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去大厅,阻止他们打起来。”
韩墨更是一头雾水了,面带疑惑:“我看他们玩的好好的为何要打起来?”
“因为他们错把白玉观音当成伏羲天罡卷!”夜白说完揽着韩墨腰身飘然落地,直到大厅韩墨还没想明白,这好端端的又关伏羲天罡卷什么事?
果然夜白猜的没错,大厅早已不是什么和乐融融,欢天喜地的热闹画面,各大门派乱成一团,厅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大家杀红了眼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美人为攻【NP 总受】 第七十六章夜劫秘宝
待韩墨跟夜白赶至前厅时,正好见到两大高手缠斗在一起谁也不遑多让。这两大高手一位是韩墨的师傅艳扬天,另一位便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煞九天,传说他十年前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一败难求,所谓高处不胜寒,为此还特意金盆洗手了数年,却不曾想重出江湖后会现身于天字第一号。高手过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相斗时,桌椅装饰风云残卷无一幸,又一掌劲风袭来,整个大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还有不少各门各派均在暗中自相残杀,富丽堂皇的大厅须臾化作人间炼狱,即便是掌柜的,也不曾想今日会平白无故惹来血光之灾。
借着惨淡的月光照应下,地面上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角落里依旧还有不少人在打打杀杀,夜白率先赶往台上,他摸出怀中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烛光顿时将眼前照亮,他还未来得及打开柜子查看,耳边便响起兵刃夹杂着空气破风而来!
幸好韩墨及时赶到,替他接下惊险的一招,只见他先发制人住对方,然后一个旋转侧踢将来人踢出台下,才上前紧张询问道:“小白你没事吧!”
“没事。”夜白摇头,然后继续查看木柜,柜子被月娘上了锁,恐怕钥匙还在她手中,可是她本人已经不知所踪。
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决定浑水摸鱼,趁着大家互相残杀的空挡将木柜调包,然后合力带着木柜趁着夜色离开了天字第一号。
这时韩墨的心思全在夜白身上,夜白的心思全在木柜里面,谁也没想起来林谦,百里玉檀与慕容擎苍去哪儿了。
半盏茶功夫前,韩墨跟夜白还在屋顶打探消息时,整个前厅玩飞花令玩的如火如荼,正当月娘要依了魁首打开木柜时,春风一时着急害怕错过良机率先现身飞至台前喝道:“慢着!这木柜不能随便交给对方!”
春风一着急现身,气得其他叁个暗中咬牙切齿,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学乖一点!每次都搅乱大家的好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教主看中提拔成为大护法的!
月娘好奇地打量他片刻,礼貌询问:“恕小女子直言,请问阁下是?”
隐匿在人群中的其他叁位即便是想装作看不见,也无法坐视不理了,何况在教主交代的各项要事当中,寻找密卷可谓是重中之重,随即依次现身台前,夏月接话道:“我们就是魔教春夏秋冬四大护法,你们这幼稚可笑的小儿科游戏我们是奉陪看完了,是时候该把你手中的柜子交给我们吧。”
月娘闻言面上笑容一僵,黑曜石般的双瞳骤然紧缩,原来他们就是传闻中无恶不作,杀人不见血的魔教四大护法!
她还未来得及发话,台下众人可不乐意了,人家游戏玩玩的好好的,也提前说好了游戏规则,夺魁首兼价格最高者得秘宝,凭什么他们一自报家门就可以白白让人将秘宝拱手相让?
结果毫无悬念的双方打起来了,林谦,百里玉檀和慕容擎苍早在之前就有过过节,此刻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自然又不了一场恶战。
另一边,韩墨与夜白并没有带着木柜远走高飞,而是选择悄悄探至后院马骝旁的马车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无人想到秘宝还在天字第一号内。
韩墨取下面巾抱着木柜,对着上面的金锁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夜白坐在他对面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静观其变由着他去了。
“这可难不倒我。”韩墨说着露出得意的笑容,从胸口摸出一根羊脂玉般的白玉簪,然后用簪尾探入锁芯来回轻轻转动几下,片刻后,金锁便被他叁两下打开了。
夜白望着他变戏法般的手法,也忍不住赞叹:“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技能?”
韩墨嘿嘿笑道:“行走江湖小意思。”
“嗯,那我的簪子为何会在你手中?”夜白眼波流转盯着他手中的玉簪意有所指。
韩墨被他一语道破,一张老脸骚的通红,宛如被拆穿的孩童,慌忙把手藏至背后,扭扭捏捏嘟囔道:“我是趁你睡觉时偷偷藏起来的,人家好歹有个信物慰藉相思之苦什么的,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就……”
“嗯?”夜白越凑越近,韩墨每次脸红的时候他都感到甚是有趣,当他发现他凑的越近,对方的脸颊就越红一分,直到他的脸红得好似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他才放过他,“区区一根玉簪而已,若是你喜欢,改日我赠与你十根八根便是了。”
“真的?!”韩墨双目亮晶晶的望着他,与方才心虚自惭形秽,恨不得蜷缩成虾米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就这么说定了!”
韩墨说着美滋滋地将白玉簪心肝宝贝似地放进怀中好,然后打开木柜,果然里面放着的是一座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虽然那白玉簪也不是什么凡品,可在白玉观音面前简直一文不铭,黯然无光。那观音目测有大半个木柜那么高,即便是巴掌大块都已经千金难求,更何况这么高大的一座当属无价之宝,若非皇亲国戚,夜白也不可能见到此等非凡物品。
他好奇的打量着观音,入手冰凉顺滑,玉身晶莹剔透,观音宝相镌刻得栩栩如生,此等上品应当只有贡品才有,为何会落在一介区区小镖头手中?
韩墨也是这么想的,他望着白玉观音询问夜白:“他一个小小的镖头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难道……是他押镖时违背信诺将雇主的东西据为私有?”
夜白思量一番,合情合理,他点头道:“不无可能,他想要跟那位女子双宿双飞就需要足够的盘缠,如果没有盘缠就寸步难行,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雇主身上。”
“那你说李叁的死会不会跟他有什么关联?”
“嗯,李叁尸骨未寒,他的妻子都未与他料理后事守孝叁年,就跟他兄弟乱伦私通狼狈为奸,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带着这白玉观音上路也太不安全了。”韩墨望着白玉观音陷入头疼,他可不想因为这座观音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此时,马车外响起二当家李林的声音“既然如此,何不将宝贝送还回来。”
夜白这才警觉马车外面有人,心中暗恼大意了,自从跟韩墨在一起后,他的心思无时不刻在对方身上,以至于危险悄悄来临都不自知。
他对韩墨使了使颜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探至腰间捏住七星绝命宝剑的剑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好一击即中。
韩墨会意,关好木柜:“此等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果小爷我不还呢?”
“那就休怪李某不客气了!”李林说完,一挥手霎时数十号人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在他的示意下,人们搭好弓箭,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将马车射成刺猬。
借着窗帘的缝隙,窗外的动静自然一丝不落的看在夜白跟韩墨眼里,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决定来个先礼后兵,韩墨戴好面巾率先钻出马车,笑嘻嘻道:“慢着!”
李林铁青着脸示意大家按兵不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谈谈,何必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
“废话!我又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你不认识我,倒是认识你,你就是玉林镖局的二当家李林李镖头对吧?”
李林听了面露疑惑神色“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
“江湖上谁人不知玉林镖局有个总镖头李叁和大先锋李林,人家只知镖头李叁,却不闻先锋李林,连路人甲我都为你鸣不平,如果没有你李林丰富老辣的行镖经验,李叁也不可能借着镖局名头蒸蒸日上,我说的对不对?”韩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胡说八道,却不曾想被他信口胡诌说对了七八分,直叫李林刮目相看,恨不能与他称兄道弟。
美人为攻【NP 总受】 第七十七章身负重伤
原本这番话不过是韩墨胡说八道,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直接说到对方心坎里,就连车内夜白都不得不佩服他,虽然武功弱鸡菜鸟一只,但论插科打诨信口胡诌的本领,他要是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李林一挥手,包围他们的弓箭手得令撤退,他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兄弟所言甚是,如果不是我李林,李叁怎么会有今天?”
“嗨,我这不是为二当家打抱不平嘛,大当家名利双,而你却要变卖家产才能跟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想想都很吃亏呀!”
李林听完他的话,面色变得有点难看,犹豫再叁后才道:“实不相瞒,家兄早在大半个月前遭到奸人所害,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携带家眷远走高飞,以防对方寻仇找上门来。”
“哦?二当家所言可属实?”韩墨佯装惊讶道,内心好奇他居然肯把李叁的真实情况坦然相告。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现身此地了。”李林信誓旦旦。
“据我所知,李总镖头的身手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能取他性命的人不多,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
李林叹息摇了摇头拒绝深聊下去,接着话风一转:“方才你们在马车内的对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既然你们无心打白玉观音的主意,何不物归原主,在下不但既往不咎,还另有重谢。”
“想还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们,这白玉观音你从何而来?”夜白抱着白玉观音现身道。
李林冷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据我所知,白玉观音独一无二价值连城乃当朝贡品,岂是你们这帮凡夫俗子所能拥有?”
“恕在下不便和盘托出,不过在下能以性命担保,白玉观音决不是我利用镖局将雇主的信物中饱私囊,我李林还做不出此等折损信誉的事情出来。”
韩墨点头:“说的有道理,姑且就信你一回,不然也不敢拿到天字第一号光明正大拍卖了。”
夜白挑眉不可置否:“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将白玉观音送还给你。”
“哼!看来我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喽!”李林说完又一挥手,弓箭手随时待命,复又重新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同时暗中下定决心,即便是硬抢也要把白玉观音抢回来!
“非也,我并非要独占白玉观音,而是想借此打探伏羲天罡卷的下落。”夜白解释道。
李林冷笑“与我何干?再说伏羲天罡卷也不在我手中,恐怕阁下白心思了。”
韩墨嗅到二者之间的火药味,忙出声调和“我们也不是要霸占你的玉观音,只是伏羲天罡卷乃小白家镇庄之宝,我们只想打探到天罡卷的下落。”
“阁下莫非就是御龙山庄的少庄主夜白?”李林这才反应过来,重新将夜白从头到脚审视一番。
“不错。”夜白说着拉下面巾,露出真颜。
“说来实在汗颜,我并不知晓天罡卷的下落,在拍卖白玉观音之前,我故意放出天字第一号有秘宝的风声,结果各大门派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往这边涌来,我以为是为了白玉观音而来,却不曾想是其他原因。”
“这么说今晚各大门派相互厮杀纯属意外?”夜白讶然道。
韩墨连忙接话道:“我相信绝对是个意外,他们要是知道这木柜里装着的是白玉观音,而非伏羲天罡卷,可能后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李林面无表情点头道:“就是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少庄主可以物归原主。”
夜白掂量着手中的白玉观音,警告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得我一个手抖,这玉观音要是不小心掉地上,别说你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了,就算是出这扬州都难了吧。”
李林气的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方才已经说了,应该不需要我重复一遍吧?”
“可我真不知道伏羲天罡卷的下落,你让我如何交代?”
就在二人之间僵持不下时,那身着黑衣,面戴黑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她径直走到夜白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求大爷给条活路吧,我们真的很需要这尊玉观音。”
韩墨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顿时心软下来,走到夜白身边好言相劝:“要不我们把玉观音还给他们吧,反正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
夜白哭笑不得的望着他,这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居然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是该骂他缺心眼儿呢还是赞美他大公无私呢。
李林也不忍心看着心爱的女人低声下气的跪求别人,当机立断一把揽起对方的肩头,然后飞快退出包围圈外,高声道:“别跟他们废话,给我抢过来!”
一声令下,数十只箭头整顿齐发,呈亮锐利的箭头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霎时恍若毒针般悉数向他们二人袭来。
韩墨一边用他蹩脚的叁脚猫功夫护着夜白,一边在箭阵中慌忙的辗转挪腾,竭力不让箭头靠近夜白,即便如此,他也抵挡不住全部箭头,就在他保护夜白的时候,背后命门大敞,一只箭头瞄准他的后背用力射去,夜白眼疾手快将他一推,说时迟那时快,箭头噗地一声,射进了韩墨的右肩,受伤后的韩墨顿时体力不支,就连招式也慢上许多,他强忍着剧痛,倔强地把夜白护在身后,他再也不能让夜白受到任何伤害了。
夜白见他勉强对付对方,还身受重伤,知道再缠斗下去对韩墨的伤势百害而无一利,况且对方人多势众,接着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事已至此,他当机立断决定不再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一把抓起韩墨的后颈,一个纵力飞上屋顶,眨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群饭桶!就这么白白让他们带着玉观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李林对着弓箭手破口大骂,面对他们远去的背影怒目而瞪,胸中的怒意差点将五脏六腑撕碎。
韩墨跟夜白离开后,二人在黑暗之中慌不择路,来到一座湖心小筑,那小筑充满了诗情画意,月色照印下,池塘里盛放着朵朵圣洁的睡莲,几只萤火点缀其中,九曲回廊的小桥下碧波荡漾,如此美景,夜白实在无心欣赏,因为韩墨的衣服已经叫血水染透,如果再不及时疗伤,他担心对方有性命之忧,此时整座小筑黑灯瞎火,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他决定先留在此地为韩墨疗伤。
他将韩墨抱在怀中,一脚踢开房门,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快来人呐!有刺客!”
夜白担心对方大呼小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先将韩墨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一个箭步冲至床边快速点住对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后,才出言道:“抱歉,事态紧急,多有得罪。”
确定女子对自己没有威胁后,夜白用她身上的被子随意一裹,然后连被带人抱起直接放地上,便不再管她,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煤油灯,屋内逐渐亮堂起来,烛光一亮,他才看清,这分明就是女子的闺阁,致的家具摆放错落有致,粉色罗帐上鸳鸯成双,空气中还隐隐有着暗香浮动,没有心思仔细打量,他快速将韩墨抱在床上躺好,快速为他点了止血的两大穴道,情况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望着对方面色苍白,夜白伏低身子关心道:“韩墨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命大死不了。”韩墨说完艰难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仅仅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那钻心的箭伤从伤口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美人为攻【NP 总受】 第七十八章娇蛮小姐
夜白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韩墨肩头的伤口,那箭头牢牢插入了他的后肩胛骨处,由于点了穴道,血暂时性的止住了,他用力撕开箭头周遭的衣物,银制的箭头只剩小半截露在外面,长长的箭羽上依稀用朱砂印刻着镖的字样,望着鲜红的血迹,暗自庆幸对方幸好没在弓箭上染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决定先取出箭头,再作其他打算。
阁中女子被他们从昏睡中惊醒,又被点了穴道扔在一边,心中自然害怕的无以复加,她惊恐万状地盯着半夜叁更私闯进来的两个黑衣人,生怕他们会杀人灭口,数分钟过去,见对方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更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忽视存在,她悬着的心才稍稍稳落下来。
透过昏黄的烛光,她打量着夜白的脸颊,她发誓她此生都没见过如此俊俏秀丽的男子,那致到雌雄莫辨的容颜令身为女子的她都自愧不如,虽然从小到大她听了无数恭维她倾城之貌的话,可在对方面前花容失色黯淡无光,想到此处她内里嫉妒得气血翻涌,银牙暗咬,一个大老爷们长的比女子还要秀气,男生女相,羸弱不堪!
夜白见韩墨疼得面色惨白,额上的头巾都被汗水湿透,内心也跟着着急,明面上依旧面不改色的在闺房中四处搜寻所需物品,找完了从怀中摸出一瓶金疮药,待一切就绪后,他回到床沿坐下,一边安慰,一边捏住箭身准备往外拔:“你乖乖别动,我这就帮你把箭拔出来,只有先把箭头拔出才好为你疗伤。”
“嗯……”韩墨艰难点头,他都快疼的神志不清,由于之前失血过多,身体恍若置身冰窖,并且越来越冷,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夜白心疼的将他揽进怀中,一边抱住他为他取暖,一边仔细查看伤势,韩墨感受到对方温暖的怀抱,恨不得钻进去不出来,正待他放肆地贪恋对方的温暖之际,夜白手起箭落,一阵难以忍受的锥心刺骨的疼痛逼得韩墨惨叫出声,在别无选择的情况,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夜白的左肩,而夜白紧咬牙关面不改色的为他取箭头,消毒,敷药,最后用绷带为他缠好伤口,待所有事情做完后,他才忍不住长呼了口气,待他擦完额角的汗珠,才恍然想起韩墨半天没动静了,这一看,才发现原来韩墨早就疼的昏死过去了。
他强忍着肩膀的酸痛,把韩墨放在床上平躺,然后替他掖好被角,眼角余光瞟到地上的女人,他思来想去自己误闯闺阁,唐突佳人在先,又点人穴道,冷落一旁在后,怎么着也是他们失礼了。
“我们不是刺客,也不是坏人,只不过事态紧急,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多多包涵。”夜白蹲在女子跟前解释道。
女子听着他的话,不屑冷笑:“你们半夜私闯本姑娘的湖心小筑,破坏本姑娘的名节,还有什么可包涵的?”
夜白无语凝噎,这姑娘长的娇柔可爱,却不想一张小嘴伶牙俐齿,让人难以招架。
“淫贼!无话可说了吧!”女子又愤恨补了一句。
“恕在下直言,在下对姑娘并不感兴趣,大可放心好了。”
“你无耻!本姑娘哪里差了!居然入不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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