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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喜欢你(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瞎书
既已得到结果,她此刻暂不心计较,认领道:“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作恍悟状,“好啊陈沧,原来你一直不答应我,就是守着这个时间,搞这些奇奇怪怪的神秘原则,害我猜来猜去。”
安度想扭头,被陈沧按住,她看不到他表情,只听他继续传递不满,首闻的孩童语气:“你的爱只有那么一点。”
“你的爱最多。”雨点密了些,轻巧的活泼。她抿笑偏眼,沉下嘴角反向控诉:“可是你那么无情狠心,去南非不和国内联系,不和我联系,受伤也不告诉我,留我自己在这里……”
“是你不要我。”陈沧握着她双手扣住,搂得更牢,微烫面颊蹭一蹭她脸侧,“抛夫弃子,还不允许我生气,不允许我伤心,真当我是铜墙铁壁?”
他玩笑式吐露,没有半点非难,她仍是情不由主,自责爬了满脸。
眉睫挂上细小水珠,安度肺腑表情里里外外均溢扑谌挚,说:“没有不要,我最爱你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除了工作就是想你,”她劲侧转上身,目光歇停在他锋锐好看的下颌,抬脸轻轻送吻,“现在也好想你……”
陈沧低头衔她唇,加深这个吻,他们的心跳迭合,坚稳平静。
长吻后,他侃尔牵笑,言蔽归降原因:“只会甜言蜜语。”
“你那天说不怪我,现在又怪我。”安度底气高涨,数叨他口不应心,想了想,放柔声音问:“当时你说要和我结束,是不是真的?”
陈沧淡沉笑一下,诚实道:“嗯,是真的。”
所以那天她对他心思的揣度是错的?安度瞠目,情急:“你……”
陈沧掌制她切然回头,轻吻她发旋安抚,垂眼笑笑,低柔道:“你总是那么霸道,侵占我的生活,侵占我的思想。”
“我一回来,你连让我缓一缓,停一停,想一想的时间都不给,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不理你你还对我笑,我有什么办法。稍不顺着你,你就和其他人一唱一和要我着急,惹我生气,有你这么追人的?”
“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要我接受我就要接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是不是霸道?”
他温言笑语,轻慢隐谑,不是责问,是退让息争的剖释,更含珍宠。
安度稍作反思,酸甜交杂,道歉也摆列娇嫃:“对不起嘛,我幼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什么也不说,我只好用下策让你着急吃醋。你看你也没比我成熟到哪去……”
她刨根:“如果我不坚持,真的不和你联系了呢?”
“大小姐会吗?”陈沧眉峰一扬,朗声笑开,“那我就学你,出尔反尔。”
“你就不知道念我两句好。”安度承他揶揄,追问:“这段时间,你都在想什么,是不是就享受我哄你?”
她想到某个趴在桌子上书写“记仇”字样的熊猫表情包,晃两下肩膀,冷哼:“陈沧你肯定有一个记仇本,你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嗯?”陈沧笑,下巴扣着她颈窝,“我追着你跑这么多年,让你追两个月很过分吗?小惩。”
安度也笑,“不过分。”
细雨漾漾斜织,交错勾连似雾纱,纷落衣衫发间,触感柔和。
陈沧暗吁,回答她:“我在想这一个月为什么这么长,比一年还要长。”
他亲她小巧耳垂,“你怎么那么没自信,为什么说一个月,不说十天?”
痒麻的感觉顺耳攀心,安度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此前对她的“进攻”作冷处理,觉得他别扭得可爱,便恃宠而骄,得寸进尺:“要是我说叁天呢?”
陈沧不假思索:“那不行,太短。”
“不过,”他顿了顿,敛去揄色,声音像被雨水浸过的软,“不用说时间也不用加期限,一直都是你的。”
安度不依饶:“原来你在偷偷和我较量,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算计时开始。”
陈沧低笑,胸口微震,“我没有。如果你非要把它当成比赛,那一开始结果就是定的。”
安度想起那个寓意“长久”的红包,和那句许她“永赢”的承诺,如今又多了归属和独占的权力令牌,沉甸甸地碰撞在一起,鸣响甘脆。
“那你还装!你知道我刚才在查什么吗?”她轻笑嘀语,摁亮手机,抹去屏幕水珠,晰声朗读词语解析:“‘作’,第一声,最突出的表现是喜欢和亲密的人无端闹别扭。本意是‘假装,装出’的意思,词义源自吴方言,被认为是无理取闹,难以伺候的表现。例句有……”
安度每念一句,陈沧便笑一声,她扭脸抬眼看他,他也回视,眼角半弯。
她瞬时反应好像是自嘲,音量小弱至无。
将手机塞回口袋,她恼羞成怒重啃他嘴角,“不许笑了!”
安度发窘,站没站相地将重心左右两腿交换,假怒着岔话赧问:“被我追的感觉好不好?”
“还不赖。”陈沧揽她摇摆肢体,两人定立迷漫雨网。
他凝望被潮意渐笼的笔直小道,神情认真,在她耳边勾销往昔:“安安,我可以向你走一百步,你可以一步都不走,但是不能倒退。”
声音吐息无一不轻缓,细听又那么沉重。
安度蓦地双眼发酸,她皱皱鼻子,更正道:“你说得不对,是我们都要走五十步。我反应慢的话,你可以叫我,拉我。”
她转身正面抱住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瞒我了好不好?”
说没有余憾是假的,自己不记得许多他们之间的事,“已阅”并不能取代亲历。但以心换心,她明了陈沧的不安思虑和个中不易。
好坏都已成为过去,她应他所冀,疮痍土地逐复欣荣。
安度仰头,“不要自己扛着那么多,我会和你一起分担,也不会任性离开你了。”
“今天我没有乱跑。”她动动手臂,购物袋悬晃,安度稀解他追来找她时的忧绪:“我看家里垃圾袋和纸巾都用光了,就去了一趟便利店。”
陈沧轻垂双眸,静默着深望她清亮眼瞳,直绷的薄唇松展,低声倏令:“闭眼。”
软润的唇和阴影一起覆下,区别凉雨的液体微温,浣染她脸颊。
沉夜无人,夏溦沙沙,他说:“好。”
*
网络上一句传播很广的鸡汤:“人生中最美好的几个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却没有‘和好如初’,因为和好容易,如初很难。”
安度尝足前叁个词的杂陈滋味,却不完全同意后半句,她在心里补修:总有幸运个例,和好甚初。
即使亲密距离为负,也无法尽述敞心后两人遽迫交融的心情。
甜香的红豆粥被推到桌边,湿衣一地,两件轻薄半吊不落地勾在椅子上。
安度坐在光洁的餐桌,手心后撑,折姿撩人,晃得只看到窗帘钩子的虚影。
“夜宵”是放纵的互相享用,反正她也分不清水响来自哪里,上上下下都黏糊暧昧,和银勺不时碰碗的叮脆一起,挠得耳根酥软,发红发热。
陈沧的吻像能啮扎骨骼,他埋首,钉拔狠重,“这次你要说话算话。”
“相信我嘛,”血液热腾,她眷求着痛快,栖踞他身心命门,说:“安安只给陈沧哥哥一个人……”
……
疯长一夜,换场几处,食髓知味。
*
一连两日晴好,天净云清,陈沧公寓成了蜜罐,安度终日泡着,做什么都懒。
再过几天是她生日,安度腾空当天工作安排,整理新项目资料发给元恺,定下死线:“一个月内要搞定哦。”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她举杯喝水,盯着自己发出的文字,陡然一怔,偶扰心头的困惑顿裂棱缝。
她翻聊天记录,搜索关键词,“一个月”出自他们泼瓢雨夜车内那晚,她兴奋驱使下,和钙奶的胡诌乱语。
安度遍历与钙奶交谈过的所有,表情凝滞良久,才不敢置信地惊瞪屏幕,缓缓眨一下眼。
《神奥传说》是她们相识的契机,陈沧恰好负责这款游戏;几年来,她从不开麦,神秘行事,爽约面基邀请多次,出现与上线的时间和陈沧几乎一致,从未有误。
安度忍压这个荒诞的猜测,趁陈沧上班不在家,暗地翻箱倒柜寻据两叁天,终于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一只闲置的手机——机型恰合钙奶聊天显示的客户端。
没有密码,秘密一览无余。
直觉敏锐地再掏客房衣柜,熟悉的大小礼品被很整齐地纳于深层置物盒。
“陈沧!!!”屋里没人,安度整张脸埋进床被,越想越羞愤,双手握拳捶他睡的那侧,“你死定了!!!”
雪球被她怒吼吓一激灵,钻进床底。
*
安度生日在金牛座尾巴,她照常甜甜迎送陈沧,“陈沧哥哥,你今天要早点回来哦。”
晨晖剪他身影,陈沧笑,出门前揉她头一把,“没忘。”
提早下班,陈沧拎蛋糕盒,换鞋时看到门边堆满包装衣物的快递盒,色各异的女装铺在茶几。
安度穿一套合身男士西服,深灰领带半松,长发也梳成背头,化中性妆容,清丽五官赫显英气,面庞俊秀。
“你回来了。”她翘腿,双臂舒展搭靠沙发,坐姿松弛,音调低平。
陈沧不解拧眉,笑赏她反串的企业家气质,“你今天要玩什么?”
“嗯哼,今天我生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陪不陪?”安度抱臂施然起身,眸光清冷,同他相对。
陈沧放好蛋糕,轻抬眉骨,“你先说说。”
她点头踱步,“嗯,我在想,我的朋友也不多,难得有一个游戏里认识的,关系特别好的女朋友,我和她几乎无话不谈。而且你说巧不巧?你去非洲断联后,她也没出现过了。我还暗暗伤心,自己没了爱情,也没了友情。”
陈沧表情不变,仍微笑观她举动,安度弯腰挑拣一条风格成熟的黑色纱裙。
“七八年了吧,我们竟然没见过面,我一直在想象她的样子,这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见到‘她’了,并且,‘她’和我朝夕共处。”
她拆除吊牌,抖一抖裙子,绕到他背后比划,裙摆微荡,长度到他膝盖。
安度偏身探头,表情纯良,轻柔语气挟持秋后算账的危象:“是不是啊,钙奶姐姐?”
—分隔符—
?谢谢。下章正文结局。





我不会喜欢你(1v1) 第一百一十章正文结局·沧海(6900+)
陈沧面上看不到半点被揭穿的慌乱,泰然沉笑:“你终于发现了?”
“什么叫终于!你还很得意?”安度揪紧纱裙张牙舞爪,上手扒他衬衣扣子,“陈沧你怎么这么过分!装大姐姐装得真假难辨,把我骗得团团转!”
她还看到陈沧专门建了个相册,存放聊天记录截图还有各式各样的表情包,大部分都是她说他坏话的时刻,安度都能具体补完他憋笑看她出糗的神态。
“要不是被我发现,你还要骗我多久?”她点扫几个还没拆封的假发盒,“今天我什么礼物都不要,你穿女装给我看就放过你!”
“想继续瞒你的话,我会让你找到证据?”陈沧握牢她手腕,使巧力捏她掌心,轻松将纱裙取下扔回沙发,揽她腰侧,扬眉无耻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的,你先入为主把我当女性这么久,第一次加好友就叫我‘姐姐’,我只好‘大发慈悲’陪你演出,还不感谢我?”
安度怔然回忆,当年养病期间玩《神奥传说》排解寂寥,一个难度较高的战场副本入口,“钙奶”首次出现,主动组队带她披荆斩棘;通关后获得的物品弃权roll点全送给她,她开心得给“钙奶”放光了为数不多的爱心烟花道具。
要解队时,她死乞白赖地加了“钙奶”好友,窃喜自己抱上大腿,后来乃至现在的走向……
光想起她和“钙奶”无遮拦地吐槽陈沧这件事被他本人听了个透,安度脸憋得通红,“你干嘛要用女号,还要叫这个名字……”
她低头,瞥见颈前那个“ad”的字母项链,又想起“钙”的化学式,边说边悟,声音小下去,想笑他玩首字母梗笨拙又闷骚,一咧嘴却挤出个怪涩的泣声,嘴唇紧紧抿着。
“你骗我,我不管!”安度就情扬眸,泪光婆娑,哽咽道:“你害我少一个好朋友……”
陈沧眼中带笑,揩她眶下溢滚的温热,“谁规定我不能玩女号?”
安度挣开他,抱膝下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有意让语气充斥委屈,好让震撼的感动被刷洗,她只消深思片霎,原因昭彰,情意如放入显微镜底,分毫毕现,自我的遗恨缺口便越探越大。
何必问为什么,毋庸赘述。
陈沧跟着单膝蹲下,很轻地环着安度,柔声回答:“那时候你不理我,看到我就跑,我只好不出现。”
“但是又对你放心不下……”他托起她下巴,吻她晕开黛色的眼周,和静笑意里全是豁然煦愉:“现在不需要用另一个身份才能了解你了。”
安度索性跪坐在地,身子前倒缩进陈沧臂弯,左右晃脑袋,脸上斑斓尽数擦染他肩头,闷呜着说:“所以过分的是我,我以前对你太差了……”
“什么以前?我不记得。”陈沧淡笑化解,抱她站立,耐性一下下抚她头发,拥她良久,哄小孩似地:“安安最好。”
*
整蛊捉弄的道具被放,安度洗净妆面换好衣服,餐厅已菜香飘飘。
她不喜繁复,简要菜色正合她意。
碧翠菜叶缀浮乳鸽汤,百合百灵菇味美鲜嫩,一根筋面长长盘了整碗。
安度一点不剩,很是珍惜地将长寿面吃光喝净,微叹:“我一直都没有做出你做的味道……”
陈沧擦她唇边汤渍,笑她易感伤怀,认真道:“我不会走。”
安度舒心了,摸摸半饱肚子,“我要留胃吃蛋糕。”
陈沧拾餐具,背对她,拧开水龙头,“蛋糕在冰箱,你自己拿。”
水声流响,他语气里不自然的紧张极其微小罕闻,但见他洗碗背影镇定寻常,安度揉揉耳朵,起身拉开冰箱门。
*
取出蛋糕盒,一块造型致的暗红长方体抵在冰箱上层角落,赫然入眼。
丝绒盒面起一层薄霜,细短的绒毛因在冰箱待了一段时间,触感微凉。
安度扭身偏移目光,陈沧迭腿看一本过期杂志,容色清平,她抿笑,半倚冰箱门,掂拿首饰盒,大方直白地盯着他。
她笃信他一定感觉她视线,持凝十几秒,陈沧始终定力了得,他捻页不动,没看她——那本杂志里图为主,当然也不可能是在看杂志。
“哎呀!”安度不和他玩忍者游戏,夸张大叹,将圈径较小的那枚戒指套在无名指,向陈沧走去,挤靠他身侧,举起纤手在他眼下翻覆,佯装淡定道:“喔,生日礼物,大小很合适。”
晶莹剔透的钻石容泻柔华,内敛清雅而不失璀璨。
她抽掉他杂志,给他戴上另外一枚,攥他手掌放到自己腿上,半眯眼睛逼问:“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嗯,有。”陈沧轻咳两声,面向安度,学“钙奶”称呼她:“祝广卅太太生日快乐,事业有成。”
“啊,我不要这个!”安度扁嘴搡他,明眸一转,眼忽绽光芒,“那天我给你的名片呢?我要看你填了什么!”
陈沧任她推晃,嘴角半弯着睨她,“刚才已经说了。”
“那是我画师id,还用你说?”安度重拍他大腿,手指比成手枪形状,顶在他胸口,“你不会把它当废纸丢了吧?”
“粉丝都叫你广卅太太,”陈沧打开那本杂志内页,长指夹一张过塑卡片抬高,一手轻点她脸颊,俯首直视她,剑眉飞扬,嬉言谑语中满载郑重:“你还想当什么太太?”
安度喜笑颜开,跳起来抢过那张卡片,两个同样的字苍劲有力,笔锋情韵欲流。
她搂紧他脖子,坐他大腿,毫无章法顺序地亲他喉结,亲他嘴唇,亲他脸颊,拖鞋也不知道被甩往哪里。
等亲够了,安度催促:“快叫我陈太太。”
陈沧圈固她,强势封吻,低沉笑道:“陈太太。”
*
柔情蜜意如长明灯,久不衰熄。
云雨初歇,安度兴奋不减,如藤蔓盘缠,四肢扒上陈沧,“陈沧哥哥,再说几句好听的让我听!”
陈沧摩挲她滑腻肌肤,嘴上不从,正经道:“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随口一段《六国论》,还将她比作“暴秦之欲”,摆明不想让她高兴得逞。
刚才在她身上忙碌的时候,肉麻的话可讲了不少,安度瞪他,气他两副面孔。
陈沧笑着捏她嘟起的嘴,“不能老说,有人尾巴翘上天。”
安度咬他手指,“陈沧你说我看上你什么呢?”
陈沧眉目松快,挟笑合眼,“问你自己。”
“好吧,陈沧哥哥,您辛苦了。”安度推他趴伏,岔出一个新想法。
她按按他肩颈,下床取一套器皿,丁零当啷,“听说拔罐可以疏通经络,咱们日常伏案工作,我来试试。”
陈沧阻之不及,肩胛骨内侧已被安度按上一个气罐,负压枪提拉,那处皮肤紧隆起,她阴仄仄道:“女装也不穿,好听的也不说,这么好看的背,不拔罐留点印子可惜了。”
“还有什么刑罚?你才有记仇本。”陈沧勾手拔掉活塞,夺她工具,长臂一捞,翻身将她反压。
“拔罐?”他吮吻她脸颊肩背,留下几个浅淡红痕,沉沉笑问:“可不可以这样拔?”
“陈沧你……”安度扭头,话未尽已被陈沧侵吞。
蹭擦起火,暖流盈满,挤入顺遂,姿势几变,她脖子勾又仰,眼睛不离难分某处。
“要看?”陈沧捧高她,捏着那粒珠子,“安安还想听什么?”
安度起起落落,吸着他也叫着他,“陈沧……”
记不清进出次数,拨月撩花兴致方尽,他伏在她耳畔,说:“安安,我爱你。”
*
婚礼仪式感要有,却也不想像传统婚庆方式那样被当作演员,在众目睽睽下涕泪纵流地分享恋爱历程。
他们之间太复杂也太私密,并不是一场婚宴,一段vcr,模板式的司仪煽情能够涵括。
安度坐在床头,捏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左看右看也看不够,踢踢陈沧,“老公,我们旅行结婚吧?就我们两人。”
陈沧自然没意见,“你想去哪?”
“南非,”她早有锚定,歪靠他肩头,“带我去看你曾经工作的地方。”
*
“非洲之傲”列车驰名已久,提前几月预订,又找好口碑上佳的私人婚礼策划,陈沧请足年假,一切就绪,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冬早晨,踏上蜜月之旅。
国内十一月,旅游淡季,航站楼人群密度稀疏,两人走入升降电梯,正巧也有一对年轻情侣在内。
抵达二楼,电梯门开,那对情侣快速走出,安度正低头看游玩攻略,步迹随趋情侣身影,被陈沧拉住大衣腰带。
她急忙:“诶,到了呀!”
他指指电梯内张贴的说明,“候机口改到叁楼。”
“哦。”安度起手机,“看来那对情侣走错了,你也不提醒。”
陈沧摊手,“我刚想说他们就出去了。”
电梯门又张,刚才的一男一女面色微窘,再次走进,对他们笑笑,站在离他们稍远的角落。
陈沧和安度回以微笑,陈沧悄然低身,耳语轻问:“你知道我们和他们的区别是什么吗?”
安度不解:“嗯?是什么?”
陈沧谑笑,声音更低:“就是——我们之间有一个明白人。”
这次是讽她不专心,神思糊涂。
安度隔着厚衣服,暗暗使劲拧他腰,“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
南半球正值初夏,他们登上奢华梦幻的“非洲之傲”列车,极具爱德华七世年代特色的猎游线路,从比勒陀利亚的首都公园私家车站出发。
列车车厢全木打造,皇家套房墙板锃亮古朴,祖母绿网纹地垫,油画壁灯乃至床单花色,处处透着细腻华丽的维多利亚时期装饰风格。
朝晖透窗普照,安度躺入爪足浴缸泡澡,观望旭日下镀上金辉的原野,景色壮美,她声音也慵懒惬意,使唤陈沧:“帮我擦干。”
陈沧手不见老实,动作轻重缓急不定,“胖了。”
安度纤腿跨分,吻住放大的清爽俊容,解他宽领睡袍,“你告诉我哪胖了?”
嵌合不留缝隙,他深送,笑着轻掐她丰软,唇齿流连,“刚刚好。”
野生羚羊结队出没铁路两侧,奔跑路过窗前,伞松枝丫随风摆曳,车窗劈开的内外天地,同演勃勃生机,万物葱茏。
随手定格一幅,色调美妙得媲美电脑壁纸。
观景车厢的甲板式看台,视野辽远,安度张直双臂,裙摆和长发迎风后扬,陈沧自身后环拥她。
天似燃烧,霞光鲜红,落日下沉,虽不在船头,他们也仿着《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和露丝的经典镜头,深切相吻。
“wow!inseparable love!”一位捷克摄影师慨叹着按下快门,将底片赠予二人。
*
列车长长摇响摇铃,全体乘客着礼服盛装出席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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