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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罐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八线写手太阳
于果然一边接受批评,一边往关于身边凑,然后背对着江音,冲着关于无声说了句,“谢谢啦!”





橘子罐头 青梅竹马
河堤上确实有不少人,轰轰的炮声把黑夜点亮,漫天烟火在夜幕中分裂成无数细小光点,洒向河面。
于果然头上戴着白色毛线帽,两边各坠了个小毛球,随着脚步摇摇晃晃,围了条厚厚的棕色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道又一道,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穿了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和关于身上的是情侣装,不过关于身姿挺拔,穿起来更显得身长玉立,于果然个子小了一截,套在又长又胖的羽绒服里,像个笨拙的企鹅。
两人十指相扣往堤上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经过于果然身边的时候,随意地扫了眼,脚步蓦地一顿,唤道:“于果然?”
于果然回头,啊?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不确定地喊,“宁桓哥?”
宁桓走近,脸上带着惊喜的笑,视线微移,和旁边的关于目光相撞,怔了一下,低头瞧见两人交迭的手,“没想到你们两还真的在一块了。”
关于攥着于果然的手紧了紧,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见宁桓盯着于果然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宁桓这个人他是有点印象的,比于果然大叁岁,是镇上的孩子王,痞气十足,谁不服打谁,偏偏于果然觉得很帅气,还拿他当了一段时间偶像,不过后来宁桓跟着家里人一起搬走了,许多年没有见,没成想变化这么大,当时吊儿郎当的小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了。
于果然看起来也挺高兴的,两个人寒暄了两句,直到宁桓的电话响起,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不得不离开,走之前他似乎还觉得有些不舍,语气状似轻松地问于果然,“你手机号多少?我最近页调回了市里,有空咱们可以出来聚一下。”
关于眸色渐深,唇角紧绷,于果然不是一个喜欢拒绝的人,通常这种情况下,她只会笑着说好啊好啊。
然而事实却出乎意料,于果然悄悄瞥了神色凝重的关于,然后冲着宁桓道:“不用麻烦啦,你刚回来应该也挺忙的吧。”拒绝的异常干脆利落,半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宁桓脸上笑容僵了僵,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人走了,关于揪了下她帽子上的球球,假装生气道:“于果然你可真是出息了,当着男朋友的面都能有人想把你撬走。”
于果然眨了眨眼睛,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但是难得见他吃醋,于是往后退了两步,也学着他的语气反击道:“哪有你出息啊,咱学校那表白墙都快写不下了。”顿了顿又道,“我听说连初一的学妹都往你桌肚里塞情书呢。”
关于眼底闪过无奈,伸手把她围巾一层一层扯开,露出秀气白皙的小脸,然后惩罚性地吻上了那粉嫩的樱唇。
烟花在头顶炸开,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的眼里倒映出关于漆黑的眼,鼻间是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抚在自己耳边的手掌干燥却充满力量,那些微妙的情感也许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悄悄生了根,伴着岁月一起成长发芽,青梅竹马,不过是蓄谋已久。




橘子罐头 饺子
江音手里拎着保温桶,从钱正家小区走了出来,里面是她自己亲手包的饺子,于果然最爱的豆角猪肉馅,每年叁十晚上,于峰年赶不回来的话,她就和果然两个人坐在小桌子上吃着水饺,看春晚,其实在她和钱正到了邻市就有点后悔,不应该把果然一个人扔下,她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
钱正满脸的不高兴,因此只把她送到了楼下,便转身回了家,江音默默看着他走远,半晌无奈叹了口气,自己往公交站台走。
这个时间家家都在团圆,街上人烟稀少,路灯昏暗的街尾,落单女性总是分外惹眼,她想着突然回到家给女儿一个惊喜,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一个穿着黑色破旧大衣的中年男人尾随在后面,阴鹜的目光死死盯着前面浑然不觉的江音,在她毫无防备的刹那,一个箭步从背后冲上去,一只手牢牢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握着水果刀,刀尖抵在江音的腰侧。
男人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狠辣,“别动,不然我捅死你。”
江音瞳孔因恐惧而收缩,眼里慢慢沁出泪来,天际有鞭炮齐鸣,这个时间,本应该是阖家欢乐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角落里滋生的罪恶。
河堤边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于果然手机嗡嗡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于灿喘着粗气跑过来,眼里是明晃晃的担忧和恐惧。
于果然只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半晌声音才传进她的耳膜,她这才听清楚于灿说的话,“果然,你妈妈出事了!”
于果然脑子嗡嗡作响,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怎么会呢,她的妈妈这会应该和钱叔叔在老家过年才对,怎么会出事呢。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着,于果然坐在长椅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麻木无神地打开保温桶,里面的饺子还是热的,她捏起一个放进嘴里,却发现吃不出味来,只能又往嘴里塞一个,然后机械般地咀嚼。
关于看的心疼,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轻声道:“阿姨会没事的,别担心,我们都会陪着你。”
于果然抬头,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她挣开他的手,“这是妈妈特地给我包的饺子,如果我不把吃完了,妈妈出来会不高兴的。”
不远处的钱正听见这句话,心虚地别开眼,想去说些安慰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想想江音出事,自己也有责任,只得默默祈祷她能挺过来。
于灿伸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半靠在丈夫身上。
寂静冷清的走廊里,几个人心都吊着,只能眼巴巴看着亮着的手术灯。
于果然心里悔的要命,如果她同意陪妈妈一起过去,或者坚决让妈妈陪她回镇上过年,今晚的灾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难以倒流,留下来的人只能选择承受。
直到凌晨手术室的门才打开,穿着白大褂倒医生走出来,揭开口罩,脸上透着疲惫和无奈,“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句台词于果然经常在电视上听到,党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于果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晕倒在地,被关于眼疾手快地扶住。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啊?”她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翼。




橘子罐头 顶撞
过年的丧事为喜丧,当日就得下葬,家里所有的红对联都用白纸糊上,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也被摘了下来,于果然看着客厅的黑白照片,人还是木木的,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张照片了呢。
这些日子家里琐事全靠钱正和于灿一家帮忙打理,好在杀死江音的凶手很快被警方抓获,于果然心里得了丝安慰。
于峰年是在江音下葬之后的几天才赶过来,之前他一直在海上,听说江音出了事就赶紧请假赶了回来,没成想还是没见上江音最后一面,此刻看见于果然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上,盯着照片发呆,眼睛又红又肿,憔悴不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关于从厨房里出来,见于峰年,礼貌地说了声叔叔好,知道他们父女俩应该有话要说,于是半蹲在于果然身边,平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我回家拿点东西,你和叔叔先聊一聊。”
于果然看了眼旁边坐立不安的于峰年,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好。
直到关于走了出去,于峰年才出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妈妈肯定也不想你因为她过得不好,越是失去,越要坚强。爸爸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替你妈妈好好照顾你。”
于果然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布满红血丝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寻出一丝悔恨伤痛的痕迹。
于果然:“我当然要坚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坚强怎么能活下去。”
于峰年听的直皱眉,于果然眼里的敌意太过明显,他忍了忍,还是耐着心劝,“虽然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但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现在来表演慈父的戏码,早干什么了,你不光有女儿,还有儿子,用不着再来我面前装好心。”于果然句句如刀,神色冷漠。
于果然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刺痛了于峰年的自尊心,于峰年当下按耐不住火气,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你妈妈这些年就教会你怎么跟大人顶嘴吗?”
说完这些话他就后悔了,毕竟是一时气话,从嘴里一过,见于果然眼眶湿润,浑身发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混账的话,江音尸骨未寒,黑白照上的她还笑盈盈地好像在看着自己,于果然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提江音来戳于果然的伤口呢。
“然然,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显得刻意多余。
于果然怒极反笑,颤声道:“妈妈死后,我就成了孤儿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家长,只有一个抛妻弃子,毫无责任心和廉耻心的男人,你既然已经来过了,样子已经做足了,就赶紧走吧,我妈在天上也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们家。”
于峰年想发火,看了眼江音的黑白照,再看于果然哀戚戚的神色,到底还是有些发怵,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刚才确实是爸爸不对,我来其实是想跟你说,我已经和你阿姨打过招呼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到我那去住,你和新禾本来就是朋友,加上你之前又救过童童,你们兄妹叁个应该可以处的很好…”
“我不愿意。”于果然打断他的话,冷冷地回。




橘子罐头 公主本来就应该被宠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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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罐头 心事
火锅店热气蒸腾,关于涮了块毛肚,放到于果然的碗里,袁乔看的有点眼热,冷不丁问了句,“下学期文理分班了,果然要学文还是学理?”
徐一凡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肯定和关于一样选理科啊。”
“我准备学艺术。”于果然笑着说。
关于夹菜的动作一顿,微微发怔,饭桌上瞬间静了片刻,徐一凡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抿了口饮料,视线在关于和于果然之间来回打量。
陆肖对这些都不太关心,继续淡定地涮了块肥牛,咬了口,然后眉头皱了皱,又放到一边。
于果然心里有些烦躁,不敢抬头看关于的表情,学艺术这件事她并没有和关于说过,他应该也以为自己会选择读理科。
自从江音死后,于果然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有一次无意间看见一个割腕的帖子,她竟然认真地看了下去,还隐隐有种试一试的冲动。
这是很不好的征兆,她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甚至悄悄瞒着所有人去挂了心理科,这件事她不敢让关于知道,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怕他会觉得自己很怪,会慢慢疏远自己。
即使于果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原生家庭的影响,她的内心是怯弱不自信的,尤其是对她和关于的恋爱关系。
回学校的路上,陈一凡几人默契地把她和关于落在后面,于果然心里有些烦躁,见关于脸上没有什么不忿的表情,甚至都没有责问她为什么没有说过想学艺术的事。
“关关,你为什么不生气?”于果然迷茫地问。
街上人潮涌动,关于伸手把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直到车子从身后穿过,这才松开手,阳光浸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荡了层层暖意。
“为什么要生气,想学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委屈学你不喜欢的。”背景喧嚣,关于声线低沉,话语被风吹散,字字撞的于果然心上微颤。
她真的配得上那么好的关于吗?这是她这几天反复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学校门口碰上洛新禾和岑乐宜,洛新禾穿着件黑色夹克,很难得没有戴帽子,头发剔的极短,五官却显得更加立体,岑乐宜扎着低马尾,背着书包乖巧地站在他旁边,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于果然,兴奋地招了招手,小跑着过来,亲热地挽住于果然的胳膊,“然然,你真的住校啦?舍友好相处吗,要不然我也陪你住校吧,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于果然知道岑乐宜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心里涌过一阵暖流,笑着说,“宿舍都住满啦,你要住的话只能和我勉强挤一张床了。”
岑乐宜也跟着笑,声音细细软软的,“那多好啊,你体热,我体寒,你还能给我捂被窝。”
关于还没有说什么,洛新禾先嗤笑出声,“人家有男朋友,给你暖什么床。”边说边勾住岑乐宜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
岑乐宜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于果然,挣扎着斥道:“你快把我放开,这是在学校门口。”
洛新禾勾了勾唇,不以为意,“学校门口怎么了,教室里你不也照样唔。”
岑乐宜急挤捂住他的嘴巴,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软软威胁道:“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橘子罐头 有病
于果然白天表现的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比以前热爱学习了,整日戴着眼镜,把自己埋在厚厚的参考书和试卷后面,班主任严如花是知道她的家庭变故的,看到她这样又是同情又是欣慰,因此也比平时对她更加照顾些。
但是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一室的黑暗寂静,那些白天被强行压在心底的坏情绪悄悄揭开一道口子,然后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像一只深渊巨口,将她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困意,慢慢进入睡梦中,眼看画面一转,她走近教室,所有人都带着奇异和厌恶的目光看她,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声音不大,却又刚好能一字不落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明明看上去好好到嘛,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谁还没有过失去亲人呢,别人都能挺过去,为什么就她那么矫情呢?”
“太脆弱了,她真的有病啊,我们还是要跟她保持距离吧,万一把那些负能量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于果然心一阵阵的刺痛,她害怕地捂住耳朵,眼眶里包着泪水,“我没有病我没有,我和你们都一样,我很正常的,求求你们别说了。”
然而她的语言苍白无力,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在那些躲闪的目光中找到了关于的。
他还是那么好看,气质出众,在人群里分外扎眼,一步步冲着自己走了过来,于果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恳求,“关关,你相信我的,我没有病对不对。”
关于脸上带着明显的心烦意乱,无声地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淡声道:“我们分手吧。”
于果然眼神终于暗淡下来,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彻底掐灭,只剩下无际的黑暗。
直到徐一凡把她摇醒,于果然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怎么了果然,做噩梦了吗?”徐一凡关心地问。
于果然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一张嘴,嗓子都是哑的,“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徐一凡:“说什么对不起呢,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本来就应该相互照顾的嘛。”
陆肖也默默按亮了小台灯,然后倒了杯水过来,语气还是淡淡的,却难掩眼底的关心,“喝点水平复一下。”
于果然坐起身,接过水杯,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直到醒来了还心有余悸,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杯子,然后在叁双眼睛地注视下,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脸上勉强挤出个笑来,“你们都赶紧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
初春,早晨还带着凉意,每天大课间的跑操难以避免,关于是班里的领队,个子又高,手里举着班级的旗子跑在最前面,红旗迎风飘扬,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在清晨的阳光下,带着青春特有的活力与朝气。
于果然看的有些出神,冷不防被后面的女生踩了一脚,一个踉跄往前扑倒在地,掌心摔在橡胶跑道上,火辣辣的疼,她撑起身子,抬头看见关于扔下旗子冲着自己跑了过来,教导主任和校长还在看台上看着。
她想说别过来,别管我,但是音响里面的声音放的太大,周围又吵闹的很,他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跑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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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那一段至暗时刻,我曾想过找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吃一顿想了很久却没舍得吃的大餐,去见一些很久没见的朋友,和喜欢的所有事物一一告别,然后没有遗憾地离开这个令人疲惫不堪的世界。




橘子罐头 医务室
于果然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脚腕传来钻心的疼,身子摇晃了一下,又栽了回去,徐一凡几个忙过来拉,被关于抢先一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主任刚刚还在跟校长表扬高一的关于同学,品学兼优,结果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下,就看见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抱着女生往操场外狂奔。
“那个,关于同学这种挺身而出,乐于助人的精神,与我们一中的宗旨不谋而合,还是很值得提倡的。”主任摸了摸鼻子,试图吧自己刚才说的话圆回来。
医护室的消毒水味分外刺鼻,于果然五官皱成一团,低头看着肿得老高的脚腕,心想,人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关于看的直皱眉,很认真地问校医,“这有轮椅吗?”
“要轮椅做什么?”校医从柜子里拿了盒消炎药,然后转身瞅他一眼,一脸莫名。
“她脚都成这样了,还能走路吗?”关于指了指于果然的脚腕,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
校医噗嗤笑了出来,调侃道:“知道你关心小女朋友,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她不过是轻微扭伤,又不是半身不遂了。”
关于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看着挺严重的。”
于果然双手捂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关于的袖子,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关于哦了一声,伸手准备再来一次公主抱,被于果然及时制止。
于果然:“我自己能走,低调点。”
趁着校医去厕所的功夫,关于低头亲了亲于果然的唇瓣,后者瞪大双眼,四周看了一下,还好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心被人看见。”于果然红着脸捂住嘴唇,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关于原本没想怎么着,看见她这副样子,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又亲了亲她的手背。
于果然触电般地收了手,关于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再次俯身亲了上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丝惩罚的意味,啃咬着她粉嫩的唇瓣,舌尖强势地钻进她的口腔,霸道不容拒绝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
本是单纯的亲吻,却渐渐好似变了味道,直到于果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平在了病床上,关于的手指从自己的校服下摆钻进来,带着些许凉意,激的她皮肤也跟着颤栗起来。
“别在这。”于果然趁着换气的空隙,喘息着提醒道:“会有人进来。”
关于伸手将旁边的帘子拉开,隔出一道密闭的空间,炙热的唇在她耳后流连,哑声道:“不在这做。”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于果然咬着牙道。
“不做最后一步。”关于回答完,似失了耐心,再次将她的唇堵住,手掌也同时覆盖住女孩胸前的两团绵软,身下蓄势待发的硬物隔着裤子抵着女孩柔软的下体挤压磨蹭。
于果然呜咽出声,身体的快感让她头皮阵阵发麻,理智告诉她这里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身体却又分外贪恋关于给的温暖。




橘子罐头 旅行
就在关于的手指已经探进于果然的大腿内侧,帘子外面突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于果然下意识地夹紧腿,全身紧绷,吓得屏住呼吸。
关于利落地翻下床,面不改色地将她的衣服拉好,就听见校医奇怪地问,“你们还没走吗?”
好在中间隔了层帘子,只隐约看见人的轮廓。
“她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躺了会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关于面色如常地扯谎,于果然发现,自己和他比起来,道行还是浅了点,她以前居然会以为关于是那种高冷清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这么多年,原来她都是看走眼了。
自从于果然一心扑在学习上,发现时间都转的快了些,昼夜更替,春来夏往,暑假来临之际,学校为高二文理分班的事召开家长会。
于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于果然正在宿舍阳台上晾衣服,夏夜的栀子花香将燥热消退了些,远处有蝉鸣,伴随着朗朗的读书声,有人坐在楼下的凉椅上背书,几只飞蛾绕着白炽灯横冲直撞。
于灿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家长会我去给你开,我让关于爸爸给关于开,文理分班不是小事,关系着以后考大学,听关于说你想学艺术,我让他爸爸托人给你找了个老师,如果你想学的话,可以给你一对一辅导,有什么事一定要跟阿姨说,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
于果然心里有阵阵暖流,手指搅着睡衣的下摆,听着于灿在电话里一遍遍地叮嘱,一瞬间有些恍惚,以前江音唠叨的时候,她常常觉得不耐烦,人总是失去了,才开始自我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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