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妙修媛好像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都过去了,少不得有人暗自忖度,这位就是当今的宠妃?
可惜不是系出名门,没了攀交情的可能。圣上先赐了她一座摇光殿,如今又独点了她来问话,对她着实有几分特别。不过这份特别带来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满殿目光汇聚,就跟以前记者簇拥拍照镁光灯一闪一闪似的,饶是云露见过大场面,这会子也先晕眩了一下。才撇开压力,不去说场面话,反是眉眼含笑,大胆地道:“臣妾只是觉得,完美这个词并不适合南康公主。”
使臣原虽面上表现的骄傲十足,心里到底还忐忑,但这会儿一听人质问,便觉得受到了挑衅。
他瞪大眼睛问:“难道妙修媛觉得我国公主配不上这个词?”
朝臣一方面觉得这个使臣在礼仪规矩上差了些,另一方面也觉得妙修媛委实不给人面子,有些恃宠而骄了。他们经历过圣上荒唐的时期,这会儿生怕这位又打回了原形,便憋着气有些头疼。
谁知云露依旧摆着笑眯眯地表情,不恼也不争,解释道:“不是配不上,而是做不到。”
使臣不解,再一想,忽然记起来公主与这位娘娘的过节,越想越觉得对方贬低公主不怀好意,语气不免带了些气愤。
“晁阳国不如大夏精通文学,恕臣没能听懂这位娘娘的意思。”
“这也简单。”云露好脾气地一字一句掰给他听,“完美这个词的意思,先不说能不能做好,可以说什么事都能做到,是不是?”
使臣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但他还是补充道:“只说好的方面,如果是太过离谱的事情,想必只有特定的人能做到。”
比如那些江湖技艺,胸口碎大石什么的……
云露十分亲善,笑吟吟道:“这是自然,我只捡两样南康公主会的东西,她若皆能做到,这个词就可用了。”
众人糊涂了,既是人家会的东西,怎么又觉得人家不能做到?这岂不是矛盾?
太后本有些责怪皇帝一时兴起,也觉得这妙修媛出身低,答话不够体面。但此刻却被她三言两语挑起了好奇心。不过她万不会表现出来。
“别绕圈子,快点直说。”
这话别人不敢说,只能出自皇帝的胞弟康王之口。完美这个词是他说出来的,他还真不觉得怎么不对了,就凭使臣那番话,这南康公主还真是无所不能。
“南康公主能歌,又懂写曲谱词。”云露自不会被他一两句催化影响了速度,仍是不紧不慢地,等众人觉得没错点了头,才一笑道。
“那敢问使臣大人,不知公主可能作出一首她唱不
作者有话要说:“南康公主能歌,又懂写曲谱词。”云露自不会被他一两句催化影响了速度,仍是不紧不慢地,等众人点头才一笑道。
“那敢问使臣大人,不知公主可能作出一首她唱不出来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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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上开胃菜……明天决定南康的归属-v-
“宠”妃 第81章 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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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的气氛倒还好,听见这答话,除了使臣不高兴,其余皆兀自笑一回并不怎么当真。至多是觉得圣上这位新宠有些意思,怪道能拢了圣心去。
皇帝倒是想笑叹一声促狭,但也不能不给使臣面子。随着指头叩下,就替云露圆了话道:“朕这妙修媛是个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那使臣一听话里的意思就“咯噔”一下,他自觉公主这段时日应当上下打点完全,怎的这会儿被人伤了脸面,大夏皇帝没有护着她的意思?
难道和亲这事不能成……
登时他脑筋一转,就把那边厢被挑衅的事丢到脑后,直琢磨和亲能否成事。这可是他这次前来的首要任务,不能不办好!
皇后一直坐着跟个没事人似的,只偶尔把眼神递去茯苓那儿,不知打什么算盘。及至这时刻,忽然含笑道:“妙修媛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只是本宫早闻南康公主盛名,若得公主当庭歌一曲,让咱们见识一番也好。”
皇后的意思,是想让南康当众表演证实使臣所言非虚。
“这……”使臣犹豫。
放在晁阳国,载歌载舞当众表演都不算什么,但是按大夏的习俗,仿佛女子抛头露面不大妥帖,因而这回年宴公主倒是退避了。当然,也是因着如果被当面说嫁给别人,难免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们心知肚明,说是和亲,既是寿礼,也不过是一份包装更精美的礼物罢了。
公主想必还有些堵心。
康王自小骄横,随心所欲,他才不管面上好不好看,就嗤地一笑,眉梢挑起道:“亏得本王信以为真,不过是说的好听,怎么,动真格就不肯了?”
他一张脸和皇帝有三分像,气势不似帝王威严,却霸气十足。
使臣心中微凛,自己方才夸夸其谈,这会儿如果不答应就表现不出本国的诚心,且有糊弄人的嫌疑。
这事不应也得应!
他一咬牙答应下来,已经把暗恨转到了皇后身上。
因公主如今仍是晁阳国人的身份,别人只会觉得当众表演是他们国家最寻常不过的事,拒绝无门。他心知对方必定是忌惮公主,才想在公主进宫之前给一个下马威。
旁人哪管他恨着哪一个,就是云露也不很把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纵然南康除了那张脸还有政治优势,但如果是非她不可,想必皇帝上回也不会不留情面地警告她。
通传南康入席,自还要容她先行排演一番,另有舞姬先抛袖娇媚行步,在这空当供人赏乐。
这一波舞姬倒是有巧思,为首一人袖长竟有九尺,换作旁人一抛一甩就把自己给缠进去了。偏她几番动作行云流水,到了乐章最末一节,高高抛起,长长蜿蜒如青蛇伏于台基,边上其余人也将手里莲灯斜飞而去,或远或近,尽数落在那青袖之上,粉青交映,倒似是莲花在清池碧波里浮动,寄愿美好。
那袖子再往上可不是要往皇帝那里去了,看得两列妃嫔好不咬牙。
谁知这还没完,那舞姬急急翻袖,也不知如何使出的巧力,便将莲盏高送,旋转时正轻落在两边食案之上,每人数目不一,却皆可获一盏赏玩。
那粉莲含珠蕊,蕊中映一“寿”字,大臣才思敏捷,立刻有人带头站起,齐声贺寿。
贺到第三声时,已是千人响应,殿内“万寿无疆”字眼回荡不绝。
皇帝登时龙颜大悦,着令看赏。
锦昭容扶着南枝站起来同别人一起道了贺,再落座时又将散发着幽淡清香的莲盏捧在手心把玩一番,手有余香,眼觑那喜不自胜的舞姬,便暗自冷笑着扫到一边。
不过又是个想勾人的狐媚子罢了。
视线转到斜对座的妙修媛身上,她眸光敛暗,倘若能抢了这个贱人的宠,她倒是不介意助别人一把。
入宫这几年,她还从没着过别人的道。这一回被自己养的雀鸟儿啄了眼,真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
时间还长。
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自知只要平安产下龙胎,就有扳回一局的机会。
等舞姬退下,不见其人,便有清丽婉转的嗓音在这大殿里响起,宛如一袅青烟,自清涧小溪的那头,那佛信人家里供得案头香里飘出。
云露辨声知是南康,只是较她寻常的琅如金玉,更似是碾金压玉,融烧后触之柔软却依旧烁目尊贵。
这是别的妃嫔都不曾有的骄傲,属于一国公主的骄傲,即便刻意把声音放缓放柔,都能轻易地透露出来。
后宫之中,也只一个自小像公主般被养成的皇后,与她相类。
声远,便有了意境;不见人面,便免了待嫁之身当众歌唱的尴尬。南康这一手玩得倒是不差。
“晓光融,燕享春宫。日暖风和,喜气葱葱……”
这首东宫宴乐之曲甚得太后喜欢,她自是希望皇帝多子多孙,福泽绵延。
然而没等她高兴多久,右手边的位置传来一声低呼,她最是关注那边的情况,此刻听到不对劲之处,便神色一动,把目光投过去。
只见锦昭容手护肚腹,面色惨白,若不是有贴身宫女扶靠,几要滑下椅子去。错开食案遮挡的地方,还能看见裙摆处蜿蜒而下的一丝暗红。
太后是什么人,她历经玉妃呼风唤雨的那个时期,早就养成了面不改色的习性。此刻心里虽拍起惊涛骇浪,也只侧首嘱咐范嬷嬷,着她将锦昭容送出宴席,以待诊治。
毕竟此番是皇帝寿辰,有外国使臣在,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她略瞥犹自从容的皇后一眼,轻易就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兴奋之意,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南康唱得这首《蟾宫曲》方才甚得人心,就是一些大臣也赞赏点头,那有心注意到锦昭容这边状况的人,就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气氛变化。
皇帝再不待见锦昭容偷摸怀上的孩子,那也是他自己的子嗣。眼下锦昭容出了状况,耳边却只听南康公主一遍遍的唱什么“燕享春宫”“圣德合同”,不由心情恶劣。
云露托腮,清冽的酒香在口中回味,她亦是回想原先针对南康的那些举动。
虽然她不知道皇后会用什么手段去对付锦昭容,但却猜到会在年宴期间动手——除此外,锦昭容被禁月华宫,她很难有机会。
皇后心急,行事倒是雷厉风行。
没有人不知趣的去问那位昭容娘娘发生了何事,年宴就在一片诡异的平和中落下了帷幕。
只是南康公主的归属却让众人大跌眼镜,她不曾被纳入后宫,而是嫁给了皇帝的亲皇叔——端王。据说这位王爷是太宗与一个宫女所生,为人端正平和,谨小慎微。南康公主嫁过去是王妃没错,不过已是继室。
端王先前有过一个琴瑟和鸣的正妃,只可惜难产去世,留下一子。
良辰给主子奉了解酒茶,很难得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听说端王极是疼爱长子,南康公主处心积虑当了继母,不知怎么呕血呢。”
云露暖烫地饮一口入喉,舒了口气道:“她就是太处心积虑了……”
那日在摇光殿,自己有心相激,误得她去学那首《蟾宫曲》,虽没料到会当庭清唱,但对方学会之后少不得要唱给皇帝听,与自己比拼。
锦昭容出事不过在这一两日,她讨不到好。
不过利用预判皇后的举动去做局,她心里仍是有些不安。南康去处已定,她倒是希望锦昭容腹中的胎儿无事,自己间接利用过他,便有一丝愧疚。
后宫容不下仁慈,但也不是全无善心。
“端王的封地亦是与晁阳国邻近。”和乐忽而开口道出一句,“南康公主想家时倒能常常回去。”
良辰嘟嘴:“和乐你拆我的台做什么……”
她单纯的以为和乐的意思是,南康嫁给端王有坏处也有好处,毕竟入了宫,此生再见家人就难了。
像这回年宴,主子的父亲品级不够,还不是进不了钦德殿。
云露倒是明白了和乐的意思。
南康嫁给皇帝恩宠大能收心,但是无法达到利益最大化。她不缺才能,虽不比男子,但在两国之间牵线是最好的人选。如果她入宫,晁阳国会为皇帝卖命,但当中隔着一个广陵王,谁知消息往来会不会被发现。
倒不如把她嫁去端王封地,能时时与晁阳国沟通联系来得佳。
这样看来,端王是皇帝这边的人。
不过这也要在南康对皇帝没了吸引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毕竟是难得的绝色美人,只要是男人都会起意拢到帐中,如果不是南康频频犯下错事,皇帝会不会改变心意还要两说。
夜里,云岫阁外响起花炮声,这是按着年节的规矩,圣驾起落都要鸣炮。
云露披衣下榻,来不及妆点便只穿裹了素衣披风,等迎到外面,只见皇帝神情凝重的站在庭院里,乌压压一片漆夜,月藏其间,周遭只闻沙沙的树叶摩挲,再无庆生的喜意。乍然看去,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恸色。
不过转眼又成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云露披衣下榻,来不及妆点便只穿裹了素衣披风,迎到外面。只见皇帝神情凝重的站在庭院里,乌压压一片漆夜,再无庆生的喜意,乍然看去,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恸色。
不过转眼又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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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堇,谢谢阿檀,谢谢薇薇mua! (*╯3╰)
请假虽然请得有点多,但是耍大牌真是说不上来,这篇本身收益之类的也没有很好啊?→ →等成了大牌再说我耍大牌嘛……
其实请假多我自己这边会有直接冲击的,点击、收藏、收益这些都会降低,所以确实是对我没好处的举动。只是我这人真的挺娇气的,不是族长那种撑着高烧也要写完更新的业界良心。对我来说写文能赚钱,但不是工作,只是写故事很有意思而已,比起来身体更重要。
我请假理由基本上(咦?)是不骗人的,是生病就说生病,是约会就说约会,就是被一本书勾引走不务正业我也是按这理由请的假。
我觉得做的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承诺日更结果请假了,确实蛮那啥哈哈……
这样吧,之后不承诺日更(有的读者追文似乎是日更文才追,不误导妹纸们),想继续看也可以养肥什么哒,不过我还是按这样的步调来,尽量每天都有一更,有不能更的时候就上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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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第82章 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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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在想刚刚发生在月华宫的事,锦昭容小产惨白的脸,母后的震怒,皇后的假惺惺,淑妃看似真心的温柔……
皇后这回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就当下查探的结果得知,宴上的那盏莲灯大有问题。舞姬早已被抓,但除此外,月华宫的宫人也干净不了。据太医所说,莲灯上的香毒是催发作用,也就是说真正坏根基的药是日积月累所致。
皇后曾光明正大送了一个老嬷嬷过去,但据查问,月华宫上下皆紧紧盯牢了她,她虽几次动手却没有得逞,可见是一招声东击西……
他想得久,眼神虽是平静如无一丝星云的辽阔夜幕,身体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一动不动,忘了要从吹着寒风的庭院走进殿阁。
这样的皇帝前所未见,云露觉得大概知道结果了……
换了身常服,坐在烘暖了的内殿榻上,皇帝将云露抱在膝头,手一环便埋头期间。过了许久,他暗藏着失落与迷惘的嗓音,才平静的响起。
“朕以为自己不会在意。”
他一直认为,后宫的女人护不住孩子,那注定龙嗣不能平安长大,护之也无用。
所以他没有在上面投放更多的精力,只是简单地托给母后,再派人稍加防护便罢。他可以说是过于信任母后,也可以说是轻视皇后的手段,但等孩子真的没了,他才突然痛恨起自己没有认真地为他谋划过。
那是他的孩子,就算不是受他期待而来,也不能改变相连的血脉。
云露不说话,只是抱住皇帝的肩膀,空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语声婉婉。
“皇上傻呀,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在意……让我猜猜,皇上这么难过,一定是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期待孩子的诞生,没有给他更多的保护,没有尽好做父亲的责任……”
她笑颜浅浅,抱紧了把体温渡给他,口中的话语却像一把大刀,刀锋尖利,她却使得全无章法,只知胡乱劈砍过去。
“皇上犯了一次蠢,知道代价是孩子的命,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这话太直白,直白的没有一点婉转处,就像赤/裸/裸地扯掉了蔽体的衣物,让人曝露于日光下。普天下敢说皇帝犯蠢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没出生。
云露觉得她正在死亡的小路上蹦跳……
延熙帝从小到大,即便是从市井打了滚儿才进到宫里,母后也从未说过他笨,更甚至是“蠢”这个愚笨蠢极的字眼,反倒感叹他学习消化速度之快,还能举一反三。
这个字,一向只有他训斥别人的份。
“你……”
他稍稍抬头,入眼正是那一截白玉似的颈儿,白的透明,仿佛可见里头青色的脉络,流淌的鲜血。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如果是按寻常的脾气,纵然她再对自己胃口,也会动怒咬这一口下去,看她痛,教她不敢再冲动。
或者冷漠一点,直接给她降级,任她由着宫人嘲笑欺辱,让她学乖。
然而如今他伤痛难过,她不似淑妃那样温柔劝慰,而是用温温的语调毫不留情的径自斥责骂他,骂出了他心里最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反倒莫名觉得好受一些,那压在心口沉甸甸的石头,好像轻减了一分。
但是这个小女人——
胆大包天过了头。
“嗯,我知道我这是犯了大忌讳,我辱骂当今,不得好死……”
“胡说!”
他怒了,终还是按照刚刚蠢蠢欲动的想法,咬了她一口。
这一口像狼咬得毫不留情,尖利的牙齿撕磨着猎物,还要将它吞噬入腹。
云露狠狠吸了一口气,身体紧绷之后松软下来,用从未有过的耐性,抱着他的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一下又一下。
颈边有温热的液体滴进领口,渍污了素裳,她仿佛浑然不知,只是拢紧了他,温柔地给他拍背,或轻细地用手指作软梳,梳理着他取下金冠后散落的长发。
直到他凛然僵挺的脊背慢慢地放松下来,肌肉也不再因怒气与伤痛而细微的颤栗。
她在他头顶落下一个轻吻,语气已是欢快了几分,语速仍缓。似乎有一种动人心弦的力量,抚平了他的伤痛。
“嗯,皇上也会有不懂的事,有力不能及的地方……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皇帝心魂俱荡,他紧紧禁锢住她,低了额头将脸凑趣她的颈侧,神情迷乱,伸舌去舔那快要凝固的血液,将它卷入舌尖,细品慢咂。
“宝贝,宝贝……”
他舌尖一触,便有安抚和欢喜的嗓音在唇边呢喃,让她边是尖疼,边是酥麻,难过得挣了一下。
他心里发紧,手臂力道大的几欲将她的腰掐断,怎么也不肯放任她离身。等将腥味吃尽,血液里竟腾起从未有过的热烈,或许男人天生是嗜血的动物。
“宝贝,不够。”他哑着声,低而轻然。
身为帝王,必须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用坚固的防御抵挡外人看穿。可如今他用最纯最真的眼神看她,那里有不加掩饰的欲/望,燃尽了他的理智,也将她拉向地狱火海。
她坐在他膝头不安的动了动,双手捧住他的脸,如他所愿咬上他的嘴唇,像哄孩子一般地道:“好啦,我给你……”
这句话像最好的催情剂,他动情之下仿佛全忘了平日的风流手段,只知前进不知退后,与她的小舌抵死相缠,将她口腔里温馥的气息一一扫荡,吮吸着如花唇瓣里蕴出的令人动情的花蜜,无所顾忌。
皇帝将她抵在美人榻间的动作有些粗暴,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下来,让她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他一边哄着她说“不痛”,一边力道却不减半分。
衣裳被不管不顾地撕扯开来,奶白色的中衣散乱,领口大开如深谷青藤蔓延到*之下,白腻的肉儿却被遮掩住大半,但他一看即知,她没穿肚兜。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愈加旺盛,俯□直接叨住一边,便舔舐着肆虐起来。待听得她小声地呜咽,手底的速度立刻加快,将下裤一扯,褪到了膝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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