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老毛病一辈子,啊不,几辈子都改不掉,白千羽无奈地甩了甩头,还是自大了,大乘期的功力就这么可怕吗?白千羽咬着指甲思索着,国秋、熊云空和莘不危叁人给自己的感觉,如果说自己的修为目前和内海的规模一般,那他们的修为毫无疑问是大洋级别的,原来渡劫期到大乘期之间的修为落差这么大?
现在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大佬盯上了呢?是出于怎样的原因被盯上的?他的意图为何?为什么怕麻烦的人总是会面对棘手的事啊,就好像效率高的人注定要做更多工作一样不公平。
白千羽闭上眼睛,凌乱的记忆残片就像是开闸后倾泻出的洪水淹没了她勉力维持的从容。人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怀疑人生,她也不能幸,她蹲下身去捂住了脸,意料之外的是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怅然若失,就像是忘记了重要的事一样。白千羽有些恍惚和疑惑,还是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躺下。
半年后,她如期出现在莘不危初次见她的地方,此地空无一人,连个看门的小童也没有,白千羽也不纳闷,想来他多数是在闭关炼药,她施施然在附近转了一圈,沿着种植药草的田畦走。发现里面种植药草的农人并不似修仙之人,俨然与外界的普通人一般,她好奇地上前询问,是受雇于药王谷来照看培植草药的,白千羽向他们打听了一下谷主,他们都说自己见不到那样的大人物。白千羽心下好奇,明明田畦离莘不危的待客场所这么近。她细细回忆了一番,苏似柔长老带着自己在田间穿梭时似乎走得路有些弯弯绕绕的,当时自己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没能记得行走的方式,方才自己又是抄了近路。多半与绕路的方式有关,按照这个世界的背景设定,毫无疑问是法阵,不善阵法之术的药王谷中有如此高深的法阵,产生的缘由有很多,但不是白千羽需要解决的谜题。
白千羽本着“不怕死,我有主角光环”的神,将药草田的某一处作为起点,瞎走走看能通向何处,首先她排除了几条农人下工回家常走的道路,其次将农人吃喝拉撒休息会经过的路线排除,在一番排除法后,白千羽将田畦中大部分能走的线路都剔除了,然而从一个点到下一个点之间的排列组合数目仍是个可怕的数字,她决定从苏似柔带她走的那条线路的起点开始探索。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连气运之子都要甘拜下风,走到第五条路线,白千羽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发生了些许变化,虽然周围仍旧是药田,农人却全数消失,空气里弥漫的气味也绝对称不上清新。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叹一声“牛逼”。
周围的环境大致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是之前白千羽所预想的场景却打了个折出现了,眼前原本属于待客的院落此时被数个炼丹的鼎炉占据了,鼎炉形态各异,类似高达,乍一看给人一种蒸汽时代造物的错觉。
乖乖,真的夸张。由于给人的印象过于浮夸,白千羽没来由地肯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越是往里走,天色就暗一分,白千羽觉得自己区区十几步就从正午走到了黄昏,忽然一股可能成为新谎言的故事线索钻进了她的大脑,让她对接下去的谈判更有信心了。
莘不危在内境中见到白千羽时,内心是震惊的,他第一反应是药王谷出了叛徒,毕竟他第一眼就险些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心神,那么门下弟子长老中有人中招也是极为可能的。可他转念一想,昨天夜中才变更的通路,怎么这个女人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么快?
所以当白千羽坦白是自己误打误撞闯进来时,莘不危显得将信将疑。
“如果是为了帮你复仇的事,我不参与,至于你来见过我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
白千羽笑了:“我一路走来,觉得药王谷法阵构造实在妙,当初您的道侣邓羽落又是如何在这妙法阵的左右下消失的呢?”
莘不危抓紧了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许提她的名字。”
白千羽保持着与莘不危的距离,继续说道:“我听说妙音门的音律十分高妙,有曲子能惑人心神,诱使他人做出违背心愿的行为……”
莘不危驳斥道:“这不可能!”
“当然咯,您才是邓羽落的前任道侣,自然比我了解她,您觉得她当初的失踪就没有蹊跷之处吗?”白千羽歪了歪头,将结果与推论串联在一起,将谎言编织其中,若是莘不危不愿意承认一开始邓羽落是因为腻烦了自己才出走的,那么谎言于他来说就是甜蜜的解药。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白千羽冷眼旁观莘不危的神色,他因痛苦而扭曲了五官,周身散发着悔恨。活了几千年,忍耐力就这?就这?这简直就是开了极简单模式一般,怒点这么低,怎么修炼的啊,怪不得要花几千年。
白千羽不说话,静静地欣赏由自己的话语而催发的效果,从邓羽落的多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出逃失踪可能还真是因为受不了莘不危的无趣,然而这么单纯的结果并不会轻易地为高傲的药王谷主接受。现在的莘不危就像是被困在树上的猫,好不容易有人递了梯子,一骨碌就顺了下来,也不管梯子下面等着的人是谁。
莘不危转身进入内室,将门紧闭,白千羽觉得自己势在必得,也不在乎等多久,随手翻动手边的笔记,拨弄晾晒的丸药,东嗅嗅西摸摸的,活像一只不怕生的猫。可莘不危进去的时间实在太久,白千羽不多时便等得无聊了。
如果想细细考虑,好歹告诉我能不能先跑路啊……白千羽内心颇有些不满,盘着腿坐在桌子上晃悠,忽然一盘藏在角落上面用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药草吸引了她的注意,本能驱使她靠近,掀开上面的几层麻布,里面还有用药液浸透的麻布覆盖着,从旁边抽了一张麻布围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地用揭开这几层被染成茶褐色的厚重麻布,只是掀开一角,奇诡的香气就扑面而来,白千羽连忙屏住呼吸,却是看到了熟悉的植物,毫无疑问,这些花是情花的异种,就是熊云空之前在信件里提到的东西。听到内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她连忙将上面的麻布恢复原样,回到了方才坐的位置。
那门被跌跌撞撞的莘不危撞开,白千羽发现他脚步虚浮,四肢挥舞得及其诡异,双眼无光,毫无焦点,他往外扑的样子竟像一个3岁的孩童被门槛绊倒一样滑稽。白千羽走上前去扶住他,莘不危双手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声音发着抖:“不要走……”
白千羽心想,幸好他没叫邓羽落或是羊霜蕾的名字,不然她绝对会把他甩到地上。
不过很快她闻到了莘不危身上发出的奇异的香气,和方才她发现的异种情花的气味很像,推论尚未成型,她就觉得莘不危的状态变得更加不对劲了。他的掌心很烫隔着衣服顺着白千羽的背一路摸下去,头也偏到她的耳边轻轻地用嘴唇摩擦她的耳廓。
说实话,白千羽觉得现在的状况很诡异,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她的脑子还在光速运转,然而身体已经准备好上床了。
这家伙明显情欲高涨又不像平常中情毒的人的模样。
莘不危含住了白千羽的耳垂,后者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热流涌了下去,他微微发烫的掌心在她的背上游走,让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地靠在莘不危的怀里。
情花的变种,这种东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在宗门书库应该是看过类似的东西的,啊,为什么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
莘不危一只手提上来抚着白千羽的脸颊,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的眼神十分迷离,但幸好他没说任何一个其他人的名字,因为白千羽被撩弄得也想做了,如果他叫了别的名字肯定会尴尬得瞬间没有欲望。
大乘期的男修诶,这种修为不贪自己就是傻子,嘿嘿还没睡过大乘期的老男人呢。啊不对不对,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变种情花的功效?
莘不危迷蒙又眷恋的眼神让白千羽有点烦,她倒也不在乎他到底想要注视谁,这种眼神她在很多鼎炉,啊不对,床伴那里见过,就算见过这么多次,她还是没办法习惯,至少没有尴尬得背毛直竖就已经是进步了。以前还好,睡过了那些人这辈子再也不见面也就算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搞不好就要和固定的几个人玩恋爱的游戏,那她必须要加强自己的忍耐度才行啊,别在深情款款的时候破功……
白千羽双臂环着莘不危的脖子,两人稍微分开了一些,她开始细细打量莘不危的长相,长得挺好怎么遇到的渣女都这么奇葩呢(包括自己),搞不好这家伙就是喜欢渣女类型的。
虽然觉得直接在院子里也不错,白千羽还是拉着莘不危进门,他也乖乖地跟着。
这家伙的反应会不会有点太乖了啊,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套点话,前提是自己能在做爱的时候保持理智,嗯,保持理智,太难了。
总之就是温柔得过分,是白千羽最不习惯的那种,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包括搂着她最后冲刺的时候都过于温和了,虽然她不排斥这种温柔的性爱,总觉得很奇怪,和她的相性不符合。
高潮的余韵消解时,莘不危的药效显然没有退去,他把白千羽搂在怀里,手指在她的银色发丝间穿梭。
讯问时间,开始。
白千羽问道:“莘谷主,是想起了什么吗?”
“现在想来,她接近我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我恢复古方中的最难解的情毒和一种能使人暂时失却灵力的药。”莘不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变得十分坦白。
“你知道她要这些用来干什么呢?”
“不知道,我问过,她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恐怕是用于她的人口贩卖吧。”白千羽冷冷地说道,“院子外的异种情花是怎么回事?”
“那是研究烈性情毒的,也可以致幻、让人忘却烦恼……”
“羊霜蕾和这些药有关吗?”
“没有,之前我失去羽落太过痛苦,才问合欢宗买了这些花,多半是自己用。也研制了一些烈性的情毒,可从来没用过。合欢宗人对于普通的情毒有抗性,但是烈性情毒就……”
白千羽大致知道自己当初到底中了哪一招了,她沉默着,莘不危从幻觉中醒来,看清楚了躺在他怀里的是白千羽之后,心中大惊,连忙将她推开。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样子落在白千羽的眼里活像个被人迷奸的黄花大闺女。
“谷主……明明是你自己磕了药突然抱住我,怎么能问我做了什么?”白千羽疑惑。
“是了,我吸了一些药粉有些神志不清了。”莘不危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你走吧。”
“不走!”白千羽坐在床边,心想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我睡都让你睡了,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你到底帮不帮我!”
莘不危有些涨红了脸:“你,这算什么道理?”
“我就在这里等你下决定!”白千羽往里挪了挪,披了衣服躺在床上。
“你这个妖女不可理喻,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谷主,你错就错在,都没有确定外人有没有离开就妄图用药物制止内心的苦痛,现在你的把柄就落在我受伤,你必须帮我整死羊霜蕾。”
莘不危细细一想,每每自己爱上一个女人,就容易把许多秘密都告诉她,羊霜蕾确实不能留,只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数不清道不明。对于和自己因为意外而有了肌肤之亲的白千羽,莘不危理智上觉得不该相信他,可是情感上由于漫长的孤寂、郁愤不得派遣又实在很想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而这个人是白千羽也未尝不可。
眼瞧着莘不危动摇了,白千羽决定乘胜追击,她起身搂住他:“其实说是帮忙,我不过是想借谷主的声望和地界一用而已,我保证不会损害谷主的名声,反而会让谷主得到好处。”
莘不危有些犹豫,但还是回抱了她:“你说说看?”
“我想借谷中举办大型喜事之际,将羊霜蕾以及一干与魔域有交易的人,还有正气盟的几位有实权的前辈邀请过来,当众揭发他们之所为。”白千羽扬起头,笑语盈盈地望着莘不危,“谷主觉得怎么样呢?”
“可是,药王谷并没有这样的喜事啊。”莘不危看到白千羽的笑总觉得难以唤回理智。
“怎么没有,谷主和我的道侣大典啊。”白千羽开心得提了出来。
莘不危呆住了。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好戏开幕(下)
白千羽算不上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她能赢完全是对手太弱。由莘不危出面邀请羊霜蕾,她必定不会来,白千羽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师尊康横。
对于宝贝徒弟的忽然出现,康横自然是喜出望外,见她脸上堆笑,便清楚她的来意不单纯,不过他早就做好了为她做任何事的准备,只要她别再几百年来都躲着自己。
康横吩咐小童,去沏茶拿白千羽最爱吃的点心,自己那一别几百年的徒弟修为已然追上了自己,骄傲之余,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白千羽穿着缀满白色鸟羽的纱衣扑进康横的怀里:“师尊,好久不见。”
康横搂着她,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得更舒服一些,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到她了,虽然他早已得知数百年前她因拔除魔气而青丝成雪,如今他的指缝间都是她银白的发丝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师尊,我还没有原谅你呢。”白千羽的笑意依旧。
“是我的错……羽儿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康横看着她,她的双眼、挺翘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都与他记忆里的模样没有出入。
“你说的哦,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你到死都不会再看见我了。”白千羽的语气冷了下去。
“不会,我一定会为你做到。”康横坚定地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想请师尊帮我邀请羊霜蕾参加我和莘不危的道侣大典。”“什么?莘不危?我不同意!”康横反对道。
“听我说完。”白千羽的语调更冷了,“邀请到她之后,在整个大典的过程中我希望师尊盯着她,让她不要有逃跑的机会,待到时机一到,你领着她按照地图上的路线逃到此处。”白千羽从怀里掏出药王谷田畦阵法的图,上面用红线将路线与终点标了出来。
康横顺从地把地图了起来,点了点头。
“若是事情顺利,我会给师尊奖励的。”白千羽亲了亲康横的脸颊,“先预支一部分。”
“熊云空说的事,你大可以不必在意……”康横犹豫了片刻还是提了出来。
“师尊,你没办法保护我,我只能培植自己的势力,师尊不应当干涉得过多。”白千羽冷淡地指出,“好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布置,先走了。”
道侣大典前夜,白千羽跑了许多地方去确认前期准备工作,确保该参加的人一个不落,顺便感慨一下不论何时结婚仪式都是个累人的活儿。莘不危态度让白千羽有些摸不清,他很分裂,时而质疑白千羽的复仇行为,时而会对着她做出很亲密的举动表示自己会乖乖配合。国秋那里白千羽也去了几趟,进展得十分顺利。
就像前世每一次初回公演的前夜,在排结束后,她会留在舞台上很久,久到夜幕低垂,剧场管理员过来催她。
谷主的道侣大典自然是在宗门大殿前举行,整个广场上挂满了喜庆的红色灯笼,不少修仙界有名的人送来了礼物,白千羽的鼎炉们也有好一部分怀着酸楚的心情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白千羽和莘不危在宾客间穿梭,她很快就看到康横带着不情不愿的羊霜蕾出现了,并落座在不起眼的角落。况孟则带着麻拯坐到同正气盟几位地位煊赫者一起,况孟发现了白千羽的目光投向她,两人交换了一个好戏开场的眼神。
莘不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与白千羽结为道侣的喜悦中,笑吟吟地接受众人的道贺,即便有许多人认为莘不危娶个妖女实在没道理,可当着他的面也不敢表露出来。
宴会开席,莘不危举着酒杯说了好些话,把白千羽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这个态度让白千羽一头雾水,想着自己和这家伙也实在没认识多久,他前前后后不过与自己交谈了没几次,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家伙吃药把自己脑子吃坏了?
白千羽维系着微笑,因为好戏即将开场而心跳加速。
宴会过半,许多人都已经酒酣耳热,白千羽走到台前鼓掌,运气提高了音量说道:“请诸位亲朋好友静一静,晚辈这里有个余兴节目,希望大家给捧个场。”
说完,挥手让几名安排好的修仙世家子弟将她在魔域找到的锁链以及近百年来失踪的修仙子弟名册拿了上来。原本哄闹的场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代表正气盟的一位万剑山长老扬声道:“你抬这些东西出来作甚?”
“给大家讲个故事。”白千羽拿过那本失踪名册,朗声道,“这个故事也许能引起修为尚低的一些修士的共鸣,毕竟他们身边或多或少会发生这样的失踪事件,他们想要追踪失踪的友人、道侣时,往往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们被魔修掳走了’。从结果来看,失踪的修士们确实到了魔域,可从过程来看,却是个大大的谎言。”
场内喧哗一片,那位万剑山长老说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前辈别着急,听晚辈说完。”白千羽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名册,提起锁链走到众人跟前,“我在数百年前很不幸也被掳走过。”
白千羽没有往羊霜蕾那里看,但她知道羊霜蕾对此肯定反应不小。
“我被魔域某座城池的大将宓素关在了他的宅子里,宓素这个名字想必几位长老都不陌生,他可是个棘手的家伙,我当初也是用了破魔丹才得以逃出生天。”白千羽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我正因为是合欢宗人才能够抓住机会逃离,诸位知道个中缘由吗?”
许多人开始忍不住讨论起自己听说过的失踪事件,不过声音还是渐渐止住了。
白千羽继续说道:“因为这个锁链,可以阻碍在座所有人的灵力流通,让你们形同废人,而合欢宗因修炼方式的不同,在我灵力被封住的时候,我才能用别的方式挣开锁链。我当时就在思考,这锁链肯定不止绑过我一个人,我追查了好久,直到最近才摸清了事件的全貌。
“是门派内部的人口贩卖,将灵力低、修仙天赋弱或者百年没有突破的弟子卖给魔域,魔域礼尚往来将那些没什么出息的魔人送给他们杀,以此来换取正气盟的悬赏。这么解释,大家懂了吗?”
正气盟的长老们显然一直都不知此事,隐忍着怒气说道:“是谁干的?”
“诸位前辈不要着急,眼下不过是我的一面之词,为了消解各位的怀疑,我请了一个人证。”一位身着万剑山道服的男弟子走上前,站到白千羽身边,说道:“各位前辈好,冒昧前来,实属惶恐,只是晚辈有一件事不得不说。”
白千羽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那名万剑山弟子说道:“晚辈名叫宗毅,母亲是修仙世家弟子,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失踪了,说是被魔人掳走了,我不满于父亲的不作为,努力修炼,多次前往魔域探查,最终查到了母亲的下落,然而却让我目睹了一场交易。修仙世家麻家的某个心腹子弟与魔人交易,将修仙世家中‘没出息’的人交到魔人的手里……晚辈敢问麻拯家主,是否确有此事!”
麻拯当场暴起道:“你血口喷人!”
况孟一挥手,数名修仙世家弟子围了上来,她冷冷地说道:“当初姐姐出走,我就十分疑惑,之后况家大权旁落,我也只怪姐姐,后来经过多方调查,没想到是你贪恋况家产业,故意找人掳走姐姐,好让自己成为代理家主!”
“况孟!你!”麻拯指着况孟的鼻子,目眦欲裂。
几位代表正气盟的长老站起身来,朝况孟说道:“况长老不必担忧,此事正气盟必定严查!”
况孟拒绝了:“这是我况家的事,也是修仙世家之事,不必正气盟插手!”
几位长老被当场驳斥,面色有些难看,白千羽却笑着把失踪弟子名册奉上:“几位前辈自然有事做,贩卖修士之事不止麻家有涉及,据我所知,当初将我陷害到魔域的就并非修仙世家的人,而是妙音门的羊霜蕾长老。”
她的语调冷了下去,此时,被白千羽安插在羊霜蕾附近的修仙世家弟子“适时”地大叫道:“羊长老不见了!”
正气盟几位长老的脸上纷纷出现了怀疑的神情,白千羽方才用余光借瞥见了师尊康横带着羊霜蕾逃走的模样了。
白千羽作焦急状:“追!派人给我找到羊霜蕾!”
自己则与莘不危抄小道提前抵达了预先设置的陷阱处,躲在暗处观察。
不多时,羊霜蕾就抵达了这处,她在黑暗中绕路绕得早已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有些焦急地问道:“横郎,我们到底要往哪里跑?”
康横不说话,只是拉着羊霜蕾继续往前走,羊霜蕾甩开他的手,有些怨恨地说道:“你哄我过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的宝贝徒儿要整我?”
康横继续不说话,羊霜蕾有些慌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在怀疑你。”
她走着走着就接近了陷阱的边缘,白千羽忽然从康横背后的树丛跳了出来,一把将羊霜蕾推进下陷阱,她只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白千羽得意地趴在陷阱边,莘不危和康横生怕她掉下去,扣紧了她的肩膀。
白千羽擦亮一枚萤火石,照亮了陷阱下的情状:羊霜蕾四肢扭曲着被数根玄铁刺扎穿,其中一根刺穿了她的喉咙,鲜血从她的嘴角两边留下,她长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羊长老,我想这一幕想了几百年了,终于实现的喜悦比我想象得更甚。你可知,我被困在魔域被魔人用锁链像猪狗一样拴在房间里的痛苦吗?”白千羽笑着承受行将就木的羊霜蕾怨毒的目光。
“你是不是以为我怀疑不到你的身上呢?”白千羽继续说道,“你不必想着获救啊之类的,玄铁刺上有抑制灵力运作的毒,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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