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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诸葛思明:傻吊,踢到带钉子的铁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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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
“千羽,我不是这块料,我认清了,你带我走吧,做你的禁脔。”融礼平静地陈述着,却把白千羽惊得酒都醒了,叶鱼看了一眼自家主人,她的神状态似乎忽然就恢复了。
也对,对正常女修而言足够惊掉眼珠子的话,对他的主人来说仅仅只是把她从无聊的状态里拉回来而已。
沾水的石阶容易打滑,白千羽差点就滑了一跤,幸好叶鱼扶得快。
“找个僻静地方聊聊吧。”她这样邀请着,扶着叶鱼的手臂上了阶梯,手里提着鞋子,在石板道上留下一串脚印,融礼低着头几天来连绵的宿醉状态让他头痛欲裂目力退化,他只能盯着那一串脚印,跟着。
行至一处幽雅的轩榭,白千羽凭栏而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融礼乖乖地坐下,叶鱼走到视线开阔处放风。
“不想娶融蓉?”白千羽设法弄干净了脚穿上了鞋子,融礼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诸葛思明为什么非要逼着你娶她,明明有别的方法,你看现在把你逼得走下下策了,他绝对捞不到好处。”白千羽用手给自己扇风,语气平淡。
“我,太天真了,以为他们会念着幼时的交情帮我。”融礼用手掌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
“是挺天真的。”白千羽悠闲地看着融礼被搓红的侧脸,“但是很可爱。”
融礼苦笑,白千羽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在咫尺间停住了,她说道:“你若是走了,姑且不论璩家,诸葛家很难再有机会在融家的事情上分一杯羹了,倒是便宜了璩文若。”
融礼有些呆愣着看向白千羽,被酒阻塞思路的大脑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是啊……”
“你看,诸葛思明不可能直接插手融家的事务,他只能借由你的嘴发声,借由你的手来操纵草包家主,他需要你这个桥梁。”
“还有融家的一些下属,他们都与我相熟,从很久之前开始,家主和二哥他们的下属名义上还是跟着他们,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我在吩咐着做事。”融礼逐渐反应过来了。
“所以轮到你去折腾诸葛思明了,逼着他娶融琴,怎么样?”白千羽调皮地笑了,融礼回望她,他明白一件事,诸葛也好,狄华也好,他也好,现在在她心里都是平等的,丢了一个也无妨的,她说“逼着他娶融琴”的时候是那么轻快,就像是下了一步好棋一样愉悦。同时他也清楚,只要他肯娶融蓉一切都迎刃而解,他将主权的一部分让渡给诸葛和璩文若,自己也可以做个半掌权的长老,与他之前构想的几乎没有出入。
可是……
“不必了,我不是那块料,我要你带我走。”
白千羽沉默了,融礼从未觉得这静默的一分一秒如此难熬,她会拒绝吧,就他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来看,大部分女修都喜欢找比自己强些的男人作道侣,当然也有特殊情况,细数白千羽的情人,从魔皇到佛子,再到剑尊,还有各门派掌门、家主,自己这么不上进,完全没资格吧。
“事情说难倒也不难,只不过我得给你想好退路。”白千羽终于开口了,融礼却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如果你要做我的禁脔,融礼这个身份肯定是不能用了,通用的方法有好两种:暴毙和失踪,暴毙的话,尸体不好弄,基本定性为失踪比较好操作。失踪一途,一定要配合障眼法使用,让人推断不出真正消失的时间。融家有能力的人不会去找你,只要给他们一个下得来的台阶就好,因为你没有这么重要,璩家乐得你失踪,诸葛思明的话,如果知道是我做的,大概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我不需要退路……”融礼总算松了一口气。
“呵呵。”白千羽笑了一声,让融礼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现在我们先回去吧,半夜避开人过来找我,有些细节还要商量一下。”
白千羽说完,利落地起身就走,融礼苦恼多日做出决定,却从未想过要如何实施,就好像想扶持傀儡家主的幻梦一般,然而白千羽片刻之间就能拟定计划的大致框架才真正让他明白了差距在哪里。
走到宴会院落佐近之时,白千羽就像软骨病一样软倒在叶鱼的身上,叶鱼会意将她半是支撑半是搂抱着走了进去,诸葛思明就等在拐角处拦下了两人,他从叶鱼的怀里捞过白千羽,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叶鱼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喝这么多?”诸葛思明望着脸上飞着红霞,挂着傻笑的白千羽,强装严厉地问道。
白千羽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勉强让自己站稳,指着诸葛思明的身后的漏窗道:“融琴来了!”
诸葛思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白千羽在耍他,她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他哭笑不得地回过头望进了白千羽满是星辰的眼眸:“我很想你,我不会娶融琴的。”
“哈哈哈,关我什么事。”白千羽再次别开视线,盯着漏窗的那一头幸灾乐祸道,“融琴来了!”
这一次诸葛思明没有回头,他专心地看着白千羽,她醉酒的模样他没有见过,过于亢奋的调皮情绪,虚浮得像踩在云端的步伐,软绵绵有些发热的身体,他低下头用嘴唇轻触她的额头:“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白千羽仍旧不看他,越过他的肩膀,越过漏窗,这一次她的眼睛发亮了:“哦哦哦,融琴,融琴真的来了!哈哈哈哈!”
“羽儿,你……”诸葛思明生不起气来,白千羽却坚定地推开了他,眼瞳恢复了清明,拐角处的门边果真出现了融琴,他拉住了即将离开的白千羽,转向融琴道:“抱歉,我不能娶你,我心有所属。”
白千羽皱起眉头,甩开了诸葛思明,这家伙以为他当着融琴的面表明心意自己会感动吗?她砸了咂嘴,与融琴擦肩而过,诸葛思明的心一下子就像被吊了起来,他想追进去问问白千羽她近来到底听到了什么消息,还是璩文若和她说了什么。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羽儿是你一个人的错觉?”他质问狄华的这句话砸回到自己的身上,把诸葛思明砸得头晕目眩,他侧过身子透过漏窗看到白千羽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璩文若,后者拉住她的手肘替她稳住身形,她盯着酒杯像个孩子般地轻轻撞了一下璩文若放在桌上的酒杯,然后笑眯眯地仰头喝掉,雪白细颈绷紧的样子让诸葛思明想起了她高潮前的情状,璩文若一直盯着她,甚至在她莫名其妙的敬酒之后在周围人的哄笑和揶揄之中,扶着她将她送回原位。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套融家,我曾经喜欢过你,你来接近我的时候,我只当圆了年少时的梦。”融琴没有愤怒,不在控诉,只是平静地叙述,“看诸葛家主在她那儿也讨不到好处,不能否认,我很开心。我们不过是父亲手里联姻的棋子,我早就认清了,而小妹融蓉一心喜欢融礼,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诸葛思明不发一语,融琴觉得他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眯起的眼神中带着令人厌恶的危险意味,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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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
####本章闭幕有轻微雷击,逃跑####
目光转向白千羽这边,她装作醉酒几乎倒在璩文若的怀里任由她扶着归位,她靠在璩文若的肩膀上轻声笑道:“璩公子自从上次来拜会过后,就没来过,我倒是对你念念不忘。”
璩文若知道这话是假的,放慢脚步问道:“白长老不要诸葛思明了?”
“怎么会?他都不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你们计划进展得如何,今天看着草包上位了,心下稍安,我可担心思明了……之前看他总是和融琴在一起,今天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在发烫。”白千羽努力让自己站稳,转过头望向璩文若,眼睛湿漉漉亮晶晶地,拉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在场的女修看着白千羽的举止,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醉酒场合撩汉小动作”了。
璩文若的手背贴上了她发烫的滑嫩肌肤,差点就要被迷惑了,他定了定心神说道:“白长老不要戏耍我了。”
白千羽笑开了:“那璩公子不如猜一猜,我现在想要什么呢?”
“你想介入融家的事。”吃过上次轻敌的亏,璩文若很快就锁定了方向。
“差不多吧,我的介入不会伤害你的既定利益,我只想从璩公子这里要一个问题的答案,希望你可以诚实地回答我。”白千羽把璩文若拉到一边,迷醉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果然不能小看这个女人。璩文若正色道:“你问。”
“融家,我是说那些有些地位的人之中,谁最反对融礼和融蓉的婚事?”白千羽歪着头紧盯着璩文若的脸,连他一丝细微的神情都不放过。
璩文若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猎隼给盯上了,大致思索了一番,沉声答道:“融蓉的大姐融琴。”
“嗯,可以理解。”白千羽微微点了下头,伸手轻轻摸了一把璩文若的脸,转身就走,“谢啦。”
她轻声吩咐叶鱼:“帮我把融琴约过来,我先回去了。”
白千羽早早退场,自然不知道诸葛思明回到座位后,璩文若凑上去的欠揍样子。
“思明兄,什么时候将我引荐给白长老?我对她很有兴趣。”
“呵。”
“思明兄不要这么小气嘛。”
“你对她有兴趣可没用,得让她对你有兴趣才行。”诸葛思明讽刺道。
白千羽坐在院落的石桌上闭目养神,如丝的夜风带来了不绝如缕的凤箫声,她没等多久就听到了有人接近院落的声响,其中一人她听得出来,是叶鱼。
她睁开双眼,跳下石桌,叶鱼带着融琴走进了这黑黢黢不点灯的院子中。
“白长老。”融琴眼中带着防备,叶鱼是在她与诸葛思明分别之后拦下她的,也不说为了什么,只说他家主人找她有要事,“找我何事?”
“我听说,你不想妹妹嫁给融礼?”白千羽也不浪时间,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长老,你拥有这么多男人的宠爱,自然不会明白平常女子求而不得的痛苦。融礼那日当众告白,之后再娶融蓉,让别人怎么看融蓉?就算她那么喜欢融礼,身为姐姐也不能成全她。”
融琴这话说得有些冒犯,白千羽却是一脸的不介意。
“对,我确实不懂什么叫求而不得。”白千羽坦然承认,“但是我知道,若是融礼娶了融蓉,那些没教养的人会如何在背地里议论她。”
融琴握紧双拳,强行支撑着自己,白千羽指了一旁的石凳:“坐。”
融琴坐了下来,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白长老来所谓何事?”
“很简单,帮你解决烦恼,若是事成,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白千羽面对融琴坐下,“融小姐尝试过料理家族事务吗?”
“父亲不让家里的女眷料理这些。”融琴苦笑着。
“哦,是吗?生下来这么多草包,居然也不让女孩子帮衬些,也难怪半壁江山都要被璩家偷走。”白千羽语气平淡地讽刺道,接着又问道,“那你去过账房会看账吗?”
“这个我会,父亲没空去账房看账时,我偶尔会代替他去看看。”
“真的会?我是说就连那种弯弯绕绕的小把戏也能被你捉出来吗?”
融琴有些疑惑于白千羽的意图,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嗯,我曾经发现过账目的失误。”
“那好,我就直说了。如果融礼不在了,你能保证融家不垮吗?”白千羽的话对融琴来说无异于惊雷。
“什么?”
“呃,坐下坐下,别激动。”白千羽坦诚道,“最多两天,融礼会教你一些事务,之后他会消失,至于去哪儿,不是你能管的范畴,我要你慢慢学会处理家族事务,让你的大哥安心做他的傀儡,等你掌握了实权,你和你妹妹自然就不再是联姻的棋子了。”
融琴怔住了,她还在慢慢消化白千羽的言语,她忽而觉得自己的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这这份沉重却让她生出了些许安全感。
“我需要你迅速做出决定,最多半个时辰。”白千羽从叶鱼的手里接过茶水和灵砂漏竖在融琴的面前,白千羽也知道要逼迫一个女人接受重任是很难的,其实她也没指望每个女修都能像况孟、法无盐或者庾曼音那样能挑大梁,她只要确保融家不会在今年被璩家和诸葛家吞并就好了。
融琴起身摁住了白千羽的手腕:“如果我不做会怎么样?”
白千羽轻声笑了:“璩家会吞并融家,而融礼会在与融蓉的道侣大典前一晚消失。”
融琴脸色发白不论哪一个结果她都无法承受,她咬住下唇:“我做。”
“很好。明早四更之后,融礼会和你在账房交接,记得偷偷地去,还有我与你的谈话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半夜与融礼做了交代之后,白千羽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就醒了。两日的夜半,白千羽让叶鱼带着融礼回合欢宗,自己则继续留在况家。融礼不在的日子里,融琴在忠仆的帮助下扮作男装正式接手了融家的事务,诸葛思明只当家主继任之后融琴刻意躲着自己也没多想,直到融礼和融蓉结成道侣之前,他都没法像璩文若那样完全放下心来,他需要借由融礼之手来逐步蚕食融家。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白千羽把所有送去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偷偷想约她夜半见面也都被直言拒绝,手头事务繁杂,诸葛思明却集中不了神。他看璩文若一脸的志得意满,会偷偷猜想是不是他已经和白千羽春风一度了。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是璩文若,他摁下心头的不安,快步走在去往况家的路上,恰逢白千羽要去融家探望“融礼”。璩文若满头大汗,早就失了平素谦谦君子的模样。
白千羽抽出手帕,笑着迎上去,亲密地替他擦拭前额,璩文若一把扣住白千羽的皓腕:“你做了什么手脚?”
白千羽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笑意不变:“我说过不会动摇你的利益,你倒先来质问我了?不过是公主换太子的把戏,从内部蚕食融家的你自然不怕,可是对于需要融礼的诸葛思明来说,就是个大绊子了。”
“你对情人都下这么重的手?”璩文若听了白千羽的话,心下稍安,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量,他还是起对白千羽的兴趣比较好。
“怎么会?我只是因为他接近融琴有点吃醋,略施小惩罢了。”白千羽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璩公子不要拆穿我呀。”
“自然不会。”
“再过五日,‘公主’就会逐步放出‘太子’失踪的消息了,到时候璩公子也稍微帮个忙呗。”
白千羽原本打算等着看融琴如何处理自家妹妹的订婚事故,不料法无盐的一封急信打乱了她的计划。
千羽:康横寿元已尽陷入沉眠,速归。
清晨看到这样一封信,白千羽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所有的感情都像是被挡在铁壁之外,她应该有什么反应,理当做出怎样的表情?白千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只有“速归”一条指令,她将必要的东西丢进百宝袋里,吩咐叶鱼去向况孟打个招呼道别。
眼中布满血丝的诸葛思明冲到了况家园林时,看到的就是拾完东西将百宝袋缩小放在石桌上,面无表情地眼睛不聚焦地看着前方的白千羽。这些时日盘踞在诸葛思明心中的焦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白千羽的担忧,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仰着头看着坐得安静的白千羽,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羽儿……”
“我要回宗门一趟。”白千羽的双瞳总算聚焦到了诸葛思明的脸上,机械地扯出一个笑容,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嗯,怎么了?”
“嗯……康横死了。”白千羽没有斟酌措辞,非常直接地将事件抛了出来,诸葛思明自认聪明也看不透这对师徒,“不用担心,我……啊,叶鱼来了,我先走了。”
白千羽轻轻拉开了诸葛思明放在她脸颊和腰侧的手,将百宝袋抛给叶鱼,诸葛思明感觉到她的裙摆在他的脸颊边擦过,冷淡的质感,和她一样。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这里的事出了点差错,融礼那小子跑了,给我留了一堆烂摊子……”诸葛思明苦笑着。
白千羽停顿住了。他还不知道?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诸葛思明生怕错失机会立马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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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子:思明啊,有个大惊吓在合欢宗等着你呢。
诸葛思明:?
白白沉默。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离开的与留下的(上)
诸葛思明从未见过白千羽长时间静止的模样,就像一尊玉雕,冷淡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无形中给人压迫感,让人局促不安。平素都是别人这样评价他,现下诸葛思明倒深切地体会到了他心情不好沉默时,待在他身边的人是多么煎熬。
幸好修仙世家离合欢宗最近,不足半个时辰,驾驭灵兽的叶鱼就绕过宗门大殿径直降落在白千羽院落之前的空地上。
提前在里面等候的法无盐看到白千羽一行叁人落地,推开竹扉不顾仪态地大步走到白千羽身边,拉过她径直往康横的处所御风而去,爱岩向诸葛思明屈膝一礼之后,也跟了上去。叁个风风火火的女修走了之后,叶鱼将灵兽带去竹棚,小童引着诸葛思明往里走,才推开门他就看到了亭子中坐着一个他万分熟悉的人,他的对面是方才法无盐和爱岩用过的茶盏,或许就是他方才坐在此处就像一个男主人一般代替外出的白千羽陪伴客人。他身着白衣,以青玉冠束发,意识到诸葛思明的靠近之后缓缓起身,绕出亭子走到他面前。
“融礼……”诸葛思明觉得自己正在酝酿可怕的情绪,咬牙切齿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诸葛兄。”融礼淡然一笑。
诸葛思明没忍住,上前一把揪住了融礼的衣领:“你在这里做什么?”
“诸葛兄,你和璩兄的能力我一辈子也难以望其项背,可是我和狄华这样的人总能出奇招赢过你,因为你爱千羽,所以我们有办法让你吃瘪。”融礼的笑里满满都是优越感,“或许千羽不会相信,可我知道你这么急着要让我和融蓉成婚的原因,你想排除情敌,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很开心;更开心的是,我成为了千羽的面首,第一个面首。”
诸葛思明咀嚼着“面首”这两个字,眼中的愤怒更深了。
融礼轻轻推了一把诸葛思明,意外地发现他似乎没那么用力地在抓着自己,他也就不再装出自己不擅长的样子,语气不那么剑拔弩张:“难当大任的我,只能用这么办法要求她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了……她和我说,权势、地位、情人她都不缺,我向她索取情感,那我又能给她什么呢?”
诸葛思明愣住了,他和白千羽因为两人的性格的关系永远不会让她问出这么严厉的话,故而从融礼这里听到这个问题时,他也被难倒了,他怔怔地看着融礼,干巴巴地说:“所以你成为她的面首?”
“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但我可以把成为她的。”融礼的眼神里有着坚定,比他向诸葛思明提出那个接近空中楼阁的计划时要坚定百倍。
诸葛思明变得颓然,融礼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只能拍拍他的后背,望着他推开竹扉。
“你会保密的吧。”融礼问道。
诸葛思明有些无力地转过身,微微点了头,离开了。
诸葛思明走后,融礼回想起了法无盐在这里时与他的谈话。
法无盐说:“作为合欢宗女修或是无冕之王来说,白千羽简直是超乎预期了,可这样的她对一部分男性来说是拒绝不了又驾驭不了的。”融礼和爱岩同时点了点头。
“白长老永远是我们憧憬的对象呢。”爱岩的眼中不无崇拜,“融长老,你不知道……”
融礼摆了摆手:“直接叫名字吧,我现在不具有其他的身份,只是她的面首。”
“好的,白长老曾经特意去万剑山学的剑术,去凌霄宗讨教过法术,明明已经被这么多人爱着了,还是很努力,正常情况下到了一定的高度心态会飘吧,会觉得‘啊,已经这么厉害了不想努力了’,但是在白长老身上完全看不到。”
“而且她还特别喜欢隐藏努力的一面,在外面装得特别游刃有余,好像自己天生就这么厉害。”法无盐补充道。
爱岩双手指尖轻触的模样拍了两下手:“是的,这一点也很让人憧憬!”
“男人跟女人关注的点完全不一样呢。”融礼感叹道,“从我的角度来说,她就是于人心向背之道的天才,无时不刻都在散发魅力,不自觉之间已经被吸引过去了。”
“那个算是合欢宗女修隐藏的功课吧,我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可还有很大的差距啊……”
融礼心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压制同门,并且成功夺走长房叁兄弟的心,爱岩也是很可怕的合欢宗女修啊……
“我一直以为她,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同性缘可能不大好……毕竟不是有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同性缘一定很差这种说法吗?”融礼问道。
“讨男人喜欢这个说法不对哦。”爱岩语气颇有些尖锐,“白长老是钓客,男人是鱼,男人们是不自觉地被吸引了,白长老不需要刻意去讨任何人喜欢,别人也会喜欢她的,因为她营造了这一种氛围。”
“嗯,主客体颠倒了。”法无盐赞同道,“而且她对朋友很用心的,逢年过节都会送很贴心的礼物,感觉被她爱着呢……”
爱岩把手腕上的翠玉镯晃了晃:“之前我就夸了一下她的手镯,她隔天就包好了送我了。我戴上才知道是个地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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