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怎么是一己私欲呢……”白千羽感觉葛子元都快哭出来了,“当年秘境初见你,我觉得你就像是马上要遗弃尘世的仙女,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你的双脚落在地上的实感了,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放弃你的欲望。”
白千羽怔住了,微微蹙起眉头往葛子元的怀里钻了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谢谢”。
“你走吧,我会坐上妖王的宝座。你要经常来看我,不然我就娶个狐狸气你!”
葛子元的话把白千羽逗笑了,她知道他不会,一个妖修被她夺了元阳,每次发情期都默默等她,这样的大猫猫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乳尖,笑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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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写猫妖和白白初遇的番外。
子元猫猫:番外名字就叫仙女!
吸溜子:好俗气。
子元猫猫:喵,好气哦。
白白:(撸猫)不气不气。
子元猫猫:喵。
本来想分开发的,但是觉得卡肉不太道德,屯稿还算足就不分裂开来更了,一整段一起放出来。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探查散修(上)
蛇族愿意忽视那场“乌龙”,山初表示自己仍然愿意保举葛子元为新任妖王,出乎白千羽意料的是,利颜并未因魔皇之事从中阻挠作梗,就在她离开十万大山的五天后,葛子元成为了新一任十万大山妖王。
是时,法无盐还没有回来,对于下一步计划白千羽心中虽然大致有了方向,可仅仅借由蛇族一事骤然向散修发难到底有些牵强,散修虽说有聚会的地点和组织,到底不如门派那样牵一发可动全身。这两天白千羽让小童去藏书阁找找有关散修的书籍,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记载寥寥,不多时她就将相关的记载看完了,没什么参考价值。
“主上,宗主来了。”小童朗声唤醒了陷入沉思的白千羽,谭文毓业已施施然地走到了她所在的书室中。
“宗主。”白千羽立刻起身行礼,被谭文毓扶住了。
“合欢宗已经派人把礼物送到十万大山,祝贺他们的新任妖王继位。”谭文毓长得不算好看,那双细狭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睛让白千羽很不喜欢,感觉时时刻刻都在盘算着什么似的,“是啊,我都快忘记了,白同修刚从那里回来,一定比我清楚得多。”
白千羽很是勉强地笑了一下:“宗主,请坐。”
“不要叫我宗主,叫文毓就好了。”
“宗主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千羽不想和谭文毓太亲近,单纯是因为他的长相。
“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谭文毓自从上任之后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处理与白千羽的关系,白千羽的声望带给合欢宗的好处是非常实在且令他这个宗主害怕的。
“宗主,最近宗门里有类似‘白长老作宗主才更合适’的传闻吗?”白千羽打量着谭文毓,他笑容不变,正欲否定,白千羽的食指伸过来轻轻摁压在他的嘴唇上:“不要撒谎。”
谭文毓抓住了这只手,用拇指舒张开她的手掌,握在手中:“什么都瞒不过你。”
白千羽没有抽回手:“很快就会有不好的传闻出来的,你放心,风向没过多久就会改变,这样的说法就会随风而逝。”
“只要你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谭文毓笑着说,神色比之前放松一些了,“所以我优秀的白同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宗主熟悉散修吗?”
“稍微知道一些,也认识一位散修的朋友,不过在我任宗主之前他就沉眠了。”
“蛇族领地那事儿,是有人藏在散修之间玩弄阴谋。”白千羽有理由相信谭文毓最终会探听到她在十万大山做了什么,言简意赅地将目的托出,“我想找个机会去打听打听,最近散修们的动向。”
“在攀云城和叶城比较多,在东湖也有。”这点小消息谭文毓还是不吝给予的,他仍旧握着白千羽的手,却没有更亲昵的举动。
“不要把她当成异性来看待,因为那样容易轻敌,亦敌亦友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法。”狐族的利颜在写给他的信件最后这样忠告自己的朋友。
“可以理解,攀云接近凌霄宗,叶城靠近妙音门,同时又毗邻正气盟,东湖的话靠近修仙世家。”白千羽觉得这样的分布相当有道理,“啊,难怪……”
“怎么了?”谭文毓假意关切地询问。
“蛇族的事件快解决时,差点又起波澜,当时我还在思索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他们,原来是因为离驻地近啊……”
“当时,国秋、华复还有魔皇和一位城主突然现身,我都有点担心了,为什么会是这叁人呢?”同样的问题也曾出现在利颜写给谭文毓的信件之中。
“原来是因为近啊……”谭文毓亦沉吟,他才重复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失言了,条件反射般地看向白千羽,她只是拿起青玉茶杯喝了一口茶,他随即松开了她的手,也执杯喝茶掩饰。
“多谢宗主,可能未来还有许多事要请你多担待。”白千羽率先站起身,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这么快赶我走?”谭文毓站起身笑着打趣。
“我这里养了面首,我怕他瞎吃醋。”
“你啊。”谭文毓故作亲密地抬手,似乎想刮一下她的鼻子,却被她往后退了半步闪开了。
白千羽将谭文毓一路送至门口,正打算转身,就看到法无盐步履如飞地冲过来,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千羽!你一定会帮我的吧!”法无盐两眼发光,抓住了白千羽的肩膀。
“帮你……什么?”白千羽被她的气势有些吓到了。
“我已经空床,啊呸,空窗了这么久了……每次回到住处就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白天忙于宗门事务,晚上竟然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好孤单寂寞冷清。”
“你好好说话。”白千羽扶额。
“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人,绝对要睡一次!”
白千羽把法无盐往院子里拉,后者却拽着她往库房走:“我空窗得都要得病了,你这里有药!”
“你要给那个人下药?”白千羽瞪圆了杏眼。
“合欢宗的女人不能输!”
“我能问一下哪位幸运儿是谁吗?”
“嚯嚯嚯,你们才告别没多久呢,虽然是不欢而散。”法无盐走进了白千羽的库房,在架子上看到了标签明晰的一排排瓶瓶罐罐,“哟,都是好东西啊。”
“咳,大部分都是康横留给我的。”白千羽略略思索就知道了那位幸运儿的身份,“可是他也不会为你暖床啊。”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啊。”法无盐一语双关。
白千羽问道:“你怎么会想下药,合欢宗的勾人手段呢?”
“呵呵呵呵,其实我跟他的关系挺僵的。”法无盐尴尬地笑了,“我就是想硬上一次,解解馋,好就没开荤了。”
白千羽咋舌:“你不怕隔天他醒了就把你劈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有点犹豫了呢!不行不行,你不能打消我的积极性!来来来,给我推荐推荐,有什么好药。”法无盐嘿嘿一笑,“最好是那种他闻一下就会兽性大发,把我扑倒,嗯嗯啊啊整晚不停的那种。”
“千岁老人能不能对自己的腰好一点?”白千羽笑着轻轻搡了法无盐一把,“这一种药效比较温和,是油型的,你在身上用一些,一推就化开了,是普通情花的成分,没啥缺点,就是你会比他先动情,所以请在觉得不对劲之后尽快找到人把他就地正法;这一种是药丸,推进你的私处,然后自己运功化开,药效比较久,而且可控;这一种是软膏……”
“嗯?”法无盐好奇地歪了歪头,“咋用啊?”
“啊不,算了,啊,还是以防万一。”白千羽还是把软膏分装在小罐子里塞给法无盐,“用在后庭,扩张的……”
“姐姐后面不开张哦~”法无盐笑着正想要拒绝。
白千羽一咬牙还是把罐子塞到了她的手里:“我希望我的姐妹能保护好自己,听说蛇妖有两根……”
“怎么办,我不想冒险了……我好慌啊……”法无盐一边攥紧瓶瓶罐罐,一边拉着白千羽的袖子。
白千羽吐槽:“你把这些东西放下再说这话。”
法无盐:“嘤嘤嘤,是不是好姐妹,我只是备着以防万一……”
“呵。”
“千羽,你好冷漠,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法无盐故作娇弱地抱住白千羽的手臂,“以前法长老、无盐姐姐喊得可动听了,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带着这些快走吧,我怕我下一秒写信给山初,说有人对他图谋不轨。”白千羽笑着威胁。
“走了走了,真怕我一个没注意,就被别人趁虚而入了。”
白千羽望着法无盐的背影,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她希望她的朋友们都幸福,就算她们对幸福快乐的定义与世间许多人都不同,她都愿意去守护。她忽然想到了况孟,不知道她跟申屠玉河之间怎么样了?
她想象着法无盐和山初之间会发生的事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走进洞府时脸上仍是这个表情,融礼看呆了,和叶鱼说道:“我们主人真好看啊……”
“呵,我早就知道了。”叶鱼白了融礼一眼,不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放松笑容,着实感染人,叶鱼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不过很快白千羽就敛起了笑容:“融礼,你乔装起来,去东湖、攀云城、叶城转一圈,假装打听散修近期的聚会之类的,装作你从修仙世家跑出来之后,想要融入散修的模样,稍稍高调一些,在一处呆上两叁天立刻换下一处,不超过十天,你就要回到这里,每隔两叁天给我传信。”
融礼点点头,叶鱼不解道:“若是查探散修之事,我去不是更好吗?”
白千羽看了叶鱼一眼:“我近来觉得很不安,你要待在我身边,而且让融礼去,只是虚晃一枪,之后自有人接手。”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打破空窗期(山法)(上)
话分两头,时间线再往前拉那么一点点。
初见山初,是法无盐被利颜的信骗到蛇族领地时,说骗也不够准确,信上只说白千羽需要一个她信任的合欢宗长老过来替她做个见证。
这玩意儿的指向性过于明确,那肯定说的是她啊,她不去还有谁有资格去呢?原以为不会呆多久,法无盐什么都没拾就骑着灵兽赶往蛇族领地。
该怎么形容山初呢?
法无盐抵达之时,山初正耐着性子和那群不讲理的散修谈判,圆滑的社交辞令从蛇信子间漏出饱含着威胁与隐忍的怒意。她可以预料到,他的肩膀上若没有这么重的担子,早就将这些家伙吞进肚子里了。
做个族长不容易啊……
他的皮囊真心不错,兽的野性糅合在他略显阴柔的俊美容貌中,只可惜现在的他正在努力克制着压抑着,面部绷紧得让修为低些的直想退避叁舍。
不过,法无盐还没有将他列入攻略对象里,现在这张列表里空空如也,自从筑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特定的想追求的目标了,从来都是遇到了谁,觉得不错就发展一下,或者追求一下,没有执念。她的野心没有白千羽这么蓬勃,自然她的能力也不及她,武力也好、谋略也罢,所以她一点也不嫉妒白千羽拥有庞大的后宫。
假设一下,剑尊、魔皇、佛子追着她不放,法无盐打了个寒噤,这种日子不是人过的,换作是她,肯定早就吓得出海到仙山上去自闭了。
有多大的能耐,干多大的事。
法无盐待在合欢宗门的时间和白千羽在总门外的时间对等,因此传到她耳中的有关白千羽的议论也比较多,大多是哪几种。
嫉妒美貌的:“啊呀,我听说白长老原本没有这么好看,定是用了什么丸药或者法术。”
——呵呵,你自己好好修炼,灵气丰沛了自然肤如凝脂。
认为她的实力肯定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修怎么可能剑法和术法那么出众呢?”
——兔崽子,脑子和自律是个好东西,她练习的时候你还在睡大觉呢。
觉得她情人太多不专一:“她的情人一定和她只是肉体关系,哪有这么爱她!”
——你可以随便去撬个墙角试试。
“不专一不是好女修。”
——小姑娘,那你进合欢宗干什么?
法无盐叹了口气,这些孩子如果用嫉妒和说闲话的时间去修炼该多好呢?她每次都宽慰自己,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这些孩子就会幡然醒悟闷头修炼,可就算合欢宗这几年声望水涨船高,的徒弟也越来越多,然而能成大器的还是只有那么一小部分。
不行,她要和谭文毓请假几个月或者几年,否则她成天想着怎么引导宗门里那些讨厌孩子修炼,她的头发会掉光的。
去他的教习长老!老娘不想做教习长老啊啊啊啊啊!这一趟,来山族,权当是放假!
法无盐拉足架势在白千羽一行出发前敲打了一通散修,看着他们微妙的神情,就算知道以白千羽的实力很难有人让她吃亏,心下难有些打鼓。
秘境前蛇族跟来的弟子们将法无盐他们呆的那半边很快就拾掇干净了,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蛇族弟子们长短花色不一的尾巴,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妖修情人,真是错失了好大一个乐趣。法无盐忍不住比较着大家尾巴的形貌与长相:有的尾巴细长泛着好看而明丽的色泽,其主人的相貌必定柔和些,看着稚嫩些;有的尾巴黑而粗壮,化为人形的肤色也深一些长相更刚毅一些;也有尾巴粗细长短适中但是颜色特别艳丽的,其人形的长相就更加妖媚危险。山初原本颇为担心自己那个主动请缨根进去的弟弟山续,可看到法无盐四下打量着众弟子的尾巴和鳞片,不知为何涌现出一股奇特的胜负欲,山初将自己纯白泛着光华的尾巴有意无意地敲打在地面上,发出玉石相击的脆响。法无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山初吸引过去,映在她眼中的是这样的景象,山初故作严肃地抱臂盯着秘境的入口,而那条大尾巴却刻意而优雅地甩动着。
她忍俊不禁:“看了一圈,还是山初族长的尾巴最好看。”
山初似乎在努力压制嘴角的弧度,也不回头看法无盐:“是嘛?其实我也不算是注重自己外表的人。”
葛子元原本一心关切进洞的白千羽,不想理会山初与法无盐的对话,可是余光瞥到山初炫耀的姿态和故作不在意的话语,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法无盐拍了拍葛子元的肩膀,按捺下心中的无法安定,说道:“你应该相信她。”
葛子元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散修那儿也知道蛇族不会把他们当客人,各自施法打扫起来,两方各自坐下,颇有些互不干扰的意思,法无盐找了个话题来缓和山初和葛子元心中的担忧,好不容易调动起了两人的情绪,眼瞧着叁人即将步入相谈甚欢的大门,忽然散修中的一个女子像是脑抽一般地扬声说道:“合欢宗女修当真左右逢源啊,连自己姐妹的男人都不放过。”
法无盐扬起眉毛,心想和一个修为低的晚辈计较不合适,山初自然听得出法无盐抛给葛子元的话题虽多,却十有八九与白千羽有关,那女修显然是没事找事,葛子元和白千羽接触这么些年早就扔掉了对合欢宗的刻板印象,因此也没多在意。
那女修见自己说话根本没人理,一时气恼,看向身边两个男人,言下之意大约是在抱怨你们怎么也不帮我出出气?
那两个男修与世间多数男子无异,在无缘得见美人时,觉得身旁的女修还算是看得过去,现下又是得见声名大噪的美人白千羽,又见到了一双凤眸冷艳又勾魂的法无盐,自然就觉得身旁的女人寡淡。
再论那女修,说出那话的初衷无非是想引起气质清冷又带些攻击性的山初还有笑意温和俊雅的葛子元的注意。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叁人的话题,倒是让山初明白了一点——自己可能有点在意法无盐,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修士了,面对男女之情自然比生年不满百的凡人要坦诚得多,毕竟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尝试,可以去浪,可以去犯错。
知晓自己心意的山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努力在话题中寻找更加亲近法无盐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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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打破空窗期(山法)(中)
可惜在白千羽一行人行将出洞时,局势又变得紧绷且不明朗了,妙音门主国秋、凌霄宗掌门华复还有魔皇范九徵和一个姓景的城主,空窗两年的法无盐看着这四个人打上了“所有权归白千羽”标签的四个人,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酸,况孟真是没冤枉她,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占了这么多优质的,呃,好像这么说不太好。
不过这种心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前几天骚动的散修这两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一点,这四人一来,散修那儿一边发抖一边嚷嚷十万大山欺侮他们,而那叁人则以不同程度的强势来管山初要人,他们一口咬定白千羽在此遇险,却说不清消息的来源。
法无盐硬着头皮拦住了直想往秘境里冲的魔皇,当然用武力拉住他的人还是那个姓景的城主:“魔皇,我劝你别进去。”
“为何?”两个字就让法无盐有种目睹活人在她眼前被撕成两半的恐慌,残暴不仁任性妄为是外界对范九徵的普遍看法,曾经的法无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她在合欢宗白千羽的住处不止一次地撞见小童给呆坐在那里的魔皇上陈茶的时候,她就觉得也许这家伙是真心对自家闺蜜的,只是不懂如何处理和表达。
“因为……”法无盐自然没想好理由,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替白千羽维持住外面的局面,“叁位都无法解释信的来源,轻举妄动就是被有心之人当枪使。”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认识白千羽比你们都早。”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法无盐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惊了,更离奇的是,魔王居然采纳了,她可以感受到周身的灵压和魔气散去了不少,属实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美男她法无盐消受不起,想着她看了一眼山初,她知道作为一族之长,自己的领地叁番五次被人搅和铁定不爽透顶,这快到嘴的鸭子飞了,法无盐还是有些郁闷的。
有魔域的人在,气氛凝重得几乎结冰,临近傍晚,法无盐终于看到了希望——剑灵叶鱼牵着一串被遮住脸的裸男散修从洞口出来了,她几乎可以确定白千羽没事了,可被搅乱的局面并非自她出现就能解决的,散修那里确实有了交代,可山族与白千羽之间,山族与猫妖葛氏之间,就算一切都没有发生,威吓与猜忌的种子却已经埋下了。
加之山初对白千羽的态度差劲,法无盐在心里默默划掉了山初的名字,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十万大山妖王马上就要继位了,自己在典礼上随便一瞟,还担心找不到好的妖修睡一觉?
她铁了心要给自己放假,跟着山初回到他的洞府后,坐在客房里大笔一挥,给谭文毓写了一封冠冕堂皇的请假信。
写完请假信,法无盐预备在山族这儿一直待到葛子元顺利上任,方才回程她就听到山续和他哥哥争辩白千羽的用心,从兄弟两压低的声音,法无盐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山初认为散修之事是白千羽搞出来的,她顺理成章地解决,卖给蛇族一个人情,好帮助她的情人葛子元;山续反驳山初,他看得出白千羽同那些散修根本不认识,更遑论两者背地里结盟;山初嘲讽弟弟心思单纯被一个左拥右抱的妖女给骗了;山续嘲讽哥哥心里只有族中事务,是个不近女色,也不会被女子喜爱的大直男。
法无盐不喜欢山初这样猜忌白千羽,本着闺蜜情谊,她决定去找山初讲清楚。
皓月当空,山初坐在洞府外的石头上对月修炼。闹哄哄的事件就像一团乱麻一样被人快刀解决,烦躁却依旧盘踞在山初的心中,他并不信任葛子元的妖女情人,可矛盾的点在于,他想去相信法无盐,如果她对自己说,哪怕委婉地说,“千羽有时确实有些城府”,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法无盐带着几分忧郁的神色走到了他的身边,月光将她妖艳的凤眼变得柔和了几分。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有关千羽的事。”法无盐开门见山地说道。
山初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法无盐坐到他身边:“你们认识多久了?”
“上千年,她刚入宗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了,真正开始熟识却是近百年后的事儿了。”法无盐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还带着岁月的悠远。
“所以,你很了解她?”山初问道。
“当然。”法无盐笑了,“必须承认她确实有些厉害,不过,这件事当真与她无关,我敢保证。”
山初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发现法无盐后半句话锋一转替白千羽洗掉嫌疑:“事关山族的安危……”
“我确实不指望山族长会信我一个外人的话,只是作为朋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她说句话。”法无盐跳下了山石,回眸看着山初,“毕竟,她的筹码已经足够推葛子元上位了,没必要再拖蛇族下水。”
说完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步入洞府,留山初一个人在月光里。
妖王宫内,没有流血冲突、没有剑拔弩张,很平静地走完了商议下任妖王的议程,葛子元的脸上并没有很开心,法无盐作为见证,难心里也有些发堵,她环视了一眼宫室内坐着的站着的妖修们,发现一旦某个人入了她的眼之后,看谁都觉得差那么点意思,最后她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坐在她对面的山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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