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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只是这份自信永远不可能延续到与白千羽的关系上,或许不论是哪一位都不会有百分百的自信认为自己能长久地占据她的视野。
密林越深光线就越暗,林间穿行的风中仿佛夹杂着异兽遥远的吼叫,融礼希望这条路在他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前能够一直走下去,一直不要遇到凡人。
他故意把脚步放缓,开始思索另一种情况,如果一头异兽在他面前袭击了凡人,那他见死不救算杀了他吗?且不说能不能算通过,自己的良心或许根本连见死不救都不允许。听负责看他的两名散修的交谈,他们似乎在这方面的道德相当单薄,从他们的对话,融礼发现,真正的试炼不仅仅是杀凡人,而是“闹市口杀人”与“杀了与自己较为亲近的凡人”二者选一,融礼听罢心中唾骂骆寰卿之余,不得不叹服他的手腕,这一点几乎将这些散修与凡人联系切断了,也就刨走了他们为数不多的支持者,使他们变得孤立无援。人都说“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哪怕只有一个散修在闹市杀人,整个群体都会受到影响,骆寰卿根本不用担心眼下门派的人员稀少,今后自会有散修走投无路陆陆续续再加入进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在壮大之前尚未被正气盟盯上。因此,在融礼看来,他们为何将目前的集会地点冒险放在靠近正气盟的叶城是不明智的。
正在他沉思之时,其中一个散修拉住了他的衣服,低声道:“别往前了,有目标了。”
融礼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望去,是一个背着箩筐来采野生药草的中年男子,他穿着朴素,正弯着腰细细地搜寻辨别药草。融礼心下不忍,这男子家中必有等他回去的父母妻儿,或许有人正等着他采摘的药草去救命……他还是修仙世家子弟时,外出游历也曾见过这样的采药人,也从异兽的爪下救下过不少,融家其他的兄弟觉得此处异兽出没频繁,这群凡人定是要钱不要命,融礼和融琴都不这么认为,融琴会据理力争,而他只是笑,再到后来,融琴放弃了争辩,只要遇到凡人遇险,他们还是会施以援手。
“喂。愣什么呢?莫非下不了手?”一旁的散修揶揄道,“若是过不了这试炼,那你先前在教主门口吹的那一通干嘛呢?”
“哥教你啊,凡人呢也就活这么几年,就像那什么,夏虫蜉蝣,这么想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另一个散修假充人生导师试图混淆概念。
你见过夏虫蜉蝣长着人样?融礼心中暗笑,表面上倒是谦卑:“前辈说得对,容我再缓一缓。”
然则那人都快找到草药了,融礼仍旧在原地不动,原本唱红脸的那位散修压低声音威胁:“你若是现在犹豫,哥俩就算把你结果了,回头告诉教主你背叛咋们,咋们也不会受什么惩罚。”
“唉,你别吓他,就算放跑了这个,总有下一个。只是你也不愿意让教主多等你吧。”
如果现在杀了这两个聒噪的人,再伪装自己全无过错的可能性有多高?融礼迅速在心中盘算着。一滴汗水划过他的太阳穴,融礼觉得这两个散修的视线使他感到如芒在背。
总算捱到了那个采药人寻到药离开,融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方才教授他杀人经验的散修用剑抵住了背心。
看来自己终究不可能继续埋伏在骆寰卿身边了,不过现在立刻与白千羽汇合,告诉她骆寰卿接下去的落脚点也足够完成任务了。
可恶,明明想让她看看自己还是有足够的本事的。
融礼这样想着,正欲施咒攻击,此时一股魔气笼罩而来,两名散修应声倒地,融礼大惊,来人说道:“别冲动,是熟人。”
融礼手中捏诀,不敢轻信此人,他缓慢地转身,发现来人一身玄色长袍衣摆上用银线绣着竹子,他的左脸颊上爬着魔纹,他有与骆寰卿长得几分相似,却莫名地比他看起来顺眼正派许多。
“你是谁?”融礼依旧保持警惕。
“小心谨慎些自然是好事,你就是融礼吧。”来人淡然道,“我叫景儒衡,是千羽的……千羽在追查的事,我也在追查。”
融礼抬了手:“我知道了。”
景儒衡摸了摸鼻子:“他们还醒着,就是被魔气放倒了而已。”
“那我们交换一下信息?”融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白千羽修仙世家以外的情人了。
“你们进入密林开始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了,大致知道一部分了。”景儒衡看起来也有些局促,自从听闻白千羽了个男宠之后,心中五味杂陈,“我觉得你继续埋伏在那个姓骆的身边比较好。”
融礼摸了摸后颈:“我也觉得。那,景兄有什么好办法吗?”
“魔域有个术法可以短暂地模糊人的神志,让他们误以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持续的时间不长。”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融礼一击掌心道,“我们先将这两人运到与骆寰卿约定的地点附近,再给他们施咒。”
“我去找千羽,融兄知道她会在哪儿吗?”
“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在叶城,与合欢宗的爱岩弟子在一道。”
“这个小纸鸢你拿着,若是在某地驻扎下来,就找个机会将它放出来,它会先找到我,再引我往来时的方向走。”
两人约定完毕,融礼在昏迷的散修身上贴上符咒,两人摇摇晃晃地腾空而起,就这么指挥着往约定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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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昏招频出
一到叶城,景桓找到白蓁的速率就提高了不少,几乎是刚进入叶城的范围内,他就感应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城郊一处农庄。
等他落地之后,发现她似乎刚从地道里钻出来,身上一点尘埃也无,可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一股闻到臭味的嫌恶表情,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眼看到景桓,很淡然、毫无惊讶地说道:“你来了。”
佛子心平气和,叶鱼心无波澜地朝他一礼,景儒衡也随便地回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自从那次她“挑衅”让他还有猫妖玩叁人行的时候,在她的心里,他就已经不是特殊的那一个了。
“我找到融礼了。”景儒衡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说说。”白千羽仍旧不惊讶,她知道景儒衡这边也会调查,只是对具体汇合的时间不确定罢了,景儒衡心里一阵郁闷,她真是越来越习惯两人之间上下级的关系了,不过他还是挑重点把情况说了一下。
“去修仙世家做什么……”白千羽沉吟片刻,心里“咯噔”一下,她当年试图打乱修仙界现有的部分秩序,就是从修仙世家下手的,目前骆寰卿身具邪功,说不定哪个长老与他一拍即合……白千羽微蹙秀眉没有再往下想:“马上走。”
就在白千羽思考破局对策时,谭文毓接到了一个令他心惊的消息:一名女弟子在游历途中被人杀害后吸光了修为。若是放在平时这个消息并不至于让他给予过多关注,普通弟子外出游历是否尚在都是看存放在门派内的命魂灯,这一次不同,这名弟子死在离合欢宗不远的地方,不知是否为凶手的一群人正欲将她往深山密林里运,伪装成被异兽杀害的情状时,恰好被一群路过的万剑山弟子发现,最后尸体是由万剑山人送回来的。
谭文毓赶去时,万剑山弟子刚走,接尸体的长老面色凝重,谭文毓上前一看,觉得这女弟子有些眼熟,倒是他座下的弟子上前提醒:此女之前冒犯过白长老。
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谭文毓的脑海,不过他很快就否决了,原因很简单,白千羽犯不着和一个小辈计较。不过随之而来的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他连忙问弟子:“她冒犯白长老一事,有多少人知道?”
“这……门内许多弟子都知道了……”
谭文毓用拇指舒展开自己紧皱的眉头:“罢了,知道就知道吧,你注意看着些,别让不利于白长老的猜测传开。”
“不会与她有关吧……”还在场的长老不安地说道。
“佛子与她在一起。”谭文毓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了一切有关白千羽传闻的市场。
当谭文毓的信抵达白千羽处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进入了修仙世家,诸晏以拜访旧友的名义住进了璩家,白千羽同另外两人则隐去身形躲在暗处,他们来的比骆寰卿同融礼要早,可这也无法消除白千羽心中一丝一毫的担忧。
融礼与骆寰卿见着面之后,几乎使用了浑身解数才顺利地让骆寰卿认为他已然杀了人,还将那两个散修打发去和另外两队执行任务的人汇合。融礼不敢轻易地长出一口气,他装作自己仍为杀死的凡人感到愧疚,甚至在允许的范围内向骆寰卿表达了质疑。
骆寰卿对他并未起疑,在他看来若是这个葛诚像没事人一样回来,那么他就对心腹人选做另一番考量了,面对“葛诚”的疑问,他拿出了早就打好腹稿的说辞:“诚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那毕竟是一条性命,散修没有门派依仗,很多时候必须依赖凡人的帮助,兄长这样做是否有违道理?”
“诚弟!我只是见过了太多的背叛,所以才需要你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我表明忠心。我知你良善,因而只让你杀死一个凡人,且同意你在异兽出没处下手,你难道不能领会我的良苦用心吗?”
“兄长这……”融礼适时地让自己语塞了,事实上,他也明白,和骆寰卿这样的人争论“没有被人发现的过错就不构成错误”这样的问题全无意义。
骆寰卿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融礼的肩膀:“诚弟,我也是没办法,这神功与邪功仅有一线之差,而我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在修真界拿到足够的话语权,我不想我创立的门派被人称作邪教。”
融礼低下头,腹诽道:就是邪功,正是邪教啊……
骆寰卿见自己的话似乎有点作用,继续用沉痛的语气说道:“诚弟,你相信我是为了让散修崛起才做这些的吗?”
当然不相信。融礼这么想,却还是装作艰难地点头。
“那么手段过激一些也是必须的。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
融礼正困惑于骆寰卿要提升修为为何要来修仙世家,他自己就解释道:“我猜你也知道药王谷的申屠玉河,她是纯阴体质,与之双修必能功力大涨。”
融礼一听这话胃里有些恶心,抬头看到骆寰卿的表情有着与他长相不符合的猥琐与油腻,心下更是不耐。不耐烦归不耐烦,融礼得知骆寰卿的意图之后,当下就想找个机会将消息递出去。
骆寰卿那儿犹自为这个计划兴奋不已:“听说这位申屠长老还是一位美人……”
融礼忍不住说道:“小弟有幸见过一次,确实很美。”
“只是不知美人有无心上人,我此番派弟子们打听,他们告诉我申屠长老闲暇时会来修仙世家的况家小住,与况家的家主关系十分不错。”
“这……不知道兄长打算如何接近这位长老?”融礼不欲与骆寰卿再多讨论一点有关申屠玉河的事,他总觉得骆寰卿想要拿下申屠玉河,其原因不单单只是为了增进功力,骆寰卿下一句话就为融礼做出了解答。
“听闻这位长老的医术与炼丹术不比现任谷主差多少且性情温和,作为今后的教主夫人人选还是很不错的。”骆寰卿从幻想中走出来时恰好看到了“葛诚”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继而说道,“不过你放心,在我心中最信任最器重的一定是诚弟你,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融礼也只能顺着骆寰卿的话头下:“是小弟多虑了。”
骆寰卿继而得意地大笑起来,引得融礼又是一阵恶心。
融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已经埋伏了几天的白千羽处,身处暗中的叁人立刻就转移到了况家,白千羽得知骆寰卿的盘算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用自己智商高度去衡量这位对手是对自己的侮辱。之后又难感慨,这位敌人的想法是如此的朴素,在实力还没有到达顶峰的时候,就幻想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嘲笑归嘲笑,白千羽想起之前差点被这家伙搅黄的事,不再产生轻敌的想法,立刻让叶鱼化为灵体去向况孟透个底。
白千羽和景儒衡两人也不至于成天蹲在申屠玉河的屋顶,就在两人出去随意打探消息时,骆寰卿开始了他的第一步行动——给申屠玉河送花。
这花也颇有讲究,骆寰卿和融礼两人为此还特地潜入了药王谷和合欢宗寻找,骆寰卿经过合欢宗时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之前他派出去吸纳他人功力的两人之一所杀的合欢宗女弟子之前同白千羽有过龃龉。
很快一个透着明日黄花气息传言在合欢宗周边散播开:那名在游历中亡故的女弟子是被去而复返的白千羽害死的。
谭文毓着弟子留意着这件事,因而这传言也是立时叁刻就回报到他那儿,一时间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合欢宗本门弟子倒是没有几个相信这个的,毕竟有时间差在那儿摆着,更何况白长老是被佛子诸晏带着出门的,只要佛子出来说一句“她一直与我在一道”,谁又敢质疑?
谭文毓这下确信,散修之中确有人要把白千羽拉下去取而代之,只是几番过招下来,敌手已经露出颓势,怕不是没多久就要被白千羽把老巢都端了。
话头再回到骆寰卿送给申屠玉河的那束花上,那花集合了合欢宗能让人上瘾致幻的情花变种、药王谷的至寒之花以及久闻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草,只是这些东西不能放在明面上,那一大捧花中还有不少是为了掩盖那叁朵的艳丽花草。
申屠玉河到花之后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生怕对自己不利的人正在自己周围盯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花捧了回去……
申屠玉河知道自己体质特殊,难有不长眼的男修想尽办法与她双修,那花她一眼就能看透端倪,可她对于防身的咒术不甚熟练,一时间觉得背后冒出冷汗。回到房间之后,她仍旧觉得自己被人盯着,背靠着门,她开始认真思索应该找谁帮忙,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况孟担心,同时又信不过修仙世家其他男人,于是算盘自然而然地打到了今日来拜访的佛子诸晏那儿。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瓮中捉鳖
“不过你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白千羽评价道。
当对方的意图与手段都暴露时,这场围捕就变成了简单到可笑的瓮中捉鳖。
况孟抗议道:“她可以和我说。”
“事实上你那里确实被他时不时分神注意了一下,至少从融礼那边带回来的消息是这样的。”白千羽尽可能地不想让况孟过于失望。
谈笑之余,白千羽觉得整件事变得有些荒唐可笑了,她期间并未放弃联系过系统,只是那边持续的消极应对让她甚至产生了系统之间相互苟合,联手忽悠她的错觉。
“所以你让她按兵不动,以打草惊蛇,甚至这束花还留在房间里?”况孟显然对于诸晏的建议很不满,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时不时流露出的对申屠玉河的“过保护”心态。
尽管这件事尚未尾,白千羽总算挤出时间来思索整件事背后,也就是那两个系统在搞什么鬼。
她没能听清楚最后况孟妥协了什么,或者诸晏让步了什么,达成了最终抓到幕后黑手的共识,结论就是等待愚蠢的骆寰卿以为时机成熟时主动跳进陷阱里。
听起来,是多么无厘头的计划。
根据申屠玉河自己的估算,这两天那叁种花的效用会在她身上出现比较明显的负面影响,白千羽同景儒衡两人不得不随时在屋顶上待命。
单独相处的这几天,景桓有无数的问题想问白蓁,可最后两人的话题总是落脚在系统背后的意图上,就像从前一样,他试图在不越过朋友的立场上探听她对自己的看法,最后总会变成讨论工作安排。
从良性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关系不曾改变。事实上,景桓已经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该自欺欺人了。
“你现在已经不会再劝我,呃,和你解绑了。”
白千羽正释放五感感知周围的气息,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继续进一步铺开自己所能感受到的范围,直到锁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气息的人,这股气息与她在地下室感知到的差不多。
景儒衡紧紧盯着她,希望她能说出点否定的话,岂料她所说的却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哈,是嘛……”他短促而自嘲地笑了一声。
“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想要我持续地劝你,可你持续地拒绝以显示你与他们不同吗?”
白千羽决定不再照顾他的想法,直白地将他的意图点明。
沉默蔓延开,白千羽多么希望能听到一句类似于“你变了”这样的语句,这样她又可以发挥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吐槽技巧,然而他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我可以忍受你和其他人来往,对我来说不过是之前那些时间的重复……”
白千羽打断了他:“你知道吗?其实从我们在魔域第一次‘重逢’,你在我心里就不是特殊的那一个了。”
景儒衡低声咒骂了一句。
“就算这么说很不公平,我还是要说,人都会珍惜雪中送炭的情谊,即使,他认为那只是举手之劳,但在我心里他注定会因此不同。”
“谁?”
白千羽无法理解景桓的这种执着,幸而那只“鳖”已经来了。
骆寰卿入夜就埋伏在佐近,一直等到申屠玉河熄灯了半个时辰后才慢慢接近,翻涌在他体内兴奋感冲击着他的大脑,蒙蔽了他的神志,让他几乎忘记了以自己的实力,远不可能察觉到申屠玉河屋子附近的埋伏。
又或许是他太相信自己脑内的那位“军师”,可他应当有一个基本的警惕,他之前做的事情能够差点成功有赖于他一直潜伏着,一旦暴露在明面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正如所有闹剧中出现的登徒子,当他摸进房间之后发现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一具软玉温香没有反抗能力的肉体,而是一个身手相当了得的佛修。当骆寰卿的手沾到诸晏的衣角时就断定了他的失败,即便他自认身怀神功,交手之后骆寰卿仍然占不到一点好处。
刹那间,当房间变得灯火通明时,骆寰卿仍抱有最后的一线希望,他试图发现诸晏在攻击时的破绽,随着下手毫无顾忌的景儒衡加入战局,他注定像个软柿子一样被拿捏得死死的。
景儒衡将随身携带的抑制灵力流动的绳子捆住了骆寰卿,白千羽才缓缓走进房间。
骆寰卿犹自死鸭子嘴硬,这些话的攻击力在白千羽看来连屁都不如,好歹闻到臭屁她还会皱个眉头,白千羽吹了个口哨:“还有吗?”
“你总不能就这么杀了我吧,交代不过去吧。”骆寰卿忽然着脖子仿佛他一下抓住了白千羽的命脉一般得意。
“不,不会,东湖这儿散修也挺多,我也就是借用一下人脉,让某个或者某几个正气盟的长老来看看戏罢了。”
“呵,别人最多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登徒子,唾骂一阵他们就会忘记的。”
“确实,只是申屠玉河的事,而且未遂,对你来说不痛不痒。”白千羽赞同道,很快她让过一个身位,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融礼走进了烛火照着的地方。
骆寰卿的脸色很快就变了,白千羽抢在他之前大声说道:“啊,是你,你背叛了我!”
说完,她就自顾自笑了起来,除了被抢话的那人变得无能狂怒之外,另外叁个人则是感受到了淡淡的,不知从何而起的尴尬。
“不好笑吗?”白千羽很快敛笑容,“我知道,你接下去还想说,只有他一个人算不上什么,没关系,后续我们还会抓到更多,相信由他们相互佐证,一定可以给各位散修还原更多的故事。”
骆寰卿这下不说话了,瞪圆一双眼睛,内里布满血丝。
而白千羽不打算放过他:“非常好,眼下不说话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说多错多,留给他们的笑料也多。”
很快在况孟的协调之下,诸葛、况家、璩家都派了人将此处围了起来,骆寰卿被关押在一处,除了修仙世家弟子们轮流守着,白千羽为保万无一失还亲自看着。
谭文毓那儿到了白千羽的求助,很快就疏通了自己在正气盟的人脉,这次的舞台准备远比白千羽初出茅庐在药王谷搞的那一次要快得多,她不禁感慨时移世易。
不过她这一次决定退居幕后,完全让融礼作为最大的功臣去揭露这一场在散修差点扩散的危机。
她从来不担心来的人不够多,这种站在幕后的感觉对她来说竟有种新鲜感,或许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几乎要忘记在所谓原初世界线的感觉了。
她兀自感慨万千,给自己辟出了一个旁人无法涉足的空间,那些散修对骆寰卿的嘘声她也听不太真切,系统的声音的提示音很轻易地钻进了她的脑子。
“恭喜蓁蓁姐啦。”又是那个娘娘腔,真是久违了。
“你们在耍我吧。”白千羽毫不留情地说道。
“啊,没有啊,我们在很认真地应对系统漏洞,辛苦您了。”系统客服还想打马虎眼。
“我说的是这位系统和入侵的系统一起在耍我。”白千羽心里有叁分确定,可她忽然就不在乎了,哪怕下一秒她就被系统毁灭也不在乎了。
“怎么会……”系统客服说得有些心虚了。
“我觉得你这种小喽啰可能知道得不清楚,让别人和我说吧。”
“啊,嗯,我觉得今天信号不太好。”生硬的谎言过后,系统那边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白千羽冷笑一声,拨开人群,离开了这出尚未终了的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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