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不会的,你一定会成功的。
这句话梗在景桓的喉间,没有人比他对这种空洞的口号式的安慰更加嗤之以鼻的了。
“与其被投放到我不熟悉的世界线,还不如回到类原初的那条线,说不定白辰还能代替我陪在父母身边呢。”白蓁故作轻松地说。
“我还以为你没有软肋呢。”景桓说道,语气毫无冒犯的意思,仅仅在叙述一个事实。
“哈哈。”白蓁轻声笑了,“这也不算软肋吧,我心也没有那么硬,他们生了我这么个熊孩子也是挺……可怜的。”
“有人会说自己的父母可怜吗?”景桓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有些生硬地说着。
白蓁想起了景桓的家世,豪门的狗血恩怨也算了演了个遍,照一般规律,景桓应该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父母宠溺、热爱搞事、喜新厌旧。所以与他酣畅淋漓地做爱过后,他几乎不会留在自己的夜景高档公寓过夜,白蓁打心眼里理解,并且抱着“反正最后他会遇到那种小白花或者小猫咪小兔子一样的真爱”的心态,跟他打了分手炮,毫无愧疚地转战下一任。
“有,我。”白蓁说完之后,立刻拽回了原本的话题,“好吧,凭你的印象,你想想呗,原初世界线的主人会是谁呢?”
“我怎么判断啊……我又不能确定自己杵在世界线主人周围的位置。”景桓苦笑着,他讨厌这种回答不上问题,找不到方向的时刻。
“就是那种很闪耀的,别人都无法盖过她光环的那种人,你会不自觉地认为,所有的磨难与幸运都围绕着她,我觉得世界线主人还挺容易辨认的。”白蓁提醒着,“毕竟你在那时候比我多活那么几年,你总该知道吧。”
白蓁这么一提醒,景桓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答案:“或许我们都认识她——叶芝川。”
“是她啊,那事情就有趣了……”白蓁立刻想起了修真大陆与她容貌相似、性格也相似的况孟。
“她和况孟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能接触后来的她,就会明显发现修真界的况孟只不过是‘赝品’而已。”将她的友人比作“赝品”,怎么听都不是什么礼貌的措辞,景桓意识到后,下意识地去看白蓁的表情,希望她不会被自己的一时失言感到不高兴。
不料,她却开心地笑了:“我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人,她会有大出息的。与她做朋友或是竞争对手一定会很开心。”
“是啊……”景桓难得地露出了怀念的微笑,白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景桓回望白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离开之后,我一度把她当作是你留下的“遗孤”一般看待,同她一起怀念你的时光,大概是我不断逼迫自己过程中的短暂喘息。
两人倚在剑台的汉白玉栏杆边,不知何时,明月当空。
这期间白蓁试图联络系统,未果,就像打电话给了一座空宅子似的,这让她颇有些不耐烦。
景桓问道:“联络不上吗?”
“是啊……”这回换白蓁无奈了。
“就算联络上了,你也不可能现在就走啊。总得合理地束这条线。”景桓提醒白蓁趁联络不上的这段时间把该做的都做了。
白蓁似乎从未想过景桓眼下提出的“合理束世界线”的问题,瞪圆了一双碧青眸子,有些泄气地说道:“我倒是从未想过,幸好有你提醒。”
“感觉就像是要前往长时间的旅途,一边拾东西,一边跟亲友告别?”景桓忽然想起了这个贴切的比喻。
“都不确定能不能回来。”白蓁笑道,她说得轻松,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或者说,还有没有回来的理由……”
景桓第一次在白蓁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孤寂,他伸出手臂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那个残忍的假设再次出现:如果在原初世界线,自己没有故作冷淡,坦诚地将她拥入怀中,会不会就有不同的结局?
白蓁确实很需要这个温暖的怀抱,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类似竹叶的清冷气味,系统说她是个bug,说她不过是两边都不太想要的造物……尽管大部分时刻,她不会去在意这从属与归宿的问题,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却被月光照得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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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居然鸽了,没有屯稿的日子真难熬
去年的归档案卷才刚开始整理。。。。要理到什么时候啊,叹气。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私心(1)
“听说礼少爷改名叫白唯臣,现在在散修的地界,看样子颇有些颓丧……”融家管事的同现任幕后掌事的融琴回报着,融琴喝着茶翻看账本,过了一阵才悠悠然抬起头。
“白长老那儿的茶真不错。”融琴微微一笑,“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享用的东西已是上佳,不料还有这等极品。”
“家主……”管事的并不明白融琴的意思,恰好诸葛思明来谈一笔生意的意向。
诸葛思明眼见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没有开口询问,毕竟是融家的事。
“思明兄来得正好,管事大叔刚好说到表兄在散修地界。”融琴排了排马面裙上的褶皱起身,年少时漫长的渴慕仿佛在她接手融家生意之后逐渐消散,如今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同我有什么关系?”融礼被白千羽扔在散修地界,没有跟回合欢宗,诸葛思明心中对这个消息却有些兴趣。
融琴转身捧起茶杯,将话题岔开到了别处:“新晋的料子我看过了,布面太滑,不适合作玉器的垫布。”
“是吗……”这确实是诸葛思明前来的主要目的,可得到答案的他却显示出了奇怪的不在意。
“大叔,方才你还没说清楚融礼究竟在何处呢。”融琴故作感兴趣的问道,眼睛瞟向诸葛思明,见他眉心微动,融琴忍不住笑意更深。
“礼少爷离这儿也不远,就在东湖附近的云水村。”管事的总算找到机会将这个消息传达到了。
“既然面料不合适,那我不再叨扰。”诸葛思明听得出来,融琴是故意让管家大叔把融礼的位置透漏给他的。
还没给融琴开口的机会,诸葛思明便离开了,回到诸葛家稍稍安顿了些事,他便往云水村去了。
找到融礼并不劲,他的颓废也在预料之中,推开门,抱着酒坛子的融礼眯缝着眼睛看向来人,即便酒液钝化了他的五感,身为修仙之人,他还是认出了来人便是诸葛思明。
“是思明兄啊,怎么,来看我的笑话吗?”融礼带着醉鬼的声线,乍听之下有些嚣张地说道,如果不是凭借的酒胆,融礼或许会死撑着不说话,当初以为赢过他时有多张狂,现在就有多失意。
“她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在喝酒?”诸葛思明仍旧站在门边,没有靠近那一室的空酒坛、酒杯和玉樽,酒的气味发酵浓烈,现在闻来竟然有些令人作呕。
“怎么会……”融礼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以失败告终,或许是残存的体面促使他再尝试一次,诸葛思明别过头,不去看他的努力,融礼自嘲地轻声一笑,“我也想像你们一样,能被她倚重,有什么错吗?”
“没有。”诸葛思明冷淡的回应就像一盆醒酒的冰水,“可你不该得陇望蜀。”
融礼疑惑地看着诸葛思明,不久却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被浑浊的空气呛得咳嗽,眼角溢出了些许泪花:“你们都这么说!觉得我贪心?哈哈哈……”
“不贪心吗?你又不是她的剑灵,觉得自己凭什么能霸占她身侧的位置呢?”诸葛思明的嘴角难以掩饰地扬起嘲讽的弧度,自己的心里却也难苦涩。
融礼沉默了,诸葛思明却也把自己给问倒了:自己又比融礼好到哪里去呢?
“我也想过,从头开始在这边建立自己的势力,总有一天自己对她有用了,她就会回头看我一眼的。”融礼觉得自己胸口鼓胀的感情让自己很憋闷,却又没有任何纾解的渠道,现在的谈话又能对他有多少帮助,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如果她不在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诸葛思明瞳孔震颤,声线染上了明显的焦急:“你说什么?她好好的在合欢宗做她的剑术长老,你说什么呢!”
融礼的眼神恍惚起来,如梦呓般地说道:“蓬絮飞升,零落成泥,非人非神,无所归依。”
诸葛思明冲上前抓住融礼的肩膀摇晃:“你在说什么!哪里听来的这些!”
明明可以当成是酒后的胡言乱语,诸葛思明却从这十六个字中听到了他最深的恐惧和无法想象的结局。
融礼的眼神恢复了之前那种酒意熏染的朦胧,仿佛方才的出神完全不存在一般,他对上诸葛思明焦急的眼神,了然地说道:“你听到了?”
“发生了什么?”诸葛思明也顾不上他的世家风范,撩起衣袍在融礼的对面席地而坐。
“虽然她说不会再给我回到她身边的机会,可我不想放弃,于是在东湖一带集散修的各类情报。”融礼总算坐直了身体,神情看起来也清明了许多,“那日,我像往常一样,从路上回到住所,拐过一条巷子,眼前的景象竟不似平常……”
浓雾瞬间充满了他的视野,他下意识地紧握身侧的软剑,警觉地探视四方,然而五感就像被蒙蔽了一般,好在浓雾很快就散去了,周遭变回了平日的模样,只是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神棍支的算命铺子。在散修聚集的村子自然鲜有算命先生,因为没有生意,融礼觉得蹊跷,还是走上前去,手搭在软剑的剑柄上。
原本低头抚弄龟甲的算命先生抬起头来,原是一个女子作男装打扮,如墨的发丝束在青色的幅巾之中,她的五官并不出众,算不上美人,尤其融礼心中已被白千羽霸占的满满当当,一双眸子却凛然又摄人心魄。
融礼转身就想走,身后传来了龟甲敲击木头桌面的声音:“问前程,问姻缘,不要钱,这位小兄弟,听我一句话,不会吃亏。”
她虽身穿男装,声音却没有刻意地压低,与清冷的月色极为相配,融礼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心有所属,她美艳无双,无人能敌,一笑倾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较之仙女多出叁分媚,比之妖女又多叁分冷。”
“呵。”融礼不置可否,却也没打算轻信这个女神棍,毕竟这些事稍微调查一下就可以得知,而且方才的浓雾摆明了就是冲他来的。
“你想知道,自己真的闯出了名声,她会不会回头看你。”她一反方才神叨叨的样子,忽然点破了融礼的心事。
融礼微微侧身回首,发现女神棍正用那双古井般幽深摄人的眼瞳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许是不乐意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融礼固执道:“男儿有志,不会因他人而动摇。”
女神棍轻声一笑:“怕是为时已晚。”
“你什么意思?”融礼大步向前,试图凑近神棍问清楚,忽然一阵妖风骤起,吹得融礼抬手眯起眼睛,女神棍的声音混着风沙,变得不甚清晰:“蓬絮飞升,零落成泥,非人非神,无所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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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看到有网站找枪手给完结文续写还不给渠道,也太吃人了……
小剧场:
白白:居然有人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迷之神棍:呵呵,被后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不足为虑。
白白:嚯,看来是个有意思的敌人。
迷之神棍:我的对手可不是你。
吸溜子:嗯确实。
白白:你替她说话?
吸溜子:不,我只是路过卖股票的,佛子股,剑灵股,白月光股,有读者姑娘看看我的股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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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私心(2)
诸葛思明听后,微妙地松了一口气,融礼见状却感到有些冒犯:“诸葛兄不曾亲身经历,大概觉得我见识短浅轻易被一个神棍唬住了吧。”
诸葛思明不置可否,不过他无法否认,刚才一瞬的慌乱无措。
“罢了,我可以理解,毕竟我确实不如你们。”融礼并没有过多的驳斥什么,只是平静地叙述下去,“关于飞升,散修间有个不好的传言,说是那些飞升者并不会到另一方土地去雨天同寿,而是和那些陨落或是沉眠的人一样再入轮回。”
诸葛思明眉心一跳:“你有什么根据?”
“只是传言,至于信不信,是诸葛兄的事。”融礼曾经很想学会诸葛思明经常挂在嘴角的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而如今他的嘴角也是同样的弧度,“合欢宗的宗主谭文毓似乎也来散修地界打听过类似的传闻,估计他也察觉到了什么。”
诸葛思明听后没有说话,单手撑地利落地站起身,拍拍衣裳,正准备走,融礼摇晃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要站起身:“你去哪儿?”
“去合欢宗。”诸葛思明头也不回地说道。
到了合欢宗地界,诸葛思明直奔谭文毓的所在,小童守在门口打瞌睡,手里的蒲扇险些掉在地上,诸葛思明明显感受到了再往前两步被人下了禁制,他心里着急,也知道谭文毓在里面干什么,却也突破不得,只能站在外头翻白眼。
小童的蒲扇掉落到地上惊醒了自己,他看到有客人来访,连忙站起身拦在他身前:“宗主有要事同白长老商量,还请贵客稍待。”
诸葛思明倒是没想过里头竟是白千羽,一时间他也没想到别的什么,只当是自己撞破了两人的关系,心里又酸又涩,颇不是滋味。
不多时,禁制就解除了,诸葛思明抬头往里看,白千羽以手支颐慵懒地倚着榻后的靠背,双膝微微弯曲地平放在榻上,谭文毓坐在茶桌的对面,神色还有几分没来得及起的凝重,空气中并没有欢爱过后的气味,确实像是刚才商议完要事的模样。
白千羽看到诸葛思明站在那儿,莞尔一笑:“你怎么来了?哦,有事找你的。”后半句话她微微侧头对着谭文毓说道。
谭文毓起身去迎诸葛思明,白千羽仍旧侧躺着,灵茶的香气氤氲,她仿佛午睡刚醒般怡然自得,联想起融礼此前对他说的一些不知所谓的话,他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总觉得五味杂陈,痛惜有之,无可奈何有之,侥幸有之……
“不知诸葛家主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谭文毓很勉强地笑着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想请教宗主。”诸葛思明也报以客气却勉强的笑容。
白千羽看到两人脸上比哭还难看的客套微笑,“噗嗤”地笑出声:“你俩还不如别笑呢,真难看。”
谭文毓还沉浸在禁制去除前,白千羽对他说出的方案,他是那么震惊,而她确实云淡风轻,她说:“我相信你,为了我们的利益。”
谭文毓看向白千羽,后者缓慢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务必保守好这个秘密,他抿了抿嘴唇。
“那不过是个传闻,目前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白千羽微笑着摆弄了一下裙摆,话题一下子进入了僵局,诸葛思明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你们方才下了禁制是在讨论什么,白千羽却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真是个小醋坛子,我和宗主能讨论什么,无非是门派里弟子的剑术,明年的招新……”白千羽从诸葛思明脸上读到了明显的不相信,随即端起茶杯将笑意隐藏在茶香之后,放下茶杯瓷器在桌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她再度开口,“还有,魂契。”
诸葛思明的平静伪装在听到最后两个字后一点点被撕裂,而她,还在看着他,笑,多么残忍,又如此妖艳。白千羽最喜欢看到平日里运筹帷幄之人因为她的一句甜蜜的谎言、残忍的真相或是暧昧不明的宣言而一点点崩坏,她清凌凌的声音很快响起来:“自然不是和宗主结契。”
她到底还是不舍得让诸葛思明这么快崩溃,这是她的一点私心。
谭文毓吃惊于白千羽同诸葛思明的相处方式,却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提醒她,只能打起圆场:“白同修同我讨论了关于魂契、灵识和元神的问题,我近来总有不好的预感,同她交流了一些看法。”
“是啊,我们宗主害怕下一世找不到我呢。”白千羽笑出声,在诸葛思明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时光脚下榻走到他手边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可我怕下一世找不到思明,所以,同我结契吧。”
诸葛思明有些硬邦邦地违心道:“若我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白千羽微凉的纤细手指一寸寸地沿着他的脊背攀爬,“我要你。”
这可让合欢宗宗主大开眼界,白千羽当真不负妖女之名,那让人听了酥半边的声音后竟隐含着点滴毒液。谭文毓听过关于两人的故事,他也曾经因为权势或是别的利益刻意接近个别女修,只是该断绝关系时就应当果断,像白千羽这样将诸葛思明“圈”住并不算什么好方法,至少在他看来。更别说主动同这个随时可能变得偏执过火的人结契了,如果这一世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摆脱,谭文毓可以理解白千羽放低姿态,小心轻放地将这颗不定时危险品放在身边,可她现在的做法,真是令他完全无法理解。即便将她视作最可靠的盟友,谭文毓仍然觉得她的无心做法在处理男人的问题上实在有失妥当。可他还没有冒失到出言提醒,毕竟他发现诸葛思明居然真的被她的行为“安抚”了,兴许方才那些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吧。
不知白千羽在诸葛思明的耳边说了什么,他居然替她拿了鞋子,单膝跪下让她坐在绣墩上给她套上。谭文毓腹诽:果然是情趣……两人不打招呼出门时,谭文毓居然松了一口气,仅仅一瞬,他的面色又阴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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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私心(3)
“我去找了融礼……”诸葛思明同白千羽并肩走在合欢宗的一处水边长廊,他看向她漫不经心欣赏湖面的侧脸,“他同我说了一些,有趣的话题。”
“哈,是吗?”白千羽轻声笑了,她转过脸面对着诸葛思明,“我印象里你们之间不会说什么有趣的话题,你不是一向看不起他吗?”
“是,可这次我不得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因为事情涉及你。”诸葛思明拉住了白千羽的手,他的眼神中盛满了担忧,他正欲将那十六个字重复给她,忽然脑内传来一阵尖锐地疼痛,连带着耳畔传来了嗡嗡的蜂鸣声,白千羽秀眉一挑,腾出手摁上他的太阳穴将灵力灌注进去,试图驱散他的疼痛,不多时,诸葛思明平静下来,他抬手握住了白千羽摁在他太阳穴的手,虚弱却欢喜地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
“谭文毓同我说了,我之前也模模糊糊有类似的感受,只是……不能声张。”白千羽的神情平静,似乎飞升这件事同她毫无关系。
继续往前走,诸葛思明没再放开她的手,尽头水榭周围有这层层纱幔,湖面的风扬起纱幔,连绵又飘逸,人可以从扬起纱幔的缝隙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古琴,白千羽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却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两人走进水榭,白千羽在古琴前坐下,她并不通晓音律,抚摸着琴弦,诸葛思明坐到她的身后,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骚动。他握住她的手背,轻声问道:“想试试吗?”
“你会?”白千羽惊讶地问道,她从未在诸葛宅中看到过任何一架古琴,乐伎的不算。
“嗯,家母曾是妙音门弟子。”
白千羽注意到他的措辞和他难掩的惆怅,她抬起左手轻抚他的脸颊:“我一直都不知道。”
“是我没有提起过。”诸葛思明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白千羽觉得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诸葛思明,一直把他当作一个用起来格外顺手的“工具人”,可目下也不是什么适宜的相互了解的契机,她应该尽可能地为自己铺平下一步的道路。
“思明……遇到我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结契这件事你可以当作一个戏言。”白千羽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抛下了一个直直的钩子,她的脊背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男子一刹那的僵硬,随即他的拥抱变得强硬,他扣住白千羽的右手。
“不可以,不可以当作戏言。”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诸葛思明紧紧拥抱着白千羽,好像有人在悠远处不断吟唱那十六字的魔咒,不绝如缕。
白千羽侧过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嘴角,舌尖轻轻舔着他嘴唇:“好,不是戏言。”
诸葛思明环在她腰侧的手抬起固定住白千羽漂亮的下颌,加深了这个吻,他取悦着白千羽唇舌,带着急不可耐的喘息,他撬开白千羽的唇齿,在她的檀口中掠取香津。
“唔……”白千羽有些力地吐息着,只是一个吻足以撩拨她的情欲,更何况诸葛思明身上的温度与拥抱她的力度都让她颇为着迷。
他急了。她不无得意地想着。
两人的舌头纠缠着,诸葛思明似乎同她欢爱时扔掉了平日全部的行有余裕,白千羽觉得自己的舌根被他吸得发麻,她可以感受到汩汩热流从深处涌出,蒸腾着她的神志,她原本放在古琴上的手移到了诸葛思明的大腿上,隔着衣服沿着他大腿内侧撩拨着,紧贴着她娇俏的屁股的部位已然鼓胀火热,此时抵着她的后腰散发着威胁。
两人的嘴唇好不容易分开,牵出了淫靡的银丝,白千羽伸出舌头截断了银丝,舌尖轻轻略过诸葛思明的唇峰,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思明,思明……”
白千羽扶着他的肩膀转过身,面对诸葛思明,水光洌滟的碧青双瞳注视着他,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那样,她轻解罗衫,他忍不住追随着她的手指,盘扣打开之后,莹白无瑕的肌肤裸露在他面前,即便同她欢好多次,仍然会为之心跳不已。不过他很快看到了令他心中刺痛的痕迹,在她的颈窝与锁骨上,斑斑点点的行将淡去的红梅,白千羽注意到他目光停顿的位置,却也不太在乎地继续解扣子,解到最后一颗时,她的玉臂环上了诸葛思明的脖颈,主动将嘴唇凑上去,讨好般地舔吻描摹着他的嘴唇轮廓。诸葛思明环抱着她的腰,将她发出的柔软的哼哼一并占据,她总有办法揭掉他好不容易维系住的隐忍,让他将暗涌化作情欲一并发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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